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试婚王妃 > 第十三章 把王妃霹成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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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又不是她要逆天行事,灵魂穿来穿去的,很好玩吗?

    明明就是那个秦露浓硬要打乱生死界线,关她什么事了?

    要劈,也得劈她嘛。

    “劈你活该,谁叫你没上没下的,对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那么不敬?”

    在皇宫之中,洛兰拉玛氏就是天,她对天不敬,活该遭天打雷劈。

    “那你又说洛拉什么玛氏的,没一个有良心的?”

    杨雪不屑地撇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毛巾,擦着满头满脸的冷汗。

    刚才虽然是在做梦,却真实得可怕,她甚至觉得身体微微有些发麻,真有种被烧到的感觉。

    “嘘---露浓,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姑奶奶,我怕了你了,这句不是什么好话,你别尽记挂着成不成?

    韩露华恨不得缝住她的嘴,又不禁觉得奇怪:

    露浓从来不会这样落井下石的,还经常帮她这个大嘴巴收拾烂摊子,今天怎么变这么爱计较了?

    “我又没当着别人说,是你先骂我活该的。”

    慢慢的,杨雪想起了梦里的一切,想起了真正的秦露浓的话。

    她已经明白了很多事,也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真的能做到秦露浓要我做的事吗?

    她忍不住地想要怀疑,秦露浓是不是找错人了,她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糟了!忘了问她最重要的事!”

    她这人其实还有一样优点,那就是守口如瓶。

    如果别人不让她把什么事说出去,打死她都不会说。

    所以,她一般不愿意替人保守秘密,对她来说太痛苦了。

    秦露浓让她不要告诉别人她要做的事,她一定能做到不说出去,别人一定不会知道。

    但要命的是,她也不知道。

    还有比这更狗血的事吗?

    哭---

    到今天早上之前,杨雪还一直相信,太子对秦露浓,只是有种征服欲望而已。

    大概因为占据了秦露浓的身体吧,再加上昨晚秦露浓托梦给她,杨雪渐渐有种感觉:她跟秦露浓开始心意相通了。

    所以她想像得出来,以前秦露浓对太子,肯定是不假辞色的。

    所以,太子才会对她死缠烂打,就想把她弄到手,过后就丢过一边算了。

    但今天早上,太子突然出现在她房门口,倒把才要出门的秦露郁给吓了一跳。

    “啊呀!你是谁呀?!”

    “太子殿下?找我吗?”

    杨雪也有些吃惊,下意识地把一脸茫然的秦露郁给藏到身后去。

    “露浓,你不愿意做试婚王妃,是不是?我去跟母后说,让她叫你回来,好不好?”

    啊?

    哈哈哈!

    杨雪简直要大笑三声了:傻太子,你真是比我还笨,这个试婚王妃,我不愿意做,不也做了吗?

    “太子殿下错爱,奴婢愧不敢当,回太子殿下,奴婢昨天刚从小商王府回来。”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

    太子急急地想要表明心迹,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没人知道。

    “为什么,太子殿下?”

    看着他好像有点儿痛苦的眼神,杨雪就笑不出来了。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露浓,我不在乎,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不会放弃!”

    妈妈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整个流苏国里,没有一个正常的人!

    杨雪牙齿咬得咯咯响,很想扁人。

    她想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又想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再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连半分劝人的热情都没有了。

    谁能顾得上谁呀?

    这世道,乱。

    太子很伤怀地离开,像是一下老了十岁。

    “秦姑娘,皇后娘娘叫你过去呢。”

    楚谣很恭敬地进来,还没完全散去的悲哀气氛让她脸上的笑容一滞,暗暗犯着嘀咕。

    “又有什么事?”

    杨雪又要翻白眼了,做丫头奴婢的,是不是真的这么倒霉,每天都被这些人见来见去的,有完没完?

    “奴婢不知,奴婢见皇后娘娘好像很着急,哦对了,皇后娘娘还吩咐奴婢,要秦姑娘记着把药方拿给她。”

    嫣皇后也好照方给父亲抓药,刚刚府上人来报,说父亲的病又严重了,早晨起来就咳个不停,很吓人。

    “啊?为这个啊---”

    不去行不行?

    她又不会治病!

    当然,不去是不行的,她知道。

    “姐姐,我也要去玩。”

    秦露郁百无聊赖的,这一下来了精神。

    玩?

    拜托,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对皇后娘娘开这个口,你跟着去送死啊?

    “别闹,露郁,听韩姐姐的话,我很快回来。”

    杨雪耐着性子嘱咐她,这里可不比外面,要懂得看眉眼高低才行。

    这是她入宫几天来,最深切的体会。

    “哦。”

    好在秦露郁还比较听话,虽然不大高兴,还是答应了一声。

    杨雪千百万个不情愿地换上一套衣服,韩露华又帮她梳好发,她相貌虽非绝美,却眉目清秀,眼神淡然睿智,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

    “露浓,要不要带上你采来的药?”

    韩露华绝对是好心提醒,在杨雪看来,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又不知道那一篓子都是什么玩意儿,带上干什么?

    “不用了,我---”

    她走过去,伸手在篓子里胡乱一拨拉,才要说点自嘲的话,却突然呆住了。

    就是在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心境一片空灵,有很多东西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溢满她的整个身心,她什么都认得了。

    每一棵草的习性、味道、药性,她无一不清楚,只是这样一闻,她就知道这篓子里有多少种药草,对于这一切,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怎么会这样?难道---”

    梦中秦露浓告诉她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承继了秦露浓的高绝医术?

    “难以置信,简直难以置信!”

    她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反正她觉得自己又要晕过去了。

    “不用也罢,反正秦姑娘是成竹在胸,只管过去拜见皇后娘娘也就是了。”

    楚谣弯着眼睛笑着,很崇拜的样子。

    医术高绝的人怎么就不是她呢,不然她也可以得人另眼相看了。

    “那么,走吧。”

    杨雪的心“通”一下就落了下去,比起刚开始的无所适从,她渐渐开始知道要怎么做了。

    虽然,她还是不知道秦露浓到底要让她做什么。

    不过,她相信一切都是定数,万事不可强求,该到发生什么的时候,就会发生了。

    等下!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秦露浓要她做的事,该不会就是做试婚王妃吧?

    晕!

    这跟流苏国子民有什么关系吗?

    纠结啊---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杨雪恭敬地施了个礼,站在一边。

    穿过来也有不少日子了,而且还做了一把试婚王妃,她已经差不多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举手投足间也很有分寸。

    “露浓,本宫刚刚接到国丈府上消息,说国丈大人病情加重,你快些过去看看他!”

    嫣皇后脸色苍白,满眼的焦急。

    自己父亲病了,她不急才是怪事。

    “是,皇后娘娘。”

    如果是在昨晚以前,她一定不敢答应的,不然肯定会让她给治出人命来。

    但现在不同了,梦中那个响雷把她“劈”成了神医,只要是原先秦露浓会的,她一定会。

    “露浓,本宫要你做了七儿的试婚王妃,一来是觉得小商王其人可托付终身,而你又很懂得谨言慎行,不会跟七儿争什么,二来吗,就是为了你为国丈大人诊病方便,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原来她还有这么深的思虑,怪不得会同意了洛知仪的提议呢。

    “啊?哦,奴婢---明白,皇后娘娘放心。”

    其实,不太明白。

    前一点她很明白,但这后一点就有点儿迷茫了,为国丈大人治病,她绝对义不容辞,在哪里不是都一样吗?

    “好,你去吧。”

    对于父亲的病,看来她心中有数,尽管焦急心痛,却不失冷静。

    “奴婢告退。”

    杨雪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她已经很能体会到“医者父母心”这句话,如果有病人在她手上死去,她一定会难过死的。

    国丈大人府离皇宫不是很远,杨雪还没有想出个什么来,就已经到了。

    “够气派的!”

    杨雪下了轿,仰头去看悬挂在门上的匾额,被耀眼的阳光刺激得眯起了眼。

    当然气派,别忘了这里可是皇后的娘家,太寒酸了能像话吗?

    “秦姑娘,请。”

    府中管事客气地迎出来,不过他应该改一改称呼了,人家现在都已经是王妃了嘛,再叫什么“姑娘”的,好像有点儿不合时宜。

    “有劳。”

    杨雪微一笑,欠身还礼,也不跟他客气,信步入内。

    “咳、咳咳咳---咳---”

    要命!

    杨雪才一走进国丈屠蒙大人的房间,还没看到人什么样,这撕心裂肺一样的咳嗽声就叫她喘不过气来。

    “秦、秦姑娘,你、你来了---咳---”

    屠蒙才说半句,又没命似地咳嗽起来。

    “国丈大人不必多礼,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为国丈大人看诊。”

    我的天哪!

    杨雪看清楚床上的人之后,忍不住地在心里叫了一声“娘”。

    这还有点儿人样吗?

    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用一块皮包起一副骨头架子似的,杨雪真怀疑,把他身上所有的肉刮下来称一称,也未必有一斤重;

    一头花白头发稀稀疏疏的,显得他很苍老的样子,眼眶深陷,脸无血色,怎么看怎么像僵尸。

    他就算还没有死,也绝对受了太多太多病痛的折磨了。

    “嫣儿就是、就是放不下老夫这把老、老骨头,早晚、早晚进棺材了,还看、看什么---”

    屠蒙呛咳着,悲愤地摇头,看来对于自己的病,他心里有数。

    但无可奈何。

    “国丈大人---”

    妈妈的。

    杨雪最不会的就是安慰人,何况对于一些事,说多少也没用,没准人家还以为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不再多说,房里的人也都沉默着,气氛凝重到叫人窒息。

    杨雪长叹一口气,为屠蒙把了把脉,他根本就已经病入膏肓,神仙难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延续他的寿命而已。

    从国丈府上出来,杨雪心情好不郁闷,一路上她绞尽脑汁地想法子,还是不得良方,直想得头都痛了。

    先皇登基为王之前,封地为商,称“商王”,他手下大将宇文烈随他征战沙场,立下战功无数,后先皇登基,因感恩于宇文烈所立汗马功劳,便将其封地给了宇文烈。

    不过为免他日后功高盖主,在对其封号前特加一“小”字,为“小商王”,意即宇文烈终其一生都要置身于皇族之下。

    不过先皇对宇文烈已算是仁至义尽,不但对他恩宠有加,更颁下一道圣旨,“小商王”爵位世代承袭,王府中人只要不是犯“犯上做乱”之罪,一律免死,只凭这一点便叫朝野上下羡慕不已了。

    老“小商王”过世之后,其年仅二十四岁的长子宇文渊承袭了小商王之位,以一身高绝武功鼎力扶持流苏国江山,威震朝野。

    晚饭时候,宇文渊什么都不吃,对着桌上的菜小酌。

    “阿莫,你忙你的,不用跟着我了。”

    在外面晃荡了一天的宇文泫终于肯回来了,却看都不看宇文渊一眼,绕过饭桌就往后走。

    “站住。”

    视线停在手中的酒杯上,宇文渊眼神冰冷。

    呃,酒杯比他三弟好看是怎么的?

    “王爷有什么吩咐?”

    宇文泫挑衅似地笑,洁白的衣衫一尘不染,怎么看都不像是出去鬼混过的样子。

    莫非他还习惯收拾干净了,再进府门不成。

    “想讨打?”

    他本来就是小商王,别人尊称他一声王爷,是应该的。

    但这两个字从宇文泫嘴里吐出来,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

    “我又做错事了?”

    脖子上的鞭痕还清晰可见,似乎还有点儿痛呢。

    宇文泫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坐下。”

    他不是不愿意看到他吗,为什么还肯跟他同坐一桌。

    “我不认为我坐在这里,王爷会有胃口吃饭。”

    他那么讨厌他,一定会吐出来的。

    话是这么说,宇文泫还是坐了下来---虽然,他什么都不想吃。

    跟宇文渊一样。

    “你一定要激怒我,是不是?”

    宇文渊是在极力隐忍着怒气,明知道宇文泫是故意的,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怒。

    “我不敢,我只是在说事实。”

    宇文泫脸上笑意更明显,人家越气,他越高兴,这算什么事儿。

    宇文渊突然沉默,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划过酒杯,若有所思。

    “啊对了,王爷,你不是快要成亲了吗,怎么还不去准备?”

    原来他不是什么都不管嘛,也知道这件事。

    “与你无关。”

    宇文渊眼神一寒,酒杯就口,一饮而尽。

    他本来有事要对宇文泫说,现在想想,还不是时候。

    “是啊,王爷的事,本来就跟我无关,你还要留在我在这里做什么,自找不痛快吗?”

    十六岁的少年郎,还是个孩子而已,何必这样不死不休。

    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这份手足之情。

    宇文泫满不在乎的笑着,一条胳膊架在椅背上,翘着一条腿,散漫得不成样子。

    跟一向谨言慎行的宇文渊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宇文渊一掌把酒杯拍在桌上,眼神森寒。

    很好,你是越来越大胆了,觉得翅膀长硬了,是不是?

    “我不敢,王爷,我从来很怕你的,你不知道吗?”

    他那个样子,是怕他吗?

    怕他还会不惜一切地想要激怒他,他是笃定宇文渊不会把他怎么样,还是喜欢被打?

    “没人要你怕我。”

    宇文渊居然没有动怒,相反的,他突然就平静了下去,情绪变化之快,令人愕然。

    “我知道,你不会在乎的嘛,你就是讨厌我,是不是?”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自从他懂事,他就知道,宇文渊讨厌他,讨厌到不屑多看他一眼。

    “七公主两日后就要嫁入王府,你最好知道轻重。”

    你随便怎么闹都无所谓,如果触怒皇上宠爱的公主,你要保证能承担起后果。

    “是吗?王爷就快要新婚燕尔,还有闲心管我?---啊,我知道了,你是怕我会不知好歹,冲撞到王妃吧?这个嘛,可很难说,又没人教我该怎么做。”

    宇文泫摇晃着双腿,随便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黑发,反正就是怎么能惹人生气,他就怎么说。

    “你再说一遍?!”

    终于成功把人给激怒,宇文泫这回很有成就感了吧?

    宇文渊不是气他的态度,而是气他说的话。

    什么叫没人教他?

    从他五岁开始,他就不惜花重金请名师来,教他博采众家之长,还亲自教授他武学,这些他都不记得了吗,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

    “再说一遍,也是这样的,对,你是有教过我,但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正眼瞧我,我干嘛要再学那些无聊的东西?”

    原来他没忘,他是在故意气宇文渊呢。

    这样的弟弟,果然该打。

    “回你的房间去。”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跟这个三弟,简直就是前世的仇家。

    “我本来就是要回去的。”

    宇文泫打了大胜仗似地站起来,昂首阔步往后边去。

    刚转过一个弯,估计宇文渊看不到了,他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每天都这样,真没意思。

    话又说回来,他在这边觉得没意思,别人可觉得生活相当多姿多彩呢。

    你看人家洛知仪,日盼夜盼的,终于盼到跟小商王大婚这一天,她的兴奋劲儿就不用提了,从昨晚到现在,她是眼没合,水没喝,饭没吃,照样精神得眼睛闪闪发亮,厉害啊。

    “拂堤,快帮我看看,这钗插得正吗?”

    当然不正了,她激动得手抖个不停,能插正才怪。

    一大帮子宫女侍侯在一边,她不是不用吗?

    “公主,别慌,咱可是金枝玉叶身,要拿起身份来哦。”

    柳拂堤笑着帮她把钗插正,心花怒放的。

    她当然高兴了,成功地把情敌给赶出皇宫,虽然太子还是不怎么待见她,但只要秦露浓不在了,她早晚让太子收心。

    “嗯,也不用,只要王爷好生待我,我当然---”

    洛知仪羞红了脸,想到跟心上人在一起缠绵的情景,她就恨不得立刻嫁到小商王府去。

    “瞧公主急的,呵呵---”

    柳拂堤脸上虽然在笑,眼睛却冷冰冰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假装着跟洛知仪套近乎。

    明眼人是不少,但敢说出来的,就一个都没有了。

    大胆如杨雪,也只是恶心吧啦地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七公主大婚的大喜日子,她可不想多生事端。

    “露浓,你以后可要跟在七公主身边的,要好好服侍公主,别让她受委屈,知道吗?”

    谁?

    说我?

    杨雪猛一下回神,“啊?那个啊,当然,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公主。”

    你会用得着我照顾吗,你那么能。

    “知道就好。”

    照顾不照顾的,我就管不着了,秦露浓,你最好死都别再回来!

    柳拂堤帮洛知仪整理着衣服,嘴角一抹阴狠狠的笑。

    少顷,嫣皇后亲自过来为洛知仪梳发,母女两个自然是依依惜别,洛知仪还很伤感地掉了几滴泪,害得宫女们又重新帮她上了一回妆。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总算把一切收拾停当,吉时也就到了。

    洛知仪头戴红头巾,身着大红喜服,由喜娘背着出了宫门,上了花轿,小商王府的迎亲队伍早已等候多时。

    这个时候,天才刚刚亮呢。

    京城之中谁不知道名动京师的小商王今日成亲,街道上早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少,一边瞧一边议论纷纷的,大都是说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之类的吉利话。

    杨雪陪着秦露郁坐在后面的马车中,她心事很重,紧锁着眉头,一句话都不说。

    秦露郁因为是头一回来京城,又遇上这么热闹的事,一双眼睛就不够用了,几乎把大半个身子都探出车去。

    杨雪一边抓紧了她,一边想自己的事,对于外面的吵嚷声和一路的鞭炮声,居然都没有听见。

    当然了,要成亲的是男方女方两个人,就不可能只有洛知仪在忙,小商王府的人同样早早就忙上了。

    刚过三更天,王府中的人就准备好了一切,府中到处都挂满了彩灯红绸,前厅也布置得很喜庆,大红喜字闪着喜悦的光,红烛高燃,发出滋滋的轻响来。

    他们忙的是这些,而宇文泫要忙的事,更重要。

    “阿莫,阿莫!叫你备个车,怎么那么麻烦?”

    宇文泫收拾得很整齐,很干净,但不是为了哥哥的婚事,而是为了别的。

    “就快了!”

    阿莫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听起来还没怎么清醒的样子。

    也难怪,要让你一天只睡两三个时辰,你肯定也睡不够。

    谁叫他倒霉,跟了个这样不靠谱的主子。

    “手脚这么慢,欠收拾了是怎么的。”

    宇文泫不耐烦地等着,对于府上要办的喜事,和其他人的忙碌,就像是没有瞧见。

    “三少爷,车备好了,请。”

    阿莫跌跌撞撞地过来,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呢。

    他真是怀疑主子到底生得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怎么有那么多精力,每天早出晚归的,还可以神采奕奕的。

    “这么费劲,不知道今天醉梦楼选花魁吗,要去晚了,可就没好地方了。”

    宇文泫数落着他,一边登上了车。

    众人无语。

    他起个大早,搅和得府中上下不得安宁,就是为了这个?

    果然有志气。

    “王爷---”

    清帘担忧地站在一边,就怕宇文渊会一鞭子抽过去。

    因为二少爷宇文洌曾经暗里交代过他,如果王爷要对三少爷怎么样的话,要他挡着点儿。

    哈哈!

    二少爷是太看得起他了,就凭他,能挡住什么?

    王爷能听他的?

    “由他去。”

    意外的,宇文渊居然丝毫不动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呃---是,王爷。”

    管也担心,不管也担心,他只是一个做侍卫的,要担心的事也未免太多了吧?

    今天这样的日子,宇文渊是不想生事。

    不过很奇怪,新娘子就快进府门了,他居然还不去换喜服,仍旧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衣,看起来很奇怪。

    “呜呜哇哇---”

    乐手们吹吹打打地走近,看来轿子已经不远了。

    外面的侍卫们立刻点燃爆竹,“噼啪”声不绝于耳。

    “王爷,你还不去---”

    再不换喜服,可要来不及了。

    “不必,就是这样。”

    什么?

    清帘瞠目,怀疑自己听错了:有穿着白衣服拜堂成亲的吗,多晦气啊?

    “可是,王爷---”

    公主会不高兴的吧?

    清帘还要说什么,宇文渊一个眼神过去,他立刻乖乖闭了嘴。

    洛知仪一颗心也提了起来,做为新娘子,她今天就应该含蓄一点,不然会被看成是轻浮女子。

    花轿停下,她小心地下了轿,一步一步小心地进了前厅。

    “好多人哦!”

    秦露郁一下车,就拍着手叫起来。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就是没见过这么热闹又好看的场面。

    “闭嘴啦,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你。”

    杨雪轻叱她一声,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人是挺多的,万一乱起来,可别把她们冲散了才好。

    “姐姐不要不管我嘛,我不说就是了。”

    秦露郁噘起了嘴,姐姐就知道拿这个吓她,就吃定她离了姐姐就没办法是怎么着。

    当然,她生气也只是一下下,立刻就又兴奋起来,一双眼睛东张西望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七公主可算是得偿所愿了,王爷也该高兴了吧?”

    再一次回到小商王府,杨雪的心境已经起了很大变化。

    至少她知道了她怎么就成了秦露浓,也承继了她的一身医术,能够像模像样地做秦露浓了。

    何况她还背负了秦露浓所托付的事,就更要尽快找到突破口才行---虽然,她还是不知道,秦露浓到底要她做什么.

    “哇!王爷今天更帅了耶!”

    一眼瞥见宇文渊就站在前厅,杨雪的眼睛亮了起来,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就要抱得美人归了,能不高兴吗?

    “咦?不会吧,王爷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呢,是怎么回事?”

    因为今天她不是主角,所以她可以躲在一边仔细把宇文渊看清楚。

    果然是看清楚了,除了发现他真的帅到没人可比之外,她还看出来,他的眼神好冷,就连嘴角边那一抹笑意,也冷峻得可怕。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穿着白衣服来拜堂,难道他都没有看到,所有人那奇怪的眼神吗?

    怎么会这样的?

    小商王行事,果然够个性。

    我喜欢。

    杨雪突然笑了起来。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秦露郁仰起小脸,很困惑的样子。

    这什么姐姐呀,不让她说话,自己又说个不停,讲不讲道理了?

    “没什么,再看看。”

    杨雪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先不忙着下定论,万一是她看错了呢?

    别忘了那天晚上,王爷对她可是温柔得没话说,一个人就算变得再快,也不可能这样前后判若两人吧?

    除非---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说话间,那边的仪式已经完事,鼓乐齐鸣声中,宇文渊上前牵着洛知仪的手,往后面去。

    秦露郁等几名随着洛知仪过来的侍婢们也由他们带了下去,安排住下,宾客们则纷纷入席,吃喝说笑。

    做为洛知仪的试婚王妃,杨雪当然要服侍在洛知仪身边,助她打理一切。

    她嘱咐了秦露郁几句,便追了过去。

    不多时,宇文渊淡然笑着出来招呼宾客们,温文尔雅地接受宾客们的祝福,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从始至终都面不改色。

    海量啊---

    “露浓,什么时辰了?”

    这要命的凤冠压在头上一整天,洛知仪的脖子都快要断掉了,头都抬不起来。

    “回公主,已经---是深夜了。”

    拜托,我掌握时间一向是看表的,哪里知道古时候的时辰要怎么算?

    旁边倒是有个类似沙漏的东西,可惜她还是看不懂。

    “深夜?怪不得都没有什么动静了呢,那王爷呢?”

    今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新郎倌不来,这房要怎么个洞法?

    “呃---奴婢不知道,要不,奴婢出去看看?”

    说来还真是奇怪,外面的宴席都散了很久了,王爷怎么还没过来?

    不会找不到洞房吧?

    还是太紧张了,或者太害羞了?

    “也好,快去快回。”

    洛知仪老大不高兴,她这个公主都还没摆多么大的驾子呢,一个小商王怎么敢跟她较劲儿?

    “是,公主。”

    不对吧,应该改口叫王妃了。

    杨雪一边出门,一边自己琢磨出点事儿来,也算不简单了。

    冷!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过来一股阴飕飕的风,杨雪禁不住打个寒颤,抱着胳膊摸索了几下。

    其实没有多么冷,只不过王府内安静下来之后,一切就都显得那么诡异,她突然想起上次的木鱼声,害怕了起来。

    “王爷会在哪边呀,真要命,我对王府又不熟。”

    偏偏这会儿一个人都看不到,真是急死人了!

    这么大的小商王府,却一个人都没有,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是个人就会害怕的吧?

    “在那边!”

    杨雪才要骂天骂地,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个人正背对着这边,看他一身白衣就知道,是小商王无疑。

    “呃---”

    等一下,有点奇怪哦!

    杨雪刚一走近,就发现宇文渊面前正摆了一张桌子---确切的说是香案,上面摆满酒菜,香火缭绕的,好像是在----祭拜?!

    他在大婚之夜做祭拜,这算什么?

    “她嫁来王府了,你知道吗?”

    跟谁说话?

    不是跟我吧?

    杨雪用力咧了咧嘴角,想笑来着,却笑不出来。

    她离宇文渊还比较远,刚刚能听到他说话而已,他怎么会是跟她说话?

    可他明明就是一个人在嘛,难不成---他在跟鬼魂说话?

    “你瞧,我都忘了,你当然知道了,今天一早我就叫你来了,来看我跟七公主大婚。”

    宇文渊轻轻笑了笑,坐了下去,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两个酒杯,他目光就落在对面的空位上,好像那里就坐着个人似的。

    他、他、他真的见鬼了?!

    杨雪吃惊地瞪大眼睛,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四周黑漆漆、静悄悄的,只有不时呜呜吹过的冷风和宇文渊梦呓一样的声音传过来,杨雪都快要背过气去了。

    小商王府果然不是好来的,早知道她真不该答应做试婚王妃。

    “你不说话,是不是在生气,气我娶七公主?没有?你明明就有,都两年了,你还是爱闹小孩子脾气,一点都不长大吗?”

    宇文渊轻笑,端起酒杯,往前递了递,“来,陪我喝一杯,就当恭贺我今天大婚,好不好?来,不要这样了,让他们看见,又该笑你小气了。”

    晕!

    这儿半个人影都没有好不好,谁会笑?

    再说,那边哪里有人嘛,就算要笑,也要知道笑的人是谁吧?

    杨雪嘴角不住抽筋,她很清楚一件事,如果再不走开,她一定会发疯的。

    “你打算一直都不说话吗,我知道你来了,知涵也知道。”

    宇文渊这一冷不丁转移了说话的对象,还真吓了杨雪一跳。

    不是因为他知道她来了,而是因为他的语气冰冷到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杨雪分明就觉得,他不是在说话,而是在一块一块往外吐冰块呢。

    等一下等一下!

    我脑子乱了,让我想想先!

    杨雪晃晃头,努力让自己的思维快点跟上宇文渊的节奏。

    他一直在说“知涵”这个名字,是谁来着?

    她听过这个名字,而且是个很要紧的人---对宇文渊来说。

    “不说话?没想到我会邀知涵来看我们大婚,是吗?”

    啊?

    什么跟什么?

    “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有她,我忘不了她,是你这个做妹妹的说不在乎,会替知涵陪着我,是不是?”

    很好的事情嘛,妹妹替姐姐照顾她的心上人,很顾念手足之情哦。

    对了!

    一说到这里,杨雪眼睛一亮,差点惊叫出声,她知道宇文渊在说谁了:

    同是皇上的女儿,七公主洛知仪的五姐,洛兰拉玛*知涵,小商王最喜欢的人。

    问题是,她不是死了很久了吗,怎么还能---

    杨雪激灵灵打个冷颤,就算想要说什么,也开不了口了。

    “呃---”

    有没有搞错,这是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三角恋,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在害怕?是为什么,难道你---是你?”

    那个试婚王妃?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宇文渊回身,乍见此人非彼人,好像很意外,但神情依旧平静,“找我有事?”

    废话!

    如果不是碍于主仆尊卑之别,再加上刚刚宇文渊的样子切切实实把她吓到,她一定骂出这两个字来。

    今晚是你跟七公主的洞房花烛夜耶,你说有没有事?

    “呃---王、王爷,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要偷听,是公、王妃她、她请王爷过去。”

    嘴里说着话,杨雪一双眼珠子尽往一边飘,除了宇文渊周身一尺之内,她瞅哪都行。

    这人,让她不自在,让她害怕。

    “她?等得很心急吗?”

    宇文渊浅笑,执着酒杯的手稳如磐石,目光重新落回那个空座位上去,眼神冰冷得可怕。

    幸亏杨雪看不到。

    “啊?啊,也---不是这样说啦,公主她、她是新娘子嘛,当然比较希望新郎过去---”

    她很可爱的红了脸,男女之间的事儿,她还没经历过呢。

    “你在害怕?”

    嗯?

    刚刚他只看了她一眼而已,就看出来她在害怕了?

    当然,她自己看不到,现在的她脸白如纸,嘴唇紫青,两条腿更是不自禁地哆嗦着,瞎子才看不出来。

    问题是,谁看到这样的情景会不害怕,除非是鬼。

    “呃---是、是有那么一、一点啦。”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何况人家都看出来了,她不承认也没意思。

    “倒是肯说实话,不过你只管放心,知涵性子温柔,从没有害人之心,不会有事的。”

    也许是想起心上人的种种好处来,宇文渊微微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眸,看不清他此刻眼中是何表情。

    “哦。”

    你要不这样说,我还不会更害怕!

    杨雪下意识地摸索着胳膊,总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发冷,好像有小鬼在她周身吹冷风似的。

    “七公主有跟你提起过知涵吗?”

    他该不会打定主意跟杨雪聊到天亮吧?

    七公主一定会气疯的。

    杨雪想着,下意识地回答,“哪有,我才穿过来---”

    咔!

    她大脑一定是短路了,居然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这下坏了,要是王爷听出什么破绽来,非要她说出个二八五六,她要怎么解释?

    杨雪急得鼻尖上直冒汗,尴尬地笑着,说不下去了。

    “没有吗?她为什么不跟你提知涵,她在怕什么?”

    万幸,宇文渊并好像并没有听到她后面说了什么,依旧在自说自话,睫毛动了动,像在剪着一个长长的梦。

    “她为什么不提啊,我、奴婢也不知道啦,奴婢才进宫不到一年而已,有些事、有些事奴婢也不清楚---”

    她不清楚就对了,她才穿过来几天哪,怎么知道谁是谁,谁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可是王爷,七公主为什么要害怕提五公主?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五公主那个、那个红颜薄命,也不是七公主的错---”

    糟了!

    她说错了什么话吗?

    不然王爷怎么突然就回过头来看她,眼神还那么吓人?!

    “呃---王、王爷,奴婢、奴婢---”

    早知道不多嘴了,她一向知道“祸从口出”,却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其实,她有点儿冤枉,她刚才说的话,好像没那么过分吧?

    “是的,不是任何人的错。”

    宇文渊突然仰头,喝干杯中酒。

    他今天喝了太多了,再这么喝下去,一定会醉的。

    “王爷,七公主等了王爷很久了,王爷还不过去吗?当然啦,奴婢是没有资格多嘴的,但王爷也不好在大婚之夜放七公主鸽子吧,七公主会很难堪的。”

    还说没资格多嘴呢,谁有她大胆,敢说这么多。

    人家小商王都在这边呆了一个多时辰了,也没见谁敢上来打扰。

    本来杨雪才一走近,在远处侍侯着的清帘就以为她会死无全尸的。

    不过,她哼哼唧唧说了半天,宇文渊自动忽略她话里前后最重要的部分,只抓住最不是重点的部分:

    “放---鸽子?是怎么样的?”

    他抬头,双颊有淡淡的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到底还是醉了吧?

    “哈、哈哈,没、没什么---”

    一不留神,超现代的词汇又冒出来了,她装秦露浓已经相当成功,但有时候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说算了,人家又没有很想听。

    宇文渊想要站起来的,但他实在喝得太多,也太累了,试了几次之后,脑子越来越晕眩,重重跌坐回去。

    “能扶我起来吗?我喝得太多了。”

    原来你知道啊?

    杨雪暗中翻个白眼,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就别逞强呗,这么糟蹋自己做什么。

    她大概忘了,今天宇文渊喝的酒,至少有三坛。

    “是,王爷---啊不,王爷,男女授受不亲,不然,奴婢去叫七公主---王妃来侍侯王爷吧?”

    人家是拜过堂的夫妻,当然百无禁忌,怎么样都行了。

    “她吗?她不会明白我的。”

    宇文渊费力地用手撑住桌沿,使尽全身的力气,却做不到一个在常人看来最简单的动作:站起来。

    问题是,他说的话很吓人:什么叫她不明白他?

    那他又愿意纳她为妃?

    “王爷,奴婢、奴婢听不懂王爷的话---王爷小心!”

    有没有搞错?!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耶,传说中武功高绝的小商王居然一手扶空,面朝下摔了下去!

    不怕不怕,好在咱们杨大小姐也是有武功的人,眼看着宇文渊才要栽下去,她一个纵跃已经到了跟前,及时伸双手架住了他,好险保住了他的一张俊脸。

    “哇!熏死了!”

    宇文渊嘴里喷出的酒气差点让她吐出来,她皱眉,偏过头去。

    “原来、你说你会功夫,是真的,”宇文渊身子火烫,却无力,半倚在杨雪怀里,笑的很无辜,“不过,你刚刚奔过来的身法,真难看。”

    什么?!

    她可是救了他的一张俊脸,保住了他笑傲女人堆的本钱耶,他还嫌她身法难看?!

    有没有搞错,王爷,你说话办事一向这么找不准重点吗?

    拜托,你靠谱一点好不好?

    “没有那么难看吧,王爷,奴婢刚刚只是怕王爷会伤到,哪顾得上身法美不美了?我武功其实很厉害的,不然,咱切---”

    磋切磋。

    她本来是想这么说的,想想还是算了,她衡量过了,就算把浑身的本事都拿出来,估计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虽然,她并没有见识过小商王的武功。

    但只从那天晚上他救了她一命,她就掂出他的份量来了。

    “你,不想我伤到?”

    很好,又是自动忽略前后部分,小商王,你带种。

    “呃---是、是啊。”她本来就是这样想的,没必要否认,“不然,王妃可要伤心了。”

    “原来,是为了她。”宇文渊淡然而笑,扶到她肩膀上,“扶我起来。”

    说着话,他双手用力,本来是想借着杨雪的支撑站起来的。

    但,他毕竟是男儿身,虽然生的身材瘦削,却还是极有分量的。

    何况他这说起就起的,又没先打个招呼,杨雪只觉得两边肩膀和由自主地往下一沉,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呀啊---”

    哦耶!

    接下来一定是恶俗又让人期盼的剧情:

    男主顺势压到女主身上,两个人的嘴唇还好巧不巧地碰到一起,女主的初吻就这样被夺走。

    有好戏看啦!

    杨雪一颗心碰碰跳着,又想推开人家,又想尝尝宇文渊那湿润润的嘴唇是个什么滋味儿,索性闭上眼睛,等着享受触电一样的感觉。

    真要嘴对嘴了,我要说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要怎么反应,才比较合适呢?

    “尖叫着把人给推开?”

    不好吧,怎么说这都是人家的地盘,何况她已经做了他名义上的试婚王妃,人都是他的了,被亲一下,又有何妨?

    “那---就含羞带怯地受下?”

    也不怎么合适吧,今晚可是人家夫妻的洞房花烛夜耶,她在这边跟人家亲亲抱抱的,王妃可还在独守空房呢。

    “那---就装做什么都没发生,把人扶到王妃房里去?”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来个最亲密接触,杨雪脑子里居然冒出这些的念头来,有意思。

    “你的脸很红,你也喝太多了?”

    醉人的、带着磁性的声音陡然响在身侧,小商王半眯着眼睛看着杨雪,眼神揶揄。

    难道他会透视人心,知道杨雪现在心里都在想什么?

    啊呀!

    杨雪陡然睁开眼睛,这才感觉到不对劲:怎么不是她想像得那样来?

    两个人怎么没有重叠到一起,王爷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还扶住了她?

    其实她是没有看到,刚刚两个人眼看要跌下去的时候,到底还是宇文渊绝艺在身,瞬间醒过神来,一个折身就到了杨雪身后,一把扶住了她。

    他的身法,那才叫漂亮,如行云流水一样自然。

    如果杨雪亲眼看到了,绝对会大叫一声“帅呆了”!

    “呃---不、不是,没、没有---”

    妈妈的,怎么跟人家的剧情不一样,居然什么便宜都没占到,没劲。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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