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试婚王妃 > 第二十八章 眼看着知涵被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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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拂堤也不阻止他,转了一圈之后,还是站在他面前,开始讨价还价。

    宇文洌突然停止挣扎,看着她的眼神居然变得不一样。

    好像……有商量的样子?

    “你想通了?”

    柳拂堤惊喜莫名,一步窜过去。

    宇文洌点头。

    “当真?!那……前朝太子在哪里?!”

    乖乖,问了这么多天,终于要知道答案了?

    柳拂堤激动得浑身都在抖,恨不得跪下来听。

    宇文洌却平静得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看她。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一向用手说话的。

    “你想我放开你的手?”

    柳拂堤稍稍平静一下,迟疑着。

    宇文洌嘲讽地笑,反而一点都不急了。

    “这个……放开就放开,反正你穴道被制,腿又废了,谅你也跑不掉!”

    柳拂堤从袖中掏出钥匙,弯下腰帮他开锁。

    她没看到的是,宇文洌眼中杀机刹那间大盛,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一样。

    “嚓哧”两声过后,他的双手终于恢复了自由。

    这感觉真好。

    “好了,你要说……你敢?!”

    柳拂堤刚一起身,陡然见到宇文洌右掌一扬,几点耀眼的光芒从他衣袖中激射而出,比流星还要快三分,快到柳拂堤根本就来不及退后!

    何况她擅使的武器是长鞭,她跟宇文洌的距离又太近,也无法挥鞭自救。

    眼看着这几点星光就要射中她的双眼,求生的本能还是令她猛向左扭转身子,却终究没能完全躲开,左眼角处尖锐一痛,跟着“哧哧”几声轻响,那几点寒芒已尽数射入墙中。

    “你敢杀我?!你……我的脸,我的脸!”

    这一下死里逃生,柳拂堤简直是惊魂未定,感觉到脸上的刺痛,她又禁不住地魂飞天外。

    但凡女孩子都很珍惜自己的容貌,何况是柳拂堤这样一向以容貌自诩,而又骄傲的女人。

    宇文洌只是冷笑,微微地喘息着。

    刚才的一击已耗尽他仅存的一点真力,现在的他已虚弱到极致,就算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可以很轻易地把他解决掉。

    “我的脸,我的脸!”

    柳拂堤疯了一样大叫,张开两手,却又不敢往脸上碰,转了无数圈,终于看到墙角的一面小镜,奔过去就拿了起来。

    还好,并没有什么,只在左眼角处有一条细如发丝的伤口,渗出了丝丝的鲜血,这样浅的伤口,应该用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没事,我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柳拂堤喜极而泣,虽然这伤口还有一小点点痛啦,但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她刚才简直被吓坏了。

    “宇文洌,你、你简直是找死!本来我还想留条活路给你,你偏偏不好好珍惜,那就怪不得我!”

    突然想起害她这么恐惧的罪魁祸首,柳拂堤猛一下回头,眼神骇人。

    宇文洌只是无力地垂着双手,连眼睛都不曾眨一眨。

    他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看小商王府哪一个是聪明人,在他被折磨到死之前找到他。

    当不绝于耳的、皮鞭抽在人身上的“啪啪”声响起的时候,宇文洌的意识已经远离了肉体,神游太虚般猜测着。

    那天意识混乱之际,洛知仪不小心说了实话。

    等到她清醒过来,看到阿娆和众人异样的眼神,再想起那晚的事,她知道自己完了。

    果然,这都十几天了,王爷连半步都没有踏足她的房间,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分明就把她当成陌生人。

    其实,他和她本来就是两个陌生人,只是她一厢情愿,硬要跟他走到一起而已。

    所以,她注定要承受痛苦。

    “阿娆,王爷呢,王爷呢!”

    洛知仪一把扯住阿娆的衣袖,颤抖的双唇比她的牙齿还要白三分。

    “王妃娘娘,你……放手,王爷他忙于政务,不能过来陪王妃娘娘。”

    阿娆眼神漠然,用力拉出自己的衣袖来。

    你害死了五公主,我不会原谅你的。

    也许,我应该跟王爷说说,别再叫我服侍你。

    “不会的,不会的!我要去找王爷,王爷!”

    洛知仪一把掀开被子,披散着发就冲出了房间。

    阿娆没有阻止她,因为她知道,王爷是不会理会洛知仪的。

    幸运的是,洛知仪才一冲出房门,就迎面撞上了宇文渊。

    遍寻不获宇文洌,他已两天两夜不曾合眼,脸容憔悴,眼眶深陷,眼中布满血丝,几近崩溃边缘。

    十六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尝到感受不到二弟存在的痛苦,原来冰冷骄傲如他,死穴在这里。

    不知道宇文泫赶哪一天失踪了,他会不会这样着急?

    “王爷!”

    洛知仪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他。

    “放手。”

    宇文渊眼眸一寒,杀气若隐若现。

    “王爷,你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虽然我知道没用,但你一定要听我说,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没有必要。”

    人已枉死,解释再多有什么用。

    洛知仪,你若不想我越加看不起你,就别再多说一个字!

    “不,我要解释!王爷,我真的没有要杀知涵,我从来不想伤害她!我只是、只是太爱你,所以、所以那天我约知涵在宫外见面,是想、想求她把你让给我!”

    不管洛知仪为人多么尖酸刻薄,至少在这件事上她没有说谎。

    “洛知仪,你真可怜。”

    宇文渊冷笑,摇头,一个后退,已脱出她的双手。

    “不,不是!我只是喜欢你,我没有错!我是要求知涵把你让给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可是我没想到,她一个人去了,被坏人欺负,她才……”

    那天她去到约定地点时,洛知涵早就到了,几个小混混见她貌美,又是一个单身女子,隧起恶念,将洛知涵强暴。

    偏偏那个地方很偏僻,洛知涵也曾经大声呼救,却没能逃脱噩运。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想到知涵死前还承受过那样的羞辱,宇文渊有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冲动。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

    洛知仪举起右手,急得涨红了脸。

    “谁告诉你,知涵被坏人欺负?”

    “我亲眼看到……”

    天亡我也!

    洛知仪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疯狂而下。

    “洛知仪,你是不是人?”

    宇文渊悲切而愤怒的声音响起,已忍不住步步逼近,要把洛知仪立毙于掌下!

    卑鄙的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姐姐被坏人糟蹋,她的心肠怎么会如此狠毒?

    “王爷,我……”

    还用得着再说吗?还有必要再说吗?

    “洛知仪,我要你给知涵抵命!”

    这一刹那,宇文渊已全然忘记了周遭的一切,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洛知仪是皇上的公主,他的王妃,不知道杀了她,将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他眼前只有一片耀眼的、血腥的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为知涵报仇!

    为知涵报仇!

    “王爷饶命!”

    洛知仪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也许她在后悔,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嫁给宇文渊,她更不该痴心妄想,没有了洛知涵,他就会爱上她。

    不可能的。

    但,宇文渊听不到她的求饶,他右掌之上已蓄满掌力,脚步一错,一掌就拍了出去!

    “不可以!”

    声到人才至,一道绿影以快但笨拙的身法疾射而入,闪身拦在了洛知仪身前。

    除了杨雪,谁会有这么难看的身法。

    就是这一声,令宇文渊近乎疯狂的心境刹那平复,心下悚然一惊,极力收掌。

    但他这一掌是全力而出,即使竭力挽救,却仍旧不能完全收回,“彭”一声响,已击中杨雪肩头。

    “哇啊……痛……”

    妈妈的,好痛!

    舍己救人的事儿果然不是那么好做的,痛死了!

    杨雪身不由己地后退,连带着撞倒了洛知仪。

    “王爷,不要杀,不能杀王妃娘娘!”

    顾不上自己,杨雪张开双臂,把洛知仪护在身后。

    还好,宇文渊这一掌卸去不少力道,虽击中杨雪,却并不重,还不至于震伤她的内腑。

    “为什么不能,只有她可以杀人吗?”

    原来他知道杨雪早来了半天,把他们之间的对话都听了去。

    老实说,杨雪乍一听到这真相之时,也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差点儿叫出来。

    “呃……王妃娘娘其实也……也是一时糊涂……”

    呸,好没有说服力的解释。

    洛知仪明明就是故意不救洛知涵,也许在她看来,失了清白的洛知涵就没了跟她争宇文渊的资格。

    只是她没想到,洛知涵性子刚烈到如此地步,不惜一死以明心志。

    “来人,快扶王妃娘娘进去休息!”

    杨雪猛给旁边几个婢女使眼色,拜托,王爷好不容易才收了手,快把人带走,都傻了吧?

    婢女回过神,立刻应了一声,上前把傻了的洛知仪扶起来,连拖带拽地跑走了。

    宇文渊轻轻呼出一口气,回头就走。

    “王爷!王爷等一下我啦,我是想问你,二少爷有消息了吗?”

    她跟宇文渊一样急,只是她的身份毕竟有些尴尬,不好经常回来的。

    宇文渊不答,越走越快。

    “王爷,你慢一点嘛,二少爷究竟找到了没啊?”

    搞什么嘛,你很讨厌我吗,干嘛跑这么快?

    转过一座假山,远离了那些人的视线,宇文渊突然停下脚步。

    “王……”

    “嗯……”

    宇文渊突然轻不可闻地呻吟一声,身子一个趔趄,如果不是及时伸手扶住假山,差点跌坐地上。

    “王爷?!”

    杨雪大惊,猛一把扶住他,惊见他嘴角已流下一缕鲜红的血来。

    原来他受了伤吗?!

    “我没事。”

    抬袖抹去唇边血迹,宇文渊脸色仍旧白到近乎透明。

    刚刚极力收掌,内力反挫,震伤了自己,能够隐忍到现在才吐出这口血,已非常人所及。

    “王爷,你还逞强?快走啦,进屋去,我帮你运功疗伤。”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吧,两个内力相当的人可以互相运功替对方疗伤。

    问题是,她好像不会耶,这伤要怎么疗?

    “你?”

    哈哈。

    宇文渊斜她一眼,好意心领,还是不要了吧,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呃……我的意思是说,我帮你把、把脉。”

    杨雪羞得脸要烧起来,都不敢看人家。

    “你伤得怎么样?”

    盘膝床上自行运功半个时辰,宇文渊就已好了很多。

    但这一下是硬生生震伤了内脏,要完全恢复,至少要三五天。

    他倒是还没忘了,先前打伤了杨雪。

    “我?痛是很痛啦,不过应该没什么事。”

    杨雪坐在一旁,活动一下肩膀,应该是肿起来了吧,有钝痛的感觉。

    “给我看下。”

    宇文渊起身过去,抬手就拉人家的衣服。

    有没有搞错,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子的身体可以随便看的吗?

    “哦。”

    杨雪傻傻地应一声,乖乖坐那边不动,任由宇文渊予与予求。

    “没事,没有伤到筋骨,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没伤到丫头就好,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她,不要动不动就拿自己当挡箭牌,她又不是铁做的。

    “哦。”

    杨雪答应一声,转头去看。

    宇文渊的脸就近在她眼前,微启的双唇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就连他苍白的脸容都有种别样的美。

    “丫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这样的眼神叫“有企图”吗?

    她想要什么?

    宇文渊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起身就要后退。

    哪料杨雪手眼中突然有锐利的光闪过,邪邪一笑,手一伸,牢牢勾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的脸逼近她的,“王爷,你看了我的身子,你得负责。”

    哈哈,奸计得逞,杨雪忍不住要得意地大笑,逗逗这冰块似的王爷,是件不错的事。

    “好。”

    惊慌之色一闪而逝,看着杨雪亮晶晶的眸子,宇文渊眼中有了某种类似征服的傲然笑意,不待杨雪从错愕中回神,已一个翻身,把杨雪压在了身下!

    “王爷!”杨雪大叫,惊慌失措了起来,“我、我开玩笑的啦,你、你别当真……”

    天呀,地呀,妈妈呀,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嘛,咱可是黄花大闺女一枚,总不好糊里糊涂地失了清白身吧?

    “我没有开玩笑。”

    宇文渊果然不像是在开玩笑,从神情到眼神都无比认真,感受到杨雪想要逃离,他只用一条腿就把她给压了个结实。

    “王爷,你、你快起来……”

    这个样子,像什么嘛?

    万一被王妃娘娘看到,她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不是?

    被冤枉的滋味儿,她又不是没尝过。

    “我要让你知道,我会对自己所做的事负责。”

    起来?起来还有什么好玩,不教训小丫头一回,她就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宇文渊一双眼睛“深情”地看着杨雪,正如她来试婚那天晚上时的情景,现在的他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如果不是太清楚他心里只有知涵,杨雪一定会以为,他对她是真的有情。

    “王爷,别、别这样……”

    宇文渊撩人的呼吸就在她颈项间,让她的心忍不住地乱了起来,一张脸也红到不能再红,屋子里除了她剧烈的喘息声,居然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难道在这种时候,宇文渊还可以跟平常一样冷静吗?

    “别怎样?秦露浓,你说,你不想我碰你,我就放手。”

    似乎吃定杨雪早已臣服于他,宇文渊轻笑,修长白晳的手指穿行于她的发间,然后慢慢滑下,灵巧的指尖挑弄着她衣襟上的第一粒扣,蓄势待发。

    “我……”

    想。

    但是她知道,宇文渊心里只有洛知涵,他不会喜欢她的。

    杨雪的心尖锐地疼了起来,这一刻她突然对洛知仪的痛苦感同身受。

    不同的是,洛知仪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跟宇文渊则是有缘无份。

    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说啊?”

    宇文渊再笑,手指一挑,已解开她第一粒扣,露出她虽不十分白晳,却光滑细腻的脖颈来。

    “王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又何必、何必这样糟蹋我对你的心意,我只是喜欢你,我又没有错。”

    她本来不想哭的,但眼泪却从她紧闭的眼角流下来,渗进发中。

    难道就因为她喜欢他,不忍心拒绝他对她的一切,他就可以这样玩弄她对他的心意吗?

    虽然她这么喜欢人家,是她一厢情愿,人家就算不珍惜,也是她活该,但这样被戏弄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伤心,伤心得要命。

    宇文渊突然安静下去,收回了手。

    我只是喜欢你,我没有错。

    同样的话他在洛知仪那里也听到过,但感觉完全不一样。

    原来,丫头对他的心意,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那么,他应该承认,这回是他太过分了。

    “丫头,哭什么,我又没有说你有错。”

    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好像她有多无助,多柔弱似的。

    “啊?”

    杨雪乍一听这话怎么不大是味儿,猛地一下睁开眼睛,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越发晶莹剔透了。

    王爷说什么?

    她说她喜欢他,王爷说她没错耶!

    那就是说,他同意她喜欢他啦?!

    上帝呀,谢谢。

    “啊什么啊,丫头,你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吗,既然是你认为应该做的事,那就去做,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

    “我……”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喜欢不喜欢的,那是两个人的事,难道不应该问一问人家的意见吗?

    “我什么时候问过你,我该怎么样对你。”

    啊?

    靠,这叫什么话。

    杨雪忿忿然,也顾不上哭了。

    “丫头,看着我,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确切地说,把最后一句说一下就可以了,他比较爱听。

    宇文渊眼中笑意更深,好像很欣喜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把人给说哭了吗?

    “刚才我……说了什么?”

    老天呀,能不能不要玩这个游戏啊?

    她总爱记不住自己说过的话,偏偏王爷就好这一口,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

    “你说是不说?”

    宇文渊脸色一沉,一把扣住她的咽喉。

    当然了,很温柔的那种。

    “我说!”

    哭死事小,被掐死事大,咱们杨大小姐一向认为人生苦短,哪能因为一句话死在这里。

    “快说。”

    很满意于她的服软,宇文渊咬咬唇,雪白的牙齿一闪即没,看起来居然很期待。

    他不知道的是,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在杨雪看来却有一种说不出口的诱惑,让她想……

    “我刚才好像有说,王爷你要不要亲我?”

    杨雪红着双颊,害羞得要死,又期盼得要死。

    “啊?”

    行了,这回轮到宇文渊被闪到,有刹那间的茫然。

    “不要啊,那我亲你好了。”

    诡计得逞,杨雪总算是扳回一局,忍不住要大笑三声,两手攀住人家脖子,一挺身一抬头,照着人家的唇就压了过去。

    “王、爷……”

    清帘一步迈进来,这少儿不宜的画面让他呆了一呆,回头就走。

    这下惨了。

    撞见了这一对鸳鸯的好事,王爷会轻饶过他才怪。

    “什么事?”

    跑什么跑,他们又没有怎么样。

    事实上杨雪一凑近来,宇文渊就条件反射似地往后一仰身子,杨雪这一下只碰了碰他尖尖的下巴而已。

    “呃……启禀王、王爷,谢、谢护卫来、来了……”

    清帘后脚跟一踮一踮的,随时准备逃命。

    “知道了。”

    难道宫中有变?

    宇文渊脸色一凝,起身快步而去。

    没事啊?

    清帘长呼出一口气,才要放下心来,回头迎上杨雪喷火的眸子,他吓了一跳:

    “秦姑娘,你……”

    “都是你!”

    坏了我的好事!

    眼看着就要亲着了,你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可恶啊!

    等一下!

    杨雪突然想到一件事:清帘方才说,谢护卫?

    就是她的师傅谢逸?

    杨雪没有料错,来人正是谢逸,只是她只知道谢逸是她师父,却不知道他也是人家的师父。

    宇文渊一见谢逸之面,屈膝就要拜,谢逸手一伸,托起了他。

    “有洌的消息吗?”

    谢逸的突然前来,不为别的,只为宇文洌。

    “没有。”

    谢逸摇头,神情凝重。他一接到宇文渊的信,也是吃了一惊,多方打探之下,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怕洌有事,他……”

    宇文渊一急一怒,胸中又隐隐作痛,脸色又开始发白。

    “你受了伤?”

    谢逸大为意外,看起来很心疼,一把扯过他的手腕,帮他把脉。

    “我没事。”

    没事才怪,只不过一头是知涵,一头是宇文洌,他哪还顾得上自己的伤。

    “还好伤得不是太重,不过还要仔细调息,我再出去看一下。”

    谢逸交代过几句,转身就走,却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

    “小心,他。”

    宇文渊点头,“我知道。”

    谢逸沉默一下,到底还是走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奇怪,说话跟打哑谜似的,见面没说上几句就分开,搞什么飞机呀?

    谢逸转眼间就走了个没影,后知后觉的杨雪才转过来。

    “人咧?”

    左右瞄一下,都不见人,这么快就走了?

    还是此“谢护卫”非彼“谢护卫”,只是王爷手下的侍卫,被指派出去做事了?

    “谁知道你说哪个。”

    没头没脑的,懒得理你。

    宇文渊沉默下去,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洌还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这些年来他一向深居天若寺,极少与外人往来,也没有仇家,会是谁要对他下手,目的何在。

    可是,他想不到。

    所以,他才急。

    “大师兄。”

    柳拂堤狠狠折磨了宇文洌一番,犹自觉得不解气,为免把人给打死,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才不得不停手。

    直到现在她还气哼哼的,脸色很不好看。

    “柳小姐。”

    杨雪不怎么好意思看她,主要是那会儿她骂了人家,总是她不对。

    “秦姑娘还真是关心二少爷啊,天天都来问个消息,大师兄一定很感激你吧?”

    柳拂堤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肚量小,她没打算否认。

    “柳小姐说笑了,我是什么身份,能得王爷感激,柳小姐……啊呀,柳小姐的脸伤到了?”

    突然看到柳拂堤眼角的伤痕,杨雪身心狂震,一脸的无法置信。

    听她语气不对,宇文渊淡然扫了柳拂堤一眼,她的右脸正好对着他,哪有什么伤痕,丫头就爱大惊小怪。

    “不用你管。”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她就有气,这伤口虽然不是多么疼,却叫她好不窝火,白白空欢喜一场。

    “柳小姐别这样,你气我归气我,可别拿自己的脸开玩笑,柳小姐天生丽质,容貌绝美,要是有一点点伤了,那就太可惜了!怎么说我也是大夫,我帮柳小姐看一下,可好?”

    这一番话说的,简直把柳拂堤夸到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她就算再气,也不禁心花怒放,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一点小伤而已,不会有事的。”

    “还是要谨慎一点好。”

    看出她不像先前那样坚持,杨雪越发表现得很谦卑,小心地过去,仔细地琢磨起那条细细的伤口来。

    “没什么事吧?”

    这个秦露浓,还真会故弄玄虚,看那么老半天都不出声,难道这伤口很严重吗?

    柳拂堤突然紧张起来,动都不敢动了。

    “哦,我要看仔细些,没事,柳小姐放心吧,只是伤到了一点,我这里有治伤的灵药,保证柳小姐用过之后,一点疤痕都不留,柳小姐要不嫌弃,只管拿去用。”

    杨雪笑笑,像是确定了什么事,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瓶,递了过去。

    其实这瓶子里面并不是什么奇药,只是一些普通的伤药而已。

    柳拂堤脸上的伤口根本没事,就算什么药都不擦,过几天也就会痊愈,什么疤痕都留不下。

    “那就多谢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柳拂堤接过来,回自己房间去,抹来看看先。

    杨雪瞧着她的背影,一脸犹豫。

    “你倒是会投其所好。”

    宇文渊扬扬眉,刚刚杨雪把柳拂堤好一顿吹捧,他听着真不舒服。

    “王爷,我有事要对你说。”

    杨雪一点都不计较他话里的嘲讽,欲言又止,甚至不怎么敢正视宇文渊的眼睛。

    “你说。”

    丫头只要一正经起来,就准没好事。

    当然,她要不正经了,更没有好事。

    “我……王爷,你知道的,我总会做错事,说错话,如果这次我又错了,你别太气我。”

    先给自己找好退路,免得到时候“死无全尸”。

    “好。”

    难道丫头又闯祸了?还是,她又有了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念想?

    “还有,王爷要答应我,无论等下我说了什么,王爷都不要冲动,要冷静。”

    跟我有关?

    宇文渊心猛一沉,似乎有所预料。

    “我尽量。”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完全控制得了自己,否则今天就不会在盛怒之下出手,几乎杀了洛知仪。

    真要那样的话,天下就要乱在他手里了。

    “你尽……王爷,那次我在街上看到二少爷,跟他打招呼,但他不认得我。”

    杨雪斟酌着用词,这话题好像扯得有点儿远。

    “然后……”

    不是跟他有关,是有跟洌有关?

    宇文渊握紧拳,胸口有些闷得慌,他已想到是什么事了吗?

    “然后,我就想跟他说清楚啊,但二少爷脾气好大,听都不听,还发银针对付我,我手臂上被伤到,那时候有一条细细的伤痕。”

    过去这么久,那点伤早就好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你是说……”

    “柳小姐眼角的伤痕,跟我那时候的伤痕很像。”

    换句话说,二少爷很有可能在她手上。

    这是她刚才用阿谀奉承的代价换来的结果,不知道准确率有多少。

    而且她还想不出来,柳拂堤要抓宇文洌干什么。

    但宇文渊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

    “我知道了。”

    这么一来,事情就很容易理解了。

    柳拂堤会对洌下手,肯定是为了前朝太子的事。

    柳子怀一死,她做不成太子妃,只好另寻他法,而前朝太子无疑就是最好的一枚棋子。

    依二夫人跟前朝蕴皇后的关系,他们小商王府的人肯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

    那么找小商王府的人来问个清楚,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宇文渊突然冷笑,敢动小商王府的人,等着付出代价吧。

    “王爷,你说过不会冲动的!”

    眼见宇文渊眼中杀机又起,要说杨雪不害怕,那是假的。

    “放心,我不会,我不会拿洌的命开玩笑,这件事我会小心处理,你别管了。”

    如果洌真在柳拂堤手上,她一定把他藏得很严密,要一个不慎,让她起了疑心,对洌下毒手,那就糟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杨雪长舒一口气,原来王爷在大事上并不糊涂嘛,害她先前绕了那么大一圈,为的就是要他一个承诺。

    不过话又说回来,杨雪很希望这次是她错了。

    “你先回去,洌的事我来处理,你别多事,知道吗?”

    宇文渊轻轻呼出一口气,如果不是极力隐忍,他早已不顾一切地冲出门去。

    “我知道了,王爷,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杨雪心里很清楚,要让宇文渊在知道了二少爷的消息之后什么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

    但对于天绝上人和柳拂堤其人,她了解也已够多,绝对不是善茬。

    “我知道。”

    用得着你说。

    胸中疼痛骤然加剧,宇文渊咬紧了牙,脸色已铁青。

    杨雪暗中叹息一声,心事重重地出了府门。

    事情会有如此转机,她也万万没有想到。

    她只是希望,如果很不幸的,宇文洌真的落在柳拂堤手上,他还没有被折磨得太惨。

    “秦露浓。”

    背后猛不丁有人叫她,杨雪还真吓了一跳,“唰”一下就回过头来。

    “三少爷?你找我?”

    从那天被宇文渊当街训斥,杨雪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他,还以为他一气之下玩失踪呢。

    “秦露浓,我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你真不是个功夫高手。”

    宇文泫走近,摸了摸鼻子,一脸嘲讽。

    有哪个高手会在听到背后有动静的情况之下,不做任何戒备就回头,敌人要真想置她于死地,那太容易了。

    “三少爷,你是不是这么无聊的?”

    叫住人家,就为了说这个?

    杨雪又羞又恼,没好气地骂回去。

    要没什么要紧事,我可要走了,还要回去好好想想二少爷的事呢。

    “我问你,刚刚你跟王爷在那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

    难道是跟二哥有关吗,不然他们两个不会又紧张又着急的。

    “这个啊,你去问下王爷啦,我要赶快回药房,我妹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

    再说这件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的,没准越说越乱。

    “他?秦露浓,你很喜欢我被王爷骂,是不是?”

    宇文泫怒火三千丈,要掐死人似的。

    那天的事她又不是没看到,就算他肯去问,人家愿意说吗?

    “啊?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先走了!”

    别看杨雪使起轻功来身法不怎么好看,却绝对够逃命用的,话音没落,人早没影了。

    “就你这功底,简直太糟蹋花影乱身法。”

    宇文泫摇头,很惋惜的样子。

    柳拂堤会住在小商王府,名义上是为了给洛知仪做个伴,那她就算再想要找到前朝太子,一举翻身,也不能对洛知仪太过不闻不问,不然就显得太无情了些。

    可问题是,洛知仪现在根本就不跟常人一样,大概是因为她的秘密终于被揭穿,不受王府所有人待见,所以她心丧欲死,无论什么人的死活她都不放在心上。

    就像宇文洌,人都已经失踪了好多天,她连问都没问过宇文渊,也很少见柳拂堤,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而已。

    “王妃娘娘,你脸色看起来好差,是不是不舒服?”

    话是这么问,洛知仪何以会如此,柳拂堤是很清楚的。

    “我没有要害死知涵,我就是喜欢王爷,我要跟王爷在一起,我没有错!”

    洛知仪目光发直,瞪着柳拂堤,眼神却空洞,又可怕又可怜。

    “那个是的,王妃娘娘,你没有错,为了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是吗?”

    那么,为了得到太子妃,甚至将来皇后娘娘的宝座,无论我做什么,也都是对的,是吗?

    柳拂堤不怀好意地笑,温柔地拍拍洛知仪的手背,一脸的“我了解”。

    “我没有错,王爷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理我?”

    可惜洛知仪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她这个样子已经好几天了,在她房里侍侯的婢女都快被她碎碎念到死了。

    “邦、邦、邦。”

    木鱼声隐隐传来,令得沉闷的小商王府越见寂寥。

    “这讨厌的木鱼声,到底是谁?”

    柳拂堤也没少受这木鱼声骚扰之苦。

    自从住到小商王府,她为了自己的事,每天都要深夜才回。

    而每次她都是才要睡下,木鱼声就响起来,吵得她睡不好。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木鱼声就是她苦苦寻找的人敲出来的。

    “我要去救洌。”

    宇文渊隔帘而立,对二夫人的恭敬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呢,他不是对宇文泫不屑一顾吗,对二夫人却是这截然相反的态度。

    “会有危险?”

    宇文洌失踪的事,二夫人是刚刚才知道。

    不过,她不会吃惊的,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有丝毫动容。

    只是宇文渊行事向来不知会她,如果他对她说了,那就说明他没有多少把握。

    “如果是,小商王府交给你。”

    如果真如杨雪所说,那天绝上人绝对也参与其中。

    他武功虽然高绝,毕竟是天绝上人的徒子徒孙辈,何况他年纪又轻,无论在内功修为,还是心肠歹毒上,他都比不过天绝上人。

    这一去,搞不好就有去无回。

    “我担不起。”

    二夫人冷冷回一句,闭上眼睛,又邦邦邦地敲了起来,再不看宇文渊一眼。

    这人,这什么态度?

    怎么说这府里都是她的亲人,何况宇文泫还是她亲儿呢,她都不管他们死活的吗。

    宇文渊沉默,转身出门。

    身后那掩饰不住慌乱的木鱼声突然停止,四周如死一样寂静起来。

    夜已深,该藏的藏起来,该行动的就要开始行动了。

    柳拂堤等府中人都睡了,就悄悄起身,往丞相府而去。

    但今晚好像有点不对劲,她总觉得身后有人。

    “有人跟踪我?”

    寅夜的街冷清寂静,一个行人都没有,柳拂堤越走下去,越觉得害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又不敢回头去看。

    真是奇怪,从小商王府到丞相府,她已来来回回走了无数回,今天晚上的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嘛,难道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看来是的,怎么都不能让宇文洌说实话,她又气又急,都快失去理智了。

    小商王已经知道宇文洌失踪的事,虽然她做得很隐秘,但以小商王的精明睿智,只怕早晚有一天会查到什么,那就完蛋了。

    “还是得尽快让他开口,免得夜长梦多!”

    柳拂堤自言自语着,加快了步子。

    到丞相府门口,她小心地左右瞄了瞄,不见有人跟来,她纵身一跃,身影便消失于院墙之后。

    不多时,一道颀长的黑影悄无声息地移近,跟着翻身而入,这夜便越发地黑,越发地无迹可寻了。

    宇文洌不是铁做的,所以,他不能承受所有的痛苦。

    昨天他伤了柳拂堤,换来她一顿疯狂的折磨,直到现在他还紧紧闭着双眸,脸色更是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二少爷,还没睡醒吗?”

    柳拂堤打开密室的门进来,一帮黑衣人守在密室门口,就算有人要来救宇文洌,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二少爷,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柳拂堤你讥讽地笑,甩开了长鞭。

    少顷,宇文洌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但他眼眸暗淡无光,双唇青紫,好像随时都会晕死过去一样。

    “二少爷,你还真是够奸诈,昨天骗得我打开你的锁链,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说,我还能不能再相信你?”

    想起这个她就有气,伸手摸了摸眉角的伤口,秦露浓的药还真是好用,这伤口都快看不出来了。

    宇文洌嘴角一弯,傲然冷笑,眼睛里就是这个意思。

    可惜柳拂堤不是宇文渊,她看不懂。

    “你真的想死?”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没想通呢,没打算把什么都告诉她。

    无聊的问题。

    宇文洌移开了视线,修长白晳的十指动了动,连握起的力气都没有。

    柳拂堤大概是怕他再使诡计,在他双腕间锁了一把带有尖齿的锁,只要他稍一动,那尖如针的利齿就会深深扎进骨中。

    如今他一双手腕已血肉模糊,白骨隐约可见,较之先前的伤更重了一倍,要再这么下去,这双手非废了不可。

    “好,很好!二少爷,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好,我成全你!”

    柳拂堤简直被他给磨掉了最后的耐性,也失去了从他嘴里得到答案的希望了。

    枉她还通知那个一心研制火器的师父今晚一起过来,无论怎么样都要让宇文洌说实话呢。

    现在看来,基本没戏。

    宇文洌无声冷笑,那样子简直活活气死人。

    “你、你找死!”

    柳拂堤大怒,猛地扬高了手中的皮鞭。

    眼看着今晚又将受尽痛苦,宇文洌眼中却丝毫不见惊惧之色,相反的,他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眼里居然露出喜色。

    是那种陷入绝境,然后又见到了最想见的、能救他一命的救星时的喜悦。

    怎么回事?

    柳拂堤呆了呆,跟着心里一惊,身后陡然有异响,“扑……扑……..”,好像是有衣袂声。

    “什么人?!”

    柳拂堤猛然回头,一切如常,她养的那些杀手都好好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什么异常。

    “二少爷,你别痴心妄想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今晚你要再不说实话,我要你死!”

    柳拂堤再次扬鞭,就要狠狠落下!

    “啊,谁?!”

    后扬的长鞭突然被什么制住,柳拂堤大吃一惊,反应还算快,一个拧腰翻身,已回过头来。

    “千面王?!”

    身后人一身黑衣,身上散发出一股极烈的杀气,脸上则带着一张鬼面具,正是传说中的千面王最爱做的打扮。

    他戴了黑手套的手握着柳拂堤的长鞭,一双眼睛闪着浓烈的杀气,柳拂堤甚至觉得这杀气已透过长鞭直进了她心里!

    宇文洌苍白着脸一笑。

    柳拂堤一张脸都开始发绿,奋力要将长鞭抽回,却是不能。

    鞭尾像在千面王手中生了根一样,她用尽浑身力气,居然都不能动得分豪。

    “你、你怎么进来密室的?!那些、那些杀手……”

    要知道这秘密建得极其隐密,一路之上更是装满机关,寻常人只要一迈进来,铁定死无葬身之地。

    这千面王倒好,不但进来了,还这样悄没声息的,她半点都没有发觉!

    这太可怕了吧?

    而且那些杀手明明都在,难道都成了瞎子吗,这么大个活人进来,他们会看不见,一点声音都不出?

    这回柳拂堤是冤枉他们了,他们不是不出声,是这千面王动作太快,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全都被点了穴道了。

    千面王不答,似乎还冷笑了一下,但柳拂堤却看得出来,他脸上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眸子里,正熊熊燃烧着足以烧毁这间密室的怒火。

    柳拂堤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想要后退,“你、你为了二少爷?为什么?”

    难道千面王跟小商王府会有什么牵扯不成?

    还是---

    千面王的回答是,手臂一振,一股强劲的内息透过长鞭直击入柳拂堤手掌,待到她发觉时,为时已晚!

    “嘭”一声大响,柳拂堤胸口如遭锤击,右手已没有了知觉,腾腾腾连退三步,“哇”一下,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

    “你、你敢杀我?!”

    要说她不会害怕,那是假的。

    千面王杀人不眨眼,她的父亲刚刚死于他之手,她又不是不知道。

    师父,你快来啊,杀了千面王,替我爹、替我报仇!

    她慢慢后退,寻找着脱身机会。

    “叮叮当!”

    锁链声传来,千面王逼近的步子停了下来,转头去看。

    宇文洌急促地呼吸着,摇头,不管怎么说柳拂堤都是丞相女,皇上又下旨让她留在小商王府,如果她死得不明不白,小商王府难辞其咎。

    千面王站着没动,似乎在犹豫。

    柳拂堤倒是意外之至,她那么折磨宇文洌,人家却替她求情,这就是人们说的“以德报怨”吧?

    眼见千面王还是不肯放弃,宇文洌急了,拼命挺起上身,想要阻止什么。

    但他伤得实在太重,这一急一挣扎,到底还是承受不下去,眼前一黑,已失去知觉。

    千面王眼中尽是急切之色,到底还是顺从了宇文洌的意思,右手猛一挥,柳拂堤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身不由主地往后飞出去。

    “嘭!”

    “啊!”

    后背硬生生撞上了坚硬如铁的墙壁,柳拂堤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千面王,你这个杀千刀的,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倚着墙喘息,半天都喘不过这口气来。

    千面王几步过去,一把扯起锁链,“嚓哧”几下,锁链便应手而开,抱了人就走。

    “你”

    柳拂堤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锁链虽不是什么精钢打造,却也极其坚硬,但到了千面王手里,简直就跟麻花似的,这、这也太可怕了吧?

    千面王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

    “这么轻易就想走?休想!”

    柳拂堤喘过一口气,还好千面王并没打算要杀她,这一下撞得虽然重,却并没有受内伤,她咬着牙骂一句,追了出去。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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