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贾明召集闻香月、于笛、罗储、常会谦、黄骅齐、科元柏、辛友图在岚珊电气办公楼二层小会议室召开临时会议，商量技术中心主任谁来担任的问题。
史贾明笑着看看大家说：“今天，召开个临时会议，也不叫会议，我们大家商量下技术中心主任谁来担任的问题。技术是我们公司的命脉，这个人要选好。”史贾明看看于笛说：“于总
，你先来谈谈。”于笛看了眼闻香月，笑说：“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考虑好，也没有合适的人眩但我想，技术中心领导，那一定得懂技术，不懂技术，可能就不太合适。现在看，技术中心技
术最强的就是仲著了。”史贾明说：“技术中心的领导当然要懂得技术，但不一定是技术最强的也会适合当领导，要懂得一定技术，又有领导才能，对内对外都应得心应手。仲著也干了几年
了，也就是技术还懂得一点，至于管理那就乏善可陈了。”常会谦说：“目前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暂时让人兼任，等有了合适的人选再考虑不迟。”史贾明笑说：“谁能兼任呢？”常会谦
笑说：“让罗总兼任可以。”闻香月说：“技术中心领导一定要会做图的，不会做图，怎么能担任这个部门的领导。兼任也可以，于总也可以兼任。”罗储笑说：“我自己这里的事已经够多
的了，技术中心的工作真是干不来。望领导还是考虑其他人。”闻香月在座位下面用腿靠了下于笛的腿，意思是让于笛说话，于笛想想，不是太好说，他正在犹豫。
科元柏笑说：“我看这个事情不是太难办的，可以先找人干着，不行以后再换，我看这个人选，可以考虑李嘉。”闻香月说：“李嘉，管窥筐举，伺瑕导，掎挈伺诈，鸡肠狗肚这样的人
怎么能够担当这么重要的领导岗位？”半天没有人敢说话。于笛在座位下面用手碰了闻香月腿，好像是告诉她说话要缓和。
史贾明笑着说：“曲端是南宋名将，史籍记载，说他‘警敏知书，善属文，长于兵略’。在战场上多次击败金军。吴也是南宋著名将领，与曲端素有矛盾，诬告曲端在家中的房屋庭柱上
所题写的诗句：‘不向关中兴事业，却来江上泛渔舟’，是影射和攻击高宗赵构的意思，因而被捕投入监狱，被害于狱中，年仅41岁。没死之前，蜀人多有上书为曲端讼冤。遇难之后，远近
士民，听到曲端死，无不悲愤，曲端一直在SX带兵，他这一死，将士皆流涕怅恨，有叛去者，SX士大夫莫不惜之。吴害死曲端，他被提升为SX最高长官，之后的富平之战、和尚原之战、仙人
关之战都是吴指挥并取得了大胜。吴性格沉毅，知兵善射骑，驱逐强虏，保家卫国。在功勋上不比岳飞差，岳飞是在平原战场上，在SX和保蜀上吴堪称是第一功。不因为他陷害曲端而抹杀他
的功绩，虽人品差但有能力，我想当时的赵构用吴也是看中他能力的。所好则钻皮出其毛羽，所恶则洗垢求其瘢痕。对喜爱的人作过分的赞誉，对不喜欢的人就想尽办法挑剔别人的缺点，我
想都不是我们应该有的。我想了一晚上，让李嘉任技术中心主任兼技术中心总工程师职务，以后如有合适的人我们再考虑。”说到这里，史贾明意味深长地看看于笛。
散了会，史贾明到人力资源部找万年红，说：“你让李嘉来找下我。”说完要走，万年红走近史贾明笑说：“刚开完会？”史贾明笑说：“是的。”万年红说：“看您脸色不好。”史贾
明反倒笑说：“应该让你也参加这个会。”万年红笑说：“我安心恬荡，能像现在这样我就非常知足。”史贾明感慨地说：“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万年红没有明
白这话的意思，史贾明笑着又说：“要使树木长得高必须加固它的根部；要使泉水流得远必须深挖它的源头。”史贾明出了人力资源部，看见于笛正在和常会谦说话，史贾明向他点点头，于
笛笑说：“史总好。”万年红跟出办公室，史贾明已经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于笛跟常会谦说完话，正要离开，万年红走进于笛小声地说：“史总刚才跟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于笛说：“思国
之安者，必积其德义。要使国家太平安定，一定要积聚它的道德仁义。”于笛看万年红懵懂的样子，笑说：“史总夸你既漂亮又能干。”于笛说完，转身下楼去了。
于笛出了办公楼，看见闻香月在等他，于笛走过去，想了想没有把史贾明刚才在人力资源部说的话告诉闻香月，闻香月说：“你看史贾明说的都是什么？”于笛笑说：“李嘉怎么能和吴
比呢，比喻不恰当。李嘉道德上比吴差，才能上又远没有达到一般人的水平。”闻香月说：“技术中心也没人可用了。”两个人聊着回了电管站办公楼，各自的办公室。
李嘉来到史贾明办公室，进了门，敛声屏气地站着，史贾明忙地说：“李总快来坐。”史贾明指着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李嘉小心翼翼地坐了。史贾明笑说：“刚开了会，我提议让你来
担任技术中心主任兼总工程师的职务，希望你爱日惜力，努力工作，不要辜负我期望。有些人是极力反对你当这个职务的，说你是德薄才鲜，蠡酌管窥，至于是谁说的，我们不去提她。你要
做出成绩来，不要让人小看了。”李嘉躬身笑说：“谢谢，史总提拔，我一定尽智竭力把各项工作做好。”史贾明笑说：“干工作我不担心，你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你还要上下平衡关系，我
不希望你与孙修、林柳一样。”史贾明话中恳切。李嘉明白史贾明的意思，笑说：“我一定尽力做好。”史贾明又说：“你还要注意，不要颠唇簸嘴，好好做好本职，见了闻香月于笛要低三
分说话，对你有好处。”李嘉笑着都答应了。最后史贾明说：“宁安要过几个月才能回来，预算部虽然在市场营销中心，但你也要多过问那边的事情。”李嘉全都应下，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
这一天下午，刚上班，黄骅齐找闻香月说：“您有个项目，应该这个月回款，看怎么办理？”闻香月离了自己的座位，来到销售部门口对于笛说：“你来。”于笛跟闻香月进了闻香月办
公室，于笛同黄骅齐打了招呼，闻香月说：“你跟黄总去下，把那个项目的款催下，顺便将新的项目也交底。”于笛说：“让技术中心谁去交底？”闻香月想了下说：“让李嘉派仲著去。”
于笛答应着对黄骅齐说：“我去下技术中心，您回去，在厂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到。”黄骅齐又对闻香月说：“闻总，还有个项目，尾款也该回了。”闻香月说：“再有要回款的你告诉，于
总，让他安排，不要来找我了。”黄骅齐答应后离开了。
于笛来到技术中心，进了套间，李嘉见于笛来，忙地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满脸堆笑的说：“于总，今天来有何事？”于笛笑说：“还要麻烦您安排个人跟我走一趟，去客户那交底。”
李嘉笑说：“你看谁合适，你点人。”于笛笑说：“这个项目是闻总的，闻总的意思是让仲著去。”李嘉笑说：“没问题。”李嘉在于笛面前，总觉得于笛看不起他，他每次见到于笛，都会
说一些看似高深的问题，来让于笛答，虽然都与电有关的问题，但电的范围太过广大，李嘉提出来的问题又是极偏僻，很多时候于笛答不上来，李嘉就欢快地给于笛解释，于笛也是一直的点
头，说他说的有道理。李嘉走进于笛笑说：“你知道半芯干式并联电抗器，在超高压远距离输电系统中，连接于变压器的几次线圈上吗？”于笛被他问懵怔住，李嘉笑说：“是三次线圈。”
于笛笑说：“还是李总有学问。我赐墙及肩。”
李嘉和于笛两个人一起来到仲著座位边，李嘉对仲著说：“有个项目，你跟于总去交个底。”仲著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个人说：“我现在活已经很多了，还让我去交底？”李嘉正严厉色地
说：“活干不完，晚上加班，现在你马上跟于总走。”于笛笑着说：“李总，您看这样好不好，让仲著和舒语两个人都同我去交底，回来后让舒语做这个项目的图纸，让仲著帮忙仔细审核。
”李嘉伸出大拇指笑说：“于总，不愧是管理人才，安排的事情条理清晰，好的，就按照于总说的办。”李嘉回身对舒语说：“你同于总还有仲著一起去交底。”舒语笑说：“于总，我要带
什么东西吗？”于笛笑说：“听仲著的。”仲著无奈地拿了包，带好了所有交底要用的东西，三个人一起往技术部外走，李嘉笑说：“于总，还有我要办的事情吗？”于笛笑说：“不用了，
谢谢您。”
三个人出了电管站的办公楼，舒语对于笛说：“看看，李总对你多么客气。”仲著说：“现在岚珊除了史总就是于总了。”舒语说：“不是还有闻总吗？”仲著说：“闻总都听于总的，
老于，不要把我忘记了。”于笛笑说：“在我看来，岚珊如果还有能让我负弩前驱的，也就是只有你仲工了。”仲著忙说：“开个玩笑，于总，不要挂心。”舒语笑说：“于总，现在不开玩
笑了，人家是大领导了。”几人说着话来到岚珊电气办公楼前，罗储站在依维柯车前，说：“来，上这个车，人多，小车坐不下。”罗储先上了车，其它人也上了车。黄骅齐坐在副驾驶位置
，看人都齐了，对司机杜敏成说：“走了我们。”于笛对罗储说：“你干什么去？”黄骅齐接过话来说：“客户打电话来，说以前有个项目，要现场看看。”罗储笑说：“我不知道于总也去
，有于总看看应该就行了。”于笛笑说：“半芯干式并联电抗器，在超高压远距离输电系统中，连接于变压器的几次线圈上吗？你知道吗？”罗储愣了半天说：“不知道。”于笛笑说：“是
三次线圈。这个问题是李嘉，李总问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他告诉我的答案，我也来问问你。”罗储气愤地说：“他总是找些乌七八糟的问题来，显示他博学广闻，其实他自己怎么回事，谁
还不知道？”舒语笑说：“不许在背后说领导坏话。”说完，舒语爽朗地笑了，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到了客户那里，仲著和舒语去技术交底，黄骅齐同于笛找客户领导去催款，罗储跟着另外的客户的人去了现场，几波人都各自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大家又都上了依维柯车，车往公司方向
开，黄骅齐回头对他们说：“我请大家喝茶，好不好？”舒语当即笑说：“太好了，最好再来点小点心。”黄骅齐对杜敏成说了茶馆的地点，随后又回头对大家笑说：“我看现在还早，所以
请大家喝茶，我看了看，你们都是岚珊电气的技术精英，能把你们凑齐不容易。”舒语笑说：“除了我，都是精英。”罗储笑说：“你也是啊，你的美艳全公司第一。”舒语红着脸笑说：“
你给封的？我是第一？”罗储笑说：“你问问大家。”舒语对坐在身边的仲著抛媚眼地说：“我美丽吗？”全车的人都笑。仲著笑说：“你不能用美丽来形容，应该是惊艳绝伦。”全车的人
又是一阵大笑，舒语的确美艳，但于笛知道仲著说的也是夸张了些。
车开到一家茶楼前，黄骅齐先下了车，胳肢窝下夹着手包站在茶楼门口，给大家开门。仲著抬头见茶楼上黑底金字大招牌“荼蘼茶楼”。罗储也刚好抬头望见招牌，仲著挺了脚步让舒语
和于笛先走，罗储跟在后面，最后是杜敏成，仲著又抬头看了看招牌，低头进了茶楼。茶楼的服务生看样子应该认识黄骅齐，服务生说：“您去哪儿个房间？还是在大厅？”黄骅齐想想说：
“去三春阁。”这个茶楼上下两层，楼下中间是个大厅，四周有几间小阁，楼上都是独立房间，大概有六、七间的样子，大家都上了楼，来到一个半月亮门前，月亮门上方悬挂三个字“三春
阁”。黄骅齐笑着对大家说：“有日式和韩式的，还要脱鞋，我怕大家不习惯，所以，就到这里来。”
仲著见屋里有一张长方形的红木桌，两边能坐十个人都没有问题，高靠背的红木椅子在桌子四周。左右两边墙各挂有一副对联，左侧对联，上联是：风定花犹落，下联是：鸟鸣山更幽；
右侧对联，上联是：岭边树色含风冷，下联是：石上泉声带雨秋。屋顶悬挂着四个一尺长的灯笼，四个大红的灯笼穗相互缠绕。服务员端上来茶点，翻毛饼、大卷酥、大油糕、蝴蝶卷子、幅
儿酥、鸡油饼、状元饼、七星典子。黄骅齐招呼大家坐了，服务员对黄骅齐笑说：“您看，还来点什么？”黄骅齐笑说：“先来两壶清茶。”服务员笑着答应去了。黄骅齐说：“我们就不讲
究了，随便喝点茶水，吃个小点心，休息会儿，我们回去。”舒语吃着茶点笑说：“这个不错，挺好吃的。”黄骅齐笑说：“那你多吃点。”舒语说：“谢谢黄总，我从来也没有在外面喝过
茶。是不是很贵？”罗储像舒语使眼色，意思是不让她乱讲话，舒语笑说：“罗总，你总像我使眼色干什么？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说的大家都笑。黄骅齐笑说：“舒语人不仅长的漂亮，性
格又好，又顾家，还很会讲话，孙总找了你是他的福气。”舒语吃的茶点笑说：“小孙工作能干，人又聪明，会体贴照顾人，我嫁了他是我的幸运。”仲著学着孙修的口气说：“小舒，你中
午睡会儿，早上你起的太早了。”仲著学孙修说话刻鹄类鹜，所有的人都大笑。舒语红着脸说：“他什么时候说的？”仲著笑说：“就是有一天中午吃了饭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趴着但没有
睡着，你们以为我睡着了，就开始耳鬓厮磨起来。”屋里又是一阵欢笑。于笛笑着对舒语说：“短裙也挺漂亮的，会穿，会打扮。”大家又是笑，舒语假意生气地说：“你们都说我，拿我过
年呢？”黄骅齐马上接过话来说：“没有的事，因为你性格好，大家都愿意和你多开玩笑，你不要往心里去。”服务员端来两壶茶，拿了几个杯子。黄骅齐对服务员说：“你去罢，我们自己
来。”服务员笑着转身走了，黄骅齐笑说：“咱们也不讲究，几秒钟冲泡了，随便喝了，自己倒罢。”说着话自己先倒了一杯。罗储和仲著喝了一口都说苦，舒语喝了说甜，黄骅齐笑说：“
这茶本来就是甘、苦的，说甜的和说苦的都是对的。”于笛笑说：“有花的香气。”黄骅齐笑说：“是的，兰花香。”
黄骅齐笑着对舒语说：“你们家孙总现在做什么呢？”舒语笑说：“哎，他能做什么啊，也就是找个地方，给人打工。”黄骅齐笑说：“我们都是打工的，都一样的。”罗储点头，他认
为黄骅齐说的对。舒语笑说：“都是打工也不一样，你看这里我最弱，你们都是领导，仲著虽不是领导，可技术全面，是骨干，我最差了。”于笛没有说话，低头喝茶。黄骅齐笑说：“我们
现在不谈领导，大家坐到一起就都一样。”说着话，黄骅齐举杯笑说：“我敬岚珊电气骨干们一杯。”说完，大口干了茶水。其他人也拿了杯，喝了茶水。服务员笑着走过来，对黄骅齐说：
“还要点什么？”黄骅齐看看桌上，状元饼没有了，说：“再来一盘状元饼。”舒语笑说：“你们都是状元，状元饼吃那么快。”黄骅齐笑说：“你们都是岚珊电气的人才，于总技术支持，
罗总检验，仲工设计都是在本部门的状元。还有我们的美女工程师舒工。”
黄骅齐见杜敏成半天没有说话，他主动与他讲话，两个人闲聊了会儿。舒语和仲著两个人聊，于笛和罗储两个人说话。几个人又喝了一壶茶，黄骅齐笑说：“我们回罢？”舒语笑说：“
改日我们还来吗？”仲著笑说：“你倒是爱上这里了。”舒语笑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外面喝茶。黄总，我们这些人花费多少？”黄骅齐笑说：“几杯水不值钱，以后，有机会我们还
来。”他让服务员把没有吃完的茶点打包，打好包的茶点黄骅齐交给了舒语说：“这个你拿回去吃。”舒语不好意思，黄骅齐笑说：“这里就你一个女性，当然你优先了。拿着罢。”黄骅齐
将包好的茶点塞到舒语手里。黄骅齐带头往楼下走。
茶楼墙壁上随处可见挂有装裱好的字画，于笛在二楼与一楼之间墙壁上见：信言不美，美言不信。仲著在二楼刚下楼处墙壁上见：凡事之本，必先治身。罗储在一楼墙壁上见：不矜细行
，终累大德。舒语在一楼看墙壁上挂着的手绘横幅水墨画荷花，并蒂芙蓉，水佩风裳，两只蝴蝶盘旋在荷花上方。黄骅齐在茶楼门口招呼大家。
杜敏成早已经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最后一个上车来的是舒语，她笑着说：“我看看一楼的画，耽误点时间。”黄骅齐笑说：“没事的，我们都愿意等你。”仲著笑说：“等美女，我的
心情特别的好。”舒语笑说：“今天你们大家心情应该都不错，拿我过年了，我也权当红包，让大家开心。”黄骅齐笑说：“大家在一起是个缘分，开心就好。”仲著又学孙修的口气说：“
早点你多吃点，我不饿。”全车的人都大笑。舒语紧闭着嘴唇，红着脸，一言不发。黄骅齐打圆场地笑说：“仲工挺爱和你说话的，说明你人缘好。”舒语假装气愤地说：“我和仲工格不入
，没有共同语言。”罗储看机会抓住舒语话的漏洞笑说：“是啊，你怎么能和仲工有共同语言呢？那样不乱了？”几个人都笑了，舒语气哼哼地说：“我跟你们谁都没有共同语言。”杜敏成
以为舒语真生气，他边开车边说：“大家都喜欢你舒工，你不要生气，就是开个玩笑。”舒语故意地说：“开玩笑也不成，我是个非常严肃的人。”说完了，她自己都憋不住笑了。
回到公司，这几个人才从侧面打听出来，原来荼蘼茶楼是黄骅齐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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