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三章结义(本章免费)
南宫玉赶到龙门石窟,与丁容一起,追击众杀手至山洞,南宫玉险中暗算,丁容向前急追,却听得连声巨响,前面落下无数大石封住了山洞。
丁容正自着恼,忽然身后一亮,原来南宫玉已经追上来,点燃了火折子。
丁容转过身来,却见南宫玉满脸绯红,气息甚急,也不知是洞中气闷还是火光照耀所致。见丁容看着他,南宫玉忽然转过脸去,道:“前面的路已经被封住了。”
丁容道:“前面无路,我们只得回去了。”
南宫玉回过头来,他忽然又恢复了冷冷冰冰的神情,淡淡地道:“我若是设伏之人,既然在洞内已经无法暗算对方,便不如封死洞口,叫你们再也出来不得。”
丁容怔了怔,向洞口急奔,不过片刻即回,骂道:“果然洞口已经被封,这些卑鄙小人。”
南宫玉淡淡地道:“我早就说过,叫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与你并无交情,徒然得罪了赵家,现在被关在这山洞中,你可后悔?”
丁容怔了怔,忽然笑了:“大丈夫平生行事,只怕君子,何惧小人。你那时驰骋千里,只为解决恶虎沟和野狼寨双方械斗,他们与你亦全不认识呀;你为化解山东大圣门与如来门有几十年积怨,在蓬莱阁让双方门主对你各施杀招,这亦是以性命相博之事,你难道后悔过吗?”
南宫玉沉默片刻,道:“这辈子,从来没有为我挡过刀箭,丁容,你是第一个。这份情我自会还你。”
丁容笑道:“你已经还了,你一听说我遇险便不顾一切地赶来。南宫玉,这世上实在很难再找得到像你这样的人,何以这么老怕欠别人的情?那你为别人付出的,又怎么说?”
南宫玉冷冷地道:“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别人,而是我自己高兴。”
丁容笑道:“那么我所做的一切,也是我高兴要做的,你实在不必领我的情。”
南宫玉倒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为人冷峻,江湖中人,或恨他或敬他,均不曾像丁容这般漫不在乎他身上的逼人冷气。他与世人都似隔了三尺远的距离,此刻与丁容这般凡事都漫不在乎的人同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实在不知怎么相处。
南宫玉有意岔开话题道:“连姑娘不知怎么样了。”
丁容道:“我想起来了,小黛定然没事。赵雪冠要的只是我们两人的命,犯不着得罪连这家。”
南宫玉讽刺道:“你此刻倒聪明起来了,何以刚才还会上当呢?”
丁容不以为愠,道:“我这人后知后觉,许多事常常事后才想到。”
南宫玉本是有心讽刺于他,想不到他竟然全不在乎,忽觉脸上一热,知道自己脸必然红了,忙吹灭了火折子道:“火折子不多了,留着点罢。”想到自己一向以冷静自持,今日在这山洞之中,何以竟会与丁容抬杠,不由地心中暗惭。
丁容大笑道:“幸好小黛不在,若她也来了,这山洞之中黑洞洞的吓哭了她,我们岂不是要成了哄小孩子的保姆了。”
南宫玉道:“你们两个师兄妹,虽然常常斗嘴,却是相互关心,当真令人羡慕。”
丁容笑道:“等我们出了这个山洞,乘着小黛不在,我可要去会仙楼好好地喝一杯。”
南宫玉道:“难道连姑娘管得了你吗?”
丁容笑道:“你可不知道,我自出师门一向逍遥,上个月却被这丫头找上抓了差,有她这身边,自然许多好去处都不能行了。这一个月可憋坏我了。现在好不容易脱了这紧箍咒,自然要乐几天了。”
忽听得外面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猴子关在洞里,还想逍遥到哪儿去。”
丁容大喜,叫道:“小黛,是你在外面吗?”
连黛嗔道:“原来有人一直嫌我烦,你即不愿意我跟着你,那你现在就在洞里不用出来了。”
丁容苦笑道摸摸自己的鼻子道:“我只道隔墙有耳,谁知道隔着山洞说话都会被人抓到的。”
南宫玉不禁一笑,丁容纵声道:“小黛,你关着我没关系,我身边还有个人呢,你可千万关他不得。”
连黛笑道:“你先说是谁吧!若是你那些狐朋狗友,我才懒得管你呢。”
丁容道:“好教你知道,便是你这些日子来每日说个不停的铁剑银鞭南宫玉。”
连黛呀了一声,道:“你骗人,他才不会和你在一起呢!”
丁容苦笑道:“好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连黛得意地道:“你自己说,从小到大你哄过我多少回了,我还能相信你吗?”
这时候南宫玉只得开口道:“连姑娘,在下南宫玉。”
连黛惊叫一声:“臭师兄,你好坏,南宫玉在里头你居然还跟我扯东扯西。南宫少侠,你等等,我马上去搬开石头。”
连黛连忙去搬开石头,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只见石缝中出几丝光线来,南宫玉看了一眼丁容道:“丁兄,看来石头已经搬去不少了,连姑娘太辛苦。现在你我合力,打开洞口。”
丁容道:“好。”高声道:“小黛,你且闪开,让我与南宫兄合力将洞口打开。”
听得连黛应了一声,料已闪开。两人对望一眼,齐心协力向洞口击去,两人合力,但见洞口石块不断落下,不多时,便出现一个二尺见方的大洞。
丁容欢呼一声,与南宫玉先后出了山洞。却见连黛笑眯眯地站在洞口,丁容笑道:“小黛,你没事了?”
连黛撇了撇小嘴道:“我才没事呢,师兄你好笨,人家随便骗骗你都信,赵家敢得罪我们连家吗?”
丁容傻笑了一下,南宫玉道:“连姑娘,关心则乱,丁兄一听到姑娘出事,自然不顾一切都来救了,怎么还有余暇去想是真是假呢。”
丁容接口道:“是啊,南宫兄虽然明知山洞内有埋伏,可是一听到你出事,也是不管危险地追了进去。”
连黛脸一红,低下了头去,却又忍不住用眼角偷偷地去看南宫玉。
丁容道:“对了小黛,你还真是能掐会算,你怎么就知道到这儿来救我们呢?”
连黛道:“我也不知道呀,我刚才想约你去香山寺玩,谁知你们一个都不在。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发簪掉在地上,被一个小偷抢去,我一路追到这儿来,就听见你在胡说八道了。”
丁容笑道:“那可真巧了,想来是天不亡我们了,正好让小黛来到此处。”他伸了个懒腰道:“好累,今天可非得上会仙楼去好好喝一杯了。”
连黛道:“师兄,你忘记了南宫大哥可是不喝酒的。”
丁容伸了一半的懒腰,又缩回来,笑道:“好,那咱们便以茶代酒好了。”
三人回到客栈,漱洗之后齐至会仙楼,临窗把盏,以茶代酒,畅谈天下,切磋武功,叙说平生事。
三人谈得投机,竟不觉已是东方发白,雄鸡三唱了。
丁容眉飞色扬,道:“我丁容在江湖上多年,竟未曾遇上南宫兄这样一见如故,尽情畅谈的朋友,当真是同胞兄弟,也无这般投契的。”
南宫玉也笑道:“不错,我南宫玉自出江湖,也是第一次遇上丁兄这样的朋友。虽然你我性情不同,但却一见如故。我虽无兄弟,但想来便是兄弟,也未必如你我知心。”
连黛笑着接道:“你们二人既然口口声声兄弟兄弟的,却何不就此结义为兄弟,岂不更好。”
丁容一拍桌子:“正是,怎么没想到呢!当真太好了。但不知南宫兄认为如何?”
南宫玉微笑道:“既说太好了,怎么还南宫兄长南宫兄短的,岂不见外。在下南宫玉,今年虚度二十,丁兄贵庚?”
丁容大笑道:“不好意思,却比你大了两岁。”
连黛忙叫道:“还有我,我今年一十九岁。”
丁容故意逗她道:“我们是结义兄弟,你既非兄又非弟,报什么年龄。”
连黛脸涨得通红,气得跺脚道:“你、你,我不依,我就要和你们一起结义。”
南宫玉看她一眼,道:“那么,丁兄是大哥,连姑娘就是小妹了。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连黛大喜,白了丁容一眼,也向南宫玉盈盈下拜:“小妹见过二哥。”
丁容摇头道:“天,二弟你再帮着她,她就更不得了了。”
当下三人摆上香案,在院子里朝天拜了八拜,盟誓道:“我丁容,”
“我南宫玉,”
“我连黛,”
“今日在此结为异姓兄妹,从此生死与共,患难无悔,永不相负。”誓毕,三双手紧紧相握,叫道:“大哥”“二哥”“三妹。”
连黛拍手笑道:“大哥、二哥,咱们此番结义,日后便在武林中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闯出一番响亮的名头来,可得好好地起个好名字才是。”
丁容也点头道:“这倒也是,且让我来想想。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可惜小黛又是个女孩子……”
连黛不服气道:“女孩子又怎么样,我想到了唐代虬髯客、李靖、红拂三人结义为风尘三侠,恰好与我们一样,就叫风尘三侠好不好。”
丁容摇头道:“不好、不好!”
连黛气道:“反正你总爱跟我抬杠,我才不理你,二哥你说好不好。”她转头就问南宫玉。南宫玉尚未开口,她便叫道:“二哥不反对,那就是答应了,两票对一票,大哥你输了。”
丁容忙道:“二弟尚未开口,小黛,你不可自作主张。”
连黛忙拉着南宫玉的手道:“二哥你就帮我这一次,你说好不好。”
南宫玉沉默片刻:“大哥,三妹,何必争执,就风尘三侠也无不可。”
连黛大喜:“还是二哥你待我最好,哪象大哥就老是欺负我。”
丁容不禁摇头:“天晓得,一直都是谁在欺负谁了。”
南宫玉一直静静地着他们二人斗嘴。连黛看了他一眼,忽然红了脸:“二哥,你一定会笑我们太孩子气了,是吗?”
南宫玉摇了摇头,微笑道:“不,其实我是在羡慕你们,可以这样开心。”
连黛不解地问:“二哥,你为什么不开心?”
南宫玉凝视她一会儿,才道:“小黛,你现在是不会明白的。”
连黛追问:“为什么?”
南宫玉道:“过一段时间后,我再告诉你,好吗?”
丁容忙道:“二弟,你是不是在想三天后与赵雪冠的决斗?”
南宫玉扬眉道:“赵雪冠这厮,尚未交手,便行这等无耻之事,我生平最厌恶这些虚伪之徒。他们的诡计越多,我杀他们时便越痛快。他们害怕面对决斗,我便要他们真刀真枪地面对决斗。他们这等人,倒不值得我担心。”
连黛笑道:“别管那些人了。天都亮了,大哥,二哥,来到洛阳城,若不出去玩玩,才叫白来一趟呢!咱们还是去吧。”不由分说,硬拉着两人出去了。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连黛兴致勃勃地向南宫玉介绍洛阳的胜景。
北邙山高有无数碑林,天津桥头的董家酒楼与斗门亭、窈娘桥,柳丝袅袅,黄莺轻啼,还有西晋时著名的金谷园遗址,西门外还有白马寺。若出城南,还有龙门石窟与奉先寺、香山寺等等。
走在洛阳城中最大的东关大街上,两边店铺无数,连黛东瞧瞧西望望地,十分高兴。走到一处金碧辉煌的高楼前,连黛驻足道:“二哥,这就是城中最大的珠宝楼星辉楼,咱们进去看看好吗?”
丁容立刻装出无法忍受的表情:“小黛,你饶了我们吧,咱们江湖中人,哪处扯得上这么多女儿家的事。况二弟这样的性子,你和他说什么珠宝,只怕他立刻就要掩耳疾走了。”
连黛气道:“只怕掩耳疾走的是你自己,你不愿陪我,何必扯上二哥。”见南宫玉微有犹豫,忙央求道:“好二哥,你就陪我进去,偏就让他一个人留在这儿,他不爱去,谁希罕了。”
南宫玉沉吟道:“大哥,现在这洛阳城中,是赵雪冠的势力所在,若是让小黛一个人进去,只怕不妥。若大哥不愿去,就由我陪她进好了。不过,小黛,须得马上出来。”其实丁容也只是说说而已,若连黛执意要作什么事,他总是违拗不过的。见南宫玉如此说,才道:“那好,二弟之言果然有理,那我们就进去好了。”
连黛忙拉着南宫玉进入星辉楼。那星辉楼是全国有名的珠宝坊,果然名不虚传。星辉楼颇大,一进一进的,来往的皆是些衣着华丽之人。每处各有女侍,引各人进入厢房中,由管事端出一样样珠宝供客人挑选。每处都站着数名暗藏兵器的护卫,不动声色地来回巡逻。
一个侍女将三人引进一个小间,一个管事见三人衣着、气度皆是不凡,不敢怠慢,亲自送来一箱金玉首饰,琳琅满目,叫人睁不开眼。连黛瞧了瞧,却直嚷不好看,她出身大家,这等普通珠宝,哪里看得上眼。那管事为难道:“少爷,少奶奶,不是小的夸口,我们星辉楼中的珠宝,是全国都有名的,怎么您还看不上眼呢?”
连黛羞得满脸通红,斥道:“你胡说什么,他是我哥哥。”说着,不禁暗中瞟了南宫玉一眼,却见他似未听见,忙低下了头,只对那管事道:“枉你们星辉楼自称是天下第一珠宝楼,却原来也没什么出色的东西。”
那管事方才说错了话,此刻不敢多言,只陪笑道:“各人眼光不同,小人再去换另一箱,小姐多看看,或许能看中什么。”连黛哼了一声道:“便是再多,也是这种货色,不看也罢。想不到堂堂星辉楼,也没什么好东西。”
旁边站立着的侍女,见她说出这话来,忍不住道:“那也未必见得。”连黛眼睛一亮:“那你可知道有什么好的?”那侍女欲言又止,看了那管事一眼,连黛却只追问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倒是说呀。”
那管事忙道:“没什么,小姐,你不要听她的。”连黛性子发作,一定要问个明白,道:“她不说,那就你说,你若不说,显见你们这星辉楼也是浪得虚名,我就拆了你这星辉楼的招牌。”
那管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看看也好,不过,这是不卖的。这珠宝原是豫王府定制的贡物,后来他降了,这珠宝就还在本楼。本楼为这首饰花费无数人工精力,因平常人是用不起的,就要将它作为传世之宝。只能观赏,不能买的。”连黛早已不耐,叫道:“好罗嗦,快送过来。”
那管事道:“这珠宝在正楼,须要问过东家后,才能请三位过去一看。”说着,匆匆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来了个中年人,旁边的侍女忙行礼叫道:“东家。”这楼主圆圆胖胖,看上去一团和气,笑道:“三位可是‘铁剑银鞭’南宫玉少侠,‘浪子’丁容少侠与‘火凤凰’连黛姑娘?”连黛不禁问:“你怎么知道?”
南宫玉走过来,道:“‘玉堂金马’谢家,果然是名不虚传。”那中年人哈哈大笑:“南宫少侠果然名不虚传,当真英雄出少年了。在下谢七。”
南宫玉沉吟道:“谢先生与谢正英老先生,如何称呼?”谢正英正是这一代谢家的主人,谢七笑道:“在下只是谢家一个远房的侄子,混口饭吃而已。”南宫玉微笑道:“武林四大家族,岂是泛泛之人。”谢家与连家齐名,同列武林四大家族。
谢七笑道:“南宫少侠过誉了,在下对南宫少侠亦是久仰了,几时有空,请尝脸到葭萌楼一起喝茶。”南宫玉点头道:“长者有命,不敢辞。”
谢七笑道:“那么,连姑娘请看。”说罢,拍拍手,两个侍女捧着一个大绵盒走进来,关上门窗,点起明烛,谢七方打开盒子,移近灯台,捧出一个用丝绒盖住的东西,放在桌上。
谢七神情庄重地掀起了丝绒盖巾,众人眼前顿时一亮。只见水晶盒中盛着一对宝石蝴蝶,黄金累丝为翼,层层镂空,镶上各色宝石,晶莹剔透,空灵美妙。蝶翼轻颤,栩栩如生,宝光映着烛光流动,这蝴蝶象在不住地变幻闪烁,众人不由地迸住呼吸,唯恐一不小心,这蝴蝶就要振翼飞去了。这何尝是什么首饰,简直就是天宫中的仙物,人间哪有这么美的饰物。
“这蝴蝶我真想买下来。”连黛越看越爱,简直就要着迷了。
谢七微笑道:“连姑娘,对不起,在下早有言在先,这件首饰只能观赏,不能出售。”
连黛不依不饶,一定要买。丁容劝道:“好了,人家不卖,你能怎么样呢?”
连黛冲着他道:“你不帮我,你还来说这种话,你不是我的好大哥。”丁容苦笑一声,正不知该怎么说。
南宫玉道:“小黛,不可言而无信,走吧!”从进门到现在,南宫玉只与谢七说过四句,连珠宝也没多看一眼。说完,一抱拳,道:“打扰。”就走了出去。连黛看了他一眼,居然不再吵嚷,也跟了出去。
丁容摇了摇头,走到南宫玉身边,悄悄道:“还是你行,你说话她就听,我说话她就不听。”
谢七笑呵呵地在门口道:“南宫少侠,丁少侠,连姑娘,恕不远送了。”
正在此时,一个管事匆匆进来,在谢七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谢七脸色骤变。
正在此时,一个管事匆匆进来,在谢七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谢七脸色骤变。
南宫玉却已瞧见,他回头看去,却见谢七竟有慌乱之神情,但却不便过问。
三人出了星辉楼。
连黛嘟着嘴走在前面。丁容见她心中不快,对她道:“小黛,你别生气了,我们是陪二弟出来游玩洛阳城的,你这样,岂不是叫他也心中不快?”连黛白了他一眼:“这洛阳城中,还有什么可玩的?”
丁容想了想道:“城中没什么可玩的,还有城外。你前几天不是老嚷着要去龙门石窟玩,现在去好不好。”连黛听了,就把刚才的事抛开,跳过去对南宫玉说:“二哥,大哥想到一个好地方了,咱们去龙门石窟玩。”
三人游至龙门石窟。丁容人称浪子,自然是各种玩乐之事无不精通,他作导游,一路行来,是如数家珍。
丁容遥指远处道:“龙门石窟中,最早开凿的是古阳洞,那是龙门石窟中第一窟石洞。”连黛道:“那我们上去看看吧。”丁容却摇头道:“若要玩,那却是奉先寺最大也最好玩。”连黛问:“奉先寺有什么?”丁容比划道:“奉先寺有一座卢舍那佛,高有十七米。小黛,便是那一只耳朵,可也要比你还要大……”连黛大喜:“那好,我们快去看。”
她走在前头,率先跑过去了。丁容与南宫玉对望一眼,正欲说话,忽听得连黛叫道:“呀,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两人过去,却见连黛好奇地望着一个石像。丁容见了,道:“这就是卢舍那佛了,旁边脚踏小鬼的是天王,天王边上是力士。”
连黛指着力士道:“好奇怪,这天王与力士的腿这么粗,亮得发光,这是为什么?”丁容笑道:“传说若是抱住天王或力士的腿能双手合围的话,就是大吉之相,所以,几百年来,游人到此,都会抱一抱这佛腿。一般人都去抱这力士的腿,所以尤其光滑可鉴。”
连黛拍手笑道:“那好,我也来抱一抱。”说着就跑过去,要抱这力士之腿。丁容笑着对南宫玉道:“这便是那句‘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话了。你看看小黛。”果然连黛抱不住那粗粗的佛脚,不高兴地回来了
丁容见她不高兴,忙道:“小黛,这里不好玩,那就到别处去好了。”连黛问:“还有什么地方。”丁容遥指道:“东边就是香山寺,唐代白居易最爱香山寺,他自号香山居士。元稹去世,他为其写墓志,得七十万钱,全部用来重修香山寺,香山寺后,还有白居易墓,铭文是由李商隐所撰,宰相白敏中亲书。他写过无数赞香山之诗,其中有一首‘独宿香山寺’诗道:‘饮徒歌伴今何在,雨散云飞尽不回,从此香山风月夜,只应长是一身来。’”
连黛道:“这诗我倒是没听过,可最后两句:‘从此香山风月夜,只应长是一身来’当真是有无限情思。大哥,这等缠绵之作,非你所喜,怎么就偏偏记住了这首当真是奇怪。”南宫玉听了这两句诗,不由地微皱了下眉头。当下默默地走在后头,丁容走了一段路,见南宫玉独自在后,忙返回问道:“二弟,你怎么了?”
南宫玉道:“没什么,只是由这两句诗,未免想到人生无常,盛衰多变,未免有些感慨。对了,小黛呢?”丁容指着前面道:“就在前面,刚刚拐过那个山道。”两人视线,正被那山道挡住。
正说着,忽然听见一声尖叫,南宫玉脸色一变:“好象是连黛。”两人疾冲过那山道,却只见那山道直通往山下,一匹快马绝尘而去,马上骑士挟着一人,看上去象是连黛。两人急追上去,只是那马去得好快,转眼已消失了。
两人对望一眼,都道:“追。”
丁容怒道:“他便是跑到了天边,我们也要将她救回。”
正此时,忽然背后有人道:“这两位可是丁少侠,南宫少侠?”
南宫玉回过头,看见身后山道上走到一人,道:“我们老大让我带一句话给两位少侠,我们请去连姑娘,并无恶意,只不过想请两位少侠到敝处作客而已。”
丁容怒问:“你们老大是谁?”
那人道:“在下是金鸡寨的人,两位公子请随小的来。”
丁容冷笑道:“要是我们不去呢?”
那人道:“要是两位不想再见连姑娘了,那也随便。”
南宫玉脸一沉:“你是在威胁我们。”他沉下脸来,更有种逼人的威严,那人虽然无赖,竟也不由地退了一步,低下头来:“不敢,小人只是一个传话的人,就是杀了小人,也是无用。”
南宫玉冷冷地问:“金鸡寨在何处?”
那人心中一凛,竟不敢不答:“这、金鸡寨在鸡公山。”
丁容一惊:“鸡公山在信阳一带,距此要几百里路程。”
南宫玉回头道:“大哥,你知道?”
丁容点了点头。南宫玉挥手道:“好了,你可以去了。”
那人一愣:“难道两位不需要小人带路了吗?”
南宫玉道:“不必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没有留下的价值了,我们要怎么做,是我们的事。”
那人看了南宫玉一眼,虽有满腹的计划,竟不敢多说一句,忙跑过山道,只觉得手足冰冷,已是吓出满身冷汗。
丁容道:“二弟,你放走了他,我们怎样去救小黛?”
南宫玉道:“不要紧,我们已经知道是什么地方了。若是跟着他走,只怕休想救回小黛。”
丁容道:“可是,三天之后,你就要与赵雪冠决斗,若是你也一同去金鸡寨,三天之内,是无法赶回的。哦,我明白了,这事定与赵雪冠有关。”
南宫玉道:“不错,这儿是洛阳,是赵雪冠的地盘,区区金鸡寨,敢在这儿动手,而且,掳的还是火凤凰连黛。连黛的武功不错,却在瞬间被人掳走,毫无还手之力,这人的武功这么高,不止是个山寨强盗那么简单。以你们的轻功,追不止那匹快马,这样的骏马,也非普通人能拥有的。这件事,可不那么简单,我是一定要去。”
正说着,丁容忽道:“你看,那不是花九娘?”
果见玉面狐狸花九娘袅袅地行了过来,笑道:“南宫公子,丁公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正说着,丁容忽道:“你看,那不是花九娘?”
果见玉面狐狸花九娘袅袅地行了过来,笑道:“南宫公子,丁公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南宫玉冷冷地问:“你又有什么事?”
花九娘媚笑道:“哟,南宫公子何必这么凶。虽然南宫公子不当我们是朋友,可是我们还是把你当朋友的。赵公子就在前面亭中,想请二位过去叙叙。”
丁容哼了一声:“不必了,我们还有事。”
花九娘笑吟吟地说:“可是连姑娘的事?”
丁容一伸手,抓住了花九娘的手臂,厉声喝问:“是不是你们干的,好生卑鄙。”
花九娘哎哟一声:“哎哟,丁公子,你怎么这么粗鲁,奴家可是一片好意。”
丁容哼了一声道:“好意。连黛刚出事,你们就来了,还说与你们无关?”
花九娘忙道:“丁公子你误会了。我们刚才就在前面的亭中,正好看见了一切。你看,赵公子也在那儿,我可并无虚言。”
两人一抬头,看见那边山间亭中,果然有一群人正在饮宴。居中一人,轻裘缓带,神情倨傲,见两人望来,举杯点了点头示意。
花九娘道:“两位看见赵公子了,不如过去一起坐坐。”
丁容不客气地说:“你认为我们有这个心情吗?”
花九娘笑道:“我知道两位没心情喝酒,不过,除了喝酒,也可以做其他的事,赵公子愿意为两位提供帮助。”
花九娘似笑非笑:“比如说,两位若是急于救人,岂不是要推迟比武之期了。”
南宫玉断然道:“不必了,决斗照期举行,不必更改。”
花九娘大为惊讶:“难道你不去救连黛了?”
南宫玉冷笑道:“救不救人,是我们自己的事,不须你来操心。连黛是山东连家的女儿,质俏淞智氨擦一鹕窬?呐?茏印n蘼鬯??巧险饬郊遥?际遣恢侵?伲?n拍铮?惆颜饣按?厝ィ?嫠吒酶嫠叩娜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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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娘不禁花容失色:“这么说,你是不去救人了?”
南宫玉道:“我已经说了,救不救人,与你无关。大哥,我们走。”说着,大步向山下走去。
花九娘目瞪口呆地站着,作声不得。丁容追了上去,问:“难道我们真的不救小黛了?”
南宫玉回头道:“当然要救,现在就去。”
丁容一怔,道:“可是此去鸡公山,来回上千里的路,你刚才又对花九娘说决斗照期举行,你如何能在三日之内赶回?”
南宫玉向前走去,边走边道:“洛阳城里,有最快的马,能在三天三夜,来回一次。”
丁容皱眉道:“可是救人的时间呢?掳走小黛的人,武功高强,定是高手。别说我们未必能成功,就算我们一切顺利,救回小黛。可是来回三天三夜,疲于奔命,你的体力也吃不消。岂非正中了赵雪冠的阴谋。你还是别去了,让我一个人去好了。”
南宫玉凛然道:“大哥,我们结义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生死与共,永不相负。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救小黛。不必说了,先救小黛再说。至于赶不赶得回来,我只能说:成者我幸,败、也是天意。只是我决不会让赵雪冠太如意,让一切都照了他的算计来,占尽上风。”
两人更不再说,匆匆赶回城中,直奔马场,掷下两绽银子,抢中两匹最快的马,上马飞驰而去。
两骑快马,奔驰在洛阳道上,如旋风般飞卷而去,气势之烈,无人可挡。
无论谁要去救的,都要先策划一下,尤其是他们还有人质在对方手中。但是丁容与南宫玉却直接就冲去了。不仅仅是他们没有时间,而是有的事情,也象武功一样,无论有多少方法,有多少变化,都比不上一个“快”字。
第二天的半夜时分,他们终于赶到了鸡公山下,金鸡寨前。黑夜中,鸡公山一片黑暗,丛林荒草中,都似伏了无数刀箭。
两人住马,丁容挥汗说:“怎么办?”
南宫玉审视四周,说:“大哥,根据我们一路上探得的行踪,他们只在我们前头不远,这会儿,也必是刚刚进了山寨。你看这马蹄痕迹,这草丛。以我想来,他们必是料不到我们来得这么快,纵有什么埋伏机关,也没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丁容接道:“所以,我们现在就冲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两个人,就象两把利剑,直插入金鸡寨中。杀了门卫,南宫玉闯进房去,丁容守在门口。
半晌,南宫玉出来道:“我刚刚问过这山寨中的情形。原来,掳人的并非这山寨中人,而是半月前这寨主请来的三个客人。他们是‘鹰爪王’王大鹏,‘九现云龙’季峰。‘阴阳书生’金无晏。掳人的是季峰,他们就住在西边的听松楼。”他粗粗地划了条线路:“从这儿直去听松楼,要经过一个小厨房,前后都有一队巡逻。这伙人独来独往,并不与山寨中人住在一起,这倒省了我们不少事了。这山寨共有三百多人,武功虽不高,但是若陷入混战,则对我们不利。从这条路上过去,只有四五十人,若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解决他们,直到听松楼。王大鹏这三人自恃武功,是不会惊动山寨中人助阵的。关健是行动要快而静,不可惊动其他人。我们这就行动。”
两人旋而西行,直见一条小道直通向前面的小厨房。正此时,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两人分开,躲在两侧草丛中,只见一队寨丁巡逻过来,共有十二人,脚步沉重,行至两人身边时,两人飞出,剑如闪电,已切断了这十二人的咽喉,这十二人连一声叫也没有,就已经断了气。
两人进入小厨房,只见一个厨子在嘟嘟囔囔地说:“有福之人人服侍,无福之人服侍人。这些爷们吃得喘不过气来,我们这些下人却是做得喘不过气来。喂,火再生得旺些,就快了。”
原来这小厨房中只有四人,两人送菜去了,这两人在这儿做菜。那厨子一抬头,冷不防看见丁容两人,脱口道:“喂,你、你……”尚未说出口,丁容一剑挥去,那厨子的头落在锅中,“啪”地一声。
那火工埋头灶下,叫道:“还不旺,你听听这声音。”站起来,一见之下,吓得呆住了,南宫玉踢起地上一根木柴,正中那火工,那火工顿时飞出去,他手中还拿着半截烧柴,落在地上柴堆中,烧了起来。
丁容正欲走,却见南宫玉站在原地看了看,掠到厨房角落上,端起放在墙边的一口大水缸。丁容正要问:“二弟,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却见南宫玉将水缸中的水浇去,泼灭了火。放下水缸道:“若是让这火烧起来,就惊动那边的人了。”丁容暗叫一声:“惭愧。”自知粗心,决不如南宫玉这般心细如发。
寨子里静悄悄地,谁也没想到今晚会有人潜入。
两人一路潜行,迅速到了听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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