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垂下眼眸看了看昏迷在怀中的夜明珠,若有意味说道:“你说能借她把淳于傅引出来了,接下来怎么做?”
赖药儿走过去往夜明珠粉嫩的脸瞅了瞅,旋即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弧说:“哟,这妞极好,还值得玩几天。”
独孤求败冷盯了他一眼说:“现在是办大事的时候!”
“跟美眉培养感情,这也是我的大事。”赖药儿理所当然说,再瞟了他一眼戏谑,“我早就说让我代替你进宫了,你又偏不肯。瞧,你一来,淳于傅就病了躲起来。换做我一个人,现在应该是左手抱美人,右手跟淳于傅指点江山。爽爆了!”
独孤求败冷哼一声说:“若你不只顾着玩,本太子有必要亲自过来吗?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是是……”赖药儿一脸没趣点头应声,再把目光落到夜明珠身上说,“淳于傅中了我的七情七花散,此毒除了我就只有老毒物的同心蛊能解,这女人是四阴之命,跟淳于傅的四阳之命正好相和。”
独孤求败试探问道:“你的意思是,淳于傅的性命与她相连?”
“如无意外,是。”赖药儿点点头微笑说。
独孤求败把夜明珠拦腰抱起欢喜笑说:“看来这女人真是个无价宝。”
“小心。”赖药儿突然警惕低念了声。
独孤求败迷惑扭头看了他一眼,黑影闪过,他警惕的目光随即落到围墙上的黑影处。
“的确是个无价宝,”落在屋檐上的云医师冷声戏谑,“所以不能让你们独占。”
赖药儿轻蔑冷哼一声戏谑:“老毒物,你跟淳于傅都是爷爷我的手下败将,你认为自己有什么能耐能分一块蛋糕?”
云医师不以为然冷笑反驳:“上一次只是你使诈,我不承认你比我厉害,淳于傅自然也不会承认。”
“嗬!”赖药儿笑得更加轻蔑,“兵不厌诈,尼玛技不如人还非要打肿脸皮充胖子!”
“那就再一决高下!”云医师话音未落,人已经从屋檐上俯冲下来。
“二皇子退开!”赖药儿吆喝了声,迎风而上。
独孤求败抱着夜明珠轻轻一跃,落到海棠树上的顶端。
云医师跟赖药儿交锋了几下,一个凌厉翻身,向树冠上的独孤求败袭去。
“喂……”赖药儿双手叉腰忿忿不平叱喝,“你能再无耻一点吗?懂不懂游戏规则?打架也要从一而终!”
另一边的独孤求败和云医师一路从树上打到地上,再从地上打到树上,打得不可开交。
独孤求败一手抱美人,一手还击,抽空叫喊:“赖药儿!还不赶紧过来!”
躺在地上自个翘腿喝酒的赖药儿淡笑说:“不了,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老子最讨厌打架不专心的人,他现在的目标是你,让他跟你掺和一阵子。等他什么时候有心情更我单打独斗再喊我一声。”
“呵……”赖药儿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拍拍嘴巴低喃,“突然就困了,老子睡一会,你们先忙。”
“赖药儿!”独孤求败气急败坏瞪了他一眼,他侧身躲开云医师的袭击,再把怀中的夜明珠抛下去喊道,“接住!”
赖药儿旋即睁开眼,一个敏捷翻身跃起来。
说时快那时迟,赖药儿差点接到夜明珠的时候,突然一个白影如迅雷闪过,率先把夜明珠抢入怀中。
“啊!”胸口被重击的赖药儿凌空飞了开去重重撞落地上滚了两圈,猛然吐出一口黑血来。
“……”还在百面交峰的云医师和独孤求败愕然扭头看去,他们还没看清来人,一股白末拂面而来。
云医师仓惶拂脸凌空退步而起。
“啊……”粉末入眼的独孤求败肩头被重击,整个人直接从树上摔了下去。
赖药儿旋地而起,一手挽住独孤求败。
云医师趁机向赖药儿袭去,还没得手,三人不约而同被一股冲击撞击开去,狠狠被摔到地上,三人齐吐血。
“淳……于傅……”赖药儿盯着那抹快如闪电的白影咬牙切齿低念。
淳于傅抱着夜明珠轻轻点地落到地上,背对着他们,月色影落在他凌厉分明的轮廓上,深沉的冷眸流过一丝嗜血的寒芒,暗动的扶风冷拂他蹁跹飘逸的乌发。
赖药儿和云医师挣扎了一下,想要起来。
淳于傅没有说话,嘴角噙笑,抱着美人儿踏风而去。
回到道观,淳于傅轻轻把夜明珠抱落床上,看着她睁大的乌瞳,他抚了抚她的眼角轻声问道:“哪儿不舒服?”
她几乎不相信这话是出自他的嘴巴,傻傻地看着他,说不上话来。
在独孤求败和云医师打斗的时候,她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弄不清状况,一直被甩了甩去,心里怯慌得很。
后来还整个人被抛了出去,绷紧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上,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他来了。
落入他怀里的瞬间,尤感踏实。
他疾步如风,挡敌如雷,在他怀里丝毫没有惊怯,他落地的动作很轻盈,像是怕惊动她似的。
眼里那抹冷光,在她眼里却陪感魅惑温暖。
尽管那一刻他脸上长满了水泡,无疑,那是她认识他以来,他最英俊的一刻。
淳于傅皱了皱眉头,再抓起她的手把了把脉轻声叨念:“软筋散,这有解药。”
他正欲起来,夜明珠忙抓住他的手问:“你有病在身,怎能到外边吹风了?”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你让我留下,是担心有人伤害我吗?
淳于傅淡若回答:“他们要见的是我。”
夜明珠沉默,听上去他弦外之音是:若不是有你这个负累,我还用得着顶着重病,冒着夜风出去吗?
良久,她才低眸轻声道:“对不起。”
淳于傅没有说话,拇指摁住她的手臂用力划下来。
夜明珠拧紧眉心,只觉手臂麻麻发热,好像有什么从胳膊一直流淌到手心。
“现在跟你说话,会打扰你吗?”夜明珠试探问道。
“说。”淳于傅淡淡道。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夜明珠轻声问道,接着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是故意拖你后腿的,你跟我说一下情况,我自然会注重些。我不是那些没脑子的花瓶。”
淳于傅侧眸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阵子,再轻声解释:“赖药儿和老毒物都是用药的高手,赖药儿是独孤求败的幕僚。独孤求败野心蓬勃,这次来是为了对付炎煌国。”
夜明珠指尖发热,低眸看了看冒出缕缕热气的指尖,再抬起眼眸看向他。
他仍旧淡淡说道:“为了更好地动摇炎煌国的实力,他必须首先剪除陛下的臂膀,谢名佑藏得极深,独孤求败并不知道他的厉害,所以,他的首要目标是我。更何况,我跟赖药儿早有恩怨。”
夜明珠微缩眸光思忖,上次是云医师救淳于傅的,那么向淳于傅下毒的应该就是那个叫赖药儿的吧?
她蹙了蹙眉心,突然感到指尖一阵吃痛,不是被他摁住的手,而是另一只手,她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来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破了。
淳于傅握起她溢血的指尖,侧头问道:“什么时候弄伤的?”
夜明珠迷惑摇摇头说:“不清楚,刚才被甩来甩去,应该是那时候吧。”
淳于傅没有说话,把她的指头放到自己的嘴里。
夜明珠脸颊骤红,心跳飞快加速。
“公……”走进来的何宇看见这般景象,猛然把含在嘴里的话给了回去,一下子忘了自己该干什么。
“国师病情可有好转……”随后走进来的东方无敌放眼一看,也被此番景象吓呆了。
伏在淳于傅怀里的夜明珠听见东方无敌的声音,心跳猛然不知所措地加快,她咬了咬唇,把眼睛一闭,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淳于傅眸光冷闪,不紧不慢把夜明珠的手拿下来轻轻放在她的腹前,继而云过不惊淡淡道:“何宇,下屏,免得让陛下被感染。”
“……”何宇愣了良久,才“喔。”的应了一声,忙把搁在一旁的叠屏拖过来打开立在床前,再伶俐给东方无敌端来桌子。
淳于傅再淡淡说道:“公主刚才被掳,公主还在昏迷,微臣在给她驱毒,望陛下莫怪于傅冒犯了公主。”
夜明珠睁大眼眸看了看淳于傅纹丝不动的眼睛,这人说谎的功夫实在太厉害了,脸不红心不跳,跟真的似的。
但是,他说的好像是事实。
她还算机灵,没有多大的动作,这才骗了过去。
“被掳?”东方无敌反应过来走到屏风后面急切问道,“谁掳了明珠?”
“何宇,到外面守着。”淳于傅吩咐了句。
“是。”何宇连忙向外走去。
淳于傅再解释:“如无意外是独孤求败的人。”
“嗯。”东方无敌轻迈两步若有所思说,“今日看来,这个独孤求败的确不能小觑,没想到他竟如此按耐不住,掳劫公主。刚才有人意欲行刺朕,难不成也是他的所为?”
“应该不是。”淳于傅淡淡说道,“独孤求败掳劫公主只不过是想看一下陛下对公主的重视程度罢了,在天子脚下,他还不敢妄动。”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东方无敌坐下来,思忖了一下子再试探问道,“国师认为如何对付独孤求败?暗中杀了他?”
“杀了他没意思。”淳于傅不以为然说,“陛下既然要睥睨天下,无须为一个小人乱了步伐,既然他敢入虎口,陛下大可利用他震慑整个森林。”
好深奥。夜明珠眼巴巴地看着淳于傅沈静而邪魅的轮廓,这个长满水泡的男人为什么还是那么帅?
捉摸不透的诱惑萦绕在他的四周,他吐气如兰,论计如风,森冷的眼眸没有任何涟漪,却不经意折射出震慑人心的锋芒。
东方无敌沉沉笑了笑,像是被他说中了自己的心思,一会儿,他再试探问道:“以国师之见,下一步该怎么走?”
淳于傅淡若问道:“陛下,可曾真的考虑过明珠公主的婚事?”
夜明珠心忽地凑在一起,紧紧看着淳于傅淡漠的脸,又往屏风后的那个影子看了一眼。
东方无敌站起来走了几步,眉心难舒道:“明珠的婚事的确让朕很为难。”
淳于傅试探问道:“因为今日文宴会上的事情?”
“国师果然最懂朕心。”东方无敌轻作点头说,“这丫头聪明伶俐,若放到别处,朕真的一点都不放心。独孤求败……应该也盯上她了。说不定,马上就向朕提亲请求赐婚。”
“这是小事。”淳于傅轻声道。
夜明珠不爽瞪了他一眼——这怎么是小事?
淳于傅轻轻捂住她的嘴巴,继而说道:“微臣担心的是,独孤求败会借机煽动各国的皇亲贵胄抢夺公主。陛下,你还记得龙轩国的芙雅公主吧?”
“嗯。”东方无敌连连点头说,“这是龙轩国莫大的国耻,当年为了挫败龙轩国和西充国,是朕一手促成的珠婚。但朕绝对不允许发生在炎煌国上边。”
夜明珠拧紧眉心在心里愤懑叨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年你害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饱受折磨和耻辱,现在报应了吧?不,呸!我才不要承受你的报应!”
“国师有何良策?”东方无敌紧接着问。
淳于傅淡淡答道:“臣建议陛下把明珠公主嫁给龙轩国的独孤太子。”
夜明珠猛然瞪大眼眸,心头凉凉的看着他,他还是决定这样做。
东方无敌皱了皱眉头问:“为何?”
“祸水东引。”淳于傅不紧不慢解释,“明珠公主在文宴会上锋芒毕露,独孤求败一定想将她占为己有,他又一直想要争夺太子之位,而陛下却将明珠公主嫁给独孤钦败,独孤求败会做什么呢?”
东方无敌会意,阴险笑笑,没有说话。
“而且,”淳于傅紧接着说,“公主出嫁的时候,陛下可以让谢丞相送嫁,谢丞相智慧非凡,又是谋略的高手。只要陛下授意,他一定会懂得利用这个机会让龙轩国和西充国陷入争斗。祸事转嫁到龙轩国,再怎么激烈,陛下也只是坐翁收利。”
淳于傅停顿了一下,再沉厉说道:“先夺其权,再夺其土,再夺其民,不战,天下也是陛下的。”
“好!”东方无敌激动说道,“国师果然厉害!有国师妙计,朕如有神助,驰骋天下,指日可待!这事就全权交给你办。”
顿了一会儿,他又皱起眉头急切问:“只是……国师你抱恙在身,朕把如此重任交给你,你可吃得消?”
淳于傅轻咳两声淡淡道:“无碍,只是不能吹风。暂时不能亲自接见使节,过些日子就好了。”
东方无敌沉沉舒了一口气说:“嗯,这样朕就放心了。”
淳于傅垂下眼眸,碰上她痛心的目光,他拿开手没有说话。
“咳……”夜明珠轻咳了声,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任何决定。
嫁人,对他来说,只要有价值,无所谓将她嫁给什么人。
“公主醒了。”淳于傅故作轻念了声,“还好吗?”
“醒来就发现被你抱着,怎么会好?”夜明珠冷冷反问。
屏风后的东方无敌沉沉责备:“明珠,国师在帮你,不可放肆。”
夜明珠故作惊讶扭头看去说:“你也在?”
话音刚落,她忙从淳于傅的怀里挣脱下来,走了两步差点跌倒。
淳于傅伸出手来想要扶住她。
夜明珠躲开他的手不悦说道:“别碰我!我又不是瘸了,无须你帮忙。”
东方无敌转过屏风来冷声责备:“明珠,不可对国师无礼!”
夜明珠咬了咬唇在扭头睨向淳于傅责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浑身使不上劲?”
淳于傅没有说话,淡淡的目光落到东方无敌身上。
东方无敌沉沉说道:“宫里来了刺客,国师救了你,还不赶紧谢恩。”
“谢谢。”夜明珠道了句,踉跄向外走去。
离开了道观,东方无敌独自追上夜明珠责备:“明珠,你太放肆了。”
夜明珠低垂眼眸冷冷道:“我怎么放肆呢?遇到刺客又不是我的错。他救我,不是我哀求的。可他抱着我,你在外面,为什么不阻止?你不是准备将我嫁出去吗?现在却允许另一个男人抱着我,这算什么?”
东方无敌啧了啧舌说不上话来。
夜明珠扭头看向他说:“你们都是这样,只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从来都不会尝试站在我的角度思考问题,不会顾及我的感受。”
东方无敌缓了缓气温声问道:“你在闹什么脾气?因为被国师抱了,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跑出来呢?”
夜明珠微咬下唇没有说话。
东方无敌微笑说道:“国师并无心冒犯你,他只是给你驱毒。”
“是我小家子气。”夜明珠轻声道了句,快步转身摇摇晃晃走去。
“明珠……”东方无敌轻轻喊了声。
夜明珠十分不情愿止住脚步,“吖……”她正欲转身,就被东方无敌拦腰抱起了。
“你……你你你……”夜明珠瞪圆了眼珠子结结巴巴看着他。
“女儿家的脸皮是薄了点,是朕忽略了。”东方无敌抱着她稳步走去说,“莫怕,父皇抱你,把刚才的事情给忘记了。放心,国师不会到处跟别人说的。”
夜明珠抬眸看了看他略显沧桑的脸,父亲?他算吗?
他此刻在做什么?巴结讨好?哄自己和番?嗯,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他放下皇帝的架子,装作一副慈父的样子。
恶心。
“放我下去。”夜明珠冷冷说道。
东方无敌顿了顿脚步,继续向前走。
夜明珠垂下眼眸冷冷说道:“大半夜抱着自己的女儿,你就不怕别人以为你是衣冠禽兽?”
东方无敌轻扯嘴角微笑说:“谁敢污蔑朕?上次永宁伤了脚,也是朕抱回去的,父亲照顾女儿,谁敢胡说八道?”
夜明珠稍稍使劲从他怀里挣下来,跌了一步,身子半蹲,很快又起来了,摇晃了一下,才站稳了脚步,脚跟剧痛。
东方无敌愣了一下疾步上前。
夜明珠冷冷转过头来一字一顿说道:“我——不——是——东——方——玉——莹!”
她真正想说的是:我不是东方明珠!本就虚伪的亲情,给我收着,别恶心!
东方无敌错愕地看着她,直到她踉跄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他仍站在原地。
有些错,不能挽回,尽管时光流逝。
天将亮未亮,谢名佑一直站在院前,拽着心头的期盼默默凝视着渐渐泛亮的天空。黑影倏忽从远而近,谢名佑愣眨眼眸快步迎上去。
云医师落到地上单膝跪下,猛吐了一口血。
“先生!”谢名佑惊喊了声,快步上前搀扶着他问道,“你怎样呢?”
云医师抹了一把嘴角的黑血咬牙切齿低念:“太窝囊了!竟同时中了淳于傅和赖药儿的毒!”
谢名佑微微吃了一惊。
云医师看向他微笑说:“不必担心,吃了白毒丸,把毒压去了,刚才只是把体内的毒素排出来罢了。”
谢名佑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一会儿,他才试探问道:“先生,如何?”
云医师吐了一口闷气说:“我取了她和皇帝的血,滴血验亲,他们的确是父女。”
谢名佑眼里的期盼顷刻间消失殆尽,旋即浮上一丝难解的惆怅,喃喃道:“多谢先生为我冒险。”
云医师看了看他落寞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说:“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不管你跟东方无敌有什么恩怨,只要你想得到那个女人,你管她是谁的女儿。”
谢名佑笑得苦涩,深邃的眼里眸光复杂难舒,很快,又把自己的情感隐藏起来,他扶起云医师往屋子里走去好奇问道:“先生进宫怎么会同时遇上淳于傅和赖药儿呢?”
云医师坐下来缓了缓气,再睁开眼说:“我进宫的时候,正好碰上独孤求败和赖药儿合谋掳劫东方明珠,跟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淳于傅就突然出现了。赖药儿也不见得比我幸运,他也中了淳于傅的毒和我的毒。”
谢名佑向前走了两步说:“今日明珠锋芒毕露,没想到独孤求败如此沉不住气,马上就对她下手。”
云医师自个倒了一杯酒水:“一定是赖药儿。他猜到我会用同心蛊救淳于傅,所以才故意抓走东方明珠来逼淳于傅出来。”
“淳于傅病得的确蹊跷。”谢名佑皱下眉头若有所思低念,“他到底在躲什么?抑或筹谋些什么?”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云医师勾起一抹兴趣盎然的弧度诡秘笑说,“淳于傅对那丫头的用心不止一点点。他本来可以直取赖药儿的性命,但是,为了接住那丫头,他放弃了大好的机会。”
他再侧目看了看谢名佑意味深远道:“正如他上次肯放你一马的缘故。淳于傅,动情了。”
“一个男人动情的时候,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谢名佑若有意味低念,再侧头看向云医师说,“但愿如先生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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