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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解释……”我着了急,“我罢了你的官不是因为生气你不理我,而是因为有人……”
他冷静的摆了摆手,淡漠道:“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那么……现在什么才是重要的?那些聘礼吗?”我走到那几口红箱子跟前,踢了两下,指着它们道:“朕可以拿出十倍来,包括你的位分,朕可以让你做君后。”
他干脆进了屋,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院子里,我一个人干站了半晌,犹豫了会才尴尬的去敲门,他隔着门,清冷的声音传出来,“冷静了?”
我嗯了声,他才过来开了门,望了眼我,“午时了,出去吃饭吧。”
御音胡同直走通的五曲巷,巷子口有块大石,是个石猴模样,在那儿许多年了,我走过这条巷子的时候总觉得来过无数次,可其实据沈彻说,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这地方吃饭。
我还记得石猴旁边是个茶摊,卖茶的婆子不分阴雨都在那儿摆摊,沈彻斜瞅着我,不大乐意的指着茶摊道:“你看看清楚,卖茶的是个大叔。”
他正这样说,卖茶的大叔却朝我挥了挥手,招呼着:“宣小姐,可是吃茶来了?”
沈彻皱了眉,顿时困惑至极的模样,指着我问那卖茶的大叔:“你认得她?”
大叔先是一愣,顾自大笑起来:“如何不认得,您二位去年在我这儿共吃了百十来碗的茶。”
沈彻不信,依旧一副戒备神态。
“我还记得宣小姐第一次来这儿吃茶时要喝雨前龙井,别的茶都不肯入口……”他说到这儿,一脸揶揄之色望着我,我又莫名其妙的回视着他,只听他道,“后来,宣小姐还从公子口中讨了茶吃。”
我猛地一惊,当真有了一些印象,脑海处勾出篇篇残破的画像来,大约那日天热极,沈彻坐在我对面,手捧着茶,我问他好喝吗,他瞥了我一眼,细长的两只手指将碗推过来,我却不肯接,握住了他手腕,直接将他拽到面前,隔着张桌子,当街吻了他。
只觉背上阵阵冷汗,我回头看向沈彻,他背手站着,一副寡淡谈的表情,恐怕是想不起来这档子事。
可若坐在我对面的是他,他怎会记不得?
沈彻拽了下我的袖子将我拉过来,他不确定的看着我,那双眼睛里含了些无奈道:“不知为什么,我心口疼的厉害,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茶摊老板叹了口气,他边抹桌子边道:“您二位最后一次来带了壶桂花酿,喏,就在这个位置,将一壶好酒兑了些山泉水熬的茶分成两碗,姑娘那碗喝完以后,公子您却滴酒未沾,那日之后就没再看见您俩一起来了………”
沈彻拉着我的手走的飞快,后面的话我就听不大清了。我几次要拽开他的手他只不肯。后来吃完饭,也就不欢而散了。
回了宫,问了和沈彻相识的几位大人,当我知道沈彻要嫁给顾斐然,结合起那日桃树下,她对沈彻温柔至极的模样,才醒觉那日殿中沈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世上有人觉得他并非刻薄毒舌锱铢必较,但是那个人不是我,我不会娶他。
夙亲王进京述职,与她最亲厚的臣子是我的国丈,容侍君他亲娘国禄寺上卿刘九荣,她们两个背着我好了没有一年也有半载,以前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们去,近几日偏生让我知道背地里糟蹋沈彻名声的主意就是刘九荣出的,她家女儿看上了我的户部尚书,想方设法要弄到手,刘九荣几次三番给沈彻使绊子,若不是我有所察觉只怕沈彻早要被她的小动作给害的身败名裂了。
这些事情我想告诉沈彻,但他说他不在乎了。
夜里我失眠了,倒不是因为容侍君在我面前宽衣解带赤身luo体的睡在我面前,而是因为今天的沈彻与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很不一样。
他从前与我说话总是藏着掖着,仿佛瞒了我天大的事情,而他也被这事弄的焦头烂额着,但今天与以往很不一样,他大大方方的和我说话,不争不论淡若秋水,甚至都不刻意攻击伤害我脆弱的自尊心了,当我与他说我和容侍君如何如何要好,若是以往,他总要调侃几句,可今日他却是平平淡淡的听着,半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后半夜容侍君我见睡着了,便取了件裘袍给他披上,他半梦半醒之间竟攥住了我的手,颇着急的唤着我:“陛下……陛下……”
我皱了眉,想挣脱他的手,他却猛地睁开了眼。
他看着我给他披上裘袍的手,自苦一笑,有些气馁的问我:“陛下,是臣侍不够貌美吗?”
“芩儿,倾城如斯,是朕之幸。”
他却摇了摇头,握着裘袍的手紧的发白,半晌冷冷道:“可是我比不过沈彻,他比我好的太多了。”
他的眼中瞬间闪过的阴毒之色令我心惊,我抬起他的下巴,端视着他的眼睛,疑心方才会不会是我的错觉,不一会儿,刘芩凄然一笑,卧倒在我的怀里,红唇纠结着我散开来的头发,不失诱惑的说道:“陛下,您要了我吧,我要做您的人,心甘情愿。”
他的皮肤柔软白皙的像一段白色的绸缎,夹带着宫殿里刻意燃起的催情气息,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心神摇曳了。
我的手抚摸在他的身上,带着水般的清凉,但没有半刻钟我又下不去手了。
他的脸实在太像沈彻了,我没法对着那张像极他的脸做一些我自己都鄙视的事情。刘芩瞪着我,眼角含泪的瞪了一会儿,按着我的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我挣了两下没挣开,叫他脱了外袍,可是真正耳鬓厮磨了一会功夫,我又觉得半点意思也没有,硬把他从怀里扯了出来。
隔天,容侍君开始端各式各样的补汤来看我,我狐疑的望着他,并不信他会这么好心,刘芩乖顺许多,溪清悄悄俯我耳边道刘芩今天一大早就跑太医院问有什么补药可以治女子那些隐疾的,她话说的刻意,我隐约明白过来,给了她一记白眼让她把容侍君领了出去。
那碗补药腾腾冒着热气,我端着它走下龙椅到了一盆鲤鱼缸跟前,既然是大补,索性补给你们。
宫女端了空碗出去,胆战心惊的看我脸色,我不大高兴的说道:“告诉刘芩,以后没有传召不必来太和殿侍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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