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景走马观灯,车内的人,风华绝代。
时显已经把挡板升了起来,慕笙偏头看向已经倒在她身上的人。
男人喝酒,眼底朦胧,却又格外的认真,似有万千星辰汇聚在他眼底,有一种说不出的光芒。
慕笙情不自禁的吻了吻他的眉眼,然后就听到男人似是呢喃的一句话。
“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也不知道是真的再问她,还是只是因为醉酒随口说的。
慕笙心底高兴,眉眼染了笑,竟然是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沈顾沉,我嫁你。”
反正从小就认定他了,现在……嫁给他,好像她也不亏。
沈顾沉微微睁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这句话,蹭了蹭她的唇,忽然就咬了一下。
慕笙吃痛,低头看他。
她是第一次看到沈顾沉喝醉酒,许是今天司白萧刺激到他了,他喝的格外多,身上都是酒意。
慕笙分明没喝,却都感觉自己已经醉了。
她伸出手拍了拍挡板,时显重新将挡板放下,她说:“去酒店吧,不去余家的别墅了。”
时间太晚了,她怕沈顾沉在别墅里闹腾起来,那里都是小孩子和病人,就不过去了。
时显一听两人要去酒店,竟然比当事人还要激动。
车子一瞬间猛的加速,让沈顾沉整个身体往前倾,头差点磕到前面的座椅,还好慕笙动作快,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她声音微冷:“好好开车。”
“抱歉。”
时显不敢在飘,急忙稳住车子,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酒店。
五星级酒店,很保护客人隐私,所以哪怕是看到慕笙带着一个男人来,也是很淡定的给他们开了一间。
时显原本是想替慕笙扶一下沈顾沉的,因为沈顾沉脚步不稳,一直踉踉跄跄的,他也是怕二爷把慕笙给压到了。
可还没给他机会,他就瞧见慕笙一手搂着沈顾沉的腰,竟然直接把人稳稳给抱了起来。
时显:???
什么鬼!
慕小姐力气这么大吗?
他摩挲着手机,在考虑要不要把这拍下来,又在考虑,这个照片会不会让二爷起杀心,最后权衡利弊,他还是比较惜命的,所以就没拍。
慕笙稳稳的抱着沈顾沉去了房间。
是标准的大床房,房间虽然豪华,可真的只有一张床。
慕笙看沈顾沉一身酒意,便让时显明天早上过来的时候重新给他带一套衣服。
吩咐完后,她重新回到房间,发现沈顾沉已经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了。
房间里刚才来了空调,屋子里还有些热,衬的男人的皮肤都跟着一起红了。
喝醉酒的沈顾沉,怎么看着有点奶……
太可爱了。
慕笙带他去了浴室。
她指着花洒:“在这下面站着。”
沈顾沉乖乖走过去站着。
慕笙有些纠结了,“你自己洗还是……”
“你给我洗。”
他没有什么攻击力,说话声音都是软的,带着醉。
慕笙的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
主要是沈顾沉太听话了。
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她问他:“你在别人跟前喝醉酒也是这个模样吗?”
沈顾沉歪着头思索了一会,才说:“没在别人跟前醉过。”
任何酒局,只要沈顾沉不愿意喝酒,就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因为他知道自己醉酒后会失态。
慕笙听的开心。
……
两人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出来后就直接滚到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醒来,沈顾沉发现了满屋狼藉。
他坐在床边,捏了捏眉心。
慕笙还有些累,她醒是醒了,可是不想动。
但还是伸手戳了戳沈顾沉:“你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害羞了?”
“不是,我在想,你昨晚说嫁我,这事是认真的吗?”
他迷迷糊糊的只记得慕笙说了这句话。
她说,沈顾沉,我嫁你。
沈顾沉觉得这是他这段时间听过最动听的情话了。
慕笙眨了眨眼,趴在了他的肩头,朝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有点撩人的开口:“二爷,你猜猜。”
沈顾沉偏头看她,眸色微深,“笙笙,叫声二哥听听。”
虽然顾沉从她嘴里说出来很好听,可他想听她软软的叫他二哥。
慕笙愣了一下,重新躺回了床上,轻哼了一声:“我不要。”
“不过,想和你结婚,是认真的,你们难道不是已经开始向我的极几位干爹开始提亲了吗?准备的如何?”
慕笙早就把联系方式给了沈顾沉了。
她眨巴着眼看他。
沈顾沉眯了眯眼,说:“原本应该去的,只是前段时间是我母亲的祭日,我父亲去寺庙住了一段时间,所以就耽误了。”
主要还是碰到了同来祭拜的沈家人,两家就闹的有些不愉快,所以提亲这件事就给推后了。
傅元钟每年到这个时候,心情低落,整个人都很颓丧,沈顾沉也是不想让他担心。
慕笙:“你母亲祭日,你怎么不跟我说?”
沈顾沉俯身亲了亲他她的眉心:“总有一天会带你过去看她的,不在乎那一时。”
慕笙也没在纠缠这件事,便对沈顾沉说:“运动了一夜,我有点饿了。”
沈顾沉喂慕笙吃了早饭,又伺候了她洗漱,但是不得不说时显还是很有眼力见的,给他们两人的衣服都拿了过来。
两人换了衣服后才去了一趟别墅。
星辰和念儿南絮在客厅里玩,在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就扑了过去,“你昨晚没回来,你去干嘛啦。”
慕笙扯谎不脸红:“哦,我在实验室里睡着了,你身体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星辰点了点头,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现在觉得自己能吃十个冰激凌。”
慕笙还没说话,楼上就传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十个冰激凌,你怕不是想去医院住上十天半个月。”
男人的声音一惯来的没什么情绪波动。
慕笙惊喜抬头,叫声:“霍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霍寒瞥了她身后的沈顾沉一眼:“我过来看病的。”
沈顾沉很自然的与他对视,一点也不心虚。
他已经替他照顾了那么久的儿子,总得收点利息。
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横着省下的路,迟早会变成竖着的坑,该来的躲不掉。
“我过来给余夫人看病。”
霍寒边说边往楼下走,自己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他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游离了一会,轻叱了一声。
有点羡慕……
-
霍寒在余家别墅待到了下午就离开了,离开时是沈顾沉送他的。
慕笙不知道两人在外面说了什么,但是知道沈顾沉这心思向来深沉,而霍寒也不是个善茬,要不然,在京圈里,也不会有个霍爷的称号了。
霍家世代为医,也就出了霍寒这么一个心黑的。
“你和霍大哥商量的如何?”
“这件事不着急处理,还是要先将余夫人治醒。”
慕笙:“哦。”
-
警局里。
司白萧走过程序后,才见到了司梦。
这个妹妹,自从他当年离家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了。
他确实是一个凉薄至极的人。
他母亲说的,也不全然都是错的。
在警局里关了几天,司梦整个人都没了以前的精致,头发随便绑着,衣服有些脏了,脸上都是焦躁。
司白萧走到了她跟前。
司梦抬头看他,声音沙哑:“你是我妈派人带我出去的吗?”
司白萧摇了摇头。
拉了个椅子坐下,对司梦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白萧。”
司梦先是一愣,然后就是茫然,她怔怔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他说,他叫司白萧。
司白萧啊……
好熟悉的名字。
“你是……我哥哥?”
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就是震惊,哥哥两个字说出来,司梦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声音都在发颤。
她忽然想起一些事。
想起小时候最喜欢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跑,跟着他疯。
可他从不带她。
想起小时候她每每叫他哥哥,他都是酷酷的看她一眼,也不怎么和她说话。
像起小时候……他和家里人闹掰,他们在吵架,在屋子里摔东西,他要离家出走,她哭着去追他,可她腿短,追不上。
她想起许多许多的事。
人家都说,有个哥哥很幸福,会被宠着。
司梦却从来没有感觉到有个哥哥有什么好的。
他们两人,其实连陌生人都不如。
司梦茫然的表情渐渐消失,她忽然笑了一声,眼底却带着泪花:“别开玩笑了,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不会来看我的。”
司白萧微微拧眉,缓缓垂下了眼,又说了一句:“我是司白萧。”
司梦已经一脸的无所谓了:“同名同姓的?”
“我是你哥哥。”
司梦沉默了片刻,然后“哦”了一声,才说:“所以你过来做什么?”
“我的事,与你无关。”
反正从他离开家里后,他们已经不见面了,此时去维系感情,实在有些让人接受无能。
她司梦是坏,坏在骨子里,可有些东西,她也是有骄傲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司梦忽然撕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口的那道疤。
她声音很平静很平静:“你大概不会知道,当年你离家出走的那天,我去追你,出了车祸。”
她在重症监护室,住了半个多月才保住了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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