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隐婚 > 第七章 婚姻不是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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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麦恭敬地低了下头,这个小动作换做别的男人可能会略显做作,但这个男人却很自然,只能说他骨子里有一种掩藏不住的风流气质。

    冬天的阳光经常很灿烂,弥补了这个季节的不足。很少有人喜欢冬天,但大家都不讨厌太阳。婚后半个多月了,曾菲菲总觉得自己的内心有点拧巴,陈义刚是个恋家的男人,很少在外面应酬,但对于曾菲菲的喜怒哀乐似乎并不太关注。

    一个午后,她在办公室的窗前发着呆,想自己的姐妹淘钱小美了。两个人似乎心有灵犀一点通,钱小美没多久就打来了电话,说这两天在家办公,让她没事过去坐坐。

    于是1个小时后,曾菲菲出现在了钱小美的小公寓里。

    “小妞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一点儿都不红润,哪里像新娘子呀?”钱小美一见面就说。

    “嗨……快年底了,要做新年专刊呀,累得不行。”

    “是吗?你们社真变态,新娘子都不放过。”

    “根本没人知道我结婚了。”曾菲菲淡淡地说。

    “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也不大喇叭广播一下呀?”钱小美继续逗弄她。

    曾菲菲苦笑了一下,懒洋洋地趴到钱小美的床上说:“也没什么好吧,懒得公布。”

    “知足吧啊!现在剩女这么多,要不是你有点小模样,指不定剩到什么时候呢!”

    曾菲菲闭上眼睛,一阵倦意袭来,她缓缓地说:“哎,婚姻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呀。”

    钱小美坐在电脑前一边敲字一边问:“你以前想过婚姻吗?我以为你就是要个过日子的男人呢?”

    “也对,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但我没想到,这个男人在家就是吃饭、睡觉,and睡我……”

    “你想让他不睡觉还是不睡你呀?”钱小美恶作剧般地一乐。

    “讨厌!”曾菲菲恨恨地回了她。

    钱小美手头有事,暂时没有再搭话,房间中只听到她敲击键盘的声音,曾菲菲像一只猫咪一样,在大床上腻了一会儿,觉得这床真的很舒服,软软的,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她感觉到钱小美给她盖了被子,之后就进入了梦乡。

    大概睡了半个小时,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了她,她赶紧眯着眼睛起身找到手袋,并从里面拿出手机,妈妈的声音像银铃一般响起:“菲菲呀,这么多天不来电话,你忙什么呢?”

    曾菲菲被这来电搞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太高兴,闷闷地说:“工作快忙死了,好多稿子要写呢!”

    “那你也得给家来个电话呀,你这刚结婚,你知道我这心里多不踏实吗?”

    “哎呀,有什么不踏实的呀?我好着呢!”曾菲菲不想和妈妈说自己对婚姻的不适应,她知道自己一旦说了,妈妈那多愁善感的劲头来了,会令她更加一筹莫展。

    “能好吗?”曾妈妈的声音又提高了若干度,焦躁地说:“我一看陈义刚那孩子就不像太懂事的。回头他给你气受可怎么办?我想到这些就睡不着觉。”

    “行了,妈,别操心了,我很好。”曾菲菲觉得自己依然很困,还想再睡一会儿。

    “那你哪天回来看看呀?就这么不管你妈了?”

    曾菲菲皱了一下眉头说:“这周末,好吧?我们去看你们。”

    “也不一定非和老公一起呀?自己回来也行。”

    “知道了,知道了,先这样啊……”曾菲菲挂断了电话,再次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躺着躺着,她忽然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钱小美一直没说话,键盘的声音也没有了。但是她感觉身边是有人的呀。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一个温柔的男声把她吓了一大跳。“你是谁?”一个男人问。

    曾菲菲以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坐了起来,玫瑰花图案的薄被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定睛一看,眼前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脸瘦瘦的,目光深邃,眉毛很黑。她顾不上评判这男人帅不帅,只惊恐地看着他,语无伦次:“你,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又环顾四周,寻不到钱小美的踪影。

    那男人嘴角上扬着一笑,靠近她说:“我来找钱小美,她没在,却看见你睡在这里。你不会是她准备送我的礼物吧?太贵重了。”他的声音不高,但很有穿透力。

    曾菲菲将身子往后一挪,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呀。”他说着从身后的写字台上拿起一个钥匙包在曾菲菲的眼前晃了晃,里面的钥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曾菲菲摇了摇头,反正她也搞不清眼前的状况,觉得只有离开比较好。她连忙起身下地,然后寻找自己的外套。

    “怎么?你要走?”男人的语气很友好,听起来像这房间的男主人似的。

    曾菲菲心想,他不会是房东吧?那也不能随便到房客家里来呀。“嗯,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钱小美到底去哪了?真不靠谱。”她的后半句显然是自言自语。

    正说着,客厅的门响了,随着开门的声音,钱小美的脚步声清晰可见。曾菲菲赶紧跑了过去,劈头就问:“你干吗去了?”

    钱小美看着她激动的情绪有点纳闷,说:“买烟去了,想留你吃饭,顺便买了些菜。你这么快就睡醒了呀?”话音未落,那个男人也走了过来,这下换成钱小美惊奇了,“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男人一笑:“我来查岗呀,突击检查。”

    钱小美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略带娇嗔地说:“你是不是现代人呀?居然做不速之客,这么不靠谱……”

    她转而看到一脸迷茫的曾菲菲,连忙解释:“哦,亲爱的。他叫丁麦,我的男友。你们是不是互相介绍过了?”曾菲菲暗自吃惊钱小美的异性缘。

    丁麦连忙说:“还没来得及呢?我把她吓坏了。”

    钱小美又拍了他一下:“你这样从天而降当然要把人吓坏了,她本来就是个娇弱的林妹妹,正式介绍下,我的闺蜜曾菲菲,在杂志社做编辑,漂亮吧?”

    “哦,才女啊!认识你是我的荣幸。”丁麦恭敬地低了下头,这个小动作换做别的男人可能会略显做作,但这个男人却很自然,只能说他骨子里有一种掩藏不住的风流气质。曾菲菲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紧张与害羞,她觉得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免得失态。本来是为了向钱小美倒苦水的,现在倒是忘干净了此行的目的。

    “既然你朋友来了,我就回去吧。”曾菲菲边说边看了一下腕表:“时间也不早了。”

    “干吗呀?是不是我家老丁太有风度,晃着你了?”钱小美习惯性地一针见血,边说边拉住曾菲菲的胳膊:“不行啊,别走,我们三个一起吃饭。”

    曾菲菲温和地笑了笑,表情的确有点不自然:“不了,我还是回去吧,没和家里人说不回去吃饭。”

    “现在打个电话和他们说好了。”丁麦一怂恿,让在场的两个姑娘都有点吃惊。

    经过一番推诿,曾菲菲终究没有拗过眼前这对情侣,最后大家听从了丁麦的建议出去吃。

    看到丁麦为钱小美倒茶,曾菲菲又想到了情种儿一般的赵克凡,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你高兴点好不好?”钱小美对她说:“你那点小烦恼根本不算什么,不要为赋新辞强说愁啊!”曾菲菲觉得面对第三个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摇摇头,继续吃眼前的饭菜。

    她甚至提不起兴趣问闺蜜的男友干什么工作的,他们怎么认识的这种八卦话题。丁麦倒是主动找些话题来聊,比如做编辑是不是个有趣的事?平时两个女人在一起都玩些什么之类的。正聊着,陈义刚的电话打过来了,曾菲菲这才想起刚才忘了给他电话,说自己不回家吃饭了。陈义刚怪她为什么不早说,婆婆特意为她做了干烧鱼,听起来,老太太又移师他们的新房忙活了一阵子。

    钱小美中途去了趟洗手间,留下曾菲菲和帅男人丁麦面面相觑。曾菲菲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情绪,笑着问他:“你们怎么认识的呀?”

    男人淡定地说:“网上。”

    “网上?”这确实出乎曾菲菲的意料。

    丁麦一笑:“不过不是qq啊什么的,我们是在一个交友网站上认识的。经过一系列的测试,我们的性格、价值观都很搭。”“这样呀,有意思。”“真是缘分啊,这么多人,我们俩配上了。如果你也注册了那个网站,没准咱们也能配上呢?呵呵!”

    曾菲菲对这话很敏感,马上要说可惜我结婚了,话刚到嘴边,即刻被兴致勃勃从洗手间回来的钱小美给打断了,“你们聊什么呢?”她问。“她问咱们怎么认识的?”丁麦如实回答。“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们是网上认识的?”钱小美乐呵呵地转向曾菲菲。曾菲菲马上说:“说了,说了,他还说你们很有缘分呢!”“可不,他那么帅,我都没想到他会搭理我。像他这样的,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跟踪着呢!”

    曾菲菲露出本色,白了她一眼:“不至于吧,你这么狠命地夸他,对男人太好,不怕他会翘尾巴啊!”

    “他才不会翘,你看他多淡定……哈哈!”钱小美又拍了拍丁麦。

    丁麦看着曾菲菲,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你很懂男人呀……这么有心得。”

    “谈不上有多懂吧,只觉得男女关系上,谁主动谁就被动。我家钱小美人很好,你可要好好待她……”

    “得得得!小妈又来了……”没等丁麦说话,钱小美连忙把曾菲菲那些肉麻的关照话堵了回去。

    紧接着,丁麦温柔地拉起了钱小美的手对曾菲菲说:“当然,我知道她是好姑娘……”钱小美与他对视了一下,心中即刻荡起一股暖流,眼神有如一汪春水。曾菲菲看到眼前两个人恩爱自然高兴。

    陈义刚晚上送老妈回去后在家上了一阵网,觉得有点寂寥。虽然只和曾菲菲同居了不到一个月,却似乎已经习惯了有娇妻在家陪伴的生活,回家看不到曾菲菲,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但是有一点,他不太适应。从前与父母住在一起的时候,老两口总是伺候得他舒舒服服,饭点儿有做好的饭,饭后手边永远有一杯热茶,自打与曾菲菲单住以来,他居然要自己烧水喝了。

    厨房里水壶的哨声响起来,他连忙跑过去关火,并从橱柜里找出茶叶与茶杯,在沏茶的过程中,他看到楼下曾菲菲的身影出现在单元楼门口。他想立刻去开门,又一转念,觉得大男人不能这么殷勤,还是等她按门铃再说吧。正想着,开水已经倒满了整个杯子,水柱落到操作台上溅出来,陈义刚觉得大腿上顷刻滚烫,差点把水壶扔在地上。

    曾菲菲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一进来就看到陈义刚蹲在地上擦水的身影。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趴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叫了声:“老公。”没料到陈义刚不耐烦地推开了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曾菲菲热脸贴了冷屁股,心中滋味奇特。

    陈义刚腿上被烫,有点烦躁,又想起曾菲菲没打招呼就不回家吃饭这件事,更加没有好气:“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去找钱小美了。”曾菲菲边说边去拿自己的杯子倒水喝。

    “又是钱小美,你没事老找她干吗?你已经结婚了,天天不着家!”陈义刚把抹布往水池子上一扔。

    曾菲菲不明白他哪来的脾气,回到:“连九点还没到,怎么就晚了?而且刚才我电话里也和你说了呀。你这么生气干吗?至于吗?”

    陈义刚哼了一声:“我看你一点结了婚的样子都没有,房间打扫过吗?饭做过一顿吗?”

    曾菲菲更加觉得冤枉:“我前天做过一次呀,你说不好吃,你不是就吃得惯你妈做的饭吗?”

    “什么你妈我妈的,老是不改口。”

    “你是无所谓,因为你心里嘴里就当我妈不存在一样。你根本就没提过我妈一个字。也不张罗周末去看看她老人家。”

    “干吗要我张罗,你是她女儿,你要去就去呗。”

    “上周就说过想去,你不是不愿意吗?”

    “我哪里不愿意了,不是有事吗?”

    陈义刚的声调越来越高,曾菲菲打了一个冷战,觉得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那个一脸温和,颇具老公相的男人哪里去了?

    她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厨房。

    陈义刚跟了出来,问她:“你干吗去?”

    “什么干吗去?回房间。”

    “这事儿还没说完呢!”

    “什么事呀?”

    陈义刚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曾菲菲觉得他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便斜睨着眼睛看他。

    陈义刚看到老婆的一双媚眼,立刻没了脾气,他咽了下口水,搂住她,轻轻地但不容置疑地说:“快去洗澡!”

    曾菲菲假装不明白:“洗澡干吗?我还不想睡呢?”

    “快去,不想睡也得睡。”说完便推推搡搡地把曾菲菲推进了浴室……

    一个小时以后,曾菲菲躺在陈义刚的身边,大脑一片空白,似乎一个小时前不愉快的谈话没有发生过一样。陈义刚一点倦意也没有,他一边看电视,一边在心里比较着曾菲菲与前女友陈珂身体的区别。很明显,曾菲菲的臀更有弹性,而且体内的构造也紧致了很多。他暗自喜悦,“男人因性而爱”这句话其实还真没错。虽然也有“男人永远最爱得不到的女人”这种说法,但自古以来哪个帝王不是不停地宠幸他最爱的女人的。

    他一高兴,几乎是没经过大脑地忽然搂住曾菲菲,对她说:“老婆,咱们度蜜月去好不好?”

    曾菲菲的眼睛立刻被点亮了:“好呀!咱们去哪儿?”

    陈义刚想了一下说:“你不是一直想去巴黎吗?”

    “真的吗?你愿意带我去巴黎?”

    陈义刚认真地点了点头。曾菲菲情不自禁地搂住了陈义刚的脖子:“你真好……老公。”

    就在妻子扑过来那一刹那,陈义刚已经有点后悔了,陈的父母经常教育他要勤俭持家,这套房子已经花光了积蓄,但是看着曾菲菲可爱的笑脸,他又不能食言。

    小空姐毛那那回到北京了。这个晚上,寂寞感又开始侵袭她的神经,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约朋友去唐会喝酒娱乐,而是给陈义冰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忙什么。在男女相处上,陈义冰是最善解人意的,他自然说不忙,愿意的话,可以接她一起坐坐。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朝阳公园附近的一家会所。这里的形式很像酒吧,但是外面没有招牌,不熟悉的人是不会走进来的。有情调的法国歌在他们耳边回响,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气氛不尴不尬的。陈义冰伸手指了指楼梯下面的空间,对毛那那说:“咱们去坐那个沙发吧,舒服些。”

    毛那那听从建议与陈义冰并排坐了过去,头顶上不时响起的脚步声,让她颇感压力。她说:“怪不得没人坐这里,感觉好危险啊。”陈义冰呵呵乐了一下:“你多虑了,你一定没经历过挫折,所以觉得什么都是危险的。”毛那那一撇嘴:“难道你是经历了大风雨,可以处乱不惊了?”陈义冰再笑一下:“大风大浪倒是算不上,小挫折可是不少。”

    毛那那顺势想问他经历过什么挫折,又一转念,这样一问,闹不好便做了对方的情感垃圾桶,所以就没接他的话茬儿。陈义冰也是随口一说,过去的职场上的一些事他想起来就累,心里也怕她追问。

    不过因为对方是空姐,倒是激起了他对初恋女友的回忆,那女人在学校是团支部书记,毕业后当上了空姐,三年前干脆去新加坡干起了职业经理人,之后便把他甩了。陈义冰一直都以风流倜傥自居,这一件事着实打击了他一下,可能也打破了他对婚姻的向往吧。

    之后的几年间,女人对陈义冰虽然是必需品,但妻子这一角色在他心里已经模糊不清了,他并不清楚自己还要不要结婚?如果结婚的话,另一半应该是什么样子?真的不知道了。对面这个空姐怎么样呢?没那个团支部书记的知性气质,多漂亮也说不上,身材倒是高挑,皮肤还算白皙,脾气还摸不准。

    “你看我干吗?”毛那那一发问,打断了陈义冰的神游。

    他又回归常态地说:“你就在我身边,不看你我看谁呀?”

    毛那那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心想是自己的魅力让对方望着出神,暗自高兴。

    陈义冰看到她脸色微红继续说自己想说的话:“其实你挺像我大学时期的女朋友的,她大学毕业就去新航做空姐了。”

    “真的吗?”毛那那吃惊:“新航有很多美女呢!”

    “是,不过她们的制服和你们国航有一拼,差不多难看。”

    “还好吧,人家那个有民族特色。”

    陈义冰笑着摇了摇头,往沙发后背上一靠。

    “你们分手不会是因为她制服难看吧,哈哈!”

    陈义冰手一挥叫来侍者:“给我来一瓶百龄坛的威士忌,再拿些冰块来。”侍者很快就去执行了。

    “你怎么要这么多酒呀?”

    “多吗?这不还有你呢吗?”

    “我?不行不行,我喝不了多少。”毛那那连忙摆摆手。

    酒和杯子被拿过来的时候,陈义冰很利索地倒了两杯,并对毛那那说:“没事,能喝多少喝多少,哥送你回家。”

    最后,陈义冰喝得烂醉,既没有送毛那那回家,也没说清楚自己的家在哪里,毛那那只得把他带回了自己家。亏了她住在一层,否则这个不太能自理的男人只能被卸在楼门口了。

    毛那那好不容易把他扶进屋,之后便将他甩在客厅的沙发上,再翻出一个被子盖在他身上。一切安排就绪,毛那那无奈地看着陈义冰发了会儿呆,就进到卧室去,把门锁好。沐浴完毕,毛那那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外面那个男人的鼾声不时传了进来,他所说的前任空姐女友的事情一直在毛那那脑子里盘旋。

    他说那个女人自打毕业收入一直比他高,他努力工作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回他做男人的面子,等他实现了这一愿望的时候,她却爱上了一个新加坡小男生。还说他的前女友是职业姐弟恋爱好者,当时帮助自己这个后进生的时候,他情窦初开,不过现在想起来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好女人该有的是吧。毛那那听这个大她很多的男人说着往事,同情心泛滥起来,她从来没见过男人如此脆弱的样子。

    毛那那来自单亲家庭,妈妈一直教育她,该找个年龄大的男人,他们折腾够了,会安心地对待年轻的妻子。毛那那一直没有仔细想过什么样的男人适合她,但是空姐这个伺候人的差事她是干得够够的了,她一心想找个年龄大些的,收入较高的男人嫁了,最好能做全职太太。没能拿下陈义刚有点不甘,那个男人实在很有老公相,她想那个叫曾菲菲的女人真幸运,现在没准正在陈义刚怀里撒娇呢。而自己呢,只能隔着门听另一个男人打呼噜。

    陈义冰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睡得迷迷糊糊。他忘记昨天喝了酒,觉得与往常在家中的床上醒来没什么区别,十秒钟后才感到异样,首先发现衣服没脱,之后是完全没见过的被子盖在身上,脖子因为枕在坚硬的沙发扶手上,有了类似落枕的疼痛。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费劲地甩了甩头,卫生间里响起水声,他赶紧跳了起来,环视周围的陌生环境,怎么也想不出这是哪里?直到脑袋上裹了毛巾的毛那那出来,他才一惊,说:“我怎么在这儿?”毛那那的表情更加吃惊:“你昨晚喝醉了呀!忘了?”陈义冰挠挠头琢磨了一阵儿,说:“好像是啊,我请你喝酒来着……怎么醉的,记不清了。”

    他说着话,心随之一紧,想他们之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再一看自己的衣服,皱皱的,应该没有脱过,才放了心。

    毛那那叹了口气,说:“你昨晚唠叨了一晚上你那前女友的事,可真够烦人的,说得我现在都觉得脑袋大呢!”

    陈义冰嘿嘿一乐,说:“真不好意思啊!一是喝多了,二是你人很面善,一看就善解人意。对了,我没误你事吧,你今天飞不飞呀?”

    毛那那打了个哈欠,往沙发上一坐,说:“今天休息。为了报答我昨天把你扛回来,你去买些早餐来吧。”

    陈义冰赶忙点头答应:“好呀,好呀。但是妹妹,哥哥提个小要求行吗?”

    “你说。”

    “给咱找个牙刷,毛巾什么的,哥哥先洗个澡行吗?”

    “行呀!”小空姐边说边利索地去卧室里找出了牙刷、毛巾,还有一个白色的瓷杯子递给他,并把他带到了浴室。

    陈义冰再次表达谢意,洗澡的时候,他东张西望地看着浴室内的布置。洗手池边的化妆品摆放得很整齐,毛巾架上的毛巾也是一丝不苟地挂着,他暗自感叹毛那那这姑娘虽然年纪不大,料理生活的能力还蛮强。

    等他洗澡完毕,穿好衣服,准备出去买早点的时候,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油条、豆浆,看来是毛那那买回来的,他心里竟然涌上一股暖流。顺着声音到了厨房,看见毛那那正在煎鸡蛋,他走上前,轻轻地搂住了她。毛那那脸一红,说:“你这是干吗?会碍我事的。”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你……”

    曾菲菲为春节专刊的内容忙活了一阵,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她强烈要求回娘家看一眼自己的父母,陈义刚心里并不太愿意,他隐隐觉得曾菲菲的妈妈不太好相处,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推托,只能别别扭扭地前往。

    因为心情不佳,他唠叨了一句不该说的:“没事别老回你妈家吧,现在油费这么贵,来回好几十块,还要搭这么多时间,不值当的。”

    曾菲菲觉得这种话明事理的北京男孩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周末拜访丈母娘天经地义,怎么会想起费多少油这种事呢?她心里一不愉快,话也就横着出来了:“你早干吗去了?可以娶个外地女人呀,她父母不在北京,你一年都用不着去看一次!”

    “这和娶谁不娶谁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你思维很奇怪,你可以天天和你妈粘在一起,去看看我妈怎么就这么费劲?”

    “怎么费劲了,这不是去了吗?”

    “去了又怎样,你瞧你那样子,一百个不乐意。”

    “我本来就挺累的,大周末的还要开这么久的车,我当然不会太乐意了。”

    曾菲菲的肺像被吹起的气球,随时都要炸掉。鸡同鸭讲的状态又出现在两人之间了,她干脆不说话了,只看向窗外。

    随后,曾菲菲担心过的局面终于出现了,曾妈妈的脸一直是冷的,而再次见到丈母娘的陈义刚表现依然欠佳,她心想哪怕装,陈义刚也该和自己的父母亲热点儿才对。结果,大部分时间陈义刚只是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看报纸,吃过午饭也没张罗要刷碗,不多久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曾菲菲虽然有点生气,但又碍于父母在身边,不好发作。曾妈妈一腔担忧之心也决了堤,她拉着女儿悉数她所看到的陈义刚的种种细节,觉得她这个丈夫根本就是不靠谱。终于,习惯了睡午觉的曾妈妈也在自己的卧室里睡去,曾菲菲走出来,看到睡在沙发上的陈义刚,心情无比惆怅。

    她到了阳台上,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曾父此时出现在她身后,语气平和地说:“别听你妈瞎唠叨,她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坏了想。”

    曾菲菲也不知是何原因,这一句话竟然让她瞬间泪如雨下。爸爸看到她的样子,一阵心疼,走上去将她的头揽在怀中。

    曾菲菲忍不住开始抽泣,她说:“我以为丈夫就是像您这样的,什么事都不和老婆计较,对老婆既温和,又言听计从,还会处处给老婆长面子……”

    “傻孩子,婚姻都是磨合出来的,你爸爸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自己的人生观,是需要时间了解的。你们婚结得太快,当然只能在婚后了解磨合了。”曾爸爸安慰女儿。

    “唉,反正婚姻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曾菲菲从爸爸怀中出来,叹了一口气。“当然了,婚姻不是想出来的,是过出来的。……”

    晚上六点,曾菲菲恋恋不舍地离开自己生长了二十几年的家,跟着陈义刚返回新家。一路上她闷闷不乐,因为感觉到陈义刚的脑袋基本上是油盐不进的,她也懒得给他分析这次回娘家他的不良表现,她实在不明白,一个在床上那么热烈的男人,穿上裤子怎么就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完全不会从妻子的角度考虑问题了。一起夜爬香山的那个温暖的男人哪儿去了?是不是被魔鬼附了体。曾菲菲想起一句话:决定嫁给一个人,只需要一时的勇气;而守护一场婚姻,却需要一辈子倾尽全力。

    陈义刚当然能感觉到新婚妻子兴致不高,但他内心也感到不快,自己今天为了她做了不情愿的事,驱车跑了趟郊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两人一路无语。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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