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自己进行推理的时候有雨宫彻和岩永琴子存在,却并没有被这两个人打扰,柯南出奇顺利地思考出了事情的真相。
只是这样的真相却让柯南有些难得的沉默,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这样一个孩子来说实在太遥远了一点。
而看着场上愈发诡异的氛围,雨宫彻和岩永琴子一反常态的冷漠与疏离,还有毛利兰那坐立不安的样子,柯南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早一点结束这起事件。
……既然遗产的具体分配已经解决了, 那么就由在场的那名侦探为事件进行了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柯南装出东张西望的样子,冲下位置然后大模大样地拍了拍毛利大叔的肩膀,顺手把阿笠博士最新改造过的侦探纽扣留在了毛利小五郎背后的沙发上。
这个侦探纽扣经过阿笠博士的进一步改良,一物两用,不仅可以充当扩音器,收集自己蝶形领带变声器的声音协助自己进行伪装。
同时也可以充当窃听器让自己可以时刻听到警察或者其他围观路人对于自己推理的反馈,可谓是一物两用。
“我突然想上个厕所!”柯南对着毛利小五郎大声嚷嚷,稍微缓和了一下屋内的氛围。
“我带他去……”
毛利兰立马站起身来, 陪笑着打开了这间会议室的大门,离开了这个让她颇为不适的地方。
只是一心想要离开的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柯南在大门关上的最后一刻,忽然转身用自己的早已预备好的手表轻车熟路地开了枪。
毛利小五郎应声而倒,甚至在倒下之前举起自己的一只手做出了沉思者托举下巴的动作。
“这是……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音无一家颇为惊讶,他们都曾听说过这位毛利侦探时常用睡眠的姿态破案的新闻,只是百闻不得一见,如今见到真人,不禁有些啧啧称奇。
另一边的柯南迅速跑到厕所,寻好隔间之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熟练地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完全了解了,而关于事情的真相,我也有了答案。”
“音无澄女士是自杀的,所以包括祖父在内的所有人都会有不在场证明。”
“毛利小五郎”斩钉截铁地说,让周围一众人有些不敢相信。
“啊?毛利先生,你在说什么啊?”
“母亲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 他完全没有自杀的动机啊!”
音无晋对于这个答案表示难以置信, 但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依旧自顾自地解释着。
“音无澄女士应该已经预测到了集团的衰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几位子女一直以来在自己的束缚之下,那种身不由己的痛苦。”
“而她自己也被自己所束缚着,不是吗?”
“在年轻时遵从自己父亲的指令嫁给了音无会长,在成为音无集团当权者之后也一直沿着自己父亲所规划的道路不断向前。”
“你们所认为的被控制的人生对于澄女士来说已经变成了生活的常态,因为她一直都是在父亲的控制下长大的。”
“她和你们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她一直都没有尝试过反抗,直到最后从命令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势,甚至让她即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也难以违背自己父亲的遗愿改变公司策略,放弃对你们一直以来的控制。”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经常会选择最轻松的逃避方式,所以自己选择死亡是很有吸引力的。”
“这就是她自杀的动机。”
音无晋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位名侦探,音无莉音保持着沉默,她对于这个答案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想。
藤沼耕也轻轻地托住了自己的下巴,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毛利小五郎”继续述说着自己的推理。
“只是澄小姐身为一个大集团的社长,并不能轻易自杀,因为这样会破坏集团的形象。”
“所以这也是她将自己的自杀伪装成了他杀的原因。”
柯南坐在马桶上, 一脸沉重地说出了自己思考出来的,当年的真相。
身为一个在自由家庭中长大的孩子,身边的朋友也是像毛利兰或者铃木园子一样自由而活泼的让我爸, 柯南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够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第一个思考出这个,由岩永琴引导而来的答案。
“可是,那为什么父亲会说自己才是杀害母亲的凶手呢?”
音无晋的脸上划过一滴冷汗,他已经大概猜到了当年的真相,只是他依旧有些不愿相信,他想要让这个名侦探来调破这个他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而“毛利小五郎”也顺遂了他的心愿。
“因为音无澄女士的自杀,是音无会长有计划性诱导的结果吧。”
“故意指出公司现在所面临的问题以及前会长遗愿中的扩张计划必将为公司带来的衰败,让她看到自己以为相亲相爱的孩子们原来都有着杀死她的计划。”
“最后再暗示她只有她的离去,才是解决这一切问题的最好办法。”
“而陷入绝望之中的澄小姐在接连的刺激之下,选择死亡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音无晋捏住了自己的衣领,几乎难以呼吸,藤沼耕也像是终于想通了一切一样,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音无莉音低下了头,代替“毛利侦探”说出了这番推理最后的总结。
“正如毛利先生所说,即使祖父亲口说出了这个真相,恐怕我们也不会接受。”
“如果不认为祖父是凶手,同时也不知道所有人都计划杀死祖母,不能客观看待祖母当时的立场的话,我们可能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个真相。”
“是这样的吧?雨宫先生还有岩永小姐,你们正是受祖父所托,才会这样引导我们自己找出这个真相……”
音无家的几个成员纷纷表示了对于这个答案的赞同,毛利小五郎也恰到好处地终于醒来。
“咦?我刚刚是睡着了吗……”毛利小五郎有些懵,看着周围一片沉默,一时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进入了那个离奇的“推理人格”,还是真的睡着了。
“很感谢你的推理……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果然名不虚传。”
“竟然能够比我们这几个当局者看的还要更清楚。”
音无晋十分感谢地向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为当年的真相而感到内疚。
如果事实真的如此的话,虽然在最后兄妹几人都没能成功只是自己的计划。
但要是真论凶手的话,他们也是全都是杀害母亲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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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匆匆体验了一下豪华酒店的各种豪华设施之后,并没有参与第二天中午最后的裁决,选择了匆匆离去。
音无一岩永琴子以及雨宫彻在同一个房间里,展开了最后的谈话。
“我应该早点给你们这个机会的,你们之前似乎一直抱着过度的罪恶感……”
“这个答案是正确的,我也很庆幸自己在你们实施计划之前就杀死了阿澄,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们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
音无会长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自己的和蔼,向大家述说着“真相”。
“每个人都有想杀死谁的时候,你有真的将凶器拿在手上的时候。”
“但是是否跨出最后一步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杀害阿澄的罪孽由我来背负,你们只要看着我死去就好了。”
“我其实一直有着一个事情瞒着大家,我已经癌症晚期了,医生说我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会在距离的疼痛和煎熬中死去。”
音无会长对于这一刻已经准备了很久,他十分自然地说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因果与报应总是老年人思考得最多的哲学话题,他并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在往年承受这份内疚的痛苦。
“这份痛苦就是我杀死阿澄的代价,我不会服药,也不会提前安乐死,我会认真地体会这种痛苦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因为这就是杀过人应该遭受到的报应。”
音无家的几人用几乎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表面上依旧精神无比的音无会长。
他们虽然早就有了音无会长时日无多的预感,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日”竟然如此短暂。
“只要做出了选择,就要接受那份改变,不能将犯罪换来的成功视为理所当然,这就是我给你们的最后的忠告。”
音无会长终于完成了自己死前最后的愿望,满足地露出了微笑。
“琴子小姐,还有雨宫先生,这件事委托你们真是太好了,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做出的这一切……”
音无晋等人虽然对于昨日岩永琴子和雨宫彻的所作所为依旧颇有微词,但他们还是努力撑出一个笑容,保持着礼仪上的和谐。
“现在言谢还为时尚早了吧?”
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岩永琴子偏偏在这时打破了他们之间放松的氛围。
“如果真的是会长亲手杀死了夫人,那么这里也没有我说三道四的余地,不过会长既然采取了不寻常的方式。”
“我认为现在是时候,让您意识到这么做是不对的了。”
岩永琴子看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情况的音无会长,用只有他能够听懂的用词,“礼貌”地告知了他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会长至今仍然认为自己当年没有做错。”
“您告诉孩子自己庆幸没有让孩子们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
“这就说明过去的成功,让您对当时的选择毫不后悔。”
雨宫彻保持着自己礼仪性的微笑,他当然知道岩永琴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灵异侧和科技侧之间的屏障是必要的,对于这一点雨宫彻有着堪称惨痛的理解。
而在这个信仰甚至足够造神的世界,分割灵异侧与科技测更是充满必要。
科技测与灵异侧之间可以存在一定的交流,人类愉快一之间允许存在友谊甚至允许出现通婚。
但试图利用灵异侧的力量来为自己在世俗世界获取利益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没有人能够承担这种获取利益的方式被广为人知的代价,所以不论结果如何,每一个试图僭越这条规矩的人都必须接受惩罚。
那只参与了交易的狐妖已经被岩永琴子找到了,它将会接受的是狐妖族内最严厉的惩罚,因为它破坏了这一条禁令。
而现在,岩永琴子将对音无会长带来审判。
“按照毛利侦探的推论,音无澄女士是自愿选择的死亡,那么她当时为什么不伪装成意外呢?”
“捡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冲进了快车道,从站台低落到铁轨上,只要当事人愿意,伪造成类似的意外应该很简单。”
“这样一来,警方也不会尽力搜查相关人士的不在场证据,对各位产生怀疑。”
“实际上,熏子小姐的不在场证据也的确差一点不成立。”
“甚至警察认真调查的话,自杀的伪装也有可能被揭穿,这样伪装成他杀的风险未免也太高了吧?”
“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伪装他杀,音无澄女士的死,还是一场谋杀。”
岩永琴子站起身来,扫视着在场的几个音无家成员,脸上依旧是与往常别无二致的乖巧微笑,可惜的是除了雨宫彻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微笑下继续保持冷静。
“那么,我就要指出真凶了。”
岩永琴子平静地和一双又一双混杂着惊恐与惊讶的眸子对视着,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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