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阳下的草原高坡上,萧风奇怪地望着皇上,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说出这莫名奇妙的话来。
当问出心中疑问。
李燕云朝那雪莲山努嘴道:“你瞧!”
“那雪莲山树木密集,远离水源。”
“而他们营帐就驻扎在那里!”
“如若让将士们洒上火油,这些树木,如若烧起来,可比百万雄兵啊!”
皇上如此一解释。
萧风立刻如醍醐灌顶般明白过来:“哎呀,对哦,如此一来,大火燃起,他们还如何守?”
他猛地转身:“臣将这就将消息告诉他们——”
“不!”李燕云笑道:“慕容沛,正要替朕劝降那鲜卑的拓跋正,如若他殊死抵抗,朕就用此策,如若投降,朕就暂且不用,无须心急!”
————
————
鲜卑部。
塞城。
王宫花园中,花草树木植被很是旺盛,花儿姹紫嫣红,树木绿幽幽的,可比油绿的草原,风景秀丽,尽显奢华。
拓跋正俊脸挂着笑,单手搂着一个身形丰腴,一袭红裙,打扮妖艳的尉迟娟,二人沿着石路,又说有笑的朝前走着。
尉迟娟眉若笔描,眸似杏仁,只怕是比杨贵妃也差不了些许,身段前鼓后翘,极为傲人,堪称完美。
后头侍女小心跟随二人。
说了一会话后。
二人在凉亭内歇息,尉迟娟坐在拓跋正的腿上,她眼中闪着狡黠。
扭着柳腰,撒娇道:“主公,王妃慕容沛此次前去,你就那么放心么?万一她降了大宗皇帝,可怎么办呢?”
在王宫中,若说最受宠的,就她与慕容沛莫属,其他王妃王嫔的,拓跋正则很少光顾。
眼下慕容沛不在,尉迟娟开始煽风点火。
岂料!
拓跋正一脸认真道:“怎会如此?”
“本座相信沛儿!”
“本座待她那般好,她怎会出卖本座?况且,她此次前去,乃是为了本座复国着想,本座如若连这都不信她,那这个首领,本座也无须当下去了!”
见拓跋正有几分薄怒。
尉迟娟眼中闪过几许失望。
她只能找台阶道:“主公无须多想,我也只是,担忧我的康儿。万一她降了,那我的康儿不就成为大宗的人质了?”
二人的交谈。
尽数落在正在行来的慕容沛耳中,牵着拓跋康的她盯着十几步外凉亭内,那声音酥嗲的尉迟娟。
一时,无奈之色浮现在慕容沛美丽的俏面。
慕容沛摇了摇头,还是身旁的小家伙拓跋康首先开口:“王父,嫔母!”
拓跋康忙朝凉亭内跑去,慕容沛则是含笑着快步跟上。
凉亭内。
拓跋正跟尉迟娟道:“你瞧,本座说什么来着,这不就来了么?”见到慕容沛,他眼中闪出光彩,兴奋的叫道:“沛儿!”
他怀中的尉迟娟脸上闪过尴尬后,忙挤出微笑,自拓跋正怀里起身:“给慕容王妃娘娘行礼。”
“姐姐无须多礼!”慕容沛说着,忙给拓跋正行了个福礼。
拓跋正忙上前扶住慕容沛,支开尉迟娟和儿子拓跋康后,他忙握住慕容沛的玉手,急问:“沛儿,大宗皇帝如何说?”
慕容沛眼脸微垂,眼中满是担忧,沉默不语。
见此。
拓跋正皱眉道:“到底怎么了?沛儿?”
“主公!”慕容沛抬起头来:“希望告诉您,您别生气。”
拓跋正心里一沉:“难不成是大宗皇帝对你如何了?你快告诉本座!”
慕容沛芳心猛跳。
好算是个聪明的女子。
她面色丝毫不慌,媚眼含笑:“主公,怎会如此?沛儿是想告诉你——”她脸色凝重,谨小慎微道:“那,那大宗皇帝,他不同意您自立为国!”
“无论沛儿如何说,劝解了几个时辰,都无法说服大宗皇帝,他愣是不同意咱们鲜卑部的想法!”
当即。
慕容沛又将李燕云说的两条路告诉拓跋正——其一要么鲜卑部赶紧投降,其二,被大宗所灭,绝无其他路可走!
一闻此言。
拓跋正立时火冒三丈,他啊的高吼一声,将凉亭周围的一些侍女吓的跪下:“大宗皇帝,当真是狂妄之极!”
他握拳作响。
俊脸通红如火,显然被气的不轻!
慕容沛忙道:“主公,沛儿也看了,大宗兵强马壮,若是动起武来,怕是我们难以应付,如若交战起来,咱们将生灵涂炭呐主公。”
拓跋正哼笑:“那他们为何不攻?他们定是怕攻不下来雪莲山吧?雪莲山固若金汤,又鞑靼国和咱们十万精锐驻守,他们是不敢攻!”
“他们若敢仰攻,本座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话虽如此。
闻言。
慕容沛玉面苦笑:“主公,雪莲山正如你所说固若金汤,可咱们——”
忽然间!
当瞅见拓跋正脸色寒了下来。
她没敢说下去。
“沛儿?”拓跋正皱眉,奇怪道:“——你怎地此次回来,我觉得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怎地处处帮大宗说话?”
慕容沛忙垂首道:“我,我是不想看见咱们鲜卑部成为废墟,子民处于水深——”
“好了!”拓跋正打断,望向亭外那姹紫嫣红的花丛:“本座意已决,绝不投降!”
“更不可能称臣!”
“他李燕云若是厉害,就攻下雪莲山,没那本事,就少说那样的话!”
“本座才不惧他!”
见此。
慕容沛也不好说甚,她甚是了解拓跋正,一旦决定的事,很难将他拉回来。
拓跋正气恼间,见慕容沛立在身旁不在言语,瞅着她娇艳绝美的俏面,他长舒了一口气,双臂环住她柳腰,在她俏额亲了一口。
“对不起,是本座语气重了些。”他温柔道:“是本座的不对,本座知道你尽力了——你暂且去歇息,本座稍后与你说说话。”
闻言。
慕容沛玉颜终于展笑,抿唇点头。她刚走,拓跋正就吩咐人前去告知大宗皇帝,鲜卑部誓死不臣服,他若有本事,就攻下雪莲山!
兵士一走。
拓跋康瞅见慕容沛身影,见她身影渐渐消失在斑驳的林间小道,他眼神中透着几分狐疑。又望着不远处,正在与尉迟娟在花丛捉蝴蝶的儿子拓跋康。
“康儿,过来!”拓跋康招手。
“王父!”走到拓跋康近前,拓跋康坐在石凳上,将儿子抱在腿上:“康儿,你告诉王父,你王母慕容沛,昨夜与人说话的时候,你在没在场?”
想起路上王母慕容沛的叮嘱。
拓跋康点了点小脑袋:“那个叔叔,还喂我东西吃的呢,还亲我来着,然后我就在一旁玩,他和王母说的事,我听不懂——”
拓跋正又问:“那他有没有亲你王母?”
拓跋康摇头。
见此。
拓跋正打消疑虑,他笑了笑将小家伙放下:“去吧,去找你母嫔!”他心底有些愧疚,自己不该那般怀疑沛儿的。
王宫奢侈豪华的寝殿内,刚入殿不久,慕容沛正提着瓷壶为殿内的盆景浇水,就闻拓跋正前来。
殿门缓缓打开,映入眼中的是身着白色锦服的拓跋正,干净清爽的俊面挂笑。
慕容沛与他对视一笑,当即将瓷壶放在旁边桌案上,正要行礼,拓跋正就上前抱住她:“沛儿,昨天你辛苦了!”
慕容沛心里急跳,美艳的脸颊臊红如血,一时妩媚万分,教拓跋正看的双眼发直。
她素手轻抚他脸庞。
柔声道:“为了鲜卑,谈何辛苦?”
“唔!”
一双凉唇覆上,她未语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她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五味杂陈的,以前那种甜蜜的感觉竟然没有了。
好半天。
拓跋正要拽开她裙带,她忙按住拓跋正的手,见拓跋正诧异的看着自己,她解释道:“主公,我今天来了月事,怕是——”
闻言。
拓跋正松开道:“既然如此,那不碰你了,以前那般当真是待你有些不公平,每次都要你喝避子汤,本来你早该当娘亲了,你且歇息歇息——”
“嗯!”慕容沛淡淡点了点头,脸上浮着美丽的笑意。
当拓跋正走后。
她轻抚小腹,适才与他说来了月事是假,可若是真的有了,该如何是好,那自己怀的可就是龙子?不知怎地,当发觉自己脸上露出微笑,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即美眸圆睁。
忙摇了摇头。
想将脑子中的念头挥去,却又渐渐浮现李燕云那英气的面庞,脑海中也传出他的话:“朕看上你了,不要不识抬举!”
慕容沛忙走到殿门前,自门缝中瞧着拓跋正远去的背影,他不肯投降,会害了他自己的!
鲜卑也将生灵涂炭!
她媚眸渐渐飘忽起来,神情有些恍惚,俏丽修长的身子靠着殿门,缓缓蹲了下去,心中轻唤,皇帝陛下……
此消息,恐怕很快也将传到宗军大营!
她不敢想象。
若是大宗皇帝知道此消息,会该如何?但几乎可以预料,大宗定会尽快将雪莲山攻下。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李燕云不是攻不下,而是怕伤亡太过惨重,再者,他早已有了妙计。
那便是火烧雪莲山!
大殿内。
慕容沛仿佛已经觉察到了事态,正朝严重的方向发展。她胳膊环抱膝盖,想起大宗皇帝自信满满的神色。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美眸圆睁,心里惊慌:“不行,我得出王宫才行!”
“尽量阻止大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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