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寻’就曾去过一次大宗军营,那会还是想刺杀大宗皇帝来着,只可惜失败了,接过反被李燕云给利用,用计杀了帖尔木。
此一时,彼一时。
她也曾不想管两国的战事。
可如今不同,面对的是遥远的国度法兰西,传言而这个国度君主,烧杀掳掠什么都做。
不少财富,被运往法兰西。
不服从者,皆是被杀。
故此,以目前鞑靼国的仅有实力,自然不是其对手,只有与大宗休战联合,才能与拿破仑对抗。
当下雪千寻进来自告奋勇的要前去,引得一些大臣认同。
半个时辰后。
马哈木率王臣,将雪千寻送至王宫城楼前,一些女子紧跟其后。
微风呼呼作响,草原上及膝青草摇曳身姿。牵着一匹枣红大马的雪千寻,一头柔顺的如云秀发,在微风中乱舞,映衬着极为甜美的嫩面。
她眯着美眸。
迎着阳光朝东面幽怨望去,语气倔强道:“汗王,别送了,我雪千寻是为了两国!”
“不是为了你!”
“更不是为了大宗皇帝。”
说着。
雪千寻眼中幽怨的注视着马哈木:“只希望汗王,日后肯放我娘,和我一起回大宗!”
闻言。
马哈木表情复杂,叹了一声,负手在后走了几步,望着茫茫的草原,幽幽道:“雪千寻。”
“你真的为你娘考虑过么?”
“你皆是为自己着想,想着如何对得起你父亲,可你娘现在与本汗早已有了感情,你想着带她回大宗,可曾经过她同意了?”
乌雅托是曾与他中原的父亲有段感情,可如今她娘乌雅托已经改嫁马哈木,这些年来,正如马哈木所言,早已与他有了感情。
而雪千寻很是纠结。
她不屑做马哈木的继女,也未曾喊过他一声父汗,觉得这样对不起死去的父亲,更一心想带着娘亲回大宗生活。
雪千寻犹豫一下,她眼中泪光闪闪,很是凄美。垂首道:“我娘乌雅托听我的。”
见她如此。
马哈木苦笑摇头。
重叹道:“也罢!”
“只要你能促进咱们与大宗联盟,这事本汗认了。比起鞑靼牧民们的利益,这算不得什么,你且去吧,”他虎目扫视那些女子:“一路上照顾好公主!”
“是!”女侍们应声。
雪千寻大眼睛决绝瞪向马哈木:“我不是公主!”
马哈木干咳一声没有说话,一些王臣更是装作没看到,没听到,一般何人敢如此与汗王如此说话,说白了,大汗也约等于中原的皇帝,只不过称谓不一样罢了。
很快。
身穿罗裙的雪千寻,裙摆飘舞间,她修长玉腿跨上马匹,嫩手猛挥马鞭,啪的一声抽在马屁股,马儿销魂的痛叫一声。
她娇吼:“驾!”
登时,马儿绝尘而去。
一些腰佩弯刀,蒙着面纱的女子们,相继跨上马匹,紧随其后,马蹄扬起灰尘,被风吹散……
按着这速度。
最起码得几天才能赶到大宗军营。
可他们哪里知道,大宗李燕云早已有了与他们歇战的意思,并打算与他们一道抗击拿破仑的军队。李燕云曾经在京城就听琳娜说过,拿破仑那时候正横扫欧洲,甚至进犯郎国。
哪里料到,郎国竟然真的被他们所攻下,而郎国与大宗之间隔着雪山高原,行军困难,高原反应,便会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大宗境内自然一时无忧。
而鞑靼国不一样。
境边隔着‘达肯山脉’。
山脉上虽是有终年不化的积雪,可比起高原地形,要好上不少,可以理解为达肯山脉西面那头,便是西域郎国。
如今拿破仑的军队正在翻越达肯山脉,这让大宗与鞑靼国,都嗅到了来者不善的味道。
李燕云则是不着急。
他相信,以鞑靼国一己之力,自然无法对付拿破仑,定会派人前来和谈。就在前阵子,慕容沛也是这么预判过。
她与李燕云二人可谓是不谋而合。
……
阳光如熹,蓝天白云。
草原上驻扎着星罗棋布的大宗营帐。外面把守森严的寝帐内,宁挽香侧躺在毛毯上睡午觉,黑发如云般在玉枕铺开。
曼妙的身形,曲线柔美。
与玩着草蜻蜓的李初,一同坐在她身旁的李燕云,在她屁股轻拍了一下,深感弹性十足。连李初都有样学样的学着父皇,小手轻拍了一下,奶声的笑了。
她睫毛颤抖,秀眉微蹙,砸吧了两下嘴,呓语似的哼了一声,又呼呼睡去,很是香甜。
他暗笑,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真不知老婆婆是如何保持身段的。
身段依然不胖不瘦,比例堪称完美。
也难怪,一百年前,玄宗李武德都能看上她。
“父皇,你会编这小蜻蜓么?”李初举起宁挽香编的小蜻蜓道。
李燕云笑着摸着他的头,在他耳边道:“朕不会……小声点,不要吵到你母后睡觉!”
说着。
他起身牵着儿子的小手,弯腰轻声细语道:“走,父皇带你去外面玩!”
“好!”李初乖顺应声,想着能跟父皇和紫仙姨娘一起去玩,他很开心,在宫中,若说李初最亲的,他觉得一是母妃皇贵妃魏灵容,再者就是宁母后。
除此之外,还有徐娘,以及紫仙了,后来还多了个季诗诗,毕竟启祥宫就住着这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到了外面。
程娥带着女子锦衣卫跟在身后。
被李燕云牵着小手的李初,回头凝视立在帐前的紫仙,当下紫仙瞧见李燕云,想起那夜二人已经那个了,她就心虚的脸红。
而李燕云则是不知前因后果,牵着李初目视前方的走着。
“父皇!”李初晃着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立在帐前红着脸的紫仙:“父皇,你瞧,紫仙姨娘没跟着走!”
声音糯声糯气的。
很是可爱。
“噢?她没走啊?”李燕云乐的哈哈大笑,对垂首不语的紫仙道:“——那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看来,这孩子和你还挺亲的!”
紫仙有些不敢面对李燕云,不敢直视他眼睛,俏首埋在鼓鼓的胸脯上方:“可是,我还要照顾师祖——”
李燕云扫视周围一些黑衣女子:“这么多人呢,不缺你一个,跟着走吧,散散步也是好的。”
犹豫半天。
紫仙还是应声是,吩咐弟子们好生照顾师祖,便垂首跟在李燕云和初儿身后,保持着五六步的距离。
被李燕云牵着的李初,兴奋的一蹦一跳。
李燕云则是皱眉,将李初抱起。
他又回头瞅了紫仙。
微微一笑跟儿子小声说:“儿子,上次父皇就教过你,要叫紫仙为姨。”
“你怎地没个记性?适才竟然又喊姨娘了?”
不否认。
李初这样叫紫仙,自己很爽。
可自己爽归爽,若让老婆婆听见了,恁地还以为自己教儿子叫的呢。
李初也压低声音道:“父皇。”
“你和她睡过了,我可以喊姨娘了呢。”
此言说来。
李燕云脑子轰鸣几下。
他呆了一下,这他娘的什么时候的事?自己做梦是梦见和紫仙那啥过,还梦见过与她一起的高难度动作,可实际上何曾碰过她来。
他干咳几声,将这当成是李初的胡话,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将儿子抱起,朝前走着:“不许乱说!”
“父皇与紫仙是清白的。”
“还没来得及睡呢。”
闻言。
被抱在怀里的李初忙忙摇晃着小脑袋:“不,已经睡过了,初儿没说谎!”
小家伙一脸认真,被父皇冤枉,他眼睛中都沁出泪花来,跟他娘亲魏灵容一样,若是自己稍微那啥,就容易哭鼻子。
“真没说谎?”李燕云都有些怀疑了。
“嗯,没有!”李初吭哧几声,哭腔明显。
李燕云在他脸蛋亲了一口,轻抚他小脑袋道:“乖,宝贝不哭,那你告诉父皇,父皇是什么时候和她睡的?父皇怎么不知道?”
见父皇和颜悦色,李初情绪稍安。
跟李燕云说起上次醉酒的事。
当闻那天的事。
李燕云虎目圆睁:“儿子,你,你是说,父皇睡着的时候,那晚是紫仙躺在朕身旁的?”
“嗯!”李初邀功般的笑道:“还是我将她的腿放在父皇身上的,宁母后弄熄了灯,然后宁母后,拉着我去赵姨娘那睡了一夜。”
弄明白前因后果。
李燕云圆目大睁。
那晚还以为是老婆婆呢,难怪如此主动,还扒朕衣服,又是骑着朕的,合着不是老婆婆?这误会大了!
见父子二人在五六步之外朝前走着,且不知在嘀咕什么,紫仙心里甚是好奇,忽地!皇上转目朝她望了一眼,心虚之下,她樱唇微张,倒吸凉气。
连脸上都火辣辣的,红的发烫,映出无与伦比的柔美。
美丽动人,娇艳非凡。
她下意识的,忙垂下头去,避开李燕云的目光,芳心更是猛跳不止。
难怪这几天越来越觉得她好看了,李燕云暗道,看来实则是经过滋润了,当真是过分,偷了朕的东西,还不与朕说!
军营外。
蓝天如海,青草直达远处,看不到边际,五六十步以外,兵士列队而战,皆是背对着远处的凝身而立的李燕云。
他胳膊环胸,望着远去被程娥带着骑马的小皇子,幽幽的跟身后的紫仙说着什么,周围的人,皆在远处,他也毫无顾忌了。
本来还脸红如霞的紫仙。
当闻他话来,紫仙诧异抬首,望着他背影:“我,我偷了您的东西?”
紫仙扬着白皙娇俏的下巴,玉颜正色:“皇上!”
“您此话何意?”
“我紫仙从不做这种事来!”
“你身为九五之尊,位高言重,还请不要污蔑我,否则传遍天下,我紫仙该如何做人?”她甚是委屈。
李燕云听着好笑。
“不!”他转过身来,望着她美丽迷人的脸蛋:“你的确偷了,你偷了珍贵万分的种子就罢了,你竟然还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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