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七章 想哭的冲动
是的,喜欢一个人,应该不是因为她可以变得更好,而是不管好坏,喜欢如此真实的对方,而且是不需要原因或理由的。
中考的前一天,陈梦伊和何文奇仍然照样到学校温书,一整天,陈梦伊的左眼皮老是跳个不停,跳得她的心也莫名的不安着。
“何文奇,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休息的时候,陈梦伊忍不住说道。
“没事的,你一定是太紧张了。”何文奇拉着她的手,安慰着她。虽然他也觉得她的脸太苍白,唇上也不见血色。
“何文奇,我一定会考得很糟糕的。”陈梦伊虚弱的说。
“你别胡思乱想”何文奇被她搞得紧张兮兮起来。”这样好了,今天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会有精神了。别忘了,我们说好要一起上高中的。”
陈梦伊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收拾书本,在何文奇的陪伴下,回到了家。
何文奇留在陈家吃了晚餐,在餐桌上还说了几个不太好笑的笑话,陈梦伊一个也没听懂,唇角都没掀一下,倒是刘管家笑得挺开怀的。
终于送走了何文奇,陈梦伊觉得头愈来愈重。
洗完澡,她回到房间,本来想早早上床睡觉养精蓄锐,却发现一缸大肚鱼莫名其妙的全数暴毙,看着一缸翻肚的大肚鱼,她傻了好久,才大声哭泣起来。
她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吓得刘管家手足无措。
“小梦你别哭啊,告诉爷爷怎么了?”刘管家心疼的看着小孙女。
陈梦伊的外表虽然柔弱,内在却是倔强的,她从来不轻易哭泣,即使是在爷爷面前。
正因为如此,她这次反常的嚎啕大哭,更是吓坏了刘管家。
而且,不管刘管家怎么问,却只能得到抽抽噎噎的哭声,搞了半天,他连孙女儿为什么如此伤心都搞不清楚。
十点多,刘管家好不容易把陈梦伊哄睡了,他摸摸陈梦伊的额头,却发现她烫得厉害。
焦急之间,竖耳听见汽车的声音,一会儿,便是陈以墨回家的脚步声。
“少爷,怎么办?”刘管家从陈梦伊房里冲出来,语无伦次的说。
“什么怎么办?”陈以墨扯扯领带,不知所以的问。
“小梦她”刘管家一脸忧愁。
“小梦?”陈以墨马上认真的问,”小梦她怎么了?”
“小梦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发起高烧”刘管家搓搓双手,焦灼的说:”这可怎么办?明天就要考试了”
不等刘管家说完,陈以墨立刻冲进陈梦伊的房间,果然看见她躺在床上,原本白皙的小脸呈现出不自然的红晕。
“刘管家,你好好看着她,我去打电话请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少爷,这么晚了,医生大概休息了,我看我直接送小梦到医院好了。”刘管家跟了进来,站在床边道。
“不行,她流了这么多汗,如果再吹风,会更严重的。”陈以墨焦急的说。
“可是”
“别担心,就算医生上床了,这会儿也得乖乖地爬下床来看小梦。”陈以墨咬着牙,到门外拨了电话。
“好了,好好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头发已经半白、一脸慈眉善目的医生为陈梦伊探了症状,也下了针。
“徐医生,谢谢你。”陈以墨用力握住医生的手,感激的说。
“陈少爷这会儿怎么变了一个人啦?”医生想起刚刚陈以墨在电话中凶神恶煞般的命令口气,忍不住打起趣儿来。
“徐医生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好”陈以墨道歉着。
“没的事,这么可爱的小娃儿,也难怪你心急了,万一烧出了事,那可就糟糕了。”徐医生和颜悦色的说。
徐医生是陈家的家庭医生,和陈老爷子交好,是看着陈以墨长大的,陈以墨打小身强力壮,连个伤风感冒都难得,他这个医生用武之地都没有。
“话说回来,这个小女孩是谁啊?”医生认识陈以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知道陈以墨从小就要强,鲜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两年前陈以墨刚离婚时,徐医生曾经在餐厅遇到过他,那时侯他还忙着跟几个商场上的朋友谈合作案,一点都没有甫离婚的人该有的难过,他的表情和他当新郎倌那天一样,都是冷冷的。
现在为了陈梦伊,一向冷静的陈以墨焦躁若此,更是教医生对她的身分大感兴趣。
在徐医生过于犀利的眼光下,陈以墨转开了视线,不太自然的说:”她是管家的孙女儿。”
“陈少爷喜欢她。”徐医生淡淡却一针见血地道。
“开玩笑”陈以墨狂笑几声,然后说:”徐医生,她还是个小女孩,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你开什么玩笑啊?”
医生但笑不语,提着行诊包,自顾自地开了门,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她,她刚刚一直叫你的名字。”
陈以墨愣住了。一直叫他的名字?徐医生的意思是说,小梦一直在喊爹地吗?
陈以墨跪在陈梦伊的床边,握着她细瘦的小手。徐医生说得没错,小梦果然还在呓语,不过她喊的不是爹地,她喊的是陈以墨。
陈以墨傻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陈梦伊喊的是他的名字。
此时刘管家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刚刚换好的冰枕。”少爷,您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小梦就好”
“刘管家,我来吧。”陈以墨站起身来,从刘管家手中接过冰枕,”你忙了一天,还是先去休息,而且等会儿她醒了,可能会想跟我说说话呢”
“少爷,这样不好,您是少爷呢,哪有少爷伺候下人的道理?”
“没有的事我们都是一家人”说完”一家人”三个字,陈以墨一阵脸红心跳,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打从刚刚听见陈梦伊叫着他的名字之后,他就一直处于失神的状态。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少爷了”刘管家知道陈以墨一向是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嗯,你去休息吧。”
回到陈梦伊的床边,陈以墨轻手轻脚的为她重新换上冰枕。
夜半,沉睡中的陈梦伊又开始哭叫起来。
坐在床边假寐的陈以墨猛然惊醒,连忙握住她的手。
陈梦伊的哭声渐弱,她开始轻轻地叫唤着,”陈以墨陈以墨”
小梦可知道她在说些什么?陈以墨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他把声音放得好轻好柔,徐徐地说:”小梦我在这里乖,没事,别怕”
陈梦伊渐渐安静下来,却紧紧地抓着陈以墨的手,好象他的手是她心爱的宠物一样。
凝视着她好一会儿,陈以墨才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额头,他松了一口气,她的烧已经退了,额上现在是让人心安的温度。
“陈以墨我的大肚鱼大肚鱼”才稍稍安静一会儿,陈梦伊又开始发着模糊的呓语。
陈以墨屏息静听。除了叫他的名字之外,她还叫着大肚鱼?
他疑惑的转了头,把目光放在她的书桌上,他悄悄地放开她的手,来到书桌前,点亮小灯,看见一缸翻了肚的大肚鱼。
“我的大肚鱼大肚鱼死了”一滴眼泪从陈梦伊紧闭的眼睑里流出来。
陈以墨回到床边,伸出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在她耳边轻轻地低喃,”小梦乖没事了睡吧,好好睡一觉,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陈梦伊安安稳稳地再度睡去,她再度紧紧地抓住陈以墨的大手,他温暖的大手为她遮挡一切的恶梦、不安与伤心。
天将大亮之际,陈以墨轻手轻脚的离开陈梦伊的房间,穿过大厅,走出花园,推开厚厚的雕花大门,走进雾色未开的清展中。
“哎哟!少爷,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管家一早起来,先到陈梦伊的房里探了探,发现她的高烧已退,睡得正香甜,才放心的退出来,却撞上浑身是水的陈以墨。
“刘管家我没事”陈以墨双手背在身后,结结巴巴地说。
“大少爷该不会穿著衣服去游泳吧?”刘管家怀疑的问道。
说着、着说,正见一滴一滴的水珠从陈以墨浓密的发间往下流。刘管家顺着水珠往下看,这才发现陈以墨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白衬衫和西装裤,他的衣服可都是出自意大利名匠一针一线缝制的,泡不得水的。
陈以墨低着头,没答腔。
刘管家的视线更往下移,赫然发现陈以墨不仅全身是湿的,而且他的膝盖上破了一个大窟窿,不止沾满了泥泞,隐约还可见被水冲洗过的血迹。
“少爷你受伤啦?”刘管家惊叫起来。
“没有。”陈以墨很快的否认。
“还说没有你看你都流血了”
“刘管家,我真的没事小梦醒了吗?”陈以墨转移了话题。
“她睡得正香甜呢,我想做好早餐再叫她起床。”刘管家说。
“那你忙吧,我先去看看她。”
“大少爷你还是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要是感冒就不好了,还有你的伤”
“我知道了”
陈以墨口里虽然这样说,脚却仍往陈梦伊的房间移动。
“少爷”刘管家又叫了一声,然后摇摇头。算了,少爷和小梦一样,固执得就像驴子似的,不让他看看小梦,他是不会安心的,谁让他是小梦的爹地呢。
陈以墨轻轻地推开陈梦伊的房门,站在床前,果然如刘管家所言,睡得又香又甜。
他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书桌前,把手上袋子里的大肚鱼放进空了的圆形鱼缸里。他出门之前,就把里面翻肚的大肚鱼处理掉了,现在里面又充满了溪水和游鱼。
鱼儿游来游去,好象很快就适应了新家。
一切都好象没有改变过。
陈以墨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回到陈梦伊的床边,陈以墨屈膝跪在地上,原本抬起手想摸摸她的额头,但是还没碰到她细致的肌肤,却看见自己手上还沾有污泥,他猛然把手抽了回来。
他屏住呼吸,本想站起身来,不想膝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低头一看,膝上的伤口又裂了开来,渗出一道一道的血丝,而且伤口比他所以为的还要大。
只不过是到溪边捞几条大肚鱼,他也能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踩上一块满是青苔的石头,高头大马的他一个失足便跌得四脚朝天,虽然溪水不深,也够他跌成个落汤鸡,连膝头都擦破了。
“真是没用”他诅咒自己一声。
此时陈梦伊翻了翻身,向左、向右,最后把脸面向床边的陈以墨。
忘了膝上的疼痛,也忘了阵阵的湿意与寒冷,陈以墨跌坐在床边,傻傻地看着陈梦伊甜美的睡颜。
这白皙可爱的脸就是最好的止痛剂,就是最好的镇定剂
“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刘管家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陈以墨连听都没听见。
他用手撑着地面,微微吃力的爬起来,问道:”刘管家,几点了?”
“快七点了,小梦再不起床,就会赶不上考试了。”
“喔。”陈以墨走出陈梦伊的房间,在关上房门之前又说了一句,”我洗个澡,等会儿再送小梦到考场。”
“少爷你不用上班吗?”
回答刘管家的只有一道轻轻的关门声。
陈以墨冲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出现在厨房里的时候,陈梦伊刚好喝完一碗热呼呼的粥。
她的脸颊仍是红的,却是健康的红润。
“爹地,早安。”陈梦伊笑着向陈以墨说。
陈以墨稍稍愣了几秒钟,也笑着道了早安。昨夜小梦口中呼唤着的陈以墨是他吗?她真的曾经直呼他的名,而不是叫他爹地吗?昨夜是场梦吗?陈以墨第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
“少爷,喝碗小米粥吧。”刘管家很快为陈以墨盛了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
陈老爷子退休后呆在老宅颐养天年,这里除了陈以墨之外,就是刘管家和陈梦伊,自从陈以墨离婚之后,他们就不分主仆,总是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看看手表,陈以墨摇摇头说道:”还是快点出发吧,今天是中考,路上大概会塞车。”
“少爷,你真的要送小梦到考场?”虽说陈以墨是个毫无架子的主子,但这样的盛情还是让刘管家感到不安。
“爹地,你要送我?”陈梦伊从位子上跳下来,背起书包,好奇的睁着一双大眼睛。
“是啊!”陈以墨跟着陈梦伊起身。
“不用了啦,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陈梦伊本来看起来是兴奋的,可是她的兴奋才持续不到几秒钟,就变得有点儿为难似的。
“没关系,我今天公司没事,可以晚点去。”陈以墨固执的说。
陈梦伊突然低下头,看着自己穿著白袜的脚,踌躇的说:”何文奇他爸爸说会来接我。”
“喔”陈以墨往后退了几步,坐回餐桌边,看着桌上还冒着气的小米粥,平静的说:”那很好啊我就不用跑这一趟了。”
“是啊,这样最好,否则麻烦少爷,我们才真是过意不去。”刘管家在一旁欢天喜地的接口。
才说完,门铃就响了起来。
“啊,一定是何文奇他们来了,小梦快点,别让人家久等了。”刘管家边说边率先往门外走去。
“那爹地,我走了。”陈梦伊对着在喝着粥的陈以墨说道。
“嗯好好加油。”陈以墨放下碗,对她展开一抹鼓励的微笑。
“嗯!”陈梦伊点点头。
突然之间,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好象没能让陈以墨送她上考场,是会伤害他的,真是种奇怪的感觉。
“准考证和铅笔都带了吧?”
“带了。”
“头还痛不痛?”
“不痛。”
“那快去吧。”
“嗯。”
陈梦伊点点头,背着书包,即将离开厨房。
她又突然回过头,看见陈以墨并没有在喝粥,好象在发呆,大大的背影看起来好象很寂寞似的。
“爹地”陈梦伊忍不住叫了一声。
“什么”陈以墨转过头来,”你还没走啊快去,不然要迟到了。”
他柔声的斥责并没有发生效力。
陈梦伊奔回厨房,站在陈以墨的面前,拉着他的大手,灿烂的笑说:”爹地,我昨天作了一个梦,梦见我的大肚鱼死掉了,我一直哭、一直哭早上醒来,却发现大肚鱼竟然起死回生,在鱼缸里游来游去”
“这么厉害啊大概是有魔法师来帮忙啰。”陈以墨故作惊讶状。原来她把那些伤心的事都当成梦了,那么那些模糊的呓语也是一场梦啰?
“是啊”陈梦伊孩子气的摇摇他的手,笑咪咪地说:”那个魔法师跟爹地好象喔”
“胡说,爹地可是普通人,怎么会是魔法师呢。”陈以墨也跟她胡诌起来。
“是真的,我梦见那个像爹地的魔法师一直握着我的手,好温柔、好温柔的,魔法师还说会保护找,我想这么好的魔法师一定也会保护我的大肚鱼,所以我就安心睡着了,结果早上醒来,我的大肚鱼真的活过来了,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只要小梦高兴就好。”陈以墨回握她的手。
“所以为了报答好心的魔法师,我今天一定会好好考试。”陈梦伊充满信心的说。
“不要太紧张,尽力就好。”陈以墨鼓励她。
“我会的。”陈梦伊最后一次握紧陈以墨的手,最后一次握紧他大手里熟悉的温暖,然后恋恋不舍的放开。
“快去吧,不然管家管家就要冲进来抓人了。”
“再见。”
陈梦伊挥着小手,很快的跑开了。
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陈以墨久久不能思考。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陈梦伊早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铁打似的陈以墨竟然也病了。
许是一夜未眠,加上为了捞大肚鱼而跌成个落汤鸡,更别提他又拖拖拉拉了半天才换下一身湿衣服。还有,应该消毒包扎的伤口他却任意搁置,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终于也让他尝到头痛欲裂、四肢无力的滋味。
在公司强撑着开完会,陈以墨决定回家好好睡一觉。
刘管家却趁着他睡得天昏地暗之际,把徐医生找来。
“陈少爷的伤口发炎,头也烧得厉害。我先帮陈少爷打个退烧针,这样会好过一点。”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打针?”陈以墨撑着重如千斤的头,虚弱的呻吟。
“原来陈少爷也有弱点?”徐医生毫不留情的把针头插进陈以墨强健的手臂。
“呜可恶!”陈以墨低咒一声。
“徐医生我们少爷他没事吧?”刘管家站在一旁担心的问。
到陈家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少爷生病。
该不是被小梦傅染了?早知道就不该让少爷彻夜不眠的照顾小梦。刘管家愈想愈不安。
“刘管家,你别哭丧着脸,我好得很,睡一觉就没事了,谁要你把徐医生找到家里来”陈以墨还在逞强。
“幸好刘管家把我找了来,否则陈少爷腿上这伤口再不处理,会更严重的”医生在一旁吐槽。
“我就说少爷受伤了,他还不承认”刘管家又急又气,忍不住把陈以墨当个孩子来数落,”也不知道少爷一大早上哪儿去了,回来的时候搞得浑身湿透的,连裤子都破了”
“刘管家!”陈以墨觉得丢脸极了。刘管家竟然将他的狼狈样说给医生听。
“好好好,我不说了”刘管家想想自己杵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转个身往门口走去,”我去让女佣给少爷做点营养的,好好补一下。”
刘管家关上房门离开,陈以墨的尴尬却仍然没有消褪,因为医生还睁着炯炯的目光盯着他看。
“好了,我没事了,徐医生可以回去了吧?”陈以墨倒回床上,像个赌气的孩子。
“陈少爷该不是抓鱼去了吧?”徐医生边收东西边说。
什么?!这家伙是医生还是侦探?陈以墨的脸红了。
“抓什么鱼啊?”陈以墨死鸭子嘴硬。
“当然是大肚鱼啰!”年近半百的徐医生悠悠哉哉地说。
什么?!他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徐医生,你该不会也病了吧?”陈以墨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要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承认一早去捞大肚鱼,还跌破了腿、惨兮兮的,这种事他打死也不会承认。
医生对陈以墨笑笑,和颜悦色的说:”昨天那个小女孩不止叫着你的名字,也一直叫着大肚鱼呢。”
原来这医生根本什么都听见了。陈以墨这会儿倒是不吭声了。
既然哑口无言,只好闭眼假寐,也不管徐医生是不是还在这里,也不管这样是不是太无礼了点。他现在是病人,顾不得这么多了!
“陈少爷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医生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正经的说:”河边青苔多,容易打滑,陈少爷下次要当心点。”
什么嘛?装睡中的陈以墨又羞又气,一张脸又涨又红。
原来医生不但能医人身体上的病痛,连人心里的毛病也能一并看穿。
“爹地,你怎么了?”
陈梦伊敲了半天的门,却迟迟听不见陈以墨的响应,她迟疑了一下,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陈以墨仍在昏睡着,凌乱的黑发软化了他过于刚硬的脸部线条,降低了他强悍的男人味,让他像个孩子似的。
陈梦伊站在床边,悄悄地看着他,不再作声。
“唔”沉睡中的陈以墨呻吟了一声,随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爹地”陈梦伊凑上小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以墨。
“啊小梦回来啦?”陈以墨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爷爷说爹地病了?”陈梦伊问道。
“没有,是今天公司没事,所以我早回来了。”陈以墨往里面缩了一点,他觉得陈梦伊的脸好象靠得他太近了。
陈梦伊转动着灵活的黑眼珠,一脸不相信他的模样。”爷爷说爹地发烧了。”她把小手探上他的额头。
“没有,我已经好多了”她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他的额上,却让他的体温急速升高。
“才怪,爹地,你的脸好烫啊”陈梦伊被他高烫的体温吓着了。
“没有我真的没事,医生已经给我打过针了。”陈以墨握住她停在他额上的小手,想把她的手移开,可是他一握住她冰冰凉凉的小手,好象就松不开似的。
陈梦伊见他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她索性把另一只小手也凑上前,用两只小手合围住他的大手,小小的脸上净是掩不住的担忧,”爹地爷爷说你是因为整夜照顾我,所以才生病的吗?”
“傻丫头,没这回事,是爹地自己没用。”陈以墨终于放开她的手。
陈梦伊咬着唇,静静地坐在床沿,看着陈以墨略显狼狈的脸,若有所思似的。
“小梦,别在这里发呆,快出去,你明天还要考试,千万不能再感冒了。”陈以墨催着她。
陈梦伊却不听他的话,反而任性的跳上床,盘腿坐在他的身边,面向着他问道:”爹地我的大肚鱼死了,对不对?”
她嫣红的小脸是如此的迫近着他,从不因异性贴近而心跳失速的陈以墨突然觉得他整个呼吸的节奏都乱掉了。她只是个小女孩啊,是一场高烧烧得他的自制力也变弱了吗?他无助得几乎没有能力再去抗拒这张小脸,他被自己日积月累的渴望箝制住了,伸出大掌,他忍不住摸摸她的脸,摸了又摸、细腻而温柔的、像爱抚着最心爱的人,用他从来不曾对待女人的方式,去爱抚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
陈梦伊捉住他的大手,主动把小脸贴在他粗糙的大掌里,循着他的爱抚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好大、好大声,郎使在体育课上跑完百米冲刺,她的心也不曾这样狂跳过,如果她的心就这样跳出来的话,会不会有人接住她的心呢?接住她的心的又会是谁呢?
沉默了一会儿,陈梦伊又问,”是爹地替我捉了新的大肚鱼,对不对?”
十五岁甜蜜的声音竟有了彷佛小女人般沙哑的性感。
她的声音敲醒了昏昏沉沉的陈以墨,他猛然抽回手,狼狈的说:”只是几条鱼而已”天啊!他对她做了什么,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他到底在干什么?
“谢谢你、谢谢你全世界最了解我的就是爹地了!”陈梦伊感动的说。
昨天的梦其实不是梦,那令人安心的气味、温暖、轻抚,都是他给的,所有的爹地都是这样的吗?是吗?还是他对她真的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听完她的话,陈以墨轻轻地拉了拉被子,把一半的脸都埋进被高里,半天才说:”去休息吧小梦,明天遗要考试呢。”说完,他轻轻地合上了眼。
他是了解她,却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凄凄惨惨的模样,不懂自己心底强烈的压抑、痛苦的情绪为什么日复一日的煎熬着他、试炼着他
“爹地让小梦也替你做些什么,好不好?”陈梦伊下了床,软言软语的问。
“不用了我说过只是几条鱼嘛”陈以墨说道。
“不行我一定要替爹地做些什么”陈梦伊满脸固执。
“那”陈以墨想了想,柔声说道:”爹地希望小梦能够顺顺利利地考上好高中不要辜负何文奇对小梦的一片心意。”
陈梦伊呆了呆,两行清泪毫无预警的滑落脸颊,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心头就是一阵莫名的酸。
她抬手抹了抹泪,用正常的声音对着仍然把脸窝在被窝里的陈以墨说:”我会努力做到的”说完,她无声无息的凑近陈以墨,微微地拉开他捂在脸上的被子,轻轻地弯下腰,吻了他的额头。
陈以墨傻傻地看着她压下脸,将那双甜如蜜的红唇印在他的额上,他觉得自己的体温似乎更高了,烧得他整个人昏昏沉沉,意识模模糊糊的,他觉得自己浑身像被烈火烧炙着,他这一生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无助的时刻混乱、渴望、但是无助
陈梦伊慢慢地直起腰,离开陈以墨发着高烫的额头,然后美丽的小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浅浅的、忧伤的、成熟的笑,她起誓似的说:”爹地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加油,我不会辜负何文奇的。”
“那很好。”陈以墨干哑的说。
火焰般的体温消降了,寒意开始入侵,陈以墨觉得冷了。
“我去看管家管家的稀饭熬好了吗”陈梦伊可爱的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陈以墨摸摸额头,他的心好象被开了一个洞,洞里有着关于陈梦伊的一切,欢笑的她、生气的她、哭泣的她、忧郁的她、无人可以取代的她、见着就要让人打从心底欢喜的她那么多的她,藏也藏不住、埋也埋不了的她、日渐在他心中发芽成长茁壮的她
陈以墨觉得她好象要离开他,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是的,陈梦伊就要飞走了。
那年夏天,她如愿考上紫藤高校,准备搬离陈家,住进学校的宿舍,学习过着独立的生活。
刘管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不明白小梦怎么突然要学起自立,非得搬出去住不可,小梦可是他的掌上明珠,一点苦都没吃过,而且这孩子的朋友不多,又不擅于交际,万一到外面去给其它的同学欺侮了怎么办?她愈想愈伤心,泪如雨下。
“刘管家小梦长大了,是应该学习自立了,你就放心让她去吧。”陈以墨一脸平静的说。
这样也好,见不到小梦那张过分轻灵的脸庞,也许他就可以断了心底可怕的念头,也许他就可以放手去爱别的女人,再婚、生子、彻底斩断所有不该的念头陈以墨忍不住自私的想。
“是啊爷爷,你别哭嘛,我已经不再是小女孩了。”陈梦伊抱着哭成个泪人儿似的爷爷,眼睛却注视着陈以墨,口里说着,”我长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陈以墨的视线对上陈梦伊似乎一夜成熟的眼神,心头又是猛然一震,他想对她笑,却牵动不了过于僵硬的脸部肌肉,整个人显得硬邦邦的。
哭得唏哩哗啦的刘管家说:”你住校去了那些个动物怎么办,难不成你想带到宿舍养?”
陈梦伊摇摇头,微笑的说:”爷爷,我会把牠们都放回大自然里去,我想通了,虽然我喜欢牠们,但是不代表我有权利占有牠们,大自然才是牠们真正的家,我要让牠们回到真正属于牠们的地方去。”
听见陈梦伊的话,刘管家突然有一种感觉,他觉得孙女好象真的成熟懂事了。
陈梦伊松开爷爷,直视着沉默比话多的陈以墨,仍然笑笑地说:”爹地,你愿意帮我吗?帮我让那些小动物们顺利找到回家的路。”
送走了蜥蜴、锹形虫,最后再将大肚鱼倒回小溪里,陈梦伊和陈以墨两人站在溪边,沉默不语。
“小梦,别难过,爹地知道你最爱大肚鱼了,有空我会替你来看牠们。”陈以墨对她说。
陈梦伊缓缓地摇摇头,轻轻地说:”我最爱的不是大肚鱼,是”她顿了顿,转了个弯说道:”我不喜欢大肚鱼了,因为他们害爹地受伤了”
听见这样的话,陈以墨膝上那个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好象又突然疼了起来。他一直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她小小的心早已把他的一切行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看见他的伤,是否也看见他的心?她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急急地想逃离这个家、逃离他?
“是啊,爹地是个大笨蛋”陈以墨勉强的说。
“不我知道爹地是因为对我好,所以才受伤的,是我太任性了。”陈梦伊连忙说。
“不是小梦太任性,是爹地年纪大了,手脚不灵活了。”陈以墨自嘲的说。
“才怪,爹地才二十八岁,一点也不老。”陈梦伊认真的说:”我们的音乐老师,她的先生比她大了整整十七岁呢。”
陈梦伊的一席话,听得陈以墨一愣一愣的,他低头注视着水中的倒影,看着身边站着如花一般的陈梦伊,又烦躁起来。
“爹地”陈梦伊连叫了陈以墨好几声,才见他迷茫的看着她,她说:”我们回去吧。”
是该回去了,她能说的都说了,不该暗示出也暗示了,但是陈以墨显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在他眼中她依然只是一个小女孩。
睢一没有说出口的是,她并不是非要离家住校不可,只是陈以墨并没有开口留她,一次都没有。
陈梦伊小小的、易感的、倔强的心受伤了,血流不止、难以愈合。
陈梦伊终于飞走了,带着一颗受伤破碎的少女心远远地飞走了。
“爷爷、爷爷我回来了。”陈梦伊丢下手上的提袋,像一阵风似的扑向刘管家,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你这疯丫头总算回家了,我还以为你早把爷爷给忘了。”刘管家扯下陈梦伊缠在她脖子上的手,假装生气的说。
“爷爷,你别生气了嘛,因为最近社团比较忙,所以”陈梦伊拉拉爷爷的手,撒娇的说:”对不起,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嘛”
“好了、好了,都上高中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你羞不羞啊?”刘管家又气又好笑的说。
“谁说高中生就不能撒娇了,你是我爷爷耶,我不对你撒娇、要对谁撒娇啊!”陈梦伊义正辞严的说。
“怎么,你整天向何文奇撤娇撒得还不够啊?”刘管家出言调侃陈梦伊。
“爷爷,你说什么啊,人家才没有对何文奇撒娇呢!”陈梦伊松开爷爷的手,不依的说。
“好好好,你说了算”刘管家摇摇头,莫可奈何的说:”说到何文奇那孩子今天怎么没和你一块儿回来啊?”
“爷爷,我们不要提何文奇好不好,我每天在学校和他见面,一起吃饭,一起参加社团,整天黏在一起,我烦都烦死了,好不容易放个假回家,你又何文奇长、何文奇短的”陈梦伊一张小嘴翘得老高。
“好好好,我不说”话虽如此,刘管家头一偏,又忍不住说:”爷爷只是觉得奇怪何文奇不是一向都和你一起回家的吗?怎么这一次”
刘管家是打从心眼里喜欢何文奇。要不是这个聪明上进的男孩,小梦怎么会变成一个热情开朗的女孩呢?
“爷爷”陈梦伊整张小脸都垮下来了。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刘管家忙不迭的说,却又问了一句,”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爷爷,你真的不知道原来何文奇他他”陈梦伊涨红了一张小脸,奋力挥舞着小手,比手画脚了半天,颓然的说:”反正他很讨人厌就对了”
“怎么,他脚踏两条船、用情不专吗还是”刘管家紧张的问。
“哎哟!不是啦”陈梦伊的口气和脸色一样差,”我还巴不得他去找别的女生少来烦我哎哟!不是说好不要提他的吗?”她用力挥挥手,活像赶瘟神似的。
人家不是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吗?怎么小梦提起何文奇的时候完全不是那回事,听她的口气,好象人家何文奇是只讨人厌的黏人苍蝇。刘管家不解的摇摇头,看来她的宝贝女儿和人家正常的女孩儿就是不一样。
“不提他了,爹地呢?”刚刚还扯着嗓门的陈梦伊突然低下头,假装不在意的问。
“少爷啊,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连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刘管家叹了一口气。
陈梦伊的脸色一黯,然后勉强振作精神。她一个月难得回家一次,总不能老绷着个脸让爷爷看。
“那爷爷在家,会不会很无聊啊?”陈梦伊问。
“怎么会呢,爷爷可是管家,有很多事忙呢!”
“爷爷”陈梦伊的心头一紧。
虽然爷爷是笑着说这些话,陈梦伊还是在她的话里听出寂寞的况味。
“傻孩子爷爷过得很好,你就别再这样愁眉苦脸的了,来,笑一个给爷爷看”刘管家慈爱的捧起陈梦伊的脸。
陈梦伊努力撑出一张笑脸,她笑啊笑的,眼泪突地就流出来,她一把抱住爷爷,哭着说:”爷爷我应该留下来陪你的”
她应该住下来的,学校离家也不过短短四十分钟不到的车程,她实在没有理由住在外头,可是她真的害怕,害怕每天见到陈以墨,害怕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牵引和拉力,绷得她的神经都快断了,可是她更害怕见不到陈以墨,现在偶尔回来,即使知道他不在,心中那种失落一咬牙两天就捱过去了,如果住下来的话,每天见他流连在外,猜想他怀中拥着各种风情万种的女人,她会疯掉的
“傻孩子只要你过得好,即使你到了天涯海角,爷爷都会为你高兴的。”刘管家摸摸陈梦伊的头,又疼又惜的说。
“爷爷谢谢你。”
爷爷的好,陈梦伊也是因为住到外面之后才彻底领悟的。
这世界上唯一不会让她伤心的,除了爷爷之外,再也没有人了
“啊哈陈总,你真是太棒了”周蜜扭动着性感娇躯,不停勾引着陈以墨。
陈以墨展开疯狂的进攻。
“啊陈总啊”周蜜失神的低喃,急切的张开腿缠住陈以墨的腰。
陈以墨抬起头,注视着周蜜那张和陈梦伊神似的脸蛋,呆了半晌,又合糊的说:”说你要我说你要我”
“陈总我当然要你啊”周蜜娇媚的说。
“叫我的名字叫我陈以墨叫我以墨”陈以墨喘着气大吼。
深陷风暴中心的周蜜倒是愣住了。陈总是何许人也,怎能容忍她在床第之间直呼他的名讳,陈以墨肯上她的床已经很感激了,她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刚红的小明星,像陈总这样内外兼具的男子,多少名门淑女等着他的青睐,他却总往她这儿来,出手也非常阔绰,这些日子下来砸在她身上的金钱少说也有千把万。
老实说,像陈总这样的男人,及使不给她钱,她也愿意陪他上床,她见过他的笑容,那样性感、那样充满魅力,她愿意不计一切代价帮他把那种笑容找回来;她原本是这样想的,后来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有那种力量
周蜜还是开口了,千娇百媚、一声又一声的叫着,“陈以墨我要你”
周蜜紧紧地攀住他的背,把指甲戳进他厚实的背肌里,她的身体一如往常被他彻底点燃了,但是她的心里知道,她只是一个替身,她没有办法给他真正的快乐,打从一个月前和陈以墨好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叫做小梦的女人。
是女孩还是女人?
陈以墨一进门,首先看见的就是陈梦伊放在门边的白球鞋,他盯着球鞋许久,好象当它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似的,他紧蹙的眉头一松,口中竟然哼起歌来。
走进客厅,果然看见陈梦伊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里。
这孩子手里还握着电视遥控器竟然就睡着了。”小梦”陈以墨跪在沙发前,轻轻拍拍她的小脸。
“嗯”陈梦伊揉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说:”爹地你回来啦”
“乖去房里睡,在这儿会着凉的。”陈以墨吃力的说。
他看见她身上穿著无袖的单薄睡衣,露出两只香滑的藕臂以及肩头连胸部一大片的雪白肌肤,胸前软薄的衣料,完全凸显出她美好坚挺的胸形,还这样美态横生的躺卧在沙发上。
陈梦伊完全没有察觉到陈以墨怪异的反应,反而格格地笑说:”我不要睡觉我要看电视”说着、说着,她努力爬起来,盘坐在沙发上,任性的转动着电视频道。
“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电视儿童了?”陈以墨站起来,摸摸她的头。
他心里一直默念着爹地、爹地三个字,但是没用,他的眼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低低的领口,居高临下的看进她的雪白
陈梦伊抬起头,笑着说:”拜托,我已经将近一个月没看过电视了,现在我要一次看个够”
“如果小梦想要电视的话爹地可以请人送一台到你的宿舍去。”陈以墨好不容易把视线调离她的胸口,却又一头栽进她又甜又红的脸蛋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不用了啦反正我平常也没什么时间看电视光是功课、社团活动,就快把我累死了。”陈梦伊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按着电视遥控器。
“我原本就反对你去做什么篮球社助理的,功课本来就多,再加上社团活动,身体要吃不消的!”陈以墨突然严肃的说。
“爹地我只是在一边帮他们摇旗呐喊而已,又不上场打球,哪有这么严重啊?”陈梦伊搔搔头说道。
“总之,我就是不赞成你去,那么多的社团,偏要去篮球社干什么”陈以墨的表情愈来愈激动。
“不要吧”陈梦伊很快打断陈以墨的话,“我只是想锻炼一下自己而已,而且篮球社的人对我很好啊,我不想退社呢!“
陈梦伊把视线定在电视屏幕上,好象终于找到一个感兴趣的频道,天晓得她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我不同意。”陈以墨突然心情大坏。
他找了一张沙发,重重地把自己拋进去。天晓得那些男生动的什么歪脑筋,他家小梦这么单纯善良,被欺负了怎么办!
“否决无效!爹地整天约会约得天昏地暗,我们大概很快就要有新的少奶奶了,管我做什么,管好你的老婆吧!”陈梦伊瞄了一眼坐在右手边沙发椅上的陈以墨,然后又把视线调回电视屏幕上,却两眼无神。
陈以墨一声不吭,全身却蓄满了怒气。
陈梦伊偷瞄了眼坐在一旁的陈以墨,坏了,刚话说太重了,怎么可以对爹地大呼小叫的呢,明明很想爹地来着,陈梦伊只得转移话题。
“呃爹地要结婚的话,我可以当伴娘喔!”陈梦伊笑哈哈地说,但是她的笑声听起来却显得异常空洞,还藏着伤心似的。
“小梦没有这回事,爹地这辈子大概不会再结婚了。”陈以墨捏着手,有点痛苦的说。
陈梦伊呆了一呆,慢慢地把视线转到陈以墨阳刚帅气的脸上,不解的问,”为什么是因为爹地还爱着少奶奶吗?”
陈以墨苦笑一下,努力回想前妻的面容,却只得到一张模糊的脸,他已经完全忘了她的长相。不他早就不再爱她,不是因为她背着他跟别的男人上床,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天啊!谁来救救他!谁来告诉他为什么!
“小梦爹地不结婚,不是因为还爱着大少奶奶,而是再也没有女人可以让我动心了罢。”陈以墨苦涩的说。说给小梦听亦或是自己。
“再也没有了吗?”陈梦伊喃喃地重复了一次。
是的。陈以墨重重的点点头。
陈以墨不知道这个女孩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第二天一早,天刚大亮,陈家就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刘管家开了门,见到来人是何文奇,立刻欢天喜地的把他迎进屋里。
“陈爷爷,小梦起来了吗?”何文奇神色焦灼。
“呵呵,难得休假回来,小梦那孩子还在睡懒觉呢。”刘管家笑呵呵地说。
“喔…”何文奇焦灼的神色又转变成浓浓的失落。
“没关系,你还没吃早餐吧,先进来填饱肚子,有什么事慢慢再说吧。”想来这小两口当真是闹别扭了。
何文奇默默地跟在刘管家身后,走进厨房与餐厅相连的开放式空间。
“来来来,多吃点,难得小梦回来,我待地让厨子给她做了爱吃的花卷,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刘管家把花卷、煎蛋和香浓的豆浆往何文奇面前送。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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