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试婚王妃 > 第十四章 公主王爷谁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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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雪尴尬地红了脸,看都不敢看人家,手脚也没处放。

    “秦露浓!”

    晴空霹雳了是怎么的,震得杨雪耳朵嗡嗡作响,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搞清楚状况先。

    “秦露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洛知仪简直要气疯了,左等右等不见宇文渊来就罢了,连出来找人的秦露浓都有去无回,算怎么回事?

    杨雪看着她双手提着裙摆一步三晃地跑近,眼神茫然。

    “她在问你话。”

    宇文渊好心地凑近杨雪耳朵,提醒她人家正在生她的气呢。

    啊?问我?

    啊对,她现在可是秦露浓,不是杨雪。

    被明目张胆地当成另外一个人,这感觉真不爽。

    都这么久了,其实她还是不怎么习惯被叫做“秦露浓”,每次听到这个名字,总会愣怔一下,才能回过神来。

    “回王妃话,奴婢知道啊,不是王妃叫奴婢出来找王爷的吗?”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吧?

    “你还敢顶嘴?!你、你知不知道,我、我等了多久了?!”

    洛知仪火冒三丈,俏脸快要红过她的一身红嫁衣了。

    做为身份尊贵的公主,这辈子她都没试过等人是什么滋味儿,如今算是尝到了,也给足了小商王面子。

    当然,她的忍耐绝对是有限度的,而且这个限度很低。

    “呃---”

    这不能怪我吧,是王爷神神经经个没完,难道要我硬拖了人家走啊?

    洛知仪这样刁难杨雪,宇文渊却一脸的无动于衷,眼睛里隐有嘲讽之意,存心看笑话是怎么的?

    “你、你、你个贱丫头,你还知道啊,我叫你出来找王爷,你倒好,居然死不要脸地勾引王爷,还抱着他---”

    当她终于等不下去,抛开新娘子的娇羞和矜持亲自出来找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情景,她不气才怪。

    “王妃,你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什么叫勾引王爷,我哪里勾引王爷了?再说了,我要真想勾引王爷,还用得着等到现在,那天---”

    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拦腰砍断了一样。

    洛知仪吃惊地看着杨雪悄没声息地软倒下去,反应不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公主何必跟个丫头一般见识。”

    宇文渊神情淡然,方才的醉意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当然,是他暗中点了杨雪的睡穴,不然依她生龙活虎的劲儿,哪能说晕就晕。

    “王爷---”

    人都晕了,他居然说走就走,就这样不管了?

    好硬的心肠。

    洛知仪看都不看地上的杨雪一眼,跑过去拦在宇文渊面前。

    “什么事?”宇文渊神情清冷,好像在看着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什么事?

    亏你有脸问,你不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吗?

    洛知仪又气又羞,不怎么敢直视宇文渊的眼睛。

    “王爷,你、你还不、还不进房里来,今晚、今晚我们---”

    人家可是黄花女儿家,用不用把话说太明白啊?

    “公主先休息,本王还有事要办。”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瞧过洛知仪,说罢重新举步离去。

    当然,他更没有看地上的杨雪,不然,洛知仪就不只是火冒三丈,而是三十丈了。

    “王爷,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听听,听听,他刚刚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公主”,什么“本王”,他把他和她摆到什么位置上去了?!

    宇文渊仍旧不急不徐迈步,背对着洛知仪弯了弯嘴角,清凉一笑,自顾自到了香案前。

    “王爷,你、你这是在---”

    祭拜?!

    他居然在跟她的大婚之夜祭拜?!

    这算什么,故意触她霉头吗?

    “公主忘了吗,今天是什么日子?”

    宇文渊头都不回,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赌洛耀、嫣皇后和洛知仪肯定都忽略了这件事,否则断不会把他跟七公主的大婚安排在今天。

    其实这也难怪,知涵活着的时候,也只是洛耀的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所生的,不受宠的女儿,没有人谁会在乎她的生,更不会在乎她的死。

    “是---什么日子?”

    洛知仪脑子转得没有宇文渊想像得那么快,一边傻傻问着,一边偷眼去瞧那香案,回不过来弯儿。

    “原来,你真的忘了。”

    难怪你不觉得害怕。

    宇文渊无声冷笑,执起酒杯,慢慢倾斜了杯沿,清清亮亮的琼浆缓缓注入地下,透心凉的感觉。

    “如果知涵知道,我们在她死的那一天成亲,你说她会不会生气?”

    他回头,目光清凉,看不出喜怒。

    “什么?!今天---”

    不会这么晦气吧?

    千挑万选的,居然好巧不巧地选了这一天?

    洛知仪煞白了脸,踉跄着后退一步,喉咙里干得要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该死的礼官,赶明儿一定禀明父皇母后,抄你的家,诛你的九族!

    谁叫你好死不死的,说这一天是黄道吉日?

    “公主一定有什么话要对知涵说,本王不打扰你就是。”

    洛知仪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尽被宇文渊收在眼底,酒杯划过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桌面,他再笑,迈步而去,转眼便消失在拐角处。

    “王爷?!”

    原来他从来没有忘记洛知涵那丫头,还故意摆出这个香案来,存心不让她好过是吗?

    “王爷!王---宇文渊,你这什么意思你?!你、你回来,给我说清楚!”

    她跳脚大骂,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因为心虚。

    呜---

    不知从哪里吹过一阵阴森森的风,如同夜枭的哭声。

    洛知仪才要再骂,也不禁缩了缩脖子,惊恐地回头瞄了一眼正香雾缭绕的香案,喉咙不安地动了动,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宇文渊,你敢这样对我,你够胆!

    但愿你明日到了父皇母后面前,还能神气得起来!

    可怜的杨雪,就那样昏睡在冰冷的地面,跟没人要的娃娃似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可气啊,可恨!

    日盼夜盼的大婚夜,就这样荒唐地过去,洛知仪一夜没睡,鼓着腮帮子一直坐到天亮。

    “痒---”

    杨雪睡得正香,鼻尖处一阵痒得难受,她随手一拨拉,继续睡。

    “痒---”

    该死的苍蝇,怎么赶都赶不走,不要命了?

    她忍着气,狠命一挥手,再睡。

    “老妈!上雷达---”

    夏天蚊虫多,她习惯用雷达杀虫剂,那玩意儿效果好,还没什么味儿,是响当当的牌子。

    吼完,她一个翻身坐起来,咬着牙屈起右手五指手指头,活像练成了九阴白骨爪。

    “姐姐,你终于醒啦?”

    鼻尖对上了鼻尖,害她不能好睡的罪魁祸首很高兴的样子。

    切,没事干嘛跟她挨这么近,她都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露郁?半夜三更不睡觉,胡闹什么?”

    她还以为穿越成了秦露浓,也是个爱招蚊子喜欢的主儿呢,往后撤了撤脸,才看出来是自家妹妹在做怪。

    “姐姐,你睡迷糊了?什么半夜三更啊,都快晌午啦!”

    秦露郁无聊地扔掉手里的草,一把推开杨雪,讥讽地笑她。

    “是吗?”

    她一睡就睡了这么久?

    那昨天晚上---

    她好像是去替王妃找王爷,没错吧?

    人给她找到了,但她劝不动他,没错吧?

    后来,王妃就气冲冲地来了,还骂她不要脸,没错吧?

    那后来呢?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睡这么久,没人来找我?”

    她可是试婚王妃,也是七公主的侍婢,别说小商王还没封她个侧妃来当,就算真的那样,她的身份还是屈居七公主之下,没道理这么自由吧?

    “没有哦,外面那些人都好凶的,哪里都不让我去,闷死了!”

    秦露郁老大不高兴的,小商王府的侍卫个个都板着一张脸,活像些石像,她要上哪都被挡回来,一点都不好玩。

    “那是他们职责所在,王府又不是你家院子,哪能任由你来去。”

    杨雪白她一眼,翻身下床,小丫头就知道玩儿,赶哪天惹祸了,够她吃一盘的。

    “我又没有要怎么样,再说,我家院子还不就是你家院子。”

    秦露郁调皮地笑着,说出话来一套一套的,还真是古灵精怪。

    “小丫头,年纪不大,嘴倒不饶人。”

    秦露浓一定很疼这个妹妹,她完全感觉得出来,秦露郁有多依赖亲近她。

    “对了,姐姐,你刚刚大叫什么‘上雷达’,是什么东西?”

    秦露郁刚才就要问的,结果让杨雪三两句话给岔开了。

    呃---

    杨雪梳头的手顿了顿,咽下一口唾沫:那个嘛,就当她是说梦话好了。

    “秦姑娘,王妃命你过去侍侯着。”

    是王府中的侍女,因为杨雪还没有什么名份,也只能以“秦姑娘”相称了。

    “知道了。”

    该来的始终要来,杨雪不知道昨天洛知仪跟王爷是怎么洞的房,王爷有没有告诉洛知仪,他们没那个、那个什么吧?

    杨雪嘱咐秦露郁不要到处乱跑,忐忑不安地、一步一步地挨到洛知仪面前侍侯着。

    “王妃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吗?”

    千万不要问试婚那晚的事呀,拜托!

    她用力绞着衣角,眼神很可怜。

    “秦露浓,你那天都是怎么跟我说的,啊?”

    不问才怪!

    好你个秦露浓,明明是你说王爷他又温柔,脾气又好什么的,这不成心让她空欢喜一场吗?

    试问整个流苏国谁不知道小商王性子冰冷,喜怒不形于色,他什么时候温柔过了---除了对该死的洛知涵。

    问题是,她既然知道,又干嘛非要嫁给人家?

    喜欢做弃妃啊?

    “呃---”

    叫你不要问!

    杨雪红了脸,不敢抬头,虽然也有一点点心虚啦,但更多的是因为害臊。

    “王妃,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啊,有什么问题?”

    没错啊,那晚王爷对她明明就很宽容,很温柔,她问什么,他答什么,还救了她一命,这些可都是千真万确的事。

    “你还敢说?!”洛知仪这个怒,猛一下回过头来,发上环饰不住摇晃,倒也有几分皇室中人的威严,“你---”

    “启禀王妃,轿子准备好了。”

    侍女阿娆正好这个时候进来,暂时解了杨雪的围。

    “先进宫再说,回来再找你问个明白!”

    洛知仪气恨恨的,如果不是顾忌到身份,扇杨雪一个耳光先。

    “是,王妃。”

    还有什么好问的,她“试”出来什么,就禀告了什么呗。

    杨雪无奈地答应一声,不由地暗暗叫苦,看来她以后在小商王府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王爷呢?”

    想起宇文渊昨晚的样儿,洛知仪就火大,什么跟什么嘛,就好像她嫁给他,有多污辱他似的,对她爱搭不理的。

    他是王爷有什么了不起?

    她还是公主呢,看谁能大过谁。

    “回王妃话,王爷正在外面等着呢。”

    阿娆讨巧似地笑着,做婢女这么多年,她早练就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虽然洛知仪才来了一天,她绝对看得出来,这不是个好侍候的主。

    “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

    洛知仪得意地笑,小商王,算你识相,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大家走着瞧。

    小人得志!

    杨雪冷眼旁观,看到洛知仪这个样子就来气,不屑地撇嘴,暗暗骂了一句。

    “王妃请!”

    阿娆让过一边,洛知仪昂首阔步地出去,杨雪“唰啦”抹了一把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

    其实宇文渊一大早就气得厉害,从他紧抿的唇角就可看出来了。

    昨晚宇文洌从天若寺回来看他大婚,而宇文泫依旧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鬼混,到现在还没有露面。

    “清帘,冽什么时候走的?”

    宇文渊负手站在轿旁,白色衣襟无风自动,凛然不可侵犯。

    “昨晚就走了,那会王爷正---”

    祭拜五公主。

    这话他没敢说,不过宇文渊一定明白。

    “他呢?”宇文渊目光更冷,口气说不出的厌恶。

    “王爷是说三少爷吗?”清帘小心地确定,却换来宇文渊凌厉的一瞥,吓得他变了脸色,“三少爷昨天半夜才回来,今天一大早就又出门了,好像说是去镜湖游玩。”

    游玩?

    是惹事吧?

    宇文渊冷哼一声,不再管他,反正他能做的只有吃喝玩乐、打架惹事、欺凌弱小而已。

    清帘才要说什么,洛知仪已经走了出来,他一摆手,清帘立刻闭上了嘴。

    哇噻!

    王爷今天越发帅了,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走在后头的杨雪简直妒忌得要命,凭什么这样的人中龙不是她的?

    看看人家王妃多得意,娇羞万状地笑着上前来,“王爷久---”

    “王、王妃,箭、箭---”

    别太激动哈,绝对不是因为杨雪比宇文渊还要厉害,而是因为她站立的位置正好面问冲着墙,眼神绝佳的她当然先看到了那枝急速飞来的箭。

    从她的角度来看,这枝箭正冲着洛知仪面门而来。

    “秦露浓,你敢骂我?!”

    敢说她贱?

    很好,你会死得很难看!

    洛知仪勃然大怒,回过头来冲着人家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杨雪愕然,反应倒没慢多少,一把抓住洛知仪的胳膊,带着她转了半个身子,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挡在她身前。

    那枝箭就正冲着她的脸射过来。

    妈妈的。

    她虽然没有多么美,好歹也算个眉清目秀,这张脸总不好就这么毁了吧?

    再说,这可是人家秦露浓的脸耶,她应该给人家好好保护才是。

    看来她是忘了,还有高手在,她这张脸很幸运的能够保全了,就在洛知仪给她一个耳光的同时:

    “啪!”

    事实上所有人还没有看到这枝箭时,宇文渊就已经听到了破空之声,等到杨雪叫出来时,他眼中精光一闪,手向腰间一探,长鞭已经在手,电光火石之间猛一鞭挥去,长箭从中破为两段,掉落地上。

    “你干嘛打我?!”

    呼---

    杨雪长出一口气,浑身出了一阵冷汗:还好没事!

    问题是,王妃娘娘,我好心救你,怎么还换来你一巴掌?

    就算你是个爱恩将仇报的主,也不用这样吧?

    “呃---”

    我哪里知道是个什么状况,还以为是你骂我。

    洛知仪讪讪然红了脸,又不好说什么,故意装做很关心场中局势的样子,避重就轻嘛,她会。

    “什么人,出来!”

    宇文渊振臂收回长鞭,身形潇洒,从容不迫,周身被一团看不见的气息所笼罩,攻守为一的姿势,无懈可击。

    那丫头本事不怎么样,心肠倒好,居然肯替人挡箭。

    挺对他的脾性的。

    “小商王,你死护着那个妖女做什么,还不让我们将她千刀万剐,为皇后娘娘报仇?!”

    几十名黑衣蒙面人仿佛从天而降,王府墙头上亦现出几十名弓箭手,所有的箭尖无一例外对准了宇文渊,那叫一个不死不休。

    皇后娘娘?

    不是吧,皇后娘娘年轻貌美,凤体安康,你们给她报的什么仇?

    杨雪吃惊地瞪大眼睛,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再去看洛知仪,人家比她还要气:

    “喂,你乱说什么?!我母后好得很,又没有跟王爷结仇,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黑衣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全当没听见。

    “你---”

    气死了气死了!

    这流苏国有几个人敢不答她的话,他死定了!

    “斯人已逝,就算把人给杀了,又有何用?”宇文渊半步不退,无声冷笑,“念在你们对主子一片忠心,我不杀你们,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立刻退走,否则---”

    啊?

    杨雪又愣了八成,斯人已逝?

    这么说,此皇后彼皇后,他们说的和她所想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情况啊?

    “王爷,怎么你也糊涂了,什么叫斯人---”

    看出来了,洛知仪根本就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儿,脑子还不及杨雪一半聪明。

    她就没琢磨出宇文渊话里的意思来。

    “放箭!”

    为首之人不耐烦地一声大喝,数不清的箭从四面八方射向宇文渊,不把他射成刺猬才怪。

    黑衣人冷笑,不把妖女碎尸万段,他们宁可全部死在这里。

    “王爷别怕,我来帮你!”

    杨雪豪气万丈地大吼一声,一个跳步就奔到了场中。

    问题是,人家什么时候说过怕了?

    还有,人家什么时候需要她帮忙了?

    依她的身手,只会帮倒忙好不好?

    “退下!”

    宇文渊眼神一变,厉声喝斥。

    不知死活的丫头,不要命了吗,这哪是她能挡下的?

    长鞭一卷,带起的劲风直直逼过来,他不想杨雪白白送死。

    “啊呀---”

    事与愿违就是指的这种情况吧?

    杨雪本来是卯足了劲儿往场子里跳的,宇文渊这一鞭甩过来,她吓了一跳,本能地躲开,一个趔趄之下,正中靶心---站到当中间儿去了。

    “姑娘---”

    清帘白了脸,想要救人,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自量力。”

    漫天箭影之中,只见宇文渊眼神陡然如铁似冰,长鞭如同有了生命一样绕着他的身体急如闪电般转起来。

    一股强劲的气流逼得场中众人都喘不过气来,漫天箭影都化作两半,纷纷落地。

    “呀啊,呀啊!呀---啊---”

    杨雪脑子晕晕的,不几下就花了眼。

    有没有搞错,到底有多少枝箭啊?她身手真的不行耶,躲得了这枝,躲不开那枝,眼看就要真的被射成刺猬了。

    她应该感到庆幸,如果不是宇文渊击落了绝大多数的箭,她早就中招了。

    “哇哇哇!住手!住手啦!还射,你再射?!”

    脚底下忙,嘴上也不闲着,满院子里除了唰唰的箭声和啪啪声,就只有杨雪唧唧歪歪地说个不停,性命攸关的当儿,也难为她有这份闲心。

    首领大概是气得狠了,这一发可就是几十枝箭,居然没有一个射中,太搞笑了吧?

    “该死!看箭!”

    好,正主儿终于出手了,他一把夺过一张弓,搭箭瞄准,一箭射向杨雪。

    碍事的丫头,要不是你,说不定我们的行动就成功了!

    “快躲!”

    清帘跟阿娆都白了脸大叫,却换来杨雪百忙之中的一记白眼:

    废话,我当然知道躲,问题是躲得开吗?

    好像是有点儿躲不开了,眨眼间这一箭就到了心口,而宇文渊正回鞭自救,她要壮烈了耶!

    不会这么快吧?

    不过,要这样死了,不知道能不能穿回自己身体里去?

    “只是站着做什么,想死吗?”

    宇文渊眼里有怒色一闪而过,虽说可能来不及了,却还是一鞭甩过去,总要试一试。

    “啊?啊,我躲!”

    杨雪那叫一个惊喜,如果她没看错,王爷是在关心她呢,他不想她有事!

    太棒了,哈哈!

    好,为了不辜负帅哥一番心意,她决定,拼了!

    心随意动,身随心动,她心念才起,脚下突然就灵活起来,身子更是轻盈得像一片羽毛,属于秦露浓的身法武功又回来了,她脚下只一转,一种很诡异的步法便在不知不觉当中使了出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杨雪已经轻盈从容地脱出了包围圈。

    “花影乱?”

    宇文渊目光一凝,看来,他认得杨雪刚刚使的身法,随即无声冷笑:

    很好,丫头脱了困,他再没有任何顾忌了!

    “放箭,放箭!”

    我就不相信,就算是误打误撞,总有一个半个射中的吧?

    首领气急败坏地乱挥胳膊,也不怕脱臼。

    “唰唰唰!”

    又是一波漫天箭影,不过对宇文渊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他冰冷一笑,旋转着身形冲天而起,但听啪啪之声不绝于耳,等到他再落下来的时候,所有的长箭都已被他打落在地。

    他,毫发无伤。

    “你们,走还是不走?”

    宇文渊缓缓迈动步子,煞白了脸。

    “你、你---”

    京城之中谁人不知小商王武功高绝,但没有亲眼见到,总不会相信。不过这一次,他信了,如果刚才身在箭影之中的人是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杨雪双手抵在下巴上,满脸就两个字:崇拜。

    “立刻走,否则---”

    “撤!”

    首领很识相,一击不中那就先全身而退再说,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很快的,所有人都退了个干净,只留下了满地的残箭。

    “王爷,你没事吧?刚才、刚才吓死我了!”

    洛知仪是真的很害怕,不然就不会一声都不出了。

    好在宇文渊没事,她可不想成亲一天就当寡妇。

    “没事。”

    众目睽睽之下,宇文渊总算没有太驳洛知仪面子,冷冷回了两个字。

    “你---”

    洛之仪不禁为之气结:她好心问一问,这也有错吗?

    “王爷,怎么会有如此大胆的刺客,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到王府来捣乱?”

    杨雪这才感到后怕,刚才要不是她反应快,没准就挂了。

    “秦姑娘。”

    清帘叫她,很客气的样子,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杨雪看明白了,他是叫她别多问。

    “清帘,把这里清理干净。”

    宇文渊冷冷抛下一句,手一挥,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长鞭已缠回腰间,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了。

    “是,王爷。”

    杨雪又看出来一件事:类似今天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否则清帘也不会一脸的见怪不怪,处理起残局来也很驾轻就熟的样子。

    “王爷,我们不是要进宫拜见父皇母后,现在能走了吗?”

    洛知仪气哼哼的,又不好发作,看来还是得像柳拂堤说的那样,给小商王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她是姓什么的。

    “可以。”

    宇文渊同样不假辞色,要走就走,无所谓。

    洛知仪跺跺脚,扭着腰上了车。

    “王爷?”

    杨雪是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了,不问出来,她今晚铁定失眠。

    趁着洛知仪上了车,她小小声地在人家背后叫。

    “嗯?”

    哇,很给面子嘛,宇文渊停了停,虽然没回头,但“嗯”这一声,好像很期待她的问话。

    “就是---刚才那些黑衣人说的妖女,是说的谁?”

    会不会就是后院屋子里藏着的人呢?

    他们还说王爷要护着她,难道是王爷的心上人?

    “你想知道?”

    宇文渊终于回过头来看她,就是眼神冷冷冰冰的,不知道是喜是怒。

    “嗯嗯嗯!”

    点头如捣蒜,杨雪简直要竖起耳朵来听了。

    “去问他们。”

    丫头,好奇害死猫,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的。

    帅哥扬长而去,留下杨雪傻了眼。

    “拽,真拽!”

    长得帅了不起吗?

    你不说,本姑娘还不想知道了呢!

    哼!

    嫣皇后为了父亲的病日夜难安,一听说他病情加重,少不得又是一番暗自垂泪,洛知仪和宇文渊前来晋见的时候,她脸上泪痕还没干呢。

    “母后,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又跟父皇---闹不愉快?”

    洛知仪就算没什么脑子,对母后的感情却是真的,最见不得母后掉眼泪的样子,她会很心疼。

    这么多年了,她实在是看多了父皇母后之间情同陌路的样子,问也问不出缘由,她也没法子。

    “没什么,知仪,过来坐。”

    嫣皇后苍白着脸一笑,微转头抹了抹泪痕,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往日的平静与高雅。

    “渊儿,如今你跟知仪也成了亲,行了周公之礼,就是同生共死的夫妻,本宫希望你们能够相敬相亲,白头偕老。”

    哪个做娘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幸福,嫣皇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

    一旦成了自家人,她就看着宇文渊格外亲,叫起他的名字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臣记下了。”

    记下了不代表能做到吧?

    他是故意不给嫣皇后承诺吗?

    瞧他那一脸冷冷冰冰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洛知仪放在眼里。

    “渊儿,你跟知仪都成了亲了,在本宫面前,还要以‘臣’自称吗?”

    嫣皇后含笑看着他,丝毫不计较他的冰冷态度,她知道,他一向是这个样子。

    “是,儿臣知错,母后恕罪。”

    短暂的沉默过后,宇文渊立刻改口。

    本来,迟早有一天他还是会这样的,如果上天隧了他的愿,娶知涵为妃的话。

    “嗯,渊儿,知仪从小被本宫惯坏了,性子强势了些,你多多宽容于她,她会慢慢改过的,好吗?”

    知道惯坏了,还惯着她?

    小孩子有什么错,还不是大人一手造成了她的坏秉性,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杨雪颇不为然地撇撇嘴,很为宇文渊不平。

    凭什么要他让她?

    难道她要不讲理,无理取闹,都要让着她,由着她?

    开什么国际玩笑。

    “母后,别这样说儿臣嘛---”

    洛知仪不高兴了,当着她夫君的面,母后就只说她的坏处,让她以后怎么在小商王面前树立威信?

    “儿臣知道。”

    依旧答应得很痛快,真不知道宇文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露浓。”

    大概很满意宇文渊的态度,嫣皇后点了点头,换个人说话。

    冷场一秒钟。

    “母后叫你呢,你发什么呆呀?”

    秦露浓这丫头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不应母后的话,是时候上上规矩了。

    洛知仪没好气地拉了拉杨雪的衣袖,对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啊?哦,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不是她故意给人难堪好不好?实在是秦露浓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太别扭了,她总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人家一叫起来,她就反应不过来。

    “丫头,本宫有话要问你,随本宫进来吧。”

    嫣皇后慈爱地看着她,倒没见生气,还不如洛知仪反应大呢。

    “是,皇后娘娘。”

    既然避开众人,肯定是为了国丈大人的病。

    杨雪心猛地一沉,不知道要怎么对嫣皇后说。

    “露浓,此间没有外人,你给本宫一句实话,国丈大人他---还有多久?”

    进了内室,嫣皇后神情陡然变得郑重,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奇怪的是,丝毫不见悲伤之色。

    “呃---”

    乖乖,用得着问这么直接吗,而且还一脸不关痛痒的样子?

    如果她没感觉错误的话,皇后娘娘好像在盼着国丈大人快点儿死呢。

    滑天下之大稽。

    “皇后娘娘,恕奴婢直言,国丈大人他---实在撑不了多久了,最多、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她这么说,还说多了,看国丈的样子,能不能撑过一个月,都还是个未知数。

    “三个月?三个月---”

    嫣皇后身子震了震,眉眼之间却很明显地一松,好像解脱了似的。

    好奇怪的反应。

    杨雪心里犯着嘀咕,有心相问,又不敢。

    真是要命,怎么流苏国里的人都这么奇怪,个个都藏了一肚子的秘密,唯独她傻呼呼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感觉真讨厌。

    “秦露浓啊秦露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麻烦你再托个梦给我,说说清楚好不好?”

    还有,她可以顺便问一问,怎么才能穿回自己身体里去。

    这个见鬼的秦露浓,她一天都不想做了。

    从内室出来,宇文渊已经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洛知仪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桌上杯盏,快要睡着了。

    “王妃娘娘,这就回去吗?”

    杨雪心情相当不爽,板着一张脸,跟人家欠了她钱似的。

    “回什么回?王爷去见父皇还没回来,等下回去你会死啊?”

    洛知仪哐地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的。

    晕!

    杨雪被结结实实地呛到,她不就是随口一问嘛,用得着这样?

    好像她有多盼着回小商王府似的。

    “怎么不说话?看你眼珠子乱转的,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不说话也是我的错?

    杨雪赶紧看向别处,“王妃娘娘说笑了,奴婢怎么敢。”

    人家心里的事,你也管得着?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秦露浓,你不就是会几下让人瞧不上眼的功夫,会给人瞧个病吗,也敢跟我平起平坐,你要脸不要?”

    总算逮着机会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了,免得她真拿自己当一回事。

    “王妃娘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吧,奴婢什么时候跟王妃娘娘平起平坐了?不都是娘娘有什么吩咐,奴婢就照做?”

    妈妈的!

    杨雪暗中大骂,这个洛知仪是不是少了点儿什么,说话这么没教养,哪配得上小商王?

    “我还没问你呢,你说,那晚你到底跟王爷做了什么?!”

    不说这个还好,这一说起来,洛知仪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说王爷温柔得能出水吗?不是说他又宽容又有耐性吗,怎么轮到她,就都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呃---”

    那晚啊,什么都没做。

    杨雪腾一下红了脸,眼珠子乱飞,就是不看洛知仪,“王妃娘娘,奴婢不是都照实回禀了吗,娘娘还想知道什么?”

    “你还敢说!你都瞧见了,王爷他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昨晚你、你还跟王爷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你说,你们到底做什么了?!”

    洛知仪除了气,更多的是觉得受了污辱。

    你想啊,小商王放着她这个千娇百媚、身份尊贵的公主不碰,却跟一个相貌平平的小宫女那么柔情似水的,不是污辱她是什么?

    “王妃娘娘,你别误会,奴婢跟王爷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王爷有点喝大了,奴婢过去扶他,就是这样,没别的了!”

    她倒是希望有别的,可惜她的初吻蓄势待发那么久,愣是没送出去。

    “你还狡辩!”

    人家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她都亲眼看见了,贱丫头还嘴硬,够嚣张的啊。

    “奴婢---”

    “啪!”

    不能怨洛知仪又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谁叫她杨雪站立的角度刚刚好,不打她这一下,真有点对不住她。

    左边脸上的掌印基本看不出来了,右边脸再来这么一下,平衡了。

    杨雪慢慢偏过头来,静静看着她,眼神很吓人。

    里头的嫣皇后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怎么着,两个人吵这么凶,她居然都不出来看一看是个什么状况。

    “启禀王妃,王爷回来了,请王妃一同回府。”

    阿娆小心地走进来,怕洛知仪气还没消,顺便拿她当出气筒。

    “回去再说!”

    洛知仪被杨雪瞧得心里直发毛,正好借机下台,凶巴巴地吼了一句,逃命似地奔了出去。

    死丫头,显摆自己眼睛大吗,死瞪着她干什么,大白天的想吓死人啊?

    “王爷啊王爷,你是怎么搞的,居然看上这样的女人,品味太差了吧?”

    杨雪揉两下脸,热辣辣地痛,慢慢踱步出门,洛知仪乘坐的轿子已经去远,宇文渊却站在那里没动。

    “王爷怎么还没走?”

    怎么回事,他不是要陪洛知仪回府吗?

    “等你一起。”

    刚才洛耀召见他,无非是为了两国结盟之事,说是如果两国商谈不拢,随时准备开战。

    到那时候,就又有了宇文渊用武之地了。

    “啊?”

    王爷说什么?

    在等她?

    哈哈哈!杨雪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狂喜地说不出话来,“啊,咳、咳,奴婢、奴婢何德何能,要王爷、王爷等候---”

    “你的脸?”

    肿起那么高,指印那么深,一定很痛吧?

    宇文渊皱眉,对杨雪的欣喜若狂就像没看到。

    “啊?哦,没事啦,就是今天早晨那会儿,王妃打的奴婢嘛,估计王妃是误会了什么了,奴婢没事。”

    算了,刚才的事还是别让王爷知道吧,俗语说“家和万事兴”,她可不想做挑拨离间的小人。

    “别想骗我,秦露浓,不然我再不相信你。”

    宇文渊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很可怕。

    “啊?”杨雪心里一跳,有点回不过来弯儿,“王爷说---什么,奴婢---不懂。”

    她骗他什么了?

    洛知仪打她这回事?

    有那么严重吗,她还不是一番好意,他干嘛这么认真嘛?

    “那时洛知仪打的,是这边。”

    宇文渊伸出修长的食指,虚空一点杨雪右边脸颊,扬了扬眉。

    “呃---”

    好厉害的小商王,还真是心细如发!

    杨雪红了脸,在心里决定了一件事:今后能离小商王多远就多远,万一哪一天他发现她不是真正的秦露浓,那就麻烦了。

    来小商王府也好几天了,杨雪那叫一个无所事事。

    反正又不知道秦露浓想让她做什么,宇文渊也从来不会踏足她的房间,洛知仪更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她有一种很无奈的感觉:

    自己很多余。

    问题是,人家不理她,她也找不到方法来自娱自乐。

    如果是现代就好了,她可以一个人看电视啦,上网啦,特别是网购,是她的超级最爱耶。

    现在倒好,满屋子除了那几本大半字她不认识的书以外,还真是没什么可玩的。

    “唉呀,闷死了啦!”

    同样觉得无聊的,还有她的宝贝妹妹秦露郁,打着长长的哈欠从里面出来,再要这么睡下去,她就成冬眠了。

    “你也觉得闷啊?要不---”杨雪眼珠子转转,“咱上街去玩?”

    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有点---尴尬啦,但要出个门,还是没问题的。

    “好啊好啊!”

    一说出门,秦露郁立刻跳起来,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不兴奋。

    “快走!”

    是该出去晒晒太阳了,要一直这么窝在屋子里,身上会发霉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边走边免费闻香味儿,挺舒服的。

    “姐姐,看那边---哇,姐姐,那边那边----呀,好漂亮的金鱼!”

    秦露郁从乡下来,没见过的东西很多,这一来一双眼睛就不够瞧啦,情绪相当高昂呢。

    “露郁,慢点跑,别摔了!”

    少见多怪。

    杨雪含笑看着她,撒开了手任她欢腾,她倒没觉得这些东西怎么新鲜,就是挺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不好啦!三少爷往这边来啦,大家快躲!”

    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嗓子,正高兴着的人们立刻脸色大变,顿做鸟兽散,跑成一团乱。

    “快点快点!别让三少爷给咱踹翻了摊子!”

    “快快快!那谁家的女儿哪,还不快藏起来,想让三少爷抢了去啊!”

    人群越来越乱,好好的集市转眼一片狼籍。

    “怎么回事?”

    杨雪愣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顾站在那里,眼睛随着乱乱的人群来回转,反应不过来了。

    “姐姐,他们怎么了?”

    秦露郁也吓了一跳,忙奔回来用力扯住她的衣袖,怕被抢去了似的。

    “不知道,先看看再说。”

    他们都在说什么“三少爷”,难道是个狠角色?

    看他们跑起来虽然乱,却都知道该往哪个地方躲,显然这个“三少爷”不止一次来捣乱过吧?

    “三少爷,请!”

    不远处,果然有一大群人簇拥着一名锦衣华服的少年走了过来,一路走一路清场子:

    “你们听着,三少爷今天心情好,出来逛逛,都长着点眼睛啊,别惹咱们三少爷不高兴,你们生意都没得做!”

    拉倒吧。

    你三少爷就算高了兴,我们不一样没生意做?

    街坊四邻暗中把他骂了千万遍,却谁都不敢应声。

    不是他们惹不起三少爷,是惹不起三少爷背后的人物---小商王宇文渊。

    小商王沙场征战,力保流苏国江山,他们才有一口饭吃,如果不是念在这情分上,屈屈一个三少爷,难道还奈何不了他。

    “行了,罗乔,你没看见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喊给谁听呢?”

    亏他还好意思说,他一来,人都走没了,有什么意思。

    宇文泫漫不经心地走在最前面,俊秀的脸容无可挑剔,一双眼睛半眯着,眼神迷茫,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诚如宇文渊所想,他除了欺负弱小、惹是生非,真的没有事情做了。

    “是,是,三少爷,哈哈---”

    这帮混混也是无所事事之徒,自从跟了宇文泫这大靠山,就越发有了仗势了。

    附近乡邻深受这帮人之苦,却只能敢怒不敢言。

    “也不是啊,三少爷,你瞧那边,不就有一大一小两个---美女?”

    好吧,他承认,那个大的要说是美女,有点儿勉强,顶多算是不丑,那个小的就美多了,挺讨人喜的。

    “哟呵,真有不怕死的啊。”

    宇文泫一下来了精神,眼睛也睁得很大,径直朝杨雪走了过去。

    嘴角的笑,叫做不怀好意。

    “美人儿,等本少爷呢?”

    刚才远处看着不怎么样,这一近了看,小妞长得挺有味道的,虽然还是没觉得怎么美,但她身上这种清清静静的气质,挺吸引人的。

    “原来,是三少爷。”

    杨雪认得他了,小商王的三弟,那天早晨被小商王打了一鞭子的人。

    “你认得我?”

    宇文泫怔了怔,还是笑得很开心,本来嘛,他三少爷的大名,放眼整个京城,有几个不知道的?

    “三少爷不认得我?”

    杨雪可就纳了闷了,这三少爷莫非是贵人多忘事,那天早晨明明打了个照面的,这么快就不记得她了?

    其实也难怪,那会宇文泫正跟小商王不死不休的,哪有空管她是哪根葱。

    别说是她了,就连小商王的正妃洛知仪,他这天天早出晚归的,都还没见到是个什么样呢。

    “我应该认得你?”

    宇文泫捏起下巴,眨吧着眼睛盯着她看。

    怎么看怎么不认识。

    “美人,别太自以为是啦,三少爷那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要认识你?”

    那罗乔也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长得倒还不难看,就是流里流气的。

    “说的是,那不打扰三少爷雅兴了,请。”

    算了,不惹事了,看王爷跟三少爷之间那么奇怪,她就别掺一脚了。

    “站住。”

    树欲静而风不止,宇文泫身形一闪,已经拦在了她前面:原来,他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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