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六章 局势瞬息万变
萧氏颤着起身,若不是萧长亭急扶了把她,恐是已被赫连珏吓得立不起身了,坐在饭桌上,耳边听的竟是女儿呃呃的求救的声音,萧氏母子俩骇得面如白纸,双腿不自觉乱抖了起来。
赫连珏听闻苏沫唤了人,这时手上的动作才蓦的一松,“脏死了。”嫌弃的低了一声,萧美芳已然顺势而倒下来。
萧氏与萧长亭正要去扶人,却被冷目黑脸的赫连珏一记厉扫,二人再担忧人的安危,却动都不敢动滞在当场,只得任萧美芳跪在地上不住的咳起来。
“快吃呀姑妈,还有表哥,莫不是嫌沫儿的手艺粗劣没有食欲吧?”苏沫笑眯眯的说道,这时好妹给赫连珏递上湿手巾,他边擦了手,边对刚拿起碗筷的萧氏母子,冷笑道:“沫儿你好糊涂,他们是怕你在食物中下毒,所以才不敢吃的,呵呵……”
成功的看到萧氏母子二人双双落了筷子,赫连珏恶劣性子一起,怎能就这么玩完了不是,“看吧,我还真猜对了,他们果真怕你下毒呀,呵呵……”
“原来姑妈和表哥这么看我的,沫儿可真伤心。”苏沫淡淡的说着可怜巴巴的话,再听到萧美芳咳嗽不停,还低声的说,“达升不会放过你们的,苏沫……你给我好生等着。”
不期然的让苏沫想起昨日临走时,那李达升的话,就算她确定没有失身,但是那个危险的男人……到底对她做过什么,可无论有过什么事,她定是难以原谅的。
“陆仁……”突然苏沫脸一沉唤过来护卫,“把表小姐带下去,她近来身子不好,你得好生看护着,若有出了什么差错,你提头给姑妈陪罪去。”
“是。”陆仁一把抱起萧美芳,很快的离了去,而赫连珏却久久的盯着他离开的身影,没错过陆仁面上所有的神情,这人……有问题。
萧氏突然就立起了身,手上顺便拉了把儿子,母子俩都是一脸骇然,而萧氏却更加明显一点,也不知道她是在怕什么,与苏沫说话,已是颤着声道:“沫儿,这事是姑妈做的有些不妥,所以你觉的怎么对的话,就怎么处理吧,我……我和长亭都不会有意见的。”
“进猪笼沉塘也可以吗?”苏沫淡淡的说,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萧氏与萧长亭身形一抖,双双用手掌撑着桌面上,萧氏说,“她自己作风不检点,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但只望沫儿能看在亲戚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只要暂时把她囚在府里,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定不会再干涉到你的……干涉到我们的安危的。”
苏沫冷笑的看着他们缓缓离开的背影,如此就受不了,那等她拿回苏府的话,好姑妈呀,你又要如何承受呢?
“就这种对手,用得着你这般在意么?”赫连珏闲闲的说,端过苏沫为她盛的细粥,边又说,“这种小角色,你早应该说与我听,用不了多久时日,定给你摆平了去。”
苏沫好笑的看他一眼,说,“嗯,我又不是要做强盗,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你掐人家脖子不成?”
“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你不却不能否定。”
“是呀,这次多谢你了,我的赫连少爷,你就多吃点吧。”苏沫含笑的为他再添了粥,又递上小菜,赫连珏看着她温柔的笑了一眼,把她给的食物吃得一点也不剩。
好妹见他们相处越见合洽了,勾了勾暖昧的笑容,就转身开门出去,这时听苏沫说,“好妹呀,刚刚那丫头你帮我去看看,麻烦她一场,送些什么去慰劳慰劳她。”
赫连珏立即脸长的说,“那我呢,这里面我的功劳应该最大吧。”
苏沫打趣的看她一眼,比了比他空荡荡的碗说,“你不是正在享受本小姐的服侍么,怎么?还不满意呀!”作势的比了比拳头,赫连珏立即呵呵笑起来,“满意,满意,怕了你都。”
吵过,笑过,这时也累了,苏沫又脸一沉,问他说,“能给我说说现在的局势么,这些天都处理府中的事,果真把外面都忽略的干净了。”李达升应该早就设了圈套让萧美芳钻,可这并不是她最害怕的。
手上又不自觉捂上左胸上,那人对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自打见了李达升,她总是这么心神不宁了呢?
其实从角斗场失火出事,太子意外被牵连其中,遭到燕皇一顿斥责后,太子与右相府的势力明显有些败象。后面燕皇又因达鲁救驾有功,把京城里抓的胡人全释放了,已是很明显的告诉世人,右相一派主张抓胡人是做错了,被燕皇完全推翻。
于是,这几日左相府又明显的热闹起来,一些见风使舵的官员,一窝蜂的去与左相交好,自然右相府的大门就冷冷清清的无人问津,右相大人更是以生病为由,已有几日不曾上早朝,这看起来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与燕皇对抗吧。
不过这次右相料错了,他不上早朝,皇上更加明证言顺的再次启用寒门子弟,如今最让京城人仕乐道路的就是,那做了苏沫几日师傅的桌一然。因他对燕国律法了如指掌,与燕皇探讨国事也是对答如流,而且他的见识和提的建议,全是被燕皇采用,圣上已逐生卓一然为“中书舍人”。
虽然不过是从五品官员,但所任职务却如燕皇身边的文秘,负责起草文件的工作,并且参于国家政事的讨论,可想而知卓一然是多被燕皇所器重,据赫连珏说,如丞相这样的百官之首,多半是从中书省出的,所以卓一然的前途不可限量。
“那吴王呢?”苏沫突然想起这个人来。
赫连珏说,“圣上又给加了他王衔,这些天怕也是忙得很吧,听说他吴王府都快被祝贺的官员挤暴了门,呵呵……”
朝中的争斗与战争一样瞬息万变,今天你得势,明天他耍个阴谋手段,他又得势,然后这些周围的人就像陀螺一样绕着他们打转,却是谁也不见得花好百日红,也没有绝对性谁胜谁败,指不定哪天又有人你背后捅一刀,失势到还小,要你全家人的性命都是翻掌之间的动作。
“小姐,刘少爷来府了。”这时好妹回了小厅里,赫连珏与苏沫竟然在这里说了一早上的话,不知不觉间竟然要到中午了。
“大哥来了,你怎么不带他进来呢?”苏沫立即就起了身,这时门外有人接话,笑着说,“大哥当然直接来看你了,沫儿近日可都好?”
刘子谨进了厅里,一身简单素衣的清朗装扮,总是带着最为温柔的笑容,见到赫连珏时也淡淡的笑着说,“珏少,好久不见。”
“久吗,我怎么不觉的。”赫连珏淡淡的挑眉说道,人也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根本没有起身招呼人的意思。
苏沫笑着说,“大哥,快过来坐吧,好难得你来看我,今日就在府里用过午膳再回去。”缓缓走近了刘子谨,她笑眯眯的看着他。
刘子谨笑了笑,正待说话,却听赫连珏冷笑道:“你才吃了早饭,又望着午饭,除了吃就不能想点别的么?”
苏沫怪了他一眼,却没有听出某人语气中透着怪异,可是细心的刘子谨当然听出来了,清俊的容颜上笑容淡然了一点,对苏沫说,“我明日就要回军营去,所以特地来接沫儿过府一绪,娘和爹也说想你了。”
“哦……”苏沫迟疑了一下,并未立即答应,要换以往她肯定允了刘子谨,但如今刚把萧美芳的事压下,若她这立即一走……
这时又听赫连珏自顾自的道:“你府里的事还没完,有什么事要做的话,就到房里唤我一声,这会好累,我就在你屋里歇歇去。”
说着就拖着步子懒懒的出了房,走出房间时,俊美的脸上立即黑了下来,门外的好妹看到了,偷笑的捂了下小嘴,对赫连珏说。“未来姑爷,你放心吧,那里……”她指着小厅里,笑眯眯的说,“我会帮你看着小姐的。”
好妹暖昧的笑了眼他,就蹦蹦跳跳的进了厅。
赫连珏脸上呆了呆,蓦得觉出了小丫头的话意,不免失笑起来,“怎么,还认为我在意了不成,这丫头。”
起了步子,心头想着,他只是替苏沫担忧府里的事而已,这种时候应该把事态稳定一下才能离开吧……却不自觉的全想着苏沫的事,为苏沫做事,帮苏沫的忙……连他自己的都没发现,自从知道那两个护卫不简单之后,赫连珏对苏沫的关心快泛滥成灾了。
苏沫自然也知道此时还走不得,所以只能很抱歉的以赫连珏在府为由,太不方便去左相府,只说以后有了闲时再去拜见义父母,送刘子谨出去时,却是一直都未发现刘子谨脸上一再的苦笑,或者叫自嘲。
赫连珏说有什么事就去唤他帮忙,没想到他那乌鸦嘴还真说准了,这立即就要他来帮忙。
苏沫下午时见到了老易,与他私底下谈了府中目前的状况,二人都为刚调查来的事实震惊不已,之后苏沫就是万千的愤怒。
萧氏会亏空她一点都不怀疑,但却没想早把库房这多年的银子都搬得空空荡荡,老易也是在最近一笔大生意上才发现疑点,萧氏原来在别的钱庄开了私人户头,而苏府消失的银子当然是去了那里,也就是苏说府现今犹如一个空壳子。
“你说什么,要我去干嘛?”赫连珏惊讶的翻起身,他躺在苏沫床上正迷糊间,就听见苏沫进房要他帮忙,到不是没听清她所说的话,而是……
凤眸第一次瞪得是这么大,张嘴结舌的再问道:“赌钱……你要我去赌钱?”长指呆滞的弯向自己。
苏沫坐于屋中的小圆桌前,手上端着好妹递上的热茶,脸色和眼神都沉重的很,蓦的大眼清明的看着赫连珏说,“而且只输不能赢,你可能帮我?”
赫连珏渐渐掩过脸上的诧异之色,也坐到她跟前来,顺手拿手她手中的茶杯就喝,这才说,“原因呢?”他懒懒的看着她,“我是说过帮你,但是却要知道来龙去脉。”
苏沫自然也没有瞒他的意思,于是把萧氏的事都讲于他听,又把自己的应对之策告之了他,完了之后,赫连珏面色蓦得黑沉了下来,冷声道:“何必如此麻烦,就你姑妈这种角色,我有很多的办法对付,她岂改不吐出霸占的财产。”
难看的扯了扯笑,苏沫说,“如果让你‘帮忙’的确能够拿得住她,但目前我的人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你若冒然行事,而后只能落个欺人的名声,因此便会中伤将军府的声誉,你与我岂能看到这种结果不是。”
赫连珏面上冷了冷,思着眼一时并未说话,如今朝堂上才平静下来,确实不能再有事落人话柄。
苏沫又说,“可目前却不能再由着她了,不然真等我拿回苏府时,可能连这个空壳子也没有了吧。”清美的小脸上露出淡淡的自嘲苦笑,往往想象总是美好的,但现实中总是会在她面前横着数不完的困难。
“苏沫……”轻轻的唤声里,却满是担忧了,她的无助与顽强的努力,他一点一滴全看在眼里,心里猛得很替她难受,还过在这种时候他就在她身边……心里竟会透出丝丝的庆幸之意。
赫连珏终于离开了苏府,这消息让萧氏开心的直想放鞭炮庆贺。她以往本是想着要巴结这将军府的,但苏沫渐渐露出的能力以及那暗里的动作,无不正说明着这个好侄女是要跟她争掌家的权利呀。
萧美芳不争气,被赫连珏吓唬一通关押了起来,而萧氏最在意的儿子萧长亭,本想让其读好书,凭借苏沫的关系,怎么也能托左相府或者将军府进仕,可如今看来全是她自以为是的空想罢了,此时萧氏自觉已被苏沫逼到尽头了,她心中这团恶火岂能不出,所以收刮苏府的家产更加迫切,这也才给了老易的一个可趁之机。
而另一个让萧氏气恶不已的人,便是她眼中那个吃里爬外的绿珠。
自从赫连珏上次把萧氏母子吓唬一通后,府中下人自然觉得大小姐渐渐占了上风。自觉是苏沫心腹的绿珠,她如今在府里的人气自然更高了些。
再加上绿珠有意的经营人际关系,烦是萧氏打骂过的人,她全部都会施于好处,和气相交称姐道妹……萧氏听闻还猜不出她的心思么!不过最让萧氏气不过的是萧长亭竟然也帮着绿珠,竟说因为对这个小妾有了真情,第一次反抗她这个作娘的决定,萧长亭说万不愿意娶朱府大小姐。
如今萧氏正气的牙痒痒,就是少了个说法来教训这绿珠,如今却是自动送上门了,萧氏又岂能放得过。
晌午过后,苏沫刚睡醒,见屋里没好妹的身影,于是奇怪的到院里看了遍,却仍然不见她踪影,心里就觉怪了,除了她让好妹作什么事,这小丫头可从来没有离过她身边的,正转身朝屋里走的,就听院中好妹扬声唤她,“小姐,你醒了呀,知道吗,府里出大事了……”
转眼间人就跟到苏沫跟前,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姑奶奶说绿珠犯了七出之条,这会儿子,正在大厅里架板子要打人了,呼呼……”
大眼里微微一沉,不用想萧氏这是要打给她看的,其实这姑妈真正想打的是她吧。
好妹见苏沫没吭声就进了房,于是急了一声跟上,“小姐,绿珠可是你的人,姑奶奶这么做岂不是在打你的脸么?”
冷冷一笑,萧氏连苏府都能搬空,打她脸又算得了什么,不过绿珠……
苏沫哼了一声,“绿珠的心思也不单纯,按我说…应该打。”
“呃……这是为何?”
苏沫冷笑道:“她在府里拉帮结派,不仅犯了萧氏的忌讳,同样也是扎了我的眼。”冷看了眼莫名的丫头,她叹口气向好妹解释。
“她笼络人心,不就是想取萧氏而代之么,可是却糊涂的很,竟然没有衡量过萧氏与她的实力差得太过了,人家随便择个理由便可以要了她的命不是,当然……她最糊涂的是,不应该再存霸占苏府的心思,而失了这救她性命的唯一机会,所以别怪我冷漠不管你,而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大厅里,萧氏架了板子,黑着脸坐于堂上。绿珠嘴中一直咬着“凭什么抓我”,最后还是被两个高壮的护卫摁在了板子上,手脚立捆了上,绿珠便叫喝了更大声了,“婆婆,你不能打我,不能啊,我有了……”
萧氏气恶了眼,断声喝起,“把嘴给我堵上,立即堵上……”
这时萧长亭被萧氏派去的下人唤了来,进门就看到绿珠反手绑在板子上,嘴上也堵上布卷,一双突红渗着泪的眼睛直直盯着她,满是求救的意思……
此种情形绿珠怎能不害怕,她快怕死了,她有一个好消息一直没有给萧长亭说,只想给他一个惊喜呀,可如今……不能挨板子的,她不能呀……
“母亲。”萧长亭面上沉沉的向萧氏作了一辑。
萧氏冷声说,“坐下。”又一记冷眼刮在绿珠紧盯着儿子的脸上,眼中乍寒。“动手。”
“嗯嗯……”绿珠拼力的摇头,红艳的又眼掉出大颗的泪水,而此时萧长亭却把脸缓缓的撇在一边。
痛呼了一声,板子已打了下来,而绿珠却渐渐的不再挣扎了,一股恨意渐渐透出心底,闭上眼睛,咬着唇一声都不吭。
这就是他对她的真情?
砰砰的板子挨在身上,痛得不是她的身而是心。确实她是心思不单纯,但这怪得了谁,若她的男人真爱着她,婆婆姑子都拿她当亲人,或者说当人看,冷笑在心底,她岂会……“唔……”一股大痛蹿满了身体,绿珠火红的眼睛徒然睁开,眼泪哗哗的涌了了出来,泪如雨下。
没有了,都没有了……
“怎么停下来了,还不动手!”萧氏气愤的看向两个停手的护卫,这二人全是一脸惊骇的看着绿珠的裙角,那里正的流出鲜红的血水,已淌满了一地……
“什么?你说绿珠有了孩子?”苏沫惊得不小,手中的剪刀不小心的扎到手指,啊一声,赶紧丢开了剪刀。
“小姐,你怎么样了?”好妹立即拿着她的手吹起来,担忧的神色已消了适才冷冷的责怪脸色,蹙着眉直问着她痛不痛。
苏沫随便扯了绣帕裹上,两手都抓着好妹慌忙的双手,急声说:“你有些对我心晾了是不,若不是我冷漠对她,说不定绿珠也不会失了孩子的……”
“不是的小姐,是好妹错了……”一手就捂住了苏沫泣然的自责,心里好后悔适才确有怪苏沫之意。
“小姐,是他们在逼你在先,是绿珠心思不纯正,你又不知道她的身子怀孩子,若是知道肯定会救她的对不对?”苏沫急急的点头,这是她头一次狠了心,以后会面临的更多……更多波及到无辜的人……
好妹小脸凝着泪,又说,“他们对小姐都好坏,这些好妹都看得清楚,只是……只是好妹好怕小姐也变成她们那个样子,所以刚刚才会……都是好妹的错了,他们是自作自受,怪得了谁,婢子却因此而惹得小姐你难受了,呜呜……都是奴婢不好……”
苏沫连连摇头,吸着鼻子为小丫头抹了泪,看着她的眼睛说,“也就是你……也就是你……”忍不住也红了眼,好妹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这个妹妹对她单纯的好意,在这个乱纷的环境来得是如此重要呀。
“也就是你呀好妹,若换了别人,我岂会去在乎,知道吗,都是因为有你……”苏沫揽她如怀,一个人扛得太久了,总希望有人靠靠,即使她帮了自己什么,但却是自己心里唯一的温暖和支持。
来见苏沫的赫连珏此时就立在窗外,把屋里的情景与对话全收进眼里和心里,“因为有你……”原来她也会相信人么?不知怎么的,此时他的心里像突然长出了什么,又似丢了什么,还是说是有什么不满足的,他……
迟疑片刻,屋里主仆都没有在伤感了,赫连珏才潇洒的打开窗户跃了进去,听见响声的二人都不免惊了惊,再看是他,苏沫急快的抹掉脸上的残泪,直接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呵……三天三夜,我快累死了,迎接我的就是这句话么?”赫连珏懒懒的说着,眉眼一眯又打了个呵欠,“困死我了,躺躺再和你说。”自发的摔身在她的床上,鞋子也未退,天寒地冻的气候,也不知道盖被子……
苏沫承认自己很鸡婆,他又是为自己办事去,总是有些看不过眼,于是起身去脱了他的长靴子,此时床上假睡的人,睫毛上微微颤了颤……
好妹看到苏沫对人越来越温顺,暖昧的弯了弯眼,便悄悄的离了房。
苏沫正推着人扯被子,费了好大功夫才把被子盖在他身上,这会儿都出了一身汗了,看着呼呼睡得很是舒服的俊颜,意外的就朝他作了个鬼脸,却不想他立即像有感应一般睁开了眼睛,伸手就勾下了苏沫的小脸。
“你干嘛……”苏沫赶紧用手撑在二人中间,隔开了两人相触的身体,却见他眼里一沉,面上微冷,她口中立即说,“赫连珏,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我认为太亲近的接处,应该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对不……若是你还把我当朋友,就不应该这么随便对我,不然你与我才建立起来的友好之谊,将会荡然无存。”
凤眸微微眯着,脸上高深莫测的盯着苏沫,片刻大手又施了力,只是二人脸要相触时,他沉着的脸蓦的一松,快速的歪了一边去,大手却紧紧的压着她的身子,另一手环上她的蛮腰,在苏沫莫名更甚时,他说,“苏沫……你也会信任我么?”
他也想要她对好妹的那种信任,甚或更多……此时赫连珏心里翻腾的太厉害,有些东西似乎正在改变,变得连他自己也捉摸不透心里是想什么,又是要什么……
苏沫要赫连珏帮忙的事,已办得很妥。故而赫连珏也忙着回府去灭火,这可都是为苏沫呀,他似乎也真不值得很,如今这京城里的人,可能都知晓了赫连府的大少爷又迷上的赌搏,他三天三夜的时间,在京城各大财坊里输了一万五千两白银。
“一万五千两!”萧氏听苏沫跟她要这么多钱,声音不自觉的扬了起来,“苏府又不是开钱庄的,我哪有这么多银子?”
苏沫笑着说,“姑妈你听差了,沫儿是说从库里先支这些银子出来,以后自是由我这个大小姐贴上就行了,还是说……”苏沫冷了冷脸,挑眉沉声说,“还是说姑妈怕赫连珏还不起这么点儿银子么?”
“你……我……”萧氏有苦是难言,一时到有些绕进了苏沫的话面上,可心里那么一想吧,立即就猜出了点什么,“沫儿,姑妈就不明白了,从来都是男人在外买单的,你何故要拿自己的银子去贴外人呢,再说你们也并未成亲不是吗?”
苏沫又笑笑说,“哦,原来是我的银子呀,那我应该可以自行处理的吧,苏府这么大家业,就剩了我一个大小姐,我不帮着花花,难道让那盗呀贼的掳了去不成,不过呢……”苏沫轻轻起了身,理解的说,“我知道这数目也不小,恐是姑妈需要时间去筹筹吧,我也不急,就今日晚上送到院里来就行了。”
说完要说的话就矮下身拜了萧氏离了开。
她才刚出了萧氏的房门,屋里就是好大一声摔茶碗的声音,唔……好可惜,最近常听说姑妈摔茶碗,恐是觉得打绿珠掉了孩子,她的孙子没了,也有些愧意,呃……应该说骇意才对,萧家的第一个长孙可是她一手弄死的,若萧家还有人的话,萧氏所犯之事可是会要她偿命的。
只是绿珠……终有些愧欠她,再见萧氏今日是这种态度……她如今还只能再把绿珠抓起来做挡箭牌,老易已传来消息,目前仍未找到萧氏的确切证据,不过要压制萧氏,确实是意如反掌,毕竟萧氏是做了心虚事,他们心里存底,对她的态度也应该明朗化。
在她的意料之外,绿珠见了她比早前更加殷勤些。看她也有些转变,每每说到萧氏时,绿珠面色是相当难看,苏沫暗计在心里,最后只说一定会再帮她,而绿珠再不像往日那般激动的欣喜,淡漠的点头说,“只望小姐你动作快一点,我实在有些等不及了。”
那眼中绽出的冷光,就像是冷箭一般插进苏沫的眼里。
萧氏果然不会给她银子。
晚上的时候,萧氏亲自来她院里对她说,“沫儿呀,你看这是战争年代,好多人家都快吃不起饭了,我们府里也是硬撑在那里,早就日不缚出了,若非拿出这一万多两银子,莫不是要卖掉苏府不成?”
苏沫眼一厉射向她,萧氏竟敢这么说,她要阻萧氏的也是重在这一点,若没有苏府相依,她今后哪还有立足之地。
“姑妈,竟然这么说,那我就不要了,只是……我真是心晾呀,原以为皇上亲赐了那‘天下仁商’的大匾当真有什么了不得,原来也不过是一块废物而已,改日我就拿去将军府,让公公就还给圣上去,换些银两回来渡日到还实际一点。”
一甩袖子就立了起来,看起来自是娇纵十足,但萧氏早对她存了介心,又摸不准她真正的想法,故而立做保证的说,“沫儿,若你听信别人什么话,而怀疑了姑妈什么……那么,这府里我也不管了,这就是库房的钥匙,你现在就拿了去。”
萧氏取出大串的钥匙板,重重的放在了跟前的小几上。比起这串已没什么用处的钥匙,是人都会在意那块皇帝赐的匾额,那不仅是一块护身符,更是为商之途的通行证。
苏沫冷笑道:“就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连要点日常花用姑妈都这么阻三阻四,以为沫儿有什么别的心思,若再拿了这串钥匙,哼,就算姑妈不说什么,外面的人可也得说我苏沫是个没有良心的小人……姑妈一心一意为苏府着想,我怎么能随便夺了你的权力呢,所以有苏府在一天,我的好姑妈自然也得留一日不是?”
萧氏是打着照顾侄女的名义,而掌了苏府的家,这会她肯定不好自打脸撤了去,苏沫也不会傻得放掉吃饱的耗子不是。
萧氏重重的呼了两口气,死死盯着苏沫,苏沫却也硬着眼瞪着她,良久之后,萧氏一低眼,才要收走那串钥匙,似乎是妥协了。
苏沫却立即笑着说,“看来姑妈和沫儿都看得很清楚呀,这就好,呵呵……但是,看来你确实不善经营府里的生意,不然这么久也不见得一直是日不缚出对么?”
“你……你想怎么样?”
“我也是一个女儿家,虽然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但绝对不会自以为是的揽事为难自己,去故意毁了苏府。”冷声拔起,直冲萧氏。
萧氏面色难看之及,又有被人说中心事的难堪败意,一时竟找不到一句话阻止她将要做的事,但萧氏已有感觉,苏沫要钱决不是临时起意。
苏沫盯着萧氏,淡淡的说,“听说你手下有特别能干的人,就是那个老易吧,我在想,姑妈你何不放手让下头有能力的人去做呢,没有上头人横加干涉,再不会绑手绑脚的困于他们行事不是吗?”
话刚落下,一行四五个府里掌事就进了厅,萧氏震惊不已,见苏沫坦然的神色,果真是有备而来。
确实是有备而来,虽然一时抓不到你的痛脚,但是却不能任你再作恶,这是苏沫心中暗下的誓言,却也庆幸萧氏的自乱阵脚,收刮苏府家财的动作太大,而给了老易一个压制她的机会,却也立即解决苏沫面临最要紧的困难。
只有府中所有权力吃平,苏沫才能有更多时间完全收回苏府,以及被萧氏强去的家产。
“苏沫,你想怎么样,是要他们掌管苏府吗?”萧氏不敢相信的指着老易及他身后的两个年青男子,以及另一面的金总管及身边的另外两个管事,这些人曾经全是她的得力助手,何时他们竟全听命于苏沫了,特别是这个老易,他不应该呀……
苏沫淡笑的看着进来的几人,说,“以后外面的事就由老易主理,而金总管及三们伯伯们从旁协助。”萧氏震惊的呆滞在椅子上,若这就叫她震惊的话,苏沫下面的话,会叫她惊出升天,苏沫到想这样,吼……
几位管事都一一点头称是,特别是老易与金总管双握相互恭喜的异样神情,实在是太不寻常了。这也让苏沫见识了老易能干,苏沫能想出架空萧氏的权利,却没有足够自信把这些成精的老头笼络在手里。
或者说是威胁利用,依苏沫对金总管的了解,老易用的手法应该是后者。
“小姐。”这时厅外才来的是绿珠,一身白衣飘飘,清冷冷的透出阴霾。
苏沫也不免滞了一下脸色,稍一顿便走近萧氏,拿起那串沉重的钥匙,对惊眼大骇的萧氏说,“姑妈竟然要我相信你,还把这串钥匙拿出来以证清白,若沫儿不答应似乎也说不过去了是不是?”
成功的看她白了脸色,抓住了苏府的财产又怎么样,我敢肯定从今以后,你萧氏有钱也用都不敢用!心中冷笑了一声,苏沫面对着所有的人又入“所以府里的事,以后就由你和小表嫂轮流管理,这样再不怕外面的人说三道四,挑拨我们姑侄的感情了。”回身一转,看着败势的萧氏,“你说对吗,姑妈?”
“苏沫,你太过份了,这这……这样多对付我,你对得起大哥在天之临吗?”萧氏猛得喝出来,全身都抖了起来,她确实不好离开苏府,做了寡妇早就体会过流言蜚语的残忍,更何况她还有儿子,萧长亭的前途,萧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怎么能因她身败名裂而连累了儿子呀。
苏沫盯着萧氏,只说,“若父亲在天有临的话,就让他显灵吧,他的女儿是个什么处境,他自己如今是何‘处境’,我想姑妈比我们父女都要清楚不是吗,那应该受天惩的又会是谁,我想肯定不会是辛苦生存下来的沫儿才对。”
目前府里的事情暂时平稳下来,苏沫这才有功夫去赫连府。走前把府里的事交给了绿珠,相信有萧氏的前车之鉴,应该能对绿珠暂时放心才对,再说老易守在府里,正在查萧氏藏银之所及确切的证据,相信再要不了多久时候,苏府定能完全收回来……苏沫思来想去,确定已然安全无忧了,下午的时候就去了赫连府。
来到赫连府第一个要见的当然是老夫人。
已着雪娴去通报,想着赫连珏因帮她肯定会受连累,此时她心里是有几分愧疚的,不说别的,就是那一万多两银子,她也一时为他凑不出来……
“苏小姐……”苏沫正垂头想着心里事,一时有些出神,雪娴出了房连唤了两声,苏沫才听闻,“哦……雪娴姑娘,老夫人这时……”
“老夫人这会刚歇下,因少爷的事,也没少生气,这会儿小姐恐怕来的有些不是时候,老夫人她说不想见你。”冷冷的声音,一脸淡漠之色,只有盯着苏沫看的清眸透着明显的责备。
“呃……那好,我下次再来给老夫人请安。”点了点头,苏沫笑了笑便离开,好妹瞪了眼太无理的雪娴,好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去通传……秦芳与陆仁无二话,当然是跟着苏沫离开了。
雪娴见他们并未立即出府,而是朝赫连将军与夫人的院子里去,清冷的目光立即绽裂出阴霾之色。
与公公和婆婆讲明了原因,苏沫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见二人面上都有些自责之意,苏沫想她猜得对了,赫连珏肯定什么也没有说,这会儿多半正在受责罚。
来到练功院落,宽敞的场子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在寒风刺骨的天气里,却光着膀子正扎马步。他背对着自己,骨骼分明、非常强健的背脊上已沾满了霖露,全身都冻得通红了,黑长的头发似乎冒着雾气,滑落着颗颗冰冷的水珠……
难怪刚才赫连夫人讲到儿子就含泡泪,赫连将军罚人还真是苛刻得很,把自己的儿子也当军队里的士兵对待么?
“赫连珏……”长细的眉头紧蹙了下,心头莫名的一重,苏沫急跑几步到他跟前,“赫连珏……”见他闭着眼睛,叫了也不应,苏沫心里紧了紧,拿手就死劲的撮他光裸厚实的胸口,“你没事吧,冻僵了么?”
“你怎么来了?”他闭着眼,声音沉沉的有些沙哑,均匀的吞吐一遍呼息,这才慢慢张开眼睛。
大眼儿微微含笑,双手上一捧,捂住了他刚毅的脸颊,“你没事就好,我真担心你被公公罚得太厉害了,伤着哪里可怎么得了!”
暖暖的气息吐在他面上,温柔细滑的小手的触摸,心里蓦得生出些别样的暖意……只看黑眸里波光微微一荡,同样透出热情的温柔,嘴角却邪邪一勾,“这么说,你这女人还有点良心,没负我一心为了你活受这种罪。”
凤眸绽放出异样的情素,是他没自觉的,也是她一直未发现或者说看到了,却不以为意的暧昧光芒。
嘴上微一嘟,俏皮的很,“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公公罚你的时候干么不讲清楚呢,按我说,哼,活该你受罪!”
手上却下意识的撮着在他身上,触到他的身体才知道冻成什么样了,于是二话不说解下了自己的厚披风,拉着人矮了身就为他披上,边系着领上的带子,边说,“我和公公都讲清楚了,你不用再受罚,走吧,赶紧回房去,不然冻出病了,我可陪不起你们家这么大个儿子……”
“全给我捂上了,你不冻么?”
听她叨叨的关怀,感受着披风上留下她的余温,此时不仅是身体暖和了,心里更荡出圈圈热意,漂亮的唇角尽越勾越大,凤眸盯着她通红的鼻头,立即闪出一抹亮眼的笑容,“沫儿,你对我真好……”
似真似假的话,说出来手却觉就是他此时心里的感受,凤眸微微一缩,凌眉也拢了上来……
“毛病……”她就睨了他一眼,一点也没把他的肉麻当回事,又左右一看把人都包严实了,这就扯着他往院门走。
赫连珏看她娇嗔可爱的怪眼色,心里蓦的比水都还有柔软,甜滋滋的感觉……长臂很自然一伸就圈她入怀,看她不自在的目光,要推拒他的拥抱……突然俊颜上温温一热,眼里转换出晶亮的光芒,像一脸无辜的说,“你若冻着了,爹和娘肯定会再罚我的,你忍心?”手臂上一点松意也没有,霸道的揽得更紧,很紧……
苏沫怪眼盯着他是直了直,明知道他故意闹自己,这时却好心情的没跟他计较,任他半拥着走了,有时觉的有他这么个朋友在身边,似乎也不错……脸上微微含着暖笑,只是她最为平常的心态,在男人的眼中看来,是否同样也只把她当作是朋友呢?
这个似乎有待研究了。
路过三个下人处,赫连珏着重的瞧了眼秦芳与陆仁,本是要再起的步子,蓦的又停了下来,只对他二人说,“目前苏府里才安生下来,不能再出什么纰漏,所以你二人先回府帮着主事的主子照应着。”
秦芳与陆仁二人听闻,立即都看向苏沫,赫连珏立即又说,“有我在,不用担心你家小姐的安危。”说话时手上也捏了捏苏沫的手指,苏沫奇怪的看他一眼,不过仍然会意的附和说,“那你们都回去吧,有何事找老易便成。”
“赫连珏你还冻得很么?”马车里苏沫无奈的问道。
他们正上街要去逛花灯去,这也是赫连珏一意决定的事。明明在府里安静的呆着多好,这人才冻得那么难受,还这么不安份。更过分的是,他似拥着她上瘾了,今天也不骑马了,就跟她挤马车。
暖暖的热气吐在她耳际,“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打发你的护卫?”听闻,苏沫就瞧了眼驾车的秦芳,蹙了下眉,只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赫连珏的吩咐,当时陆仁立即就答应回了苏府,可是秦芳却以保护她为借口不离开,那时最让她奇怪的是,陆仁本是离开的身形竟然因秦芳的话顿在当场,他就看着秦芳……那是…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利光,阴冷的很,让苏沫一直都记在心里。
他勾起她凝重的小脸,苏沫立即就打掉他的手,怪了他一眼,“别得寸进尺,下了马车就跟我保持着距离,知道么!”
“遵命,娘子大人,呵呵……”呵笑出一抹暖意,拥着她满满的抱在怀里,太紧的束缚阻了她推拒的小动作,他叹了一口气说起心中的担忧,“沫儿,你府里的事,一时半会恐还不能完,你那两个护卫……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呀。”
“这怎么说,你从哪里看出他们不简单的?”苏沫只认为这二人就是萧氏的人,不过已被她收拾在手里,量他们也不敢负起奸淫良家妇女的责任,她可当真认为高枕无忧了,岂不知赫连珏的担忧并不像多余。
赫连珏把她的心思一摸一个准,嘴上张了张……看她眼上好奇的盯着车帘外面,雪前颜上透出欢喜的神色,他便就没说出担忧,不想破坏她难来的好心情……不过心里却下意识的想着苏沫的事,若萧氏当真是这二人的主子,她也不见得这么容易被苏沫制服,或者萧氏果然是这么深沉的人,她还存着后招么……
华灯初上,京城大街小巷都挂满了彩灯,远远望去,是一遍五光十色的灯海,看起来漂亮极了,苏沫自然高兴的很了,以前……应该说在上世时,只要过年的时候,她便不太喜欢逛大街,只因一个人走在热闹的人海中,她感觉到的却是最冷的孤独。
“赫连珏,咱们不坐车了好不,也去挤一挤,呵呵……好热闹呀,好好玩的……那是什么呀?”苏沫挑开窗,没什么形象的大呼小叫,指指这个,又问起那个,连身后的男人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两人弃了车,赫连珏拥着苏沫在接踵摩肩的人流里挤着,只要苏沫指的方向,他都尽力带着她过去。
秦芳一直尽责的跟在二人身后,不过余有一段距离,并不会打扰到两个主子,他……确实有自己的责任。
街道的上方横着一串串通红的大灯笼,照得满条街都喜气洋洋的很亮堂。街道两旁是各色的小吃摊子,吆喝声不断,早就引着苏沫馋涎欲滴,挤过人群,拿上就吃起来,又被别的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吸引了去,身后跟着的是不停帮着付银子的赫连珏。
猜灯谜的摊子跟前,涌满了粉雕玉琢的小姐姑娘,俊朗的公子少爷,看似正苦思着灯谜的意思,却偷偷的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丢个手绢啥的,肯定又会传出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谈了。
“嘻嘻……”苏沫吃着酸甜的糖葫芦,嘴里甜丝丝的笑起来,后面的赫连珏看了她一眼,怪声说,“干么站在这里,难道怕猜不出灯谜怕丢脸么?”
苏沫见赫连珏挤身就要去猜灯谜了,笑呵呵的说,“赫连珏,你有我这个未婚妻还不满足么?也想去捡个帕子,闹个绯闻啥的逗人家小姑娘人吗,呵呵……”
一群垂头苦思灯谜的小姐姑娘们听闻,倏的都抬目四望,看到当真是全京城最俊美的男子时,一双双媚眼儿都含出春意,灼灼的焦在赫连珏俊美的容颜上,看似像要活活的吃了他般热切。
“是赫连珏哎……我又看到他了……”
“哼,就凭你,见到人家一百次,怕人家也看不到你的存在哟……”
“赫连珏,是赫连珏……”
“好俊哦……我喜欢他……”
赫连珏怔在当场,一张俊美的容颜很惹祸,看着这些娇羞的小姐姑娘们,明显的都要朝他挤来,而那些周围的公子少爷们,一脸怒目的瞪着他,也似要吃了他一般火光四射。
“苏沫,走吧,那边可能更好玩一点……”被他抓着扯了扯,苏沫却盯着一个红着脸的小姑娘却不动,暖昧的向赫连珏示意着,那小姑娘涨着脸直直走到赫连珏跟前,“赫连少爷…我……我是,我是……”揪着帕子的小手扭了扭,一张红红的婴儿脸在赫连珏猛得侧身时,露出特别难为情的脸色,细细的眼儿揪着赫连珏的俊颜似都要哭了出来。
苏沫用膀子撞了跟前的人,“哎,你太没礼貌了好,人家小姑娘正要跟你说话哎。”很爽快的用嘴咬下一颗糖葫芦,看赫连珏烂着脸色,她的小嘴里嚼特别的香甜了,嘿嘿……
赫连珏危险的盯了眼苏沫,警告之意十足,苏沫小嘴微一撇,笑眯眯的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嘿嘿……小姑娘,他是害羞了,你莫要生气哈,为这种没有礼貌的人不值的,快回家去吧,别和家人走丢了哟……苏沫哄着面前的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吧,哦哟……现在的孩子可真够早熟的。
很多人都围着看他们,苏沫到没觉的什么,看吧,看吧,反正她今儿个就要图个热闹,当然若能闹起赫连珏,那就更爽了是不,嘿,谁叫他对她总是那么霸道嘞!
“你……你你是谁?”小姑娘小手伸出,有些咄咄逼人的指上想要看好戏的苏沫。
赫连珏听闻,脸上闪过坏笑,长手一拥勒上苏沫的小腰,“小妹妹没听过么,本少爷早就订亲了,圣上赐的婚,喏……这就是我的亲亲小娘子,苏府的大小姐,你叫她苏姐姐就好,呵呵……”
眼上一突,嘴里的糖葫芦才点噎着自己,就看着那小姑娘把细长的眼睛睁的老大,就是一盏探照灯射在她的身上,渐渐的似乎瞪得她自己却要哭了……苏沫坚难的吞上口中物,同时感觉到周围也射来颜色各异的目光,现在要被人眼光吃掉的人似乎异了主,变成她这个看好戏的,呜……
“赫连珏,那边是什么呀,似乎很好玩哦,咱们现在就过去好不……”刚刚引起骚动的一男一女立即消失在众人眼前,大家都看到是赫连珏拥着苏沫拔身飞出人群,而且很拉风的踩在人群的肩头上,像天外飞仙那般轻飘飘的滑过人群的上方,又引起底下人一阵骚动。
“哇……偶也想要……”
“苏家小姐好幸福呀……”
而被遗留在当场的小姑娘哇啦一声哭了出来,“和那么美的小姐相比,我算得了什么哇呜……”
确实呀,在场各位男仕都在心里承认,这以臃肿丑颜出名的苏家小姐,何时变得这么秀美俏丽,清雅动人了!
人群之后,暗影地方,正立着吴王及贴身护卫达鲁。
“安排的人还是进不去么?”吴王沉声问达鲁。
达鲁立即低声禀道:“自从萧氏被控制后,苏沫选用一个帐房先生管理苏府,此人很不简单,如今苏府的守卫及盘查非常严苛,属下惟恐引起他的警觉性,一直不敢轻易安排人进苏府,殿下你看是否……”
吴王硬一眼射在达鲁脸上,“既然知道那帐房先生不简单,为何不查明他的身份,果真那么单纯的只是帐房?”
“是,属下立即着人去查。”
吴王脸上阴晴不定,如今局势,太子一派明显已有败弱的势态,可是右相是只老狐狸,定能想出解决之策,太子党可能又会渡过眼前危机……
吵杂的人群里,吴王主仆二人显得格外的肃冷安静,吴王手上紧紧握在一起,右相是太子跟前最大一根顶天神柱,若要拔掉太子这根眼中钉,首先就要先打压右相府的势力,这无意与父皇圣意不谋而合,不过他要狠狠的推他们一把,把太子从父皇的眼中彻底清除……
狠冷的目光望向正玩射灯的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果真是一对佳偶呀……你们岂能逃得过我的手心,必为我所用,不然……
苏沫特别钟情于这种射花灯,胖乎乎的老板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在湖里搭上了几丈高的柱子,成扇形一共五排,每一排挂满了十只七彩华灯,湖岸上放上长度不一的弓箭数把,游人玩的就射那湖中的灯笼。
规定一两银子玩一次,且只能立于岸上,要射灭灯笼却不能使灯笼燃起来,而且十箭一计不得虚发,不过每十只灯笼的彩头也很丰富,就因为彩头丰富,所以已引得很多人失了银子,却一箭过去连那灯笼的边也沾不到。
苏沫早就相中那双长毛的皮靴子,望着正要拉弓的赫连珏,一双大眼绽放出晶亮光芒,“珏,只要连续射中二十个,你行吧,你一定能够的对不对,我要那双长靴子,好漂亮哦……”
胖乎乎的老板见眼前这女子与拿弓的男子穿着不凡,再听苏沫嚷嚷的很起劲,此时这心里头可别说有多得意的,手心里正拽着刚才赫连珏给的一两银子,大冷的天竟给暖得热呼呼的,这肯定是他的了,嘿嘿……
赫连珏好笑的扫了眼垂涎不已的苏沫,其实胖老板的案头上摆了很多好玩意儿,像圆润饱满的珍珠,流光异彩的玛瑙,晶莹剔透的玉石,罕见的纯白长毛貂皮,以及来自异国很少见的金银饰物,等等还有很多稀罕玩意儿,可苏沫挑的却偏是那种极普通的野牛皮做的白靴子。
“就那么好?”
苏沫连连点头,“嗯嗯,好好呀,这靴子里面全是长长的毛,而且这靴筒很长,穿起来肯定比我的绣花鞋暖和多了。”嘴上就一嘟,这会儿她的小脚丫快冻得站不了,虽然冬天做的绣花鞋加了棉花,可怎么抵得了这种天然的皮靴子呢,可知在21世纪时,这皮靴子可是很普遍的,但这里却只有男人能够这穿长靴,好不公平。
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扬,盯着苏沫笑道:“如你所愿,它肯定是你的。”话毕,已放出极利的一箭,射的却是难度最高,最顶上一排的头一个灯笼。
“好呀,赫连珏,加油……加油……”苏沫激动的蹦跳着,手上欢呼的拍起来,紧接着又是漂亮的两箭齐发,十只灯笼只剩七只,苏沫欢呼的嚷嚷起来,“赫连珏,赫连珏,你好棒……”
唔了一声,突然想起这是原来实习时,在一本幼稚园的教科书看来的句子,有点印象……好似是教小孩子互相鼓励用的歌谣……
汗嗒嗒的!苏沫正觉乱害羞一把的时候,却不想她身后已集了好多人,一起喊起来,“赫连珏,赫连珏,你好棒……”
声音好大,震天震地的,苏沫怀疑灯会的人都来了,一脸无辜的对上蹙眉绷脸的赫连珏,立即就嘿嘿大笑了一声,扬起明亮的声音,带头喊起来,“赫连珏,赫连珏你好棒……赫连珏,赫连珏你最棒……”
边唱起来,边比起大拇指,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学着她来做,大家觉的又新奇又好玩,最能表达对赫连珏技艺高超的赞美之意。
胖乎乎的老板苦着脸,看着那湖里的灯笼一个个被灭掉,耳朵里已被岸上人群的喊震得轰隆隆的,脸色就更成苦瓜了,苏沫嚷嚷的和着所有人喊着,见老板脸色苦这么难看,于是很好心的对着他耳朵里吼道:“放心吧,胖老板,我只要你那双长靴子,你不会亏本的,呵呵……”
胖老板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笑眯眯的嘴上连连称好,同时也给苏沫比了个大拇指,苏沫笑着说,“老板你也是这个,”两个神气活现的大拇指亮在所有人面前,“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个,你们好棒,大家都好棒,呵呵……”
人们像感染病毒了一般,互相都仰着大拇指互相比划起来,笑声特别的欢乐和热切。赫连珏已射完了四十九只灯笼,搭最后一只箭时,却从岸对面方向飞来一箭,“叱”一声射掉最后那只灯笼的同时,串着红艳的灯笼竟朝赫连珏直面而来……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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