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把爷爷的魂勾走了。
爷爷开始夜不归宿。
甚至连孩子生病了都不管不问。
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奶奶只能拣别人地里落下的麦穗才勉强充饥。
终于有一天，奶奶把爷爷盼回来了。
可爷爷的双腿受伤了。
素琴在扔下他后，一溜烟地跑了。
为了帮爷爷治病，奶奶把家里能卖的卖。
能当的当。
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好卖血。
那些殷红的火热的血。
换成了爷爷吃的药。
换成了一家老小的口粮。
也许上天被奶奶的诚心打动。
爷爷的腿渐渐痊愈了。
那时爷爷跪在奶奶的腿边。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指着灯发誓永远不辜负奶奶。
如今，同样的事情再一次摆在眼前。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
我替奶奶选择了不原谅。
我还要再替她讨回公道！
10
我开始暗中调查李素琴的底细。
我回到她以前住的小区。
凑到晒太阳拉家常的大妈身边。
一提起李素琴，那些老太太们都愤愤不平：
“那个李素琴，就是一个老绿茶，就算是路过一只公狗，她都要冲人家抛两个媚眼！”
“就是，就是，她专门往有钱老头那凑，让老头给她买衣服首饰，买包买表的！”
“我还听说啊，那个老王头因为她，要跟原配妻子离婚，给儿子气得要断绝父子关系呢！”
打听了一圈，我基本了解的李素琴的情况。
她游手好闲，不肯吃苦。
靠在男人中间左右逢源来维持自己的贵妇人设。
看来她接近爷爷，完全不是出于真爱，只是为了爷爷的拆迁款。
偏偏爷爷还不自知。
我心里有了成算，连忙赶回家。
到家后，却发现爷爷奶奶都不在。
我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爷爷的老花镜被留在了家里。
我也没办法确定他们的行踪。
我敲开了对面邻居的门。
问有没有听到我家这边的动静。
邻居大婶皱着眉回忆了：
“今早你家老爷子就闹得厉害，说什么要去公证处，不去就闹绝食，谁劝都不好使呦，楼上楼下都听到了……”
公证处，莫不是和拆迁款有关？
我道谢之后，连忙打车去了公证处。
在路上，我给爸妈打了电话。
让他们务必来一趟。
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公证处时，碰到了正要签字的奶奶。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文件抢了过来。
果不其然，奶奶手里拿着的材料。
就是一份自动放弃拆迁款的证明。
我三下两下，把文件撕了几片。
见我阻止，爷爷立马躺在地上。
呼天抢地地喊：
“青天大老爷啊，有人杀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啦！”
人群很快围拢过来。
我爸妈也恰好赶到。
看着倒在地上的爷爷，爸爸皱着眉问我：
“朵朵，你怎么把爷爷气成这样了！”
我冷笑一声，面向爷爷，问道：
“爷爷，你还要继续装到什么时候？”
11
听了我的话，爷爷的动作明显滞了半刻。
而后他又恢复了表演。
“你就是希特勒，你就是法西斯，你不是朵朵，你不是我孙女！”
整个场面闹哄哄的。
很多人都举着手机开始拍摄。
奶奶明显慌了。
想阻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爷爷的面子不重要。
可是我不能不顾及奶奶。
我向爸妈承诺。
今天的事情我一定给他们个满意的交代。
我们几个人生拉硬拽，硬把爷爷带回了家。
爷爷在路上还在表演。
一会说自己是黄大仙。
一会骂我是老妖婆。
我丝毫不理会。
只把手里撕掉的材料递给了爸妈。
果然，在看到那份放弃拆迁的声明后。
爸爸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到家之后，我播放了微型摄像机拍下的画面。
爷爷和素琴密谋的声音清晰可见。
之前还帮着爷爷骂我的李素琴肉眼可见地慌张了。
她抓着包就往门外走：
“德胜，这是你的家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哈，等你解决了再说！”
爷爷刚想追出去，就被爸爸拦住了去路。
“爸，摄像机里的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爷爷抽动着嘴角，胸腔起伏：
“解释？我跟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是老子还我是老子！”
“我们是晚辈，你不愿意说也行，但是你总得给妈一个交待！”
妈妈强压下心中的怒意跟着说道。
她揽着奶奶的肩膀，要爷爷给个说法。
爷爷冷哼了一声，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老年痴呆我是装的，郑医生也是我花钱收买的，你们一个个就像姚美兰这个蠢婆娘一样，被我耍得团团转！”
“要我说，你们不是瞎子吧？看看这老太婆，再看看人家素琴，她连素琴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要不是看她救过我一命，就她，也配跟我在一起？”
爷爷的话句句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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