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五章 她的问题好尖锐
杨雪不惊不惧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把秦露郁紧紧搂住。
她有什么事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保妹妹无事。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既然碰上了,就是有缘,陪三少爷喝一杯,怎么样?”
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邀请起人家来。
大概他是觉得,杨雪看到他不害怕,不躲,还有力气说话,太不一般了吧。
“这个吗----恭敬不如从命,请。”
怎么说她也在小商王府住下了,还是得尽快了解这里的一切,跟府中人接触,不失为最快最直接的法子。
“你愿意?”
宇文泫显然很意外,本来在他想像当中,杨雪应该马上变脸,大骂一声“无耻”的。
“三少爷诚心相邀,我怎么好驳了三少爷面子?还是,三少爷你没胆量也没酒量,怕喝不过小女子?”
请将不如激将,看你上当不上当。
“你---好,喝就喝,谁怕谁!”
宇文泫涨红了脸,率先往路边酒馆杀进去。
小丫头嘴倒挺硬,等下本少爷倒是要看看,到底谁狠。
“三少爷,这不好吧?您又不认得那位姑娘,万一她心怀不轨---”
阿莫吓了一跳,上前去阻拦。
自家主子爱闹是爱闹,可从来没有这样当街跟一个女子叫嚣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他怕交代不下来。
“一边呆着去!她心怀不轨?我这还一肚子花花肠子呢,看谁厉害。”
宇文泫白他一眼,根本不理会他这一茬。
不过这话要是让杨雪给听见,她保准拿他当英雄一样膜拜---这世上还有人肯承认自己一肚子花花肠子,这个三少爷绝对勇气可嘉。
“三少爷,这---”
“酒倌,拿酒来!”
宇文泫大手一挥,他身后那一大帮人忽啦一下全涌了进去,到门口却被阿莫给轰了出来:
“三少爷请这位姑娘喝酒,大家都散了吧---是三少爷吩咐的。”
阿莫其实也没有认出杨雪来,那天的见面太匆忙了点儿,他记不住。
既然是三少爷吩咐的,他们也不好强留在这里,纷纷告辞离去。
“别说,他脸红的样子挺可爱的。”
杨雪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拉了秦露郁就要跟进去。
“姐姐?”
秦露郁很害怕,她没见过这阵势,而且刚才那个大哥哥看起来好凶哦,她不想进去。
“别怕,露郁,有姐姐在。”
杨雪对她笑笑,不就是一个三少爷吗,再说她也是谢逸的高徒,对付一个登徒浪子,应该没问题。
“哦。”
好吧,既然姐姐说不害怕,她就不怕了,乖乖牵着杨雪的手,跟了进去。
“哇,好大的手笔!”
用不用这么夸张啊,才这么会功夫,宇文泫就吩咐店家摆上来十坛竹叶青,这是用来喝的吗?
用来泡澡也绰绰有余了。
“怎么,怕了?”
一上手就占了上风,宇文泫看起来很得意,抓过一坛酒打开,仰头喝了一口。
好辣。
他没说,但脸上明明就写着这两个字,看他这生涩的反应,根本就不擅此道吧?
那还逞什么强?
“三少爷,您少喝点---”
阿莫都替他难受,下意识地张开双手,要把酒坛子给抢过来似的。
“阿莫,你知不知道你很烦?本少爷喝个酒,你也有意见,你再多说,本少爷割了你的舌头!”
他大概觉得当着杨雪的面被一个下属管来管去的,太没面子吧。
“---是,三少爷。”
好吧,不说就不说,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说不说的在他,听不听的,就在主子了。
“三少爷别忙,这酒喝是喝,得喝出点道道来,不然没意思。”
杨雪微笑着坐下去,快速看了阿莫一眼,倒是个忠心护主的人。
她也抓过一坛酒打开:这酒闻起来还挺香的。
“道道?是什么?”
喝酒就是喝酒呗,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宇文泫举袖抹一下嘴角,很期待地看着她。
这丫头有意思。
“你想啊,要我跟三少爷坐这里,你一杯我一杯地喝,有什么乐趣?不如,咱来点特别的,赌酒,怎么样?”
说穿了也没什么特别,就是玩个游戏什么的,谁输了谁喝呗。
“怎么赌?”
宇文泫明显有点儿底气不足,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输不输得起。
“三少爷愿意怎么赌?”
反正她无所谓,输赢都行,因为她是事无不可对人言---除了她穿越这回事儿。
“你说。”
我怎么知道,话是你说的,我又没听过。
宇文泫拍拍桌子,很不耐烦的样子。
其实,他有点儿后悔招惹上杨雪,这丫头看起来怪怪的,眼神很吓人。
“不然这样,赌点子吧,双数归你,单数归我,谁输了就得喝一杯,外带回答对方一个问题,怎么样?”
杨雪很兴奋,她想要知道很多事,现在终于有了切入点了。
“回答问题?什么----问题?”
宇文泫有点儿坐不住了,不会是要回答很---不好说出口的事吧?
“什么问题都行,当然,要说实话哦,不然就算输。”
杨雪算是发现一件事:宇文泫根本就没有他们传说的那么可怕,那么狠,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就跟一只迷途的羔羊似的,怎么看怎么像可以任人宰割。
问题是,有些事就算宇文泫没有说实话,她能知道吗?
“好!”
宇文泫一掌拍在桌子上,“就是这么说定了,本少爷奉陪到底!”
“痛快!店家,麻烦拿一碗豆子来---顺便上几个菜,让我妹吃着先。”
他们赌他们的,别饿着妹妹。
“是,客倌。”
不多会,伙计送上几个精致的小菜,顺便送上一碗青豆。
秦露郁一下子就忘了害怕,抓起筷子大块朵颐,完全不管场中两个人早已经摩拳擦掌,杀气腾腾。
“三少爷,请。”
杨雪挽高了袖口,很专业的样子。
“来就来,谁怕谁!”
宇文泫迟疑了一下,伸手抓起一小把豆子放到另一个碗里,然后仔细地数起来。
“---五,六,七---十二,十三颗,单数,我赢了,三少爷,请。”
开门红啊,这兆头不错。
杨雪笑吟吟地递上斟满了酒的杯子,很期待的样子。
宇文泫嘴角动了动,喝酒没问题,问题是他不知道她要问什么。
“愿赌服输。”
才第一把就想赖啊,是不是男人?
“喝就喝!”
宇文泫一把夺过来,三两口喝下去,“咳、咳---”
真难喝,早知道不请她喝酒了。
“你问。”
早晚的事,大不了跟她胡说呗,反正她又不会知道。
“小商王府后院那个屋子里,住的是什么人?”
想起那晚的事,杨雪就心有余悸,捡回一条命算不错了,居然还想刨根问底。
“姑娘,你---”
阿莫大吃一惊,脸色发白,这姑娘出口还真是不凡,不但知道小商王府,还知道那么忌讳的事,难道是什么人派她来的吗?
那他们的目的何在?
“你---怎么知道小商王府的事?”
宇文泫一摆手,阻止阿莫的话,眼神却也变得锐利。
他喜欢玩闹是一回事,小商王府毕竟是他的家,里面住着的是他的亲人,他没理由任由人随意打听的。
这点天良他还有。
“三少爷忘了吗,现在是我问,你答,你想知道的事,等下你赢的时候,再来问我。”
他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杨雪微一笑,神情坦然。
“还有,我没恶意的,你相信我。”
人家凭什么相信你?
跟你很熟吗?
宇文泫看着她,沉默下去。
只是玩个游戏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
“三少爷可以不回答,游戏到此为止,请。”
杨雪也不勉强人家,当然这也不是她说勉强就能勉强的事,既然这里问不出,她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等一下!”
宇文泫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手,他没想别的,就是想阻止她离开而已。
“三少爷,自、自重!”
杨雪條地红了脸,触电似地抽回手来,乖乖,果然是有钱人的手,细腻到没话说,比她的还要白上三分呢。
“自什么重,你当本少爷没见过世面吗,是个女人就想摸摸亲亲,本少爷乃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回答你的问题就是。”
宇文泫就着桌面敲敲手指,一点都不脸红。
问题是,他刚才说的话,怎么就那么气人?
什么叫“是个女人就想摸摸亲亲”,摆明了就是在说她丑,入不了他的眼嘛。
“三、少、爷是吧?很好,我记住你了,有眼光,哈哈!”
杨雪咬牙,双手抱拳,绝对地大礼参拜。
“好说。”
打蛇随棍上,宇文泫胡乱拱拱手,算是答礼。
气死了,气死了!
杨雪呼哧呼哧喘着,“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等下看我怎么问死你!
“好,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她吗,就是王府的二夫人,也是我娘亲。”
宇文泫还真就信了她,绝对地据实以告。
尽管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垂下了眼睑,不愿杨雪看到他眼眸中的痛苦之色。
“三少爷,别说---”
阿莫一呆,恨不得上去捂住主子的嘴。
他不知道这是小商王府的禁忌吗,要是让王爷知道,那还了得?
“嗯?”
不是叫你闭嘴?
这一声出口,阿莫就算急得要死,也只好闭嘴了。
“你娘亲?倒是没想到,好,这次换我。”
种种可能她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屋子里的人会是这样的身份,枉她还以为是宇文渊拼力相护的人,应该是他的知己红颜呢。
“---三,四,五---十六,十七,单数,我又赢了。”
哈哈,今天她的运气实在是好,宇文泫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你问。”
再喝下一杯,他的脸开始发红,雪一样白的脸颊衬上两抹红晕,跟熟了的桃子似的,真想咬上一口。
“呃---”
差点看走了神,杨雪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
“皇上的五公主,也就是小商王以前的心上人,是怎么死的?”
这问题有点儿过分了吧,五公主是皇上的女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跟你有关系吗?”
尽管杨雪看起来一身坦荡荡,但她的问题实在尖锐,每一个都准确地击中核心,宇文泫想不警惕都难。
“三少爷,是我赢了。”
杨雪笑得很欠扁,也不怕宇文泫翻脸不认账,掀桌子走人。
“好,你赢!我只知道五公主是病死的,别的不知道。”
宇文泫咬牙,恨不得把这一碗豆子泼到杨雪脸上去。
等下我赢的时候,看我怎么还回来!
“知道了,三少爷,到你了。”
人家气成那样,杨雪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就着桌面把碗又推了回去。
宇文泫狠狠一把抓下去,“七,八,九,---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三,二十四,哈哈!终于到我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算到他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好,我喝。”
杨雪笑笑,她又没打算赖,端过碗大口喝了下去。
别怀疑,在现代社会杨雪就是个中高手,只是那时候她喝啤酒多,很少喝白的。
“哇,好辣!”
喝都喝了,她伸出舌头呼着气,像只小狗。
宇文泫吃惊地看着她,大概是没想到她说喝就喝吧。
“三少爷,请问吧。”
“啊?”
我问?
问什么?
不,应该说,他很想知道她很多事,但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
“你---到底是谁?”
非要知道小商王府的一切,居心何在?
“我是秦露浓---哎,三少爷,赢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现在到我。”
晕!
好不容易赢了一次,就这么浪费了?
宇文泫张口结舌,表情很无辜。
游戏继续进行中---
“清帘,他还没回来?”
宇文渊坐在桌前,又是独自小酌,洛知仪没那心情等宇文泫回来,吩咐他们把饭菜送到她房里去。
这几天她一直在跟宇文渊较劲,看是谁先向谁低头。
反正她觉得自己没有错。
“回王爷,三少爷还没回来。”
清帘已经叫人出去找了,但没找着。
平常宇文泫爱去的地方都不见人,难道他又有新鲜地儿了?
“秦露浓呢?”
怪事,她一向不出门的,听他们说她今天黄昏就出去了,也是到现在都没回来。
不会是迷路了吧?
看她那样子,像是比较爱迷糊。
“秦姑娘也还没回来,属下已经让他们去找了。”
如果清帘没有看错的话,王爷好像很在乎那个小丫头哦,一说到她,神情就格外温柔。
其实也没有多么温柔,就是在说到她的时候,他的眼眸没那么冰冷就对了。
别忘了,王爷在看到王妃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呢,还真是给足了秦露浓面子。
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该回来的时候,自会回来。”
宇文渊冷冷一笑,站起身来。
“王爷,你还是不去---”
王妃房里吗?
这都大婚好几天了,两个人还那么客气,各睡各的房,这算什么夫妻。
“唰---”
宇文渊冷目如电,瞄了他一眼。
“王爷请。”
清帘吓得一哆嗦,早知道不该多说话,可为什么总是管不好自己的嘴。
那边的杨雪和宇文泫可不知道府里的人找他们找翻了天,酒馆都快打烊了,他们还没挪个地方。
“又到我问。”
杨雪简直就是乐此不疲,这游戏都进行了两个时辰了,她一双眼睛还是炯炯发亮,秦露郁都吃饱喝足,趴在一边昏昏欲睡了。
“你、呃---要问、呃---问什么---呃---”
宇文泫真的醉了,他是输得多赢得少,喝了太多太多了。
“三少爷,我看王爷对你好像很---不客气,是为什么?”
这话她一开始就想问,考虑到这太涉及人家的隐私,不好轻易问出口,便放到现在来问。
人都醉成那样了,就不会感到难以启齿,也比较容易说真话吧?
“姑娘,你要问的问题,是不是多了一点?”
阿莫是真的不乐意了,杨雪要问别的,看在主子愿意回答的份上,也就算了,可她要问这个---
小帅哥一变脸,杨雪尴尬到不行,她当然知道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啦,所以才趁人家醉了的时候问嘛,够照顾情绪了吧?
“你说、王、王爷啊,他、呃、他就是讨、讨厌我,呃---讨厌得要、要死---”
宇文泫打着酒嗝,使劲砸桌面。
讨厌你?
看出来一点,问题是,这为什么?
你们不是兄弟吗?
她困惑不解,却见宇文泫好像很开心,笑得眉眼都眯成一条线,一口洁白的牙齿也闪着亮光,在杨雪看来居然有种很奇怪的诱惑力,让她觉得一阵心跳气喘,突然很想做点什么。
“姑娘,恕我多嘴,我家三少爷不能再喝了,你看天也黑了,不如大家都回家去,有机会再见,好不好?”
阿莫急得想跳脚,这姑娘怎么这么有精神,折腾了这么久了,还没收手的意思。
要再回去晚了,王爷那里不好交代啊。
再说,要任由她这么闹下去,还不定要拿什么问题来为难主子呢。
他对杨雪,那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啊?我晕,都这么晚了?”
杨雪转头一看,这才搞清楚状况,“那好吧,你照顾你家少爷,我得背我妹回去。”
说睡就睡,小丫头也不看看地方,不怕她把她给卖了啊?
“请。”
阿莫呼出一口气,小心地把宇文泫扶起来。
“他、呃、他就是讨厌我,那又不是、呃、不是我的错,他只知道怪我、怪我---呃---”
怪你什么事呢?
杨雪费力地背起秦露郁,耳中听得宇文泫喃喃语声,她知道,还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不过,不急在这一时。
来日方长嘛,她会问出来的。
阿莫毕竟是男子,力气大,虽然半扶半抱着宇文泫,还是比杨雪早一柱香的时间进了王府。
“王爷。”
要了命了!
他本来想趁没人注意,悄悄把宇文泫背进屋里的,没想到王爷就站在大门口,他是怎么都躲不过的。
“怎么回事?”
这样半死不活的,自食恶果了?
“三少爷遇上一位---朋友,喝得有点多了。”
不是有点多,是相当多,如果仔细算算的话,宇文泫喝的酒至少有两坛。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贪恋杯中物,他---扶他进去!”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宇文渊眼中有隐隐的怒火,才要发作,邦邦邦的木鱼声传来,他深吸一口气,紧握的拳就松开了。
“是,王爷!”
谢天谢地!
阿莫暗呼一声侥幸,扶了人就跑。
他刚才在犹豫,要不要把今天遇到杨雪的事告诉宇文渊,万一杨雪真的居心叵测,也好早做防范。
可转念一想,万一王爷细问起来,那个人是谁,住在哪里,认得什么人之类的,他可就傻了眼了。
没准王爷还会怪罪他护主不力,明知道人家居心不良还硬往上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算了,看看情况再说。”
没准那姑娘只是一时好奇呢?
总算有一个安然回来,宇文渊也没刚才那么气了。
问题是这可恶的丫头到底去了哪里,天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怕出事吗?
“哇,露郁,你、你好重,我背、背不动啦---”
也不是秦露郁有多重,实在是这一路有够远的,幸亏她还会功夫,身子骨没那么娇弱,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肯回来了?”
宇文渊负手站在那边,眼见杨雪摇摇欲坠的,居然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
当然,看到她毫发无伤,他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王爷?你不会---是在等我吧?啊哈哈,开个玩笑,我、我---露郁,醒醒,醒醒!”
到家啦,还不起来?
“睡都睡了,叫她做什么?”
要叫醒她就早叫,背了一路了,现在又来叫,丫头的脑子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
“啊?倒是,算了,进屋睡---”
她吃力地弯着腰,鼻尖都快碰到地,一步三晃地把人背进房间放到床上去,“哇,累死我了!”
腰也酸,背也疼,胳膊更是半点力气都没有,照顾个人还真不是简单事。
“你喝酒了?”
宇文渊等在秦露郁门口,杨雪一出来,他就冷着脸责问。
一个姑娘家学男人喝酒,算什么事?
“啊?这个---喝了一点啦,遇到一位---一位朋友嘛,所以---”
杨雪期期艾艾,像做错事等待大人责罚的孩子。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对宇文渊这么怵头,好像他就该管着她似的。
不是主仆间的,是亲人间的感觉。
见了鬼的感觉。
“以后不准。”
遇到朋友?遇到谁都不行,不知道酒后乱性吗,还是她喜欢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哦。”
不准?说的这么天经地义的,他是她的谁啊?
“说话。”
宇文渊皱眉,很不满意她的态度,哦什么哦,得答应他才行。
“说什么?”
我跟你,没那么多话好说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跟你不能说太多话吧,我可不想天天被王妃甩耳光。
“跟我保证,以后滴酒不沾。”
“不用吧,王爷,我---”
喝个酒而已,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还要保证发誓,那要不要开坛祭天哪?
“答应我!”
她这边觉得委屈,宇文渊还生气了呢,厉叱一声。
“我答应你!”
条件反射似的,杨雪脱口而出,靠,这叫什么事儿。
“答应我什么?”
杨雪无语问苍天:还以为堂堂小商王是个惜言如金的主,原来这么八婆。
“我保证,以后滴酒不沾,不然任由王爷处置,这样行了吗?”
他要听的是这个吧?好,为图个耳根子清静,她说了就是。
反正他又不管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嗯,答应了就要做到,不然我绝不轻饶你!不早了,去睡。”
宇文渊很满意地转身离去,杨雪呆呆站了半天,突然笑喷,“有没有搞错?”
邦、邦、邦---
“够了没有?!”
木鱼声还是会每夜响起来,本来杨雪已经特别被照顾,在前院住下。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木鱼声对她来说,就好像刻在了脑子里一样,她甚至觉得,这声音是对她的一种召唤。
不然为什么别人都可以不受影响地安睡,她就每天都要被惊醒过来?
“妈妈的!”
她大声咒骂,恨不得把那人的木鱼给砸个稀巴烂---如果不是考虑到躲不开那间屋子门上的机关的话。
邦邦邦---
“南无阿弥陀佛---”
“成心是怎么的?!”
杨雪终于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一把掀开被子下床,不能直接去,那就找王爷说个明白好啦。
大不了请王爷劝劝那个人,要念经就在白天念,这样太扰民了。
小商王的房间在后院,离那间屋子很近,如果那些黑衣人说的不错,他确实是在护着屋子里的人,那这样的安排也无可厚非。
“咦,怎么还亮着灯,王爷都不用睡觉的啊?”
杨雪慢而轻地靠近,宇文渊房间里透出暗淡的烛光来,窗户上还映出两个人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他们在晃,还是烛火在晃,晃得人心里乱七八糟的。
等一下!
杨雪“唰”一下停下脚步---两个人的影子?
这么说,王爷跟王妃到底还是洞房了?
“切!装得跟什么似的,根本就是假清高!”
她居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儿。
有没有搞错,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拜过天地的,洞个房有什么稀奇,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呜---呜---王爷,我好疼---”
女人嘤嘤哭泣的声音传来,很凄婉的感觉。
疼?
王爷啊王爷,你就不会怜香惜玉一点呀,女孩子第一次都会很痛的嘛,你轻一点行不行?
杨雪听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地为洛知仪鸣不平。
“乖,莫要哭,一会儿就没事了。”
宇文渊柔声劝她,还伸手摸人家的头:当她是只小狗吗?
不过看在他这会这么温柔的份上,王妃,原谅王爷这一次好啦。
“王爷,我、我、我不想就这么死了,你救我,救我---”
卟---
是杨雪狂喷出一口气的声音:她、她她她、她说什么?!
她不想死?!
不是不是!
杨雪强迫自己冷静,搞清楚这个问题:
她说她不想就这么死了,换句话说,她已经死了,现在在说话的,难道是鬼?!
这么说,这个女人不是王妃?
不然要是堂堂小商王的正妃突然死了,会怎么样?
而且这会她也听出来,这个女人的声音绝对不是洛知仪的,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这回可是真的见了鬼了,哈、哈哈!”
杨雪想笑的,但笑不出来,想走,双腿却一阵发软,脚也不是自己的,她整个人都快瘫了。
“别怕,别怕,乖---”
不说救,也不说不救,宇文渊就只是温柔地安慰着她,很空洞的感觉。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为什么我要死的这样惨,害我的人却那么快活,王爷---”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凄厉的如同夜枭哀鸣一样,听的杨雪毛骨悚然。
通通通。
谁料越是害怕什么,越来什么,这时候身后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杨雪全身的汗毛一下子全竖了起来:
这个时候,会是谁?
难道这女人的鬼魂是偷偷跑出地府来的,所以黑白无常来拿她啦?
“别拿我---别拿我---不干我的事---”
杨雪哆嗦着,大气不敢喘,头也不敢回。
偏偏在这要命的时候,她突然想要尿尿。
原来人在害怕到了极点的时候会失禁,是很正常的事。
“是谁半夜三更不睡觉,鬼嚎什么?!”
同样被搅和的睡不着觉的,还有别人。
原来是王妃!
杨雪呼地喷出一口气,妈妈的,是人你就早点出声嘛,想吓死我啊?
“秦露浓?你在这边做什么?该不会又想要勾引王爷吗?我告诉你---”
王妃啊,你用用脑子行不行,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你没看到吗?
王爷房间里就有个女人,我从哪里下手勾引他啊?
“王妃,看那边。”
杨雪憋着火,朝宇文渊房间努努嘴。
这下有好戏看了。
“什么这边那边,我告诉你---什么?!他敢?!”
洛知仪只瞄了一眼窗户上那个女人影子,立刻勃然变色,顾不上声讨杨雪,疯了似地冲过去。
“哎---”
就这样进去啊?不太好吧?
杨雪一个伸手不及,没拉住她。
问题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儿,她要不要管?
万一闹出大事来呢?
“看看再说。”
杨雪跺跺脚,随后跟了上去。
因为她会两下功夫,所以几乎跟洛知仪同时到达门口,“不要脸的女人,出来!”
洛知仪气势磅礴地一脚踹开门,眼泪唰啦就流了下来:
我的脚---要断了!
杨雪吃惊地看着她歪着身子,把身体的重量都转移在左脚上,大半天回不过来神。
刚刚王妃这一脚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她绝对地甘拜下风。
“洛知仪,你别太过分。”
宇文渊好端端地坐在桌子边,一手执卷,大概正看得入神,两个人这一闯进来,他冷冷看了她们一眼,目光又转回书上去。
咦?
人咧?
杨雪顿时觉得好像被强行塞到嘴里一个鸡蛋---剥了皮的那种,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
她明明看到---
“王爷,你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刚刚在门外,我都听见了,也看见了,王爷房里明明有个女人,快叫她出来!”
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敢跟我争王爷!
洛知仪晃荡着身子,忍受着脚上传来的剧痛,大有不不把人找出来死不休的气势。
“看来,你是把小商王府当成皇宫了,是吗?”
宇文渊清冷一笑,站了起来,“你想找人,请便。”
咳、咳---
这就么走了?
杨雪讪讪然地让过一边,感觉到宇文渊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那么一秒种的时间,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听人墙根这种事,不太像是她能做出来的吧?
见鬼,她居然很在意宇文渊会怎么看她,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些?
“宇文渊,你、你站住!好,你不承认是吧,等下我把那个贱人找出来,看你怎么赖!”
洛知仪气急败坏的,想要跳脚,右脚却痛得要命,哭得好可怜的。
“你找到了,我就认。”
宇文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如果不是笃定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他也不会这样放心地离开自己房间,任由洛知仪搜吧?
可问题是,杨雪明明就看到了,也听到了啊?
而且她可以保证,她刚刚绝对没有在做梦!
到底怎么回事?
“我晕!”
折腾了半夜,洛知仪不得不挫败地承认:宇文渊房间里没有女人。
别说是人了,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别说她找得不够仔细啊,她可是翻箱倒柜地找过了,床底下,桌子底下,柜子里,甚至连老鼠洞都看过了,就是没有。
“真是奇怪,我明明看到王爷房间里有个女人,还好死不死地大声哭,怎么就是没见人---秦露浓,你说怎么回事?”
大半夜没捞着好好睡觉,又被气得够呛,洛知仪脸色很难看,还没来得及梳起来的秀发披散着,很憔悴的样子。
“啊?回王妃话,奴婢也不知道。”
干嘛问我,我看到的跟你一样,反正王爷房间里就是没有人,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
杨雪现在觉得洛知仪其实挺可怜的,一门心思地喜欢小商王,巴巴地嫁过来,却遭此对待,也够掉身价的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不是你先看见的吗?”
洛知仪立刻火大,一个跳步到她跟前去---受伤的那只脚还蛮严重的,都肿了起来,“你说,你怎么知道王爷房间有女人的,啊?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瞪圆了眼睛,跟审问犯人似的,右手一扬一扬的,眼看着又要一个巴掌甩过来了。
她的手跟杨雪的脸,就格外亲。
“王妃息怒,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昨晚是被木鱼声扰得睡不着觉,所以---所以想过去看看,结果就---”
“你还狡辩!”
什么木鱼声,鬼扯吧,我怎么没听到?
看来是你跟王爷串通好来骗我,好让王爷偷腥,是不是?!
洛知仪没耐性了,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
“唉呀!”
不是杨雪,是洛知仪的大叫,她右脚不是伤了嘛,这一下使大力,脚底下就站不稳,身子失去重心,成“大”字状往地上趴去。
这一下要摔到了,痛不痛的还在其次,关键是太没有形象了吧?
“王妃小心!”
杨雪本能地冲过去,好险一把扶住了她。
“贱婢,滚开!”
好心到底还是没好报,洛知仪是一点都不感激她保全了自己的威仪,猛一把推在她肩上。
她用的力气还真不小,杨雪控制不住地往门外跌了出去。
恩将仇报?
洛知仪,你够狠。
杨雪忿然看着她,等着摔个结实吧。
软的?
身体已经停住不动,却一点都不痛,感觉软软的,也暖暖的,是怎么回事?
杨雪惊喜莫名地回头,笑容瞬间僵住,“王、王爷---”
及时扶了她一把的,是宇文渊,你说他来的怎么这么是时候,刚刚好接住飞出门来的杨雪。
“你不是会功夫?”
连洛知仪都对付不了,还敢说自己是高手?
宇文渊把她扶正,放到一边去,那么随意,就好像随手放一件物什一样。
“呃---奴婢不能欺主嘛。”
会功夫怎么了,难道要对主子使出来啊?
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
“倒是分得出轻重。”
宇文渊看她一眼,眼神很奇怪。
“王爷,昨晚的事,妾身想要一个解释。”
不就教训一下婢女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洛知仪根本没当一回事。
“我说过,你找得到人,我就认。”
宇文渊冷冷看着她,存心气死人。
“王爷,我们已经是夫妻,不应该坦诚相待吗?你是不是觉得妾身做的不够好,只管说出来,何必---何必这样污辱人---”
洛知仪气得浑身哆嗦,眼泪都快落下来,她几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和污辱,面对小商王,她觉得自己已经忍让得够多。
“坦诚相对?你觉得,你对我坦诚吗?”
宇文渊的心就像是铁做的,洛知仪都这么难过了,他还不痛不痒的,杨雪暗地里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妾身---”
不敢说?
杨雪诧异地看着她,王妃,你应该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吧,干嘛一脸心虚样,都不敢看人家?
“别太过分,洛知仪,你要王妃的头衔,我给你,别的你别要,我也给不起。”
好大胆的人,好大胆的话,分明就没把皇上皇后放在眼里!
他拿洛知仪当什么了,当要饭的吗,要一口吃一口?
“宇文渊,你、你放肆!”
洛知仪呆了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脸色已煞白。
“你、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你拿我当什么---”
不行了不行了!
快来扶一把,她要给气昏过去了!
在父皇母后跟前十六年,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污辱,这样的气?!
“王爷,不好这么说话吧,王妃对王爷,那可是真心实意的---”
你很清楚里面的事吗,有什么资格说话?
宇文渊一记必杀眼神过来,试图从中劝和的杨雪就讪讪然闭上了嘴。
她不是为别的,就是觉得宇文渊这样,太让洛知仪难堪了。
“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你给我滚出去!”
洛知仪也只能把火撒在杨雪身上了,总不能撕住宇文渊不依不饶吧?
她嘶声大叫,恨不得把杨雪碎尸万段似的。
“我---”
好吧,王妃,我不得不承认,咱俩八字犯冲,不宜相见。
“滚,你滚!”
她受够了她的气了,从一开始就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才不要她在她房里侍候,不然早晚给气死的。
“还不走,留在这里碍人的眼吗?”
宇文渊脸色铁青,转身走人,不忘招呼杨雪一声。
明里是替洛知仪说话,暗里则狠狠维护了杨雪一把。
恩人啊!
杨雪感激涕零的,忙不迭地答应,“哦,哦,是,王爷!”屁颠屁颠地跟在人家后头,要不是极力忍着,小曲儿可就唱出声来了。
“宇文渊,你、你怎么不去死!”
洛知仪一把扯掉桌布,“乒乓乒乓”的声音响了好久,估计她房里又是一片杯盘狼籍,够他们收拾一阵子的了。
“王爷,王妃问你话呢。”
杨雪好心地提醒,这绝对是个冷笑话。
宇文渊突然站住,后面那位可没他那么好的功夫,做不到说停就停,鼻子跟人家的后背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哦!”
鼻子好酸!
“她是不是经常打你?”
宇文渊看起来很生气,好像不愿意她受到半点委屈似的。
问题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要硬说有关系,她不过是他有名无实的试婚王妃而已。
“没有。”
没有多么经常,除了被他看到的那两次,就是今天了。
宇文渊上下瞄她一眼,看样子就是不相信。
“真的没有,王爷,奴婢不骗你。”
不然,脱光了看看有没有伤?
杨雪坏坏地想着,居然有点儿期待。
“以后别去她那边,她也不喜欢你。”
宇文渊交代一句,回头就走。
“为什么?”
杨雪大叫,心里的感觉很奇怪。
王爷这样对她,她能当成是对他的关心吗?
“什么为什么?”
宇文渊停下步子,却并不回头,也许在他看来,这是很顺理成章的事。
“为什么要对奴婢这么好,王爷,奴婢---怕无福消受。”
杨雪鼻子有些发酸,很想哭。
好吧,她承认,从看到宇文渊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喜欢他。
可是她知道这没结果的,所以一直在压抑自己。
可是为什么,宇文渊要这样对她,让她忍不住地想要期待?
“我只做愿意做的事,”宇文渊沉默一下,冷冷回答,“在我面前,别自称那两个字,我不喜欢。”
哪两个字?
奴婢?
杨雪怔怔站在那里,视线里的宇文渊越来越模糊,渐行渐远,终于看不到了。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沉沦了。
无法自拔地沉沦了。
“喂,那个---阿娆是吧,你昨晚有没有听到王爷房里有女人的哭声?”
一大早的,杨雪见谁抓住谁,问同样的问题。
“女人的哭声?秦姑娘,你开玩笑吧,王爷房里,从来没有女人的。”
阿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如果不是顾忌到身份上的问题,她绝对会伸手摸一摸杨雪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说胡话。
没有听到?
“清帘,喂,别走,我问你,你一直跟着王爷的是吧,那你说,昨晚王爷房里是不是有个女人在哭?”
一看见我就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杨雪一把抓住清帘,唾沫星子喷人家一脸。
“秦姑娘,你睡迷糊了吗?王爷房里什么时候有过女人了,谁敢到王爷房里哭?”
清帘哼哼哈哈的,拼命后仰着上身,免得被她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全都没有听到?
杨雪快要崩溃了,怎么整个小商王府就她耳朵好使,别人都是聋子?
不对,还有一个王妃呢,她也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了,不然她真以为自己神经出了问题。
“可是,王爷房里明明就没有人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步一晃地,远远看去,她比较像个鬼。
“头疼---”
沉沉睡了一夜的宇文泫终于醒过来了,却头痛欲裂,喉咙干得要冒出火来,一动就头晕目眩的,好不难受。
“那个秦什么浓,害本少爷这样---头疼死了---”
看来他昨晚虽然醉得厉害,却还记得当时的事嘛,知道现在的痛苦是拜谁所赐。
“三少爷,你醒了?”
阿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都大半夜了,主子一动不动地睡着,害他以为他怎么了呢。
“王爷有什么吩咐?”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小商王要找他,阿莫不会这么急。
“没有什么吩咐,说是叫三少爷一起吃早饭。”
说到这里,阿莫还真是感到奇怪,什么时候王爷要跟三少爷一块吃饭了?
莫名其妙的。
“是吗?”
宇文泫怔了怔,随即很不在乎地笑,好像也不头疼了,“他不怕看到我在,会吐出来?”
“三少爷。”
阿莫很别扭的样子,大概是不想看到这两兄弟不死不休吧。
“好,既然王爷诚心相邀,那就去吧。”
他坏笑着一跃而起,穿戴整齐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前厅---看他那样子,好像很期待。
宇文渊的意思,就是想让他跟洛知仪打个照面,免得到时候造成不必要的误会,那就不好了。
可问题是,洛知仪这两天正跟他怄气,而且她一直没有跟宇文渊一起吃饭,他派人去请她,没请来,他正寒着脸生气呢。
杨雪有点儿尴尬地侍候在一边,感觉自己很多余。
她本来是想问问宇文渊昨晚的事,但看到他很生气的样子,她就没敢在这个时候开口。
“你?”
那个秦什么浓?
宇文泫一眼认出站在宇文渊身后的杨雪,很可爱地瞪大了眼睛。
“三少爷。”
杨雪抿着唇,低头行礼,想到昨晚他醉成那样,就忍不住地想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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