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在奢侈豪华的坤宁宫中,气质雍容,玉面绝美无瑕的上官雨兮,与抱着皇子的李燕云并肩坐在凤榻,自李燕云口中得知那些人,曾在天津卫行刺,美眸中些许懊恼。
说话之际,襁褓中的小皇子再次进入了梦想,李燕云边说着,边将襁褓放入凤榻前的睡篮中。
“都怪我,若不是我让般若带着天陨剑,兴许就不会招来别人的觊觎,”上官雨兮幽叹一声:“是我考虑欠妥!倒是你说的那些人,我不知道是何人,兴许我师傅知道,可是我师傅……”
说到此处,提及秦芷彤上官雨兮忙忙住嘴,毕竟他也时常为秦芷彤无踪无影而感到苦恼。
见他脸色尚未有变化,这才稍稍宽心。
“傻瓜,你也是为了朕好——”李燕云重新坐在凤榻,握住上官皇后软玉小手在手中摩挲正色道:“再者,朕这不是没事嘛?——雨兮,宫中近来可太平?”
各地藩王前来京城庆贺皇子满月酒的同时,京城女子学院招生也在进行之中,而沐王李恒曾派人前来要求解除圈禁。
顿感李燕云圈禁李恒自然有什么目的,上官皇后派人询问刑部的范清贤后,李恒的要求被上官皇后以保护他安全为由驳回。
让李燕云感动的是,自己由于那会走的匆忙未来得及给苏月儿名分,乃至这些事雨兮早已为自己办的稳妥了,如今苏月儿乃是苏昭仪,而苏月儿,一心想待在皇后身边,舍不得离开。
不得不感叹,一个强大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贤惠的女子。
“雨兮,朕……”李燕云眼眶泛红,刚欲出口夸赞她几分,一双玉指覆在他唇上,她似有出尘脱俗冠绝天下之颜微微一笑:“傻子,那些肉麻的话,无须说,我只知你是我男人,是我夫君,是我孩子的父皇,这些都是应该的!”
她黑发如墨,黛眉似柳叶,若水的眸中情真意切,唇瓣微弯,一张绝世容颜,让夫君看得痴呆几分,但联想到,他尚在月子期,只能憋出了一句:“雨兮,你真美。”
冰雪聪明的上官雨兮见他岂会不知他想些什么,玉手摩挲他的脸庞,她红着脸颊,柔柔一笑:“傻子!姐妹们哪一个又差了?”
俩人说了些话,相拥在凤榻,上官雨兮为他说些最近宫中姐妹们的事,李燕云本想跟她说起那个黎王墓中的《太阴玄经》但一想到,般若练那经书上的经文,脸色就会有异变,生怕雨兮担忧,故此便没说。
可甚是了解他的雨兮,他脸色怎生瞒得过她的眼睛,蓦然一问,没问出个所以然,上官雨兮便没再问。
童清湫给李燕云感觉相处起来很舒服,那童清湫将他当成普通人,没有皇威存在,让他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许是一些小私心,他保守着这个秘密。
见他沉睡在身旁,如孩子般依偎在自己怀里,上官皇后面带微笑,她知道,他若想说时,定会说。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又是几日已过,这几日上朝会、李燕云对于翰林书院女子学院的事颇为上心,询问了一下徐渭,才知已经招收了一百多名,其间礼部也着手着满月宴一事。
至于童清湫刺杀藩王一案,和弹劾云南总督一事,刑部的范清贤曾禀,据官兵快马来报,云南总督赵呈,已在押来京城的路上。
同时李燕云也让人监视着花剑坊,若是花剑坊店铺掌柜回来,便第一时间告知他。
由此,闲时与富察琳琅和纳兰飘在逛逛御花园,听怀有龙嗣的柳如是的弹弹小曲,与要给女子学院学生上课的安梦涵研究着学课,或在圣姑开起了麻将馆的承乾宫与朴知恩、魏灵容、圣姑、令贵妃、她们生活说话,亦或是没事逛逛龙府,日子倒也逍遥自在。
鸟语花香,植被翠绿的御花园中,一身银白锦袍皇上,趴在地上双手支撑着龙体动作一上一下,一干小太监宫女谨慎的站在一旁,诧异地看着皇上。
一身官袍的头戴乌纱帽的大臣,被小太监领来,也被皇上此举看的一愣,他忙走到亭中跪下:“臣翰林书院掌簿田晋,叩见皇上圣安。”
“嗯!……九百八十六,九百八十七——”
见皇上如此他不敢打搅,可皇上如此,怎生看来似觉不雅,田晋看的老脸通红,当皇上做完后气喘吁吁的起身,田晋才费解道:“皇上,恕臣斗胆,您适才是——”
“此乃俯卧撑也!锻炼身子骨地,田爱卿没事也可试试——”李燕云正色一叹:“说来惭愧,她们若在时,朕做的极为不标准,只能腰动,手臂不动。朕趁她们不在,好生练练!”
一看田晋这老小子眼中尽是不纯洁,顿感,自己一定将老头给带坏了!李燕云喝了口茶好笑道:“朕听说你在翰林院做掌簿,博古通今、对前朝大楚,也颇有研究?”
“回皇上——”田晋叩头道:“皇上过奖了,那都是别人的谬赞之言,当不得真。”
“起来吧!”李燕云朝前面走着,田晋在后面跟着,李燕云笑道:“那你可知,前朝有个黎王,朕想知道黎王项铣,是何背景?”
略微思虑片刻后,田晋躬身抱拳,边走边道:“回禀皇上,据臣所知,这项铣乃是前朝大楚开国皇帝,楚太祖第七世孙,黎王项塬之子,生于楚仁宗阳泰十一年,病卒阳泰四十五年……”
这翰林书院的史官田晋滔滔不绝的说着,李燕云边走边看着御花园的风景静静地听着,得到以下信息,那项铣在他父王死后集成黎王之位,生平酷爱武学,收集典籍,结交绿林人士。
只是死因极为怪异,据田晋所言,此人患上一种奇异病症,伏天竟裹着被子,苟延残喘两年,便死去,其王妃萧氏殉葬。
奇异病症?李燕云忽地停下脚步,看着田晋道:“是什么病症?那奇异病症指的是什么?”
田晋抱拳皱着眉头道:“回禀皇上,据史料记载,阴寒之症、伏日裹被,两余载卒。这乃是史料之原话,而有个名曰项禾,项铣之妹,她时而畏寒,却最终活到八十余岁,方卒!可民间野史上则记载,项铣之妹项禾,乃是一个放浪的女子,自毁婚,曾嫁三个夫婿,且肃杀之气极重,惹其不开心者,皆是不可活。”
联想到般若练时浑身发寒,他不敢掉以轻心,项禾时而畏寒?项铣死于阴寒之症,奇了怪了,为何项禾能活到八十多,项铣却死于阴寒之症,莫非这俩人都练了《太阴玄经》?
燕云一怔,再次问道:“朕问你,你可知太阴玄经?”
“太阴玄经?”田晋脸色茫然,拱手作揖道:“回皇上,是臣见识浅薄了,臣未曾听过此典籍。”
田晋不知道李燕云也能理解,这都经历七百年以上,若是是太阴玄经失传了,他没听说过,倒也不奇怪。
让李燕云奇怪的是,为何般若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依她所言,反倒很舒适,这颇为让李燕云百思不得其解。
当小太监将这个史官送走之后,李燕云让小张子派人去将般若宣来,为免上官皇后担忧,自是没有惊动雨兮。
恰在李燕云凉亭中踌躇不定之际,一身灰袍的般若,被小太监带了,瞅了瞅一旁的宫女和太监们,般若双手合十,似要跪下,李燕云忙忙扶住他,便让那群太监宫女们退下。
“怎么了?好老虎哥哥?”般若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愁眉苦脸的李燕云:“你找我来何事?”
“般若,出家人可是不打诳语的!”李燕云极为认真道:“你跟朕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不适?”
般若摇了摇头:“真无事,而且好老虎哥哥,我感觉我比其他时候,经历都充沛许多,就感觉浑身有一种使不完的力气,身子轻若飞鸿——你瞧!”
当如此时,般若莲脚轻点,纵空一跃,飘然上了那旁边的小湖,在如镜子般的水面,脚尖轻点,形成阵阵涟漪,她一个螺旋飞转,娇躯腾空而起,旋即头朝下,脚朝天,一记玉掌,打向湖面,‘嘭’一声,湖面炸开了一道惊涛骇浪……
强,太强了!种种迹象,看得李燕云目瞪口呆,幸亏为了不惊动旁人,李燕云让那些小太监小宫女都退下,否则这一幕也定会让她们大开眼界。
只是让李燕云诧异的是,当般若回到他面前时,她脸蛋依然如那会练功时,煞白如纸,唇瓣如血,可很快又恢复如常,转为了清纯可爱的般若。
她鼓了鼓香腮,缓而微微一笑:“如何,好老虎哥哥,我没骗你吧,我真没事。”她松开小手:“你看,我能将水化成冰,可好玩了。”
好玩?若是没事,那便好!李燕云叹道:“般若,你记住,若身体稍有恙,一定要告诉朕!”
“嗯,般若记住了。”
般若乃是秦芷彤的传人,若她有点事,李燕云真不知该如何跟秦芷彤交代,故此对般若也是担忧不已,可见她没事,反倒比以前更加强悍,李燕云才松了口气。
当般若走后,恰在看着她背影发呆之际,手中执着拂尘的小张子急急自御花园的小路跑来。
小张子禀报说,那前宫锦衣卫指挥使,周总管派人来禀报,说是花剑坊的铺子已经开了。
并且铺中掌柜的,更跟周朗说明,想要见姓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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