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王妃主外爷主内 > 【069】棋子永远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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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昔年双手抱在胸口,在场的人都忙着救火,没有人管她,尽管有年非雍的外袍披在身上,但是她还是感觉到全身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她体内的那点小的可怜的内力根本没有办法帮助她抵御寒冷。

    年非雍和容玺还没有出来,端木姝和李再美,还有一起走来的李珏尧和兰欣都来了。

    “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我们走的时候不是还在芳菲苑中吗?昔年丫头你现在走路的脚程是越来越快了。”兰欣对着李昔年说话,李昔年却感觉自己好像听不见了一样,全身冻的瑟瑟发抖,她感觉自己的头发已经在慢慢的结冰了。

    可是她一直望着眼前的火海,娘亲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被冻傻了?”一旁的端木姝也笑呵呵的附和。

    李昔年都充耳不闻,好像他们口中说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这祠堂这么久都没有出事,怎么偏偏二娘去守夜的时候就出事了”李再美丝毫没有点同情,反而在哪里说着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若是换做平时李昔年肯定是要和她说上几句的,但是现在她没有那个心情,她抖动着自己的身体,希望在自己被冻僵之前能看到温绫罗出来。

    “你们都愣什么,木头做的吗?没有看到三小姐冻成什么样子了吗?”李珏尧怒吼道。

    李昔年这话声音太大,她想忽视都不行,他来了这么久的现在才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而姗姗来迟的李妩媚的手中正拿着一个绣着梅花的披风走来,然后她直接将披风披到了李昔年的身上,轻声道,“二娘会没事的,别担心。”

    李昔年点了下头,她也不希望有事。

    正当她思索的时候,漫天的火海中冲出两道人影,他们一人怀中抱着一个人,李昔年朝着年非雍跑去,或许只有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没有被冻僵冻死。

    娘亲!你千万不能有事!

    年非雍的身后是弥漫了半边天的红红焰火,漫天的火光将夜空染红,他的怀中抱着温绫罗从火中冲出来,他低着头看着怀中的人,小心翼翼的抱着。

    李昔年朝着年非雍跑去,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她的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年非雍的脸上依旧淡漠,他抬眼看着飞奔而来的李昔年,“夫人没事,不过烟尘可能吸入肺腑了,需要好好调养。”

    李昔年怔怔的点头,她的双眼一直看着温岭罗,她安静的闭着眼,她的脸上有不少灰尘的印记,衣服和裙摆还有被烧过的痕迹,应该是年非雍进去之后帮她扑灭了。

    她感激的抬头看着年非雍,用口型对着年非雍说了声谢谢,年非雍抱着温绫罗的手骤然收紧了下,俊俏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直,不过转瞬即逝。

    身旁将小荷抱出来的容玺盯着年非雍和李昔年,不满的说道,“同样是救人,就是因为我救的是丫环,李三小姐就这么区别对待啊!太不公平了,早知道我还不如就在外面看着呢!”

    容玺的声音响起,李昔年才侧头看他,实在不好意思的对着容玺打着手势,“谢谢你。”

    “光是谢谢怎么够?李三小姐真的想谢我的话,不如以身相许吧?”容玺的话让此刻院中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就连正在救火的家丁听到容玺的话也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院中陷入了安静,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因为容玺刚刚的话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因为容玺不可能不知道李昔年早就有了定亲的对象,当朝四皇子。

    安静的院中没有脚步声,只有祠堂上熊熊燃烧的火锅时不时地发出“噼噼啪啪”炸裂的声音,还有房梁木架支撑不足“哐当”一声倒下的声音。

    李昔年站在年非雍的身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对她手这样的话了,第一次说的人正站在她的身边,李昔年怀疑这些人是集体吃错药了。

    容玺额前的鬓发飞扬,露出桀骜不驯的眉峰,他嘴角上扬露出邪魅的笑意,站在火光的前面让李昔年不禁想起了那日在同乐坊的时候,容玺一身红衣的站在她的面前。

    “侯爷,夫人就交给你了。”年非雍突然出声,朝着李珏尧走去。

    李珏尧就算再不想接也不得不伸手将温绫罗接过,不但如此,他还要颔首对年非雍表示感谢,“多谢容王相救。”

    “既然没事了,本王就先走了,这么一大晚上了,侯爷你的府中还真能折腾。”年非雍说完,目不斜视好像其他的人都不存在了一样,直接就走了。

    身后的容玺大喊一声,“走什么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年非雍没有反应,只留给他们一个清贵的背影。

    “还能真聋了?”容玺望着年非雍的背影说道,然后将眼神看着李昔年,“李昔年,你转过来看着本庄主!”

    李昔年转头,将视线从年非雍的手中收回,盯着容玺,用手语比划道,“容庄主将小荷交给小人吧!麻烦你了!多谢!”

    “本庄主要的可不是一句感谢,本庄主刚刚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样了?”容玺抱着昏迷不醒的小荷好像不知疲倦一样,忽然一阵风过,吹起了他鸦青色的衣袍,在火光的背影中,衣服的颜色也有了变化,可他那眼神却没有什么不同。

    “容庄主,小女早已婚配人家,如果容庄主执意要如此的话,本侯还有其他两个女儿。

    侯还有其他两个女儿。”李珏尧将温绫罗交到了身后侍卫的手中,然后将温绫罗给带去医治了。

    李昔年看着容玺,不知道容玺是怎样想的,竟然会突然对她有兴趣,还有那个年非雍也是,两个人莫非是串通好了,玩她的不成。

    不管了,现在还是去看看温绫罗比较重要,李昔年把腿就走,身后却传来了容玺威胁的声音,“你再走一步试试?”

    李昔年停下脚步,她不确定容玺要做什么,她转身对着容玺打着手势,“容庄主,我现在是四皇子的未婚妻,不可能嫁给你的。就这样,我先走了!”

    李昔年说完转身继续走,然后她就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李昔年转身看去,就看见刚刚还被容玺抱在怀中的小荷此时已经掉在了地上,面朝下,爬在泥土上。

    李昔年右手握拳,朝着小荷的位置跑去,容玺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着李昔年。

    李珏尧刚刚是亲眼看着容玺将小荷毫不犹豫的松手,任凭她掉在地上的,当然不止是李珏尧,他身旁的所有人也都看的清清楚楚,李昔年转身的一瞬间,容玺带着笑意的松开了手。

    这个男人心思诡谲,让人猜不透,实在可怕。

    李昔年走到了容玺的面前,弯腰下去检查了下小荷的情况,还有呼吸声。

    李昔年起身对着一旁提着水的下人比划着手势,但愿她能看的明白,李昔年的运气比较好,这侯府中没有认真学习手语的很多,刚好他遇见一个会的。

    那人将手中的水桶放下,就把地上的小荷小心翼翼的抱起来,然后就朝着温罗院的方向走去。

    李昔年转身也要走,却被容玺拉住,接着漫天的火光,容玺那双眼眸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李昔年脸上的五个手指印,鲜明,还渗着红丝。

    “我说什么,你的弱点就是太善良了!我不过是扔了一个丫头,你就急匆匆的又跑回来了。你试想一下,如果你现在面临的是上百人的追杀,你的前面有一条生路,而仅仅是因为他们抓了一个小丫头,你就要折回来束手就擒吗?”

    容玺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李昔年有一天真的会面临那样的情况。

    容玺抓着她的手腕,让她不能比划手语,只能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容玺,眼中让他放开的含义占了百分之八十,还有百分之二十用来瞪着容玺。

    “侯爷!如果有一天李三小姐被抛弃了,本庄主不介意收留李三小姐当小妾!所以,本庄主这话的意思侯爷可是明白了?”容玺抓着李昔年的手慢慢抬起,虽然是容玺死死的抓住李昔年的手腕,但是在火光的背影中,两只手腕看起来却那么的相得益彰。

    “本侯明白!”李珏尧根本不明白容玺说了什么,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顺从容玺的意思就行了。

    “本庄主的小妾也要脸面的人,所以以后李三小姐的脸蛋上最后不要有那些不该有的印记,比如巴掌印。从这手掌的大小来看,应该是侯爷的吧!还真舍得下手呢!换做本庄主可不忍心下这种狠手。”容玺说完看了眼李昔年,才将她的手松开。

    李昔年也不再看这院中的人,转身就跑,从芳菲苑姗姗来迟的玉歌秋来正面遇上李昔年,也就跟着李昔年走了。

    兰欣看了眼容玺转头对着李珏尧道,“侯爷,很晚了,我看着祠堂的火估计是扑不灭了,不如就让自己熄灭吧!”

    李珏尧看了眼面前的火光,直冲黑夜的星空,这火来的实在有点蹊跷啊!还下着雪呢!燃势还这么大,“就按你说的办。”

    李珏尧说完看着容玺,容玺刚刚出来的时候湿漉漉的衣服早已被他用内力烘干,此刻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背影中说了句,“夜深了,都睡了吧!”

    温罗院中,小丫环小心翼翼的将温绫罗身上的衣服脱掉,然后将她全身浸泡在干净的冷水中,光是看着那个水,李昔年就感觉全身一阵凉意。

    她身后的玉歌看着李昔年的样子,脸色充满了担忧,嘴唇努动了几下,最后还是说道,“小姐,先回院子里换件衣服吧!小姐全身都湿透了。”、

    玉歌不说还好,一说李昔年就觉得全身瑟瑟发抖,她转身从房间里面出去,然后走到燃烧旺盛的炭火旁,对着玉歌比划着手势,“我在这里守着娘亲,你回去给我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是小姐。”玉歌说完就赶快出去了。

    秋来站在一旁看着李昔年的脸,然后说道,“小姐,要不要先找个大夫给小姐看看脸,上面红印好像很明显了。”

    李昔年摇头,不碍事,不就是被打了一巴掌吗?这点痛比起温绫罗在祠堂里面所受的痛苦实在太小了。

    “小姐,还是擦一点药膏,这样才好的快。”

    李昔年没有回答,而是伸出双手在炭火上面靠着,被浸湿的衣服在炭火的作用下渐渐冒出白色的烟雾。

    因为靠的火太近了,不一会儿李昔年整个人就像身处烟雾之中一样,整个人都感觉缥缈了,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小姐,你没事吧?”秋来看着眼前的情景忍不住问道,实在是李昔年此刻身上冒着的烟雾太浓了,将李昔年的脸都有些看不清了。

    没有办法,谁让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呢!除了身上那件李妩媚给她披上的披风,不过此刻为了先把身上的衣服烤干,

    衣服烤干,那件披风被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了。

    李昔年正想着,门口进来一个丫环,是悦蓉,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绿色的瓷瓶,走到李昔年的面前俯身道,“三小姐,这个大小姐给三小姐擦脸的药膏。”

    秋来从她的手中接过药膏,对着悦蓉说道,“药膏我们收下了,谢谢大小姐的关心。”

    “大小姐让奴婢转告三小姐,这药膏早中晚各一次,两天的时间即可消除脸上的红印,切莫要因为和侯爷置气而伤了自己的皮肤。奴婢说完,奴婢告退。”悦蓉说完,对着李昔年颔首就转身离开了。

    秋来将手中的药膏递到李昔年的面前,“小姐,奴婢先去打水,等会儿就把这个药膏擦上吧!”

    李昔年从秋来的手中接过药膏,绿色的瓷瓶冰冰凉凉的触感,李昔年打开闻了下,很清香。

    秋来见状,就放心的出去了。

    李昔年伸手将瓷瓶和披风放在了一起,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蛋,或许是刚刚淋了冷水的缘故,不觉得脸上有多痛,可是现在整个人暖和了,感觉脸上也就火辣辣的了。

    李珏尧看着一副温和的样子,没有想到下起手来竟然就是下这么狠的手,她的眼神看着瓷瓶,不过她也没有必要和她这张脸置气,药还是要擦的。

    但是等秋来将水打来,她将脸洗了之后,玉歌还有金络过来了,玉歌的手中抱着衣服,金络的手中还拿着东西,左手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右手拿着一个很简单的木质的盒子。

    “小姐,先换衣服吧!不然全身湿漉漉的一定不舒服。”玉歌抱着衣服朝着李昔年走进。

    李昔年点点头,的确要先把衣服换了,但是金络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金络迎上李昔年的眼神,回答道,“小姐,这个白色的瓷瓶是伺候容庄主的下人送来的,说是给小姐擦脸的药膏,而这个木盒是容王身边的明眸姑娘送来的,也是给小姐的。”

    李昔年比了一个放哪里的手势,然后就和玉歌一起去内室换衣服了。

    换衣服的时候李昔年和往常一样,像个木头人似得任由玉歌摆弄,她在想,年非雍和容玺两个人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不然的话,两人今晚说的话,还有做的事情也太出奇的一致了,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约定好的,而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整个人到现在还有点蒙圈。

    祠堂好好的怎么会着火呢?这个问题,是不是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下?

    李昔年越想觉得头越痛,感觉头晕晕的,而且很重,好像不支撑一下就要倒下去了。

    李昔年换了衣服出来,就面临了艰难的选择,李妩媚,容玺还有年非雍。

    李昔年将年非雍的那个木盒打开,这瓷瓶明显没有前面两个高级,不过是普通的瓷瓶,随处可见的那种简单的样式,不像是李妩媚送来的那个绿色的瓷瓶,上面还有浅浅的暗花纹。

    金络见李昔年盯着年非雍送来的瓷瓶,说道,“小姐,明眸姑娘说,这个药膏虽然难闻了点,涂在脸上难看了点,但是很好用,非常有效,而且还是容王打仗的时候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容王亲自研制的。”

    李昔年打开瓶盖,闻了下,的确有种刺鼻的味道,她很快的合上了,然后拿起李妩媚送来的瓷瓶,交给面前的秋来。

    “小姐的意思是用这个吗?”秋来接过那个绿色的瓷瓶,问道。

    李昔年点头。

    秋来打开瓷瓶,清新的香味传入她们的鼻腔,李昔年之所以选择用李妩媚的,主要是因为容玺和年非雍的她都不想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想知道李妩媚到底在想什么,她想要什么?

    李妩媚给她的这药,会不会有问题呢?李昔年想着想着,脸上冰凉的触感袭来,让她本来混混沉沉的脑袋瞬间弄的清醒了。

    “小姐,涂好了。”秋来对闭着眼睛的李昔年说道。

    李昔年睁开眼,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早已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丝丝凉凉的,感觉很舒服,她对着眼前看着她的三人打着手势道,“你们回去,我就在这里睡。”

    “小姐,那我留下照顾你。”站在她身旁最近的秋来立刻说道。

    李昔年点头,有个自己的丫环也好使用,虽然这丫环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

    “那个,小牙怎么样了?”李昔年打着手势问道。

    刚刚一直在想温绫罗的事情了,差点忘记了她的芳菲苑中还有病人了。

    “应该没事了,金络姐已经抓了药回来,派人熬药了,小姐不用担心。”秋来回答道。

    李昔年点点头,侧头看温绫罗的房门,里面大夫还在给她上药,刚刚她在年非雍的怀里,因为角度的原因没有看清楚,刚刚才看清楚员阿里温绫罗的脸也被烧伤了,那边的头发都焦了,估计那头发也只能剪了。

    李昔年双手紧握,感觉围绕在她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而她却被谜团包裹的越来越紧,在谜团之中深陷,看不清方向,也摸不到任何的东西,只能傻傻的待在原地。

    不行!她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不能任由幕后的人掌控所有的事情,不管是谁,都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在这炭火旁坐了多久,只知道天边慢慢吐白,昨夜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大夫终于从温绫罗的房间出来,满脸的疲惫

    满脸的疲惫。

    李昔年更是一夜都未合眼,尽管秋来叫了她很多次去睡觉,其实她也想去睡觉,但是她没有,一来是想守着温绫罗,而来是需要时间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她要怎么走。

    等那个大夫一出来,李昔年就进屋去了,温绫罗躺在床上没有睁眼,依旧昏迷着,她的左脸上涂上了一层厚厚的乌黑乌黑的药膏,她头上被烧焦的头发也被剪了,可是这样很奇怪,右边的长发及腰,左边却短的几乎没有了。

    李昔年在温绫罗的床边坐下,她对着温绫罗伸出了右手,可是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在什么地方,好像被火烧了的人身上每一块肌肤都特别的脆弱。

    李昔年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这时,温罗院中的一个小丫环进来了,对着李昔年说道,“小姐,侯爷和大夫人,还有端木姨娘过来了。”

    李昔年冷哼,居然还知道过来。

    李昔年依旧坐在床沿上,李珏尧等人还没有进来,李昔年就先听到了声音。

    “二夫人怎么样了,可有好点了!”端木姝刺耳的声音传来,李昔年一听整个人就不好了,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听到端木姝这刺耳的声音,就更加的不好了。

    最好不要被她查到是谁搞的鬼,不然的话,不然她能怎么办?至少会让她付出点代价,好歹她身为主持人,前世也在舞台上整蛊过不少的艺人,可是!

    算了,说那些都没用,她最擅长的就是说话,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可是到了这里却成了哑巴,她的口才没有任何的卵用。

    好不容易成了一个博古通今的主持人,对华夏的历史几乎了如指掌,可是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朝代,她的历史知识也算是哔了狗了。

    李昔年正想着,李珏尧等人已经走进来了。

    李珏尧本来阴沉着脸,整个脸拉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心气不顺,寝食难安,但是看到李昔年这样守着温绫罗的时候,就好像自己的心脏被突然间戳中了一下,紧绷的脸色稍微有点好转。

    “怎么样了?醒来没有?”李珏尧在李昔年的身后问道。

    李昔年没有转过身来,一旁的兰欣看着李珏尧刚缓和的脸色又暗沉了下来,说道,“侯爷,昔年想必是太累了。”

    “太累了!有什么累的,被火烧的又不是她!”一旁的端木姝阴阳怪气的说道。

    “妹妹这是怎么说话呢?难不成你希望昔年被烧伤吗?”兰欣斜眼瞥了眼端木姝,转头对着李珏尧温柔的说道,“侯爷,我们上前去看看吧!”

    “好!”李珏尧和兰欣上前去,端木姝跺跺脚也跟了上去。

    李珏尧和兰欣一来,李昔年就感觉到面前的光线暗淡了,李昔年起身将床边的位置让开了。

    李昔年见李珏尧正看着她,对着李珏尧用手势比划道,“爹爹既然来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一夜未睡的李昔年脸上的疲惫之色立显,漆黑的眼眸依旧,只是眼白上面布满了红血丝,眼圈也有点暗沉了,脸上昨晚还明显的五指印浅了不少,但是整个认看起来就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但是我说过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李珏尧的话锋一转,“第一不能出府去,第二将那两个女人给我送出府去!”

    李昔年迎上李珏尧的目光,有条不紊的打着手势,“爹爹说的我的记得,但是不一定会做。”

    “你别逼我说第三条!”李珏尧右手握紧,看着李昔年的眼神已经嗔怒了,像是恨不得现在就把李昔年给拍到天上去。

    没有想到宫里派人调教出来的他的女儿,未来的四皇妃居然是这样的!看来还是他疏于管教的原因,再看看李妩媚和李再美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敢香李昔年这样对着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

    简直可恶!

    李昔年清冷的脸庞这个时候更加的冷清了,没有丝毫的颜色,也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李珏尧,她倒要看看李珏尧会说出一个什么花儿来。

    “把暮歌给我送走!”李珏尧看着李昔年,“你把他带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还送别人回去,回去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要回来,当我这永安侯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你身为侯府的小姐也太不懂事了!以前没有管教你,现在就来好好的管教一下!”

    “爹爹说的是,是该好好的管教一下了,整个侯府都该好好的管教一下了。”李昔年手势打完就转身走了。

    现在可以确定温绫罗没有生命危险了,她可以先离开一下了。

    昨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又一夜未眠,现在她已经困的不行了,感觉走路都要晕倒的感觉。

    秋来一直默默的跟在李昔年身后,李昔年本来是想往芳菲苑走的,可是走着走着就换了方向,此刻正朝着祠堂的位置走去。

    经过昨夜的大火,祠堂已经没有往日般风光无限,取而代之的是断壁残垣,被烧断的木架,灰烬四处都是,因为昨晚还有下雪的缘故,此刻祠堂的灰烬湿漉漉的凝结成了一块一块的,就像是黑色的泥土一样。

    “小姐,先回去睡一会儿吧!这里侯爷会派人来调查的。”秋来在李昔年的身后说道。

    李昔年继续朝着被烧光的祠堂走去,她醒来之后就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结构,她想知道昨晚的火是

    昨晚的火是不是一个意外,因为下着大雪,怎么又会燃起那么大的火焰,到底是谁要温绫罗葬身火海,温绫罗葬身火海又有什么样的好处?

    “小姐,那里不能去啊!”秋来眼看着李昔年就要越过面前快要断掉的烧焦了的木头,连忙喊道。

    李昔年抬起的脚步凝固在半空中,她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根木头,烧的差不多了,中间已经黑了,再有一点的火光应该就会断掉了,或者再来一点力也会立刻断掉。

    李昔年放下自己的脚,晃晃头,她的头好晕,从昨晚一直晕倒了现在,突然之间,她感觉眼前的景物有变得模糊了,有时是三个影子,有时是四个影子。

    甚至在她转身的时候,好像还看见了年非雍正走过来,一身简单的灰色长衫,上面什么配饰都没有,却透露出一股清贵的气息。

    然后,她就重重的跌了下去,这个地面好像没有预期的硬,还有点温暖,恍惚之前好像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香气。

    年非雍只是想来看看而已,没有想到这么巧的就遇见了李昔年,更没有想到的是李昔年居然就在他的面前直接倒下去了。

    年非雍将李昔年抱起来,朝着芳菲苑走去,秋来默默的跟在年非雍的身后,这个时候,容王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年非雍看着怀中的女子,她脸上的红印明显消散了,没有他给的药的味道,而是另外一种香味,李昔年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睛下面的眼球似乎还在微微转动,她睡的很不安稳。眉眼之间都透露出倦怠之色。

    “你家小姐昨夜未睡?”走在前面的年非雍突然问道。

    “回容王的话,小姐她担心夫人的安危,所以一夜未睡。”秋来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她说完之后,年非雍没有反应,对呀!他听不见啊!

    那他问话的意义是什么?

    到了芳菲苑中,玉歌和金络诧异的看着年非雍抱着李昔年进了卧房之中,上次是金络跟着年非雍抱李昔年回来,这次是秋来,下次该不会就换成玉歌了吧!

    与上次不同的地方在于,这次年非雍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手指搭在李昔年的手腕上,诊脉了片刻,又摸了下李昔年的头,淡漠的脸上浮现一丝微怒。

    年非雍起身,走到一旁写下药方随手交给金络,“她染了点风寒,需要好好休息,不要让她出去吹风。”

    年非雍说完往外走了几步之后,又回过头来,直接朝着偏厅走去,昨晚来这里的阑珊和小丫住在这里面。

    阑珊见年非雍进来,爬在床边的阑珊立刻起来,对着年非雍俯身,年非雍只太了下手,便去看床上躺着的人。

    秋来跟着年非雍进屋,嘴角动动,犹豫着有句话该不该说。

    年非雍看着床上的小丫,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搭了下脉搏,“恢复的不错。”

    年非雍说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路过秋来的时候在她的身边站立,“有话说?你可以打手势。”

    秋来对着年非雍将刚刚在温绫罗的房间里李珏尧说的话转告给年非雍,“侯爷让小姐赶他们走。”

    年非雍没有侧头,也没有说话,转身直接离开了。

    一旁的阑珊不懂手语,自然不知道秋来说了什么,反正年非雍走后,秋来也走了。

    皇宫乾永殿的偏殿内,有两人正在对弈,执黑子的人将黑子拿在手中迟迟未落子。

    年鼎盛端起一杯热腾腾的清茶,他的面前顿时有点缭绕的烟雾,他喝了一口茶,将茶杯端在手中,看着对面一身白衣的应有语,缓缓道,“国师这一去大半年,回来还是这样子,没有一点变化啊!”

    “皇上说的是,微臣这性子都四十年了,那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应有语说话的同时,将手中的黑子落下。

    “不是不能改变,而是国师自己不想改变!”年鼎盛将茶杯又送到自己的嘴边,透过袅袅的热气看着应有语的时候感觉就更加缥缈了,想起第一次见应有语的时候,那是应有语才二十四岁,正值风华正茂,年轻气盛。

    当时的他也是如此,只是这十六年过去了,应有语看起来像个三十岁的人,成熟稳重,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大气磅礴的感觉,而他却日渐的衰老了,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了。

    想起应有语之前说的没有错,若是他执意要趁着年轻的时候消耗自己过多的体力,到了年老的时候就会衰老的特别快,以前他不在意,但是现在好像应有语的话应验了。

    他现在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力不从心了,朝堂之上的党争也越来越明显了,每天都有很多奏折让他选立太子,让他实在郁结不已,这才让应有语陪着他下棋。

    “改变有什么好的,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改变,微臣没有改变也不得不顺应时间带来的改变。难道,皇上喜欢改变吗?”应有语注视着年鼎盛,这张从十六年前每年都见几次的脸,和往日的英姿勃发,威武雄壮比起来苍老了太多了。

    “国师觉得呢?”年鼎盛将手中的白棋落在棋盘上,虽然他已经年迈,但是身为一国之君,他的威严依旧,不容挑衅。

    “改变虽然不好,但却无法避免。比如皇上此刻忧心的太子人选。”应有语一如往常一样,黑子拿在手中却迟迟未落。

    “深思熟虑如国师,莫非现在还是

    非现在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吗?”年鼎盛看着棋盘,但说的却是朝堂之上的事情。

    “皇上想听到什么答案?大皇子不仅是嫡子又是长子,理应立为太子。二皇子早已在外立府,没有皇位继承的权力,三皇子母亲身份低微,至今仍然是一个区区的婕妤而已,四皇子内有母妃淑妃娘娘深受皇上的喜爱,外有肖太尉当做助力,更有永安侯李三小姐是未来的皇妃,六皇子骄奢淫逸,实在不是合适的人选,九皇子如今才十五,秉性虽好,不过终究是一个宫女所出,身份地位远远不如其他的皇子。”应有语将手中的黑子落下,然后继续说道,“皇上想要听到的就是这样的主意吗?”

    年非雍哈哈大笑几声,伸手拿起白子直接了当的落子,“国师这叫建议吗?这不过是现在的局势而已。”

    “微臣所能给的建议,也就是现在这样的局势而已。”应有语这次下的很快,他的话音刚落,黑子也就落在了棋盘上。

    “朝堂上那些官员,每天都在给朕施加压力,如果不是最近刚好年关,朕现在每天看到的奏折还是请立太子!太子太子太子!朕还没有死呢!那帮吃里扒外的东西!”年鼎盛拿着白子眼神在棋盘上流转,左右拿不定主意要落在哪里。

    “那些奏折里面可有给皇上提建议的?”应有语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一般这种提建议很容易就能分得出来他们所代表的党派了。

    “自然是有的,朕就算不说,国师你也能猜的出来那些人说了什么。”年鼎盛似终于找到落子的地方了,落下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皇上,这件事情一直悬在皇上的心里,让皇上寝食难安,睡觉的时候的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皇上若想安稳的睡个好觉,不如就早点立了太子又如何。”应有语拿起一颗黑子放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向着年鼎盛移动,“太子能立也能废,只要这颗棋子一直掌握在皇上的手中。”

    年鼎盛伸手,应有语将手中的黑子放在年鼎盛的手中,年鼎盛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黑子,对面的应有语又说话了,“就像这样,棋子永远是棋子,命运永远都是掌握在下棋人的手中,而皇上就是这个下棋的人。”

    年鼎盛有些干瘦的手移动到棋盘上,然后随手的将黑子丢下,“所以朕刚刚这就算帮国师下了这颗棋子了!”

    “皇上随意!”

    年鼎盛拿起白子,放在眼前看了下,“朕已经明白了国师的意思。”

    应有语的眼睛也盯着年鼎盛手中的棋子,“微臣回来那日在街上遇见李三小姐了,似乎和世子爷颇为亲密,皇上还是提醒一下四皇子,三小姐依然成年,两个人以后毕竟是夫妻,现在多去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斐然这孩子做事朕一向放心,男女之事他倒是有点处理不好了!这件事朕会派人去通知的。”年鼎盛落下了手中的白子。

    芳菲苑中,李昔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她摸着自己的头,好痛,就重,就像是有千斤重一样。

    “小姐!你醒了?”玉歌在一旁守候着,看到李昔年醒来,立刻出声问道。

    李昔年黑眸望着她,没有醒来能睁开眼睛吗?

    李昔年从床上坐起来,对着玉歌比划着手势,“娘亲醒来了吗?”

    “据说是醒了,相见小姐呢!可是小姐之前睡着,所以奴婢就没有敢叫醒小姐。”玉歌回答道。

    “给我穿衣服,我要去看娘亲。”李昔年飞快的打着手势。

    玉歌慌忙的摇头摆手,“小姐,不行啊!小姐你染了风寒了,容王吩咐说小姐不能出去吹风,现在外面正刮着大风呢!”

    怪不得感觉头痛呢!原来是感冒了,咦!容王?年非雍!

    难道她昏倒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幻觉,年非雍真的来过了,“不去看看我不放心,你不给我穿衣服我就自己穿了。”

    “小姐别起来,奴婢马上就给穿。”玉歌将李昔年的衣服拿过来,很快就给她穿上衣服。

    从芳菲苑到温罗院的距离,李昔年第一次觉得这么远,好像已经走了很久了都没有走到,交叉路口,李昔年的脚步慢慢的停下了。

    她看见年非雍背对着她站在路口,而他面向的是温罗院的方向,李昔年朝着年非雍走过去,年非雍也知道了身旁有了人,他转身就看见了李昔年。

    “奴婢参见容王。”玉歌在李昔年的身后俯身说道。

    “容王是这里等我吗?”李昔年对着年非雍打着手势,借着玉歌手中的灯笼不是很亮的光,年非雍依稀看懂了李昔年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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