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江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对她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双臂垂下两手紧紧地收拢成拳,低头唇边轻轻擦过她头顶的发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我要把你打上我的烙印,谁也抢不走。”古知恩得寸进尺,居然去解贺之江裤子上的皮带:“你给不给我打?”
贺之江已经不知道呼吸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又模糊,失真的厉害:“我是贺之江,我想做你的先生,你还要打吗?”
“要。”古知恩把衬衣三两下脱掉,丢在脚下,她很急切也很不满意:“你话好多,你要不要亲我?我给你亲。”
她身上甜美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如世上最强最烈的春藥,贺之江压根就没有任何抵抗能力:“要。”
………………
乔耀祖钓鱼回来发现大门居然没关严实打开了一条缝,他立即就皱起了眉,踏入客厅看到满地凌乱,地上和沙发上有男人的领带,白衬衣,西裤,他目光冷凝,震怒中推开了古知恩卧室的门,只见床上二人睡得正香。
贺之江露出的脖子上有很多青青紫紫暧昧的痕迹,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箍着古知恩的软腰,他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呼吸温热安然入睡。这些日子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工作量又极大,身体早就超负荷运转,早就累坏了。
眼前这一幕如一把尖刀直刺心脏,乔耀祖立即被无穷无尽的愤怒以及无边无际的悲伤笼罩住,他僵立在门口,脚像生了根一样,也停下了呼吸。
冲天的杀气让贺之江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了乔耀祖,他愣了一瞬后,彬彬有礼:“乔总。”
乔耀祖眉目满是阴鸷,眼眸里的光凌冽至极,如刀似剑:“解释。”
“如你所见。”贺之江的眼睛里宛若有星辰落下,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唇畔不自觉溢出了丝笑意:“乔总,能回避吗?”
乔耀祖眼神里的阴翳更重了几分,太阳穴胀痛如同要炸裂,冷硬的下颔线紧绷,额前的碎发垂落微微遮住了视线,整个人落寞又失落,僵硬着身子退出了古知恩的卧室。
见乔耀祖失魂落魄的走了,贺之江笑了笑,更加用力的环住了古知恩,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怀抱之中,有一下没一下含着她的耳垂,黏黏糊糊地叫着她的名字:“知恩。以后,你是我的。”
已经睡不着,心情非常美好,贺之江拿出手机解锁,拍了一张二人十指紧扣的相片,发文:“愿余生皆是你。”
姜粉嗷嗷叫着呼天喊地:姜哥哥有主了!555555555555555,失恋了,到底是哪个狐狸精?
弄不清情敌不甘心!对着出镜的一双手集体化身成福尔摩斯,誓要把狐狸精的庐山真面目挖出来。
古知恩睡的脸蛋红扑扑,浑然不知天地早已变色。
等她醒来时房间一片漆黑,但她感觉到了在男人滚烫的怀抱里,她迷迷糊糊又理所当然的叫到:“乔耀祖,快把手拿开,压痛我了。”
贺之江心脏重重地收缩,眼底立即就染上了暴虐,胸口泛起漫无边际的冷,他不愿意在她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名字,特别是乔耀祖的名字太刺耳了:“知恩,我是贺之江。”
古知恩以为幻听了,她立即按亮了床头灯,灯光把贺之江的脸照得清清楚楚,他的五官与乔耀祖毫无相像之处,重点是他身上大面积的露在外面,而且胸口,脖子上有很多不可言说的痕迹:“你……你……你……怎么是你?”
贺之江盯着她看,黑眸深邃又灼人,漆黑不见底:“你不记得了?”
脑子跟有人拿针在扎一样,古知恩抱着脑袋痛苦的吟呻:“我头痛,想静静,你能先出去吗?”
贺之江瞳孔微微一黯,眉梢眼角都紧绷了:“好,我在客厅等你。”
他转身离去时,古知恩清楚的看到他后背有许多条抓痕,非常醒目又刺眼,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抓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没任何记忆。
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查看,只见裙子皱巴巴的堆在腰间,白色上衣也还在,可是穿里面的全都不翼而飞,床单上还有血迹。站到全身镜前,脖子上的痕迹特别的明显,左胸口也开了一朵青紫色的花。感觉了一下身体,四脚酸软全身无力,好像被火车辗压过一样。
古知恩颓然坐下,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贺之江,乔耀祖怎么办?他人呢?他回来了吗?打着赤脚慌慌张张的跑去隔壁房间,推开门里面一室清冷,没有乔耀祖。他去哪了?胡乱的抹了一把泪水,跌跌撞撞的跑去客厅找手机,可是找不到。
“你要找什么?”贺之江已经穿戴好,他眉目俊朗,轮廓深邃,声音带了微微的哑,呼吸有些沉:“找手机吗?在这里。”
拿到手机,古知恩的视线模糊成了一片,哆嗦着手拨痛了乔耀祖的电话,可是响了许久一直都没有人接。
古知恩心慌极了,额头全是冷汗,抓起餐桌上的车钥匙就要去找他。被贺之江一把拉住了,他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沉闷又沉重:“你要去哪里?找乔耀祖吗?他在下午的时候已经来过了,又走了,那时我们睡着了。”
回来过了又走了,古知恩绝望了:“你放开我。”他手上的温度滚烫,燃烧着她的肌肤,烧得她五脏六腑都难受。
放开后贺之江静静的看着她,神情慎重:“知恩,我会对你负责。你也说了,以后我们在一起。”
“你能给我几天时间吗?我很混乱。”古知恩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就像被附体了一样。
贺之江仍旧垂着眼眸看她,能看到她的眼球里倒映着他的身影,抿紧了唇线,对她少有的霸道和强硬:“可以。但是,知恩,我不接受其它的答案。以后你就是我的。也许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宝宝。”
闻言古知恩手指蜷曲了下,右眼皮沉沉地跳了起来,拧紧了眉头看着贺之江离去,看着入户大门缓缓关上,紧绷的神经断开了,心脏瑟缩得让她无法承受,全身的力量像被突然抽走了一样,手脚发软跌坐在地上,眼前的视野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蒙上了厚厚的浓雾,什么都看不清。
而门外的贺之江眉眼满是阴郁,面部线条绷紧到极致,声音低低的似是自言自语:“知恩,是你说要和我在一起的,是你开始的这一切,我不允许你离开我,我只要你,我也只有你。”
古知恩在地上失魂一样的坐了好一会后,爬了起来像游魂一样的打开门,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连鞋都没有穿。一个小时后到了乔耀祖的别墅,他站在游泳池边,目光冰冷地看着她,整个人透着深深浅浅的阴郁与暴虐。
惨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古知恩睫毛不受控制地颤动,眼角再次泛起了酸意,她朝他伸出手,心脏跳得极快:“乔耀祖,我想抱抱你。”
乔耀祖额上青筋凸起,弯腰迫近了她,掐住了她的下巴,眼底是无尽的愤怒和绝望,嗓音冷冽如刀:“抱我?你凭什么抱我?你有什么抱我?”
他的眼神像是带刺的长鞭,狠狠地抽在她的心上,抽得她皮肉分离,撕心裂肺的痛,她上前紧紧的抱住他的腰,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乔耀祖,求你抱抱我。”
低头就看到她耳后的印记,乔耀祖衣服下的青筋暴起,口腔里不知什么时候弥漫着血腥气,生锈的铁味:“带着和别的男人满身欢好的印记来抱我?你把我乔耀祖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不嫌脏,我嫌!”
他每说多一个字,古知恩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她紧紧的抿着唇,怔怔地看着乔耀祖,眼里的伤心克制不住地翻滚,胸口的闷痛吞噬而来。心脏疼得像是被绞肉机在不停的狠狠地来回绞打,一片血肉模糊,她紧紧的咬住了下唇:“我没有。”
“没有?那这是什么?”乔耀祖眼里血红一片,一个用力撕开她的衣领,脖子上和胸口的红痕是那么的刺眼,刺的他脸上寒意更甚,比北极的冷风还要让人瑟缩,还要寒凉刺骨:“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古知恩满心的委屈和慌乱,看着乔耀祖滚烫的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的落下,又快又急:“我不知道,我和你说完话就睡了,醒来就这样了。”
乔耀祖脸色铁青,恨得牙根直发麻,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点开了贺之江发过来的录音。
“你喝酒了?”
“没有,你闻闻看,没酒味的。”
“知恩,我是贺之江,不要碰我。”
“为什么不给我碰?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
“你是我的。”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我要把你打上我的烙印,谁也抢不走,你给不给我打?”
“我是贺之江,我想做你的先生,你还要打吗?”
“要。你话好多,你要不要亲我?我给你亲。”
“要。”
短短几句话威力却犹如炸彈,炸的二人血肉模糊,肝胆俱裂,乔耀祖冷笑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不知道?你没喝酒,你告诉我那是见鬼了吗?你想脚踏两只船?你不配!”从未有过的失控,乔耀祖已经超出常规愤怒的范畴:“我乔耀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给我滚!滚出我的生活,滚出我的世界。”
古知恩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栗,脸上白的跟黑白无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不停的直冒冷汗,再次用力抱住乔耀祖的腰,声音又低又软又着急:“乔耀祖,不要,我好痛。”
乔耀祖神色扭曲,眼里猩红更甚,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再也无法忍受她的靠近,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你不配我对你好,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即使相逢也是陌路。但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滚。”
古知恩被乔耀祖强硬丢出了别墅大门,她衣衫破碎狼狈万分的站在门口,一脸绝望,脚上没有穿鞋子,本来已经好一些的大脚趾伤得更重了,血流不止,胸口痛得像被挖了心一样,喉咙干干的,咳嗽一声后一口血喷出,人就往后倒去。
站在暗处的贺之江冲过去,抱起她大步离去。
古知恩只是晕眩了一瞬间,马上就恢复了神智,她很抗拒贺之江的怀抱:“你放我下来。”
贺之江胳膊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微微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要动,你的脚流血了,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隔着别墅的铁门,看着乔耀祖站在院子里一脸冰冷的看着二人,古知恩哪里肯,憋红了脸挣扎着强行落地,大脚趾再次被踢到,痛的她眼前阵阵发黑,等再看上院子里时已经没有了人。院子空了,她的心也空了,抬头呆呆的望着天空,不想离开,又进不去,乔耀祖他不要她了,他让她滚,他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他再也不会对她好了。
古知恩捂着胸口,它痛的呼吸不过来。
贺之江一直站在暗处,静静的守着她。看着她为别的男人伤心流泪,他心里的痛意更甚,可是他不愿意放手。见识过光的人便再也无法忍受黑暗,他无法忍受她离开他的世界,即使手段卑鄙,即使她一开始并不愿意,他也要把她困在身边,陪着他。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良无私的人,他本性残酷阴狠!
二人在黑暗中无声的站了许久,直到古知恩的手机铃声响起,贺之江顺着声音在草丛中找到了手机,是老家打来的:“伯母的电话。”
见古知恩人木木的,目光对不上焦距,贺之江接通了。
“知恩,你订最快的机票回来,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你回来见奶奶最后一面,如果有男朋友也一起带回来。”
贺之江一听急了,强行抱起古知恩就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机场,奶奶病危,速度快点的话能赶上最早的一班飞机。”
乔耀祖站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他抱着她远去,她没有挣扎,真是好的很!恨恨的闭了闭眼,他把愤怒最后化作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就如对月嚎叫的孤狼。
一路颠簸紧赶慢赶,等赶到家时古奶奶插着氧气管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浑浊的眼神一直盯着门口,她在等最放心不下的孩子出现。
看着一个月前回来还生龙活虎吃嘛嘛香胃口恁好的奶奶,现在躺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古知恩心里酸酸的难受极了:“奶奶。”
“乖宝。”古奶奶看着贺之江,问:“他是你对象么?”
贺之江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奶奶,我是贺之江,过年时给你唱过歌听的,你还封红包给我了,还记得么?知恩带我回来见你。”
古奶奶笑了:“好,好,好。乖宝虽然娇了点,但她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过日子。”吃力的抬起手,从枕头旁拿出一个红色的袋子:“这是奶奶的嫁妆,我谁都不给,就给你,一定要好好的。”
交待完就无力的垂下了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至死都没有等到最爱的孙子古多福的出现。
生死离别最是摧心肝,古知恩哭得撕心裂肺:“奶奶……”
“乖宝别哭,奶奶能见到你最后一面,她已经满足了。子孙中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古知恩哭的更伤心了,一直以来都觉得奶奶最偏心的是阿福,从小到大逢年过节她嘴里念叨着的都是阿福,没想到临终前奶奶最念叨的却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最想见的也是她。
接下来的几天一片兵荒马乱,古知恩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眼睛完全哭肿了,二老也是伤心过度憔悴得厉害,很多事都是贺之江出面的,村子里大家都把他默认成古家女婿的身份。
乔耀祖关在别墅暗无天日的过着,直到接到他妈的电话:“阿祖,古家那老太太明天下葬,你说我去不去随个礼吃个席?去的话拿多少礼金好?和她们吵过架我去会不会被古家拿扫把赶出来啊?”
这才知道古奶奶去世了,乔耀祖匆匆往回赶,回到村子时正好是半夜,贺之江正陪着古知恩在守灵,这几天过的晕天暗地,古知恩瘦了很多,乔耀祖养出来的肉基本都掉光了,脸色青白一片,总是心慌气短,每呼吸一口都是辛苦,东西吃不下,一点胃口都没有,嗓子也痛,哭的太多眼睛肿得不能看了。
乔耀祖心里钝钝的难受,特别是看到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贺之江,心里更是如针扎一般。
这些天贺之江一直在招待亲属好友上门探丧哭奠,村子里大家已经默认他是古家的女婿,见到乔耀祖来拜祭,他已经非常熟练的招待,嘴里说着熟悉的感谢词,点燃三炷香交给他。
上完香后乔耀祖走到古知恩身边,轻声低语:“节哀。”
古知恩看到乔耀祖时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掉下来了,她很难受也很难过,最后只说了句:“谢谢。”
“不要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贺之江打来一杯温水,耐心哄到:“先喝口水养养神,明天会很累。”
“谢谢。”
乔耀祖站在屋外守了一宿,屋里是贺之江陪着古知恩。
清早古小婶拖着病弱的身体起来看到乔耀祖时非常惊讶:“阿祖,你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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