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美人谋:妖后倾城 > 第三十一章 皇上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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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儿!”都拉乌连忙将依儿从二人中间拉了出来,气愤地责问凌伟宸道,“你做什么?”

    凌伟宸眉峰一紧,一名黑衣人立刻上前,指剑划向都拉乌的喉咙。南夷王大惊失色,急忙站起将儿子拉到了一边,摁得跪下直求饶:“我儿不懂礼数,求殿下看在老臣今天双手奉上南夷的功劳上,饶都儿一命!”

    凌伟宸根本就不理会他的求饶,但黑衣人没有得到命令,却没再对父子二人动手了。都拉乌虽然不甘,却也已经知道情势不由人,如果只是单纯的归降东凌,父王再怎么不济也是南夷之王,何至于如此害怕凌太子?

    凌伟宸被楚柯挡住,笑着放下手来:“柯儿,我们好久不见了!”

    楚柯咬了下嘴唇,没有说话。他来了,这儿自然没她的份了。

    “绯儿,我们走!”转身招呼莫绯语。莫绯语看了望着她的都拉乌一眼,默默地走到了她身边,楚柯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但现在不是时候。

    带着绯语往殿门方向走去,只听身后,凌伟宸道:“柯儿,我只要你一句话,只要你说你想要南夷,我就给你。”

    殿中南夷国前来为大王贺寿的朝臣们都惊呆了,凌太子要下整个南夷,居然说只要一句话就要送给一个丑八怪。他疯了吗?都拉乌望着楚柯与莫绯语听过凌太子的话后,却依然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个汝汝,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装疯和依儿潜进他府中,他已经明白了。可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凌太子竟然宁愿为了她,放弃已经到手的南夷?

    “柯儿,记住我的话,只要你想,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见楚柯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动摇,凌伟宸再次扬声道。

    楚柯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傲然抬首:“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就猜到她会这么说,凌伟宸哈哈笑道:“若是你愿意陪着我殉情的话,未尝不可。”

    死男人,竟然敢在口头上占她便宜,他这样一说,别人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楚柯正要发火,却听殿外,项天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哈哈哈……想不到朕的皇后娘娘魅力大,国舅大人比皇后娘娘魅力还大呀!”所有人皆一致朝殿门方向望去,但见那缓步而入的人身长七尺,俊美无双。

    一身纯墨色的黑衣并不能掩埋他的尊贵无上。在他的身后跟着四名黑衣人,五人身高差不多,但明明是同样的黑衣,同样的款式与布料,却唯他一人穿出了不一样的风华绝代。

    项天翊踏入殿中,调笑似地看着楚柯,将未完的话讲完:“国舅大人好本事,在西楚惹得蜀郡王弃女从男不说,还能令举世闻名的凌太子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不爱江山爱美男。”

    什么,‘她’是男人?这个丑女人,就是那个大胆地仅带着五十兵马潜入南夷的西楚国舅?所有望着项天翊惊艳地发呆的人,惊悚地将视线落到那张没什么表情变化的丑脸上。这,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她’虽然脸上不好看,但那身姿如此玲珑有致,精巧完美,行走间如弱柳扶风,聘聘婷婷,怎么着也不该是个男人呀!

    凌伟宸听了项天翊的话,将惊疑的目光落到楚柯身上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顿时不作声了。楚柯那点疑虑不由再次被抚平,若他真是凌官峰,必然知道她一定就是楚柯。

    但凌伟宸不一定会那么肯定,可是他却出现在这里了。就算是在西楚国,也没有几个人楚乔就是楚柯,他又是如何会知道楚柯到了南夷?可是现在他的神色分明也是很惊讶的,是他太会装了?还是她,太敏感了?

    凌伟宸暗中变了几下脸,才道:“既然不是柯儿,那本宫的话收回。但项皇记住告诉柯儿,若她想要南夷,本宫绝对会双手捧上献给她。”

    该死的凌伟宸,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明确表达他对柯儿的爱慕,甚至为了她甘愿放弃江山。项天翊俊脸青紫交错,若是以他的脾气,他现在必定早就发毛了。尽管此时南夷已完全被他掌控,但他项天翊长到这么大,怕过谁?怕过什么事?

    可是今天,他怕了,不是怕会在凌伟宸控制下的南夷出什么事。他只是怕凌伟宸突然将他已经用柯儿与他换来一百座城的事说出来,到时候他颜面扫地是小事,柯儿若因此而离开他,他此生都将悔恨无门。

    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下,项天翊道:“好,朕会记得转告柯儿,只希望她要什么的时候,凌太子不要舍不得就行了。”还好当初凌伟宸说过,他会等到柯儿心甘情愿地随他离开,否则城也归他,人也归他。

    他不会让他等到那一天的。

    听到项天翊的回话,楚柯暗中皱紧了眉头。凌伟宸是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他,他肖想他的妻子。可他身为一国之君,非但没有被羞辱的愤怒,甚至还说,会转告她。

    转你个死个头!

    怎会没看到她暗中的不快?项天翊连忙笑着补救:“朕的皇后娘娘如此魅力,身为丈夫,岂非人生一大幸事!这样的骄傲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享有的,像凌太子一般倾慕柯儿的男子,在西楚帝国比比皆是,每个人都在想方设法地送些什么给柯儿,但朕可没见过如凌太子这样大方的。”

    这话说得好,不止是捧了楚柯,踩了凌伟宸,还把他自己也给赞了。

    皇后魅力大不是她的错,所谓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你凌伟宸不过是肖想朕的娘子万千癞蛤蟆其中之一,而朕对于皇后的美,只有骄傲没有不喜。

    啧,见过朕这样大方的丈夫吗?像朕这样的男人与凌伟宸比起来,才更有资格君临天下。

    偷偷看身边的人儿,皱紧的黛眉散开了,暗呼好险!好险!

    凌伟宸没有在意项天翊暗中贬低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笑道:“哦,但愿项皇能够永远地守候好自己这份骄傲!”

    他知道他在提醒自己关于那一百座的事,但项天翊丝毫不担心,因为柯儿是深爱他的,就算他那样伤了她,她还是愿意为了他化身入朝堂,只身上战场。

    而知道了这一切,他也深爱着她,他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加倍地补偿她,疼爱她。他会找机会亲口告诉她那件事,那样深爱他的人儿,就算再生气,也早晚会原谅他当初的苦衷的。

    淡淡一笑,项天翊自信道:“那是自然的!凌太子费心了。”

    这样自信吗?凌伟宸勾唇一笑,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今天你越是信心满满,他日你才会更加痛苦。那样卖了她,就算有再多的借口,以她的脾性,可能会原谅你吗?

    “阎,你与炔留下来接收南夷。”吩咐了身后的随从一句,凌伟宸才对项天翊笑道:“本宫还有北川三国等着接手,就不亲自招待项皇了,怠慢之处,还望项皇见谅!”

    “凌太子不必客气!”客气地回了一句,又状似幸灾乐祸地加了一句,“不过凌太子也勿需如此匆忙,因为北川三国已经有人代你接手了。”

    平静的眸色终于深了一些,凌伟宸笑道:“哦,莫非是项皇?”他动作可能这么快吗?

    项天翊哂笑道:“怎会?朕不是与凌太子一起站在南夷吗?朕刚刚得到消息,听说新国大雍天下于两日前成立,而今天就是雍新皇司空睿登基大典了?”想起这些,项天翊其实也是非常气愤的,他竟然与凌伟宸一起,同时被蜀晟睿算计了。

    想必凌伟宸会来这儿,也是蜀晟睿干的吧!他将时机掐算得这么好,凌伟宸刚刚打下北川三国,正是兵马疲劳,精神松散之际。他利用柯儿引开了凌伟宸,而后一举进攻,自然是必胜无疑。更可恨的是,司空睿竟然将大雍国都定在东凌与西楚之间的苏薹国,这不是摆明了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吗?

    原来,苏薹竟然早就是他的地盘了,苏薹国主苏或竟只是他的下属。

    而且听说他还飞书联合了所有的小国,许诺五十年内给他们独立的政权,五十年后他们还可以再自行选择。而这五十年间,他们只需将自己的地盘寄入大雍名下,在有东凌与西楚侵犯时,能合并同心统一对外就行,连进贡都不需要。

    几乎所有的小国都答应了他。因为不答应,很快就被吞并,而答应,则有五十年的时间缓缓。

    就在凌伟宸日夜兼程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赶来南夷之际,蜀晟睿还在三天之内,利用自己在东凌的势力,打下了东凌十三个城池。他的西楚还好,因为有了三哥的镇守,目前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就连那些原本属于蜀晟睿的官员,都在撤离时被扣押了了大半,等着他回去处置呢!

    以蜀晟睿如今的势力,已经不会差过他和凌伟宸了。仅仅只是半个多月的时间,原本的双分天下就忽然变成了三国鼎立,而这大雍新皇,原来只是他的臣子。这口气,谁能忍得下去啊!但不忍,他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就算他再不高兴,看到凌伟宸也心情好多了,因为,恐怕他比自己还要吐血吧!

    辛辛苦苦地打下三国,却在吃进嘴巴之后被人抢了不说,还连本来的都损失了不少。

    听了项天翊的话,凌伟宸总是温和的笑脸终于青了,轻哼了一声,他大步地走出了南夷王宫。

    当初知道她来南夷的时候,他其实也没那么担心的。可是有一天忽然接到匿名飞鸽传书,说是她要去南夷的消息,南夷王早就知道了,而且有人已经告诉南夷王,说她是个女人。他这才会放下一切事务,匆忙地赶来。想不到,这一切竟然都是早就被人算计了的。

    看来东凌国内那些有异心的人,他之前并没有完全清干净。

    司空睿!司空睿!司空睿!

    有本事抢走本宫到嘴的肉,就看你有没有能力吞得下了。

    大雍国。

    都城苏薹。

    皇宫。

    一场盛世的登基之礼正在举行。新国成立,改王为帝,一切的礼仪自然是隆重到不能再隆重了。蜀晟睿,不,现在应该叫他司空睿了。

    百官相拥,左右双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震天的齐声高呼,奠定了又一位天之骄子的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雍容。

    这一天,他等了二十年,理应该是此生最为春风得意的日子才是。然而这个夜晚的御花园里,司空睿一人独坐于亭,端着酒杯轻泯间,却是眉目深锁,心事重重。

    派去南夷国的人,还是没有一丝消息传回来。她会出事吗?其实以她的能力,完全不用质疑的。再加上项天翊与凌伟宸已经双双赶至,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出事的。

    可是,算时间,应该有消息了吧!

    正想着,就见一只黑色的雄鹰扑腾着翅膀落到了面前的石桌上。司空睿大喜,连忙伸手拔下雄鹰腿上的小竹筒,迅速抽出竹筒内的小丝绸,顺手一甩摊开。而后,剑眉徒然收紧,瞬间就捏紧了手中的小丝巾,狠狠地碾碎。

    消息竟不是来自南夷,而是被软禁在西楚皇宫中的灵儿冒死传出来的。灵儿说,楚柯有孕,项钰轩之子。

    楚柯有孕,竟不是项天翊的孩子。这么多年来,他终于找到了项钰轩的弱点,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何愤怒,却多过欣喜那么多那么多?

    她与项钰轩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却对他拒之千里,面对他的轻薄,她毫不留情的就出了杀招。在她心里,原本自己竟然连项钰轩都不如吗?那项天翊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她竟然背着他与项钰轩偷情……

    不,不可能。她不是这样轻浮的女人,这其中一定另有内情。

    他要知道,他想知道。而无论内情如何,他也不想让她生下那个孩子,但是他不会亲自动手招来她的嫉恨,所以这个凶手就必须另有其人,谁更恰当呢!

    “来人!”一声唤,立即有侍卫应声前来,就地跪下:“皇上!”这儿离西楚都城不算很远,趁着项天翊回朝的时间,够他一个来回了。

    司空睿吩咐道:“准备一翻,朕明日将出使西楚,接大雍唯一的公主灵儿回来。”

    “是!”侍卫应声下去着人准备了。司空睿站起,看了会儿南夷国方向的茫茫夜空,才轻声唤道:“曳摇!”

    “皇上!”一名黑衣人闻声从亭子顶端落下,俯首跪于司空睿面前。司空睿道:“你立刻带上你所有的人前去南夷拦截项天翊,尽量拖延他回西楚的时间。还有,务必要除去楚柯腹中的孩子,但不能伤及她性命。完成任务后,你要想办法让人知道,是项天翊派人动的手。”

    “曳摇明白!”黑衣人拱手倒退着离开。司空睿无声地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用上曳摇,虽然项天翊武功太高,曳摇不一定能杀不了他,但是要除去楚柯腹中的孩子,应该也不算太难。

    而若是项天翊害死了楚柯的孩子,项钰轩还有可能再忠于他吗?

    项天翊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好,好脸不用再装了。往南夷回走的一路上,一连两天,楚柯都冷着脸没有与项天翊说过一句话。项天翊自知理亏,又不想在属下面前失了颜面,所以也一直假装不知道国舅就是皇后一样,始终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只期盼能有二人独处的机会,能偷着哄哄她。但楚柯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偏就不肯给他任何二人独处的机会,而且只要他走近,保准她立刻躲得远远的,去与别人说话了。

    加上项天翊带来的三十多人,这队伍差不多快一百人了,但真正知道国舅就是皇后的人却是屈指可数。大家只是觉得皇上与国舅大人之间氧气好诡异啊!但是哪里诡异,也没人说得上个甲乙丙丁,素性也就没往心里去了。皇上的事可不是他们敢管的。

    两天来的路程都还算是平静的。第三天的傍晚,天忽然下起了狂风暴雨。明明前一刻还万里无云的天空,豆大的水滴就这样密密麻麻,却无声无息地到来了。

    甚至是连打雷闪电都没有,不给人任何准备的机会。

    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郊外准备晚餐的队伍,瞬间就淋成了一个个落汤鸡,刚刚升起的火没多久就被扑灭。楚柯连忙吩咐众人躲进才扎好的帐蓬中,自己也拉着小言飞快地进了最近的帐蓬,回头一看,却发现项天翊依然呆呆地站在雨中,不知道望着哪个不知名的方向。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出去,将他拉了进来。

    而进了帐蓬,放开他的手,才要出去,项天翊却忽然伸手抱住了她,深情款款地唤道:“柯儿!”方才他是故意不进来的,就想看看这个小女人舍不舍得,结果,真是令他十分满意呢!

    夏天本就穿着单衣,二人的身上都被淋了个通透,此刻相拥,就跟根本没穿衣服似的。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薄凉的衣物暖暖地温柔着她的肌肤,那一丝因为暴雨与狂风带来的寒冷即刻被驱散,但楚柯却依然毫不留情地用力推开了他。

    孩子已经将近四个月,腹部已经开始隆起,这样紧贴着他一定可以感受到的。他若是往那一方面想,必定就会知道她的秘密了。看来,她不能再留下去了。今天吗?看了眼外面被雨水密布的茫茫天地。

    想来是时候了。

    被她挣开,项天翊仍然不放弃地上前一步,再次想要拥抱她,楚柯却大退两步,冷声道:“皇上自重!臣告退!”说着就想出去,去别的帐蓬。项天翊哪还能允许她再次逃开?大步上前不顾她挣扎地再次从身后拥紧了她,谄笑道:“柯儿,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这帐蓬中此时就只有他们二人,在她面前,他也不介意降低自己的身份了。想来是莫绯语知道他需要,便将其他人一起带走了。那个丫头,不错!回去好好赏赏她。

    “放手!”感觉到他的手刚好搭在自己的腹部上,楚柯顿时变了脸,连忙伸手去拔他的手,项天翊没让,只轻声道:“我已经知道了。”

    楚柯挣扎的动作一僵,只听身后,项天翊温柔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所以,这个错误的后果应当由我来承担。柯儿,让我们一起照顾这个孩子好不好?我发誓,我会对他很好的,我会让他知道,其实我就是他的爹。”

    感觉到怀中的娇躯渐渐地软化了下来,项天翊轻柔地将她转过身来,这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心脏由不得紧紧一抽,是窒息般的痛。原来面前这个小女人,竟然已经占据他的心,这么深了。

    抬指要为她拭泪,她却低着头躲开了他的手,再次背过身去,飞快地抬袖拭去了自己的泪后,轻声道:“皇上好生歇着,一会儿下官会让人送晚餐进来。”

    “柯儿!”见她还是不肯原谅他,项天翊大惊失色,迅速地上前拥紧她,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了,“柯儿,不要,不要不理我。你不跟我说话,我好心痛啊!你知不知道,自从那天过后,我每天晚上都会一个人走到鸾凤宫门外徘徊,可是我却连跃上墙头,去偷偷看你一眼都不敢,因为我怕看到你的冷漠,我更害怕看到你的眼泪,你的伤心,因为,那会让我的心痛到像要破掉了一样。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是我小人之心,错得离谱。是我没用,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柯儿,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这些话,你说过多少回了?”心这么痛,却是犀利地反问了一句。

    项天翊徒然浑身一颤,紧拥住她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是啊!这些话,他说过多少回了,每一回他都是那样毫不留情地伤害她过后,放下尊严乞求她的原谅。可是每一回过后有什么事,他还是那样毫无顾忌地伤害她。

    这样的他,有什么脸面再来求她的原谅?可是,这一回他是真的已经知道错了呀!

    不不是,不是这一回知道错了。上一回因为地下城的事,他扯断了她的手,当时他也那样诚心诚意地悔恨过,发誓以后绝不再伤害她。可是,没多久,他还是伤了她,甚至是比那一次更深更不能被原谅的伤害。

    她对他那么好,他却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且一次比一次深,她生气是应该的。而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得到原谅。

    就那样松开了她,而后一步一步,无力地退开,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帐蓬,走进雨幕。

    心,忽然间,就像被撕开了一样,崩裂成灰。

    不是告诉自己绝不会再为那个混蛋伤心的了吗?为什么心,还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痛?背靠着账蓬,楚柯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以防哭出声音让人听到。

    可是,还是有人听到了。面前忽然多了一个影子,她抬起头来,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感觉到自己再次被拖进了才走出的那个帐蓬。捂唇的手被拉开,温势的唇代替它堵去了她强忍的呜咽,泪眼朦胧中楚柯懵了一会儿才看清楚,竟然是项天翊。

    他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的吻前所未有的热情而狂野,似要将满腔的爱意心疼与悔恨用一个吻,全都诉于她听。哪怕怀中的人儿已经双脸桃红,直接化成一滩儿水软倒在他的怀里,也不肯放开。

    微微弯腰抱起她,快步走到帐蓬一角的大床边,温柔地放下她,火热的吻来到颊旁,舔去她所有的泪痕,再缓缓往下,钻入她的领口……

    楚柯半张着嘴,如同跳出水面的鱼,只能无力而急促地喘息着,任由身上的人欲取欲求。紧贴着肌肤粘得人难受的衣物,被飞快剥去,狂风吹开单薄的帐帘斜入,吹起她一身细碎的鸡皮疙瘩。

    “冷……”似乎是无意识地轻吟了一声,项天翊沙哑道:“乖,一会儿就不冷了。”火热的肌肤贴上她,果然瞬间就驱走了那一丝因突来的风带来的寒……

    是因为冷吗?明明不想的,可是双臂却在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情况上揽上了他的脖子,娇美的脸颊微抬,情不自禁地迎向他……

    “啊!”一声惨叫,忽而撞开外面帐外磅礴的雨,凄厉地响在二人耳边,楚柯一个颤栗,徒然清醒了过来。

    身上的人倒是没有接着动作了,但也不肯下来。楚柯脸上顿时更加烫红,用手推他:“走开啦!”

    项天翊一张俊脸已经完全黑了,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道:“这是第几次了?为什么?上天,我项天翊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啊,为什么每次都要在这种时候打断他?他已经很久不碰女人了,现在心爱的女人好不容易才算是原谅了他一点点,这个时候才是最好展露他男性雄风的时候啊!

    难道他上辈子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吗?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要这样戏耍他呀!

    楚柯听到他的呼喊,不由‘扑哧’一声笑了。他也的确是够倒霉的,似乎他们每回想要亲热的时候到最后都会被打断,可是她与项钰轩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

    忽然想起那个男人,笑容悠然一收。她黯然垂眸,他是说话算话,真的不打算再与她有任何关系了吧!也好,本来就不该再牵扯下去的,看情形,项天翊对她是不可能会放手的,而她之前一女侍二夫,本来就是很不应该的。

    快刀,才能斩乱麻。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她楚柯发誓,从此以后,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绝不再胡思乱想了。

    “好像没声儿了,应该没什么事,我们继续吧!”二人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没听到外面再有声音传来,项天翊忽然提议道。

    “你精虫上脑了吧!”他又低下头来吻她,楚柯羞恼地轻拍了他一巴掌,“就是没声音才有问题。快起来,去看看!”他们一行那么多人,没道理别人没听到叫声,而如果听到,大家应该出去看看才对。可是外面却反常的平静,平静到天地间似乎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似的。

    项天翊气恼地翻身下床穿衣:“啊,朕要去将那个制造问题的人,碎尸万断!”

    楚柯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脆声笑起来。这个家伙,为什么讨厌的时候那么讨厌?可爱的时候,又那么可爱呢?

    “你还笑!”项天翊斜眼看她。楚柯连忙伸手捂住嘴,据说,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很暴臊的。更何况是,屡次欲求不满的男人。

    项天翊看见她这个可爱的模样,那一丝怒气莫明其妙就飞到九宵去外去了。迅速地穿好衣服,正要转身出去,楚柯却忽然翻身下床从身后拥住了他,温柔道:“天翊,我等你回来!”

    项天翊伟岸的身躯骤然一僵,而后他狂喜地转过身来,拥紧了她:“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记忆中,她还是第一次直接呼唤他的名字吧!以前,她要么叫他项天翊,要么直接叫他混蛋王八蛋,更多的时候,她会直接不称呼他。因为她几乎从不主动与他说话,每次都要等到他与她说话时,她才可有可无地应上一句。

    本来想再叫他一声混蛋的,但是看到他今天倒霉的欲求不满的份上,就不逗他了吧!温柔地回拥住他,轻声唤道:“天翊!”

    “再叫一次!”这么温顺乖巧都不像她了,他难道是在做梦吗?

    “天翊!”

    “还叫一次!”哎,这声音柔柔地,都听得人轻飘飘的,快成仙了似的。

    “天翊!”

    “我还想听……哎哟喂!”

    “还听不听?”楚柯气恼地捏紧他的俊脸,用力地提着。啐,真没出息的臭小子。就一个名字就能乐得他找不到北了?不过,这样的他,她真的觉得好可爱呀!就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她才最重要一般。

    “啊,不听了不听了,松手啊娘子,松手啊!”呜呜……老婆太狠心,他这么俊的脸也捏得下去,而且毫不留情。才这么一会儿,他半边脸都麻了。

    楚柯笑着松开手,满意地看着他脸上留下的三个指印,这小子长得太令人愤慨了,真想毁了他的容,让后宫的女人以后一看到他就怕?那他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拍了下手,推他:“快去!”

    “好!”转身,又回头捞了她一把,留下个香吻才离开。而刚踏出帐蓬,项天翊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楚柯连忙批上衣服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了过来:“发生……啊!呕……”还没有问完,就突然倚着帐蓬干呕了起来,因为眼前的情景太让人恶心了。

    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只见方圆百米的地上竟然爬满了各种蛇虫鼠蚁,他们一行十多个帐蓬的门前,地上,帐蓬顶全部都黑压压地爬满了。但是所有的毒虫却不知为何,独独止步于他们的帐蓬之外。而且因为二人的到来,在门口爬行的无数毒虫还惊慌失措地频频往后退去。

    “他们肯定都出事了,不然一定会有声音的。”项天翊抱住已经不再呕吐的楚柯,往就近一个帐蓬走去。他知道毒虫不敢靠近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他身上的墨玉,所以,他不能留下柯儿单独一人。

    最近的一个帐蓬内有十多人,绯语和莫大娘(暗卫中的那个妇人)都在。那些毒虫因为他们的到来,慌忙散去。项天翊放下楚柯,走过去探了探躺在地上的几人鼻息,皱眉道:“还有气,但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会回天乏术。”

    “那怎么办?”楚柯走到绯语身边扶起她,绯语的脸色早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楚柯探探她的脉,而后将自己右手的中指送入她唇边,轻声道:“绯儿,你要撑住,你忘了在南夷,还有人在等你吗?”

    原本已经气息微弱的绯语闻言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牵强地笑了:“主子,对不起!绯儿可能已经……”

    “瞎说!”楚柯轻笑,“你忘了你家主子有通天本事的吗?嗯,解药。”放在她唇边的手指轻轻一动,这是她研制出来的三千散的解药。三千散是这世上第一奇毒,项爸爸就是因为中了此毒,用了无数奇珍异宝吊了十年,还是没有逃过死去的命运。其毒性可想而知,而能解三千散,这世间又有何毒,是这解药解不了的?

    绯语轻轻张嘴含住楚柯的中指,微微笑了。她和小言就最喜欢说主子是可以通天的,果然没说错。

    楚柯救过绯语之后又救了莫大娘,还要救其他人的时候,项天翊抗议了:“你这样不是办法,等你一个个这样去救,说不定人都死了一半了。”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宝贝,怎么可以用自己的手指去给这群男人一人尝个遍呢?

    “主子,用这个。”绯语自然明白项天翊不满的原因,她十分乖巧地拿来了一壶茶,项天翊顿时心中暗喜,还是这丫头懂人心,好,很好!

    楚柯将自己的中指泡进茶水中,摇了一会儿才收回来。药性也没有很多,救不了那么多人,只能暂时压制毒性,再另配解药了。吩咐绯语:“匀着点,尽量让每个人都有份。稍候再另配解药。”她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五十个人就这样轻易地报废了,而且项天翊带来的三十多人,每一个都知道是绝顶高手,死了也是可惜。

    “绯儿明白!”绯语应了一声,和莫大娘一起慢慢地给躺在地上人喂起解药来。

    楚柯站到帐蓬边,看着外面其他帐蓬还是爬满了毒虫,不由皱起眉头。如果这样一间一间地去救人,恐怕有许多人都等不到解药了。而且救了下一间,这一间不是又要被毒虫爬满。

    这些毒虫不会莫明其妙地出现,必然是有人想找他们麻烦。但是为什么有他们在的地方,那些毒虫就会退避三舍?侧脸看了看站在身边的项天翊一眼,她的视线是冷的。项天翊察觉到的时候回过头来,却没有对上她的视线,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也没有很在意。

    楚柯道:“你站远点儿!”

    “我吗?”项天翊莫明,左右看了看,她跟他说话怎么看都不看他一眼?

    “还有别人碍着我吗?”楚柯回头漠然地看着他,“还不退开!”

    “啊,哦!”赶紧退,免得又惹她生气了。可是,她好像已经生起了啊!刚才还好好的,这又是为了什么生气?女人心,真可怕!

    见他已经退远,楚柯起步要往外走去,项天翊一急,连忙再次冲过去拉住了她:“当心!”

    他离开后,虫子便往她爬来,他一来,虫子又吓走了,看来果然是他的问题。楚柯冷着脸问道:“你身上是不是有驱毒邪的宝贝?……你敢再骗我试试看。”见他踌躇着不肯说,楚柯脸上一寒。

    项天翊立即低下头,乖乖地从胸口掏出了墨玉,道:“这个,是蟠龙墨玉。”

    蟠龙墨玉她只从这个大陆的某一部神史上听说过,据说墨玉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神物,里面封印了一条天上犯了错的神龙灵魂,凡配上龙玉者,可远离一切邪毒妖魔。

    “那次在地下城的时候,你身上就戴着这墨玉?……好了,不用说了。”才问完,就恼怒地甩开了拉着她的手急欲解释的项天翊,楚柯黑着脸踏出帐蓬往前走去。

    项天翊大惊,却见她抬起手发泄似的挥了一下,那些妄想靠近她的毒虫全都被一股怪风卷到空中飞快地旋转了起来,而后黑色的粉沫便涮涮涮地往下掉。看得项天翊心中直发毛,她这是将在自己这儿受的气发泄到这些无辜的虫子身上去了呢!

    啊不对,这些虫子也不无辜,幸好幸好它们来得及时,否则她要是生气了,直接朝自己发火,那他还不得跟这些虫子一样,变成一堆白花花的粉沫了。

    楚柯走到了虫子包围圈之外数米的地方,忽而抬起双手,飞速地滑动了起来。没多久,就见一股有形的空气漩涡,在她的双手间越卷越大,越卷越大,没多久就比她的人还要高了。周围的东西都开始往那个漩涡飞过去,那些虫子连带着帐蓬一起都被连根拔起。见差不多了,楚柯突然轻喝一声,双手一推,已经有双人高的漩涡忽然带着所有东西往左侧蹿去,飞速地旋转着,越卷越大,十多顶帐蓬同一时间被连根拔起,几乎所有的虫子都被卷了过去。

    帐蓬不见了,帐蓬内所有的东西与人都暴露在天地之间,一些人被从床上摔下来,跌了个狗吃屎。本来被虫子的毒毒晕过去的,就被摔醒了过来。抬眼看到面前的情形,顿时眼一瞪,头一晕,再次晕倒。

    项天翊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若不是他定力好,恐怕都要被风带过去了。但是,站在那儿他早就看呆了。天,这就是书中所写的龙卷风吗?他的娘子,竟然可以制造龙卷风,这可是大自然最神秘最恐怖的力量啊!

    “主子!”项天翊在看着那一道慢慢地平息下去的龙卷风发呆,忽然听到绯语的大声呼喊,他朝楚柯站立的地方看去,心脏徒然一伸一缩,吓得差点晕倒。急忙冲过去,快莫绯语一步扶起了跌倒在地上的楚柯,心疼地拭去她额上的汗水:“柯儿,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耗力过度。”楚柯虚弱道,“绯儿,快些去给大家喂解药,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事。”

    “是,主子放心,绯儿这就去。”莫绯语应了声,又飞快地跑了回去帮着莫大娘给大家喂药。这边,项天翊探过楚柯的脉,发现除了累,的确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慢慢放下心来。正等解释墨玉的事,楚柯却忽然抱紧他用尽全力翻了个身,项天翊被她压倒在地上,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一声他并不陌生的利器入体声,接着就听楚柯闷哼一声趴倒在了他身上,唇角,她鲜红的血如水流般不停地滴往他的脖子……

    项天翊的眼睛跟着那些鲜艳的红色,突然就红了。怔怔地看到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渐渐无力地眯上了眼睛,他彻底地懵了。

    那名黑衣人见他僵住没有反应,立刻抽出还插在楚柯身上的剑,再次提起朝二人剑下。一柄利剑横插过来,架住了黑衣人的剑,利器相撞碰出的火花发出摧心的哧迭声。

    项天翊徒然一个哆嗦,迅速地翻坐起来抱紧了晕倒过去的人儿,惊慌失措地抚住她腹部的伤口。那里,犹如出水的泉眼一般,不断地往外翻冒着鲜血,没一会儿就染红了他们彼此的衣衫。

    颤抖着唇,未知的恐惧令他不敢伸手去探查她的气息。她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不不要,我不要你死,你睁开眼睛来,看看我,我在这里呀!我还没有来得及得到你的谅解,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我而去?你可以为了我去死,可你怎么舍得丢下我?我宁愿死的人是我自己呀!傻,傻女人,……

    再不能顾及他高傲的身份,成串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滑落。“柯,柯儿……”轻轻摇晃了她一下,沙哑的咽喉却无法发出半点儿声音,除了心碎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还能做什么。

    “将她交给我,我保证她会没事的。”一名白衣男子走到二人面前蹲下。男子约莫二十出头,长相十分端正俊美,但可惜面上却无丝毫表情。就连他在说出“我保证她会没事”这句话时,也没有丝毫关心她生死的感情在内。

    但就是他这样冷漠的表情,却让人莫明的信任。

    “你,你真的可以救她吗?”若是平时,项天翊是绝对不会相信任何陌生人的,即使这个人看起来不像坏人,刚才还救了二人性命。可是现在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她伤在腹部,且一剑贯穿了她整个的身体,就是再自傲,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医好她。这个人,应该不会害他们吧!

    “你再拖下去,有救也没救了。”白衣人冷漠地说道,“我可以救她性命,但孩子估计保不住了。”那一剑,正中小腹,位置标准得就像是来人有意要伤她腹中孩子性命一样,且招式如此狠辣,怎么可能还保得住?

    “孩子……”项天翊犹豫了一下,才道,“孩子没关系,请你一定要保住她的命,只要你能做得到,任何条件,朕都可以答应你!”

    白衣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伸指点住了楚柯几处大穴,替她止了血,然后从项天翊怀中接过了她,转身吩咐自己带来的一行二十名与他年龄相仿的白衣青年人:“走了!”

    其他人听令,立刻放弃与之纠缠的黑衣刺客,迅速却整齐地分成两排,迈着飞一般的步子,跟在那名抱着楚柯的年轻人身后,往远处绝尘而去,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项天翊惊讶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他们走起路来竟像是在水上飞行一般,脚步都不落地的,而且脚程竟然不比他全力施展下的轻功慢。

    忽然有些相信了,或许他们真的可以救她吧!

    只是,他们是谁呢?难道是她自己的人吗?据他派给楚乔的影卫回报,说是另外一队救她的人,也是统一身穿白衣的,应该是一伙人吧!

    白衣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项天翊眼中的惊慌迷茫与惊诧,瞬间就化成了噬血的赤色。一柄宽刀落上他的头顶,却还来不及触及他,突然就崩地一声裂成了两断。

    那拿刀的刺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忘了反应,蹲在地上的项天翊忽而腾空而起……竟敢伤害朕心爱的女人,你们都该死!

    俊美的面容,赤红的血眸,纷飞的青丝,临空飞旋的矫健身姿。

    此刻的项天翊,就仿如来自地狱的索魂修罗,或者说更像是掌控世间一切生灵魂魄的魔神。

    惨叫声,呐喊声,不过转瞬间,这里已变成了人间炼狱……场面完全是一面倒,死神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割麦子一般收割着新鲜的生命。

    上百名绝顶高手竟被项天翊一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那些因为喝过一些解药而醒来的将士,看着这样的皇上,不由震惊而膜拜地匍匐下了身子。

    他们的皇上不是人,是神!

    司空睿要除去楚柯孩子的计划很成功,可是他也因此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派去了一百名高手,除了曳摇一个人装死逃过了一劫,竟然全军覆没。

    记得方才得到负伤惨重的曳摇传回的消息时,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内,他也如那些看到当时情景的将士一样,震惊到半张着嘴巴忘了反应。一百名!谁也不会比他更加明白,他养的这批死士的能力,可是仅以一人之力,项天翊居然让他的百名死士全军覆没,他,他还是人吗?

    看来论起武力,自己终究无法是他的对手。那好,从此以后,他不会再傻到去和他硬碰硬了。薄唇一扬,带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或许当今世上,能与项天翊对上的人,除了似人似妖,永不灭亡的凌伟宸。

    就只有坐在对面这一位了。

    不过,他如今似乎已经找到了他的突破口!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司空睿状似不经意地叹道:“箫王殿下听说过了吗?朕昨夜得到派往南夷的属下传回的消息,原来你们的国舅大人楚乔居然是个女人呢!啧啧,真是想不到,那个令朕都钦佩仰慕的少年英雄,竟然是个姑娘家。你说,如此奇女子,这世间还会有第二个吗?”

    项钰轩浅浅一笑,不动声色却是果断地切断他的话题:“本殿听说,雍皇今日只为蝶妃娘娘之事前来。那些没有实证的谣言,关乎到西楚国运,还望雍皇谨语慎言。”

    “本殿听说,雍皇今日只为蝶妃娘娘之事前来。那些没有实证的谣言,关乎到西楚国运,还望雍皇谨语慎言。”意思就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你喜欢多事是你的事,我们国家的事,却不是你该胡评乱论的,说错了话,也将可以影响到两国邦交。

    司空睿完全将项钰轩的警告当空气,依然我行我素地笑道:“哎,箫王何必如此严肃?朕不过是听说国舅是女人,暗中钦慕万分,本想向楚老爷提亲,聘楚乔为后。可惜楚老爷却说,乔儿已许配了人家,却不知这人家指的是谁家。”

    见司空睿如此的不识相,一再提及她,项钰轩禁不住有些恼了。虽司空睿言语之间并无半丝轻浮,反而还溢满了追慕钦佩之意,可他就是不高兴。聪明如司空睿,既然知道了楚乔是女人,就不可能想不到楚乔其实就是楚柯。

    这些分明就是会冒犯到西楚国后污辱西楚国威的话,但司空睿却不说自己知道楚乔就是楚柯,所以,他说这些,倒也算不上什么错。

    只是,他言语间,满是对她的爱慕与赞赏。作为一个爱她的男人,他听来,又如何能痛快?项钰轩暗中紧了紧眉,那眉敛得极是细微,若不是司空睿有意观察,可能都不可能看得出来。

    眉毛稍紧而松,项钰轩仍旧温和笑道:“蝶妃既已嫁入我西楚,便是我西楚后妃,古来从无后妃出宫之例。是以,本殿想蝶妃,恐怕不能随雍皇回去了。”

    不能回就不能回,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来接灵儿。他的目的只是要在项天翊回来之前,给项钰轩心里扎几根刺进去,就行了。笑了笑,司空睿道:“箫王其实不姓项,对吧!让朕来猜猜,你原本姓什么?好像是复姓东方,如何,朕没猜错吧!”

    项钰轩面色不变,笑而不答。司空睿准备了二十年,查到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件事,就算现在被抖出来,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怕母后受不了。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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