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匆匆往楼上冲,只见三楼挤了不少人,直接将楼梯给堵住了。
曹少闻见蒋云宝也在,好奇道:“云宝,发生什么事了?”
蒋云宝想了想,“谭晶晶说阿源糟蹋她了。”
“什么?”曹少闻脱口而出,“谁欺负谁?谭晶晶把陆源糟蹋了!?”
蒋云宝神情认真,“曹哥,麻烦你帮我报警。”
曹少闻真不是贫,只是脑子一下没拐过弯来,“报警?”
身后的李河提醒,“谭家说,陆源把谭晶晶那个了。”
曹少闻震愕,下意识望向陆源,“陆源,你真干了啊?你怎么想的啊,这也下得去嘴。”
不是诋毁谭晶晶,学校女生比她漂亮的多了去,明恋暗恋倒追的大把,陆源随便挑一个都比她强,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
再说,他可是有对象的,有需求找对象解决。
看到蒋云宝也在人群中,陆源突然来了脾气,“少废话,报警。”
听到要报警,谭阿婆怔了下,随即大声嚷起来,“报啊,马上报警,你这个强奸犯还敢强词夺理,有没有天理啊!”
她往地上一坐,尖声嚎起来,捶胸顿足,撒泼打滚,“天杀的啊,作恶的还有理了,晶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老太婆也不想活了。”
蒋云宝听得刺耳,好心提醒道:“你还是去看看谭晶晶,看到底跳了没有?”
带血的床单,刺目惊心的伤痕,邻居们觉得陆源多半真犯事了。这种事哪家姑娘会无中生有,自我抹黑,没了清白以后还怎么嫁人?
但是受害者不报警,施害的反而主张报警,一旦罪名坐实的话,他这一生可就毁了,要坐牢的啊!
曹少闻跑到家属院的小卖部,拿起电话就报警。
回来的时候,天台上的谭晶晶还没跳,跟谭母拉拉扯扯,哭得撕心裂肺,旁边有几个邻居好言相劝。
陆源懒的解释,有什么到警察局再说。
他拉着蒋云宝进屋,砰地把门关上。
谁知刚一关门,门猛地被踹,谭父在门口骂得刺耳难听,连陆源祖宗十八代都捎上。
陆源开门,二话不说抓住他砸门的手,猛地一拉一扯。
谭父惨叫,胳膊脱臼。
陆源神情冷峻,“你再动试试!”
谭父被他杀人般冷凛的眼神震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到嘴的脏话硬生生咽下去。
议论纷纷的邻居被吓到,没想到平时斯文讲理的陆源揍起人来眼都不眨,出手那个叫狠。
谭阿婆见儿子受伤,连忙爬过去看,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继续咒骂,但没敢再动手撕扒。
警察很快过来,直接带回局子里。
涉案人员有点多,一车装不下。
最后,还是陆源自己开车去的,连蒋云宝也捎上。
一路上,他绷着张脸,过红绿灯的时候没头没尾说了句,“我没有。”
蒋云宝当然知道他没有,即使有也不可能是谭晶晶那种货色。
周六她在老三那过夜,至于那张染血的床单,确实是陆源的不假,前几天洗了拿到天台上晾晒,谁知后来不见了。
当时蒋云宝还嘀咕,什么人连床单都偷?
现在看来,谭晶晶并非空口白牙,而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她知道蒋云宝那天不在家,陆源连个自证清白的人都没有。
谭家戏很足,到了派出所呼天抢地,谭父更是屡次扑上来想跟陆源拼命,一改之前挨揍时的窝囊。
谭晶晶被送去医院验伤,谭母拿着带血的床单不依不挠,“同志,这就是证据,抓他就对了。我闺女被畜生糟蹋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们办案讲证据的,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时也不会诬陷一个好人。”
警员带着谭家人录口供,陆源则进到另一间审讯室。
蒋云宝怕他嘴笨吃亏,想着进去帮腔,谁知被拦下不让进,“小朋友,非当事人不得进入,你在外面候着。”
“叔叔,我哥是被冤枉的,他有钱有貌还是高材生,想排队做他女朋友的能绕中大三圈,不信你们可以到学校打听打听。我们刚搬来那半年,她就一直对我哥死缠烂打,不是偶遇就是敲门骚扰,还强行往我哥身上扑,这都是有人证的,你们不能偏听偏信……”
不是她多心,而是眼下的社会就是如此,只要发生这种事,大多数人都觉得女性才是受害者。
本来谭晶晶对陆源的肖想有目共赌,可从刚才邻里指指点点的神态来看,他们已经在心里坐实了陆源的罪。
派出所的嘴上没说,但从他们对谭家的态度可见一斑。
见她紧盯着自己,大有不公正严明审讯的话,要派出所好看的严峻架势,工作人员哭笑不得,“小朋友,我们依法办案,你哥要是没做过,我们不会冤枉他的。”
蒋云宝立正,给他敬了个礼。
工作人员哑然失笑,把门关上。
审讯持续很久,工作人员几度进出来回,甚至两边交替做口供。
谭晶晶从医院回来,仍然哭哭啼啼的,蒋云宝好想打她。
审讯的同志拿到医院开具的验伤证明,眉头紧蹙不舒。谭晶晶确实遭到侵害,身体多处殴打,撕裂伤很严重,经医生判断遭到反复多次的暴力侵害。
但是,因为错过最佳的取证时间,只能证明她被暴力侵犯,无法直指是陆源干的。
面对警察审讯,谭晶晶含泪承认,她早前确实对陆源有过爱慕,曾鼓起勇气想认识,但见他没有意思就放弃了,谁知他会突然侵犯自己。
事后他花言巧语哄骗,说会对她负责任,她一时心软才没有报警,同时怕他翻脸不认,于是带走了床单。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他真的提起裤子不认。
工作人员办案经验丰富,对于谭晶晶的遭遇虽然同情,但他们有自己的判断,她说陆源施暴时捂住自己的嘴,但反抗是人的本能,她受到严重的殴打虐待,按理会在施暴者身上留下反抗痕迹,比如踢打抓咬等。
可是,陆源身上并没有外伤。
“我手无缚鸡之力,反抗也伤不了他,再说已经两天两夜,他哪怕受伤也处理好了。我当时真是吓坏了,觉得这事传出去丢人,以后哪还有脸活,这才迟迟不敢报警的。”谭晶晶梨花带泪,满脸懊恼后悔,“同志,真是的他干的,我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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