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祸妃:美人无罪 > 第27章 :王妃,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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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毕,我便是宫音凡的夫人。”她的声音冷冷的,竟一丝情绪都没有。

    宫寒昱只觉得胸口怒火骤起,冷冷地瞪着她:“你想嫁,十三还不一定想娶。平日里他还在时你不好好待他,如今他走了,你再嫁给他又有什么用?你放心好了,十三不会无人陪伴,朕会找一个十三平日里还算喜欢的姑娘陪着他。你情绪不稳,朕让人扶你回宫去!”

    “我不回!”慕昱雪一把挥开了他的手:“我意已绝,此生便是十三的夫人,你们谁也不要拦我!”

    她已成为十三王妃,就算他再想迎娶自己,他也绝不会顾及礼义廉耻。

    宫寒昱露出霸者的威严,沉声冷呵:“回去!”

    “十三爷喜欢我,一心想娶我为妻,这块玉佩便是凭证,大家都知道这是十三爷准备送给我的东西,宫里的人也都知道十三爷喜欢我。我与十三爷情意深厚,亦愿意一辈子追随十三爷的亡灵,愿意守着十三爷一辈子,终生不悔!皇上,你与十三爷情同手足,难道连十三爷这点心愿也不能满足吗?”

    “你……”

    “好一个终生不悔!”遥遥间,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帘,慕昱雪只听闻心骤然碎裂的声音,怔怔抬头。

    眼前映出一抹青色的身影,不再如平日那般迎风而立,他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手推动着轮椅,一点一点,慢慢的靠近,每一步,都似触动着她的心弦。

    四周骤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只听到他轮椅杂杂的声音。

    煌……煌哥哥……

    心里的痛如狂浪般汹涌的狂奔了过来。慕昱雪只觉得刚才还朦胧的眼睛在那一瞬更加的黑暗。煌哥哥竟然没有死,煌哥哥竟然没有死!那刚才自己所说的话……他岂不是都听得清清楚楚?

    宫冰煌淡淡望去,明明心如刀绞,却依旧平静地笑着。她与十三弟情意深厚,她愿意追随十三弟的亡灵终身不嫁,他亦可以,追随她终生不娶!

    宫寒昱冷冷地望着他,目光如刃。

    承得看到了慕昱雪,心里一个咯噔,小眼睛直直地盯着宫冰煌,却发现他依旧如平日一般,似刚才的话根本就没有进入他耳中。

    “微臣见过皇上。”宫冰煌伸手微拱,目光依旧如往日一般平静宁和。

    宫寒昱眉头暗皱:“十三走得匆忙,不过朕已经替十三报了仇,让青腾尔草原千千万万的百姓为十三陪葬。”

    宫冰煌嘴角一勾,盯着慕昱雪,似什么都懂了,手推着车轮上前一步:“慕姑娘是性情中人,让她配十三弟倒绝不会亏了十三弟。”

    慕昱雪心里一个激灵,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眼睛异常的空灵,仿佛他的心意,她懂,她的心意,他亦懂一般,心里也跟着平缓了许久。她这一生,欠了太多的人,欠下了太多的情债,此生最欠的,应该便是煌哥哥了吧!

    咽下心中的那丝悲伤,低头重跪,完完整整地将第三个头磕好。

    自此,她便是大青朝的十三王妃,她便是宫冰煌和宫寒昱的十三弟妹。

    自此,所有的爱恨情仇,都牵挂着一个弟妹的身份。他,刚登基不久,应该不会再想着给自己戴上那么沉甸甸的帽子了吧!

    “既然如此,摆驾回宫!”宫寒昱冷眉一拧,沉沉拂袖,匆匆而去。

    慕昱雪盯着宫冰煌,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当日两人倚肩相靠的情景,当时他说:我思念你的时间绝对不会比夜短,我不急,总还有许多时间慢慢来谈。

    想不到,她和他相处的时间竟然不敌他相思的千分之一。

    四目相望,他不再有了以前的绝世独立,她也不再有了以前的骄傲倔强,一切……都变了!

    慕昱雪半蹲而下去看他的腿,宫冰煌却有意避开,目光温柔地望着十三的灵柩:“十三有你陪着,我心里也安了。你若有什么事情,可以八哥说,八哥就是赴汤蹈火,也定会为十三弟媳做到。”

    慕昱雪眼眶湿润,脸上却没有情绪的起伏,点头回应:“我知道了,谢谢八哥,府上还有的事情,我刚入王府,什么都不太懂,所以办起来有些糊涂,我先去办了!”

    宫冰煌点了点头,抬眼看着承得:“你留在这里陪十三弟媳,她来自大漠,可能对淄金城的习俗还不太懂,你留在她的身边,替她张罗好了,再回八王府。”

    承得心里转得极快,知道主子心里还是惦记她,只好点头:“奴才知道了!”

    宫冰煌抱手离去,一人一车,声音杂杂。

    当日那个在马上策马狂奔的男子,那个为她争雪雕之羽的男子,那个带她去大漠,承诺着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男子,竟渐渐的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再也回不去了。

    承得愣住,也顺着慕昱雪眼光的方向望去。那么好的主子,如今竟然只有永久的从轮椅相伴了,他的心里又岂会好受?

    主子刚出生时,他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尚只能呀呀学语时,他便心疼的握着他的小手。

    长大了,他生性淡漠,素来与世隔绝。如果当初他不跟着四皇子一起去苍狼大漠,这一切会不会都不会发生?

    他不会站在楼台高处望月亮,一个人,一个身影,一颗心里却装着一个人。

    慕昱雪深吸了一口气,瘦削的身子往前走着。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陌生又熟悉。

    紫园的雷公琴,紫园的纤纤草,紫园的蔓腾萝,紫园的紫竹林……为何,这里竟跟她当初布置紫园时的背景一模一样。

    慕昱雪身子未站稳,承得赶紧上前去扶着。“姑……王妃,小心了!”

    一声低唤,一个称呼,竟将她打入了永久的深渊。此时此刻,留在她身边的人竟只是一个素来不喜欢自己的宦官。承得对慕昱雪素来有偏见,如今看到慕昱雪眼中晶莹的泪花时,竟也是为之一叹。她此时以十三王妃的身份出现,力揽大局,承得心里虽替主子可惜,但是心里也是钦佩的。

    如今再看到她悲伤的模样,不禁一颤,赶紧跪下。“王妃不要难过……”

    慕昱雪苦笑几声,低头而去。

    承得怔怔地看着她的身影,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像这般孤独悲伤的缓缓而去,如今竟似隔了几世般,那个一直立在鸟笼前等待的人竟再也站立不起来了!

    慕昱雪从大漠来,对淄金城里的规矩确实不太懂,再加上这一次办的可是王爷的丧礼,里面的规矩极多。承得在旁边提点,慕昱雪再用了些许的读心术,倒是里面的规矩私毫不差。

    慕昱雪这个王妃根本无任何的凭据,原本府里的人都不听她的,如今看到这个王妃竟有些本事,应付各位贵人时都是游刃有余,有如轻车熟路。

    承得也在心里佩服,原本一直不知道为何主子会如此喜欢她,如今看来,她不只长得极好看,而且还聪明心细,胆大又善良。

    “王妃,夜深了,还是先回屋去休息吧!”清冷的夜里,只有她一个人手握着冰冷的石柱子望着天空昏暗的明月。

    抬头,眺望,一个人,一个身影,孤单寂寞。

    承得不禁鼻子一酸,此情此景,何其熟悉。以前那个清冷的身影尚似在眼前,原来,他们两个人竟是那么的相似,心竟是那么的相贴。

    慕昱雪将头深深的埋入衣裳里,哈了一口热气,苦涩地微笑:“八哥他以前也会经常这样子,是不是?”

    承得不知道慕昱雪会读心术,心里一吓,脸色变了变,不知道是该说对还是该摇头。

    慕昱雪心里了然,抬眼望着空中那轮苍白无光的月亮。彼时,此时,以后,我们都不可能了吧!

    “你一人在大漠,不觉得害怕吗?”

    “有人来接我了,我要走了!”大漠里,他青衣飘袂,绝尘而去。

    “按了手印后,日后你我再无瓜葛!”红衣红烛下,他淡然冷漠。

    “你放心,日后你便将昱雪交给我吧,我定会好好照顾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若有人骂她时,我替她回嘴,若有人打她时,我替她挡着。如果她心情烦时,我挨她的骂,如果他想你了,我带她来大漠来看你。”坟冢前,他迎风而立,信誓旦旦。

    “心里若不舒服了,便来找我!”

    “不怕!当初在大漠之时,你我身陷险境,你依旧能够从容面对,我又岂会害怕?”

    “我思念你的时间并不比这夜短,你不急,我也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说!”

    所有的回忆在眼前晃过,原来,无论自己受多少的委屈,总有一个人是真心待自己,在暗地里保护自己。

    “王妃,皇上来了!”府上的小太监好不容易找到慕昱雪,见到承得跟在慕昱雪身后,小心地靠近。

    宫寒昱竟还是来了!慕昱雪低眉望着清冷的地面,脚踩了踩落叶,沉声道:“你们都先下去!”

    心里忐忑,宫寒昱的心思太深不可测,深到让她完全读不懂他的心。跟他在一起,自己就好像被扼着喉咙般呼吸急促。

    身后的脚步渐渐的清楚,慕昱雪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嘴角咧开一丝冷笑,弯腰行礼:“臣妇见过皇上!”

    “你何必如此作贱自己?朕也并非非你不娶。你若不愿意,朕不会强求你,你心怡于谁,朕便作主将你赐给他,你喜欢老八,朕成全你,马上就给你们赐婚。你如今自愿做十三王妃,你这算什么?”低沉的声音,似冷似寒。

    慕昱雪却只想笑:“多谢皇上成全,只是慕昱雪已经是十三王妃,又岂会做那种败伦之事?”

    “朕不喜欢你说谎,说谎的女人最是可恶。你也不适合说谎。你心里想什么也不需要再胡乱作假。慕昱雪,若是为了避开朕,朕告诉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朕若想要你,一样能得到!”双手猛然握住她的肩膀,十指浸入肌肉,冷意浸入。

    慕昱雪却未慌张,身子闪开,冷声低笑:“如果皇上只是想要床上陪伴你的女人,那皇上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你如今高高在上,哪个女人不想要亲近你。你只要一封圣旨下令,多少女人投入你的怀抱。”

    犀利的眸光定在她的脸上,她却依旧面色不改。

    “朕讨厌此时的你!”

    慕昱雪笑开:“多谢皇上的赞誉!”

    她的冷笑激怒了宫寒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东西,而唯有她了!慕昱雪感觉到他的异样,身子骤地绷紧,快步往后退去。

    宫寒昱却似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双手骤然紧钳着慕昱雪的下巴,唇蓦地吻下,慕昱雪吓得直往后缩,两人纠缠扯打间,衣裳已经渐渐松散。

    鼻端是她淡淡的体香,眼前是她含羞带恨的模样,宫寒昱的呼吸渐渐沉重,竟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此时到底想到什么。一种对她的渴求竟空前的窜入脑海里。

    慕昱雪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气得脸色涨红,斥道:“滚开,你这个畜生!”

    “我畜生!”宫寒昱眼前的绿色骤然炸开,“我无耻,那你呢?”气息已经渐渐急促,两个人竟然完全忘记了武功招术,只似小孩子一般在躲躲闪闪追追逐逐。

    她心里明明有自己,她代替萦忆蓉嫁给宫冰煌,她以自己的身体去救轩辕诺堂,她成为轩辕诺堂的王后,如今,她宁愿清灯古佛也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明知道她有意避开自己,他亦不强求,可是他就不愿意看到她如此糟蹋自己。

    躲闪之间,衣裳已经被撕破,露出了里面狰狞的伤痕。

    宫寒昱不能置信的停下动作,怔怔地看着她身上的伤痕。每一个伤痕都像丑陋的蚯蚓,看得他浑身直颤。“是谁,是谁伤的你……”他万万没有想到,连自己都舍不得伤害的女子,竟然会有人忍心伤害她。

    “滚!你给我滚!”眼前的一幕,又让她想起了那最不堪的一夜。慕昱雪挣扎着往旁边躲,她的眼神厌恶如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宫寒昱如梦初醒般往后退,“你不愿意,朕绝对不会强迫你。你说的极对,朕一封圣旨下去,多少女人投怀送抱。朕必非非你不娶。你既那么喜欢做十三王妃,那你便守着他一辈子吧!”

    蜷缩的身子越缩越小,风雨乍起,摇响了四周的竹筒。

    慕昱雪手胡乱的抓着手臂间的衣裳,鲜血自指甲渗出,那么的狰狞恐怖。

    承得匆匆跑来,看到籁籁直颤的王妃,跪下来去扶她。慕昱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握着他的手哭。那个主子嘴里总是欢声笑语的女子,此时竟如此泪如雨下。

    如果主子看到了,该是怎么样的心疼!

    自那日之后,宫寒昱再没有到王府上来过。慕昱雪修整了一段时间,开始着力于王府里的事情。

    “王妃,周管家来了!”慕昱雪刚坐下,外面的人便进来。周管家一直是王府里的管家,这几日在外面忙碌着,如今回来自然是有要事要找慕昱雪。

    周管家见承得在,有些避讳。慕昱雪淡道:‘周管家有事直说,承得不是外人。’

    承得却避开道:“府上的事情也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周管家既然已经回来,奴才就回八王府回命去了!”

    慕昱雪心里有些触动,这些日子,煌哥哥虽然一直不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看到承得,她的心里总会有些欢喜,如今他一走,自己就真的举目无亲了,想完又觉得好笑,低头轻轻道:“那你先回去吧,替我谢过八王叔!”八王叔,煌哥哥……心里的话竟再也说不出来。她担心他的伤势,可是他伤了那么久,就是她有医术也无济可事。再加上自从她摔断了血笛后,自己的能力一天一天的少。

    也许有一天,她会跟所有的淄金城的女子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吧。

    “王妃,王妃一直不用朝廷里的俸禄,如今王府上下,已经有些节支了。”周管家是替府里的人着想。

    十三爷在时,他是王爷,府里府外多少人巴结奉承着,如今十三爷死了,门外可栖罗雀,王妃又不用朝廷的俸禄,这日子可怎么过。

    慕昱雪眉头微微一皱:“府里的开支不可少,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一人来办即可。”

    也许以前的路走得太快太匆忙,她总不愿意停下来看看四周的风景,可是此时,一切都该重新开始。她不再是那个大漠里的妖女,她应该变成一个成熟的女子,一个能够在淄金城里立足的女子。

    仅用了几日,慕昱雪便取来了一千两银子。周管家愣愣地盯着她:“王妃,您这是从哪里来的银子?”

    “我自有办法,上次我说时,你心里可能还没有数,但是我现在再说一遍,日后王府里一切如初,就跟十三爷还在一样。”周管家在之前并不认识慕昱雪,也只是隐约间从别人口中知道十三爷一直心怡于她。如今看她这样子,倒似真心喜欢十三爷的。

    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若说一切如初,又怎么可能一切如初,十三爷不在了,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真当十三爷还在。

    只是这样的话他却不敢在她的面前提及,这个女子长得与众不同,最难得的是,她一双眼睛竟然能够让人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她。

    “那王妃,府上是不是应该再填置几个丫头,以前府上倒有些丫头,后来不知为何,十三爷通通将她们赶走了,只剩下一两个还是府上老人的妻女,如今十三王妃来了,少不了有丫头侍侯着。”

    “不用了,我不需要丫头伺侯。”一句清冷的话,竟将周管家咽在原地。

    这个女子,不图十三王爷的钱利,也不图安逸和尊贵,那她嫁给十三爷……竟真的是因为真爱么?可惜了……可惜这么好的女子,十三爷竟是无福消受了。

    慕昱雪心里有很多的疑问,煌哥哥受了重伤掉入悬崖里尚未死,那轩辕诺堂呢?他武功那么高,而且跟她一样有异能,他会不会也没有……死。他若没死,依他的个性,他会不会再回来?慕昱雪心里咯噔了几下,明明是想他死的,可是如果真让他死……自己心里又有些不忍。

    他毕竟也曾对自己好过。只是美人哥哥哥的仇,煌哥哥的仇,宫音凡的仇……

    手上拿着木雕,如今一个走神,手指不小心被木刺刺破,鲜血涌出。慕昱雪立马用嘴吸尽了鲜血,可惜鲜血终还是滴在了木雕之上。

    慕昱雪怔怔地看着手上的木雕娃娃,鲜血滴在它的脸上,竟似在哭。

    立在旁边的人也是心里一疼。

    慕昱雪回头望着他,宫冰煌唇角微微一勾,手推着轮椅靠近。慕昱雪惊吓间将木雕塞到身后问:“八王叔什么时候来的?”

    “我也刚到。”宫冰煌淡声说完,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指头上,一时情动,从腰间举下绢子,欲伸手去拿她的手,手悬在半空间,才想起两人此时的关系,脸色变了变,将绢子放在桌上,微笑道:“手受伤了,还在滴血。”

    慕昱雪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流血的手指,怔怔缩了手,眼神慌乱的盯着他手上的绢子,拿也不是拒也不是。

    宫冰煌扭头淡道:“过几日除夕,你打算如何过?”

    除夕?大漠里没有这个节日。慕昱雪见他侧头过去,拿过绢子,她对除夕不甚了解,如今听到宫冰煌这么说,愣了一下,回头望着他:“除夕节,是做什么的?”

    她们大漠儿女……又岂会知道除夕节,宫冰煌心里一触,当初在她哥哥的墓前,他曾立誓要终生守护她的。如今……只怕是守护不了的。“除夕节是每年最后一天,全家团园的日子,十三弟以前也都喜欢和我们大一起过,你若喜欢,便跟我们一块儿过吧!”

    “不用了!我还是喜欢清清净净的。我们大漠里没有什么除夕节。”慕昱雪说完,扭头望过,正好与宫冰煌相撞。他也似在看她,两人目光交促间,竟都避开了彼此的目光。

    慕昱雪在心里吸了一口气,抬头微笑:“八叔,我还有很多事情,就不多送了!”

    宫冰煌唇角微扬,拱手间,手推着轮椅缓缓而去。车椅的杂轮声还在耳边,他却越走越远,慕昱雪淡淡一笑,如果当初他没有掉入悬崖,她没有以为他已经死了的话,她会不会还跟他在一起?

    想完却又觉得可笑,十三死了,是为她而死的,她欠他的,本来就该还。

    眼前显过了宫音凡万箭穿心的模样,她缓缓闭上了眼。

    “王妃,马上已经在府外等着了!”慕昱雪闭了眼,上了马车。

    宫冰煌走得不远,如今回头,只看到她绰约的身影。依旧是绿衣妖娆,却多了一份成熟与精明。

    那个大漠里的无瑕女子,是不是再难回到从前了?

    “主子,王妃近日有些奇怪。”承得一直暗中调查慕昱雪,对慕昱雪近日的情况非常的不解。

    她不用朝廷的俸禄,也不用八爷的资助,但是她能够在短时间内得到千两白银,而且他跟踪下来发现慕昱雪竟然在做生意。

    几日的时间,她竟然已经当上了几家金玉店和成衣店的老板,这也难怪她会短时间内拿出那么多银子。

    宫冰煌淡淡地抬眼:“那她近日可有跟什么人来往过?”

    “淄金城里突然来的富商,底细还不知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主家,只是出手极大方。十三王妃似乎跟他有联系。”承得回答。

    宫冰煌悠悠的抬眼,虽然不能一辈子守在她的身边,但是在她寻到自己心爱的人之前,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护她周全。昱雪,你的心里如今一定极苦,只可惜,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你。

    马车突然一停,慕昱雪从马车里跳下来,抬眼望着绸缎庄的招牌,淡淡道:“你们都回去!”

    绸缎庄里面的人出来,见了慕昱雪,点头笑道:“老板娘,今日又有许多人来定我们的衣裳。而且还是大批大批的定的,我们一日便赚了千两银子。”

    慕昱雪却未露出私毫的高兴,她当初以低价买下了这成衣店,还没有开张,便有人过来定制衣裳,所有以前的存货通通都定走了。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知道她是十三王妃?怎么可能,十三爷已经死走了,别的人又怎么会想着再来拉笼她。

    想完眼前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难道是……是煌哥哥?

    可是如今他重病在床,据承得所说下肢已经完全不能行立,他又怎么会有这功夫来替自己张罗周全。

    心里糊涂,抬眼望着眼那个小瘦子:“令丁,那你可有看清楚那些人长什么模样?”

    “长什么样倒没有看清楚,不过我觉得那些人不是淄金城的人,个个粗大无比,像是草原里的人。这也是,听说前一段时间青腾尔草原着了一场大火,里面的人死的死伤伤的伤,当然还有人还活着,我看那模样,应该就是草原过来的人。”

    草原……慕昱雪心里一个咯噔,当时火烧草原之时她尚在场,她心里虽然悲痛,但是却根本就阻止不了蒙乐。现在想来,即使她当时阻止了蒙乐,宫寒昱也绝对会替宫音凡报仇的。

    “你下次留意着,如果那个人再来找你定制东西,你便说,店里的老板说了,只有见了她本人才能卖货。你把他留下,然后再想法子通知我。”

    令丁刚点头,突然伸长了脖子:“不用等时间了,那个便是!”慕昱雪愣了一下,伸长了脖子望去,虽只是看了一个侧面,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那个人,眉目俊雅,嘴角冰冷,不是轩辕诺堂又是谁?

    “轩辕诺堂!”慕昱雪紧追而去,他果真没有死,他果真没有死。当时他虽掉下了悬崖,可是此时他竟一点伤都没有。

    煌哥哥还摔断了双腿,而他,竟私毫损伤都没有。

    “轩辕诺堂!你给我站住!”恨意越来越深,若非他,自己又岂会变成这个样子?

    若非他那些所谓的未雨绸缪,滟君又怎么可能出手攻击他们,宫音凡又岂会死?若不是他,美人哥哥和苍狼大漠又怎么可能变为灰烬。

    慕昱雪紧追不舍,那人也越走越急,渐渐的,他身入柳巷,竟转瞬不见。

    慕昱雪在柳巷里转了几圈,却也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怎么会这样?那个人明明就是轩辕诺堂,她就是瞎了,也定能分辨得出来。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慕昱雪真是纠结,可能这几日她担心的太多,所以才会有轩辕诺堂的幻影出现。

    “坏蛋,你不要碰我!”娇羞无力的声音软软地进入耳帘。

    慕昱雪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回头一望,竟看到另一条小巷子里一个男人竟压着一个女人,慕昱雪眼中骤然一火,这一幕……雪地上的那一幕……竟深深的印入眼帘。

    所有她不愿意去想的痛,所有她不愿意却刮的伤,在那一刻竟然又重新回到脑海里。

    “宝贝儿,你不要乱动,你乱动我便不好办事了!”男子贴在她的耳畔,细声碎语。

    身下的女人气喘吁吁:“你坏死了,你坏死了,你怎么这么快还不办事啊,我都等不急了!”

    “哎呀呀,你这个小骚货,我这就来了,来,亲一个!”男人唇贴在她的脸上。

    慕昱雪拳头握紧,不可原谅,不可原谅,眼前似乎又重现前当时的情景,她拼命挣扎,轩辕诺堂那畜生却终究还是不愿意放过。

    “滚开!”慕昱雪暴怒,拔出系在腰间的软剑。“滚开,你们这些畜生!”剑横起飞过,那男人听到声响,骤然从地上腾起,右手一伸,洒出了银白色的粉末。“这女人……脸皮真倒是薄,这点东西看着都觉得无耻?嘿嘿,看来十三王爷这个寡妃倒真是可怜啊,看这样子,该是一直没有碰过男人吧!”

    “可不是,听说她嫁给十三爷的时候十三爷已经死了,她在人家的灵前装清高呢,竟然只磕了三个头,便真当自己是王妃了。十三爷府上里的人都怕她,见着她都躲得远远的。”

    “看不出这小丫头倒有些本事,只是再怎么厉害的人,若遇到我们的噬骨粉,也都是无济于事,只能乖乖的听由我们摆布。早就听说这个十三王妃是出奇了的美人胚子,这么看来,真是摸在手里喜在心里。”两人伸手想去摸慕昱雪的脸颊。

    慕昱雪冷笑一声,用袖子抹去了脸上的银粉,目光犀利如刃,只一闪眼间,她已从腰间拔出软剑,剑光一绕,盘住了一人的脖颈,鲜血滑出。

    “我……我错了……我们错了,姑娘,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个汉子见慕昱雪竟然没事,吓得差点尿出尿来。

    慕昱雪冷笑一声,手握住剑,在他脸上狠狠一弹:“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两个汉子赶紧逃窜。

    慕昱雪眉头一皱,闷声将软剑搁回腰间,抬头盯着天空上的浮云,那一瞬,她竟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单。

    躲在暗地里的一双眼睛微微地闭起,轩辕诺堂微皱了眉头,拳头轻轻地敲击着自己的额头,她……究竟是谁?除夕夜,全淄金城都笼罩在一片热闹和喜庆之中。

    王府里其他的人也都各自回老家过年,慕昱雪第一次见到除夕夜,虽说她没有下令,但是府里的管家已经将府里布置得规规矩矩。诺大的王爷府里,竟然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慕昱雪一个人,缩卷着身子,躲在暗处,竟像一个缩得极小极小的蜗牛。

    昏暗的灯下,她听着风声,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心里却一阵一阵的冷。

    好想念美人哥哥……好想念煌哥哥……好想念宫音凡……也好……那四个字竟在脑海里转了几个圈,却被她客意的打回脑海里。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所有的人都不要她了,那个曾在美人哥哥墓前承诺要照顾她一辈子的人,也不在了!

    一滴眼泪,落在地上,滴答滴答。

    “王妃,八王爷送来了除夕的饺子,让奴才带过来跟王妃吃。”承得在王府里寻了许久,这才看到一个黑暗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女子。诺大的王府里,竟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缩成一团,承得鼻子一酸,他虽跟慕昱雪不熟,但是那个草原上天真烂漫的女子,那个即使受了重伤却依旧不伤心不难过的女子,那个面对无数压力却终能平静解决处理万事的女子,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虽没有刻意的去接触,刻意的回忆,但是她以前的模样和此时的模样真是相差太多。

    多得让他这样的局外人都心疼不已,更别提主子那么关心她的人物。

    承得抹掉了老泪,将一碗饺子递到慕昱雪面前。

    慕昱雪盯着饺子看了许久,这才回过神来,暗暗的抹掉了眼角的泪水,低声浅笑:“我……谢谢。谢谢八王叔。”

    承得心里一颤,这声音,这身子,这句八王叔,听起来看起来竟是那么的心酸。主子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懂,追逐了那么久,为了她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他又岂会在意这名义上的东西,但是……就是因为他的腿,他的病,他那么爱她,又怎么会愿意让她看着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慕昱雪蹲在墙角将饺子吃了,吃得有些急,竟咽得直呛。

    承得拍拍她的肩膀:“王妃可别吃得这么急,饺子就是吃个团园的,你吃得这么急,咽着了也不好。”

    慕昱雪猛然吸了鼻子,将碗塞给承得,用袖子抹了抹红唇:“我吃好了!”

    承得愣了一下,只眨眼功夫啊,她竟然将满满的饺子都吃得精光。在大漠多年,她吃东西一直这样匆匆,后来去了草原,发现草原也是那样,慕昱雪察觉到自己刚才太没有淑女气,低头说:“我先走了!”

    “慕姑娘!”一声低唤,慕昱雪愣愣地立在原地。

    她一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再不会有人这么称呼她了。

    承得刚才也只是一时失嘴,此时想来,微微一蹙眉:“奴才刚才一时嘴快,请王妃恕罪。”说完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风筝:“除夕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日子。王妃一个人若闷得慌,倒可以去放放风筝。奴才刚才正好买了一个风筝,王妃若想玩,奴才便把这风筝送给王妃。”

    慕昱雪从未玩过风筝,此时看到风筝,竟也是一愣,在大漠十几年,她看得最多的便是大漠的风沙和黄土。

    如今具有童趣的东西,她倒真没有接触过。

    承得弯腰笑道:“我家主子最喜欢的便是放风筝,以前每次放风筝时他都会喃喃低语,说不知道这风筝能不能吹到大漠去,能不能被你看到!”

    本只是一时感叹,却没有想到主角就在面前,一时间怔住,不自主的笑了笑。

    承得心里想,主子心里明明是有姑娘的,只是心里的坎过不去。而姑娘虽然表面上没有明说,可是她看主子的眼神还是极温柔的。若真是能够说服了姑娘,也许主子那边……就不会如此悲伤了吧。

    “你家主子还说了些什么?”慕昱雪接过风筝,仔细看了许久,原本冰冷的心竟暖了几分。

    承得心里思量,他毕竟也是看惯了世事的人,有的事情能说,有的事情只能说几分,有的事情不能说,他心里都有数,将宫冰煌思念她之心三三两两的提了,每提一处,慕昱雪心里便痛上一分。

    这清清凉凉的夜,总算有了一份温暖。

    慕昱雪抬头望了望天,竟发现空中已经有一只风筝在飞舞着。那么轻盈,那么飘渺。

    对面高楼上,两个缩成团的身影紧紧相贴,伸出手指指着空中的风筝:“看,风筝!咦……风筝掉了!”

    慕昱雪唇角边带着一丝冷意,低眉望着前方,好半晌才挤出微微一笑,扭头盯着承得:“我要先回去了,谢谢承叔的饺子和风筝!”

    承得笑道:“八王府的大门一直为姑娘打开的。”他没有称她为王妃,而是称她为姑娘,里面的深意一揽无余。

    慕昱雪等他走远了,才缓缓了站了起来,除夕之夜,风筝固然美丽,但是总还有别的东西能够影响到它的美。煌哥哥,我做不了你手中的风筝,你也做不了我手上的线,我们两个终究还是不可能了吧!

    慕昱雪无奈的一笑,收拾打扮好,慕昱雪披着红裘大衣去成衣店看看情况。

    刚走出门口,便见有人匆匆策马过来:“姑娘,我家公主请你过去相会!”

    慕昱雪此时也懒得用读心术,今日他会出现,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想完神色如常的跟他上了马:“走吧!”

    行了几步,那人回头笑道:“姑娘,我家主子让你闭上眼睛。”

    慕昱雪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还有什么规矩,通通都使出来吧!”

    那人见慕昱雪似什么都知道般,也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微微低头,“主子没有说别的了,只是让姑娘小心听听这四周的声音。”

    马蹄声……除了马蹄声,只有马蹄声。

    慕昱雪屏弃了世间万物,只专注地听着四周的动静,却发现,四周除了马蹄声,竟再也没有动静。

    好半晌,四周才传出了悠悠的笛声,那声音,竟跟她当初的血笛声一模一样。

    当初被红怜大伤时,她曾在梦里听到过,那么近切……那么近切的声音。慕昱雪竟再也坐不住了,猛然睁开眼,揭开帘子,四周是黑压压的沉寂,只有那悠悠的笛声还在耳边轻轻回绕。

    她摔坏了血笛,原以为此生再也来喷字那你不会听到血笛的笛声,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再次听到了。

    慕昱雪心里悲伤,蓦开揭开帘子,声如啸虎:“你家主子是谁?你家主子在哪里?你快点,你快点!”

    她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是宫冰煌,是轩辕诺堂,无论是谁,她都想知揭开那个谜底,那个一直躲在身后保护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驾马的小子被慕昱雪吓了一跳,身子往前靠了几分:“姑娘,你别激动,你先坐稳了,小的我这就快马加鞭了!”慕昱雪手紧紧地握着马车栏杆,心里紧张万分,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紧张什么。

    是在等待着心里那个答案。

    宫冰煌并非对自己绝情绝心,轩辕诺堂并没有死?到底哪一个答案还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驾马的小子手上不稳,马缰脱了手。整个马车突然疯狂的往前窜。

    慕昱雪伸手去拉马缰,无奈马儿速度太快,根本就由不得她动弹一分。

    “喂,你到底会不会驾马,你不会驾马就让开!”说话间,慕昱雪用内力稳住了身体,伸手去揭帘子打算将他赶到里面来。

    伸手握着那小子的肩膀,一扯衣袖,那小子身形几不可见的一侧,竟敏捷的躲开了她的力气。

    慕昱雪眉头微蹙,没好气地瞪着他:“想不到你竟是一个有武功的人,哼,我告诉你,姑奶奶我可不是好惹的,你若不想死,就给我马上让开!”

    小子竟然也不动了,只是手猛然摁住她放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慕昱雪心里一咯噔,刚才为了挣开手,所以用了点力,结果偏巧不小心碰到了他衣袖后的空空一片。

    他竟是一个独臂!

    慕昱雪一下子安静了几分,猛然想要抽回手,那人的力量却私毫不减,慕昱雪冷道:“你……你放手!”

    小子不动声色的继续驾马。

    慕昱雪骤地一怒,伸长了脖子,打算用嘴狠狠地侍侯那个小子。

    一口咬下去,小子竟私毫反应都没有。

    “你到底是不是人?”慕昱雪这下呆了,就是再有武功的人,经了她那么狠狠的一口咬,再怎么的也应该有些反应吧。可是他竟一丝反应都没有,难道他的那只手也是假臂。

    慕昱雪愣住,他两只手都是假臂……

    心里不自主的产生了一丝丝的同情。

    “喂,你快些放我下去,你若放我下去,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喂!”慕昱雪加大了声调,那人却神色不改,马速也私毫不减。

    慕昱雪这下有些小小的着急了,这个人看来是有备而来,难道他早就认识自己,他和刚才那个小子是一伙的!想完,她顾不得自己尚在他肩上的手,身子骤地腾起,那小子手轻轻一扯,她腾空而起时被他的力量控制住,身子沉沉一落,正好咯在马臀上。

    “你……”慕昱雪牙差点儿被咯掉,手揉了揉脸,回头恼瞪了他一眼。

    眼前的男子,依旧是冰冷邪魅的脸……慕昱雪身子微微一僵,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你……轩辕诺堂,你还没有死?”

    轩辕诺堂看她的神色有些奇怪,竟没有怒,没有悲,没有恨。

    怎么会这样,以依轩辕诺堂的性格,他再次看到自己,即使不杀了自己,也会砍掉自己的四肢。

    目光落在他右手空落落的一片时,她的鼻子一酸。自己当初用剑刺了他的肩胛肩,当时不知道伤情如何,现在看来,当时那一剑定已经割伤了他的肌肉和神经,再加上后来掉入了悬崖,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慕昱雪心里防备,如今轩辕诺堂找上门来,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轩辕诺堂刚才还冰冷如雪的脸突然微微一笑,丝毫不含任何的邪戾:“你坐,我又不会伤害你,你这么敌对我做什么?”

    那声音,竟单纯得如同一个未出尘世的少男。

    慕昱雪心里是不相信他的,由方桐歌到轩辕诺堂,她已经看到了他许多不同的身份,他在淄金城里有那么多的产业,这一切就证明了,他绝非一个等闲之辈。

    慕昱雪退后,浑身处于警戒状态。“你不要再装了,我不会相信你的,轩辕诺堂,你以为你现在装成这样我便会放过你么?你错了,你就是之前没死,现在也得死!”

    腰间的剑利落地拔出。轩辕诺堂眉头一皱,伸手夹住了她的软剑。慕昱雪努力进逼几分,他却私毫不动,剑划过手指,慕昱雪心里一忍,骤地松了手。轩辕诺堂脸上露出了无害的笑,伸手一扣,用掌力打开了慕昱雪的剑,将慕昱雪拉入怀中:“你果真认识我,你果真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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