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集团。
司白萧在办公室等了一个多小时,司陨才从会议室里出来,看到他在,司陨也愣了一下。
“你不是去警局看梦儿了吗?”他走到一侧的酒柜上,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司白萧。
“司梦小时候是不是出过车祸。”
司白萧抿了口酒,眼底带着一点说不出的疲惫来。
司陨端着酒的手愣了一下,须臾,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苦笑了一声,说:“是的,在出去追你的时候,出了车祸。”
“当时,她受了很重的伤,在手术室里待了两天两夜才勉强救回了一条命,当时血库存血不足,你母亲和我都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
想起那段时间的事,司陨都觉得眼前是一片晦涩。
司白萧想起来,当时他确实没接电话,他以为,他们是劝他回去的。
他紧紧抿了抿嘴。
心底的那抹罪恶感像是要把他压垮了一般。
沉默了片刻,他才问:“然后呢。”
“她在重症监护室住了半个多月才保住了一条命,她醒来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你了。”
司陨叹了口气,他一儿一女,他是一个也没有教好。
他这个做父亲的,是真的失职。
司白萧闭了闭眼,一口将酒饮尽,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
“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别当真。”
司梦是个什么脾气,司陨还是知道的,见到司白萧,自然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她没说什么。”
司梦不会同他说什么,因为,她根本不想在看到他。
-
余家别墅。
女佣正在给余夫人擦拭身体,整个房间里此时就她和余夫人两个人,她清楚的看到余夫人的指尖动了一下。
从上次昏迷到现在,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余夫人别说醒来了,就跟个植物人一样,半点动静没有。
而现在,竟然忽然动了一下。
她心中怎么能不震惊?
她碰了碰余夫人的手,“夫人,你是醒了吗?你要是有感觉,你在动一下。”
女人的指尖又轻轻动了一下。
坐在床边的女佣忽然握紧了她的手。
-
后花园里,女佣打完电话后,正准备离开,却忽然被吓了一跳。
一个毛绒绒的头,从另一侧的花圃里露了出来。
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就那么盯着人,让人心底发毛,尤其是做了亏心事的。
女佣深吸口气,心脏在看到这小人的时候,都是被吓了一下,感觉都骤停了一秒。
“星辰小少爷,你怎么在这?”
“哦,我在捉虫。”
“阿姨,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啊?跟谁打电话呢?”
“没,没什么……”
星辰忽然朝她伸出手,女佣惊的缩了一下身体,瞳孔都是跟着颤了一下。
星辰皱眉:“阿姨,我这么可怕吗?你躲什么呀?”
“星辰小少爷,你想做什么?”
“我看你额上有汗珠,想替你擦擦而已。”星辰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唇轻启,说出的话,绅士到让人心生怜惜。
可接下来他的话,却让那女佣僵了身体。
这哪里是个单纯无辜的孩子,分明就是一个小恶魔!
“你刚刚给那个打电话的人叫老夫人,是余家的老夫人吗?”哦,他的直觉该死的敏锐!
女佣扯了扯嘴角:“不是,是我家里人。”
星辰特别的天真:“哦,阿姨原来管你家里的人也叫老夫人啊,好奇怪哦,她莫不是姓老名夫人?”
女佣被狠狠噎了一下。
“钟欣,你一个人在角落里干什么?”她忽然回头去看跟他说话的人:“没什么,就是我儿子生病了,我有点担心。”
“小少爷,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急急忙忙的朝那人走去,心里慌的不行,可是转眼一眼,星辰在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说不定转眼就忘了呢,所以便没有将星辰放在心上。
叫她的是另一个女佣,有点抱怨:“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先生还没把事情查清楚,这段时间,不是已经辞退了好几个人了吗,你也是,小心一点。”
那人劝了她一句,想起什么,才笑了一声:“我不应该担心你的,你和夫人关系很好,从夫人开始昏迷开始,就一直是在你近身伺候着。”
钟欣只是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你说这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是啊,听说是有人陷害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两人叽叽喳喳,就这几天的事,从余夫人昏迷,讨论到了慕笙和沈顾沉,然后又讨论到了司梦进了警局,然后,得出结论——
余家司家出了这样的事,罪魁祸首还是慕笙。
反正自从她来了,这个家就没有安宁过。
-
慕笙和沈顾沉这次去研究所的时候,迟到了两个多小时。
两人从酒店出来,又去了趟别墅,又赶过去,可不就迟了。
不过自从贺博士来过之后,他们在实验室里,也几乎不干什么了,就是斗地主了。
可别说,一群高智商的人斗地主,都跟傻逼似的。
连对九是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傻傻的问,为什么对二这么大。
你说为什么大,规矩就是如此!
慕笙揉了揉眉心,说:“你们别侮辱斗地主了,来玩跑火车吧。”
众人:“………”
他们就是无法理解这个规则,真不是脑子笨。
慕笙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裴好收了牌,也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门。
白明朗去开了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还愣了一下,他几乎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叫声:“段教授。”
说完话后,他就转了身。
门外的两个人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段宜年和他的学生向桦。
向桦的手上拿着一份文件,他不断的朝着慕笙使眼色。
慕笙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看到来人,也站起了身,正准备过去迎他,就听到了段宜年特别冷冽的声音。
“你别过来,也别说话,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是与不是就行。”
“哦。”她的表情有些茫然,似乎也不知道段宜年为什么这么生气。
无辜的很。
“贺朝荣的这个实验,我记得之前一直是你在做吧?”
慕笙:“干爹,你听我……”
段宜年的目光尤为严厉,声音更是冷漠:“我不想听你解释,你回答是与不是就行。”
慕笙:“是。”
“那你现在是把项目的实验结果直接给他了?”
“是,也不是,他应允给我五千万。”
段宜年气的身体都是一抖:“这个就值五千万?”
向桦站在段宜年的身边一直朝着慕笙使眼色。
大概意思就是,老师正处在气头上,你少说几句话,服个软。
可偏偏慕笙还是个硬脾气:“这个早就只值五百万,值五千万的,是G联盟的那个保险箱。”
段宜年:“………”
好气哦。
这不是他干女儿,绝对不是!
段宜年:“那破箱子在我跟前一分不值!”
“哦。”
段宜年回头要去拿向桦手中的东西,一回头,就看到他挤眉弄眼的样子:“你抽了?”
向桦:“………”
“东西给我。”
向桦还是第一次看到段宜年生这么大的气。
段宜年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直接取出里面的文件丢在了慕笙的面前:“你好好看看!你的所有成果,现在都是别人的了,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女儿!”
“丢人,太丢人了!”
“你以后有什么事别找我!赶紧从这个研究院给我滚出去,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学术造假,你还帮别人造假,你怎么不上天!”
段宜年实实被气的肝疼。
说完这些话,也不看慕笙的脸色,也不看周围人的表情,气呼呼的就打算走。
而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慕笙开了口:“这是我霍家干爹给我找的研究所,拖得是霍家的关系,好像和您没有什么关系。”
段宜年嘴角抽抽,真觉得这个女儿白养了。
他气呼呼的离开,向桦看了一眼慕笙,叹了口气,说:“老师他就是有些生气,等过了这段时间,你记得跟他道歉,他很好哄的。”
“向桦,你在不跟上来,你也给我滚。”
“老师,来啦。”
向桦急忙跑出去,很快就跟上了段宜年的脚步:“老师,你刚才的话,是不是太狠了,贺博士那天去实验室,我也是在的……”
“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向桦抿上了嘴。
-
而实验室里,出了沈顾沉的表情还算是正常以外,其余的三个人,一个个脸崩的跟个鬼一样。
裴好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有些说不出口。
反而是慕笙很淡定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先裂一会。”
慕笙淡定的走到一旁,给自己煮了杯咖啡。
沈顾沉凑过去,“这么大吵,确定能把人钓出来?”
慕笙苦的皱了下眉:“这不是已经钓出来一个了?”
“只要饵够大,就不怕他们不出来。”
沈顾沉看着她的表情,拿过了她手中的咖啡,然后打开了一盒酸奶,将酸奶倒了进去,又轻轻搅拌。
“再试试,这次不苦了。”
那边的三个人已经惊的裂开了,而这边的两人却在讨论咖啡苦不苦的问题?!
不愧是大佬,都一样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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