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上午，闻香月倒销售部找于笛，销售部里只有王晓丽在，闻香月跟王晓丽说：“于总回来了，让他到我办公室来。”王晓丽笑着答应了。闻香月走不多久，于笛回到销售部，王晓
丽笑着对于笛说：“刚才闻总找你，让你回来后去找她。”于笛说：“知道什么事吗？”王晓丽说：“闻总有事没事都找你，谁知道是什么事。”于笛拿自己办公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随后
来到对面的闻香月办公室。于笛笑着对闻香月说：“您找我？”闻香月从办公桌后的椅子里站起来，笑说：“你干什么去了？”于笛说：“我去预算部了，把要报价的图纸给她们。”闻香月
说：“看李嘉虚与委蛇的样子，跟他就没有话。”于笛笑说：“我也是送了图纸就回来了。”闻香月说：“你以后就签字，让销售员自己送图纸去。”于笛笑着点头。闻香月说：“中午有个
客户来，我们一起带他们到车间转转，随后我们一起陪客户吃了便饭。”于笛笑说：“我早饭没吃，您这一说我都馋涎欲滴了。”闻香月走到自己办公桌边，开了抽屉，拿出来半袋饼干说：
“怎么不吃早饭？你先吃点这个，没有多少了。”于笛犹豫下，闻香月丢给他，于笛忙的接住说：“谢谢，闻总。我早上起晚了，所以早点也没有来的急吃。”闻香月说：“我有时候下午饿
了，会吃点点心饼干，所以我这里总是放有吃的，你要是饿了你就来拿。”于笛边吃边笑着说：“好，好。”
快中午的时候，来了五个人，一个女的，四个男的，都是中年人，说是看看生产厂房。闻香月和于笛带他们到车间，于笛给他们讲技术方面的问题，闻香月给他们讲商务方面的事。这几
个人中，有个像领导的人，中等身材，脸上有几处祛斑，说话抑扬顿挫的，闻香月称呼他是赖总。转了一圈，出了车间的大门，赖总笑着对闻香月说：“这个人技术满懂的，给我们讲的很明
白。”闻香月笑说：“他是我们销售中心的总工程师，刚才我就介绍了他是我们中心的副主任，岚珊电气的技术权威，而且，不务空名，做事认真。”赖总笑说：“我说呢，讲话大方得体，
有绅士风范。”闻香月笑个不住说：“我们去吃了便饭。”赖总说：“我们开车跟着你们。”闻香月笑说：“好的，我开慢一点。”于笛上了闻香月的奥迪车，闻香月的车在最前面，后面两
辆车跟着，一辆是本田车，一辆是丰田车。
在电管站后面有个饭店，是李春荣的产业，这个饭店方便的地方就是自己人开的供自己人用。饭店边是一片鱼塘，供客人们钓鱼的。闻香月将车停好，走到饭店门口等他们，于笛站在闻
香月身后。不多时，客户都来到饭店门口，闻香月笑说：“这个饭店也是我们董事长开的，这里菜做的还不错。”闻香月带他们往里走，赖总笑说：“这里还挺大的，也对外吗？”闻香月笑
说：“也对外的。我们上楼。”说着话，闻香月先上了楼梯。服务员满面笑容地给他们引路，闻香月早就定好的包间。
众人都上了楼，于笛见包间门上方写着：西秋阁，房间号是十三。饭店一层是散坐，供对外来的人，一层也有几个包间，也基本是对外包间。楼上全是包间，每个包间都有一个暗含着“
文化底蕴”的名字，服务员穿着大红旗袍，半高跟皮鞋，领班的上衣穿黑色西装，下身穿黑色短裙，带着耳机跟其它地方的人联系。闻香月让赖总坐了主位，自己坐在他边上，于笛坐在闻香
月边上，其他人也都坐了。菜是早就打电话点好的，不多时，菜就都上齐了。服务员给众人都倒了酒，有两个人说开车，同闻香月一起喝饮料。闻香月端起杯子笑说：“早就想让你们来，昨
天赖总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你们要来，真的是空谷足音，我很高兴，来我敬大家一杯。”说完，喝了饮料。赖总也客气了几句，大家是边吃边聊天。闻香月关心的是赖总那里有几个项目，闻
香月看赖总喝的差不多时，她暗暗问他项目的进展情况，赖总看上去很诚恳，详细地给闻香月解答，闻香月听出赖总话里带有要提成的事，闻香月小声告诉他，提成不是问题，而且，只能多
，不能少。赖总很高兴，说话中透露出项目的具体时间，闻香月还要了解具体还有哪儿些厂家以及他们报价的具体情况，赖总只是笑不答。闻香月明白他的意思，告诉赖总，一切都不是问题
。众人又聊了些其它内容，大家欢快地吃好饭了。
服务员拿了账单，闻香月签了字。大家都往外走，客户的几个人走前面，赖总跟在闻香月身后，走出西秋阁的时候，赖总酒喝的稍微多了点，有酒意也有故意，他用手搂闻香月的腰，闻
香月还是往前走，赖总身体靠在闻香月背后，于笛走在最后面，他见赖总如此动作，他便加紧走了两步，用身体隔开闻香月和赖总，他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推闻香月往前走，闻香月笑着对
赖总说：“我就等您电话了。”赖总尴尬地说：“好的，没问题的。”
闻香月让客户他们先上车，等客户的车开走以后，闻香月才上了自己的车，于笛坐在副驾驶位置。于笛对闻香月说：“看赖总那样，你还能安之若素，我真是服你。”闻香月语气平和地
说：“很早以前，我做销售，也是在外面吃饭，当时，大家喝的都不少，我喝了得有半斤白酒。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碰上我们一起吃饭的客户，他也喝的不少，看见我，上去就搂抱我，
对我……无礼。我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两巴掌，把他打醒了，我也清醒了。随后，我走了，项目也丢了。”闻香月停顿下，深沉地说：“初工作的时候，筚路蓝缕，栉风沐雨，走到今天真的
不容易。”闻香月将车停靠在路边，于笛将手握住她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闻香月侧过身来看着于笛帅气英俊的脸，双手都翻过来反握了于笛的手。闻香月手机响，她接起电话，听完对方说话
后，她说了一个字：“好。”闻香月对于笛说：“我们回去，史总找我有事情。”说完话，她发动了车，飞快地开回了岚珊电气，她将车停在院内，于笛说：“那我先回销售部。”闻香月将
钥匙递给于笛笑说：“到我屋里沙发上躺会儿，你酒喝的多。”于笛接了闻香月的钥匙，走了。
闻香月来到史贾明办公室，进了门看见，除了史贾明外还有两个人，史贾明笑着介绍那两个人说：“这两位是V企的技术支持。”史贾明指着那个身穿白色格子衬衫，面带笑容的英姿勃勃
男子说：“他叫应川。”史贾明又指着那个身穿黄色不过膝连衣裙，秀气俊美的女子说：“她叫王蓉。”史贾明又对他们两个人说：“她是常务副总经理兼销售中心主任，闻香月。”史贾明
给介绍完，让大家都坐了。史贾明说：“在用户现场框架断路器烧坏了，这个框架断路器是V企的，他们领导也非常重视此事，派他们两个人来一起去现场看看，分析下情况。”闻香月说：“
我们这里让谁去？”史贾明想了想：“让仲著，罗储去。”闻香月说：“让于笛也跟着去一趟。”史贾明说：“你带队让顾芝露、李嘉、于笛、罗储、仲著一起去。”史贾明又对应川说：“
我们现在先分析情况，至于责任我们姑置勿论。”应川笑说：“好的，史总，我们先看现场，回来我们开个会。”史贾明说：“那就辛苦你们大家了。”
史贾明打电话到司机班，让开依维柯去客户现场，又打电话安排了去现场的人。几个人都出来，来到办公楼外等，闻香月打电话叫了于笛。应川王蓉先上了依维柯车，于笛来到后将闻香
月办公室的钥匙给了闻香月，也上了车，陆续大家都到了，应川让闻香月坐副驾驶位置，闻香月笑说：“你去坐，我坐后面可以睡会儿。”罗储见闻香月要坐到后面，主动挪了下位置，因为
他身边是于笛，闻香月上车靠于笛坐了。众人都到齐了，赵鑫开车出发了。
刚上车，仲著就要睡觉，罗储笑说：“你东倒西歪的昨天晚上没有睡觉？”仲著说：“昨晚心里难受，捶床捣枕到天快亮才睡着。”
车上的人，仲著、顾芝露、闻香月都睡着了。闻香月不自觉地将头靠到于笛肩头，于笛身体向边上歪了歪，不是特意的避闪，做下样子给车上没有睡觉的人看，自己已经将身体躲开了。
闻香月醒来，轻揉眼睛，对于笛笑笑。应川从车内视镜见闻香月醒了，笑说：“闻总案牍劳形，还麻烦闻总跟来真的是非常感谢。”闻香月微惭地说：“公私猬集，晚上都睡不好觉。”
应川对于笛说：“于总看上去似曾相识，很是亲切。”于笛笑说：“应工是做技术的？看上去不像。”应川说：“怎么不像呢？我又像做什么的呢？”于笛笑说：“听应工说话，言辞流利，
滔滔不绝，好像是做销售的。”应川笑说：“我一直做技术，之前在国企做检验工作。”于笛笑说：“罗总也是做检验的，你们一定有共同语言。”王蓉笑说：“应工利喙赡辞，我们都很是
佩服。”于笛笑说：“还是同事之间比较了解。”众人又说了半天的话，车开到了地方。
大家都下了车，顾芝露打电话联系了客户负责人，不多时，从远处工地现场来了一个带安全帽的三十多岁的穿工作服的男子，顾芝露给双方介绍了，这个男子叫古勇，古勇笑着对大家说
：“我们去现场看看。”古勇带路，其他人都跟着，闻香月对应川说：“我之前去V企办事，没有见到你？”应川笑说：“我有一段时间去了苏州，又去了无锡，一直也没有个准地方，命运多
舛。”于笛在他们身后跟着，听应川说完，他说：“我看左度才命运多舛。”说完，觉得不合适，又说：“左度以前的同事。”闻香月笑着对应川说：“于总感慨了，别理他。”工地上，横
七竖八钢筋铁管，到处是沟沟坎坎，于笛在闻香月身后说：“您慢一点。”应川笑说：“你们于总挺关心领导的。”闻香月笑笑，不说话，继续跟着古勇往前走。
地下室是临时照明，灯光昏暗。闻香月对古勇说：“还没有通电？”古勇说：“本来是要通电的，连屏测试的时候，突然开关就烧了。”说着话，众人来到放开关柜的现场，古勇来到第
一台进线柜前，摘了挂在门上的写有“禁止合闸”的牌子，开了柜门，他又走到柜后，也开了柜门。顾芝露让闻香月到柜后来，她指给闻香月看，框架断路器一相接点与铜排搭接处烧毁，另
外两相螺栓各脱落了一条，铜排已经熏黑。顾芝露挽着闻香月的胳膊，显得亲近，闻香月知道顾芝露靖言庸违，表里不一，本是心里厌烦她的，但目前必须要统一口径，也就强颜欢笑，任她
挽着自己。于笛看见电缆沟里有不少的水，他用手摸了下开关，开关湿潮。罗储仔细看了开关的整定范围，仲著看着图纸，对照着现场开关。应川和王蓉查看了开关型号规格。应川问古勇说
：“是刚通电就烧坏了吗？”古勇说：“不是，过了差不多一天，突然断电了。”古勇对应川说：“您看什么时候能给更换个新开关？”应川说：“这个我不能做主，我要回去请示。”古勇
又对闻香月说：“我们领导还等着回话呢，越快送电越好。”闻香月笑说：“我们回去马上商量，明天就给你们答复。”于笛来到柜后，闻香月指给于笛看另外两相螺栓都松动了。罗储、于
笛都用手机拍了照片。于笛和罗储又看了其它柜的开关。
现场看完，众人都往外走，闻香月和顾芝露走在最后，闻香月低声地跟顾芝露说着话，顾芝露承颜顺旨地连连点头。于笛知道闻香月是特意走慢的，为的是同顾芝露说话，于是，于笛大
步走在前面，来到依维柯车前，开了车门，让众人先上。闻香月来到车前，她对古勇说：“我们先回去，商量好就来更换开关。”古勇笑说：“谢谢您，闻总，我们老总刚还打电话来问您好
，并且，希望您能尽快给我们解决问题。”闻香月笑说：“你们放心，我们很快就答复你们。”
本来还是按照来的时候座位坐的，但闻香月上车的时候说：“我坐最后面。”罗储赶忙往前排挪了位置，他叫王蓉也坐到前排来，闻香月和于笛坐了最后一排。应川和王蓉在半路下车，
闻香月说：“你们回去跟领导说，先按照断路器型号再发来一台开关，责任以后说。”应川笑说：“我回去跟领导说。”车快开到公司的时候，罗储电话响，罗储接起来电话，是史贾明打来
的，让他们回来都上二楼来开会。罗储跟闻香月说了史贾明的话。闻香月笑着没有说话。
车开到岚珊电气厂门口，闻香月对司机说：“往前开，我回去拿点东西。”赵鑫将车开到电管站门口，闻香月叫于笛一起下车，随后跟赵鑫说：“你们先走，我和于总一会直接上二楼。
”闻香月和于笛两个人一起来到闻香月办公室，闻香月关了门说：“现场你怎么看？”于笛笑说：“这个应该比较明显，应该是潮湿引起。”闻香月说：“你看另外两相螺栓也没有紧固，我
想应该是螺栓松动引起。”于笛看着闻香月，闻香月走到于笛身边，将手放于笛背上轻抚说：“这个项目，我是跑了好久拿到活，后面还有不少项目，我们要尽快解决这个事情。”于笛笑说
：“我明白。”
闻香月和于笛两个人一起向岚珊电气办公楼二层会议室而来，等他们进来的时候，其他人早就等着了，史贾明笑说：“就等您两位了，闻总，于总。”闻香月和于笛挨着坐了。史贾明笑
着看着大家说：“谁先来说说？”没有人讲话。史贾明笑说：“没关系，随便说，我们也是分析分析。”顾芝露说：“我们都详细看了现场，通过现场分析，应该是车间螺栓没有紧固造成的
。非常明显，有一相烧坏，另外两相螺栓掉落了。”罗储说：“螺栓没有紧固应该不会的，即使是没有完全紧固也不会造成现场这么大的事故，我仔细看过，螺栓上有锁定红漆，一般情况下
，螺栓没有紧固是不会描红漆的。”顾芝露说：“我和闻总都看了，就是烧坏这台断路器有一相螺栓是没有描红漆的，即使是描了红漆也有可能没有紧固。从现场看，没有其它的可能性的。
”仲著说：“罗总说的有道理，但顾经理考虑的也对，现在很难说是怎么回事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开关本身有问题，那我们就更不知道了。”史贾明笑说：“那你更倾向于哪儿方面？”仲
著说：“不是太好说，都有可能的。”史贾明看着于笛。于笛笑说：“刚才大家都说了，都是有可能的，电器出事故后有的时候很难说是怎么回事，我们也就是根据现场的情况判断，很难肯
定。不过，这个现场还是比较明显的，刚才顾经理说了，就是现在还有一相螺栓没有描红漆。我也看了其它柜子，有很多搭接点没有描红漆，这个至少说力矩没有检验，要是检验了怎么会没
有上红漆？我也问过现场的人，他说不是马上烧坏的，是通电一天以后发生的烧毁，这就更说明是螺栓没有紧固，只有螺栓没有紧固才会出现这个情况。”闻香月说：“我同意于总说的。刚
才应川下车，我已经告诉他，让他们先发过来一台，我们先更换了，再把烧毁的开关拉回他们公司查原因。”史贾明说：“大家都说了完了？还有要补充的吗？”没有人讲话，史贾明笑说：
“分析的都有道理，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还要加强车间的管理，从质量上下功夫，检验还要加强巡检，不能完工后再检验。”
散了会，史贾明单独叫罗储来到他的办公室，史贾明说：“愿闻显据，以核理实这么难吗？”罗储说：“我们没有检验开关的手段，是不是本身开关的问题我们说不好。”史贾明说：“
抛开开关的问题，就说是我们的责任大还是甲方的责任大？”罗储说：“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就是由于现场过于潮湿造成的，电缆沟内都是积水，每个开关都是潮的，他们的原因会大一些
。”史贾明说：“于总说的，有可能没有？”罗储想想说：“也不是没有可能。”史贾明叹气地说：“众说纷揉，本固才能枝荣，我们没有技术比于笛更好的了，这让我们有的时候比较被动
。”罗储惭腼地站着，史贾明笑着又说：“你不能安时处顺，要努力进取，岚珊还指望着你们。”罗储笑说：“我会尽心竭力工作的。”
罗储离开了史贾明办公室，回到一层检验部，检验的几个人都在围着一台电脑上网看新闻，不停地说笑。罗储对他们说：“你们没事别上网闲看，去车间走动走动，要加强巡检，以后在
检验单上多加一栏巡检的结果，尤其是二次线是否紧固，一次线螺栓是否紧固，每个线头，每条螺栓都要查，以后谁检验的柜子出厂后出了问题，都由他一个人承担。”检验部里的人都走出
了办公室，有的人去了车间，有的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史贾明有时候也到车间转转，他不懂技术，不知道活干的好还是坏，只是瞅瞅车间的人是不是都在忙着，都忙碌着他就高兴，有许多人是看到他来了才动起来，拿着工具在车间转悠，东
看看西望望，史贾明找人聊天，聊到开心的时候，他也说几句幽默的话，逗得车间的人都哈哈大笑，有的时候说的并不可乐，车间的人为讨好他，勉强笑着，看上去就假的很，也不知道史贾
明能不能看出来。史贾明有时候也到办公室里看看，电管站办公楼他也来，就是离的远，不经常来。他来到销售部，跟几个销售经理没事闲聊，销售的美女们也愿意陪他聊天，毕竟拿提成的
时候不至于总是推脱没有钱，要等半年一年的，才拿到根本不高的提成。史贾明来这边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看看闻香月和于笛都在干什么，不过他来的时候，人家都在工作，也看不出来有不
同，史贾明是观察细腻的人，可来这里几分钟也看不到什么，他想想要派个人过来替他看着点。
过不多久就派黄骅齐来市场营销中心当闻香月的助理，闻香月笑着对于笛说：“他当我助理，还不如你当我助理。”于笛笑说：“他不是真来当您助理的。”这句话本来是对闻香月说的
，可没多久史贾明就知道了，从这个时候起史贾明对于笛产生了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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