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强一看武云珠如此表情,就心生试试她底限的想法。以她这匹胭脂烈马的秉性,不要进门前说得千好万好听话的一批,进门后却原形毕露开始扇阴风点鬼火。
他虽有绝对信心可以降服这匹胭脂马,但不怕一万总怕万一,还是测试一下为好。
于是他嘿嘿一笑:“怎么,云珠,我再多找几个女人你有意见啊?”
他不等武云珠回答转头又问大兰子:“大兰子,你有意见吗?”
不出所料,大兰子那有什么主见,自然是他她马首是瞻,忙不迭摇头:“我没!”
“我....我也没说有意见啊!”武云珠为之气结,看他神色不善忙又揉了揉她刚掐疼的地方,接着灵机一动扮委屈:
“强哥,我....我这不是心疼你嘛,常言道色是刮骨钢刀,尤其是对练功夫的人来说尤为重要。你不要看现在年轻身体好没事,女人太多等你年纪大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我错怪你了,云珠。”任自强既然试出她的底限,当即见好就收:“我刚才说话的意思是在唐家堡只收你们两个女人,没算其他的,你想错了!”
武云珠没听出他话中歧义,松了口气,嗔道:“强哥,你好坏哟,就知道欺负我。”
“嘿嘿,等你们做了我的女人后你就会更喜欢我欺负你啦!”任自强一只咸猪手已经覆盖在她翘豚上摩挲。
当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大兰子相同的部位做同样的事。
“嘻嘻.....!”武云珠早知此中三味,不躲不避任其施为,甜甜傻傻的笑了。
而初尝男欢女爱的大兰子身子一僵,犹如木头一般,心如小鹿撞撞羞慌不已,小脑头低垂贝齿紧咬嘴唇一声不吭。
可惜好景不长,被陈三一声“报告”打破。武云珠和大兰子仿佛被抓了现形的小偷忙不迭躲开了。
任自强并无被打搅好事的不悦:“仨儿,有什么事吗?”
“强哥,周青等人吃饱喝足了,他们想见见你。”
“行,我也正好想找他们唠唠。”任自强点点头,转头说道:“云珠、大兰子你们先休息一会儿,等我忙完再来找你们。”
“好呢!”
“嗯。”
看看时间已是凌晨近两点,最多还有两个半小时公鸡就打鸣了。不过唐家的鸡是不会叫了,全都被周青他们这帮饿疯了的祸祸完了。
一见任自强的面,周青和叫宝军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双双立正敬礼道:“抗日讨贼军警卫一营一连连长周青(一排排长吉宝军)向英雄致谢,感谢英雄出手盛情搭救我等!”
任自强虽没听过‘抗日讨贼军’的名号,但只需知道它是吉红昌吉司令的部队就足够了。他忙上前拉下两人敬礼的手,一脸惭愧及诚挚道:
“哎,当不得如此,我算什么英雄啊,要真说起来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想你们跟着吉红昌吉司令奋起抗击日寇,大振国威,凡是有良知的国人无不敬仰,我也仰慕万分呢!”
周青和吉宝军闻听此言惊喜万分:“您也知道吉司令?”
“当然,吉司令的赫赫威名我早就有所耳闻,尤其是两年前收复多伦一役,打得鬼子死伤遍地、狼狈逃窜,吉司令的英勇壮举可谓如雷贯耳......”
任自强一阵慷慨激昂的白活,甚至把吉司令每次出征必讲的誓词也念出来:
有贼无我,有我无贼。
非贼杀我,即我杀贼。
半壁河山,业经改色。
是好男儿,舍身报国。
只听得吉司令老部下周青、吉宝军虎目含泪、精神振奋,与有荣焉,大有和任自强相见恨晚,引为平生难得一见的知己得感觉。
接下来任自强向他们介绍了自己和陈三,三言两语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无非是在保定府拥有一片产业,此次带护庄队员拉练行军途经此处。
他言语中不无卖弄自己不缺钱也不缺武器弹药,自己队员啥水平他们都看到了无需多说。
那意思分明说,哥们,赶紧的跟我混,以后就告别这种颠沛流离缺衣少穿生活。
结果,两个大男人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矜持作祟,目光越来越热切明显看着心动却不行动,真急死个人。
后来任自强无意中才知道,他们之所以不好意思先提是因为怕他看不上他们一帮叫花子似的残兵败将。
正所谓山不过来我就过去,眼看着天快亮了,任自强没时间和他们打机锋,只好直接放话招揽:
“周青、宝军兄弟,我敬仰你们是吉司令手下为国为民的队伍,我不能再忍心看着英雄流血又流泪。你俩看这样行吗?如果你们不嫌弃,我会给你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让你们这些英雄不再受苦受难。”
周青、吉宝军闻听此言大喜过望,相视一眼当即纳头便拜:“我等以后愿意听凭任先生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快起来,快起来!”任自强两手轻轻一托,他俩使劲也拜不下去,只好作罢,接着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实话告诉你们,我的心思和吉司令是一模一样的,跟着我你们绝对不会后悔。”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显,他后世就清楚吉司令早已秘密加入共产党。只不过任自强现在不清楚周青和吉宝军知道不知道这个秘密。
不管他们知道不知道,总归打鬼子和当今国府的不满和他俩是一致的。
果然,周青和吉宝军听了眼睛更亮,两人相视会心一笑,握着他的手更热情了:“任先生,那太好了!”
“宝军兄弟,你也姓吉,莫非你和吉司令沾亲带故?”
吉宝军不好意思道:“任先生,实不相瞒,我是吉司令的侄子。”
“哈哈,怪不得听你说话带点豫省口音呢,咱们也算半个老乡,我祖籍是皖省阜阳地区。”任自强心怀大慰。
吉红昌鞭长莫及救不了,此行能解救爱国民族英雄的亲人也不错。
“周青、宝军兄弟,既然咱们从今往后一个锅里搅和,那我就不客气了!”
“任先生,您只管吩咐!”
“嗯,你们也知道咱们在唐家堡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想问你们在山上可有存身之处?”
周青道:“有的,从这里向东走到山口,再走三十多里山路就可以到我们存身的山寨。”
“安全吗?”
“任先生,我们山寨很安全,进可攻退可守。不是我吹牛,只要粮弹充足,就是有一个团的正规军也攻不进去。”
“那就好,你们现在就去准备三天的干粮,换上唐家缴获的武器弹药,由陈三带人和你们一起快速撤退,争取天亮前赶到山口。”
他说完看到周青二人一脸为难欲言又止,忙说道:“以后咱们是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千万别藏着掖着!”
周青尴尬一咧嘴:“任先生,实不相瞒,山寨里现在一粒粮食都没了,我们只带三天的干粮不够吃啊!”
“嗐!我当啥事呢,你们跟着我吃得方面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别说是粮食了,以后要是每天少了肉吃我都愧对你们这些打鬼子的英雄,愧对吉司令在天之灵!”
任自强拍着胸脯大包大揽,接着解释到:“我之所以让你们只带三天的干粮是为了保证你们撤退的行军速度,万一当地驻军接到信追上来呢?毕竟二十九军也是打过鬼子部队,非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
“对对!”两人忙不迭点头。
任自强道:“陈三,你派人通知警戒哨现在可以撤了,都和你们去山上。记住,到了山上就和周青他们展开磨合训练。”
说完他隐晦的给陈三一个眼神,行伍中讲究拳头大即是道理,要彻底收服这帮人还要借磨合训练时好好秀秀自家肌肉。
“明白,强哥!”陈三心领神会。
他一点都不担心任自强和武云珠留在唐家堡的安全问题,连带着把疑惑不解的周青、吉宝军也拉了出去:
“你们放心,以强哥的身手,即使千军万马中也来去自如!”
“呵呵,臭小子也不怕把牛皮吹上天!”任自强失笑不语。
由于唐家缴获的武器弹药不足以为周青他们换装,任自强只好从储物戒里取出两门60迫击炮,两挺马克沁,八挺捷克式,二十支MP28,二十支盒子炮,还有足够他们用的手榴.弹、匹配的弹药等物。
并且给周青、吉宝军一干头目每人一把勃朗宁手枪。
这一下可谓是鸟枪换炮,周青他们既欣喜万分又后怕不已:“我了个乖乖,要是苟日的唐万林早亮出这些大家伙,我们特码早都玩完了!”
随着撤退的一声令下,唐家堡顿时人喊马嘶,猪嘶牛哼。粮食可以不带,大牲口还是要带的。
不用指导排练,他们就成功上演了一幕土匪大肆洗劫完唐家闹哄哄撤离的大戏。
陈三前脚走,任自强后脚就找到大兰子和武云珠耳提面命,叽叽咕咕一番。当然,以他的本性免不了对两位准媳妇上下其手,美其名曰增进感情。
并且给大兰子好好拾掇了一番,两根辫子的少女头梳成小妇人发髻,身上换上绸缎衣服,脚上穿上绣花鞋。
人靠衣服马靠鞍,嘿!别说大兰子这么一拾掇,还真有点一家之主的气势。
“嘿嘿,大兰子,说,现在有木有信心?”
“加油,大兰子妹妹,我看好你哦!”
“嗯,强哥、云珠姐,我有信心!”大兰子也不只是看到美好的明天而新潮彭拜导致的脸红欲滴,还是不堪任自强逗弄羞得如此,总归神采奕奕,信心十足的关门走了出去。
独留任自强和武云珠在大小姐闺房里腻乎。
“嘻嘻,强哥,我发现你这张嘴真是哄死人不偿命,忽悠的大兰子像变了个人似的。”
“嘿嘿,云珠,我这张嘴还有个好处,还能让你舒服得要死要活呢!”
“啐,不要脸!你咋这么不规矩呢?”
“胡扯呢,我这不是教你怎么才能好好伺候男人吗?”
“嘤嘤嘤.....!”武云珠媚眼如丝变身嘤嘤怪。
“喔......!”远处隐隐传来公鸡打鸣,东方显出一片鱼肚白。
大兰子已经把活着关押的下人都放了出来,召集在院中当仁不让行使起一家之主的权利:
“想必大家伙儿都知道了,老爷、大夫人、小姐、唐彪都死在匪徒之手,钱财、粮食、牲口几乎被匪徒都抢光了。现在唐家就剩咱们这些人,这里我最大,也最有资格接手唐家的产业,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
众人刚从险死还生中出来,还战战兢兢、余惊未了,都特玛一脸懵,哪会有半点意见。
见无人反对大兰子终于松了一口气,继续按任自强写得剧本演:“大家不用怕,东西虽然抢光了,但唐家的土地还在。还有两个月秋粮就下来了,我希望大家伙儿同心协力渡过难关。我相信,唐家的元气会慢慢恢复的。”
大兰子越来越进入角色:“首先,财叔你们这帮喂牲口种田的老把式,我做主从今儿起把你们的工钱提高一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听了大兰子一番话,存活的男家丁们虽没有言语,不过眼神终于泛起了活泛气。
大兰子转向三十多位和她干着一样活的丫头片子们,声情并茂:“妹妹们,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恢复自由身了。你们以前和老爷签的卖身契全部作废,愿意回家和亲人团聚的我欢送,愿意留下和我同甘共苦的我欢迎。”
这番话不啻于在众人头顶响起一声惊雷,都呆滞了。半晌,才有个小姑娘怯生生不信道:“兰子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花妹子,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大兰子重重点点头,俯身从脚下木箱里取出一厚沓卖身契,翻了翻从中抽出一张递给小花:
“给,小花妹子,这是你的卖身契,你现在就把它撕了,从此后再没人说你是唐家丫头,你自由了。”
小花拿着薄薄的一张纸再三确认是真的,登时痛哭失声:“哇.......!兰子姐,我......想爹娘了,我.....想回家!呜......”
大兰子忙安慰道:“小花别哭,想回家就回,姐不会拦你。还会给你二十块大洋,就当你这些年在唐家辛劳的工钱了!”
“轰”,小花的哭诉声可谓道出一众女孩的心声,纷纷痛哭流涕:
“兰子姐,我也想回家!”
“兰子姐,唐家堡死了这么多人,我怕,我也要回家!”
........
总之三十多位女孩没一个愿意留下的。
岂不知她们如此表现正中任自强下怀,毕竟这些丫头都见过武云珠和他,也看到他把大兰子单独留下,所以留下她们迟早是个麻烦。
等官府的人来了后再刨根问底,这些小丫头万一说漏了嘴,很容易怀疑到大兰子内外勾结上。
“好好,来,一个个过来拿走你们的卖身契和钱,等天亮了再走也安全。”大兰子发完卖身契和钱后,丫头们各自回房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又拿出二十大洋:“财叔,辛苦你带三个人分头跑一趟县城县衙和南山口驻军,给他们报个信,看他们如何处置?”
财叔接过钱立马卑躬屈膝改口:“好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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