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逆水寻舟 > 第六章:断袖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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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头,望向不远处案几旁翻阅折子的沈彻,道:“沈大人今夜就宿在太和殿吧。”我抬笔,在奏折上化了个圈,颇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三人成虎,朕索性坐实了。”

    沈彻倒没多大反应,他面前的折子堆的有山高,一本一本看下来是个很巨大的工程量。

    我伸了个懒腰,踱到沈彻跟前:“夜色不早了,沈大人,咱们就寝吧。”

    小时候我同他睡在一张床上过,大约五岁的时候,他总怕冷,一双冰凉凉的手伸到我怀里让我给他暖手,冬日里太傅又不会因为功课量大给我们减负,尤其下雪的日子,我和他抄完书常要抱做一团取暖。

    沈彻皱了下眉,随我到了床前,他抱臂靠在雕花栏旁,意趣阑珊的问我:“一张床?”

    我听他语焉不详,便极快的解了外套搭在衣架上,撑开被子一个人睡了,末了看了他一眼,“这床大得很,你快上来。”

    他白了我一眼,正待出门,门外一名小宫女说道:“陛下,沈大人,柳相在外求见。”

    “柳无庸来做什么?”我不悦的看着沈彻,“你让她来接你的?”

    沈彻歪头一笑,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此时看上去竟格外秀气,“陛下,外臣留宿宫中,于理不合,臣先告辞了。”

    他推开门,我唤他留步他却头也不回。过了会儿,我拽上搭在衣架上的外袍加紧追了出去。

    我一直追到长门外才看见柳无庸与沈彻有说有笑的并排走着,柳无庸笑的温文可亲的模样与我记忆里大相径庭,不过等着他俩的并非我一个。

    我追着他俩到宫门外,李夙早早守在那儿,见他俩走在一起颇为惊讶的模样,一手指着柳相,一双凤眼里千万种情绪闪过,最后却化为一丝冷笑挂在唇边,嘲弄道:“现在本王终于懂了,为何柳相要为沈大人受理流朱案。”

    柳无庸也不解释,她遇上李夙总是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喜不怒,她的讥讽嘲弄都被柳无庸隔离在外了。

    柳相覆在沈彻耳边说了句话,沈彻点了点,与她二人道了声告辞,便与门卫处掏腰牌出宫了。

    宫门口,就只剩了柳无庸与李夙。

    我当下起了困意,明日还需早朝,正要挪步走开,只听见耳侧响起“嘭”的一声,转眼看去,顿时一惊。

    那厢李夙抵着柳无庸的脖子,满怀恶意的说了些什么,柳相脸色一白,咬牙切齿的吼道:“你明知……那日我是被人下药!”

    李夙只是冷笑,却不放开柳相,无庸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同李夙自幼习武有些功夫傍身,挣了半晌无能为力,我揉了揉眼,又过了半晌,李夙见她不动了便把她侧过去的头掰正,我看不清无庸神色,只知李夙一怔,有些歉意的放了手,底气不足的说道:“不过开了个玩笑,当年塞外腥风血雨的过来也没见你哭过。”

    柳相哭了?那张平素端正稳重的脸上梨花带雨的定是撩人的很。

    我伸出头去望,只听“啪”的一声,柳相依旧苍白着脸,甩出去的手被李夙紧紧攥住,李夙脸色有些难堪,恨恨道:“柳无庸!是你欠我的!欠的就要还!你到底懂不懂!”

    我听的入神,两眼紧紧盯着,恨不能把眼睛贴到她二人身上,她二人的事情我有过些许耳闻,李夙未封亲王还是皇女时与还是梁王谋士的柳相要好过一段时间,后来平吴国战乱,她俩一起领兵,李夙是天生的将才加上无庸的谋略,可谓战无不胜,后来无庸封相,李夙封亲王,二人风光一时无两,直到两年前流朱案令她们反目。

    柳无庸久久不言语,一双手紧握成拳,眉紧紧蹙着,有些无奈却又纠结的神色。

    李夙狠狠甩开她的手,后退着走开了。

    我猜测李夙定是察觉了什么,这两日三番四次寻柳相的吵架,先前柳无庸或许说了什么话激怒了她,今日她见无庸与沈彻并肩而行才会这般失态。

    柳相疲惫于她的纠缠,第二日与我告了假要回家静养两日,我挑眉望她,隐约瞧见柳相唇上有排清晰的咬痕,顿时好奇心起,询问道:“夙亲王……待你似乎与旁人不同?”

    柳相戒备的抬起头,一张脸瞬间惨白了许多。

    “昨夜朕瞧见……当然不是有意瞧见,李夙强吻你。”似乎我的表情太过猥琐,无庸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上前将请假折拿了回去,脸白的快没有人色,“微臣不请了。”

    “别……别……柳相莫要生气。”我忙拽住她袖子把折子抽了回来,“朕就是心疼柳相,昨日见你们吵架跟小夫妻拌嘴似的,又亲又抱的,李夙脸皮忒厚,那宫门口人员出入频繁,半点也不顾及柳相名声。”

    柳无庸狐疑的望着我,待我后话。

    我腆着脸,终于问出了心中疑惑:“柳相,你与夙亲王上床不曾?”

    柳无庸气急败坏的出了门,我忍着笑又召了李夙过来。

    这鸳鸯是要打的,不过拆的是沈彻和柳无庸这对,既然李夙对柳相有意,顺水推舟又有何妨,何况中间省了我许多事。

    只可惜李夙也不买我账,一扭脸问我柳相是不是犯事了,若是犯了王法一定要秉公办事,不能让柳无庸有一丝侥幸。

    看来她还记恨着当年柳相判下的流朱案。

    我决定撒一个弥天大谎挽救她们的爱情,哪怕这断袖之情不容于世。

    “咳…夙亲王,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情。”我把书案上的折子推到一边,凝望着李夙,很是真诚的说道,“其实柳相她是男儿身。”

    李夙猛地抬眼望我,竟是个惊极而呆的样子,我又很惋惜的朝她点了个头,道:“你听到的没错。”

    她却喃喃着:“怎么会……她……他……”

    我待她消化,不想李夙追问:“若他真是男子,你怎的知道?”

    她的眼色颇为凶狠,我抖了一抖,顺口扯谎:“沈彻与她私交甚笃,上个厕所都要一起,是沈彻告诉朕的。”

    我越发肯定她们还没上床,便上赶着说道:“柳相脸皮薄嫩,羞于启齿,不然怎么应允你吻她?”

    我明知是李夙用强逼她,但此刻我却一心想着把柳无庸与沈彻掰扯开,便一个谎接一个谎的丢出来。

    可人常说,说了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话来圆,我便索性把柳无庸说成爱李夙于心口难开的有情人,又将她编了个可歌可泣的身世诓骗李夙她如何如何艰难才入的这朝廷,又如何如何痛苦才下定决心判下流朱案,整个下午把她的心理描述的淋漓尽致的说与李夙听。

    李夙听后半晌无言,她望着我的龙案,深深凝望着柳相的告假折子,竟无语凝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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