然后,她便笨拙地解了楚彧的腰带
殿外,突然传来古昔的声音:“主子!”
有些急促,又是深夜来报,想来是急事。
然,煞是扰人好事。
殿中,冷冰冰地砸出来一个字:“滚!”
是楚彧的声音,暴怒,不满,**未褪,仍有些沙哑。古昔知晓,定是自己扰了常山世子好事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撤。
萧景姒问道:“何事?”
比之楚彧,她公私分明得多,亦冷静自持得多。
古昔回道:“边关急报,苏云亭于兖州起兵。”
话才刚落——
楚彧沙哑的嗓音,娇娇软软的:“阿娆,你动一下。”
“阿娆,我难受。”
“阿娆~”
古昔:“”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竟也可这般魅惑撩人,光是这声音,听着便让人心痒,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词,之前部下的副将常在嘴边念叨的——小妖精。
良辰美景,美人在怀。
古昔听见他家一向沉稳从容的主子说:“将急报送去安远将军府和钦南王府。”然后还是很镇定自若地说,“楚彧,我们继续。”
“好。”
公私分明亦冷静自持的主子,也被小妖精迷了去了。古昔抬头看了一眼,觉得今夜花好月圆,然后默默地退下了。
这日夜里,星月殿的寝殿里燃了红烛,摇曳了整整一宿。
次日,又是艳阳天,暮春时节的旭日还不算太烈,有些暖洋洋的,无风,树影婆娑,斑驳落了一地,还有碎了一地的杏花。
萧景姒醒来时,日头已落到了床榻的流苏上,她揉揉眼睛,抱住楚彧的腰蹭了蹭,倦怠得不想动弹,抬头,楚彧正灼灼地看着她,不知他何时醒的,一双眸子,红红的,许是一夜未睡。
他撑着脸,拂了拂她的头发,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嘴角,餍足又欢愉极了。
“阿娆。”
“嗯?”
楚彧说:“我很开心。”贴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萧景姒抱住楚彧的脖子,懒懒地蹭,殊不知那覆在肩上的锦被又滑落了几分,露出她光裸的肩头,有密密麻麻的红痕,她皮肤白皙,尤其明显。
昨夜他着实放纵了,没轻没重的。楚彧有些懊恼,很是心疼,俯身轻轻地舔那些痕迹。
她也不动,乖乖任他施为。
“什么时辰了?”她的声音有些哑,懒洋洋的,淡然清雅却有几分妩媚。
楚彧将她抱进怀里,专注地继续舔她身上的痕迹:“刚至巳时。”
锦被下,她不着寸缕,这样肌肤相贴,她的身子微微发烫,羞得将头埋在楚彧颈窝,耳边,他嗓音暗哑:“还睡吗?”
萧景姒摇头。
楚彧托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他眸中的**毫不掩饰:“阿娆,那再来一次好不好?”
顿了一下,萧景姒说:“好。”
随后,薄纱芙蓉帐轻摇,将纸窗外的阳光碎了一地,落在榻下散乱成堆的衣服上。
许久
许久许久
嗯,真的许久
楚彧用嘶哑的小猫音说:“阿娆,我还要。”
萧景姒还是顿了一下:“好。”声音听起来,有些倦了。
许久
又是许久许久
真的,太阳日上三竿了!
楚彧还是性感得一塌糊涂的小猫音说:“阿娆~我要~”
这次真的停顿犹豫了很久,萧景姒才说:“好。”声音,有气无力了。
嗯,北赢皆知,妖族重欲,春天最盛,第一次开荤的小兽最最最盛。
而萧景姒,最最最是惯着楚彧。
随后,星月殿寝殿里,传出来阵阵百转千回的叫唤。
“喵~”
“喵~”
“喵~喵~”
都叫一晚上了!还不消停!菁云掏掏快要被酥掉了的耳朵,感叹:“春天了,大好时光,大好时光啊。”
春天了,妖王大人终于开荤了,奈何菁云听力太好,被这撩人的小猫音勾了一晚上,若非他定力好,只怕要热血沸腾了去,这声音,实在太要命。
北赢众妖族里,就数猫族会叫。
云离从外殿进来,道:“紫湘姐姐,七小姐可起身了?秦将军与钦南王爷来了。”
紫湘瞧了一眼寝殿的方向:“让秦将军与王爷稍等片刻。”
“是。”
紫湘思量了片刻,往寝殿走去,刻意没有敛了脚步声,刚走到寝殿门口,就听见常山世子的声音,说:“去备热水。”
声音听起来很是愉悦。
总算是起了,楚世子这身子,也该消停了。
“是。”紫湘退下。
楚彧只披了件外裳,起身给萧景姒倒了一杯水,将她裹在被中抱起来,喂她喝水,她眯着眼,昏昏欲睡。
“阿娆。”
萧景姒掀开眼看楚彧:“嗯?”
他有些失落的样子,衣裳半敞,裸露在外的锁骨上有几道痕迹,是方才萧景姒动情时抓的,头发微微凌乱,那模样,倒委实像被人蹂躏过的小美人。
他小声地说:“你是不是嫌我做得不好?你都不开心。”
萧景姒窘!
情绪翻得快,餍足过后,他好不开心的样子,声音越说越低:“若是我做得不好,我会、会好好学的。”
萧景姒轻笑,将杯中的水饮尽,润了润嗓音,伸手揽着楚彧的脖子,明亮的眸中噙着一抹笑意:“怎么学?”
楚彧想了想,说:“。”
他觉得,定是他做得不好,不然阿娆怎么不像他一般兴奋地想飞到月亮上去一边叫唤一边摇尾巴!
她笑出了声,伏在楚彧肩上,小声地与他耳语:“没有不好,就是你闹得狠了,我现在有些累。”
楚彧认真地想了想,确实是他放纵了,难怪北赢的妖精们到了春天就躁动得不得了,便像他昨夜里,尝过蚀骨滋味,食髓知味。
果然,妖族本兽,兽性难改。
“下次我会收敛些,也会,”楚彧凑在她耳边,“轻些。”
萧景姒面红耳赤,躲开他近在耳边的气息。
“世子爷。”
紫湘敲了敲殿门:“水备好了。”
楚彧起身,将衣服穿好,又将屋中的纱帐和珠帘全部放下,将榻上光景遮得严严实实的,又用锦被把萧景姒裹起来,这才道:“进。”
进殿伺候的都是星月殿的一等侍女,教养得十分有分寸,皆是目不斜视,将热水与干净的衣服拿进来后便侯在一旁,规矩地低下头。
楚彧命令:“你们都出去。”
“是。”
紫湘将门带上,侯在殿外。
楚彧走到榻边,将萧景姒抱起来,放在怀里:“很累吗?”
她点头,不想动弹。
楚彧拂了拂她额头,擦去薄薄的汗,稍稍将锦被松了松:“我帮你洗好不好?”
萧景姒掀开眸子看他,有些犹豫。
楚彧不好意思地低头:“阿娆放心,我会忍住,不会再闹你了。”
她笑着点头:“嗯。”
楚彧啄了啄她的唇,就着被子将她抱起来,走去屏风后的浴池,里面雾气缭绕,有些朦朦胧胧,他将她身上的遮盖物褪下,动作笨拙却异常小心。
大抵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楚彧将萧景姒放在池中之后,便手足无措了,几次扯到萧景姒的头发,用布帛给她擦身子也不知轻重,她皮肤白皙,本就娇弱,热气一熏,便滚烫滚烫的,红彤彤的模样,惹得楚彧越发不敢乱动了,就怕一碰就破了。
他的阿娆可金贵了,得仔细些,楚彧心想,等日后成了婚,他便日日伺候她,不能让别人磕着碰着他家金贵的阿娆。
“楚彧。”
楚彧正专注地给她擦手,抬起头来:“嗯?”
雾气氤氲,浮了一层花瓣,水没她胸口的位置,裸露在外的肌肤红红的,与那水中浅色的花儿一般颜色,萧景姒抬起眸,眸中潋滟一层花色,极美,视线温柔,看向楚彧,她轻声问他:“我会不会怀子嗣?”
楚彧动作一顿,半跪在池边,水沾湿了白色衣角:“阿娆不想要吗?”
萧景姒摇头,她与楚彧的子嗣,自然是想要,只是她思忖:“若生的是小杏花,需早些做准备。”萧景姒有些窘迫,说,“我不太会养小猫。”
成年的猫儿她养过好几只,只是刚出生的小猫,她确实不知道如何饲养,又是她和楚彧的孩子,也断不能让别人去养。
谈及子嗣,楚彧心情甚好,道:“阿娆不用费心,你若是喜欢便随便养养,若是不喜欢,我让菁云送去北赢教养。”
随便养养
萧景姒立马道:“不妥。”她很认真严肃的样子,“别人养我不放心。”
还没生,阿娆就这么费心,楚彧有点郁闷:“阿娆,你会不会有了自己生的小猫崽,便不会那么欢喜杏花了?”
至少不会独宠杏花了。
他家阿娆很喜欢猫,光她养过的猫就好些,她对旁的野猫都照顾有加,若是她自己生的猫崽子,肯定会特别特别疼爱。
楚彧还是觉得,生人类好了,生猫不好,生了小母猫便罢了,万一是只小公猫,他肯定分分钟想丢掉。
话说后来,梨花和桃花出生了,一窝两只,一公一母,梨花哥哥是妖族,是只公猫,桃花妹妹是人类,模样像极了萧景姒,这天生的属性便决定了兄妹二人日后多年的命数,简直是天差地别,就拿一件事来看,楚桃花从小养在父亲母亲的身边,尤其被她父亲惯得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反观楚梨花,不满周岁便被送去了北赢,还要帮着父亲管一众大妖小妖。
楚彧啊,是真不喜欢小公猫。
萧景姒打断楚彧的思绪,说:“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生猫崽子,是人类好些。”猫族最是腻人,最好一只都不要,楚彧兴致勃勃地说,“是女孩更好,生得像你更好。”
萧景姒又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楚彧,我会不会生一窝?”
楚彧笑着摇头:“人类与妖族要繁衍后代,并非易事,大抵不会生一窝。”他轻轻擦去萧景姒额头的水汽,声音被热气晕染过,格外低沉,“你若是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在春天多、多交配几次。”
萧景姒想了想,点头:“好。”
她稍稍一动,水面的花瓣荡起,落在她胸口,白皙剔透的肤色,那花儿红得妖娆,颜色像映进了楚彧的眸中,灼灼其华。
“阿娆~”
辗转缱绻的两个字,丝丝入扣。
他啊,又动情了。
楚彧哑着声音:“我又难受了。”
萧景姒想了想:“你去外头等我。”
楚彧严词拒绝:“不!”他羞红了耳根子,尾巴在身后摇着,掠过水面氤氲,红着脸红着眼说,“我要和你一起洗。”
然后楚彧便变成了杏花,跳进了浴池,一边戏水,一边在浴池里喵喵喵个不停,荡漾得一塌糊涂呐!
楚彧与萧景姒出寝殿时,巳时都将过了,楚牧与秦臻还等在正殿,茶都凉了几壶,秦臻脾气好,仔仔细细打量了二人一番,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冷冷瞥了楚彧好几眼,那神情,如沐寒冰,楚彧直接忽视。
楚牧神经粗,哪知道楚彧那一脸春风,自顾抱怨说:“怎么这么久,老子都等快一个时辰了!”
楚彧熟视无睹,道:“传膳。”
楚牧怨气消了一点点:“还知道我没用早膳,算你还有点良心。”
楚彧给了个冷眼:“你要吃自己去弄,我是给阿娆传的膳。”
“”王爷他老人家只觉得冷冷的刀子胡乱地拍在脸上,疼得他的胃一抽一抽的,脸青紫青紫的。
楚彧对此视而不见。
却是萧景姒吩咐云离:“让厨房给王爷和将军添碗筷与膳食。”
“是。”
楚牧被安慰到了一点点。
萧景姒坐下,楚彧挨着她坐着,他给她倒茶,探了探温度,有些烫,然后又吹了吹,喂到萧景姒嘴边。
楚牧看不下去了:“赶紧,说正事。”
“如何了?”萧景姒问道。
秦臻道:“清河城城主半月前突然暴毙,其麾下几大副将也相继死于非命,清河城军中无主帅,苏云亭便趁机与旧部联络,与其父一样,打着伐佞的旗号,在兖州起兵,半日便攻破了清河城。”
国舅府苏云亭,戎马数载,战功无数,自然是有几分能耐。
当初国舅府举家流放,苏云亭削了爵位成了奴隶,如今起兵造反,伐佞是假,家仇才是真。
萧景姒思量:“苏云亭先前镇守北番,旧部多在沂水一带,与兖州相隔了一个关河镇,他的旧部若要在兖州起兵并非易事,即便关河镇有人给他让了道,这清河城再不济,也不可能连半日都守不住。”
“的确有高人相助。”秦臻放下茶杯,“一个月前西陵的檀翎公主路经清河城,遇流民暴动,苏云亭那时刚好在清河城服刑。”
楚牧冷哼了一声,道了一句英雄救美,俗不可耐。
萧景姒问楚彧:“檀翎是何人?”
“西陵太子的胞妹。”
“这便难怪了。”萧景姒沉吟,用茶盖拂了拂杯子,“西陵坐观虎斗了这么久,也该坐不住了。”
西陵太子其人,城府极其深,又怎会只是因胞妹的救命之恩而对苏云亭施以援手,怕是想借了东风,好好烧一把大凉江山,
秦臻又道:“夏和与西陵近日联络颇多,西陵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插手大凉军政,怕是已经同夏和结成了同盟。”
苏云亭起兵不过是个导火引,这三国鼎立之势怕是要破了。
早膳刚传上来,古昔从外急忙赶来。
“主子,护国寺出事了。”古昔禀道,“太后遇刺身亡,凌织郡主不知所踪。”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当真是个多事之秋呢。
萧景姒倒是从容,问道:“大理寺可有发现?”
“大理寺卿在护国寺发现了刺客遗落的令牌,”古昔抬头,看向萧景姒,“是星月殿的国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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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六个小时,就写了这么一点,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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