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本宫不为妾 > 第十二章 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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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溪……别怕……把手拿开……”

    “西溪……你的腿……别总是掰也掰不开……听话……放松点……打开腿……”

    甚至,期间萧瑜因为怕西溪太过紧张,而说了一个缓和气氛的笑话。他轻咬她的耳根,隐道:“你这次别再因为太紧张而使用你的秘密武器了!”

    当时西溪立刻就被这句话给雷到,连紧张都不知道了,也就乖乖的任他摆布了。

    西溪本就是那种愿意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人,她一旦决定爱一个人就会付出所有,以前没有过只是因为一直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现在,她知道自己对萧瑜的感情了,就义无反顾起来。

    她被萧瑜吻的得难受,就在最后那一瞬间,她嘴里忍不住喃喃地道:“萧瑜……请你一定要温柔……”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请君怜惜……

    此君,乃夫君也!

    在那个晚上,西溪只记得越过他那结实的肩膀,她看到了他身后那残留的小火堆,冒着小星火,就在他轻轻覆在她身上的时候,小火堆里突然响起“啪”一声,这是柴火的爆鸣声。

    这声音原本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响起,却像专门为他们鸣起的交响曲,以至于多年以后,每当西溪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回忆往事时,她都忍不住忆起那些往事。而每当她想起那一瞬间以后,她就会打从心底里的觉得,那一瞬间,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然,萧瑜也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做,和其他女子比较起来,原来是这般的截然不同,这种神奇而又强大的震撼,让他彻底铭记。

    许久以后,两人终于停止所有的举动。

    而此刻,洞内的空气则由原本的清晰渐渐的转变为淡淡的甜蜜,淡淡的幸福。

    西溪处在萧瑜的腋窝下,被他搂得紧紧的,这一刻,她的心是甜蜜的。

    这时候,萧瑜终于忍不住道:“西溪,我是你的第一次吧!”这话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是他的语气却是肯定句。

    他因为年少时的经历,使得他曾经低迷过一阵子,也因此经历了不少女人,可以说是身经百战,因此,现在面对她的敏感,她的紧张,他立刻能判断出,她以前没有过。

    女人总是会因为某个男人曾经带领她走过她从没走过的地方,给过她从没有过的经历,而深深的铭记了那个男人。

    而男人正因为这点原因,因此在乎女人的第一次。

    其实说白了男人就是想通过这点,让他带领那个女子进入那个神秘的地带,好从精神上一直占有她,征服她,让她服服帖帖的对自己。

    而这就是男人可怕的占有欲,霸道而又过分的占有欲,他希望一直从精神上占有她,以至于让她一直依附着他,更是对他百依百顺。

    从这点上看,男人看似很强大,却实际上在很多时候都不自信,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全权占有自己女人的心,以防止她永不变心,永不离开自己。

    但是,对于自信的男人,一般情况下是不在乎这些的,就比如萧瑜,他一开始是不在乎这点,但是真正发现的时候也不免有所高兴。

    这让他想更加珍惜她。

    西溪处在他的怀里,对于他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而是变得脸红心跳起来,她将自己头深埋在他的怀里,更加害羞得不敢抬起来。

    萧瑜看着她这模样,答案不言而喻。

    深夜,两人终于抵不过疲倦的袭击,双双沉沉睡去。

    大概是半夜的时候,萧瑜被一阵强烈而又刺眼的彩光给吵了醒来。

    他睁开朦胧睡眼,只见眼前的西溪开始漂浮起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西溪是不是要飘走了,吓得他立刻伸手将她紧紧的抱住,不让她往上漂浮去。

    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阻止她的上浮。

    他清楚的看见她全身散发出七彩光芒,这等光彩将这处小洞照得通亮通亮的。西溪处于光芒的中心,她起来仿佛就像刚刚下凡的仙子一般,停留在空中,让他看的着,触不着。

    同时,因为她一直缓缓的上升,他觉得她就像要升天了一样。

    看着这样的情形,他害怕了。

    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不想前世,很多东西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是像西溪上一次变身的事,以及这一次发出彩光的事,真的太神奇了,他想不出有什么科学可以解释,因此,他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怕她像神话传说里的嫦娥一样,就这么升了天空,然后和他永远的诀别。

    他立刻站起身,追逐着她那上升的身体。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摇醒来。

    就在这时,西溪也醒来了。

    西溪看着自己漂浮在空中,以及萧瑜那紧张的面容,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西溪的手指,脸蛋,甚至全身的肌肤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仿佛就要这么隐隐的淡去,直至最后消失。

    萧瑜急切的拉着她的手,拽得紧紧的,生怕她就这么消失了。

    西溪也伸出手紧紧的拉紧他的手不放,她也不想两个人才在一起就分离。

    突然间,西溪想起了狼妖的话,他说她只要和萧瑜合、欢以后就能恢复以前的容貌,她立刻明白,难道她这是在变回真正的模样。

    她又想起了神算子的话,说她以前的容貌一个词语能够彻底形容,那就是——惊人!

    西溪顿时淡定了,但是还是有点紧张,她怕自己变得丑得惊人,到时候怎么见人!尤其是自己和萧瑜相爱以后。

    女人总是在喜欢一个人以后就特别在乎自己的容貌,她也一样,她以前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绝对做不到不在乎。

    她立刻对着萧瑜道:“萧瑜,没事,我想应该是我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你应该还记得神算子的话吧!”

    萧瑜一听她这么说,立刻想起来神算子的话,然后才觉得自己有点关心则乱的行为。

    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怕出意外,因此,他还是紧紧的拽紧她的手,不让她再次往上漂浮。

    就在这时候,西溪的容貌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她那张原本普通的长相,变得越来越好看,越来越精致。

    又因为她处于那七彩光芒的中心,从萧瑜的角度来看,她身披七彩光芒,浑身肌肤呈半透明状,这一刻,她真是美得恍若神仙,亦或是,更甚神仙般的美丽。

    终于,当容貌完全恢复的时候,那股强烈的七彩光芒渐渐的淡去,而且她原本呈现半透明状的肌肤也慢慢的变回普通人肌肤的实在感,不过,这一刻,她的肌肤比之以前,更美,更如玉一般温润,渗透。

    萧瑜看着终于恢复过来,也渐渐下落到地上的西溪终于放下那颗一直悬浮着的心。

    当西溪的脚终于着地的时候,他一把将她重重的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许久都没有说话。

    这一刻,他需要她的温暖来感受她的存在。

    他一定要切切实实的感受她的存在,来抚慰内心的恐惧。

    萧瑜将她狠狠的抱紧,几乎要将她挤入自己的胸怀,就连弄疼了她,他都毫无知觉。

    而西溪这一刻却更加紧张的,她看不到自己的容貌,不晓得自己变作什么模样,因此,当萧瑜抱了她一会儿以后,她赶紧推开了萧瑜。

    她略带紧张的道:“萧瑜,我的脸……”

    她有点害怕,害怕变得好丑,因此忍不住伸手轻轻的触了触自己的脸蛋。

    萧瑜看着她这样子,唇角轻轻上扬,再次强行将她拉入怀里,似乎有点不满她的离开一样,同时嘴里也很平淡的道:“别担心,很好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特别大的欣喜,似乎一点都不惊异她的长相。

    西溪有点奇怪了,难道因为自己变得太丑,他现在安慰自己?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在乎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这是刚刚恋爱女子的正常心态,西溪也不例外。

    她略带不相信的问道:“萧瑜,你别为了安慰我而骗我吧?”

    萧瑜看她这小女人模样笑了,想起她刚才变身时候把他吓得,现在都心有余悸,因此,突然之间他很想捉弄她一番,于是轻轻拉开她的肩膀,仔细的从头到尾的打量她一回,然后坏坏的道:“嗯!真的是神算子那句话,惊人!嗯!太惊人了!”

    贾西溪被他这句话吓得越发的紧张起来,听萧瑜这口气,现在到是真的丑得惊人了,于是也跟着低头开始仔细打量起自己来。

    她将自己转了一个圈,发现,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啊,手和身上的皮肤比以前更好了,脸上的肌肤摸起来不但细腻而且光滑,真有一种如琼脂般的细嫩感。

    她觉得这不像一个很丑的女子的面容,然后道:“是不是美得惊人?”

    萧瑜终于爆笑出来,后然后没辙的笑了笑,道:“是啊,我没想到你这本尊的身体竟然这般迷人。说着又将她强行拉入怀里。”

    西溪郁闷了,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抗议道:“那你怎么就没高兴一下?我变得美得惊人了,你没见你有多惊讶,更甚至是一脸的淡定!这似乎不是这种情况下该有的表情吧!”

    就在这时,萧瑜霸道的将她扣在怀里不让她动,而且突然用从没有过的认真道:“西溪……别动……让我再多抱一会儿,就再抱一会儿……刚才你真的吓着我了。”

    西溪没动了,她想她刚才自己也被吓着了,要不是早知道狼妖的那句话,一定会哭着拉着萧瑜的手不放开的。萧瑜这样在乎她,让她觉得很窝心。

    她回拥着他,而他接着道:“不骗你,真的很美,你现在的样子,是我前一世,这一世见过的最美的容颜。”

    西溪在他怀里小声抗议道:“那你为何刚才没有一点惊艳的表情!”

    萧瑜有点没辙的低笑道:“西溪,那是因为,我爱你,与你的容颜无关。”

    这是女人最爱听的一句话,她没想到自己能有幸听到一回。女人对于容貌的在乎无非是想让更多的人喜欢,让爱自己的人更爱自己,或者是一直爱着自己。现在,她得这么一句话,到是真的不紧张了。

    也就在这时,洞外山脚下传来稀疏的吵杂声。

    两人移步站在这半山腰上的山洞前,远眺山脚下的情形。黑暗中,依稀可见山脚下,小溪旁,有十来个火把在稀疏的活动着。

    萧瑜拥着她欣慰的道:“他们来了。”

    其后,两人再相拥着坐了一会儿天就亮了,大概到了天大亮的时候,山脚下开始有家丁四处查询着,叫喊着二少爷。

    两人立刻下山与他们会面。

    当他们到达山脚下,和家丁碰面了以后,所有的家丁看着换了个面孔的西溪顿时都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不出话了。

    而萧瑜和西溪也没说什么,还是和以往一样表面笑得温文尔雅,然后牵着西溪的手坐上轿子一起回家。

    等两人进了轿子,家丁们才缓过神来,却将刚才那样的惊鸿一瞥回味许久,一路上,轿子外都有着小声的议论,惊艳,但是,无论怎样,这些人知道萧府的规矩,没有敢太过大的举动。

    回到萧府的时候,这样的情形同样出现,没有人相信眼前这个容貌艳惊四座的女子竟然就是萧府的以前那个容貌普通的钱姨奶奶。

    不过大家最后还是相信了这就是钱姨奶奶,因为西溪说话的声音没有变。而且大家还知道当日神算子郭老先生在老太君房里讲过一席话,说此女子被妖孽所诅咒,等她真的恢复容貌的时候,请老太君千万别把她当做妖孽。

    因为有了这席话,西溪能够在萧府顺利生活下去。

    当然,她突然间变得这般美丽,让萧瑜原本的那些妾都接受不了,本就很得宠了,现在突然又变得如此美丽,所有的风头似乎全被她一人抢过去了,所以一时间嫉妒之火在萧府燃得更加旺盛。

    同时,因为萧府的奴才四处传说着萧府的钱姨奶奶有多美,以至于一时间整个景阳城都知道了萧府突然出了个名动四方的红颜女子。

    甚至还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没事的时候就守在萧府外围,想乘这个钱姨奶奶出来的时候偷偷的看一看这个艳惊四座的女子到底有多倾国倾城。这种情况以至于近段时间,萧府外围突然增加了许多翘首以盼的生面孔。

    这样的日子过去不久,西溪就迎来了因为自己那张极美的面容而带来的第一个麻烦。

    这天下午,她正在屋里休息,后门处有人来报,说她有亲人来找。

    西溪本不想去,但是又怕这个所谓的“亲人”直接找到老太君那里,然后揭穿她不是钱多多,所以最后还是揣着不安的心去了。

    当贾西溪到了小后门的时候,只见一衣着邋遢的中年男子,一脸痞态的蹲着门槛边,朝她来的方向引领张望着。

    当西溪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将他那好色的痞相、眼神、以及唇角的那抹轻薄的笑意,都毫无保留的全部表现出来。

    西溪有点微怒了,但是鉴于他比自己长一个辈分还是礼貌的问出口,不过语气却有点不善了:“请问你……?”

    西溪的话还没说完,那中年男子就出声打断她,道:“果然不是我女儿钱多多!我就在想啊,我的女儿钱多多虽然长得还行,但也不至于轰动整个景阳城,再说我女儿从小在山里长大,哪里晓得那么多有趣的生动的故事?更不会比外面的说书先生都说得好了!你说你这只妖孽究竟使了什么法子抢了我女儿该有的荣华富贵,然后又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这男子很不要脸的说着西溪,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又紧接着道:“好吧,我不管你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你就给我点钱吧做封口费吧!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谋杀我女儿,抢我女儿应有的富贵!”

    此男人越说越无耻,说得西溪的脸都黑了还继续毫无察觉的勒索,他接着道,“好吧,我也不要多了,听说你前阵子给老太君治病得了一千两赏银,而你在萧府有吃有喝,甚至还有俸禄拿,甚至还听说你现在升为大妾了,你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你那一千两就给我用吧!正好爷这两天手头有点紧,手气也不好,奶奶的,总是输钱,你就给爷我缓和缓和两天,扳个本回来!”

    说到这里贾西溪彻底怒了,她想起了钱多多的话,说她是被他爹卖了的,而且还只卖了二两银子,而她又想起了萧瑜的话,说钱多多的爹当初在青楼门口卖女,大家看他那样子想着女儿也长得好不到哪里去,因此一直没人要,于是钱多多的爹钱进来求了好多人都一直没卖掉钱多多,这男人到后来甚至连那些年过花甲的老头子都求着要他们买,最后要不是萧瑜看不下去买下钱多多,看来钱多多这一生就这么完了,想着这些她更加理解钱多多了!

    而今日一见这男人,果真无耻,而且不但无耻还没人性,人说虎毒不食子,可眼前这男人就无耻得卖女求“财”,而且还是小小的财,这是贱卖,贱卖他女儿的身份和价值,实在太可耻了。

    贾西溪越想越觉得气愤,如今还勒索到她头上了。

    不过她不跟无关紧要的人计较,反正现在她和钱多多都过得不错,至于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就让他一个人去赌光,输光,被赌房的人追账打死,都不关她的事。

    想起这些,西溪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脸就走。

    而这男人立刻拦住伸手拦住西溪,威胁她,继续无耻的向西溪要钱。

    西溪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那无耻的手,然后大喝一声:“来人啊!将这无耻之徒驱逐出萧府!”

    很快,里面的家丁就蜂拥而上,一齐将这男人赶出去。

    而钱进来也因此弄得了一脸灰头垢面,最后还被家丁们用棍子给狼狈的赶出去了。

    这无耻的钱进来也真够无耻的,被赶出去以后还不死心的在后门外叫嚣着,说西溪是什么妖孽,占他女儿该有的位子,一直在外边叫骂着,而众人只以为这是个疯子。

    西溪略带怒气的回到雏稚阁里坐下,小阳立刻殷勤的送上茶水,还一直在旁边安慰着西溪,说姨奶奶别太生气了,气坏了孩子可不好。

    自从上回从山上回来,大伙看着西溪变得如此美丽了,有人嫉妒有人羡慕,而变化最大的就是小阳,她突然一改以往的不屑,开始对西溪特别好,特别殷勤起来。

    而西溪对小阳的殷勤,一开始是防备着的,可渐渐的,看她似乎似乎是真心悔改就没怎么防备了,甚至还渐渐的相信了她。

    她觉得像小阳这种行为,可能是想着自己已经嫁人了,没有机会了,所以大概是终于想通了。对于这样顽固的女子,她能改变是最好不过的。

    西溪坐在雏稚阁里,时间怎么过去的她不知道。

    她渐渐的开始害怕起来,她想起了钱进来是个无耻小人,而自古有言说,宁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她在想,她要不要干脆答应钱进来,把银子给他。但是她立刻又想到,如果她现在真的把自己的全部家当给他,像钱进来这样的小人有了以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因此,这个办法很快就被她否决了。

    想了一个下午,甚至一个晚上,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找萧瑜解决这事了,总之她是决不能让这钱进来去老太君那里告状的。

    西溪等萧瑜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萧瑜,直到深夜她再也受不了疲倦的袭击就沉沉的睡去了。

    半夜的时候,萧瑜才带着满是疲倦归来。

    他很小心的脱去外衣,然后仅着里衣轻轻的躺在西溪的身边,再将她从她的后背轻轻的拥过来。

    西溪的肚子有四个多月了,越发的大了起来了,他轻轻的触摸在她那凸起来的肚子上,想象着不久以后就有一个小不点出来哭着闹着给他们俩带来幸福。

    西溪虽然等了他一个晚上,心里记挂着,但是可能是因为有孩子的原因,她睡得比平时要沉,尽管如此,当萧瑜轻轻拥着她的时候她还是模模糊糊的醒来了。

    她模模糊糊的喃叨着责怪着:“怎么这么晚……我都等了你一个晚上……”萧瑜幸福的笑了笑,在她耳边轻道:“今天商行里出了点事,以后不会了,睡吧,很晚了,我明天早上还得敢早出去。”

    西溪立刻来了精神,反过身子,看着满脸疲倦的萧瑜道:“出什么事了吗?”

    萧瑜继续闭着眼睛,看起来很困的样子,模糊道:“没事,商行里出了两个存心刁难的客户,这以往也出现过同样的情况,解决了就好了!”

    西溪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安心起来了。

    萧瑜再次将她朝自己的怀里扣了扣,嘴里喃喃自语道:“西溪,我累了,咱们一起睡吧!”

    西溪窝在他怀里倒把下午的那件事情给忘记了。

    第二天清晨,西溪还在睡梦中,萧瑜就起身离开了。

    而这一天,钱进来也没再在后门出现过,萧府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大家各司其职,没有再有什么异动,而西溪也开始渐渐的淡忘这件事。

    大概是两天以后,西溪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上房突然来人说要她去萧府的祠堂见老太君。

    西溪顿时就懵了,她在萧府也算过了两个多月到近三个月,当然清楚萧府的规矩。除了平时的祭祀祭祖以外,一般时候一般人是不能去祠堂的,而若是真的被请去祠堂,也是犯了大错或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的。

    西溪想了想,最近才过了七月半鬼节不久,祭祀才过,这时候请她过去,那肯定是她和钱多多互换身份这事了。

    看来是她疏忽了这件事,小看了钱进来的无耻程度了。

    西溪虽然揣测着不安,但是还是立刻动身去老太君那里了,现在只求老太君能原谅她,接纳她了。

    一路上,她有想过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钱多多,说自己不给钱给钱进来,钱进来就诬陷她就行,但是她又仔细想了想,骗了老太君一次就算了,如果再骗她一次,等她真的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老太君可能就再也接受不了她了。

    在这个社会不比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这里是以孝治国,凡所有的子女,晚辈都必须听从长辈的话,如有传出任何一个人对自己的长辈,尤其是父母,不敬的话,是要受到严惩的。情况轻者,由官府杖责,情况严重者,由族里编猪笼沉河底!

    因此,经过深思熟虑,贾西溪觉得这件事情是不能瞒下去了,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之,她决定先见机行事,如果真的是钱进来来告状,她也实在瞒不下去的话,就干脆承认算了,老太君看在她怀了孩子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太过惩罚她的。

    她带着这份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来到了祠堂。

    只见祠堂前面站了老太君的两个一等大丫鬟,当她上前的时候,两个丫头立刻上讲将她直接带到祠堂后面的一处紧闭的房门前。

    今日这两个丫头对她没有以往那般对礼貌,眼神和态度间明显的有了几分傲慢。

    西溪在心里暗骂,奶奶的,这风转的也太快了吧,见她失势了,就这般态度!

    推开这扇紧闭的门,里面传来淡淡的霉味。

    也许是因为外面的太阳光很强烈,而里面又是一紧闭的房间,不透光,也不透气,这让贾西溪一下子缓不过神来,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她有点胆怯的站在这处诡异的房门口,颤抖着身子,不敢进去,对着即将到来的无知的惩罚,她有点害怕。

    就在这时候,两个丫头很没礼貌的将她一把推了进去。同时其中一个丫头还道:“你就进去吧!进了这个地方还能再继续呆在萧府的,难啦!”

    西溪被推得一个踉跄,立刻伸手扶住门把手,也幸好她这么一扶,否则还真会摔一跤,这将西溪气得直咬牙。

    也就在她还没缓过神的时候,两个丫头很没礼貌的将她的手一把掰开,然后就“啪”的一声,将门重重的拉上再紧紧的关好。

    顿时,她便一个人孤零零的处在这处四处封闭的黑房子里。

    等她的视线终于适应了黑暗下的视觉的时候,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这是一处空大的房间,里面除了几张椅子就什么都没有了,整个房间的也只有两处门,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前门就是西溪刚才进来的那一个,而后门则是她现在对着的那个,那个门连着里面的一间房,不知道这扇门通向的那扇门是何处。

    西溪缓缓的朝前走着,就在这时候,萧老爷和萧夫人扶着老太君从后面那扇门里走了出来。

    再然后就是萧靖琪和大少奶奶。

    今天,萧府的主子竟然都来了!

    老太君瞥了她一眼,然后立刻恨恨的将眼神撇开,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的感觉。

    顿时,西溪心里的紧张更加明显了,似乎情况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糟糕。以往她每次去见老太君的时候,老太君都特别高兴她去,每次都热情的招待着她,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迎上来,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

    而今天,西溪没想到老太君竟然变脸变得这么快,这让她有点措手不久。

    老太君在最上首的位置坐下,萧老爷和萧夫人在老太君的右下手,而萧靖琪和大少奶奶在老太君的左下手坐下。

    老太君看着还不知所以然的西溪,眼里的怒火更加明显了,一声喝道:“钱氏,你还不跪下!”

    西溪一听,连钱氏,跪下这些词语都来了,平时老太君都是喊她西溪的,也从不要她跪的,都说怕伤了孩子,看来今天老太君是真怒了,她也只有认错的份了。

    她顶着半个球,有点为难的跪下,然后又有点为难的跟老太君磕着头,尽管如此,整个过程中,老太君都没有像以往一般怜悯她,或者怜悯她的孩子,不让她跪,不让她磕头。

    西溪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她现在一点底气都没有,她不知道老太君对于整个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如果只是钱多多的父亲来告状,那么她顶多是代嫁这件事情败露,只要她求求老太君和萧瑜跟老太君求求情,老太君还是不会拆散他们的。

    老太君看着一直不说话的西溪,以为她知道错了,怒气就稍微小了点,语气也没那么尖锐了,道:“钱氏你可知错?”

    西溪决定先稳住自己的胆怯,探清情势再说不迟,俗话说,言多必失,在这种情况下绝对是可信的,于是她打肿脸充胖子道:“回老太君,婢妾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老太君一听西溪这话立刻又火了,声音再次拔高了三分,道:“真是不知悔改的东西,我萧家的脸面全被你给败光了!你当我老了,不中用了,就随便好欺负是吧!来人,看你还怎么嘴硬!”

    就在这时候,那扇后门走出了一个人,此人正是那无耻之徒钱进来。

    钱进来还是一脸的痞相,他吊儿郎当的游走上前,走到西溪的跟前的时候还毫无顾忌的看着西溪那绝美的容颜,眼里流露出的色、欲,张狂而放肆,一点都不知收敛。

    老太君有点嫌恶的看了一眼这样的钱进来,但是还是问道:“钱进来,你来认这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得了老太君的这句话,钱进来更加色咪咪的肆无忌惮的看着贾西溪,看够了才转过身朝老太君鞠躬,道:“回老太君的话,这根本就不是钱某的女儿钱多多,钱多多是钱某亲手养大的,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今日钱某的儿女不听话,不但逃婚还找了一个女子替婚,这真是钱某过错,是钱某教女无方让老太君超心了。钱某愿意将这女子领回去,找到自己的女儿再送到萧府来,不知这样可否抵罪?”

    这钱进来越说越无耻,说到后面竟然还打起来贾西溪的主义来了!不过西溪越听越觉得奇怪,这钱进来怎么知道她和他女儿是换婚的?

    前几天敲诈她的时候,还说她是妖孽占了她女儿的身子,占了她女儿的富贵,说她谋杀了她女儿。

    虽然听着这话郁闷,但是西溪知道她现在更应该为自己辩解,再说这钱进来谁都看得出是一个无耻之徒,她要是死不承认,说不定老太君和萧府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无耻之徒,于是道:“老太君,难道你忘了吗?神算子说过我曾经被妖孽诅咒过,以至于隐去了现在的容颜,如今我换了一副面容,我爹当然不再认识我了!老太君,我爹能做到卖女求荣,将我卖做二两银子来赌博,这样的人的话你也相信?你难道就没想过他今日也我为了银子而来诬陷我?再说,这些日子以来,我对老太君的心,大家都看在眼里,难道老太君你就没看到吗?”

    老太君听着西溪这话,有点不忍,同时也想起刚才钱进来那放肆的话,对着钱进来道:“钱进来,我今日是请你来是作证的。就算此女子助你女儿逃婚,给你钱家抹黑,但是你女儿也有错,再说,怎么惩罚此女子是我萧府的事,再怎么也轮不到让你带走!”

    “咳~咳~”钱进来立刻知趣的咳了咳,掩饰刚才那份被老太君揭开自己阴谋诡计的尴尬。

    老太君没理钱进来,看着贾西溪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也太不知悔改了,今日这么多人证在此,你还狡辩,我萧家的脸都给你败光了!我看着这事情不能暴露出去,还特地在这祠堂里代表整个萧府的列祖列宗来审问你,你却还死不承认,好吧,我现在就来问你。”

    说到这里,老太君顿了顿,朝着钱进来问到:“钱进来,你说,你女儿从小会些什么?可会郎中之术?”

    钱进来:“回老太君,钱某的女儿自小在山野中长大,从没跟过什么郎中学过什么郎中之术。”

    老太君:“可曾经跟过一个资历深厚的老者学习过养身之道?”

    钱进来:“从没有。”

    老太君:“可曾跟着一个师傅学习过那些奇奇怪怪有趣的故事?可曾学过唱戏曲?”

    钱进来:“小女自幼在山中长大,除非遇到神仙,否则是不会懂的!”

    老太君转过头看着地上的西溪道:“钱氏,哦,不对,你现在姓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到是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如果还不信,我再让你看一个证人!”说着老太君又朝身后喊道:“小阳,出来吧!”

    西溪一听,懵了,这小阳,敢情这段时间都是在做戏?故意逮住机会狠狠的反手一击?她那样的脑子也会这个?

    紧接着,小阳从老太君身后的后门走了出来。

    小阳徐徐上前,同时一双眼睛一直得意的看着她。

    西溪顿时明白了,她真是悔恨自己小看这小阳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还给她使阴招!

    老太君没看小阳,一直紧盯着贾西溪,威严的道:“小阳,你说你那天究竟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小阳朝老太君恭敬的回了一礼,道:“回老太君,当日雏稚阁来了一年轻女子,婢子觉得奇怪,就悄悄的跟着后面听了几句话,婢子一不小心就听到姨奶奶竟然叫那位年轻的女子多多,而那位年轻的女子竟然说‘没想到当日听妹妹的一个小小的计策,竟然促成了两段姻缘。’我甚至还听到姨奶奶问那个年轻的女子,问她后悔换了个身份的话,要不要换回去,让那年轻的女子再来做做这萧府的第二十三姨奶奶。”

    西溪恨恨的看着这搞突然袭击,使阴招的小阳,只能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悔恨自己太过心慈手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记仇!

    老太君听了小阳的话以后怒了,再次对着西溪怒道:“现在事情都全部败露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以为我这个萧府当家人是这么好欺负的吗?如今我就再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能全部从头到尾的跟我老实招来,我或许还能念你怀着个孩子,不送你去官府,如果你再有隐瞒,死不承认,我就送你去官府,让官府来制裁你这样的行为!”

    就在这时候,外边来了个家丁走到老太君的身边轻轻作了一揖,道:“禀老太君,二少爷请回来了。”

    老太君一听萧瑜回来了,这次竟然没有像以往一般欢喜,而是更加怒了,老太君喝道:“去叫这个不孝子进来!”

    没过多久,萧瑜就从前门推门而入,当他看到这屋里这等架势以后,顿时惊了,再看到西溪顶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的时候原本一脸莫名的脸更是怒了。

    萧瑜立刻上前道:“奶奶,西溪怀着孩子,你怎么能让她跪在这样冰冷潮湿的地上?这要是伤了你的小曾孙你舍得吗?”他猜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看着西溪这么跪着他很担心,因此,他现在得想办法先让西溪起来,而这个办法,他最先先到的,就是苦肉计。

    老太君却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一声喝道:“你这个不孝子还不快跟我跪着!现在还跟我说小曾孙,你到是打算骗我这老家伙到什么时候!”

    萧瑜立刻老老实实的跪在西溪的身边。

    也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危险正朝着自己和西溪袭来,他原本还在商行里为最近那几个刁难的客户患愁,突然被老太君请回来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当他被请到祠堂的时候他也只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小事,如今看着一脸怒容的老太君,以及一脸愤恨的萧家人,他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刚进来一看到跪在地上的西溪就忍不住跟老太君求情,根本没来得及看这黑暗屋子里的情形。

    现在他乘机扫视了一下屋里的情形,发现多了两个人,一个是钱进来,他认识,以前就是这钱进来求着他买钱多多的,还有一个就是小阳,他也清楚。

    看到钱进来,以及老太君的怒容,他隐隐猜到了就是西溪和钱多多互换身份的事,但是这里又对了一个小阳,他就有点不明白了。

    就在这时候,老太君再次发话了,老太君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联合起来骗我,到现在为止还里应外合,你们这叫夫唱妇是吗?”

    萧瑜跪在地上一脸的镇定,不带任何语气的道:“孙儿不只奶奶的意思!”

    老太君听了这话更是气得颤抖起来了,萧夫人立刻上前扶住老太君,顺便帮老太君摸摸背顺顺气,她一边安慰老太君一边对着萧瑜恨铁不成钢的道:“玉琪啊,老太君平时最看重的就是你,你这次也太玩得过火了,现在你就赶紧认错吧!至于此女子,就由老太君处置罢!”

    萧瑜听自己母亲这么一说,还是一脸的镇定:“孩儿确实不知奶奶所指。”

    这时候老太君歇了一会,也好多了,听得萧瑜还嘴硬,就气道:“好!好!好!”老太君抖着手指一连叫了三个好,然后又是朝身后一声高喊:“小罗,出来吧!”

    萧瑜看着从后门出来的男子,有点矮小,有点胆小怕事,觉得有几分面熟,可无论他怎么想他都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候,老太君道:“小罗,你到是说说五个月前,二少爷在哪里?”

    萧瑜立刻明白了,说起五个月前,他立刻想起了他五个月前在陈子书那里玩了近半个月,至于地点嘛,那就是青楼了……

    那时候的他,还没遇到西溪,如往昔一般,他依旧风流如斯。

    他那时候的主张就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如今被老太君提到,又看着跪在地上的西溪,再想起今天老太君不同寻常的话以及她老人家的怒火,他立刻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一定是有人告状,查他当日的行踪,然后说西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这下确实不妙了,如果是因为这件事,老太君确实有理由生气了,只怪他当时救人心切,就这么编了个谎话搪塞老太君,连后来都忘记了跟老太君坦白了,而最近因为和西溪在一起太过高兴,以至于忘记了这一回事。

    他更没想到有人敢这么大的胆子去揭他的底,他发誓,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揭他底的人!

    这时候,小罗上前走了一步,朝着老太君恭敬作了一揖,道:“回老太君,小的是黑云县迎春楼的小厮,五个月前,正是我们春满楼培训了五六年的头牌姑娘媚娘的出彩日期间,而小的可以作证,那段时间,萧二少爷一直在我们迎春楼里和陈少爷一起争夺媚娘姑娘。”

    小罗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可能萧二少爷不记得小的了,但是小的却记得萧二少爷和陈家大少爷,我记得清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我们干这一行的,对于哪些愿意为了姑娘们而一掷千金的大腕是特别关注的,连他每天在哪个楼点了哪个姑娘都要八卦一下,因为那段时间萧二少爷一直在我们迎春楼,我们迎春楼对萧二少爷的一掷千金八卦得如火如荼,因此,小的也对萧二少爷特别的关注的。第二,萧二少爷那阵子确实和陈少爷一直为了抢媚娘弄得满城风雨,而大家也都知道萧二少爷最后财大气粗的抢赢了媚娘,然后在迎春楼里玩了好一阵子。”

    小罗一边说,西溪一边在私底下用眼睛斜瞪着萧瑜,瞪到后来,就直接无视他。她决定不理他了,因为她很生气!

    西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郁闷,这男人太花心了,以至于又弄了一个满城风雨,要不是这样,这件事情能这么容易穿帮吗?真是的!

    萧瑜看着私底下对自己吹眉瞪眼的西溪,心里就急了。再看了看这小罗,越看越觉得欠扁,他发誓,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以后,他一定要狠狠的惩罚这不知趣的小罗!他揭穿孩子这件事就算了,还揭他以前的老底,让西溪又生他以前的气,吃他以前的醋,唉!看来他这两天又要一个睡外室了。

    小罗终于说完了,这事情也算是明了了,不过这小罗和钱进来还是不知道的,而小阳,若是她猜到的话,以后也得封住她这张口,这萧府可丢不起这样的脸。老太君在心里这么暗暗的想着。

    想玩了以后她简单的挥了挥手,朝着这三个人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先出去了。”

    老太君看着这三个人离去,才对地上的萧瑜和西溪道:“现在,事情都这么明了了,你们俩可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们俩也实在太荒唐了,我萧家百年的清誉就差点被你们俩这样子毁于一旦,要不是早发现,早遏制住这件事的外扬,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自己的家人,我也给你们俩一个机会,跟我老老实实的从头到尾的说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还是那句话,再有所欺瞒,我就将钱氏你直接送去官府了!”

    老太君一生气起来就忘记了西溪现在不能再称呼钱氏了,就按照习惯称呼了。

    萧瑜和西溪两人私底下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这事情是瞒不下去了,就决定不如乘现在坦白了算了,说不定老太君还会原谅他们。

    萧瑜看了看老太君,正准备开口说话,西溪拉了他的衣袖,示意让她自己说,萧瑜看着西溪的意思,于是决定让她自己说。

    于是西溪将自己从自己在山中醒来,到遇到钱多多,再到自己替钱多多代嫁,最后到自己在上房爆料出怀孕了,然后萧瑜救了她,全部一一说了出来。

    只是她没有说狼妖,以及变身的事情,也没说自己一醒来就穿着女囚衣的事,对于她的身份,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也只能说忘记了,至于她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她是绝不会说的,这个世界遇到这种怪事是要用火烧死的,所以她就说成自己一觉醒来以后就忘记了自己以前的事情。

    至于那些故事,笑话,戏曲,以及养生之道,她就说自己其余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唯独记得这些,这在医学上还是能解释的,西溪跟老太君说,这叫做间歇性失忆症。

    老太君相信了西溪的话,但是这也确定了西溪肚子的孩子不是萧瑜的。

    这猜到是一回事,真正确认又是一回事,老太君一旦确认了这孩子真的不是萧家的以后,顿时心里那个气愤,她原本是多么的期待和喜欢这个孩子的,也因为这个孩子而特别喜欢西溪。

    再说,就因为萧府近两年一直没有小孩子,所以老太君觉得特别无聊,她老了,就喜欢子孙多,好享受天伦之乐,可惜这大孙儿就一个媳妇,肚子也一点都不争气,这也是她一直不怎么喜欢顾飞雪的原因。

    而二孙儿娶是娶了很多个,可问题是这些女子一个个都是出至青楼,她有点怀疑这些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清婠,甚至还怕这些女人给萧府带来野种。不过幸好这一年里这么多女人都没有一个怀孕的,不过她不知道,其实这是因为每次事后,萧瑜都谨慎的送了避子汤的原因。

    萧瑜虽然多情,却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生她的孩子的。

    而对于老太君,当那天上房里爆料出西溪怀孕了以后,她对于这桩丑闻的态度,是欣喜大于对萧府名誉保护的。

    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她盼了近三个月的孩子,竟然不是她萧家的。这真是她全部希望的破灭!这对她这老人家而言,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小。

    就因为这个原因,她更火了,她将这些个人感情因素全部带进了正题,她对着西溪和萧瑜怒骂道:“你们俩真是太放肆了!我萧家的族谱就这么好进,这么好欺骗的吗?还有,我萧家的血脉怎么能让你们俩就这样捣乱?!你们俩就不怕列祖列宗怪罪吗?”老太君这回是彻底的怒了,一下子一口气就连续发了几个反问句。

    不过说完了这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面对,她很质疑西溪的身份,看她这被解除诅咒后的容貌,实在是太倾国倾城了,她活了近七十年,也没从没见过西溪这等容貌,她敢肯定,整个大启国都难以找到这等美貌女子了。

    这样美貌的女子,虽然不记得以前了,但是又懂得这么多,而且她看西溪平时的为人,虽然很多时候很礼让,但是却很洒脱,似乎本该就如此,一点都没有这个世界低等身份居民的奴性,这点也是她一直欣赏的她的原因,综合了这些,她敢肯定西溪原本的出身是大户人家。

    但是,她同时也有一点担心了,西溪一开始就是怀孕了的,如果她真是出至大户人家,那么对于这样身份,一旦有了孩子,就意味着这个女子已经成过亲了。

    这样身份的女子给玉琪做妾,确实有点委屈了她,但是这样尴尬身份的女子也决不能给玉琪做妻子。

    第一,她并非完璧之身,要做她萧府的妾都需要是完璧之身,更何况是妻。

    第二,她是成过亲的,先不说西溪的前夫一旦找到她,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她就必须跟前夫回去;就说现在这个道理,古有言,一女不能共侍二夫,就凭这点,她也绝对不允许西溪做萧瑜的妻。

    因此,想来想去,她只能按照她现在的办法处理他们俩的事情了。

    老太君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决定先打探清楚西溪的身份再说,于是道:“西溪,那你可否还记得你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又是作妇人打扮还是做少女打扮?”

    西溪知道肯定不能说自己醒来穿着女囚犯的衣服,一旦说了这个,老太君这样的老古人是一定不会再收容她的,甚至还要将她直接送官府去。

    因此,她道:“回老太君,婢妾醒来的时候身着普通女子衣装,作少女打扮,就是因为这点原因,婢妾原本以为自己是……姑娘家……”

    说到这里,贾西溪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有点害羞的说完了那个姑娘家又接着道,“也因此,婢妾才代替钱多多嫁进府的,至于当时为何突然生起这样的想法,一方面是婢妾醒来以后不知道自己是谁,实在没地方可去,而另一方面则是,钱多多确实和自己的郎君郎情妾意,婢妾也不想一对鸳鸯就这么活活被拆散,于是就自作主张的代替了钱多多嫁进来了。

    婢妾想老太君你是一位心地善良的人,我想老太君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也不想做棒打鸳鸯的事情的。

    而且,老太君可否还记得神算子的话,他说就算将来婢妾犯了什么大错也请老太君不要太过严厉的惩罚婢妾,说婢妾和老太君是有缘人,还说婢妾是真心待老太君的,再说,婢妾也确实是真心待老太君的……

    因此,婢妾恳请老太君就看在婢妾对老太君一片真心的份上,对婢妾从轻发落,让婢妾继续留在萧府生活。”贾西溪为自己辩解求情一下子就说的没完没了了。

    老太君看着这样的西溪,终于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解释道:“就你这家伙会耍嘴皮子,你说,我若不看在你平时待我真心的份,也看在我平时还算喜欢你们两个孩子的份上,我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来密审你们俩吗?要是不喜欢你,我直接将你送官府去了,或者就直接在大堂里审你了,到那时候,你的颜面何存?我只是一直生你们俩一直这样骗着我的气!”

    老太君又看了看西溪那么一个大肚子还跪在地上,心有不忍,于是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一个这么大的肚子,跪着也伤了孩子,先起来再说!但是别以为就会这么算了,你的惩罚我先记着,等会就来罚你!”

    老太君说完,萧瑜立刻伸手将西溪扶了起来,西溪肚子大了,行动起来很不方便,现在要不是萧瑜在身边,还真起来不得。

    老太君看萧瑜把西溪抱起来以后又将西溪扶到身后的椅子上坐着,然后才对着萧瑜道:“玉琪,你错得太离谱了,枉我一直宠着你,惯着你,你还是先给我跪着,你的惩罚也少不了!”

    萧瑜听了这话老老实实的跪在老太君的前面,只要不让西溪那么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他多跪一下无所谓。

    这时候老太君再次发话了,道:“这件事情都这么明了了,看来也得找个办法解决才是。逃婚的钱多多,看她爹钱进来就那么个德行,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说我也老了,要多积德,而不是棒打鸳鸯,因此,钱多多就算了,不要她再进门了,也让她和她的夫君一起生活,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至于西溪,你是别人家的媳妇,只是现在想不起自己的身份,现在也没地方可去,我就允许你暂时还住在萧府,供你吃穿,甚至抚养你的孩子,直到你想起自己的身份,或者你的家人找到你来认领你为止。

    而玉琪,你以后就不要再去雏稚阁了,也不要和西溪有所接触了,你们俩以后得避嫌,以后对西溪也只能以待客之道来对待西溪!”

    萧瑜一听这话就不依了,要他以后不去雏稚阁,要他和西溪从此以后分开,他是绝对做不到的,因此他想也没想就反抗道:“奶奶,要孙儿以后和西溪断绝关系,孙儿不依!”

    老太君又有点怒了,她真的快要被气死了,一天被这两个人气得来来回回好多回了,真是的。

    她对着地上的萧瑜怒骂道:“为何不依?西溪是别人家的媳妇,难道要西溪一个女子一女二嫁?自古有句话,一女不嫁二夫,你怎么可以做出这般有悖伦理道德的事情?!”

    萧瑜跪在地上还是一脸的镇定,他抬头看着老太君,用那无比坚决的眼神看着老太君,坚定地道:“孙儿不觉得我和西溪在一起有悖伦理道德的事情,孙儿和西溪相爱,两个人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老太君声音再次拔高了几分,身子已经颤抖起来了,喝斥道:“可西溪是别人家的媳妇!”

    萧瑜坚定的看着老太君,坚决的维护自己的权利:“可她也是我的女人!我让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老太君左手指着萧瑜,声音越拔越高,道:“什么?”

    萧瑜立刻坚定的道:“我说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就在这时,萧瑜的话还没说话,老太君就拔起身边的那个百年老檀木拐杖朝萧瑜的头上狠狠砸去!与此同时,老太君嘴里还狠狠的骂道:“你这个孽障!”

    “砰”的一声,好响,这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房子里回荡,显得尤为刺耳。

    顿时,萧瑜的额头也立刻迸出了鲜血。

    鲜血从萧瑜的额头上沿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可萧瑜还是一动不动。

    西溪很想上前替他擦拭掉那鲜血,可是她又因为忌惮着老太君的火气而不敢上前。

    就在此时,萧瑜再次开头说话了,这一次,他以从没有过的认真,以及从没有过的坚决道:“老太君,我爱她!谁都不可以拆散我们!”

    萧瑜从没有直接喊老太君为老太君,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位老人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辛苦掌家,是可佩可敬的,而且这位老人和自己前世的奶奶很像,性格也像,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将她当做自己的奶奶在对待。再说,萧瑜现在占的就是萧家二少爷的身子,身上留的都是她萧家的血液,在生理上,他是她的孙儿,自然有着血浓于水说不清的私人感情,这在遗传学上是很好解释的。因此,萧瑜一直是整个萧府唯一一直喊老太君奶奶的,而老太君也一直宠溺的由着他,甚至很享受他这样的特例。

    而近日,萧瑜突然喊起了老太君,这让老太君震惊了。

    她怒瞪着地上的孙儿,她没想到自己的孙儿会为了一个女子与她对抗到这等地步。

    看着自己孙儿眼里的决绝,她有些动容了,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孙儿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就算大家将他折腾至死都是无法改变他心意的。

    而且,当她看到萧瑜额头上那淋漓的鲜血的时候,心如绞痛,她后悔了,她后悔自己因为太过冲动而用拐杖砸了他的额头。

    她坐在椅子上,踹着怒气,突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本以为西溪怀了孩子,自己的孙儿应该不会对西溪怎么样,再说,那天西溪也跟自己发誓,她和孙儿也没有发生什么。

    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西溪那表情不像是撒谎,但是现在孙儿又说她们发生了事,可见是那之后发生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几个月了他们才……

    因此,她一听到自己孙儿说他占有了西溪,她就怒了,她想起西溪那个大肚子,想起自己孙儿禽兽不如的不顾及一个有身孕的人去行房事,因此,她想也没想就用拐杖砸下去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孙儿,又看了看西溪那一脸的着急,她看得出这两个年轻人是真的相爱了。

    她老了,需要多积福,而不是拆散年轻人的好事,而且这两个孩子她都喜欢,但是如果西溪的前夫找来怎么办?

    因此,她对地上依旧跪得一动不动的孙儿喃喃问道:“我没想到你们两个……那如果西溪的前夫找来怎么办?到时候按照我国法律法规,西溪是无条件的要跟她以前的相公走的!那你到时候怎办?”

    萧瑜抬头,与老太君的眼神直直对视,然后坚决的说:“我说过!谁都不可以拆散我们!我不管是谁,我不管西溪之前是谁的人,我只知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将来也还会是我的女人,这是决不能也不会改变的事!”

    老太君看萧瑜如此坚决,想起自从孙儿病好了以后,性格就变成现在这样。

    虽然平时花心了点,但是真正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是果断而又专一,甚至还雷厉风行,目标明确!

    这就是她一直喜欢这个孙儿的主要的原因,这也是萧家当家最需要的性格。

    她也仔细的想了想,西溪现在换了一个面孔,又失忆了,这会儿她的家人可能更难以找到她了。再说,她有没有家人,甚至到底有没有成过亲,这些都是一个未知数,如今她就一意孤行的断定她是成过亲的,也未免太早了点。

    虽然不是完璧之身,但是她的孙儿不介意,如果他们俩誓死在一起,她就算再阻拦也阻拦不了的。既然不能拆散他们,那么就让他们在一起罢!

    老太君在心里想了这么多,最后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屋里一片静默,大家都在等待着老太君最终的裁决,而这时候老太君说出了最后的裁决:“你们要在一起,我也阻拦不了,既然西溪已经成为了我萧家的媳妇,那么你也得接受我萧府的家规。你们一起如此欺骗我,如此无视我萧府的家规,我就用萧家的家规来惩罚你!但是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这个惩罚就从轻发落,我就罚你就在祠堂的偏房思过堂里住三天,禁足三天!

    当然,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我会让家丁们将一切设施都备用齐全的,还让你再带上一个丫头进去住吧。总之,这三天,你就一个人呆在那房里好好思过,别再有其他的想法!”

    老太君的话还没说完,萧瑜就出声打断:“奶奶,西溪肚子这么大了,一个人在那里住着很不方便的!你能不能……”

    “你也别再嚷嚷了,你的惩罚我呆会再说!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要跟她在一起,还是不要跟她在一起?你要是想要她跟她在一起,就说明她是我萧府的半个媳妇,就得遵守我萧府的规矩,也就得接受我的惩罚,如果你要她不接受惩罚也行,除非她做我萧府的媳妇!”

    听了这话,萧瑜闷着头,没再出声了。

    他在地下权衡着,他知道现在不是顶嘴的时候,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待会他地下活动。

    就在这时候,老太君又道:“既然没有异言,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至于你,玉琪,你编的谎话太过头了,以至于差点混乱萧府的族谱,混乱萧家的血脉,我就罚你去萧府族地里的思过崖面壁思过三天。你呆会儿就跟我出发,而这几天商行里的事情就暂时全部交给你父亲掌管。这三天,不准奴才们跟你送吃的,不准带棉被上去,你就好好的呆在上面跟我反思反思。”

    老太君说完了这些,抬起头看了看西溪的肚子,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到了给这个孩子“判决”的时候了。

    而大家此刻也都看着老太君,等待着老太君发布最后的决定。

    在众人的期待中,老太君道:“至于西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萧家的,但是鉴于西溪情况特殊,我就答应留下这孩子,但是我有两个要求,第一,将来如果没有人来认领这孩子的话,这孩子就得跟我萧家姓萧,但是,却不能记入族谱;第二,这孩子对外宣称还是我萧府的,不然我萧府的面子往哪里搁!”说着,老太君就朝西溪问道:“这样的要求,西溪你能接受吗?”

    西溪一听,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早就不计较这些族谱的事情了。于是她立刻起身答应了老太君,道:“只要老太君让婢妾一直呆在老太君的身边,婢妾愿意一切听从老太君的吩咐!”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西溪和萧瑜出祠堂的时候,萧瑜朝她挤眉弄眼的,西溪知道这家伙一定又打算私底下做小动作了。顿时她的心就安了下来,本来她还有点担心萧瑜一个人去那个什么思过崖上面去,没得吃,没得床,更没得棉被,山里夜间冷,到时候又冷又饿的。

    至于她自己,其实这远比自己想象的惩罚要轻许多了,至少老太君没有拆散她们俩,也没有不准她继续呆在萧府,看来在这个世界,其实也一样,人心也是对等的,你对她好,她自然也会对你好,你喜欢她,她自然也会喜欢你。

    西溪回到雏稚阁里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然后就带着小月就一起搬去了祠堂的小偏房。

    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这间房间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好,原本她以为也是一个黑漆漆的,有霉味,没窗户,甚至是一个没有凳子椅子的破破烂烂的房间,可现在这间房,虽然设施简单,就一张普通的小圆桌,四把椅子,一张床,穿上有蚊帐,棉被,枕头,床单等等,一应俱全。

    西溪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的设施,发现基本上都一应俱全,不过都看得出,这些家具和必用品都是临时添加上去的,看得出原本这间房除了一张简单的床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如此齐全的“思过房”,西溪心底对老太君的敬爱又多了一分。

    与此同时,萧府的二少爷也收拾了东西,坐上马车往萧家的族里赶去了。

    一时间,萧府上上下下都轰动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大家都不知道这一向最得老太君喜欢的二少爷怎么突然就惹怒了老太君,让老太君责罚到族里去面壁思过了。而钱姨奶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得罪了老太君,被老太君责罚到祠堂里思过三天。

    不过议论归议论,这件事情还是被隐瞒了下来,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是永远不会知道主子们的这些“丑闻”的。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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