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甚好。
议事帐内。
当闻李燕云让她过去,慕容沛乖顺的应了一声。刚走至身前,被坐在龙椅的李燕云一把拉进怀里。
一阵香风扑鼻,俏面通红的她自然而然的坐在李燕云腿上,轻呼一声:“陛下!”
她娇羞的垂首。
不知陛下找自己何事,难不成是为了男女之事?她桃腮发烫,娇艳无比,似若滴水。美眸当是不敢直视李燕云的眼睛。
李燕云双眼发直地,看着娘子的玉颜几分后,他微微一笑,将她俏额前的青丝撩至耳后。
瞧着她雪嫩的美丽素颜,将如今鞑靼国局势,说给她听,并将法兰西也简单的为她介绍一番。
早就听说她聪明,李燕云倒想见识下。
当闻李燕云一番话。
慕容沛愕然。
有些难以置信。
她急急重复道:“陛下是说——鞑靼国,要面对大宗几十万大军,和大宗西凉军,不光如此,还有其他七部的兵马,如今竟然多了个法兰西国的军队?”
“是的!”李燕云点头。
趁她凝眉思绪间,在她雪白脖颈亲吻一口,又慢慢上移轻吻她脸颊。
慕容沛思考间,一副神情专注的模样。
好半天。
她才红着俏脸道:“不知陛下,您是如何决定的?”
李燕云干脆将她修长的双腿也抄在怀里,紧紧搂着她柔腰,眼中寒光射出:“朕想暂与鞑靼国休战!”
“共同应对拿破仑!”
说完。
他目光一柔:“你有更好的法子么?”
慕容沛下意识纤臂勾着他脖子,认真道:“陛下,可派使者前去与鞑靼国说和了?”
“暂没有。”李燕云道。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等待她的下文,虽然他已经决定与鞑靼国休战,但如今鞑靼国是处于弱势,他想鞑靼国一定会有动作。
慕容沛似明白他的心思似的。
她笑道:“陛下!”
“嫔妾觉得,马哈木如若同时派兵与宗军,和拿破仑交战,这般多线作战,乃是大忌!”
“嫔妾想,如若嫔妾是马哈木,也会与陛下想的那样,同对付所谓的法兰西——嫔妾甚至会觉得,马哈木定然不久就会派使前来。”
“否则,鞑靼国若多线作战,无异于自取灭亡!”
“同样是敌人!”
“鞑靼国虽与大宗不同族,但总算是一个接壤的土地上,比起法兰西,显然会更排斥法兰西人!偌大疆域,岂容异类混入?”
慕容沛继续道:“这就好比牛羊马,在草原上吃草,他们会在自己的族群中,而不会混入其他族群中一起吃草,更不会允许其他异类混入,是一个道理,人亦如此。”
一番富有哲理的话,让李燕云很是刮目相看,这个道理他自然知道,而这个慕容沛能有如此眼界也实属难得。
记得前世曾有人曾假设过:战国七雄,秦朝前期时,欧洲的强盛古罗马帝国,若是进攻中原,秦与楚齐燕赵魏韩会不会联合?
从而共同对付古罗马帝国军队呢?
当然!
历史不容假设!
但李燕云目前遭遇的情况,与这个‘假设’差不多!
很容易想象。
战国七雄也定会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古罗马军队。毕竟这片土地,如何打,那都是内战,都是一大家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说白了属于‘家庭内部’矛盾!
可若遭遇远道而来的‘异类’,自然会同仇敌忾!不把他们打的他们娘都不认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李燕云挑起她下巴,她素颜微扬:“慕容沛,你的意思,与朕不谋而合——这片土地,当遇到远道而来的强敌时,无论如何打,都是我们自己的事!”
“咱们与鞑靼,必须暂时休战!”
“既然如此,朕就等着鞑靼国派使前来!”
“而且,朕已经派传令兵传达旨意,让西凉军暂时停止进攻鞑靼国,待他们使者前来,朕会与他们商议,共同迎击拿破仑!”
闻言。
慕容沛闪着亮晶晶的笑意,心里不由的拿李燕云暗暗与拓跋正比对。
若是拓跋正遭遇这种情况,定然会想着力求安稳,而不是主动进攻,也许这就是格局不同,或者说这是帝王的格局。
她展颜一笑,美绝万分,倾吐衷肠:“陛下英明!”
望着她娇美的容颜,李燕云脸上一荡,褪去她莲足上的绣鞋,把玩着细嫩精致的脚丫,在脸蛋红润的她耳前轻语几句。
慕容沛立时面红如胭脂,香腮滚烫不已。
犹豫半天。
她才垂首,声音轻不可闻:“陛下大!只是陛下,上回,当着拓跋正,还有那个女锦衣卫的面,嫔妾不知怎地,反而更觉得——”
她羞涩的唔了一声,脸红似血没说下去。
眉目嫣红的偷偷瞧了一眼李燕云,便羞叫一声,忙将俏首埋在他怀里。
李燕云朗声一笑:“难不成更开心?”
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陛下,您别在问了,羞死个人了。”
若不是见她羞涩无地自容,李燕云真有将她心中秘密探光的冲动,他朗笑了几声,心中暗想,当真看不出,气质素雅高贵的慕容沛,心中竟然暗埋这种想法。
诸位娘子,每个人的爱好都不尽相同啊。
当即。
李燕云让她站起身子,撩起她裙摆,一番捣鼓后,才让她坐下。很快,帐外的程娥边听到一阵掌啪之声入耳。
也不知何时。
帐外明媚的阳光下,程娥眼神越过巡逻兵,瞅见远处牵着小皇子的帝后娘娘,正被一些女子簇拥而来,程娥忙远远的跪拜:“帝后娘娘。”
好在有勇猛李将军的数次出入后,精兵已经攻入关内,一阵兴奋的吼声而过,即便是帝后娘娘前来,自然也无须担忧。
帐内。
宁挽香一牵着小皇子李初走进来,她一手顶着柔腰,扬着美貌过人的脸蛋,接受慕容沛的行礼:“拜见帝后娘娘千岁!”
李燕云上前来握住她软玉小手:“老婆婆,你来啦!”
“嗯!”宁挽香美眸直视着慕容沛,奇怪的是慕容沛的脸蛋红个什么,且这个季节不至于生出汗来,她白皙的额头上,竟然细汗涔涔。
“你们在帐内做什么了?”宁挽香顺口问:“你们二人怎地都是脸红脖子粗的?”
“这——”慕容沛红着脸。
她偷蔑李燕云。
他啊的一声笑道:“没事,朕适才教她练瑜伽来着,各种难度动作,瑜伽——老婆婆,你知道的,宫中安妃梦涵教朕的,朕适才就是教沛儿的!”
宁挽香还没说话。
被她牵着的小皇子鼻子皱了皱:“父皇,怎么有股味道,像我尿床时候的味道一样——”
此言一出。
帐内寂静。
宁挽香也秀眉微蹙,似也闻到了。
“啊?”李燕云嘴巴半张,他似有似无瞟向慕容沛,她脸上奇异一红,忙垂下头去。
李燕云干咳一声道:“哦,适才朕,训诫一个武将,哈哈,那厮不小心就吓尿了,真他娘没出息——咦?对了,老婆婆,你前来莫非是有事?”
他转移话题甚快。
宁挽香冷声吩咐道:“慕容沛,你出去吧!”
“本宫要与五世孙说说话!”
慕容沛巴不得早些离开,闻言忙应是,对李燕云和宁挽香行了一个万福后,便速速离开大帐。
“何事啊?”李燕云握住她玉手,李初则是观察着帐内,摇着小身子,朝帐内挂在架上的父皇黑龙甲而去。
宁挽香眼神飘忽道:“五世孙,我想喝酒!”
说完。
见李燕云瞅着她的大肚子,她脸上一红,有点心虚的道:“我喝葡萄酒就好!”
“你喝其他的,陪着我喝就行。”
此言说来。
李燕云奇道:“老婆婆,怎地突然想喝酒呢?”
宁挽香知道五世孙向来激灵,不能编造其他理由,否则言多必失,被他看出什么来就不妙了。
此刻宁挽香当真是大智若愚了。
她背过身去,尽量不让他看着自己的表情,一口咬定道:“没什么!”
“就是想喝!”
“想喝需要理由么?——葡萄酒酸甜的,比较适合我的口味。”她越解释越小声。
她经常想法是一阵一阵的,在宫中时,有时会说想钓鱼,有时会说想吃这个那个的,李燕云早已见怪不怪,再者葡萄酒,度数相对没那么高。
当即一口答应!
李燕云万万没料到的是,宁挽香过后会让紫仙也上桌,与他和自己一同把酒言欢。
二人说话间。
跑到龙椅前的李初惊讶大喊:“父皇,你训诫的大臣,怎地跑到这边濑尿了?”
……
苍月浮空,夜色降临。
寝帐内。
一番水酒过后,李燕云四仰八叉的躺在那毯上,满口酒气的呼呼大睡,牵着小皇子的她,望着趴在木几上的紫仙。
“紫仙?”宁挽香轻叫。
紫仙眉目熏红,醉眼迷离的抬起俏首,摇摇晃晃的起身:“师,师祖!”
还没说完。
白眼一翻,娇身一沉!看样子着实喝了不少酒。
宁挽香反应甚快,忙扶住她,将她扶到李燕云身边躺下。然后,她居高临下,望着平躺在李燕云身边的紫仙。
“紫仙,本宫只能帮你到这了!——”说着,宁挽香挺着大肚子,不宜弯腰,又跟李初道:“初儿,将你紫仙姨娘的腿放在他身上,对,还有胳膊,弄的亲密些!”
“好了,走吧,本宫带你去赵姨娘帐内对付一宿!”
说着。
掌风打去,帐内火烛全熄。
“嗯!”李初应声。
当宁挽香牵着小皇子离开后。
依偎在李燕云怀里的紫仙,她睫毛轻颤几下,眼睛微醺的缓缓睁开,当瞧见身旁的李燕云,她酒也醒了几分,心中欣喜间,忙闭上眼睛,实则毫无睡意。
忽地。
他砸吧了两下嘴,她又觉察到,他手朝自己柳腰探来,她圆眸又是一睁,连紫仙自己,都能感受到脸颊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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