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8章:你嫌我们不够近?
“妹妹,你嫌我们跟你靠得“不够近”啊?早说嘛!”醉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猥亵地开口:“喂!阿山你说,我们要不要听她的,跟她来个零距离接触?”
“既然人家小姐都迫不及待了,我们哪能不尊重人家的意思?”
一唱一和,加上酒意驱使,两人的火被熊熊燃起,毛手毛脚就想拉扯郝欣晴的衣服。
“喂!放手啦!不要啊!”
她忙左遮右挡,闪避著可恶的侵袭,但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
这时候她哪还顾得了会不会激怒色狼,连忙张开嘴巴大喊“救命”,可是,根本没人过来搭救落难的她。
“叫吧!尽量叫好了,没人会来救你的!”醉汉哈哈大笑,伸手摸向她脸蛋,酸臭酒气越来越浓烈地盘旋在她鼻际。“你叫得越大声,我们就越兴奋,哈哈!”
“呕--”郝欣晴嫌恶地皱眉,想呕吐的感觉从胃部升腾到喉间,一个按捺不住,张口就大呕出来,吐了两个醉汉满身。
“该死的臭女人!居然吐得我满身都是,找死!”虽然自己本就满身酒气,可被这么吐了一头一脸,醉汉仍是愤怒得要死。
他抓住她领口,扬起大掌,一个重重的巴掌就要朝郝欣晴狠狠刮下。
惨了!这么一个大巴掌落下来,比如来佛的五指山还恐怖,很可能几天都消不了肿,说不定还有毁容的危险。
想及悲惨命运,郝欣晴一阵心惊胆颤,惊惧地闭紧眼,等著地动山摇的巴掌落到脸上。
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过去,疼痛感觉并未如期而至。
难道说那位醉汉先生在最後一秒钟良心发现,明白虽然她不小心吐了他们一身,但硬要怪她的话并不公平,毕竟,她早已警告过他们,是他们不相信她真的想吐嘛!
小心翼翼打开紧合的眼睑,触眼所及是一道伟岸高挺的身影,因为背光,看不清他的脸容,只看到他伸化手,丰牢握住了醉汉试图拍向她的巨灵掌。
眨巴著有些近视的眸子,她努力在昏暗中想看清楚救命恩人的容貌。
“放开她!”幽沉低暍传进每个人耳中,带著不容置辩的命令味道。
“你……你是什么人?”被他捏住手腕的醉汉疼得龇牙咧嘴,加上晚风一吹,酒意霎时醒了一半。
“我说,放开她!我这人没什么耐性,不要逼我再说第三遍!”说话的口气冷酷得不留余地,手掌也毫不留情地握紧,看著在手下疼得冷汗直冒的醉汉,他眼中不染丝毫情绪。
另一名运气较好,没被揪住的醉汉吞著口水,已经准备随时不顾义气地闪人了。
“是是是,我马上就放开这位小姐。”醉汉甲挤出尴尬笑意,谄媚地连声答应,立刻松手放开揪住郝欣晴领口的手。
获得自由的郝欣晴,一刻也没耽搁,直接跳到神秘人旁边,踮起脚尖,拾起头,眯著眼,用力瞧著他的脸容。不料此举却换来人家不耐的瞪视,手一挥,将她小小的身子拨了开去。
“走开!看什么看?”
“我就知道是你,东方宣!”
“东……东方宣?”
两名醉汉听到这个名字,比接到撒旦的请柬还恐惧,面色霎时灰败到极点,魂不附体地站在原地抖个不停,一副想开溜但又不敢的畏怯模样。
“对……对不起,东方先生,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才会得罪这位小姐,我……我下次不敢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被他扣住手腕的醉汉甲哭丧著脸告饶,差点流出眼泪。
真他xx的活见鬼了,走这种暗巷也会遇到东方宣!如果能选择,他情愿碰到真正的“好兄弟”,也不想遇到这位“活煞星”!
“滚!”手一挥,冷冷吐出一个字,东方宣高拾贵手放开了醉汉。
两人忙连声道谢,连滚带爬往另一头奔去。
“喂!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放他们走?对付这种无耻的色狼,你应该报警处理,让他们接受法律制裁、受点教训才好,否则,如果他们哪天又碰到像我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孩子,色心又起,那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要知道,可不见得每个女孩子都像我这么聪明,懂得跟色狼斗智斗勇,让他们占不到我的便宜……”
她好像忘了,如果没有东方宣及时出现,她哪还有机会在这里大发谬论,说什么跟色狼斗智斗勇!
一个人自说自话大半天,换不来他半点回应,她感觉有些无趣。“喂,你有没在听我说话啊?”
双手环胸,在黑暗中冷冷凝睇著废话连篇的郝欣晴,东方宣终於开口了:“郝欣晴,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
话落,他转身朝巷口走去。
她追在他身後,一边跑,一边激愤地继续讨伐他。
“东方宣,现在做错事的到底是谁啊?你先是一个人就这么走掉,害我在这乌漆抹黑,又脏又臭的巷子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差点被两个色狼非礼!你知不知道,一个女生除了害怕嫁不出去、做老处外,第二害怕的事就是被非礼,要不是你,我怎么会遭遇这么可怕的事?”
寒著脸,他选择沉默,却让郝欣晴沾沾自喜,以为他在自己的大力挞伐下,默默地忏侮著他所犯下的过错。
“还有,我刚才差点被非礼的时候,你应该一直在附近对不对?不然哪会那么凑巧,那个醉鬼刚想打我,你就及时出现了!”
回身盯著她,他的神情不悦到极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以为用眼神就可以吓倒她吗?她才不怕咧!
“我是说,你明明可以早点现身帮我的,为什么非要等到那么危急的生死关头才出现?如果再晚个几分钟,我有个什么闪失,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你还不如乾脆不要救我好了!”
想到方才被色狼碰触的思心感觉,她又有了想呕吐,心底委屈不已。
他明明可以早点出现,不让她遭受这些屈辱的!
“原来你在怪我不该出现?我明白了。”唇边噙著一抹冰冷笑意,他气定神闲地缓缓说。
“你……你明白什么了?”莫名的,她忽然有点惧怕他嘴角挂著的冷酷淡笑,彷佛什么也不放在心上,随时可以将一切毁灭殆尽的冰冷残酷。
“放心,我会为我的错误做出弥补。”
轻柔的语气、幽柔的笑容,隐含著可怕的危机,郝欣晴蓦然觉得自己掉进一个看不见出口的陷阱中。
眨著眼,她暗暗怀疑,接著惶惶反省,她是不是无意中又得罪他了?
“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她怯懦地仰首望著他,不明白自己的勇气怎会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很快就会明白。”凝睇著她,他温柔一笑,竞像个宠溺女友的新好男人。
郝欣晴掹地打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一地。
若是能够选择,她情愿面对那个一脸酷样、整天臭著张睑、暴躁如狮子王的男人,也不要面对现在这个面露和蔼神色、讲话轻声细语,却把阴鸶危险藏在骨子里的东方宣。
右手腕倏地再度被抑住,她不由自主地被他拖著,重新往巷子里走去。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呀?”她惊呼。
她身不由己地被他牵著往前走,感觉又回到第一次看到他的那个下午--她在做节目,他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地拖了她就走……
黑漆漆的暗巷中,除了东方宣伟岸的背影,郝欣晴什么也看不清,耳中就只听得到杂乱的脚步声与自己的心跳。
走没多久,前方隐约出现另两道高壮背影。
是那两个色狼吗?
东方宣立刻就帮她证实了猜测,只听他一声大暍:“你们两个混蛋给我站住!”
比圣旨还有效,前方两人马上就站住了,还搞笑地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姿势,慢慢转过身来,哭丧著脸。
东方宣拖著郝欣晴走过去。
“喂,你干嘛又带我来追这个两个色狼啊?”她好奇地低声问,略一思索,又自作聪明地帮他找出理由:“是不是你想了又想,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决定抓住他们,送交法办,给他们点教训?”
“东方先生,我们已经知错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保证以後不会再犯!”醉汉甲忙再求饶。
醉汉乙也帮腔说:“三少爷,我们尊重你老人家以前在道上创下的丰功伟绩,也许你不知道,我们现在跟的大哥,以前也是你手下的兄弟,说起来,大家也是一家人……”不管怎样,跟东方宣拉拉关系,总不会是坏事。
“闭嘴!少跟我扯那些。”眼神一扫,东方宣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淡漠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
那段二天两头动刀动枪、械斗要狠的帮派岁月,早已随著年少轻狂的过去,成为他不想再记起的往事。
唯一留下的痕迹是,直到如今,他仍是江湖中一个无法超越的传奇,所有道上兄弟仍发自内心对他尊崇景仰,各大帮派老大也视为他效力为无上荣耀。
他的一句话,足以让无数人义无反顾为他卖命,也能够让整个台湾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三少爷,我们兄弟两个磕头认错总行了吧?只要你三少爷一句话!”醉汉乙说得委曲求全。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找你们麻烦?”东方宣的语气依旧淡然,被他这么一讲,不只郝欣晴狐疑地瞧向他,两位色狼老兄也面临抓狂边缘。
“那你到底想怎样?直说好不好?”
又脏又臭的暗巷中,三对疑惑的眼睛一齐投向东方宣,静默空气仿佛凝滞住了。
“喂,东方宣,你到底想怎么处理他们啊?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已经知错了,只要他们肯改过……”她向来心软的老毛病再度发作,顿时忘记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要把色狼送交法办,以免色狼将来为害人间。
听郝欣晴话中含义,似乎有帮他们开脱的意思,两位醉汉忙不迭接道:“改!我们一定改!从明天……不,从今天开始,只要我们再乱摸妹妹,就罚我们断手断脚,不得好死!这样可以了吧?”
“看来他们挺有诚意的,不如我们给他们个机会,好不好?”扯住东方宣衣袖,她低声说情。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一秒一个主意,难怪大家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东方宣受不了地别过脸去,懒得看她。
“东方宣,放过他们吧,好不好?”看他不表态,她再接再厉地求著,甚至抓著他手臂撒娇地轻晃。
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东方宣在吐息两下後,指著她抓住他手臂的小手,低暍:“我有说要把他们怎样吗?放开你的手,少跟我拉拉扯扯!”
“我哪有跟你拉拉扯扯啊!?”她喊冤:“最多就是拉著你的衣服而已,又没碰到你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放开扯住他衣袖的左手,她接著反投诉:“而且,是你握著人家手腕一直不肯放耶!”
她举起右手,所有人都清楚看到,她纤细手腕上果然巴著一只大掌,像是宣告所有权般,将她右手腕牢牢锁在掌问。
像是撇清般,东方宣急急丢开她手腕。
揉著轻微疼痛的手腕,郝欣晴低声咕哝:“捏得人家痛死了,还做贼喊抓贼!”
东方宣尴尬地涨红脸,轻咳一声,装出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于,庆幸身处暗黑的环境中,没人看得到他暗红的面色。
两位色狼先生面面相觑,陪著笑开口:“呃……东方先生,你跟这位小姐哪天有时间的话,我们一定请两位到高级饭店吃饭,外带ktv,消夜当作赔罪。不过,现在这里又脏又臭,实在不适宜两位这么高贵的人,所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别急,很快就好。”东方宣谈笑著说;视线朝身旁的郝欣晴一转。
被他眼神扫到的郝欣晴一阵紧张,彷佛自己成了他手中的玩具一样。
在她忐忑不安的猜测中,东方宣猛地拉住醉汉甲的大手,朝她探来--
“哇!你做什么?”防备地紧紧抓住衣襟,她吓得弹开几步,狼狈得差点跌倒。
“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弥补我的过错而已。你刚才不是责怪我出现的不合时吗?我现在就是在纠正那个错误。来,乖乖过来。”
握住她手臂,他将她扯回身边,然後把呆若木鸡的色狼先生也拉回来,让他揪住郝欣晴的领口,另一位色狼先生也在他安排下,堵在郝欣晴另一边。
一切就绪,所有人物、动作全部回到之前那一刻场景。
“东方先生,这……这到底是做什么?”两位色狼先生苦著脸任东方宣摆布,忍不住问。
东方宣却没回答。
除他以外,另外三人脑中写满问号,脸上画满愤懑的黑线条,愁眉苦脸的,简直想大哭一常
只有东方宣脸上依旧挂著灿烂笑容,满意地鼓鼓掌。
“ok,一切回到原点。两位老兄,你们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你们原本打算对这位小姐怎样,现在可以继续,没人会打扰你们。”
狠狠推开挡在面前充当人肉布景的的两位色狼先生,郝欣晴忿忿地冲到东方宣面前,劈里啪啦开骂:
“你这个混蛋加三级的大白痴,这么无聊的事也做得出来,你的父母没数过你如何尊重别人吗?你的国小老师没敦过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在那么优渥的环境长大,你什么都没学会,就只学会了自以为是、高高在上,把践踏别人的好意当作理所当然,看不到人家的心被你伤得有多痛……”
骂著骂著,她的眼眶红了,渐渐染上透明薄雾,在周围的黑暗环境中,分外叫人悸动心疼。
呃……她说的“人家”指的是她吗?他什么时候伤了她的心,还伤得她很痛很痛?
东方宣怔怔站在原地,被动地任她责骂,模糊地发现,他以为因蓝听而死去的心,竞再度蠢动起来,因著面前小女人的纯真。
“你觉得这么整我很过瘾、很好玩是不是?亏我还以为你心情不好,担心你会出事,一路跟著你,看来白痴的人是我才对!东方宣,算你狠!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见你,也不会再管你的事,你现在满意了没?”
眼泪伴著伤心宣告一起掉落,顾不上擦拭,郝欣晴转身就跑,一心只想离东方宣这个大混蛋越远越好……
从今以後,她再也不要看到他!
隔天下午,做完电台的节目,郝欣晴整理好下次节目需要用到的资料卷宗,准备回家慢慢看。
接连做了两小时的节目,除了口乾舌燥外,还有些头昏眼花。
都怪那个该死的东方宣啦!要不是被他气到七窍生烟,满脑子想著他如何混蛋、如何恶质,她昨晚哪会破天荒尝到失眠滋味!?
辗转反侧一整夜,直到天亮时才稍微合了下眼,结果就是一整天的萎靡不振,还差点在节目里被来宾问到哑口无言、大出洋相。
还是去喝杯咖啡,转换一下恶劣心情好了,再继续郁闷下去,她怕会内伤。
坐在咖啡厅临窗的位置,点了杯ino,又加了客黑森林蛋糕後,她与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大眼对小眼,又调皮地挤眉弄眼做鬼脸,心情不知不觉好了起来。
怱然问,玻璃窗另一头多了一双眼睛,充满好奇地盯著她。
郝欣晴吃了一惊,回过神,这才发现玻璃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个小男孩。
小孩趴在玻璃裔上,好奇的眼光从她脸上,栘到她面前没吃几口的黑森林蛋糕上,吞了吞口水,可爱一如小天使。
看来,他一定是肚子饿了。
绽开笑容,郝欣晴指指蛋糕,又朝小男孩招招手,示意要请他吃,小男孩看了看她、,然後摇头走开。
她也没在意,浅啜一口冷掉的ino,还真有够难喝的!
起身买单後,她准备走人。
出了店门,她悠闲地往家的方向走,并随意浏览著沿路商家的橱窗,然後,她又看到了那张小小的脸孔。
“小弟弟,你在跟踪我吗?”转身对上小男孩,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从国中开始,她就有被男生跟踪的经验、可是,这小鬼头也太小了吧!看样子,才七、八岁而已。
小男孩挑衅地盯著她,桀骛不驯地反问:“这条路是你的吗?只准你走,不准我走吗?凭什么说我跟踪你?”
郝欣晴怔了一秒钟,然後笑起来,“嗯,你讲得很有道理,可能是我多心了。不过呢,现在街上坏人多,你最好快点回家,不要一个人在外面闲晃,免得你父母担心,知道吗?”友善地拍拍小男孩的头,好心地给他忠告,她转身想走人。
谁知迈出的脚步遇到阻碍,她讶异回头,看向小男孩牵著她衣角的小手。
“怎么了?是不是跟爸爸妈妈走散了,找不到路回家?”蹲身在小男孩面前,她关心地问。
低垂著小脑袋,小男孩一个劲儿的盯著自己的鞋尖,也不回答。
“告诉阿姨你家住哪里,阿姨送你回去好不好?”
小男孩仍旧别扭地不愿开口,也不松开扯著郝欣晴灰角的手,郝欣晴唯有尽量放柔嗓音哄劝:“说话好吗?你放心,阿姨不是坏人……”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终於有回应了,郝欣晴欣慰一笑,赞赏的眼光看著面前的小男孩。“你怎么知道阿姨不是坏人?”
“世界上哪有像你这么笨的坏人?要是坏人都像你这么蠢,全部饿死了,就没有坏人了!”
啊!?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郝欣晴努力克制著跟小男生争辩到底的冲动,气极起身,就想走开,拽著她衣角的小手却一直不曾松开。
“阿姨,你生气啦?”
软软的童音傅来,郝欣晴拉长的脸孔微微放松,但仍末完全解冻。
“阿姨,其实我不是说你笨啦!我是说你纯真喔!只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好人!”他的语调变得好温柔乖巧。
“损完了人,现在才来说好话,会不会迟了点?”虽然心已软了,郝欣晴仍故意板起脸。
“阿姨--”
他高高嘟起的小嘴、拖得长长的语调、可怜兮兮的求饶眼神、可爱得不得了的表情,让郝欣晴故意抿紧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爬上几许笑意。
“好啦!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她牵起他的小手。
“我……我没有家。”
“什么?怎么会没家咧?你是孤儿吗?”
不像啊!虽然他只是小孩,但从头到脚都是名牌,怎么看都不像身世可怜的小孤儿。
“我离家出走了。”理直气壮的口气,丝毫听不出愧疚。
“啊?离家出走?为什么?”
“因为爹地骂我,他还想打我!”小男孩忿忿地控诉,小嘴嘟得更高。
郝欣晴听得一脸愕然。
这样就要离家出走吁现在的孩子还真是任性!
“告诉阿姨,你爹地为什么骂你?是不是你调皮,不听爹地妈咪的话?”
猛地甩开她手,小男孩生气地大声反驳:“才不是!我没有调皮不听话,可是他不准我想妈咪,也不准我提起妈咪,他根本就不是我爹地!他是坏人!我讨厌他!再也不要看到他!”
郝欣晴怔怔看著小男孩红红的眼眶,那委屈的表情,让她好心疼。
“既然这样,那你先跟阿姨回家好不好?等你不生爹地的气了,阿姨再送你回家。”抚著他红红的小脸蛋,她柔声建议。
“好。”
“那你先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东方培,大家都叫我培培。”
“东方培?”姓东方的!?不会那么巧吧?她失神地想著。
“阿姨,你在想什么?我好饿,你可不可以先带我去吃麦当劳?我想吃汉堡。”培培扯著她衣服,唤回她的注意。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地球再小,也不可能小成这样!她暗暗责骂自己。
挥走满腹疑云,她笑吟吟牵起培培的手。“好!现在就去!”
“什么?你收容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谢菲在电话那头惊叫。
带培培去麦当劳吃过晚餐,趁他进浴室洗澡的空档,郝欣晴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谢菲。
“对啊!有什么问题?”
“问题可大了,他是离家出走的小孩,不是离家出走的小猫、小狗耶!-要是小孩的父母控告你诱拐幼童,到时你就惨了!”谢菲恐吓她道。
“不会吧?我打算过两天就把培培送回去的。”
“最好趁早!”
“培培现在还在生他爹地的气,说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他家住哪里,我就算想把他送回去也没办法啊!难道要把他丢回街上?”
“欣晴,现在小孩很聪明的,你以为他会可怜得流浪街头啊?随便说两句好话,就骗得你这个傻丫头供吃供住,你还伯他会饿死在外面吗?”
“这样不是太残忍了?他只是个孩子,要是遇到坏人,他哪有能力保护自己?”郝欣晴直觉地反对。
“那……你把他送去警局好了,你就不用担心他会被坏人欺负了。”谢菲建议,怱然想起什么,又问:“对了,你刚才说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东方培。”
谢菲沉吟著说:“在台湾,姓东方的人好像不太多,最有名的也就是东方家那四兄弟。欣晴,你说这个孩子会不会跟东方家有关?”
“菲菲,你想太多了吧?台北虽然很小,可也不至於只要姓东方的人,就能跟东方宣扯上关系!”她拿说服自己的理由来说服菲菲。
“哈!不打自招了吧?还说你跟东方宣没关系呢!我才说东方家,你马上就扯到东方宣身上去了,这是不是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胡说八道!”郝欣晴不屑地冷嗤,庆幸隔著电话线,菲菲看不到她绋红的双颊。
“奸啦!你不承认就算了。”沉吟片刻,谢菲分析说:“其实,我也觉得这个小男生应该跟东方宣无关才对,除了东方家老二,其他三人的私生活都蛮乾净的,就是那个整天跟花花草草黏在一起的东方烁,也从没听说有哪个女人能成功怀上他的孩子,看来他们四兄弟在这方面,的确很小心。”
说穿了,他们是不小心不行,如果搞出“人命”,他们早就被母亲拿枪逼著踏进婚姻的坟墓了。
“你还说我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人是你才对,花这么多力气调查那几兄弟的事,怎么?对他们有兴趣?”
“是啊!我是对他们很有意思,怎样?全台湾没结婚的女人,有几个敢说对他们没兴趣?”
“谢菲,你还真敢说耶!”
“怕什么?敢做就敢认,我才不像某人咧!明明心里哈得要死,就是不敢承认。”
郝欣晴敏感地眯起眼。“你在说谁?”
“大家心知肚明,还用说吗?好了,明天下午做完节目,我跟你一起回家。”
“干嘛?”
“看看你捡回来那个小鬼呀!”
到底朋友一场,郝欣晴心肠好,人又单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她这个好姊妹说什么也要为她乡长个心眼,不亲眼瞧清楚那个小鬼,她担心郝欣晴被人家骗了,还傻傻在那边帮著数钞票。
“有什么好看?不过就是个普通小孩而已。”走在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
“对呀!不过是个小孩而已,不是你老公,更不是你儿子,干嘛藏起来不准我看,怕我跟你抢呀?”
“谢菲!”郝欣晴低喝,不吝展现心中不悦。
“好了好了,不说了,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收工後,我陪你去买些好料的,一起回去看你收留的流浪小孩。”谢菲一副赶鸭子上架的强硬姿态。
郝欣晴拗不过她,只有点头的份。“好吧,你要看就看个够。不过,请自备礼物做入场券。”
“什么!?还要收礼物?不是过年过节,又不是谁谁谁生日,郝欣晴,你很黑耶!”
“要来不来随便你啊!只不过我答应培培明天要买新衣服送他,既然你非要掺一脚不可,这个重责大任,当然顺理成章落在你身上罗!”郝欣晴笑咪咪地解释。
第二天,谢菲果然硬跟著郝欣晴回家,吃饱喝足,告别出门时,不忘耳语著警告:“欣晴,这个小鬼不太简单,你可别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郝欣晴一脸天真,反问:“会吗?还不是跟其他小孩一样,最多就是皮了点。”
“我就说你神经太粗,反应过於迟钝啦!”谢菲受不了地赏她一记白眼。“我从进门後就一直在套他的话,可那个小鬼简直比鱼还滑溜,整整三小时,什么重点都没问到。”
“小孩子讲话都没什么重点啦!”她习惯凡事都朝好的方面想,再复杂的事情到了她面前,全都简单得不像话。
“小姐,我情愿解释为是那小鬼头讲话太有技巧,一直避重就轻,跟我兜圈子。”
“他才七岁,哪有你讲得那么老谋深算?她哑然失笑。
“不管怎样,你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
“行了,你已经讲过一百多次了。”她笑著将谢菲送出门。
返身回到客厅,她看到培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谢菲带来的玩具则被冷落一旁。
“怎么不玩菲姨送你的玩具,不喜欢吗?”
“拼宇积木,好幼稚!”培培不屑地撇嘴,视线一动不动黏在电视上。
瞄了眼电视,她坐到培培身边。“咦?discoverychannel!?你看得懂吗?”
培培看得正起劲,只随便点了下头当作回答。
突然,叮咚一声,门钤响起。
郝欣晴以为谢菲丢三忘四的毛病又发作了,赶紧冲过去开门,一边笑著问:“怎么?谢小姐,又把什么忘在我家了……”
门开,郝欣晴顿时张口结舌,愣在那里。
屋外,不是去而复返的谢菲,竞是不请自来的东方宣!
“东方宣!?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有告诉过他,她住哪里吗?
毫不掩饰的讶异好奇写满她脸上,甚圣忘记前晚臭骂他一顿跑开後,她曾发誓再也不要看到他。
“不欢迎?”他淡淡问,身上带著说不出的颓然,似乎疲倦得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也没有。
“你怎么啦?为什么累成这个样子?”她关心地问。
难道说,他因为那天要了她而内疚太深,以至於无法原谅自己,然後一直不眠不休地疯狂寻找她,想亲自取得她的谅解,所以弄成这副德性?
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她低垂著头,尽量藏起羞红双颊,又羞又喜,一番话说得吞吞吐吐:“你……你会不会太认真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所以,你不用特地跑来我家跟我说对不起的……”
冷睨著她的羞怯喜悦,东方宣脸上的冰雪始终不曾融化。
“郝小姐,我想你对我的来意有所误会。我今天登门拜访,并不准备为之前的任何行为道歉。”
“那你……”愕然抬头,她好奇地望著他,接著又绽开笑颜,开心地说:“其实,你的来意是什么都不要紧啦!反正,你肯定是来找我的嘛,对不对?进来再说……”
“抱歉,你又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的。”他冷冷打碎她所有幻想。
“那你……”她又愣住,一头雾水地盯著他。
“我是来找我儿子的。”
“儿子!?”怔了三秒钟,她蓦地反应过来,瞪大眼,指著他惊呼:“你是说,培培……是你儿子!?”
“没错。”微微颔首,他直接推开她挡在门口的身子,登堂入室,视线搜寻著整个空间。
“培培,爹地来接你了,快出来!”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培培的声音从房间传出,孩子气地吼著。
东方宣走过去,隔著房门,淡淡说著:“东方培,你再耍小孩脾气,爹地要生气了!”语调里满足不容忽视的凌厉气势。
郝欣晴走过来,轻拍他肩头,小声说:“培培还在跟你闹别扭,你好好跟他说嘛!他还是个孩子。”
他扭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好像在怪她多事般,接著又与东方培隔门喊话:“培培,你最好乖乖出来,要是等我进房逮人,到时你可别怪我!”话中的警告意味愈加明显。
郝欣晴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喂!东方宣,你好了吧?培培才七岁,你怎么可以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要是吓坏他,害他蒙上阴影,从此心理发展不平衡怎么办?”那他的罪过可大了!
“我教儿子,请你不要随便发表意见。”
郝欣晴瞪著他,“先生,我也请你搞清楚状况,这里是我家耶!”
他也垂眸凝视她,冷道:“我现在就是来带培培走的。”
她跟他杠上了,一步也不让地与他对视,态度比他还坚定。“你这个做爸爸的有没问过培培的意见?他根本就不想跟你走。”
找到支援,培培从房里大声喊出心声:“阿姨说的对,我不要跟你走!”
骄傲地扬起下巴,她得意洋洋地朝他一笑。“你听到啦?”
东方宣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开眼睛时,唇边已挂上一丝浅浅笑意,盯著门板,他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语调轻哄道:
“培培,我现在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如果你仍是现在这种态度,爹地将会怎么做,你应该心里有数。”
郝欣晴一直目不转睛地瞧著他,总觉得他的笑容有种深入骨子的寒冷。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是,他对你笑得越温柔和蔼,代表他对付你的手段也就越残忍无情,他的笑容,就是是死神对世人最後的怜悯。
想到这里,郝欣晴不觉打了个寒噤。
“东……东方先生,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双手环胸,她问得很有礼貌。因为她发现,得罪他是件很不智的事情。
“什么?”他不耐烦地皱眉。
“如果培培到时不出来,你会对他怎样?”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如果他真的将对培培构成任何威胁,她会考虑报警,虽然她一直毫无理由地笃定他不是坏人。
看在她照顾培培两天,以及那天晚上害她……害她为他哭了一场的份上,他愿意破例回答她无聊到家的问题。
“如果培培真这么冥顽不灵,我会拆掉这扇门,亲自抓他回去。”他答得理所当然。
什么?拆了她的门!?到底是她听错,还是他不小心讲错?她呆住了。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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