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天后娘娘驾到——”司礼太监一声唱喏,李治和武则天一起踩着点来到朝堂上,并排坐到龙椅上。
文武百官看到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在他们坐定之前就纷纷跪下,待他们坐定之后就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天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李治应了一句“众爱卿平身——”文武官员才站起身。
兵部尚书在武则天的授意下首先奏道:“微臣启奏皇上和天后娘娘,安东国公、驸马都尉许青今天凌辰私自带兵包围右骁卫军军营,擅自撤掉右骁卫军大将军武攸宁的军职,并将已经被免职的程务挺扶上右骁卫军大将军之位。还派人夜闯夏国公府,捉拿并囚禁夏国公武攸宁,安东国公如此目无法纪,败坏朝纲,微臣建议皇上和天后娘娘对他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李治看向站在武将前排的许青,轻描淡写地道:“许驸马,你作何解释?”
许青镇定自若地道:“我身为朝廷大臣,特别是作为钦差大臣,自然应该要事事替皇上着想,处处替皇上着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知道皇上脾气好,不喜欢在朝堂上出现太过激烈的争吵。武后趁我不在京城的时候,罢免了我的好兄弟,大唐良将程务挺的右骁卫军大将军之职,我知道这绝对不是皇上的本意。皇上绝对不支持这件事。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替皇上把这件事给扳回来。我这是在忠君之事,替君分忧,武三思,你说我目无法纪,败坏朝纲,我现在当着皇上的面,告你恶意诽谤大臣!”
武三思被许青倒打一耙,气地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你”了半天。
武则天怒容满面,道:“许驸马果然伶牙利齿,但是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朝堂之上,朗朗乾坤之下,岂容你信口雌黄,巅倒黑白!”
许青连玉帝都不怕,岂会怕武则天,道:“武媚娘,天下人都可以说这句话,但是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在朝堂之上,朗朗乾坤之下,信口雌黄,巅倒黑白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有铁证,你敢不敢跟我当面对质?”
武则天与许青不是第一次交手,知道许青的厉害,不敢应战,怕万一掉进许青的陷阱,丢人丢大了,退缩道:“放肆!本宫什么身份?岂会与你对质,你有什么借口,就说出来,也让各位臣工评评理。”
许青不屑地看了武则天一眼,道:“算你识相!”说罢展开手中的圣旨,拿给站在前排的十几个大臣看,越是站在前排,官职越高。
等他们看完,许青才收好圣旨,道:“我手中的圣旨,前排的大臣们都看到了,清清楚楚地写着,‘免去武攸宁右骁卫军大将军之职,重新任命程务挺为骁卫军大将军’。这是父皇今天早上在上早朝之前刚刚下的圣旨。现在谁敢说我今天凌辰解除武攸宁兵权,让程务挺临时掌管右骁卫军不是忠君之事,替君分忧?”
众人沉默不语,连飞扬跋扈、专权乱政多年的武则天也不天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着许青不放。李治软弱无能,但是他有写圣旨的权力,许青没有多大的权力,但是他有办事能力,又有雄厚的实力,李治与许青的搭配是绝配,他们一起发力,连武则天都扛不住。更加况他们两人坚定的支持者燕王李雍还在场。
武则天不想弱了气势,率先打破沉默道:“既然你是钦差大臣,有权先斩后奏,而且皇上也默许你的做法,这样看来你擅自更换军中大将,算不上违法乱纪,但是你未经司法部门批准,私自逮捕并囚禁夏国公武攸宁,你又怎么解释?”
许青道:“我许青是堂堂安东国公、安东都护、驸马都尉、大将军,绝不是任人欺负的。敢动我的好兄弟,等于欺负到我头上。因此我要反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就这么简单,不知武后对我的回答是否满意?”
“嚣张!太嚣张了!”这是武则天对许青的第一感觉,武则天虽然心中暴怒,可是对许青与燕王联手的实力非常忌惮,说实话,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发动一场政变,改朝换代的实力都有,武则天很后悔以前没有制止许青扩张实力,许青入朝为官也就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实力每天都在膨胀,一天不起眼,一个月不起眼,可是两年之后再看,就非常惊人了,许青的实力已经强大到武则天不敢攻击他的程度。
武则天轻轻咳嗽几下,借以平复一下心情,道:“夏国公武攸宁虽然已经不是右骁卫军大将军,但还是国公,你还是放了他吧。”
许青道:“放他可以,拿他妹妹武攸芷来换!”
武则天生气地道:“许青,本宫对你一忍再忍,你不要太过分!”
许青道:“你是不是觉得武家男丁多,死一个两个没关系?实话告诉你,明年正月,我就要发兵攻打新罗,我要把武攸宁带到新罗的战场上,他不是想当将军吗,我就行行好,让他到战场上去看看,看看将军是怎么带兵打仗的。日后武后再想封他作将军,他也就有了从军资历。”
武则天非常惊讶,心中想道:“发兵攻打新罗,这可是军国大事,许青问过我这个大唐实际主人的意见了吗?没有我同意,他就拿不到兵部征调兵马的调令,就算是兵马他有,可是粮草怎么办。打仗可是很烧钱的。他为什么对宁儿这么好,帮他混从军资历?”
武则天百思不得其解,道:“本宫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说明年发兵攻打新罗,你是不通过兵部征调兵马粮草,直接动用自己在朝鲜的驻军,还是通过兵部征调兵马粮草,集大唐举国之力,一举灭亡新罗?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带夏国公去新罗战场,帮他取得从军资历?你有何目的?”
许青答道:“第一个问题,我希望通过兵部征调兵马粮草,举大唐全国之力灭亡新罗,如果有人从中阻挠,我就甩干兵部单干,动用我掌管的军队灭亡新罗。打仗会死人,会花钱,这里面有风险,但是有也巨大收益。第二个问题,武攸宁要是在新罗战场能活下来就能取得一个很好的从军资历,可是战场上刀兵不长眼,弓箭也不长眼,我不保证他能活下来。所以是否以武攸芷来交换武攸宁,武后不妨重新考虑一下。我正月就要出征,留给武后思考的时间不多,我劝武后尽快作出决定,不要后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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