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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暗卫

        风波过后,岑静昭一行人继续南下。没有了沈璞,岑静昭也没有暂时接过军权,而是将军中的事务交给了校尉季英,直到朝廷下令指派新的将军。

        沈璞毕竟是身份非凡,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沈璞带来的仆从由二十名士兵护卫,扶灵回仕焦,同时,岑静昭也派回了孙不思。

        这样三方对峙的时候,才能还原真相。

        临行前,三方稍作商议,决定对外宣称沈世子是突发恶疾去世,只将真实情况上报于皇帝。唯有如此,才能同时保全卓远侯府和齐善县主的声誉。

        在沈璞的尸体还没回到仕焦之前,卓远侯府和瑞国公府已经陆续收到了这一消息。

        卓远侯府里,沈未坚收到沈璞随从写的信,震怒怨愤,将书房里的珍宝砸了个干干净净。

        “好你个毒妇!我不与你计较,你竟害我儿性命!”

        沈未坚扶墙站在一片废墟的书房,因气血翻涌而导致说话声音忽大忽小,他喊了两声外面战战兢兢的侍从才闻声赶来。

        “侯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岑家的证据交给大理寺,我要瑞国公府给我璞儿陪葬!”

        与此同时,瑞国公府里,岑肆同样被气得胸闷头痛,坐在椅子上缓了许久,才将暗卫从南方传回来的信撕碎后丢进了火盆。

        赵管事小心劝道:“老爷别气坏了身子,县主聪慧,已经无事了,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岑肆“哼”了一声,“她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若不是我派去的人机灵,把酒换了,她不嫁给沈璞,就只能去庵堂当姑子了!”

        赵管事不敢附和,只能赔笑,“老爷说得哪里的话?您派去的人又不是去看风景的,就算县主不慎吃了药酒,有您保驾护航,她也定然无碍。”

        岑肆被哄得稍稍顺了心气,但还是板着本就严肃的一张脸。

        光是看着信上简短的文字,岑肆都能想象到当日的情况有多么紧急。多亏他的人一早便发现了沈璞命人在酒里下药,便偷偷换掉了,又在事发之后悄无声息地将下了药的酒换了回来。

        当岑静昭被沈璞抱进房中时,暗卫们产生了分歧,有人认为这样会暴露国公爷,引起皇帝的猜疑,也有人认为国公爷的命令是确保两位娘子的安全,不能置之不理。

        就在两伙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却听见了房中传来激烈的声响,先是争执和男人的高声狂怒,紧接着,不等暗卫凑近观察情况,房中又传来了一声惨叫。

        这时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三娘子竟然自己就解决了危机,根本不需要他们露面。说不上是赞叹还是失落,几名暗卫又悄悄躲了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们十分怀疑国公爷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他们也是刀尖舔血、层层历练才到了今日的位置,却几乎没有发现哪个女子能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面对面要了别人的命。

        岑肆的确不了解岑静昭,也着实被她的举动吓到了,但比起要管教女儿,他现在更想问责于卓远侯府。

        沈璞死了算时便宜他了,若是他没死,等回到仕焦,岑肆也一定不会让他活下去。竟敢如此欺侮瑞国公府的女儿,简直就是把岑家的脸面在进了烂泥地里。

        信上说,沈家、岑家,以及军中都派了人回仕焦,想来是为了相互对峙,向皇帝言明真相。岑肆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沈家身败名裂。

        ———

        军务紧急,岑静昭并未因为自己的变故而拖累全军,浩浩荡荡的援军很快便进了南疆地界,南疆军派了一支队伍前来迎接。

        岑静昭掀开一角车幔向外看去,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想到徐十五是主帅,一定有更重要的事,便也释然了。

        援军直接和前来接应的南疆军去了南疆大营,岑静昭姐妹则直接去了大长公主府。

        刚一到府门外,岑静时就透过车窗看到了被大长公主牵着手的岑凡越。小丫头站在外曾祖母身边,不吵也不闹,只是不停垫脚向路上张望。

        还不等马车停稳,岑静时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车,母女俩抱在一起,岑静时一下子便哭了出来,反而是凡越,摸着岑静时的头发,奶声奶气地说:“娘亲不哭,娘亲不哭。”

        大长公主也有些百感交集,拍了拍凡越的头发,又看向岑静时,“好了,别哭了!还没一个孩子懂事,该让女儿笑话了!”

        岑静时抱起凡越,还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泪痕,凡越已经依靠在岑静时的怀里,小胖手为她擦去了眼泪,认真道:“娘亲,越儿不笑话您!”

        凡越的童言无忌让大家忍俊不禁,这时,岑静昭也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一看到岑静昭,刚刚放松下来的气氛突然再次凝结,因为大长公主已经沉下了脸色,正不怒自威地看着她。

        关于路上发生的事,岑静昭自然不敢对外祖母有半分隐瞒,便都详细写在了信上,而她也知道,这一次外祖母一定又会恼她了。

        她假装无事发生,小心地走到大长公主面前福礼,“昭儿见过外祖母。”

        她不着痕迹地露出了手腕上还未痊愈的抓痕,面对外祖母这样精明强悍的人,解释再多也无用,只有装可怜这一招可以勉强一试。

        果然,大长公主亲手拽起了她,虽然动作并不柔和,但终究是亲厚的表现。

        岑静昭刚想顺势再说两句好听的哄哄老人家,大长公主的手上突然使力一捏,正好捏在了她的伤口上。

        岑静昭不敢呼痛,只能咬牙忍着,大长公主见她眼中隐隐泛起泪光,这才松了手。

        “知道痛就长长记性!”大长公主板着脸,但声音已经和缓了许多,“就知道欺负我,仗着我宠你,你这死丫头就得寸进尺,还敢跟我使苦肉计!”

        岑静昭又赶紧福礼,这一次的动作真心实意,“昭儿知错,外祖母尽管罚我,只是别因为我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行了!少哄我!赶紧进去,已经备好宴席,今日给你们姐妹好好接风,什么烦心事都不谈!”

        宴席上三代人言笑晏晏,果真没有提起朝堂和战事,还有憨态可掬的凡越逗大家开心,直到月上高楼才各自准备回房歇息。

        然而,岑静昭刚起身离席,大长公主突然说:“昭儿,陪外祖母走走。”

        <div  class="contentadv">        岑静昭颔首,“是。”

        说着,她上前扶着大长公主,两人没有目的,随意在府中闲逛。

        走了许久,大长公主才再次开口,“陛下命你同越国和谈,你心中可有章程?”

        岑静昭摇头,坦诚道:“昭儿没有办法,两国本就是死敌,怎么可能和谈?想要暂时休战,只能威胁,但威胁之后必然换来对方更大的反扑,这本就是悖论。只能尽力而为了……”

        听她说这种丧气的话,大长公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错,有自知之明。”说着,她又忍不住呛声,“我还以为你现在早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呢!连人都敢杀!你可知道我这一把年纪,看到信的时候差一点就吓得喘不上气了!”

        岑静昭笑着讨饶,“昭儿知错了!当时事发突然,实在是没有别——”

        “打住!”大长公主抬手,制止了岑静昭的话。

        她冷笑道:“别说你没有别的办法,你就是对那浪荡子心有怨恨,想亲手了结了他。否则,以你的脑袋,有一百种杀人不脏手的方法。”

        岑静昭神色一滞,也不反驳了,只笑而不语,半晌才道:“只是真的做了,才知道并不容易……许多事都是这样,想得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你知道就好,所以今后才要想得更多更缜密。卓远侯不会轻易放过你,需不需要外祖母替你出头?”

        “外祖母好不容易才从朝局之中脱身,莫要因为我再深陷泥潭。卓远侯府势大,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这几年我一直没有放弃追查沈家的罪证,现在虽然没用铁证,但一手烂牌未必不能取胜。”

        有一瞬间,大长公主甚至想拍手叫好,自从岑静昭被越人暗算中了毒,整个人就仿佛枯萎了一般。她当初接回这个小外孙女的时候,甚至不敢奢求她还能像从前一样意气风发。

        如今再次见到傲睨万物的岑静昭,她简直像是置身于梦境。

        大长公主良久无言,岑静昭知道老人家怕是又想东想西了,便掉转话头,问:“外祖母不如帮我另一件事,就是我在信中提到的那伙黑衣人,不如外祖母帮昭儿查一查对方的底细?”

        大长公主想了想,“不用查,我大概猜到他们是谁的人了。”

        岑静昭一愣,原本她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想到竟然能得到答案。

        大长公主拉着岑静昭坐在廊下,问:“你说那些人用的是一种短刀?刀身笔直,刀尖弯曲,对吗?”

        岑静昭颔首,她让孙不思指派暗卫寻找可疑之人,没过多久便发现了有人在跟着他们。

        但那些人身手极好,连大长公主培养出来的暗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两方交手,竟连对方的真面目都没有看清,只能勉强看出对方使的兵器是一种短刀,而这刀的样式不似中原之物。

        岑静昭便将这件事一并写在了给外祖母的信中,没想到外祖母居然知道这种刀的来历。

        “说起来,这种刀还是自元懿皇后才流传到中原的,是古贞人常用的武器。”

        大长公主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禁陷入回忆。

        “有一次我陪着你外祖父回仕焦述职,你母亲在宴席上看到皇后佩戴的短刀精致华美,喜欢得不得了,皇后便将刀赠与你母亲了。后来你母亲写信给我,说你父亲也喜欢那刀,觉得比寻常的兵器更衬手,还依照样式打造了许多,让府中的暗卫都换上了这种兵刃。”

        岑静昭瞠目结舌,缓了好一阵才不确定地问:“外祖母的意思是,那些人可能是父亲派来的?那他们来做什么?”

        说完,她又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这些人是父亲的手下,只有可能是来保护她和长姐的。也只有这些人是父亲的手下,才能解释那一晚的酒为何会悄无声息地被人换过两次——一次是帮她脱困,一次是钉死沈璞的罪。

        大长公主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是也好,不是也罢,是非曲直全在你的心里。你和你父母之间的事,我不能多言,但你要放过自己,别被过去的事困住。”

        ———

        因为还背负着和谈的要务,岑静昭第二日便去了南疆军营,准备和徐十五商议一下具体的事宜。

        然而,当她一进入军营,便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氛围。

        她曾来过这里,那时还感叹徐十五治下的士兵个个雄姿英发、气吞山河。可是现在,所有士兵都像霜打了茄子,毫无斗志和生气。

        正在巡营的姚南杰见到岑静昭,先是怔了片刻,然后才慢慢走向她。

        “岑娘子,你来了!”

        援军首领季英已经说了岑静昭将主持和谈,因此看到她并不奇怪,但岑静昭却感觉姚南杰见到她有些不寻常。

        三年前,他们一同南下,也算是熟识,姚南杰这副样子显然是心中藏了事。

        于是,她直截了当问:“我来找徐将军商议和谈一事,他在哪里?”

        如果徐十五在的话,一定不会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南疆军变成这副风貌,他一定是出事了!

        姚南杰犹豫片刻,低声道:“将军在战场上受伤,昏迷不醒,还在治疗……”

        岑静昭几乎站立不住,姚南杰及时扶住她的手臂,她才不至于倒下。

        她声音发颤,“他在哪?带我去见他!”

        岑静昭几乎是跑着来到徐十五的房间,看到他安睡在床上的样子,她突然不敢上前了,只怕走近一些就能感受他的生命正在流逝。

        十五:又是一场“床戏”,有人为我发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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