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本不可能的故事 > 第16节 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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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之外,夜也深,一轮明月宽容地把它的银辉洒向了无边无际的大地,周围一切都显得如此的静谧和神秘,这时候馨怡也应该回到家了吧。

    掏出手机,给家打了个电话,却是没人接,馨怡今天晚上,是回得比较迟了,又或者是在沐浴……我的脑海再次闪过她那纯净无暇的洁白,感觉是一阵的温馨,家里电话不通,我就再打她的手机好了。

    不料,我正欲拨号的时候,馨怡的名字却在手机的屏幕上欢快地跳动起来,手上是一阵熟悉的震动,我并没有开铃声,车内的人大都睡了。

    按下接听键,我轻轻地问道:“馨怡,在哪呢?”

    馨怡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高兴:“渊,我刚从浴室里出来,刚才固话响了,我就知道是你,所以马上给你回了电话……呵呵,我可是披着浴巾哦……”

    我稍稍一愣,随即笑斥道:“小傻瓜,快把衣服穿上,别让冷着了,我不在身边你可得注意身体,不然着凉就麻烦了……”

    “你好罗嗦诶……”电话那边响起了一阵稀娑的衣物摩擦声,按估计馨怡已是穿够了:“好了,渊,馨怡给你说个晓燕的事哦,她原来早就有男朋友了,只是谁都想不到她会收得那么严,我刚才开车回去的时候无意在路上撞见的,呵呵,是个同样消瘦的男子呢……”

    “哦,模样怎么样,是闭月羞花还是惊鱼落雁?”

    “呵呵,哪有你这样形容男人的……模样我没看清啦,因为是在十字路口红灯时见到的,他们又匆忙地从我的车前冲过,我只认得了晓燕,那男子就来不及看了……”

    ……

    与馨怡的低声细语,给我们彼此带来了淡淡的欢乐,这短时间的交流,是馨怡下午就给我交代了的,其实我们聊点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只要能听听对方的声音,便已满足了。

    夫妻之间,最怕的是无话可说,争吵也好,轻聊也好,至少还能有点交流,与对方分享相同的感觉,也同时分析不同的感觉。当一段婚姻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离结束也不远了吧。有人嫁娶只为资产身材相貌,到了婚后两人除了**,便没别的事了,那样的关系叫交易,而不叫夫妻。

    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聊了半个小时,感觉却只是一会,和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就是一小时,一天就是一秒,古人果然诚不欺我。

    “馨怡啊,你该睡了哦……”虽然不舍,但我还是不得不把这无尽的谈话划个休止号,再聊的话,就要影响她的休息了。

    “恩……我们的确聊很久了,那馨怡睡了啊……渊,我爱你……”

    “馨怡,我也爱你啊……”

    “晚安……”

    “晚安。”

    此句说完,馨怡却没有立刻挂上电话,我仍能依稀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显然就此结束她并不完全舍得。

    笑了笑,我按下了挂机键,男人当断即断,既然馨怡不舍,那我就多走一步好了。

    放下电话,却发现了对面座位思韵投过来的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我也笑着向她点了点头,而后不再理会,夫妻间电话轻聊,本就是合理之事,没什么可尴尬的。

    我们搭乘的是夜班车,人不多,我们三人也得以自占了两个座位以得轻松。此班车开出时间为八点三十分,行程大概十五小时,到达时应该是明天的中午一点三十分左右,然后找个旅店住下,再休息一会,这一天也算是过去了吧。

    之所以拖到晚上出行,完全是因为了思韵的缘故,她上午押我出去买衣服,下午却得赶到另一家公司谈份合同,真是个大忙人啊。只是那押我买衣服的主意到底是何枫出的还是思韵自己的意思,便值得我稍稍深究了,如果是何枫的意思我大可不必理会,如果是思韵的意思,那我就得注意保持距离了。

    汽车走的是高速公路,笔直而单调,没什么可看的,而车内液精屏幕上放的是所谓的最新大片,却无非是些电脑合成的古怪场景,我也兴趣稍缺,一时居然无事可做,只好戴上馨怡给我买的宽大墨镜,闭目养神去了。

    “宋渊,宋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思韵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响起,我睁开了双眼,却发现她把手里的手提包递到了我的怀里:“帮我拿着袋子,我去去就来……”

    向她微微一笑,我接过手提包和背囊搂在一起,继续睡去了,女人的事,还是少追究的比较好。

    不久,思韵回来了,我把手提包递还她,没太在意。

    但又过了不久,思韵再次把手提包递了过来,我依然接过。

    待她回来,我却忍不住轻声开口了:“经理,你还好吧……”

    “我……”思韵的脸一红,附耳说道:“我肚子好象……”

    “哦。”我顿时明了,从背囊一侧掏出一瓶新买的肠胃药:“你带药了吗?如果忘了,你可以试试这个……”

    思韵的脸又是一红,伸手把药和手提包接过了。

    不久,思韵又再去了一次,但后来却明显安稳了。

    再看看坐在我们前一排的高灵,我不禁低声笑了笑,没想到日间工作能力超强的她居然能睡成这样,嘴角无意中啖出的唾液把下巴的粉底划出了一道水痕,看样子,思韵是已经尝试过弄醒她的了。

    之后一路无事直到天亮。

    每每旅途,我都不会睡得太过深沉,也许是天生警惕使然,只要有一点过于特殊的动静,我就会马上醒来。

    这次唤醒了我的是清晨的太阳,虽然今天天气看起来不是非常的好,西边还悄悄地爬上了几朵积云,但阳光却依然温暖绚目而美丽。

    思韵依然在睡,身上另披着块车上的毛毯,昨天晚上肚子不舒服,现在也应该很累了吧。

    过了一会,乘客们纷纷起身处理个人问题,还好人不多,车内的卫生间也总算应付了下来,只是人来人往的使得过道一阵拥挤,显得有点杂乱,而思韵却依然在睡。我想了想,招呼高灵坐到思韵身边以保护她的财物,高灵也没多想,依照我的意见坐下了。

    七点左右,汽车在一个很不错的加油站加了次油并顺便上早餐,我也下车活动了一会手脚,在车里坐得太久,身体的反应总有点迟钝,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加油的时间不短,思韵在高灵的搀扶下也下车洗了个脸休息了一会,最后找个地方补了一点淡妆,现在看来,她的脸上总算有了点血色,不像昨夜那么苍白了。

    “经理,你还好吧……”从加油站的自动饮水机取了杯温水,我来到了思韵身边,装作一无所知地问道:“经理你好象有点不舒服,要喝点温水吗?”

    思韵微微瞪了我一眼,随即对着高灵笑道:“小灵,你去给我打瓶温水好吗?我昨天带出来的水都凉透了。”

    高灵又岂是蠢笨之人,看了我一下,马上微笑着领命去了。

    “昨晚,多谢你了……”思韵从手提包里掏出样东西递到我的手里,低声说道:“还有,在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不许叫我经理,要叫我的名字,知道了吗?”

    眼睛稍眨了两下,我顿时会意,顺手把手里的东西放回了背囊,笑道:“好的……你还是喝口温水吧,昨天晚上那么辛苦,要多补充点水分的……哦,这杯子我是新拿的,放心好了……”

    思韵又瞪了我一下,终于把水喝了下去,我想了想,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思韵,不如今天我们到达后歇息一天吧,你这样太累了……”

    “你说得倒轻松……我们这几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哪里有时间休息啊,如果我不去,你和小灵去了也没用,别人只认得我……只是没想到一出来居然会遇上这种事……”说着,思韵舒开身体向椅子背靠了靠,手掩嘴前打了个呵欠:“我好命苦啊……”

    我笑了,如果她这样的生活还叫命苦,世界就没多少不苦命的人了,但我也明白,思韵是把我当成了近友,所以她可以不太过掩饰自己。

    “唉……我好可怜哦……”一边喊着可怜,我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悲痛之色,算是和了她喊的命苦。

    “……又不是你肚子不舒服,你可怜什么啊……”

    我依然在笑:“我好可怜哦……”

    “可怜你的头啦……不准再喊可怜……”思韵的声音里出现了点嗔意。

    “哦,不准喊可怜……那我好命苦啊……”

    “两个都不准喊……不然……”

    “哦,那我们上车吧……”向着我们乘坐的车子侧侧头,我启步来到思韵身旁,笑道:“你还能走吧?”

    “呸……”思韵微啐了我一口,有点晃悠地站起来,但总算还走得稳当,我一笑,陪在她身边一起向汽车走了回去。

    回到车上,车载服务员开始为我们分发早餐,给我们一般人发的是浓浓的皮蛋瘦肉粥和鸡蛋,而给思韵的则是白粥和番薯,下车的时候我就去找了这个服务员要她找点清淡的东西,想不到她还真把这弄来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位可爱的服务员小姐在给思韵送上早餐的时候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女士,您的先生还真是够体贴的呢,一下车就找了我,说您不舒服,所以要点清淡的食物……我还满羡慕您的……”

    服务员小姐的本意是好的,懂得这么一句话也表现出了她良好的职业培训度,但她这次却是极大地误解了思韵与我的关系,从而导致了个严重的后果:思韵羞红了脸,不再理我,连我后来送上的消化药也得通过高灵才递到了思韵的手里。

    本来思韵不会小气至此,但由于先前被我哄得哭笑不得,再加上被无端地误叫,她的生气也属正常了。

    服务员小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红着脸回去了,连后来发午餐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也不敢多作声,只静静地发了过去,但她仍然记得给思韵送上容易消化的食品,倒是非常细心了。其实她是无罪的,我想,于是,我还是对她笑了笑。

    中午一点十分,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思韵依然不管我,固执地提着自己的行李和高灵走在了前面,而把我落在了后面,大小姐生气起来,还真不好对付。

    但是看着思韵逐渐稳健的脚步,我倒是渐渐宽心了,不管怎么样,她总算回复了点体力,也能办她该办的事了。

    今天的日程我手里有,下午三点三十分左右去到那家新兴起的茶类饮料公司,晚上争取和那茶类公司的女性总经理一起吃饭并初步交换意见,晚上及早休息,明天再找个云浩分公司的本地员工带路上采茶场看看以及与茶农作初步的商讨。

    思韵的出行非常的低调,而理论上说也是非常合理的事,各地的情况不同,所以各地方的分公司或者机构都有它自己运作的方式和方法,作为总公司下去的观察人员,本就不应做出一副天子出巡高高在上的架子,那样只会看得到各地分公司做出来的表象,而看不到它们的缺漏和错误。

    我跟上几步,在路边招停了辆刚好路过的出租车,思韵和高灵不客气地坐进了后座而把我挤到了前座,我一笑,没说什么,但愿思韵不要一直生着气与那女总经理见面就好。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长途汽车站的设置非常的不合理,旅客进站和出站的出入口分别位于该站的两端,出租车下客点在进站口一端,而待客点也在进站口一端,这样一来,任何出站的旅客要想搭乘出租车就得从这一端步行到另一端,其间的距离,初步估计在一公里左右。唯一得到好处的,可能就是这一公里路程里密密麻麻的商铺和食铺了。

    出租车直接开到了我们事前预定的酒店,思韵与高灵一间商务双人房,而我自己独占一间普通的单人房,价钱倒不贵,思韵她们的房间才三百五十块,而我的房间则一百九十块,两房间唯一的区别只有个上网端口。我不禁发笑,要真想上网现在还怕找不到网吧吗?

    应该说,这还是一间很不错的酒店,餐饮、娱乐、旅居等各方面基本都一一俱全,我们在房间放下行李后再餐厅又补了一餐,毕竟车载食物的分量总不是太足的。

    餐后回房休息了近一小时,我们便起身出门,安稳地睡了一觉,思韵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经理,感觉好些了吗?”走近思韵,我轻声地问。

    “恩,好多了……”思韵笑了笑,后面半句却是哼出来的了:“宋渊,谢谢你……”

    向思韵微微一笑,我伸手接过了高灵肩上四方状的背包,从外形上看,这应该是手提电脑了吧。

    高灵看了看我,忽然问:“宋哥啊,你打算拿着这个旅行袋出门吗?”

    高灵说的是我提的一个不大的旅行包,但这已是我出门的习惯了,于是对她一笑,说道:“对啊,怎么了?”

    高灵迟疑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不觉得有点累赘吗?都放了点什么啊……”

    “呵呵,累赘吗?也许是我习惯了吧,里面的东西不多啊,也就雨伞、帽子、墨镜、两个笔记本外加两支笔一瓶水一件t恤……差不多就这些吧,另加点在外急需的药品以及纸巾。”

    我的话音没落,思韵已经牵起了高灵领先向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还故意留下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小灵啊,以后注意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他的思维和常人不一样的,小心别被传染了……”

    苦笑下,我徐步跟了上去,思韵的话并无恶意,只算是对我早上不正经的报复罢了。

    在酒店大堂给那茶类饮料公司的总经理打过电话约定了时间,我们坐上了从酒店租来的小面包,向着约定的地点驶去,以上一切都由高灵和思韵安排,没有我的事。

    约定见面的地点是一间茶馆,不大,但是装修和招待水平的确了得,不到二十平方米的营业面积里居然硬是坐满了三十多人,生意倒是非常的好,还不时地有人在门口转上一圈,然后略显遗憾地离去。我们能找到座位,也算是幸运了,到达的时候刚好有两桌人要走,我急忙占了一桌,而另一桌也马上让人给占了。

    生意能做成这样,这家茶馆也算非常成功了吧,我一边喝着茶,一边在脑海里搜寻起了一会要见的人。秦茹月,二十八岁,未婚,曾在一家叫绿云的茶类饮料公司做销售部经理,三年前辞职后自己找人成立了现在的茶飘香饮料公司,两年前原因不明地以极低的价格邀请到当时的当红女歌明星楚研作为企业形象代表,依靠较优秀的制造技术生产出的各种绿茶饮料一度极大地占据了国内的饮料市场。

    但是,这两年来,秦茹月成立的茶飘香公司却渐渐走向了下坡路,虽然生产规模和人员以及产品的品种都得到了倍数性的提高,但在产品销售上却出现了疲软。据消息透露,秦茹月近来对工作似乎没有了任何的兴趣,一切都交给了手下和秘书去办,而她自己却只负责最后的审核和签名,更重要的是,那个叫唐信的男人在她的公司似乎也拥有非常高的权力。最后就是不可求证的传闻了,秦茹月似乎与唐信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任何要通过的文件都必须由唐信签字审核,当然,这只是传闻,传闻大都是假的,但也不能完全排除真实的可能性。

    我们这次来,也就是看准了茶飘香公司这段时间的疲软状态,我们希望能通过一定的条件达成合作关系,由云浩出资金和物资,茶飘香公司出技术共同获得更大的利益,没错,国内的市场的确已经疲软,但是国外还有着更加广阔的市场。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是希望能收购茶飘香的,但是一家刚开始走下坡路的企业,是没那么容易肯被收购的,一般来说。

    另外让我纳闷的是,秦茹月为什么不把我们约到她的公司里去,思韵再怎么低调出行,谈的也是对两方都有利的合作意想,总让我感觉她是在害怕点什么还是在顾及着什么,似乎她真的不是茶飘香的总裁一般。

    转过头看向思韵和高灵,思韵在非常和气地打着电话,而高灵则在手提电脑上不断地敲动,似乎在赶点什么文件,但她的眼角却明显地出现了点不耐烦,我们已经在小茶馆里等了近一小时了。

    放下手机,思韵的脸上却是一阵无奈:“秦茹月说她已经在途中了,但是路上堵车,让我们再等等……”

    堵车?我的脑海里升起几个问号,我们一路过来都没看到多少车在路上跑,说堵车,只怕是借口吧。

    与思韵四目相对,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点思韵也看出来了,所以才笑得那么无奈。

    又过了四十多分钟,我们面前的茶壶加了两次水,小茶馆里的客人也换了两轮,却还没见秦茹月的出现。思韵的表现还算正常,只不时地打两个电话,而高灵的反应则稍微升了点级,手指在键盘上的敲击咯咯有声,这样下去,只怕这手提的寿命不长了吧。

    “宋渊,你怎么看……”又等了一阵,思韵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想了想,答道:“我总觉得秦茹月像在躲避什么……她肯一直接你的电话,代表她还是对这合作有兴趣,迟迟不到,我的估计是她一人决定不下来,要等什么人似的……”

    思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在高灵的耳边轻语了一句,高灵抬头看看我,脸上一红,手上的动作倒是轻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非常的漫长,思韵开始不断地打电话,却是连明后天的事情都交代了下去,可是秦茹月还是没到。

    看看时间已经五点三十,我起身去了次卫生间,也算活动了下手脚,决事者是思韵,她决定等,那就等下去吧,而且我觉得等着也不是什么错事,至少表现了我们的诚意。

    从卫生间出来,我没直接回座,而是到茶馆门外走了走。

    “唐信,原来你一早就到了啊,我还一直打手机找你呢……”正欲回身入座,一个欣喜的女声在我的身边响了起来,而后,一双细手把我的左掌握了起来。

    唐信?这怕是被认错了吧,笑着转身,我轻轻从细手的把握中抽出左手,向女声的主人笑道:“女士,怕是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唐信。”

    站在我面前的,是个身穿淡紫套裙的女子,面目和思韵倒有几分相象,一头刚及肩的中发整齐地挂在了耳后,给人点精干和实在的感觉,只是那眼睛和神态又让人感觉她隐约有点飘忽和忧郁,两种感觉同时并存,一时倒让我无法判定她究竟是何人。

    “你真的不是唐信?”她又看了我一会,终于开口道。

    我也看了她一阵,忽然温和地一笑,向她伸出了手:“秦女士,幸会了……我是云浩实业的一个员工,名字叫宋渊……非常高兴能认识您……”

    她似乎一惊,右手却是不自觉地和我握住了,迟疑地问道:“你……你真的不是唐信,那,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稍稍地在她的手掌上握了一下,我随即收回了右手,依然温和地笑道:“哦,我们和何总一直在等,见您把我唤作唐信,想着贵公司副经理也叫唐信,所以冒叫一声,没想却被我猜中了……”

    秦茹月凝视了我一下,脸上却浮起了点失望之色:“你不是他,他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

    “恩,那我们进去吧,何总已经在等了。”半转过身,我向着小茶馆内作了个请的动作,秦茹月既然来了,就让她把来意说明好了,能否合作,总要有个结论的。

    秦茹月迟疑一下,带头向内走去,而里面的思韵和高灵则已经站起迎了过来,小茶馆并不大,我和秦茹月在门外的相互握手她们又怎么会看不见,而她们两人刚才的不耐烦已经不再多见,脸上布满了温和与真诚,还真不愧了职业商人的名字。

    不出所料,秦茹月的谈话非常的飘忽,思韵提出的很多事项秦茹月都用笔记本记录了下来,但却没有任何一项是可以完全肯定的,最后只约定了三天后见面,继续商讨合作的意向,思韵虽然略显失望,但还是微笑着把秦茹月送了出去。

    “宋渊,你怎么看……”结帐后走出了小茶馆,思韵轻声地问。

    想了想,我低声答道:“权力不在她的手里,至少不完全在她的手里。”

    思韵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只静静地走在我的身边,一路陪着我向江边走去。刚才坐车来的时候我在江边见到家看上去很不错的饭店,也顺便进去订了座位,本来是为了能与秦茹月共进晚餐之用,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吧。刚才,秦茹月以家里有事为故谢绝了。

    路程不远,所以我们也懒得打车,虽然天空开始风起云涌即将下雨,但却是最清凉的时刻。

    在饭店门口,思韵像想起了点什么,忽然拉着高灵往另一边的超市走了过去,只让我先进去坐着等。

    我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一笑后继续向江边走去,饭店和江水之间,也只一路之遥。

    这时,天更黑了,本来就要暗下来的天色在乌云与大风的牵扯下更显黯淡,雨,也将要落下来了吧。

    江边已经没有了几个人,唯一引起了我注意的是不远处的一个身穿淡绿连衣裙的女子,这么热的天气,她居然围上了条长长的白色围巾,围巾的两头围得并不严,只忽忽的随风摆动着,看样子,是古怪的时髦心理作祟吧。

    笑了笑,我看向了思韵和高灵步向的超市,就要下雨了,不知道她们带伞了没有。

    无意回头,却发现那绿衣女子在眼角处一闪,忽然消失了。本不在意,但一细想后我却忽然心惊了起来,于是急忙转身,却仍不见她的踪影,她总不会是跳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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