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姜离蔚正拿着合同再看。
他早就喝醉了酒,根本就看不清字不说,连笔都不怎么拿的稳。
他甚至还仰起头,跟罪魁祸首说:“你能不能给我念一念?”
沈顾沉从他手中拿过了合同,“好,我念给你听,你可要听清楚了。”
一开始,确实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上的合同,可当沈顾沉很有耐心的念完的三页纸后,第四页纸上,全然都是姜离蔚和傅盈止的事。
上面条条框框,你说他没有人情吧,它又极为的合乎情理,你说它不合理吧……可你又找不出半点错处。
上面写的是:虽然你们结婚,可没有公证人,也没有见双方父母,就算是领证,也是可以离婚的。
三媒六聘都没有。
订婚仪式也没有。
结的什么婚?
沈顾沉一字一句的念下来,惊呆了慕笙几人的脸。
这……这真的是人能写出来的条约吗?
沈顾沉念到一半的时候,姜离蔚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直到听到傅盈止的名字,才堪堪有了些精神,他眼皮有些撑不住了,半眯着眼,问沈顾沉:“你最后……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对我小姑好的意思。”
“怎么,你不同意?我虽然是她的侄子,可我算是她的娘家人,你要是不同意……”我有的是办法给你使绊子!
姜离蔚皱了皱眉,他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听明白一句话,沈顾沉是为了傅盈止好,只要是为了傅盈止好的事,他都很乐意去做。
“我同意。”
沈顾沉重新把笔递给了他:“那就把你的名字签了,明天就出发吧。”
慕笙:!!!
霍寒and曲九爷:“!!!”
论狠,还是沈顾沉狠啊!
直接几杯酒,就把姜离蔚送到了南非!
不仅如此,还拿走了人家两人的结婚证。
姜离蔚明天要是知道真相,估计得炸毛!
姜离蔚签名字的时候,倒是很认真。
沈顾沉重新拿起了文件,勾唇轻笑了一声。
看着格外的腹黑阴险。
签了合同后,他心情格外的好,给慕笙倒了酒,也给自己倒了酒,又跟服务生说:“所有的账记在这位姜先生的名下。”
服务生应了一声是,然后离开了。
霍寒:“你这么坑他,他明天要是醒了,会过去把你家拆了。”
姜离蔚还真是这么一个性子。
沈顾沉冷笑:“刚好,可以让他提前见一见岳父!提前认识一下其余的几位侄子!”
侄子两个字,沈顾沉咬的格外的狠!
霍寒微微挑眉,索性不说话了,明天要是姜离蔚还有些理智,应该也会乖乖的。
事实,也证明,有些事,姜离蔚只能自己忍了!
翌日。
姜离蔚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睡的极不舒服,而且喉间干燥,火辣辣的疼。
他拧了拧眉,缓缓睁开眼。
入目有些陌生,他想要翻个身,整个人却摔了下去——
他忘了自己是睡在沙发上的,这一个翻身,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这下子,彻底清醒了。
他揉了揉被磕到的头,坐起了身。
这不是昨夜和沈顾沉几人喝酒的包间吗?
这几个人离开怎么不把他带走?
竟然让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也太没人性了。
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一夜宿醉,头很疼,胃也疼。
他好不容易将伤口养好,这怎么感觉胃又要出问题了?
他摁着肚子,出了门,打算离开,却有服务生过来:“先生,你这个包间的钱还没结。”
姜离蔚愣了下。
他虽然喝了酒,却也记得是沈顾沉攒的局,他攒的局,他自己不结账的吗?
做人哪有这样的。
“我结账?”
“是的,沈先生离开的时候说,所有的消费记在您身上。”
姜离蔚也不在意这些事,说:“带我去结账。”
姜离蔚拿出卡,服务生直接把钱划走。
姜离蔚看也没看划了多少出去。
他又走了一段路,似乎想起什么,又叫住了那位服务生,问他:“作业发生了什么事?”
服务生摇头:“我不知道。”
他就是洗个端茶送水的,哪里敢窥探资本爸爸们的秘密呢。
姜离蔚哦了一声,拿出手机给沈顾沉打了电话。
“喂,有事?”
姜离蔚:“是想问你一点事。”总感觉沈顾沉对他充满了‘敌意’。
“你说。”沈顾沉正在修剪花枝,漫不经心的问他。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记不清了?”
醉的有点厉害,有点间歇性失忆。
沈顾沉风轻云淡的笑:“真的忘了吗?小姑父。”
小姑父三个字一出,姜离蔚彻底呆了。
昨晚的所有记忆普通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瞬间将他淹没。
姜离蔚对此:“………”
沈顾沉:“怎么不说话了?”
“姜离蔚你可真能耐。”
姜离蔚捏了捏眉心:“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
这句解释,委实没有什么可信度。
他如果真的想查,傅盈止那些假身份他肯定是能查出来的,可是他又不是变态,把每一个靠近他的女人,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吧!
沈顾沉:“哦。”
他不知道沈顾沉信不信,只是问:“那你是……不怪我了?”
“不怪你,因为,你马上要去南非出差了。”
姜离蔚:“???”
什么鬼。
什么去南非?
醉酒之后,最怕的事就是有人身体力行的替你回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
就……就挺要命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去南非出差了?”
“哦,你昨晚签了合同的,合同在羌活手里,还有件事要提醒你……”
“你和我小姑的结婚证现在在我手里,去不去南非,自己看着办吧。”
姜离蔚:!!!!
沈顾沉说完话,手中的剪刀一开一合,树叶落了不少,那株上仅存的一朵花,瞬间从枝丫上掉落。
沈顾沉掐断了电话,并不管姜离蔚在那边如何惊讶,他自顾自的看着自己剪的花,兀自欣赏着。
傅蕴和站在廊下,这几株梅花是傅老极为喜欢的,可此时,落花成泥……
这几株漂亮的梅花,都被沈顾沉剪成了秃子!
他眉心狠狠一跳:“沈二,这花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一枝红杏出墙来,我不过是连根断了罢了。”
傅蕴和眯了眯眼,他觉得沈顾沉是在内涵什么。
沈顾沉放下剪刀,踩着落花进了客厅。
傅蕴和转身跟着一起进去了。
……
另一边,姜离蔚出了九号公馆,他大脑见见清醒,尤其是在听到沈顾沉的话之后,更是遍体生寒。
他隐隐觉得自己是被坑了。
他把羌活叫了过来,羌活替他打开了车门。
姜离蔚沉声问他:“我的结婚证呢?”
“啊?不是您昨夜让我送来九号公馆的吗?”
“那为什么在沈顾沉手上?”
羌活:“您当时喝醉了酒,是二爷从我手上拿过去的。”
姜离蔚咬牙:“他要你就给?”
羌活不解的看着姜离蔚,有些不明白他的话,或者说……无法理解他的话。
这话让他有些没办法接。
你们关系一向很好,而且……
二爷是傅盈止的侄子,应该不会把你们的结婚证怎么样,让他看一下也委实没什么问题呀!
羌活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的无辜。
姜离蔚嘴角微抽,靠,感觉胃更疼了,被气的!
紧接着,就听羌活又说:“您昨晚还签了份合同。”
“二也不让我看,他让您自己看。”
姜离蔚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他从羌活手中拿过文件,一目十行,前面的文字真的很正经,是正儿八经的声音,也很让人心动,可到了后面,突然画风突变!
变成了他和傅盈止的事,有点类似婚前合约的架势……
姜离蔚深吸口气,又深吸口气……
这分明就是把他和傅盈止给生生分开了呀!
姜离蔚实在有些气不过,就给沈顾沉打了个电话。
“沈顾沉,我去你.大.爷.的!”
“我大爷是你大舅哥!”已经领证了,沈顾沉自然不可能逼着他们去离婚,可就这么让他们在一起,他这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舒服。
好兄弟变姑父,说真的,搁谁谁都受不了。
总得让他出口气!
姜离蔚瞬间气短一截,可他还是恶狠狠的:“沈顾沉,你也太不是人了。”
“你就是个人?没见父母,就把我小姑拐走了,你就是个人了?”沈顾沉嘲讽回去。
似乎是猜到姜离蔚会说什么,沈顾沉继续道:“你们偷偷结婚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来打电话骂我了?”
气不过呀气不过……
沈顾沉这两天都觉得自己的心态要崩。
他就是想不明白,傅盈止和姜离蔚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姜离蔚声调弱下去:“我不是,可是你拿我的结婚证做什么?那是我和盈止的,你拿了也没用。”
“是吗?这不是威胁到你了。”
姜离蔚:“………”沈顾沉你丫混蛋!
可是一想到以后沈顾沉会给他叫姑父,他心里又莫名很爽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个跨过生意而已,这个生意你不是一直想要拿下吗?如今刚好是个机会。”
姜离蔚:“………”那我还得谢谢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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