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快步上前,接过刘梅手里的扫帚,“姥姥,您歇着,等星宇他自己来扫。”
“哎呀,他哪会做这些,我很快就打扫好了。”
“那我来吧……”
“不用不用,你去歇着,我只是顺便收一下,马上就好。”
向星宇从厕所出来,回到房间,看到这两人争着干活,仿佛跟自己无关,坦然坐在电竞椅上,戴起耳麦,继续投入到游戏中。
刘梅打扫完后,去厨房给向晚做饭。
向晚跟进厨房,“姥姥,我来。”
“你都一年没尝到姥姥做的饭,好好坐着啊。”刘梅笑道,指着台面上那些备好的配菜,“一早就准备好了,下锅很快。”
向晚陪在厨房里,跟刘梅说话,给她打下手。
出锅三个热菜后,向晚道:“够了,够了,吃不完明天就得吃剩菜了。”
饭菜上桌,向晚朝房内喊道:“星宇,吃饭了!”
“他吃过了。”刘梅道,“你回来的晚,他说饿了,我提前炒了个菜给他吃。”
“既然都炒菜了,你干嘛不一起吃啊?” 向晚心疼道,“你本来就胃不好。”
“我吃了点零食垫肚子。”刘梅笑道,“终于盼到你回家,当然得等你一起吃饭。”
向晚知道姥姥疼自己。当她吃到熟悉又可口的饭菜,路上周折一整天的疲惫困顿都消失殆尽。
夜深人静,向晚洗完澡,跟刘梅睡在一张大床上。
祖孙俩一年没见了,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虽然向晚在看到向星宇用了她的房间后,心里有些不快,但被她的理智压下去了。她如今常年在外,一年到头只有春节回家几天,她的房间一直空着,姥姥没有理由不让向星宇住。
不过,她实在看不惯向星宇那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样子。
“姥姥,你把星宇照顾的那么好,连他自己用的桌子都要去帮他收拾,只会让他失去独立生活的能力。”向晚劝道,“再说了,你这么大年纪了,别把自己累着。”
“不累不累。”刘梅道,“干干家务,就当锻炼身体,不还挺好的。”
“锻炼身体和干家务,可是两码事。”
刘梅道:“对了,你爸爸那边,听说你回来,让你后天过去吃团年饭。”
“我不去。”向晚果断拒绝。
“他毕竟是你爸爸……”
“在我看来,我根本就没有爸爸。”向晚扯了扯唇,“第一,我已经改姓了,第二,他也没养过我。“
“你们毕竟还是有血缘关系啊。”刘梅劝道,“其实你爸人不坏,只是早些年,家庭条件困难,顾不上你……”
“下半年有一回,我不小心摔骨折了,还是你爸托人找关系,帮我联系医生,跑上跑下的照应……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舅舅呢?他没管你吗?”
“他那阵在省城打工,哪里指望的上。”
“向星宇呢?”
“星宇他工作忙啊,他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哪顾得上我这个老太婆。”刘梅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关键时刻,还得靠女婿。”
“……”向晚陷入沉默。
她远在燕京,同样帮不上忙。这一刻,她感到无比羞愧。
刘梅劝道,“晚晚,你还是去吧,毕竟是你亲爸,这几年,他一直想跟你修复关系。大过年的,他就是想一家人团聚一下。”
向晚不想让姥姥为难,勉强答应下来,“好吧。”
姥姥这才笑逐颜开。
第二天上午,向晚的舅舅向连川和舅妈王静秋一起到刘梅这边来,向晚陪着他们聊天。
向星宇坐了没一会儿, 就进房间打游戏。刘梅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厨房里传来刘梅的呛咳声,向晚起身走入厨房,道:“我来帮忙。”
刘梅挥手道:“没事没事,爆炒烟大,呛到了。”
“我给你打下手嘛。”
“你可别帮倒忙了,我这一会儿就好了。”刘梅把她往外撵,“别给我添乱。”
向晚徒劳无功的回到客厅坐下。
等到饭菜上桌后,一家人围坐桌前,刘梅笑盈盈的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向晚碗里,道,“这是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你姥姥可是最疼你了,连你弟弟都赶不上。”王静秋笑道。
向晚笑了笑。
这话刘梅没少听,前些年她都是应声,“那当然,晚晚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她妈走的早,我只有加倍对她好才行。”
这一次,刘梅立即道:“都一样,都是我的孙子孙女,我一样疼。”
她赶忙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向星宇碗里。
向晚从姥姥的言行里,感受到一种微妙的讨好。
“欸,妈,你这串珍珠项链可真好看呀,之前没见你戴过。”王静秋看向刘梅脖子,笑着称赞道。
刘梅喜上眉梢,道:“这是晚晚送给我的,好看吧?我也喜欢的很。”
“这么好看,应该很贵吧?”王静秋又问。
“是有点贵,两千多块钱勒。”刘梅道,“我让她退了,她说在商场买的退不了。”
“这么好看,退什么呀。”王静秋转头笑眯眯的看向晚,“等你年后回燕京了,能不能帮舅妈也买一串,我给你转钱。”
向晚:“……”
这串珍珠项链,是她跟陆司谌一起逛商场选礼物时买的。
她的本意是选一条三千以内的淡水珍珠,老人家戴着好看,高兴,磨损弄丢了也不用太心疼。
当店员问她预算时,她还没说话,陆司谌淡道:“不谈预算,合适就行,送给家里长辈的新年礼物。”
店员一看陆司谌的穿着打扮和他手上的那块表,就知道这是不差钱的主。当即拿出一串大点位珍珠项链,珠光莹润亮泽,颗颗饱满晶莹。
店员介绍道:“这是海水珍珠,这个尺寸,送给老人家很合适。”
向晚一听海水珠,又这么饱满透亮,瞬间明白这是她高攀不起的东西。
可她还没开口,陆司谌道:“看着还行,那就这条吧。”
“我们再看看呗。”向晚试图阻止。
店员微笑道:“如果女士对这条不满意的话,我们还有更大点位,更高品质的,可以媲美拍卖级别的……”
向晚看陆司谌有点兴致的模样,赶忙道:“老人家戴着玩而已,不需要那么高品质。太贵了,还有心理负担。”
就像他送的她那条宝石项链,平常根本不敢拿出来戴,就怕弄丢了。
最终,陆司谌买下了那串项链,花了38万。
就是现在戴在刘梅脖子上的那串珍珠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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