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全文 第12节 天命
这节好长,赶得很辛苦,因为这是初稿,还需要修正,大家见刺请挑,合理的无翼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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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天命
昙花,常在夏秋时分天色入黑后迎月开放,花生于叶状枝的边缘,无花梗,单生,花朵形大,重瓣,色多纯白,花开时有清香,每朵花的开放时间仅为两小时至三小时,故有“昙花一现”之言,常被喻为二八少女,取其清雅动人之意,但由于花期较短,瞬息即落,亦被古人取其凄美喻于孤阁红颜,只叹一声昙花易落,娇媚易陨
。
但在我孩童的记忆里,昙花却代表的是种童年的温馨,记得三五玩伴,星夜闻露台昙花欲放,端小凳齐候于旁,小声嬉戏而惧扰其花,而终坐等于眠,待父母爷姥唤起时方闻其香,遂笑之,乐之,后食其瓣于甜水,味甘而质滑,方为一时之快。
慢慢地长大后,方才感觉到昙花的凄美,洁白的花瓣从展开到枯萎,也仅两三小时,看着花开花落,才觉人生苦短,人皆应笑语而过。
看着面前就要开放的昙花,我的心里却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赵瑛,另一个是徐莹,她们在我生命中就宛如昙花,每次出现到消失都尽如一现,前者无意中帮我完成了从一个男孩到一个男人的思想转换,当初如果没有她,当初如果不是想保护她,我不会是现在的我;后者亦识于无意,在我宁静的心湖里划开了汹涌的波澜,没有她,我不会认识馨怡,不会在服装城出手,也不会结识何枫这个人物。看着昙花,想着赵瑛和徐莹,我忽然无意中意识到,我正缓缓地步进了人生的第二次蜕变。将来如何,我无从得知,没人能看到自己的未来,我也不能。
星夜之下,我驱车载着馨怡向电视台的方向驶去,露台上的昙花,在我们离去时仍含苞未放,待我们赶回时,怕是已经开过了吧。花开花落,月圆月缺,人生如希望得到快乐,首先就必须学会放弃部分的美丽。
六点多的时候,张峰来了电话,说八点半的时候在某酒吧见面,后来又说让我在电视台外等,说是何枫会亲自驱车到电视台外接我,让我送完馨怡直接等就是。
于是疑惑,何枫来接我?还要是亲自驱车?这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这位首富难道是吃饱了没事干整天拿我这种小人物来开玩笑?
随即,笑,如果他真的那么无聊也成不了首富了,负重任者哪有电视小说里说得那么逍遥自在整天在女人里打转最后到公司签个字就算完成任务。何枫的企业有了这样的规模,已经早就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了,他手下员工的薪水福利,合作伙伴的条文项目,政府的税收监督……层层总总地压在他的身上,云浩实业虽然名为私有,但早已和国家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一旦溃散,对经济和社会的撼动已不是可以数字计算的了。
但他到底找我干什么?而且还是找得那么急切……我找不到答案,但不代表着没有答案,他连续两晚的特别接见,一定有其意义,只是我还看不到而已。
馨怡领着我走进了她的演播组,告诉了我她的工作地点好让我回头找她。馨怡对何枫的特别举动也猜不出个因为所以,但她还是劝我放心地去,告诉我一切答案都会在前进中得到,她是对的,我想。
走出电视台大楼,没等几分钟,我的手机响了,出现的正是何枫的名字和号码,怕是他早就从张峰那里得到了。
电话非常的简短,叫我走下台阶,他就在台阶下的一辆商务车里。
于是随言步下,何枫大笑着迎了过来,和我握了手,而车的另一边还出来个长发女子,鼻梁上架着副薄薄的眼镜,虽身穿便服却仍透露出点长期方挥意指而养成的隐隐压迫之力,她对我倒也非常和气,还过来和我握了握手,手触大方而利落,却无意中显现出点对我的怀疑和俯视之意,按昨日何枫所叙,她应该是他的女儿之一了,身材、相貌、气质一一俱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那过于外张的气势,总让人感觉一言不合便会争论起来如履薄冰,这难怪何枫要为她愁了。
“你好,我叫宋渊。”收回了手,我向她微微一笑。
“哦,你好,我叫何思韵,爸爸和我说过了你,非常高兴能认识你。”不出所料,她给我的是一板一眼的标准交际回答。
“呵呵,如果今天我没出来,可就是我的损失了,非常高兴能认识你,思韵小姐……”
思韵的脸色微微地一变,显然是对小姐二字非常敏感,口气也变得有点不客气:“哦,宋先生过奖了,思韵其实不是太喜欢酒吧,只是爸爸说到多点地方走走不是坏事,我才出来的,宋先生经常到酒吧里去吗?”
“对啊,我比较喜欢到酒吧里去……”既然我一开始就给了她不好的印象,我倒不在乎把这印象继续下去:“酒吧里人很多,在中央舞场里人们都可以玩得很疯,但是也很真,这不是很好吗?”
闻言,思韵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了,声音里也出现了点强硬:“那叫发泄……而不是娱乐吧。”
我一笑,对她的怒气装作视而不见,继续说道:“人其实有时候也需要一点恰当的发泄,譬如打打球、聊聊天、喝杯酒、跳个舞,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不是吗?”
“在那昏暗灯光下男女身体相磨,那叫堕落……”思韵又看了我一阵,眼中渐渐地带上了点鄙夷之色,声音却是压低了,似乎面前的我只是她的一个下属:“本来爸爸给我说了你的事,我还以为你和其他的男人会有点不同,但现在看来,似乎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失陪了……”
言罢,思韵转身就想离开,但她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何枫,却仍转身上了车,关上了那边的车门,商务车内的空间很大,我如果不是无赖地靠过去,是怎么都接触不到她的了。
何枫和我对视一笑,右手在车顶稍稍树了一下拇指,弯腰坐进了驾驶座。
我一笑,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思韵一眼都不看我,我倒是不在乎。
其实,在第一眼看到思韵,我就知道何枫一定在她的面前说了我一大堆的好话,而对于她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强人来说,被父亲夸得越好的男人,她就会越怀疑,虽然看起来她和何枫的关系还不错,但是何枫毕竟是个娶了九个妻子的男人,还不包括那一夜而过的际遇,所以在没见我之前,以何枫的同类推论,她就早把我定位成了个也许有点能力的花心男人。而按何枫昨天给我说的资料,他的女儿个个都是女强人,找不到合适的宁可单身一辈子,按此推论,她们都应该是些平时洁身自好以工作为生命的完美主义者,所以我故意在对她的称呼里加进小姐二字,她果然对我有了不好的印象,而我后来明显不合她口味的言论就更是把我的形象破坏得身无完肤
,甚至能和那专骗少女的色狼媲美。此为破而后立,能成功引出她的怒火我已经完成了第一步,人和人交往最怕的是无所谓,所以我必须先调动起她的情绪,让她在乎我的举动,虽然是厌恶,但对我来说这些是可以更改的,今天晚上,时间还长。而且,我原本那有点能力的花心男人形象对思韵来说还不如我现在的烂泥一摊来得安全,至少烂泥一眼就能看到那污秽,而一朵看似漂亮但暗藏危机的花更让人感觉可怕,这是我想要的效果,我也做到了,所以何枫暗中表示了赞同。虽然,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摊烂泥。
我坐进的是与思韵同排的后座,思韵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我自然无话,车厢里顿时一阵沉默。何枫见气氛有点沉闷,而他又不能在女儿的面前露出刚才表示过的赞赏之意,于是顺手开了电台的广播,给车里增添点人类的声音。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广播里放的是一首某电视剧的主题曲,唱得倒是豪情激昂,虽说的是情,但却吼出了那种一往无前的气质,这首歌,我倒是很喜欢了。
何枫听了几句,居然也敞开嗓子跟着吼:“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我笑了,也稍微放开喉咙跟着唱,何枫听了,一笑后再次把声音提高,一时车厢里满是两个大男人那古怪的吼声,直吵得思韵眉头大皱,几次把手伸到了耳边,但终究没有捂上。严格算起来何枫的声音根本不能算是在唱,而是在喊,或者纯粹就是种发泄,但他的歌里却带着令人沸腾的激情,而且这首歌本身写词就倾向豪放,从何枫的口里吼出来更包含了他的生活和感情,如果说原作的激情是虚拟的模仿的,那么何枫表现的激情就是真实的确切的,歌要感动人,其实不只需要歌和词,还有感情。
一曲吼罢,何枫和我一起哈哈大笑,而思韵的脸上却是一片铁青,显然她不是太喜欢我们这种表达方式,在我的印象里,完美主义者一般都喜欢点古典轻音乐,这种通俗的流行歌曲,是不大适合她了。幸而歌曲不长,不然思韵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叫嚷起来,如果真这样,何枫的面子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这时,何枫终于从后视镜里看见了思韵不好的脸色,笑着说:“闺女,爸不唱了好了,不唱了好不好?”
思韵瞪了他一眼,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带着齿磨声的字:“爸,你,还是专心开车吧,小心别撞上了……顺便把广播关了吧,我想静静……”
何枫呵呵两声,关上广播安静地开了一会车,却马上又忍不住半转过头和我说起了话:“宋渊,你觉得上海这地方怎样?说说……”
我把身体靠前,扶着前排的靠背和何枫说起了话,话语中尽量不带太多的褒贬之意,用了大量的“也许”“可能”之类的词语,为的是让思韵不要太反感,毕竟思韵在上海生活工作了这么多年,说得太过的话她会进一步加深对我的坏印象,我可不希望以后在办公室里见她的时候被她找人撵出去。破而后立,难的是立,我得在她对我未形成固定印象之前把自己的形象多少向好的方面引导一点,而达成进一步的交往。
而何枫也明显了解了我现在的所有用意,有对话中也用了许多不肯定的词语,形成个不大缜密的推理环境,最后还模模糊糊地结论道:“按兄弟这么说,我还是找个时间到深圳广州或者重庆看看吧……”乍一听,还倒真有了是被我的简陋说理说动了的模样。
“爸,你说的什么话呢……”思韵终于忍不住插话了:“我们云浩在上海发展得好好的,还有很多项目准备上马,你怎么能听这家伙胡说几句就动摇了呢?”
我和何枫各自暗笑一声,我们讨论得这么模糊也就是为了吸引思韵参与,而思韵也是因为对我之前的印象影响了她的判断力,认为我说的一切都不入流的才会那么容易上当,而且她既以工作为乐,当然对局势和发展方向有着非常强的个人意见,见我们糊糊涂涂地得出了个结论又怎能忍得住口不说话。
想想更是好笑,思韵对我的称呼赫然成了“这个家伙”,算是降到了最低界限吧。
“思韵小姐,你怎么可以只凭自己的一念之意决然断定我说的一切都是错的?有事实依据吗?”正了正色,我终于以平时的心境和目光看向了思韵,既然她说我是胡说,我就必须以事实为理论依据证明我不是在胡说,当我把自己的言论一一找到事实依据后,她自然不能再说什么,此既为立。其实这个问题我和何枫昨晚就已讨论过,今天听他再次提起,我便知他的用意,而且根据我昨晚的表现,何枫也是对我说服思韵有着很大的信心。
“那好,第一点,你说上海的作用会大不如前,有什么根据……”思韵一张唇,便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应该这样说,上海还是有着很大的作用,但如果说大不如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随着沿海众城市的开发和开放,上海不再为我国中部和外界联系的唯一窗口……”
……
一争起来,我们便忘了时间,思韵的问题虽然犀利,但我既然已经和何枫交换过了意见,我原先考虑的不完整之处已经几乎被补充完全,何枫看事的角度是居高临下,而我的角度是由下而上,两个人意见的交汇又岂是思韵一人一时可以完全突破的,虽然她后来又由自己的角度从我的言论里挑出了几个让我棘手的问题,但何枫却及时出口相帮几句便过了去,总的来说,思韵在这短时间内的论战中几乎算是全败,最后只能眨着眼睛愠视于我,再也说不出了点什么。
我本应平和地对她一笑,但想到此时扮演的角色,却得意地转过脸去和何枫说点风花雪月的事,既然演了戏,就把这戏演到底吧。何枫似乎也很高兴,只是有时得意过了头说到太具体的事,我却不得不脸色稍变一下,以哈哈掩饰而过。
说笑声中,商务车已驶进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我们三人一起在地下停车场下了车,毕竟开车的是何枫,让他自己去停车我是怎么都过意不去的。
搭上电梯向上升去,在步出电梯的那一刻,思韵忽然扯了一下我的衣服,附耳道:“宋先生,你的演技还不错嘛……”
看向思韵,发现她在笑,而且她的眼里已明显地出现了识破某人诡计后的稍稍得意之色,看是终于想明白了。于是,我也恢复了平时的神情,对她温和地一笑,这样的局本身就不见得能困得住她这种如此聪明之人,就算利用了她对我的第一印象为缺口把她陷进去也不能把她陷多久,而我刚才在车上与她的争论则是这个局的深意所在,让她明白我有着不逊于她的才能并把她折服是我和何枫的目的,而最后说起的风月之事也是为了给她述说点她平时不愿意接触的花花世界。她的醒觉,也是我的预料之事,只是她醒觉的速度却是稍稍出了我的意料,按我的计算她至少要多花三十分钟来一一想通,没想到她居然聪慧至此。
思韵继而附耳一句:“你的见识和辩论能力的确很不错,而思韵也对你有了初步的好感,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思韵倒是很有兴趣的。”言罢,她快走几步跟上了前面的何枫,继续装出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我微笑一下,也跟上了。
大包厢里,张峰却是已经到了,连同他在内已经坐了十五个人,见何枫进来,所有人都站起来向何枫叫了声叔或伯,看来都是小辈了。张峰的身边是一个非常健美的女子,身材高挑而结实,举手投足间很有点路上指挥交通警察的风范,看也是警员了,只是模样的确漂亮,对张峰也没有明显的依赖之意,说话举止大方利落,和张峰倒是很合衬了。
此外,昨天张峰的上司也来了,此时他不再把我当贼,脸色自然和善了不少,但我总觉得他的说话和行动有点阴柔,笑起来总感觉有点心口不一,镜片后的不大双目一直在思韵的脸上转,看是对思韵非常地有点意思了。除此之外,对思韵目不转睛的还有四个男子,两个女子,而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何枫的脸上,我是个小人物,被理所当然地忽略掉了……哦,我好象错了,还有一个人是盯着我看的,是个男子,只是他躲在角落里,不大起眼罢了。
何枫对他们笑笑,转身介绍起了我和思韵:“小女思韵,因为工作太忙,一直没时间和大家见面聊天,今天难得找到了机会大家结识一下,以后都是朋友了,有事要互相帮帮忙,当然,思韵以后还要你们多多照顾,云浩的明天是你们的了……”何枫一顿,伸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这位,宋渊,是我刚认识的兄弟,昨天在服装城出手拦下了几个抢我老婆钱的贼,这新闻我想在座都在新闻里看到了吧,以后他有事要大家帮忙的话大家能帮就帮,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话找不到我也可以找他……好了,大家坐吧,见了面做了朋友就不是外人……服务员,拿啤酒上来,三打……”
和何枫并肩坐下,我却是忍不住一阵冷汗,低声地说:“何哥,你刚才……刚才说有解决不了的事找不到你找我……我哪来这个本事啊……”
何枫向我一笑,抓起两支啤酒递给我一支,低声回道:“兄弟,有问题就打我的那个号码,知道那个号码的人不超过十五个,在座的只有思韵和张峰有……哦,对了,把这号码也给你的老婆,那个主播我见过,很不错的女人,值得娶来做大老婆……”
顿时再汗,最后的那句分明在表示他还没有放弃那艰巨的推销工作,而那推销对象似乎还只有我一个。
与何枫灌了几口,我便开始满屋子里找人说话,无非是交换名字认下脸,以后见面也可以叫出名字,不用以“喂”字相称。
全部人里面张峰对我最热情,一张口就是我当时的和贼人搏斗的情形,只听得周围几人眼睛发亮,似乎我是个什么特工一般,最后我还是托起了他手中的酒瓶硬堵住了他的喉咙了事。对我最冷淡的是那个张峰的上司,说了名字客气几句后就粘到了思韵身边,可又不敢靠得太近,只隔了三十厘米不断地找话题和思韵说话,可思韵似乎也不是太在意,两只眼睛在房间里四处地看,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左右男子的话,不过经过刚才的事,她总算还是能和房间里的其他人简单相处而不至于生气或者其他举动。
张峰的女朋友叫梁嘉琪,是检察院的。张峰的上司叫王震邦,名字倒是大气,可惜的是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体形和气质。而其余各人,除了那个进门时躲在角落里的那人外都无一例外地有着点令人仰望的地位,城市的各机关单位一一涉及,虽然都只是基层,但有何枫做后盾再加上自己的努力又何惧不能高迁。又或者说,当屋子里的这些人都掌握了实权后,所形成的网络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其中一个文质彬彬身穿衬衫休闲裤的男子更是让我心惊,他虽身居城管却是本市第一大帮会的帮主儿子,名叫林达,文静的笑容后透露的居然是一阵让常人颤抖的冰冷,他和我亲热地拍了肩膀,说以后有什么不好自己出面的事给他说声就好,还让我多多关照。如果不是何枫引路,我还真见不到这些人吧。
何枫是把我当预备女婿来栽培了吧,想着,我坐回了何枫的身边,趁着他喝酒的机会压低声音说道:“何哥,你今天可是大手笔啊……”
何枫一笑:“兄弟,你还满厉害的嘛,虽然是借了我的名号找各人说话,但也几乎和所有人套上了交情,人出来认识朋友就是先混个脸熟,以后有什么事都好说……剩下的那个我来给你说好了,就是那个你什么都问不出的那个,他是凑数的,我的司机,昨天你打人的时候他也在场,可就是他妈的不敢出来,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我大老婆表弟的份上,我早就把他给踢了……说远了,说远了,今天他来就是给我开车送我们回去,这间酒店我有四成多的股份,车子可以都扔在这,或者找人帮我们开回去也行,来,放心喝……”
与何枫再次举了酒瓶,也刚好一起见了底,于是另开了一支,席间也再上了一轮酒。这时我推开门走向卫生间,何枫也一起出来,最后林达也追了上来,于是同去。如此看来,这房间里最会审时度势的还是林达,何枫带着思韵和我一起出现,已经告诉了在座所有人他对我的重视,而林达的目光基本没离开过我和何枫,基本上他对思韵的美貌是视而不见,现在我和何枫一起出门,他便马上跟了上来,便可见他的聪明。在社会上过得最好的往往不是最光辉灿烂的人,而是最懂得看时势的人。
对林达我倒是不觉反感,他的意图非常的明显,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只要简单地观察他一会就能觉察,虽然他已经把那冰冷的气息掩盖得很好,在外表看还觉得有点纤弱,但那每当他用眼角不经意地掠过某物时总给人一种猎人观察猎物的感觉。
相反,我更在意王震邦,他像一团雾,他做的事看起来非常的完美,意图清晰,而且个人干净利落,一点污点都没有的优秀警官,可是就是他的完美让我感觉非常的不妥,他越是完美我就越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威胁,不是对我的威胁,而是对何枫的威胁。
我不知道何枫今天为什么要把他叫来,这个人,实在太让人感觉不安了。
到卫生间去,一是清醒一下头脑,二是解决不得不解决的问题,见何枫跟上来便欲和他说,可林达又在一起,便暂时作罢。
从卫生间里出来,何枫掏出三颗烟,没想到我和林达都不好烟,直气得何枫想要发飚,要罚我们自喝两瓶赔罪,我们一笑,应了下来,整晚上多喝两瓶和没喝没什么区别。
说是酒店,又岂无歌舞之理论,我们回去时,正值房里的人一起起身去大厅舞场,于是同去,只是思韵挨到了何枫身边,看是给王震邦他们几个给烦晕了吧。
到了大厅,发现人已经很多了,不少男女一起结伴着在座位间不断行走,怕是在找位置吧。
本想和何枫并肩入座,没想到思韵居然耍起了脾气一下插了进来,硬是要坐在我们中间,而王震邦几个则远没有把我或何枫赶走的勇气,只好欲求其次坐在我的另一边以求能和思韵说话,但林达和挽着梁嘉琪的张峰则一下把我和何枫身边的空位给占了去,王震邦他们这次可不敢再怠慢,忙挨着坐了下去,和其余的几个女子聊了起来。
无意中,我是得罪了他们吧,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大口,我含笑向周围看了看。怒气是情绪最好的催化剂,能在生气时尽快地平静下来寻求最好的解决的办法才是智者之道,王震邦他们共四人,有两个人迅速冷静了下来,和另外的一个女子交谈甚欢,一个仍眼望着思韵想着怎么接近她,而王震邦和上一位的表情有点相似,但我总觉得他是在装,以假痴迷的表情掩饰他内心的真想法。
不敢看得太久,稍稍一顿后收回了目光,却被隔壁的何枫看在了眼里:“老弟,怎么了?”
我一笑,向何枫稍稍摇了摇头以示一切良好,王震邦的真正意图我看不明白,并不代表着他一定有恶意,而我的感觉也仅仅停留在感觉层面,我无法找到确实的证据证明他有问题,而且我现在被思韵和张峰夹在中间,想找个和何枫单独谈的机会都没有。还是等等吧,毕竟是何枫想介绍给我的人,我想这几小时内他总不会做出点什么古怪的事吧。
这时,强劲的音乐再次轰然响起,人们纷纷走向了中央的大舞池,在不断晃动的各色光柱下随意地扭动起了或肥胖或纤细的身体,以求一时的快乐和无忧,伴随着dj的叫嚷声一阵阵的晃动,一时倒是壮观。
我们座间的十八个人也去了大半,只留下我、思韵、何枫和林达,我在思考,思韵不喜泡吧,何枫在看我,林达在看何枫,虽然席间气氛还算不错,但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我向何枫使个眼色示意出去几步,决定把我的感觉告诉他,毕竟这种感觉不大好,是那种好象看到了什么,但又看不清的感觉。
何枫瞥见了我的眼色,向我点了点头。
然而,我们刚要动身,思韵的手忽然扯住了我的衣衫,她的目光投向了远处摇晃的众人,低声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非常正常’吗?”
苦笑一下,我也只好把身体重新投入座位,笑答道:“对啊,人总有欲望,长期的压抑会使人产生点不良的心理压力,所以人需要释放。而这里,就是其中的一种,通过在强劲音乐下的身体的尽情活动把工作或者生活中的抑郁情绪一次性的散发出来,便是酒吧的意义。当然释放的方式不只这么一种,有人听轻音乐,有人运动,也有人选择放纵,方法不一而殊途同归,为的都是释放。而酒吧里的狂舞,则是最普遍的一种方式。”
思韵沉默一下,继续问:“那你非常的喜欢这种狂舞吗?”
“我不喜欢这种狂舞,但是我喜欢看别人狂舞……不瞒你说,在那舞场里我时刻想到的只是我的手机和钱包……”
“呵……”思韵一下笑了起来:“按你这样说,你到酒吧里不是白来了,没有把压力释放掉。”
“对啊,所以我变得越来越古怪,最后还可能进化成狼人呢……”见思韵既笑,我也乐得开个玩笑:“每当月圆之夜,如果你听到一声凄厉的狼嚎,那就可能是我……”
“你掰够了没有,还狼人呢!”思韵一拳砸到了我的左臂上:“说句正经的,我觉得你很不错,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公司去,违约金我们给你出,还保证比原薪水高五成,怎样?”
我顿时再次哭笑不得,这两父女怎么都一个样,没说几句话就要拉我入伙,条件一个比一个好,仿佛是要把我拉进什么非法帮会一般。
呵呵一笑,我忽然离座步出,何枫见状也同时走了出来,我刚才给何枫打的眼色林达也同时看到,所以他乖乖地呆在了座位上没动身,而思韵则被我的忽然动作惊得一愣,随即叫了出来:“宋渊,你给我回来,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就想跑吗?”
“上卫生间……”
“你们不是刚上完吗?怎么这么快又……”思韵终于感觉到了这句话的不雅,而她的下一句话则更是歧义百生:“我也去……”
听了思韵的这句,我的嘴角不禁微微地抽动了起来,肩膀忍不住稍稍耸动,看看何枫倒也是和我一个模样,看也是忍笑忍得非常辛苦了,于是并肩快步冲出大厅,哪里还敢等她。
“哈哈哈哈……”终于可以笑了,哪有女人这样说话的,男人上卫生间的时候居然公然高呼同去,却是比前一句更为不雅了。
正欲说话,背后却响起了思韵的声音:“你们笑够了没有?没笑够的找张纸巾捂着嘴笑去,笑够了的回我的话。”
回头,思韵已步到了我们的身前。强压下笑意左右稍稍环顾一周,我低声地向何枫问道:“何哥,思韵,我姑且说,你们就姑且听,一切只是我的感觉,没事实依据,可能会错,但没准又是真的……”
何枫听了,神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兄弟有话可以便说,思韵不碍事的。”
本来我就是在顾忌思韵的存在,但听何枫如此一说,我倒也放心了:“那好……王震邦给我的感觉非常的模糊,完全看不清楚,但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他是在演戏,他的纤弱和内敛似乎都是装出来的,其他人的举动我都可以猜个大概,但是惟独他,他像是为了做而做,而心里的意图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何枫也低声地说:“兄弟,其实我一看到这孩子感觉和你也一样……模模糊糊,表面上非常干净利索听话,但是似乎一切都是表相……”何枫一顿,转而看向思韵:“闺女,你感觉如何……”
思韵沉吟一下,认真地回答道:“他给我的感觉是没感觉,其他人说过的话我多少记得一点,但他说的我却一点都记不住,现在想起来他却是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有用的话……”
何枫又想了一会,缓慢地开口了:“兄弟啊,我知道你的洞察力和观察力都非常强,如果连你都说他是一团迷雾,那他内在的城府就一定很深,但他现在拥有的背景却不是可以随意动的,这点我想思韵也非常的明白。兄弟你放心,你的这份心意老哥收下了,既然是你提出的,老哥绝对不会把这不当一回事。如果他真的是个危险人物,不管他是谁我不会让他继续存在的,你放心好了。”
点了点头,我看向了手腕上的表,却发现时间已经接近十点,我也是时候去接馨怡了。
对于我的即离,何枫只笑了笑说给我安排辆车,而思韵则一声道别后独自向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看来她刚才喊出的倒不完全是虚话。
电梯是大厅的另一个方向,于是与何枫一起步回大厅,却没想到林达倒也忍得住气,整个环行座位就他一个人晾在那里也不见显得无聊,一双眼睛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倒似乎还看得滋滋有味。
回到大厅,我们二人的神色早就恢复了原有的微醉,林达就算也是个强人也难以分析出点什么,对于我的早早退席,林达显得有点遗憾,但还是笑着和我交换了手机号码,让常联系,我笑笑,答应了。
穿过舞场的时候被张峰强拉住又聊了几句,待脱身时却已是十点二十了。
看着电梯门上方的数字一个个地向下闪动,我摇了摇微醉的脑袋,我从来就没有让自己完全醉过,除了那次。
电梯降到一半,门忽然自动开了,面前是一条光亮的客房通道,看是有人按了按钮然后跑掉了吧。一笑,手指刚欲按向关门的按钮,我的目光却被通道将近尽头的一个深色的鞋状物体给吸引住了。那是什么?
想了想,我扒住即将关上的电梯门走了出去,理论上在这样的大酒店不会允许出现如此明显的垃圾物,而一般住客也不会把自己的鞋往过道上扔,更重要的是,这鞋我看着有点眼熟,至少在刚才的房里我应该是见过的,只是不能肯定是哪个女子的鞋子而已。
也许,只是哪个兄弟和女朋友来拿个房间休息吧,又或者是鞋子根本就是貌似而已,和今天我见过的没大联系……一边想着,我却仍向着鞋子的方向走了过去,是不是出了意外只要看看周围就能知道。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开后,传来的是何枫焦急的声音,而且周围很嘈杂,显是同时向着多部手机在吼:“思韵不见了,谁见到她了?回答我,回答我……”
思韵不见了,我的脑海里忽然一阵激荡,微微的醉意瞬间荡然无存,思维却积极地在记忆里搜索起来,面前的鞋子,今天思韵在我面前走过的脚部影象……我终于确定了之前的猜想,这鞋子我的确见过,就是思韵的鞋子,而鞋子周围的地毯上明显地印着几个强烈摩擦过的痕迹,还有一个男人皮鞋鞋底用力蹬地所造成的痕迹,如果我没猜错,思韵应该是出事了。
对着手机大声地吼了回去报了楼层和发现,得到何枫的回答后我关上手机静下心,仔细地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现在的问题是,思韵现在究竟在哪里,思韵是被从上面劫持下来的,所以她只能会被往下带,酒店的这楼层有两个走火通道,而两通道的出口门上都有着被人强烈敲击过的痕迹,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判断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而我真要追的话只能选择其中的一个,也就是说如果劫持者的目的是施暴,我就只有一半的机会能找到了。
冷静地想了想,我再次给何枫打了个电话,让他调动附近楼层的安全人员注意搜索楼梯和安排人员守住各出口,毕竟劫持者的目的还不大明确,是绑架还是施暴,现在还非常的不明确。放下电话,我拔腿冲下了其中的一个楼梯,下面的各电梯出口都有录象,他们要想把人带走,从我所在楼层到地面或者地下停车场的最后一段要靠步行,这是肯定的。
每步三至四级阶梯,一层层在我飞快的脚步下流光般地闪过,而每次楼层转弯的时候我都会定睛看看那安全出口的门,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我很快冲到了停车场的入口,一路上却什么都看不见,顿时急了,掏出手机要打却发现停车场里一点信号都没有。
怎么办?我的脑子不断地思考这个问题,是沿着那边的楼梯往上冲还是回到地面看情况,沿着那边楼梯往上冲可能会遇上思韵和劫持者,而上到地面我也出不去,何枫如果要按我说的做了,第一层应该是被禁止出入了的。
正准备冲向另一个楼梯,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持续的铁闸运动声。这是在开启停车场还是在关闭停车场?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个疑问,如果是关闭停车场我就可以放心地向上冲,而如果是在开启,那就只有劫持者会这样做。
放缓了脚步,我把目光投向铁闸声音响起的方向,只见铁闸是在缓慢地开启着的。看来我猜得没错,的确是劫持者在活动,保安们的不规律运动已经明显地表示了他们行动的暴露,这时候他们只要用车才能冲出去。
劫持者身份、人数、随身携带武器……这些我都一无所知,而我手里唯一的武器就是我的手机和拳头,我不禁再次苦笑,这简直是让我拿生命开玩笑嘛。
无意中碰到一辆轿车,轿车的自动鸣警系统刺耳地鸣叫了起来,直吵得我耳朵嗡嗡的叫,但却也使停车场的一个角落里发出了几声敏感的叱喝声,意外地让我得知了劫持者的位置。
虽然耳朵仍嗡嗡作响,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声音中反映出来的人数,两个在角落,一个在铁闸的制动处,而思韵有很大可能在角落里,或者在角落的一辆车里。
想了想,我掏出了钱包,找出几个用来作纪念的旧式硬币和崭新硬币,向着另一个角落狠狠地洒了过去,刚才的轿车提醒了我,停车场里最能骚扰敌人和使敌人紧张的简便方法唯自动鸣警系统莫属了。
不出所料,我的五个硬币激发了两辆车的喧闹,顿时停车场里是一片刺耳的轰鸣,两辆车的二重唱让劫持者们更是紧张万分,而我则一直把身形隐藏于车子后的阴影中,不断地向那个角落靠了过去。
渐渐地靠近了,我逐渐看见了角落里闪烁的尾灯和约莫的两个慌张的人形,而那个控制铁闸的人则还没跑回来,也许是因为铁闸是手按式的吧。
两个人,我还是有机会的,放轻了脚步,我背靠在那辆车相邻的房车的阴影里,开始了最后的观察。一人站于车外张望,手中暂无武器,另一人坐在后座,看似在用力压制着什么,站在车外的那人不高,只一米六五左右,胖矮,手脚粗大,看似力气不是太小,而车内的那个看不出身高,但是身形也显健壮,怕也力量不小。车外那人无武器对我来说是好事,可是,停车场的狭小空间也极大地限制了我的活动,但是坐在后座的那人也给了我机会,他在压制的只有思韵,也就是说我只要抓紧时间动手,我要敌对的每次只是一个人。
轻轻地靠了靠我正在背靠的房车,心念半秒后我轻步冲了出去,冲到他们那车边的时候手上稍稍用力使身体变向,转而迅速地撞向成为外那人。房车被推动,自然地发出了鸣警声,而那站在车外的人也明显地一惊,而那一惊,对我来说,便已足够了。几步的冲刺给了我极大的速度,我挥脚踢向了站着那人的胯部,本来我想踢的是他的裆部,但由于他受惊时转了半个身,我也只好求其次了。
速度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力,站着的劫持者被我硬撞向了开着的车门,待冲力散尽横着身子落了下来,而我的另一拳也同时到了,鼻子上的重重一击直接地把他给击晕了过去。
正欲起身对付后座的劫持者,却发现他是早已捂着裆部蜷成了一团,想是思韵的发难吧。起身,探进半个身子在车内劫持者的脸上挥上一拳,把他的**声也一起压进了喉咙里。
整个过程简单快捷,倒是出乎我意料的轻松,待那开铁闸的劫持者赶回的时候,我已经从车里抽回了上身,微笑着看着他向我走来,在那车内劫匪的身边我倒是找到了根很顺手的棍子,手里有了可以打击的东西感觉却是让我安心了许多。而他此时看着着实有点可怜,看看我手里的短棍和车外躺倒的矮胖同伙,不知是往前冲好还是马上逃跑比较好。
“你认罪吧,我不想为难你……”又等了一会,我出言道。
“大哥,大哥饶命啊……”他忽然噗的一声跪了下来,眼泪不断地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只怕一不小心就会咆哮大哭起来:“我们,我们是有苦衷的……求大哥饶命啊,我们三兄弟做牛做马也可以,只求大哥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闻言,我奇道:“我只要你们认罪,又不是要你们的命,你怕什么……男子汉做错了事就得认,蹲那几年出来就又是一条好汉啊……”
我的话音未落,铁闸处便冲进了一大群警察和保安,不由分说地把他们三人和我一起铐了起来,便要一起扭了出去。
我没有反抗,知道这里出了事何枫他们不可能不赶下来,我这时多说无用,倒不如乖乖配合的好。只是那没有被击晕的劫持者不断地咆哮大哭,也不知道是为的什么。
更没想到的是,为我解开手铐的居然是王震邦,他也是赶到现场的第一个认识我的人,虽然脸在笑,但脑海里却再次生疑,按理论接到我电话的是何枫,赶到现场最早的为什么不是他,而且,那群警察和保安出现的时间也太凑巧了吧,那劫持者刚跪下来他们就到了,而且一直不把我和他们关押在一起,这又是为什么呢?
尽管心里有无数的疑问,但我还是笑容可掬地向王震邦道了谢。而后我重新见到了思韵和何枫,再然后思韵搂住我怎么都不肯放,硬是要我跟她回家,我看了看何枫,倒也同意了,思韵这下的举动明显不合常理也不合她的性格,所以思韵这样做必含他意,而我也不多问了。
直到此时,我才记得要给馨怡打电话,掏出手机才发现手机居然又因电量不足而自动关机了。
向思韵借了手机,和馨怡通了电话,居然被告知她正在和晓燕以及其他采访人员匆忙地往这里赶,很快就到。馨怡的声音没出现特别的波动,倒是旁边晓燕在不断地叮嘱其他人员检查设备,像是来打仗一般。
既然来了,我们就等等吧。把手机还给思韵,我忽然想起了那劫持者的古怪举动,于是向何枫招了招手,看他给了回应后带动思韵向人少处走去。
何枫此时看起来的确有了点不安和憔悴,细看还似有点不甘和兴奋,一过来就直愣愣地看着我,没说话。
本来我也不想找他找得那么急,但心里的疑问却驱使我迫不及待地开口说了出来:“何哥,那三个劫持者要好好保护起来,刚才他们好象有话想说,可那警察一进来就把我和他们给分开铐住了……另外,封锁下消息,我的女朋友已经和她的同事赶过来了,昨天我在镜头前暴了一次光,连续出现的话就变成了造作,你看怎样?”
何枫只是看着我,似乎不在听,但待我言罢他却按照我说的布置了下去,让张峰去保护那三个劫持者,让酒店的值班经理布置封锁消息以及接迎,一切倒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然后,他又开始了对我的长时间凝视。
何枫的目光让我极不自在,稍忍一阵后,我皱了皱眉,开口道:“何哥,兄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有话不妨说……”
何枫听我的话,似是一惊,急忙解释道:“不,不,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确有话想说,但这里不是地方……”
此时,思韵又扯了扯我的衣服,示意让我别再说话。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何枫,笑了笑,走开了,而思韵仍一直跟在了我的身边。
静下了心,我的目光缓缓地向周围散去,远远地,酒店花园外的铁门已经被锁上,大量的警灯不断地在门外闪烁,而花园里则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员,有保安、有警员,还有那突破了酒店大楼门口封锁线到处乱跑的好事者,还有一大群人挤在酒店大楼的门口耸着脑袋四处张望,周围的人都拿着手机在打,不断地大呼小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现他们的莫名兴奋之意。人啊……
我转过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方才的急速奔跑给我的双腿带来了一阵阵酸痛,后面的事就由张峰他们去忙吧。
不久,馨怡跟着酒店的值班经理来到了我的身边,见思韵呆在我的身边,她没说什么,只笑着轻轻地捏了捏我的鼻子,挨着我坐下了。
又过了一阵,何枫过来招呼我们离开,坐的还是警车,目标是何枫的家,但张峰在路上却给了我个不好的消息,那三个劫持者因为拒捕而与警员发生了冲突,最后被打得不醒人事,怕是救不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大隐隐于市,何枫的家给了我一个最生动不过的诠释,他的家居然夹在了一栋豪华居住楼的最中央部分,除地面车库不算,他的家把七、八、九、十四层共八套房子于内部打通为一整套,内另设阶梯上下,而从外面看来那八套房子都各有独立的房门,再加上现在邻居间都不大来往,如果不是何枫带路,我是怎么都想不到他的住处竟是巧妙如此。
下了车,一起喝酒的各人却是几声玩笑后各自散了,他们几乎都是步行,看是都住附近了。
进了何枫的家门,思韵却仍在演戏,一双手有力地扯住我的衬衫,硬是要把我拉到她的房间里去。我一笑,握住馨怡的手把她一起牵了进去。
在思韵的房间里坐了一会,何枫进来了,让我跟他到他的书房去,思韵则转而缠向馨怡,说是一直都很仰慕,非常想结交云云。
我笑了,馨怡也笑了,何枫父女二人的举动分明在表示何枫有话要单独跟我说,而此事馨怡则不便在场。馨怡向我点点头,让我放心地跟何枫去,她则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思韵聊了起来。
更让我出奇的是,思韵的房间里居然藏有一个密门,何枫则由此把我领到了另一个完全密闭的房间,拿出两个杯子倒了点红酒,给我递了一杯。
我略略观察了一会周围,最后把眼光放回了何枫身上,既然他慎重至此,就一定有要事要说,还是与我有关的,我就静等他开口好了。
不出所料,何枫又直愣愣地看向了我,双目里不断地闪过各种不同的神色,也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良久,何枫长叹一口气,仍然凝视于我,缓缓说道:“兄弟,你信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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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恶搞)
幕后,无翼:“卡,ok,大家辛苦了,今天消夜我请客……”
宋渊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看着无翼,有点无奈地说:“翼哥,您就饶了我吧,一口气从十五楼跑下来,我的腿还酸着呢,而且馨怡还在等我回去,不如改天吧?”
何枫精神却是一振,伸手搭上了宋渊的肩膀:“兄弟,刚才老哥还没喝够呢,来来,我们和导演一起再喝两盅去……”
宋渊正欲开口,思韵却把话给接上了:“对啊对啊,我都没机会和你正式聊过呢,趁着这机会一起去聊聊啊。”
宋渊无奈地看了看何枫父女,最后把目光求救似的投向了馨怡:“馨怡啊,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我真困了……”
不料,馨怡一笑,却是站到了何枫父女一方:“渊啊,反正我们回去也不能那个,出去多结交点朋友不是更好,思韵刚才和馨怡聊了一会,馨怡发现她的很多观点都很有趣呢,我们一起去吧。”
无翼非常的满意,吩咐道:“张峰啊,劳烦你把车开过来……对对,开那房车,能坐得下……”
宋渊无奈地看看架着自己左臂的何枫,再看看抱着自己右臂的馨怡,一时只觉口里一阵发苦:“我好困,让我回去睡吧……”
无翼得意地一笑,拍了拍宋渊的肩膀:“兄弟,我这几天忙驾照忙身份证忙简历也写了一万五字,你这点困就咬咬牙顶过去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天命有了,还需要破凤吗?呵呵
向大家推荐本不错的漫画:龙狼传,虽然是rb人的作品却体现了极浓的中国味,无翼一个寒字……我国的经典体裁居然让别国的人变成了优秀作品,那么我们的作者哪里去了?
呵呵,最后废话一句,大家有没有觉得这节引入的人物太多了,会让大家混淆?无翼已经尽量把人名减少了,如果觉得有混淆感觉的话请告诉无翼,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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