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本不可能的故事 > 第15节 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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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夕阳下,馨怡围起了围裙,笑着准备着晚饭,而我在一边帮忙,手中薄薄的刀刃流畅地在大肉块上滑过,而刀的另一边,出来的则是片片均匀的半透明的肉片。

    本来馨怡无论如何都不让我亲自动手煮饭弄菜,但却在我肚子的抗议声妥协了下来,然后在下不为例的“警告”声中不甘心地把削肉刀交到了我的手里。

    想来好笑,刚才馨怡一边吻着我,一边把柔软的身躯压在了我的身上,彼此动情之际,我的肚子却不合时地长长“咕”的一声喊了出来。于是两人相视一笑,微红着脸起身下床,一起向楼下的厨房走去。

    馨怡在炒锅里放了点油,放进了蒜葱等配料爆香,最后把我刚切好的牛踺放了进去,小幅度地挥动起了平底铲让牛踺均匀敷于锅底,转过头问:“渊,你刚才给我说的出差,是要一个星期吧……”

    “恩,是要一个星期,后天晚上出发,第二天早上到达,第六天的晚上赶回程,第七天的凌晨时分到家……”我量了点盐,经过了馨怡的认可后放进了炒锅里,然后试了试汤的味道,觉得合适后从炉子上端了下来,分别舀进了汤碗和饭碗里。

    “那么……那么,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已经是第十天了……”馨怡想了好一会,才羞涩地说道。

    “恩,那时候已经是第十天了……”稍愣一下,我随即醒悟过来,对她一笑,看来馨怡还是非常地在乎这件事啊。

    馨怡正待说话,我却握住她的玉手,间接地拨翻起了炒锅里的牛踺:“炒牛踺的时候,不能让一面烤得太老,多翻几次让两面平均受热,最后放点白酒稍稍蒸发就可以上碟了……”

    不料,馨怡却欣然地侧过头,轻轻地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轻声嗔道:“罗嗦……”

    见馨怡并无怒意,我倒也不介意再开开玩笑:“如果罗嗦一次能让你吻一次话,罗嗦一辈子又如何,呵呵……”

    “坏蛋……”

    “一般来说,蛋在过于高温或者储存条件过于湿润又或卫生条件不好的情况下会很容易变坏……”

    “……你唠叨够了吗……”

    “够与不够是个哲学问题,何为够何为不够应该先从需求方的角度出发……”

    “……”

    “一般无言代表两个意思,一个是默认,一般来说只有在心甘情愿或者无力反驳的情况下使用,另一个意思是漠视,也就是视而不见,对说话方的言语无动于衷,也就是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一般来说……”

    见我越说越过分,馨怡的脸上不知是笑还是生气,哭笑不得地静看着我一阵,忽然一伸手关了炉子,伸唇深深地吻了过来。

    顿时,世界安静了……

    几分钟后,馨怡含笑向我一瞪,稍稍用力挣脱了我的怀抱,开始把炒锅里的牛踺装碟,的确,这几分钟,靠着炒锅本身的热量,牛踺也应该熟了。

    只不过,馨怡好象忘了放白酒……我张了张唇,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可以看得出,馨怡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至少是一点……

    席间,馨怡终于记起了白酒的事,羞红着脸想要把牛踺都搬到她的碗里,我自然不依,于是,两人再一次孩子般地笑闹了起来。

    饭后,我驾车把馨怡送回了台里,自己却驱车回了家,出差在即,我得抓紧时间把那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处理掉。

    在杂务房找出一个铁桶和一些旧报纸,再从跑车里放出点汽油,我把那古怪的东西和它的盒子夹上报纸淋上汽油一起扔进了铁桶里烧,最后烧出碗底大小黑忽忽的一小块。当然,我不会笨到连电池都一起扔进去烧,那东西烧了会爆炸的。

    把铁桶和那垃圾一起扔进垃圾堆,连电池也一起扔了,这些东西,还是永远地消失掉比较好,以后馨怡有我就够了。

    一切处理完毕,我再次驱车出门,到加油站加了次油,然后把跑车开到电视台,搭电梯上到顶层餐厅叫了杯咖啡,坐着等。

    其实,我到顶层餐厅还有一个用意,我想再见见赵瑛,可是一问值班部长,却被告知她家里临时有点事,所以这两晚都没来了,而当我问起她的住址的时候,却被礼貌而巧妙地拒绝了,不过想想也是,一个男人无端地问一个女人的住址,的确让人感觉不大妥当。

    不禁怅然,我有点失落地回到座位坐下,却发现晓燕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对面,正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看着晓燕,不由再次生起了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小丫头好象真的很有空,而且还似乎对我非常关注,此外,看着她的笑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总觉得远离是好。于是,我转过头,放眼看向了窗外,不再理会晓燕,意思非常的清楚,我不想和她聊。

    又过了一会,待我转过头,却发现晓燕已经在我对面的桌上摊开了笔纸,认真地写起了文章,看那轻松惬意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与我同桌似的。

    “晓燕啊……我好象没得罪过你吧……”我看了她一会,不得不开口了,桌子下她不知什么时候翘起了小脚尖并不断地左右晃动,还不时地给我一下,让我很是不自在。

    闻言,晓燕小脚尖的活动倒是马上停止了,头也忽然抬了起来,甜甜地冲我一笑:“哦……你还在啊……没有啊,您没得罪过我啊……”

    “恩,那么……你为什么老要和我的裤子过不去呢,是它太顽皮了,还是太可爱了呢?”说着,我给晓燕亮出了那被她脚尖折磨得熊猫一般的白色休闲裤:“如果它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麻烦你告诉我好吗?我会代替你惩罚它的……”

    “不,不是的……”晓燕的脸忽然刷的一下红了,小脚尖晃动几下,但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对……对不起,我一直……一直就有这个坏习惯,每次紧张或者全神贯注做事的时候,那脚……脚总是不安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晓燕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晓燕涨红的脸,我呵的一声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开口道:“不是故意就好……小丫头,你这个习惯还真得改改了……”

    晓燕一听“小丫头”三字,顿时起了反应,一把把我抚在她头上的手抓了下来,瞪目嗔道:“谁是小丫头啊,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话一出口,晓燕马上意识到了这句话里饱含的孩子气,一句补救的话马上冲口而出:“你管我啊……姑奶奶我……”

    我看着她,还是笑,她只要对小丫头这三字还在乎,无法平静得下那怒气,她就没办法说得出合适的话。

    单方面地对我轰击了一 阵,晓燕终究静了下来,一双玲珑的小眼睛扑闪着看向我,嘴角微翘,倒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看她不再说话,我倒开口了:“只有孩子,才会拼命地争取着表现自己不是孩子,成人,更多的是一份豁达……想想,如果是刚才的情况,馨怡会怎么办……”

    “馨怡姐啊……我想她会,她会……”晓燕脸上的涨红迅速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羞红:“我,我说不出口……那太羞人了……”

    我不禁隐隐一笑,这个小丫头,想哪里去了。

    招来侍者续了半杯咖啡,我拿起喝了一口,问道:“晓燕,馨怡直播的时候,能进去旁观的吗?我想去看看。”

    晓燕似是被我的话所牵动,抬起头答了句:“一般来说是不可以的,但是,我可以把您带进去,您真的想去看吗?”

    “哦,对啊……”本是信口胡绉,没想到却真的能去,她这样一说,我倒也有了兴趣:“现在的时间是九点三十分,节目播到了一半……”

    “恩,既然您真的有兴趣,那我们走吧。”晓燕忽然高兴了起来,站起来拉着我就走。

    “晓燕,我还得付帐啊……”

    “得了得了,我来的时候就把您的帐让记我头上了……”

    ……

    一番迷宫似的转圈后,晓燕终于把我带进了馨怡的直播现场。

    一直都以为馨怡的工作轻松而舒服,没想到她居然辛苦至此,大量的聚光灯一起把光线照到了她的周围,她所处之处耀眼而炙热,而现代的演播方式又不允许馨怡抓着稿子念,她就只有聚精会神地盯住几米前的一块等离子屏幕,按照上面的字幕不断地读,最后还不能在镜头前露出盯视之色。

    设身处地地为馨怡一想,我的身上就忍不住不断地往外冒汗,虽然直播室里有着空调,但也是为了大部分的工作人员和设备而设,那一点点的凉意,对馨怡来说可算是杯水车薪了。

    虽然我站在了馨怡面前最靠近的地方,但我可以确定她看不到我,强烈的光线遮蔽了她所有视线,而当镜头转向另一个主播的时候,她的身边就会出现几个女助手,给她送上口水,为她擦去渗出的汗水和略补点妆,忙得不可开交。

    待节目播完,我终于能来到馨怡面前时,却发现她的全身已是湿淋淋的一片,直播前刚换上的衣服现已不能再穿了。

    见到我,馨怡非常的高兴,笑呵呵地快步几下投入了我的怀里,脸上满是盈盈的甜蜜。

    馨怡的举动向同事证明了我和她的关系,也引来了一阵祝福声玩笑声和几个嫉妒的目光,我笑着给大家作了答,最后牵起了馨怡向她的专属更衣室走去,我在众人面前的第一次出现,这已经足够了。

    馨怡的动作倒是很快,我只在门口等了不到两分钟,她便含笑走了出来。

    晓燕倒充分发挥了她小尾巴的功能,我和馨怡去到哪,她便跟到哪,直到我们上了车,她才不甘心地回去了,最后还忍不住高声喊了句:“明天晚上七点,记得看电视哦……有你的报道哦……”

    我回头笑了笑,把车开了出去,而馨怡则显得比较感兴趣,高兴地把手伸出窗外,向晓燕挥了挥。

    回到家,我忽然想起了昨夜就要盛开的昙花,于是与馨怡一起直冲上露台,却是发现它是早就开过了。

    花色仍白,如少女搂纱卧于盆边,静谧而略现悲凉,花蒂仍在,看是刚刚开过了的吧。昙花,我们却是又错过了。

    “渊,昙花开过了……”馨怡屈下身子,把凋落的昙花捧在手心站了起来:“想不到本应昨天开的花,却是延到了今天,但我们还是错过了……”

    “啊,对啊……”搂过馨怡并肩在长凳上坐下,我的脑海再次闪过了赵瑛的身影,难道,我们难得一次的会面,就这样错过了吗?

    思绪里忽然一阵混乱,赵瑛的音容笑貌一一地在眼前掠过,心里再一次生起一阵淡淡的怅然……真的,又错过了吗?

    “渊,你又想起她了吗?”馨怡的声音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响起,纤细的玉手覆上了我的手背:“昙花虽落,但它会再开啊……”

    转过头去,我凝视了馨怡一阵,忽然笑了:“恩,花落皆有花开时……如果有缘的话,会再见的。”

    如果有缘,又何愁不见……

    又坐了一阵,我和馨怡便各自回房沐浴,最后相拥睡了。

    此夜的风很凉。

    早上醒来,我们装束完毕后一起出外吃了早餐,馨怡把我送到了云浩的总公司便独自驱车回程,而我则依照昨日思韵的交代,径直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外,站着等。

    看看时间,却只是八点二十八分,我是来得早了点吧。整栋办公楼里人还不多,可室内的灯光和中央冷气却是早已开全了,这个时候,员工们大都聚集在楼下的餐厅吧。

    我笑了笑,转身看向了窗外。云浩的总公司坐落在上海市的中心,参天的大楼间流动的是各色的汽车与行人,在这个城市里,自行车和摩托车已经难以生存了吧。

    忽然觉察到自己的目光方向,是的,此刻我的目光是俯视的,而站在这里想看到点东西,就必须俯视。我也忽然明白了何枫的另一个用意,他和思韵都习惯了站在这里看世界,而我却习惯了用仰视以及平视的目光去观察世界,站得高则看得远,但却看不见自己脚下和身旁。

    远处的一栋大楼的某层忽然向我的双目投来一道刺眼的光辉,我闭了闭眼,定睛向那闪光处,却隐约发现是一个近八角形的镜子,不禁哑然失笑,想不到这个年代还有人在大楼上挂点这样的东西。

    正兴致勃勃地欲四周张望,一个清脆而稳重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了:“早啊……宋渊……”

    其实她的到来,我又岂又不知之理,地面虽然铺上了地毯,但却无法完全抵消掉高跟鞋的鞋跟与地砖的冲击力,她的一路走来,我是早已觉察到了的。而这个声音,除了思韵更有何人。

    “早啊……经理……”我回身向她微笑一下,顺便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才只到了八点三十五分,思韵看来也同有早到的习惯。有的人总以为高位者的生活应该是悠闲而自在,我却一点都不这样认为,弱将之下焉有强兵,如果做领导的不习惯于早到,他(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自己的员工准时或者及早到达。高位,也意味着更多的辛劳啊。

    “既然到了,就先进来坐吧……昨天我叫小灵给你配了串我办公室大门的钥匙,以后你来了可以直接进来……哦,对了,这是你的座位,今天你的任务是看文件和熟悉周围的情况……昨天忘了给你介绍你的搭档,她叫高灵,是个中文系毕业的,一会你们熟悉一下吧……”说着,思韵掏出钥匙开了门,并把一串较小的钥匙交到了我的手里:“不过环境你可以暂时别熟悉,先把这些文件给看了吧,总裁,也就是我爸最近对饮料市场产生了不小的兴趣,这些文件都是收集回来的资料,我想你看看,给点意见,毕竟我们明天晚上就要出发了,你了解一下比较好。”

    接过思韵给我递来的大叠文件,我笑着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仔细地看了起来,两个工作日的时间要了解一家跨国公司的细致运作谈何容易,思韵是对的,这点时间我多了解下马上就要起步的出差事项会更好。

    思韵见我坐下了,也没说什么,笑着回到了她的座位,忙起了她的事。

    思韵的办公室内一共有三张办公桌,两张桌子属外间,而她的桌子则独属内间,中间只有一扇透明落地玻璃大门相隔,看来思韵所说的高灵也必是她的心腹了。虽然外间的两张桌子周围已作了大量的布置,但地板上却有着明显被重物压轧过的新鲜痕迹,看样子,我的桌子算是临时增加的了。

    八点四十五分左右,高灵到了,她客气地和我握了手,互相认识一下,最后还给我打来了一杯水,倒是让我忽然受宠若惊,近一年来的职业生活让我几乎完全忘了以前漂泊时的卑微,来到办公室只想着工作,却忘了许多应该做的旁支细节,今天看来,我的第一天秘书生活却可算是失职了。高灵的脸很圆,笑容很多,应该在二十五岁上下,但体态身形已经明显地倾向了妇人,应该是结婚生子了罢。

    高灵给我打过水,也给思韵打了杯,我的视线也不禁向思韵投去,却发现她也在看我,嘴角是笑,却没有一丝责备之意。

    高灵也很忙,一坐下来就不断地用手机和电话联系今天一天的行程和要见的人,然后流水线似的收发邮件和传真,然后分别归类分档装进文件夹,放到办公室里的资料柜或者拿去给思韵审阅签名,更不时地打电话叫人进来把文件分发出去,一件件事做得紧凑而有条不紊,直让我自叹弗如。

    相比之下,我却是显得无所事事了,思韵给我的材料虽然很多,但我也只需要看,不需要批阅也不需要联系谁,几次想起身过去帮高灵的忙,却发现自己是无从帮起,几乎一点都不了解状况的我再怎么帮也是帮倒忙,于是静下了心看材料,不再理会高灵的忙碌。

    又过了大概一小时,高灵手上的工作总算慢了下来,思韵也得以离座走动一会,看样子每天早上的功课她们是忙得差不多了吧。

    趁着倒水的机会,思韵踱到了我的座位边,低声笑道:“宋渊,高灵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秘书,而你则借秘书的名义熟悉公司环境,到时机成熟了总裁会给你另安排工作,所以你只要负责自己的事就好,送茶倒水的工作你也别干,干了不但不会给人好感,还会让人感觉不好,你明白吗?”

    闻言,我会意地一笑,继续看向文件,思韵也一笑步回了自己的位置。从早上到达起我就把自己定位成了个秘书,看来是错的了,思韵和何枫压根没想要我做秘书,他们这样的安排只是让我了解情况而已。

    之后,思韵带着我和高灵开了个短会,又出去见了几个部门和主管,算是让我初步露了个面,期间除了问好握手外基本就没有了我的事,开车和忙前忙后的一直是高灵,我一直带着文件在看,而短会上居然有我的位置,只是我听得不知所以而已。

    很快到了中午,何枫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和我们共四人一起在一家饭店吃了午餐。

    席间,何枫附耳问我习不习惯,我则回了他句玩笑:“真是悠闲的生活啊……”

    何枫笑,亦回道:“那兄弟你就这样陪着思韵悠闲一辈子如何?”

    “这是不可能的……”笑了回了话,我转而和何枫谈起了饮料市场的问题,而期间思韵和高灵都很安静,只眨着眼睛在听。

    下午,又是一个到处跑的时段,待我把思韵给的文件完全融入了思维并把所有文件交还给她的时候,便已是下班时分了。这天里,我确定了一件事,那个在茶饮料研究方面非常出色的唐信,正是被我冒用了身份的那个,文件里述说的资料,和我在他毕业证复印件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由于明天晚上要出发,所以思韵给了我和高灵明天一个白天的假,但却给了我附加的条件,明天得找个时间让她带我去云浩旗下的商店买几套能穿得出去的衣服,她说的倒是实情,我同意了。

    晚饭是和馨怡一起在家吃的,桌上都是馨怡的手艺,今天她倒是把所有材料都放齐了,只是调料的分量方面以及火候方面还是有点偏差,但这些偏差却需要长期的积累而渐渐修正,只要多做就好。

    虽然饭菜不算完美,但我还是依旧吞下了三大碗的米饭,相对中午饭店恰如其分的味道来说,我还是更喜欢馨怡的手艺,就因为,这是她专为我做的。

    饭后,馨怡却告诉我她今天休假,说是台里为了锻炼新人,所以实行轮班制云云,而且薪水却没有一点下降,我也姑且听了,笑了笑。

    临近七点钟,馨怡收拾了厨房,硬是把我拉到她的房间要我陪她看电视,此时我才忽然记起晓燕给我做的专访,看来,馨怡今晚的休假,是有原因的了。

    忽然觉得我们姿势的不妥,虽名为看电视,实际上我们却是非常缠绵地一起坐在了床上,背靠着床头,腰垫着枕头,两大两小的四只脚丫孩子般地在床上舞动,好似戏水一般。其原因……馨怡的房间里能放电视的就那一张桌子,而桌子的正面就是床……我还是把这电视搬回大厅好了。

    把这主意告诉馨怡,她却是不依,说是节目就要开始了,搬电视加上接线会浪费至少半小时,而这节目也就四十五分钟,所以我必须无条件地接受她的条件。

    无条件地接受她的条件,我一下被馨怡逗乐了,翻身搂住她便吻了下去。馨怡惊叫一声,倒是欣然默许了,只是那锤在我胸口的小拳头,却一直没停过。

    打断我们嬉闹的,是电视上的一个大幅写照。屏幕上,主角是我,面前是那个稍带泪痕的小男孩,我的怀里捧着一堆橙子,而小男孩则正从我的怀里拿回其中的一个,背景是服装城金黄色的楼间装饰,而那男孩的父亲则正从画面的一侧赶着过来。

    画面一转,成了我从路边把晓燕拉回的瞬间,几秒后是我从斜坡追回婴儿车的瞬间,最后是我被劫匪用武器逼得步步后退的瞬间……真想不到,晓燕两姐弟居然能把这几个情景都截到了,最难能可贵的是路边拉回晓燕的那张,摄影者当然只会是晓桦,而他在那瞬间居然还记得拍照,真是个了不得的记者啊。

    接下来,是我的那段独白:“其实,我只是做了一个公民所应该做的事,匪人当途,自当挥拳相向,我相信每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会这样做。善恶自在人心,见人行恶,其实每一个人都会想要出手,只是顾及自身安危,许多人都退缩了,为什么呢?是怕伤了自己,还是怕给家人惹祸……”

    ……

    不知是为什么,看着节目上不断地把我标榜为英雄,我的心里却是越来越乱。

    我是英雄吗?笑话,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做什么英雄,从小就和同学们说过这一句:我不是英雄,英雄是用来死的。所以我不想做英雄。也许是一直受到传统思想的影响,我一直都喜欢掩饰自己,把自己的大部分能力掩盖起来,按照父母亲的交代,努力地一心读书,不管身外之事,所以我的成绩一直都不坏,直到那灰色的大学时期。转念,我忽然又想起了何枫给我说的天命,如果我上的是一间很不错的大学,有很不错的成绩,然后安心地到一个可以端铁饭碗的地方国有企业供职,我还会在社会上漂泊,还会知道得那么多,还会遇上何枫吗?

    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天命,亦名机运,换句现代的话可说为命运,谁能料到,一向成绩不错的我居然会连大学都毕业不了,又有谁能料到,我的偶而为之居然全被人所摄成了一英雄的范本,最后,我居然成了何枫的身边一员,前程不可估量。

    在浩瀚命运之前,我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但也同时感到了自己不愿低头的傲气,既然那是命,那就让它来吧,只要能使我爱及爱我的人幸福,天命如何,机运又如何?

    本以为自己在云浩的历程只是一次浮云,此刻,我却忽然感到肩上的沉重,何枫那期待的眼神和诚恳的语句一一在脑海里闪过,继而闪过的是何枫身后的众人……也许,我是应该认真起来了吧。

    待我从深思中觉醒,却节目早已播完,屏幕上跃动的是活泼的饮料广告,而身边的馨怡已是不知去向,只是浴室里的灯,亮了。

    不久,馨怡的手机发出了一阵欢快的音乐,见馨怡不方便出来,我伸手帮她接了,屏幕上显示的是晓燕的名字:“喂,你好……”

    电话那边的晓燕倒是很兴奋:“您,您……您是宋先生吧……我,我本来就是想找您,您看了刚才的节目吗?”

    我苦笑一下,刚才的节目我一直在**,几乎一点没看,但有时谎言却比实情更让人心安,于是回道:“恩,看了,很不错啊……哦,对了,开头的那几张照片我非常的喜欢,你手上还有留底吗?”

    “哦,您喜欢啊,那太好了……那照片我和晓桦都有留底,您放心好了,什么时候要我让馨怡姐给您带回去就好……对了,您觉得我在第二和第三广告时间之间那做的过渡版块怎样,有突出主题吗?还有,我节目里衣服的搭配合适吗?”

    “……”顿时无言,整个节目我只看了开头的照片,那过渡版块我还能胡编几句,至于衣服的搭配我可是一点都没见到,又如何说得出来:“哦,那过渡版块的确很不错……衣服搭配,搭配就……你也明白,我一个大男人是不大懂衣服的……”

    “哦,这样啊……”晓燕的声音里明显地透露了她的不满意,继续问道:“宋先生,可据我这几天的观察,您可不是个不懂衣服的人哦,难道您觉得晓燕节目里的衣服搭配得很有问题,所以借不懂来说客气话咯?”

    “呵……”浅笑一声,我打个哈哈把晓燕的问题应付了过去:“晓燕啊,其实我真的不是太懂衣服的,真的,你没发现一直都不敢穿西裤吗?就是因为我怎么穿都觉得不好看,所以才不敢的……”

    “真的……”晓燕终于被我打动了,话里出现了将信将疑的语气,但却又马上变了:“我想和馨怡姐说话,您把电话给馨怡姐好吗?”

    “她好象还不能接你的电话……哦,她来了……”把手机递给刚从浴室出来的馨怡,我向她笑了笑,眨了几下眼睛。

    馨怡见我眨眼,再看看电话上显示的名字,顿时明白了过来,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对着手机笑道:“晓燕妹妹,怎么忽然有心思找姐姐了……恩,我们刚看完你做的节目,很不错啊……哦,宋渊是和我一起看的……呵呵,你问他懂不懂衣服?他当然不懂啊,那天的衣服全是我给他挑的呢……恩,那就这样了……”

    见馨怡放下了手机,我笑了,晓燕这小丫头的冲劲还真够足的,要应付她可真不容易呢。

    馨怡也笑,脱下了拖鞋上了床,重新挨到了我的身边,微嗔道:“大骗子,你是一点都没看吧……想东西想得那么出神,连我走开了也不知道,又怎么能看得到电视?”

    我也不反驳,只呵呵一笑躺了下来:“悠闲的日子,真舒服啊……”

    馨怡伸手关了电视,也躺了下来,室内的空调开得有点低,她拉来张薄被盖在了我们身上:“如果每天晚上我们都可以这样悠闲着过,那该多好……”

    转头看了看她,我把她向着怀里搂了搂,开口道:“这样的日子,会有的……”

    馨怡没再说话,只甜蜜地躺在了我的怀里。

    不知不觉间,我们居然睡着了……

    一觉醒来,却已是凌晨时分,看看时间已是五点十五分,我们无意中的一睡,居然睡到了这个时候。

    之后分别起身洗漱,我忽然来了兴致弄了炉杏仁琥珀蛋糕,直吃得馨怡一味叫好,只是难为了周围的邻居,这么大的味道,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睡得着。

    早餐后,馨怡用车载了我去海边看日出,而当思韵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和馨怡已是在吃第二轮早点了。

    上午,馨怡和思韵一起做参谋给我选衣服,但无奈我天生穿不了西裤,穿上不是别扭就是不成样子,最后只好作罢,选了几套能看的休闲服了事。

    中午三人一起到麦当劳吃了次“垃圾食物”,馨怡很高兴,但思韵却明显没什么胃口,留下的没啃过部分都进了我的肚子。

    下午回家收拾行李,晚饭后,却是快要出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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