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这个问题是不需要回答的,毕竟答案太明显了。
严肃的法庭中,因为我这番话,再次响起一片哄笑声。
这个案件太具有戏剧性了,这么多社会青年跑过去对我喊打喊杀,然后被我一个人全部打懵逼了。
反过来说我一个人,要杀他们这么多人,只能说不要脸到了一定境界。
“肃静!我之前讲过法庭审理规则,全都忘了吗?”女法官的脸色很不好看,一连敲了三下法槌,才把场面再次镇住。
我亲眼看到,那个辩护律师狠狠地瞪了那群社会青年一眼,一副想弄死他们的模样。
想来也是,他本来抓住了一个点不放,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但这帮完全不懂法的猪队友,都还没得寸就想进尺了,一把就拖住了他的后腿。
毋庸置疑,那帮社会青年地胡诌乱侃,已经在女法官和审判人员心里留下了极差的印象,很可能直接影响到判决结果。
“鉴于自诉人和被告方各执一词,我和审判人员需要进一步的鉴定,以判断双方所言是否属实。”
“我提议,进入司法鉴定程序。”女法官一锤定音,阻止了我和辩护律师互不松口的辩论。
毕竟谁都看出来了,这个实习律师想打一场轰动的胜仗,让自己扬名挣钱,不可能放弃。
而我作为自诉人和受害人,都特么遇到这么恶劣的生命危险了,也不可能会放过这群被告人。
司法鉴定程序,也就是对我们双方的阐述进行调查,根据证据判断出真实情况。
主要的证据,就是当时调出来街道红绿灯那边的监控录像,基本把事件全部还原了。
但那个问题还是存在:到底是故意伤害罪,还是故意杀人罪!
到了这一步还没能得出结论,眼看事件就要向着我最不愿接受的一幕发展,我不能淡定下去了。
“法官大人,”我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证据不止这些,我有被告人方面接受委托,要杀害我的证据。”
“这是一起买凶杀人案。”
现场再次重复了一遍,哗然一片,随后女法官敲下法槌的局面。
但这一次女法官是真的生气了,直接质问旁听席上的人,目中有没有法庭纪律,有没有做人的基本素质和修养。
这一下过后,全场真的是鸦雀无声了。
只是那些长枪大炮的摄影器材,镜头疯狂地打向我这边。
有点像网上的一个梗:“摄像师,给我拍这边!灯光师,给我往死里打!”
“请递交证据。”女法官看向了我。
“在公安机关有备份,我可以联系他们送过来吗?”我当时确实忘了备份,毕竟没想到过会派上用场。
“稍等。”
女法官这样说了一声,而后离开麦克风的位置,小声和身边的审判人员交谈起来。
没过多久,她便再次对着麦克风说道:“可以,等到证据送到后再开庭。”
“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我想了想,算了下于恒赶过来需要消耗的时间,直接回答道:“最多一个半小时。”
法官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十点半,而后说道:“我宣布法庭审理程序暂停,复庭时间为十二点!”
“休庭!”
“砰”的一声法槌响声过后,一种审判人员陆续拿着文件起身。
一众记者立即冲我围了上来,问这问那的。
我真心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觉得恨不能适应。
“请问周国鹏先生,您认为这些被告应该被处以什么判决呢?”
“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也相信的法院的评审能力,我无权认为他们应该被怎么处罚。”我小心翼翼地应付着,生害怕自己说错一个字,被断章取义改成了什么新闻。
踏马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媒体干这种缺德的事还少了?
面对更多的问题,我真的是疲于应付,不得不全部推辞,而后躲到一个清静的角落,给于恒打过去了电话。
他听到现在焦灼的场面,也很义愤填膺地说道:“我马上派人给你送过来,不能轻饶了这群王八蛋!”
在于恒挂断电话后,我心里终于轻松了许多。
我没有想到的是,中场休息的时候,那个辩护律师竟然主动过来找我了。
“周国鹏先生是吧?”他职业性地笑了笑,我坐着他站着,居高临下地冲我伸出一只手。
我对他只有厌恶,这种为了名利连犯罪份子都愿意开脱的家伙,跟他握手我都嫌脏。
我没有和他握手,而是冷冷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辩护律师愣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将手揣进了裤兜,笑着说道:“遇到这种事情,相信每一个人心里都很难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理解个屁!”不等他说完,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踏马的,站着说话果然是不会腰疼的。
被完全破坏了生活,出个门都要担心被砍死,动辄就是一群人带着凶器冲上来,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我爸妈辛辛苦苦把我养大,老子好不容易要出人头地了,就是给这些败类砍死的吗?
啊?被砍的人是你吗?
你跟我理解个锤子!
辩护律师的脸上闪过极其不悦地神色,而后收敛起来,再度露出一个微笑:“您看事情都发生了,再纠结也挽回不了。”
“这是我第一次上法庭做辩护律师,关系着我以后的职业道路,希望您能···”
“能你麻痹!”我直接冷笑一声,给他怼了回去。
你当天下人人是你爹,都要惯着你吗?
辩护律师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有种要发飙的前兆。但最后他还是忍了下去,跟我讲狗屁道理,什么被告人受到故意杀害罪的惩罚就已经够了,又扯到什么好处之类的。
我看向他,张口就四个字:“草你麻痹。”
“你怎么骂人呢?”辩护律师的脸色像吃了死苍蝇一样。
“草你麻痹。”我再次重复。
“你骂人就有什么用了吗?”他脸色阴沉道。
“老子不管,就是要草你麻的血痹!”我坚定而粗鄙地再次骂道。
“老子特么——”辩护律师气得跳脚。
“看吧,谁说没用?”
“我就想看到你想弄死我,又把我无可奈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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