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三十九章 难道都被骗了
当然了,如果说出来了,照样得死。
柳拂堤是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了,还是把宇文渊想得太笨,以为他想不到这些?
“柳拂堤,我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就算让你找到前朝太子,你也不能怎么样的,何必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杨雪定定神,感到无比地安心。
能跟王爷死在一起,她此生无憾。
就是不知道,她这会儿死了,能不能回到自己身体里去――――顺便把王爷也拐过去。
“还不说?!找死!”
啪、啪,又是两鞭,杨雪咬紧了牙,才没有叫出来,却疼得满地翻滚,半天喘不过这口气来。
宇文渊脸色有些发白,神色却依旧平静,看来要想以此逼得他开口,根本没可能。
“说,前朝太子是不是在小商王府,是不是?!是不―――”
蓦地,柳拂堤似乎想到了什么,满眼震惊和不敢相信。
小商王府?
对呀,她先前一直没能在天若寺找到人,那人一定就藏在小商王府了?
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小商王对哪个人特别关心,或者别的什么,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内情?
换句话说,如果前朝太子真的在在小商王府,那……
“原来,你们一直在骗人,是不是?当年皇上根本没有带走前朝太子,师兄,你们骗了皇上,是不是?”
不赖嘛,柳拂堤居然能想到这一点,虽然她没有多少根据。
她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慢慢回身,看着宇文渊,笑得很得意。
“谁知道你在说什么,前朝太子被皇上带走,那么多人都、都看见了!”
杨雪大吃一惊,抢着说话。
可她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出来,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不然,宇文渊怎么会拿那样的眼神看她。
那眼神就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说对了,是吗?师兄,皇上根本没有带走真正的前朝太子,他一定在你们小商王府,是二少爷,还是三少爷?”
其实这会儿柳拂堤心里紧张得要死,更暗暗骂自己笨,她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呢,不然就不会走这么多冤枉路了。
而今就要知道真相了,她突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到底谁才会是前朝太子,她也说不准。
宇文渊只是沉默。
有时候沉默就等于承认,而他更清楚,这时候他无论怎么否认,柳拂堤也是不会相信的。
“师兄,你真的忍心看我打死她?我知道,洛兰拉玛.知涵死了之后,你就把心关了起来,这是第一个让你心动的女人,你一定不忍心看她死,对不对?”
攻心为上,看来柳拂堤很明白这个道理。
可惜,她找错人了。
“跟我的人会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哪怕是死。”
宇文渊冷笑,他一直不说话,就是想不出来,如果丫头真的死在这里,他怎么办。
除非两个一起死,那就没什么遗憾了。
“好!”
柳拂堤一呆,跟着击掌叫好,别怀疑,是发自肺腑的,“师兄,你心肠够狠,我实在不能不佩服你!那……秦露浓,你是不是也一样?”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改变策略好了。
宇文渊是铁石心肠,笨蛋秦露浓肯定不会是。
“柳拂堤,你、你要干什么?!”
杨雪惊叫,挣扎了几下,却因为手脚都被捆得太紧,这一扭动起来,就跟一条巨大的蚯蚓似的,又可笑,又可怜。
哈哈哈!
柳拂堤忍不住要得意地狂笑,看吧,她押对宝了,只不过才走过去宇文渊身边而已,秦露浓就沉不住气了。
“不然,咱们换个玩法,好不好?秦露浓,咱们要不要赌一下,我打到几下,你就会说实话?”
她举起长鞭,不等杨雪开口,就要狠狠抽下!
“不要!”
杨雪嘶声大叫,拼了命地想要扭过去,却只是以肘为中心在地上转圈,过不去。
“不要!不要打王爷,不可以!”
好吧,她承认她比不过宇文渊心肠硬,她不能做到眼睁睁看着他受苦。
何况,王爷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再被折磨了。
“哟,你还真是心疼师兄啊,我这还没把他怎么样呢!”柳拂堤把玩着长鞭,看来这回她赢定了,“好,你倒是说说,到底谁是前朝太子?”
其实她何必问得这样详细呢,无论是二少爷还是三少爷,都抓回来不就得了,费那么大劲儿。
“我……我……”
杨雪痛苦地咬着嘴唇,好像很难抉择。
“你要说了,我会恨你。”
宇文渊静静看着她,语声也很平静。
可在杨雪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她浑身都在发麻。
王爷,别这么逼我好不好,我也不想出卖太子,可是……我更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你受折磨!
你叫我怎么办呢?!
“别管师兄!秦露浓,你快说,是谁,是谁?!”
柳拂堤生怕杨雪改变主意似的,奔过去蹲在她身边,还好心把人扶起来,一脸迫切。
“我……我……王爷,我不想出卖前朝太子,可是……可是我也不想看着你受苦,你恨我吧!”
杨雪眼睛一闭,眼泪终于流下来,显见得做出这个决定,她也很痛苦。
“秦露浓!”
宇文渊低声怒吼,脸色已铁青。
他不会看错人,丫头虽然笨,但从来不是不顾道义的人,该不会真的要―――
“是谁,快说!”
“是三少爷!”
杨雪咬牙闭眼,大声叫了出来。
三个人同时都安静下去,密室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无比诡异。
杨雪都不敢抬头去看,宇文渊现在脸上的表情,估计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了脸容吧?
“三少爷?”
柳拂堤终于疑惑地出声,那个名满京城的恶少,会是前朝太子?
开什么玩笑?
“好吧,柳小姐,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早知道我不该骗你,前朝太子不是三少爷,是二少爷。”
杨雪苦笑,好像很自嘲。
宇文渊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恢复常态。
他明白杨雪的意思了。
丫头,有你的。
“我就说不可能……二少爷真的是前朝太子?”
柳拂堤用力握紧了长鞭,以掩饰因为激动而不停颤抖的双手,得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师父,好好谋划一番。
“是,到了这时候,我也瞒不过你了,二少爷就是当年侥幸不死的前朝太子,王爷为了保护他,才把他送到天若寺,就是为了让他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看来杨雪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把可能会有的变故都考虑到了,所以说起这些来才这么流畅。
柳拂堤但凡稍稍冷静一点,再聪明一点,一定会看出其中的破绽来的。
“前朝太子先天失语?”
这样的人怎么能当皇上?虽然二少爷相貌不凡,气质绝佳,但一个哑巴怎么能号令天下?
“那个吗,只是王爷保护前朝太子的手段而已,只要时机一到,我可以立刻让太子开口说话。”
杨雪急促地喘息一阵,身上的伤口一直在痛,她忍了很久了。
“原来如此!师兄,好心机呀,佩服!师兄对前朝太子还真是尽心呢,连自己的三弟都顾不得管教,啊?哈哈哈……”
对于宇文泫,所有人一直是不屑的,引为笑料的。
“三少爷吗,也真是苦了他了,不过也正好,三少爷那么胡闹,大家只注意到他,就不会注意到二少爷,他前朝太子的身份就越发不会被识破。”
杨雪真有点儿佩服自己,编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而且听起来那么顺理成章,连她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有道理,有道理!”
柳拂堤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她就一直没能想到这一点,不然上次抓到宇文洌,就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被救走。
“柳小姐,我什么都说了,你能不能放了王爷?”
杨雪开始讨价还价,但知道没可能。
“急什么,等我找到前朝太子再说,他现在在哪里?”
“你先放了王爷,否则我不会说的!”
杨雪坚决地摇头,没半分商量的余地。
“不说?哈哈哈,秦露浓,你不说我也知道,前朝太子就在小商王府,是不是?反正他不在天若寺,我现在就去!”
说走就走,她带上一队人马,嘱咐剩下的人好好看守杨雪跟宇文渊,就匆匆往小商王府而去。
反正谢逸肯定也跟师父一样,准备子时决战,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去了城外,不会在的。
府里只剩下一个伤重的三少爷,要抓前朝太子,很容易。
可惜,她想错了。
“王爷,你没事吗?”
杨雪费力地想要站起来,却做不到,妈妈的,这帮人以前一定是杀猪的,捆个人这么五花大绑,也忒他妈妈的结实了。
“你出卖了太子,我不会原谅你。”
宇文渊冷着一张脸,很吓人。
“王爷?”
不会吧,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还以为咱俩心有灵犀呢!
我要不这么做,柳拂堤也会把目标对准小商王府,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到二少爷身上,至少可以保前朝太子暂时无事啊!
而且这样一来,柳拂堤他们也只会挟持二少爷,暂时不会杀他,局面就会处于一个恐怖平衡之中,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杨雪登时垮下一张脸,急切地想要解释
“不用多说,我不想听!”
笨丫头,不知道外面都是柳拂堤的人吗,说什么?
我又没你那么笨,你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我的。
宇文渊子清亮,而且隐有笑意。
当然了,只是一闪而过,杨雪能够看到就好。
“我……我不想这样的,王爷,我不想的……”
看到宇文渊眼神,杨雪怔了怔,终于明白过来,心里乐开了花,表面还要装做悲戚的样子,低下头去。
太好了,王爷明白她。
这感觉真好。
两个人都沉默下去,看杨雪的样子也一点不担心。
别忘了小商王府还有好多他们关心的人,二夫人啦,三少爷啦,还有秦露郁,柳拂堤要带人掀了小商王府,他们能有好吗?
宇文渊似乎也很沉得住气,闭目养起神来。
杨雪就坐在地上,自下而上看着他的脸在烛火映照下忽明又忽暗,就如身在梦境中一样。
这样完美到近乎神的男人,真的会对她倾心吗?
她自己一无是处,帮的忙还不如添的乱多,她真的配得上宇文渊?
郁闷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丞相府突然传来一阵大的骚动,接着就是柳拂堤的怒喝声:
“可恶的秦露浓,该死!竟敢害我!”
“哗啦”,是什么东西碎裂在地上的声音,应该是花瓶之类的吧,跟着就是一阵大响,估计遭殃的东西不在少数。
“秦露浓,你找死是不是?!”
杨雪还没回过神来,柳拂堤已经跟一阵风似地刮进来,扬手就是一鞭,狠狠抽在杨雪肩上。
“啊呀!你、你干什么又打我?!我什么都告诉了你……”
杨雪大叫,怒不可遏,但她心里是明白的。
她临来之前就已经想到柳拂堤不会放过小商王府,所以在王府内布毒,王府中人先行服了解药,外人只要闯入,吸入一点,立刻浑身发软,倒地睡个三天三夜再说。
柳拂堤这一去,没提防着,幸亏她一向让别人先去探路,先行几个一进去就软倒,再进去几个救他们的又软倒,柳拂堤才知道上了当,立刻返回。
“你还说?!小商王府有什么古怪,为什么进去的人都昏过去了?啊?!”
这一趟算是白跑了,还差点栽那儿,万一她先进去,那还有活吗?
“我、我也不是针对你们,就是怕坏人进去小商王府,所以才……”
杨雪喘着粗气,暗里冷笑不停,柳拂堤,枉你自认聪明,到底还是要上我的当!
“怎么解,快说!”
柳拂堤不耐烦起来,长鞭凌空啪啪做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要我告诉你可以,我有条件。”
此时不谈,更待何时。
虽然跟柳拂堤谈条件,有点儿与虎谋皮的味道。
“你想我放了你们?”
不然还会是什么,柳拂堤倒不那么急了,冷着脸笑。
“我只想你放了王爷。”
她倒是无所谓了,她怕要柳拂堤放他们两个,柳拂堤会不同意。
“那……”柳拂堤眼珠一转,慷慨点头,“我答应你,反正只要得到前朝太子,也没必要再扣着师兄不放,你们两个,都可以走。”
“此话当真?!”
杨雪惊喜不已,瞪大了眼睛。
“我发誓,”柳拂堤举起右手,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我若说话不算,就遭天打五雷轰!”
“好!我相信你,其实也没什么,小商王府被我布了迷药,只要口含一片灵芝,就会通行无阻。”
原来如此!
柳拂堤起身就走,丞相府好东西不知道有多少,屈屈灵芝自然不在话下。
“柳小姐,你还没放了我们!”
杨雪急得大叫。
“哈哈哈!秦露浓,你真是太天真了,师兄的本事我很清楚,就算我得到了前朝太子,师兄也会想办法把人抢回去,我怎么能放了你们?我可不能冒这个险。”
“你……你说话不算,你忘了自己发的誓,你就不怕……”
杨雪气得浑身发抖,都要说不出话来。
“我怕什么?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发誓,也没有几个背信弃义的人遭天谴,你愿意相信,我也没办法!”
柳拂堤得意而去,这一下不把前朝太子抓来,她绝不罢休。
“你……你说话不算……”
杨雪哆嗦着骂,回头去看宇文渊,后者一脸淡然,还扬了扬眉。
看来丫头真没有他想像得那样笨,至少这次来救他,她已经考虑得够周全了。
如果这样还不能逃离,就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这期间杨雪一直在咕哝着,好像在算计什么,待到桌上蜡烛将要燃尽,她眼神突然就变得不一样。
“王爷,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救你出去!”
杨雪瞥了门外一眼,然后眼泪汪汪的看着宇文渊,费了半天力终于站起来,一步一步挨过去。
密室外的黑衣人只不他们两个在互诉临终遗言,也不多做阻拦。
“不必多说,你出卖了前朝太子,我跟你无话可说!”
宇文渊看都不看她一眼,口气决绝。
“王爷,你……你真的这么绝情?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不然,你叫我怎么做?!”
杨雪瞪大了眼睛,已经跳到宇文渊跟前去,两眼直勾勾盯着他,眼神哀怨,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宇文渊冷冷别过脸去,装得更像。
他本来就是冰冷至极的人,不用刻意去装,就够八百人瞧的了。
“王爷,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恨你,我恨你!”
杨雪嘶声大叫,浑身都被绑得这么结实,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好拿脑袋不住去撞人家的胸膛,撞得通通做响。
“呀哈,小娘子好泼辣嘛,敢这么跟王爷撒泼,啊?”
门外的黑衣人看得有趣,纷纷挤在门上看热闹,你推我搡的,谁也不想错过这出好戏。
“就是,哟,快看快看,这女人力气还真不少,王爷都快被撞晕了!”
妈妈的,是我的头要晕了好不好?
杨雪暗骂,身为大夫,她认穴精准那是没得说,但她内力不够。
天绝上人封住宇文渊奇经八脉的手法很重,她一时半会儿解不开。
幸亏宇文渊一直没怎么说话,就是在运功解穴,也解开了一小半,不然光靠杨雪一个人,根本没戏。
“王爷,你是不是对我变心了,是不是?!”
为免外面的人起疑,杨雪停下来,累得呼呼直喘,脑袋也够迷糊的。
笨丫头,想撞死我是不是?
宇文渊冷笑,“我对你的心,从来没变过,何必多此一问。”
这话好听,虽然语气不怎么对,但杨雪知道,宇文渊说的是实话,是对她的承诺。
要不是因为得好好演完这场戏,她早笑得满地打滚了。
“你、你……王爷,你……我不要,我不要!”
她大叫,又拿肩膀去撞人家,她比宇文渊矮了大概半个头,用肩膀撞过去,高度刚合适。
一下又一下,她被所撞之力反弹回来,再跳过去,有几次都摔在地下,挣扎着又站起来,直到宇文渊被封的穴道慢慢解开,血脉运行开始畅通无阻。
“不对!死女人,住手!”
外面的黑衣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杨雪越撞下去,宇文渊脸色就越红润,眼神就越锐利,他们再看不出端倪,那就成傻子了!
不过,这样也够傻的了,杨雪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救了宇文渊,他们愣是到现在才看出来。
“你才要死!”
百忙之中杨雪还不忘回骂一句,眼看着外面的人打开密室的门冲进来,她急得要吐血,还要再撞过去,就觉得一股在力直撞过来,她身不由己地往一旁摔了过去。
“啊呀!”
感觉到身子斜着往地上掉落,杨雪忍不住地惊呼出声,妈妈的,咱家本来长得就不漂亮,再这么一摔,这张脸可真就成了“车祸现场”了!
“丫头,有我在,你怕什么?”
宇文渊满含揶揄的声音传来,杨雪这一通猛撞,已解开了他的穴道,真气瞬间通畅,眼前这些人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哂。
杨雪愕然,跟着大喜,哇咔咔,终于成功了!
“耶!”
她大叫,同时摔坐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果然宇文渊的力道把握得刚刚好,她一点都不痛耶。
“快!快抓住他!”
所以人都吓个半死,宇文渊的武功有多厉害,他们很清楚,扬着刀剑就扑了过去!
宇文渊冷笑,内力运处,手脚突然缩小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众人眼前一花,他已从锁链中脱身而出,跟着手脚立刻恢复原样。
“缩骨功?!”
有人大叫,还满识货的。
“想死的留下,想活的闪开。”
宇文渊慢慢逼过去,眼中杀机涌现,手向腰间一探,长鞭已经在握。
众人顿时有些傻眼:坏了,刚刚怎么忘了缴掉小商王的武器了?
太大意了!
杨雪算是看出来了,宇文渊表面看起来冷冷冰冰,好像杀人不眨眼,但他每次要跟人交手,都会留给人一条退路。
这才是仁者会有的作风,所以宇文渊一向无故。
英雄!
我决定了,这辈子只崇拜你一个!
如果杨雪手能动,绝对会叉起十指,做个发自内心的崇拜动作。
“小、小商王,你、你跑不掉的,我们、我们……柳小姐马上、马上就会回来……”
众黑衣人将信将疑,没料到宇文渊这么好说话,争先恐后地后退,却不敢让开。
柳拂堤有令在先,小商王若是逃了,他们都别想活。
“省省吧,大哥,柳拂堤这会儿自顾尚且不暇,哪有空管你们。”
这是实话,杨雪早知道柳拂堤不会遵守承诺,所以也没给她好果子吃。
小商王府的迷药本来没什么大碍,就算吸入了,睡上几天就会没事,但如果口含灵芝,两下里一结合,就会使人身中剧毒,生不如死。
这会儿柳拂堤一定在天绝上人那儿驱毒呢,没个三五天回不来。
不然,杨雪怎么会放心柳拂堤去小商王府,宇文渊虽然不太清楚个中内情,但他相信杨雪一定早有安排。
“你、你胡说,我才不信!”
说着不信,其实早信了,宇文渊能够神奇脱困,他们早输了五分气势。
“信不信由你,王爷,快回王府,我担心咱们师父!”
天绝上人要真为柳拂堤驱毒,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如果天绝上人放着柳拂堤不管,一定要跟师父打架,后果还真难预料。
宇文渊略一沉默,手指连弹,“哧”声不绝于耳,杨雪身上的绳索便断裂为无数段,掉落地上。
“哇啊,勒死我了!”
杨雪长舒一口气,被绑这么久,血脉都不畅通了似的,身体都有些麻了。
刚刚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她,帮宇文渊撞开穴道。
众人一见杨雪也被放开,都急了眼了,挤着要上前来。
“谁敢动?!”
杨雪突然怒喝一声,扬高了右手,有白色粉末从她指缝漏出来。
“这就是把柳拂堤毒倒的剧毒,你们谁敢过来试试?!”
众人吃了一惊,立刻又往后退。
“王爷,我们走!哎呀,我走不了……”
杨雪才一动,脚下一软,差点跪下去。
“我抱你。”
宇文渊旁若无人的上前,没等杨雪反对,打横抱起了她。
“呃……”杨雪红了脸,却喜不自禁地用两只手攀住人家的脖子,“王爷,你抱得动吗?你伤还没有好。”
抱不动也得抱,人家被抽了好几鞭,疼着呢。
“可以,反正你也没什么料,轻得很。”
宇文渊看都不看那帮黑衣人一眼,抱着杨雪一路走出去,那帮人还真就没动手,一来忌讳宇文渊的武功,二来忌讳杨雪手里的毒。
这种事儿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被毒倒,那就亏大法了。
问题是,某个人快要被气炸肺了!
什么叫她没什么料?
王爷那是说她要什么没什么了?
可恶!
掐死你!
杨雪呼哧呼哧怒喘着,狠狠拿手去掐人脖子,“哇啊!好痛啊!我的手……”
只顾着生气了,怎么忘了手上受的伤还没全好,这一下用力,真是痛彻心扉!
“活该。”
始作俑者不但不表示丝毫同情,还凉凉地来上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杨雪又说了些什么,反正就是两个人靠得越来越近就对了
“啊……师父,我好难受,好难受……”
柳拂堤连盘膝而坐的力气都没有,整张脸都成了紫色,看上去很吓人。
年年打雁,今年叫雁啄了眼,该死的秦露浓,这回真是栽在她手里了!
她实在是太笨了,怎么能轻易相信秦露浓的话,她应该先找几个人含着灵芝进去试一试的。
可能是她太急于抓到前朝太子,所以连最起码的防范之心都失去了。
“别动,拂堤,我这就帮你把毒逼出来!”
天绝上人这养精蓄锐半夜,全都用在帮柳拂堤驱毒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柳拂堤是他唯一的徒儿,他怎么可能看着她死。
“师父,你帮我,那……那你跟师叔比武的事……”
柳拂堤咬牙忍着,已经感觉到有股雄厚的掌力从后背透进来,她立刻闭了口。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你再说!”
好在谢逸不知道他在这里,不然依现在的情形,师徒两个都得死。
真是没想到,这场大战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取消了,真有点儿滑稽。
其实那会儿柳拂堤跌跌撞撞去找天绝上人,谢逸已经看到,少不了也有几分吃惊,悄悄跟过去,把情况看了个分明,知道今夜已经没有比试的必要,立刻退走,去丞相府看个究竟。
丫头的计划应该是成功了吧,就是不知道他们吃了多少苦头了。
结果他刚一过来,就看到不远处宇文渊抱着杨雪,他微一笑,仿佛足不点地般,追了过去。
“谁?!”
他才一靠近,宇文渊立刻警觉,陡然停下了脚步。
“什么事?”
杨雪的功力还没到这般地步,一听宇文渊出声,她吓得一个激灵,不会是柳拂堤的人追上来了吧?
“你们都没事,那就好。”
谢逸一颗心重重落回肚里,不过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等回到小商王府再说。
“师父?你没事,太好了!咦?师父,你没跟师伯比武?那你有没有看到柳拂堤,她中了毒了是不是?师伯是不是在忙着帮她驱毒?我就知道,不然你们肯定得大战一场……”
又来了!
宇文渊无力地翻个白眼,可他抱着人家呢,也腾不出手来堵她的嘴,就一低头,拿自己的唇去堵。
谢逸偷着乐,往旁边看过去。
小儿女家的事,他还是别盯着看好了,免得人家不好意思。
“唔……”
天哪!
品尝着宇文渊细嫩嘴唇的同时,杨雪不禁瞪大了眼睛,不会吧?王爷怎么这么……这么那个啥呀,当着长辈的面就……就玩亲亲,会不会太失礼了?
“我去前面等你们。”
谢逸拔腿就走,先让这小两口亲一会也行,这一次历经生死,他们应该很明白对方的心了吧?
“丫头,我对你的心意,你知道了?”
宇文渊吻过一阵,慢慢松开杨雪的唇,晶亮的眸子却近在杨雪眼前,多情而妩媚。
“呃……我知道,可……唔……”
不会吧?
又亲?
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不,丫头,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我只要像现在这样,这样就好!
宇文渊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似乎有水汪汪的东西在他眼眸中流动,杨雪为他所做的一切,为他所受的苦,他都记下了。
他不会让她失望,他会让她快乐。
就连对知涵,他都没有对她许诺过什么,但这次不一样,他已经在心里对杨雪许下承诺:
今生今世,只有你负我,我绝不负你!
杨雪今天是第一次发现,小商王府和丞相府之间原来隔这么近。
她还没跟人亲够呢,正陶醉着,秦露郁那讨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王爷,姐姐,你们总算回来啦!谢伯伯刚刚才进去哦,姐姐,我给了谢伯伯解药啦,可是大哥哥没有回来。”
原来杨雪临走之前在小商王府布毒,也想到万一谢逸先他回来,或者宇文洌回来,都有可能被迷昏,就嘱咐秦露郁在门口看着,不管谁回来,都把解药给他们。
“知道了,小露郁,你姐姐受了伤,先进去再说。”
宇文渊淡然一笑,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先服了杨雪给的解药,不会有事。
“啊?姐姐受伤啦?哦,应该没什么事,你看姐姐笑得多开心。”
秦露郁那叫一个“郁闷”,姐姐的样子像是受了伤吗?
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嘴唇闪闪的,比她还要有精神嘛!
“呃……”
宇文渊黑线,跟做了亏心事似的,抱着人就闪。
“王爷,等我嘛!”
秦露郁老大不高兴,她可顶着冷风在这边守了大半夜了,一个一个都不理她,讲不讲道理了?
谢逸比这小两口早一刻回来,正坐在那边想事情。
“师父,你没有跟师伯交手?”
宇文渊放下杨雪,捏了捏胳膊,这一路抱下来,手还挺酸的。
“没有,我看到丞相女儿样子不对劲,露浓,是你做的吧?”
把个小商王府弄得迷迷蒙蒙的,跟招了神仙似的。
“嗯,师父,师伯和柳拂堤那么狠,我不能不早做防范!我已经让露郁去洒药了,半个时辰后这些烟雾就会散去的。”
现在看来这一招真是管用,不然她和宇文渊也没这么顺利逃出来。
“师父,师伯已经跟我们正面为敌,前朝太子的事也快要浮出水面,我是担心……”
宇文渊不想让师父为难,所以他一直对天绝上人敬而远之。
可人无伏虎心,虎有伤人意,何况天绝上人也算不上是一只虎,顶多是一匹心狠手辣的狼而已。
“唉!”谢逸摇头叹息,一双眉都快要拧在一起,“我跟师兄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如今形势所逼,也顾不了那么多,你们,放手去做吧。”
“是,师父!”
宇文渊略略放心,秦露郁做完事情走进来,又吩咐她,“小露郁,去帮你姐姐敷药。”
“啊?哦,知道了。”
秦露郁是一点都不担心杨雪,因为她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受伤嘛。
“丫头,还不过来扶我?”
杨雪佯怒,自打她一进门,秦露郁就老看着她偷笑,她还没得空找人算账呢。
姐妹两个笑闹着回房间去,清帘随后进来禀报一下王府的事。
少顷,谢逸也跟着离去,小商王府立刻空前的紧张起来。
大战在即,想不紧张都不行了。
谢逸心事重重地回到皇宫时,嫣皇后已快要急死了。
“大哥,你没事吗?渊儿救回来没有?!”
一见他进来,她惊喜莫名,一步就迎了上去,这于一向高贵温婉的她来说,是少有的失态。
“皇后娘娘放心,渊儿和露浓都平安无事。”
“那就好!”
嫣皇后长舒一口气,她真怕谢逸对付不了那个什么坏人,那可怎么办。
“大哥,那个……前朝太子的事,你知道吗?”
谢逸是宇文渊的师父,还是秦露浓父亲的朋友,应该会知道些事吧?
嫣皇后越来越觉得宫中气氛不对了,洛耀动不动就发脾气,近来更是有不少奇怪的人在皇宫出现,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但一定都是为了前朝太子就是了。
“皇后娘娘,有些事情不必太过于执着,该发生时就会发生,挡不住的。”
谢逸答非所问,是因为他不想嫣皇后再牵扯到更多。
这么多年嫣皇后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比谁都清楚,实在是心疼这个妹妹。
看似荣耀无限,实则苦不堪言。
“冤孽……”
嫣皇后喃啁自语,泪已将落。
这一切快点结束也好,反正她也盼着这一天呢。
“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这两天洛耀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得一个头有三个大,好不烦躁!
一直到今天,到现在,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身为皇室中人,谁不想有朝一日登上九王,恩泽天下?
他可是先皇的亲弟弟,极尽小心地侍侯了先皇二十年,就等着先皇大去,他苦尽甘来了。
可谁料想,该死的蕴皇后才嫁来流苏国没多久,就生下了太子,他还有什么好期盼的?
他不甘心,绝不会甘心!
而那时候,他为了自己将来顺利登基,早就花重金收买了朝中数位重臣与其同心,他许诺将来保他们一世富贵。
可太子降生,他们也感觉到了未来的渺茫,洛耀找上他们,两下里一合计,一不做,二不休,趁早除了先皇和太子,他们再力主洛耀继位,来个改朝换代再说。
于是,一场阴谋下来,他们成功毒死了先皇,控制了大局,蕴皇后却抱着太子逃出皇宫,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小商王府,强行带走了太子,事情差点就要败露。
而当朝中几位仅有的正直之士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为时已晚,洛耀已经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帝。
他们虽不愿,虽不甘,但因为没有证据,也都慢慢死了心,接受了这一现实,这些年来朝中群臣虽说也是分帮分派,却也一直相安无事
可是为什么,现在人人都在说前朝太子没有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他把被调了包的前朝太子,也就是二夫人的亲子带回皇宫后,过了几天,待到事情稳定了,就秘密召来自己的心腹,也就是跟在他身边的内侍刘显,让他的把孩子杀死,然后偷偷埋掉,以掩人耳目。
那件事应该是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才对,如果说前朝太子真的还活着,唯一的解释就是刘显没有把孩子杀死,而是放走了他。
这么说起来,那个孩子在哪里,就只有刘显知道。
“难道,是刘显背叛了朕,没有杀前朝太子?!”
想到这一点,洛耀简直是怒火冲天,立刻把把刘显下在天牢,亲自审问了三天了,所有的刑具几乎都用了一遍,直到把刘显折磨得不成人形,他还是说冤枉。
“说,你到底把那个孽种藏在什么地方?!”
三天了,洛耀的耐性简直都被磨光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生气绝望过!
早知道会留下这样的祸患,当年他真该亲手杀死那个孩子!
“老奴、老奴冤枉……老奴真的、真的把孩子杀、杀死了……”
刘显可以对天发誓,他的确亲手扼死了那个婴儿,因为那时候他是靠着洛耀风光的,所以不敢不听他的话。
虽然杀死个把孩子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但这良心上多少还是会感到不安,要说他唯一瞒着洛耀的事,就是他偷偷在住处为前朝太子立了个牌位,每天都要给他烧烧香,磕磕头什么的,以求孩子的亡魂早日去投胎,奔个好人家。
“还不肯说,是不是?来人,给朕狠狠地打!”
洛耀这个气呀,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刘显他妈还是个硬骨头,被打成这样还不说实话。
“不要打……不要……老奴句句、句句实言,不敢、不敢欺瞒皇上……”
刘显连痛带冤枉,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早知道就不做那么没人性的事,干脆真的把前朝太子找个好人家抚养,没准今天还有机会翻身,当个大功臣呢。
问题是他也一直在纳闷啊,前朝太子明明是他亲手杀死的,到底这些关于前朝太子还活着的传闻,是从哪里来的?
“你还狡辩?!好,你说你亲手埋葬了前朝太子是不是?你告诉朕,你把他的尸体埋在何处?”
只要能找到婴儿的骸骨,那就说明刘显没有说谎。
“是、是、是老奴亲手、亲手埋的,就在、就在东郊、东郊竹林,最后、最后面,那儿有块大、大石头,前朝太子就埋在、埋在石头跟前……”
刘显记得很清楚,因为有时候晚上做梦,他还会梦到那个地方,很恐怖的。
“好!朕现在就派人过去,如果你骗了朕,朕就诛你九族!”
“老奴说的是……是实话……”
苍天呀,但愿那个地方没有被翻动过,也没有出什么事。
毕竟十五年过去了,如果那里曾经翻过地呀,或者发生过山洪什么的,那小小的骸骨也许会不见的!
苍天,保佑!
这两天京城各处都平静得很,人们虽然还在议论着前朝太子,但都有些烦躁起来,这样的日子惶惶难安,他们也快要承受不住压力了吧?
好在小商王府这一帮伤兵们都慢慢好了起来,宇文渊的肩伤终于快要愈合,相信再过几天就会完全没事,而杨雪也只是挨了柳拂堤不是太重的几鞭而已,很快就没事了。
她的手也恢复得很快,不要太用力的话,已经没什么大碍。
现在看来,伤得最重的是宇文泫,没个一月半月的,怕是好不了。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让蕴皇后醒过来,而这件事就得着落在杨雪身上。
“王爷,我……我有点害怕。”
一大早起来,当得知自己要在今天去为蕴皇后诊病时,杨雪就莫名地紧张起来,手也一阵一阵哆嗦,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你会害怕吗?治病救人不是你最拿手的事。”
其实宇文渊知道她的怕所为何来,不用说杨雪,他自己也有种窒息的感觉,只不过为了不给杨雪更大压力,他不说出来而已。
“我知道啊,可是……可是这次不一样,万一我治不好蕴皇后……”
那后果她怕自己承担不起。
“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
宇文渊笑笑,拍了拍她的肩。
杨雪心一宽,宇文渊这样相信她,叫她无比地安心,“那,先说好哦,如果我解不了蕴皇后的毒,你不能气我。”
凡事总有例外,就算她再有自信,也肯定有解不了的毒,丑话可得先说在前头。
“我不会。”
凡事尽人事而听天命,丫头想的是不是有点儿多了。
“那就好。”
“好了,快走吧,我已经派人通知了洌,他会在天若寺等我们。”
杨雪答应一声,忙回身提上自己的药箱,宇文渊很自然地接过去,背起来。
“对了,王爷,我骗柳拂堤说二少爷就是前朝太子,他的处境可就危险了,你可要提醒二少爷,千万小心天绝上人他们。”
这一招虽然解了宇文泫之危,却把宇文洌推上了风口浪尖,不小心不行。
“洌心里有数,没事。”
两个人边走边说,趁着天刚亮,街上还没有多少行人,他们一路急行,直奔天若寺而来。
成败在此一举了,宇文洌也是神经紧张了一晚,天不亮就在寺门口相侯。
宇文渊被挟持的事,他也是才知道,不然早跑到丞相府救人去了。
“二少爷,你的伤没事了吧,还会不会疼?”
自打宇文洌回了天若寺,他的伤就是自己治,杨雪也不大清楚了。
杨雪吐吐舌头,关心你一下嘛,干嘛这么不耐烦。
这个二少爷的脾气,好像见长啊。
天若寺的那些小沙弥在这里住时间最长的,也有十几年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知道后山断崖的秘密。
所以,十五年来,蕴皇后一直很安全,只是怎么也不醒来,叫宇文渊和宇文洌兄弟日夜牵挂,就怕一个不慎,出点什么岔子,他们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先皇。
“哇,好高!这什么鬼地方?”
再一次来到小门后的断崖上,杨雪不禁想起了那时候与宇文洌初见时的情景,想来他是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秘密,所以才要杀她灭口吧?
“就是要让蕴皇后留在这样的地方,别人才找不到。”
宇文渊站在悬崖最边缘,雪白的衣袂翻飞,似要乘风而去一样。
在这一瞬间,杨雪突然觉得,在她眼中的宇文渊犹如一只白鹤,骄傲、孤独而又忧郁,就算真的去了,也会留下一身的洁白。
这样高傲的人,真的是属于她的吗?
宇文洌过来推一把她的肩,很气的样子。
其实他是有些着急,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有机会让蕴皇后醒过来,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哦,可……蕴皇后在哪里呀,我怎么没有看到?”
杨雪回神,没计较宇文洌的态度,问题是这个平台总共不过如此大,难道蕴皇后还在地下不成?
宇文渊笑笑,“丫头,要这么容易就让人找到怎么成,过来吧,我带你下去。”
下、下去?
真的在地底下?
“走吧。”
看她疑惑的样子,宇文渊也不多做解释,一把揽上了她的腰。
“王爷别这样啦……”
杨雪红了脸,偷眼去看宇文洌,怕这个脾气不好的二少爷会笑话他们。
她又不是不会走,不用抱。
不过人家二少爷才没空看他们,也没见他怎么样,突然纵身跳下了悬崖!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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