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周深忽然想到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季笙笙你准备怎么样呢？”
商慎言被问到这话的时候，却又显得淡定无比：“欠她的，我都会还。”
“你要怎么还？拿命吗？你的命是她父亲救回来的，季笙笙的眼睛是因为你出事的，嗯？”周深沉沉问着。
商慎言没回答。
好似除去拿命来偿还，不然的话，是不可能和季家脱离任何关系了。
周深也很识趣，不再这个问题上继续转圈子了，而后，周深就这么看向了商慎言，修长的手指就这么在桌面上敲打着规律的节奏。
而后，周深再看向商慎言的时候，眸光就严肃的多：“你自己小心点，商家那边也是在蠢蠢欲动，不一定是太平。当年的事，抽丝剥茧下来，怕是商家的内鬼和叶家的人也是有所勾结的。不然叶家不可能那么容易得逞。”
话音落下，周深给了一份资料。
商慎言接了过来，看完后，商慎言没说什么，资料当场就被销毁了。
“多谢。”商慎言颔首示意。
周深点点头，自然知道商慎言素来都是有分寸的人，所以倒是也没再开口说什么，而是安静的看着商慎言，而后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不然医院的那位大概又要暴躁了。末了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周深淡淡提醒。
商慎言嗯了声，没说什么。
而后商慎言站起身，从容不迫的离开会所。
周深倒是不急不躁的。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直看着商慎言的车子从自己的眼皮下驶入主干道，而后周深才拿起酒杯，继续喝酒。
南城，隐隐透着一丝暗潮汹涌的危险。
……
——
彼时——
叶家别墅。
叶蔓蔓被软禁，叶蔓蔓倒是没发任何脾气，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冷静。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策。
叶蔓蔓戴着蓝牙耳机，就这么站在落地窗边，表情有些讳莫如深。
“让周深去试探商慎言了。”秦阳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但是不用抱什么希望，狗男人永远都是一起的。”
叶蔓蔓倒是不否认。
要知道商慎言这人从来不会接受任何私下的邀约，倒不是商慎言多清高，而是这人从来都是小心谨慎为主。
毕竟商慎言的身份在这，避嫌是极为重要的。
而能接受周深的私人邀请，就足够证明这两人的关系超出他们想象的好。
“然后医院的事情——”秦阳倒是干脆，“一个被人忽略的角落有一个过期的监控，养和的人可能是没注意到，也没拆掉，但是这个监控还能用。”
“发现了什么？”叶蔓蔓的声音紧绷了起来。
“你奶奶弥留前三个小时时间，主治医生进去了。但是根据那些天的监控来看，这个点并不是主治医生进去查房的时间。”秦阳冷静的说着，“最可疑的话，主治医生进去的这个视频，除了这台作废的监控拍到意外，其余的监控都没拍到这个画面。”
叶蔓蔓的眼神眯了起来。
这意味着什么？
主治医生有问题。
若不是这台被忽略的监控拍摄到了，那么这件事就真的是个谜了。
“但是病房内并没监控。”秦阳分析，“可是在医生进去后三个小时，你奶奶的病情忽然恶化，而后就陷入弥留，接着就是你出现，你奶奶过世。”
秦阳一口气说完：“蔓蔓，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叶蔓蔓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如果——”
“你对付陈铭的办法，肯定让商慎言已经有了防范了，不会给你下一次对付这个主治医生的方式。”秦阳淡淡开口，“因为昨天，医生已经飞去夏威夷度假了，度假时间是三个月。”
叶蔓蔓：“……”
商慎言果然是未雨绸缪，能想的都想到了。
那不就等于没了证据吗？
秦阳说道这里倒是也停了下来，而后她才继续开口：“你其实有没有证据并不重要，这个点进去，其实就足够让人怀疑，我做一个大胆的推测，这是商慎言让主治医生这么做的，给你奶奶注射了加速病情恶化的药物，而后出现后面的情况，而让你奶奶死亡的原因，怕是要问商慎言了。”
如果真的是商慎言所为的话——
那么商慎言等于把自己和叶蔓蔓就已经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了。
叶老夫人对叶蔓蔓有多重要，秦阳很清楚。
叶蔓蔓的呼吸有些局促，整个人就这么靠在墙壁上，好似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无法平复。
在这样的情况下，秦阳有些担心：“蔓蔓？”
“没事，我很好。”叶蔓蔓给了回复。
叶蔓蔓说很好，那就真的是很好了。
秦阳嗯了声，跟着放下心来：“我不和你多说了，周深回来了，我去问问周深今晚是什么情况。”
“好。”叶蔓蔓应声。
“你要小心，不要冲动。”秦阳提醒叶蔓蔓，“有消息我会通知你。商慎言，南黎辰会找人跟着的，有消息也会第一时间给你电话。”
“我知道。”叶蔓蔓好似也已经逐渐平静了下来。
而后秦阳挂了电话。
叶蔓蔓仍然站在原地，墙壁上的壁纸已经被叶蔓蔓抓的一道道的，极为的明显。
很久，叶蔓蔓都没说一句话。
她的脑海里想的是叶老夫人走的时候，在自己掌心写的字。
不要孩子，她是看明白了。
那么小心后面——
叶蔓蔓好似猛然惊醒，奶奶是在提醒自己小心商慎言，只是来不及写完，就已经走了。
若是仔细回忆，那么奶奶没写完的那几笔，确确实实就像是商字的上半部分。
想到这里，叶蔓蔓手心再一次攥成了拳头。
所以奶奶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来不及告诉自己了是吗？
不要孩子是为什么？
叶蔓蔓的心跳越来越快，是担心自己有了孩子和商慎言牵扯不清还是别的？
忽然，叶蔓蔓的脸色微变，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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