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现在客人挑剔的很，专挑肉多的地方，像头跟脖子之类的，我搭配着卖，买的人还嫌弃老半天。”
鸭子浑身都是宝，只是大家还停留在追求温饱的阶段，现在他们都想着吃肉，哪想到以后追求野菜养生。
“顾客就是上帝，他们要肉你就把肉卖给他们。”鸭子哪有不分开卖的。
蒋云宝果断拍板分开来卖，鸭头，鸭脖，鸭翅，鸭爪，当卤味卖，鸭杂之类的可以做成鸭血粉丝汤，至于身子嘛，其实是最不值钱的。
能卖出去，老四当然高兴，可他还是觉得妹妹跟陆源不太厚道，私房菜的卤水拼盘，全是鸭身上最不值钱的东西，竟然卖得比鸭肉还贵。
然后客人还吃得津津有味，直竖大拇指。
你说，有钱人是不是傻？一堆骨头有什么好啃的！
可他们这么蠢，钱是怎么赚来的？老四不信这个邪，到厨房自己捞了只鸭爪。
唔，唔！咸，香，麻，辣，微甜，又不失筋道，看来他才是傻的那个，这种味道哪是纯肉能比得上的。
还有那个鸭血粉丝汤，切成片状的鸭血，鸭肠，鸭肝等等，全是不值钱的东西，加上粉丝，两颗豆泡，香菜，味道闻着还有点怪，可吃进嘴里就完全变了。
鸭血滑嫩、鸭胗柔韧、鸭肠爽滑、鸭肝绵软，陆源是怎么想到的？
老四把心放回肚子里，连桶带鸭拖到市场，“金秋八月期，南京盐水鸭，乾隆皇帝六下江南必吃佳品，今天你们有口福了，咱们还是老规矩，尝尝又不要钱……”
不忍在姐姐伤口上撒盐，对于宋思强的姘头，并没有过多追问细节，但事还是要办的。
街上卖纽扣的不多，老四很快就查到了，差点没惊掉下巴。宋思强怕是眼睛有问题，这个女人年纪一把，要姿色没有，要身材没有，真不知他图什么？
总之，家花没有野花香。
他现在理智多了，勘察了好几次，反复确认并摸出规律，才敢向妹妹邀功，“矿山离得远，她男人两个月才回来一次，而且都是月底才来回，待个三四天就走。宋思强时间不定，但只要上街了都会来。”
什么时候来不重要，蒋云宝已经捕捉到信息，捉他上街就行。
这对老四不是难事，他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两肋插刀的朋友多。
果不其然，平时的炒米粉跟烧烤没白吃，老四的朋友很快来了消息。
朋友外号叫猴子，人如其名瘦不拉叽的。蒋云宝再眼熟不过，他每次来都没少吃，却从来不长肉。
其实她不喜欢猴子，天生一双贼眼，滴溜溜转个不停。
老四觉得妹妹真是神了，猴子有小偷小摸的习惯，但早前两人不打不相识，而且他消息确实是一绝，从来没有出过错。
有没有错，试一下就知道。
蒋云玉还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那么快行动。
她从没有干过这种事，不由紧张得手心冒汗，不过心底的愤怒翻滚的厉害。
有家人关心，她现在除了离婚别的都不想，以前宋思强死不承认，说急眼了还挥拳头，等抓到现行看他还怎么狡辩？
猴子经验丰验，见蒋家三姐弟想从纽扣店的正门堵，“这事见不得光，后门错不了。”
三人避到后巷隐秘角落，猴子后退两个铺位，吊儿郎当倚在巷子拐角，不忘往嘴里点了根烟。
烟慢慢抽着，抖腿哼歌什么的，就在手快被烟蒂烫时，果然有道身影走进后巷，鬼鬼祟祟左顾右盼的，看到猴子明显犹豫了。
猴子将烟蒂扔地上，踩了两下将火熄灭，吐了口痰才走。
那人很谨慎，在巷子站了会，看四周都没有人才进纽扣店。
进门没多久，后门就被关了。
猴子的经验不要太丰富，跑到前面一看，大门也关了。
大白天关门闭户不做生意，肯定生活作风有问题。
猴子有绝活，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会，然后摸出根铁丝，往钥匙孔捣鼓了几下，门就开了。
老大紧张的手心冒汗，蒋云宝却兴奋得很，从门缝里钻进去。
店铺逼仄没人，二楼倒是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别人或听不懂，但蒋云玉是结过婚的，浑身血液往脑门冲，直接往二楼跑，踹开门冲进去……
“啊……”里面传来男女的惊叫声。
蒋云宝腿短，等她冲进房间时，老四已经将两人按住，用被子盖住一顿猛抽。
看到满地的衣服，蒋云宝二话不说，全部捡起来往窗户扔下去。
等老四松手，两人既惊又羞，从床上坐起来，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被揍到两眼冒金星的宋思强，看到蒋家三兄妹时，顿时慌张无比，“阿玉，你听我解释……”
话音未落，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蒋云玉打得手发麻，却仍然不解恨，抬手又是一巴掌，怒愤地骂道：“你这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
“阿玉，不是你想的这样，我……”
宋思强想下床解释，可衣服不见了，害得他不敢动弹。
老四从口袋掏出提前准备的纸跟笔，黑着脸道：“照着抄一遍，要不然老子要你们的命！”
宋思强接过来一看，是份认错悔恨书，上面写着他家暴，赌博，卖老婆，搞破鞋等，事无巨细满满一大页。
原来是蒋家人设计的，宋思强愤怒地把纸笔扔到旁边，“你们算计我？休想！”
蒋云宝觉得好笑，“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你不偷腥，我们想抓还抓不着呢。”
她也不生气，将纸笔捡起来，“不写也可以，那我就到门口喊，让街上的人都来围观，看看你们是怎么搞破鞋的。”
“你……”宋思强气得想跳起来打她，刚撅起身子，被子就往下滑，害得他又坐下去，满面通红。
旁边的女人急得瑟瑟发抖，不停抓宋思强的胳膊。
宋思强没办法，只得拿起纸笔，对着悔过书抄一遍，然后签字。
他愤恨的盯着蒋云玉，把纸笔往她脸上扔，“可以了吧？”
老四反手就是一巴掌，“注意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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