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袋子，足有十来斤重。
陆源心领神会，“让您费心了。”
蒋云宝就纳闷了，吃个饭而已，怎么就多了十斤的试题？
胳膊拧不过大腿，不绝望都不行。
不过，蒋云宝不是个服输的人，想想随物价上涨的房子，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想上附中并非只有考试这条路，还有直升这条捷径，比统考缩短半个月期。
只要她拿到直升各额，就可以重获自由。
但直升谈何容易，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的，更重要的是它不公平。
附中每年都会留出名额给职工子弟，只要成绩过得去，拿到直升的几率很大，非职工子弟也有名额，但名额就那么几个，哪年不争得头破血流。
直升唯成绩论，根据月考，期中期末考为综合考核，可以提前拿到入场券。
期中试卷分为AB卷，A卷是统考，普通难度，B卷由内部出题，属于挑战级别，任由学生自由选择。
保险起见，职工子弟会选择A卷，他们只要稳住就能直升，没必要花样作死，连成绩好的副班长李静也不例外。
非职工子弟成绩优秀的，多大数会选择B卷，即使挑战失败，他们还有统考升级的机会。
蒋云宝不喜欢钝刀割肉，附小成绩优秀的大把，A卷看不出真实的水平，她果断选择B卷。
B卷不是一般的难，不少拿到题的学生抓耳挠腮，急得满脸通红。
蒋云宝倒是乐了，题目确实复杂，很多知识点糅合在一块，而且还有陷阱，稍微大意就踩雷。
但是，她被陆源摩擦这么久，很多考点反复刷过无数遍，早已形成肌肉记忆，提笔就是刷……
毫无悬念，长期被虐的她捧了个第一回来，总分比A卷还要高。
开家长会的时候，陆源被家长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向他讨教，连班主任都让他上台分享鸡娃经验。
都是竞争者，分享个锤子，陆源满脸谦虚，“我平时忙也没怎么关注，是她记忆好过目不忘，学什么一点就通，这可能跟遗传有关，我们兄妹几个都这样，从来不用父母操心。”
众家长，“……”
蒋云宝笑出猪叫声，陆源好凡尔赛呀。
她突然觉得，熬夜刷题也是件快乐的事，起码他可以继续装逼。
回去的路上，她大放厥词，“阿源，下次我还给你考第一。”
什么叫给他考第一？陆源冷笑，敢情她读的书，最后都进了他的脑子？
“嗯。”给她顺毛。
蒋云宝握拳，她努力追上陆源！
家长会脸上有光，陆源决定犒劳她，“周末放你假。”要劳逸结合，张弛有度。
她目光坚定，“不，我要刷题。”刷题好快乐！
……
冷空气南下，十二月的天气美丽冻人。
搞完值日卫生，瓢泼大雨来袭，冻得没穿秋裤的蒋云宝直打哆嗦。
天色渐黑，始终没见到陆源，她咬牙拉起卫衣帽子遮住脑袋，冒雨飞奔。
刚到单元楼下，楼上传来异常激烈的吵吵闹，夹杂着男人的怒吼，以及女人崩溃的哭声。
教职工单元楼，除了谭家，其他几家都是比较有修养的，平时楼道碰面都会笑着打招呼，也没见谁急赤白脸的。
“姓陆的，亏你还是堂堂大学生，简直就是人渣败类，你有种糟蹋晶晶，怎么没胆承认？”谭阿婆抢天呼地，“真是造孽啊，我家晶晶可是黄花大闺女，你这个畜生竟然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我跟你拼了……”
蒋云宝脑袋轰隆一下，什么鬼？
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往楼上冲，只见三楼围了好些看热闹的邻居，神情激动的谭阿婆扑向陆源，抬手要打人。
陆源黑着脸，侧身避开。
谭阿婆没收住势，身体砰地撞在墙上，厉声哀嚎起来，“哎呦……”
谭父握紧拳头冲过来，“陆姓的，你糟蹋我女儿，还敢殴打我妈，当我家是好欺负的？”
他冲向陆源，陆源抓住他的胳膊反剪摁在墙上，喝声道：“说我糟蹋你女儿，证据呢？”
“这就是证据。”谭母将手里的床单举起来，向着众人厉声道：“你把我女儿骗进房间，花言巧语哄遍不成，然后施实殴打逼她就范。”
床单上染着块血迹，好几个围观的妇女哪还不明白呢，看来谭晶晶被破瓜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陆源好歹也是中大的高材生，长相出挑家里有钱，怎么会干出这种龌龊事？
谭母拉起蹲在角落哭的女儿，“大家看看，我女儿都被糟蹋成什么样子，这王八蛋竟然还不承认？”
谭晶晶披头散发，嘴角破皮全是淤青，眼睛红肿，胳膊上也有好几处，看着就是惨遭凌辱过的。
众人哗然，这也太没人性了吧？畜生啊！
陆源没有慌，冷眼瞟着谭晶晶，“你说我糟蹋你，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谭晶晶捂脸，哭得撕心裂肺。
谭母气不打一处来，替自个女儿撑腰，“周六那天晚上，晶晶上夜班回来，你把她拉进房间的。”
“既然是周六，都已经过了两天，为什么现在才说？”陆源反问，“当时怎么不来找我讨公道？”
“你……你不要脸，我女儿还要脸呢，当时你哄骗她，说会对她负责任的，我们为了保全晶晶的名声才忍气吞声，谁知你把她玩弄了，现在又反悔不娶。你这个王八羔子，这是要逼我女儿去死啊……”
陆源语气淡漠，“楼上楼下四周都是邻居，声音大点都能听到，她怎么不呼救？”
对啊，老房子不隔音，她只要喊两声就行。
“你你……你简直颠倒黑白，你一个大男人，一拳头能打死个人，我女儿哪里反抗的了，你捂住她的嘴巴，她怎么呼救……”
“妈，你别说了。”谭晶晶突然厉声尖叫，朝楼上飞快跑去，“我没脸见人了，不活了……”
“晶晶，你要干什么？”谭母连忙追上去，“你这傻孩子，可别干傻事啊。”
没过一会，楼下传呼，“卧槽，有人要跳楼!”
楼里动静很大，打球的曹少闻等人听到动静，刚要上来看热闹，谁知抬头看到有人站在天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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